七不讲

德国之声 | 华东政法教授张雪忠被校方告知不再续聘

德国之声:能不能先请您介绍一下您周一是怎样得知这样一个消息的? 张雪忠:周一,我们学校法律学院的院长上午找我谈话,告诉我因为我原来写的那些文章,包括《新常识》那本书以及六月份的一篇文章,学校在八月份给我停课后,我一直没有承认”错误”,所以最后不能再续聘我作为学校的教师了。 德国之声:这一消息您听到的时候是否感到惊讶? 张雪忠:因为在一个月之前,学校方面已经找我谈话,了解我对因为这篇文章而停课的态度,问我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当时就告诉他,我不可能承认不存在的错误,因为第一我相信我文章中的观点还是正确的,第二哪怕我观点错误,也是一个思想辩论和学术讨论的问题,而不是向一个行政当局、管理机关来承认我学术观点上的错误。我觉得这种要求肯定是很荒唐的。 德国之声:网上流传您所在大学的校内通告,称您”违规利用学校办公自动化系统,变相强行公开发表《新常识》,向全校教职工强行传播其政治观点,还利用其教师身份在学生中传播其政治观点”。那校方要求您认识的”错误”可能是通告内容之外的,是吗? 张雪忠:这完全不是事实。因为我那篇文章《2013反宪政逆流的根源及危险》是6月4号发表的,在微博上,传播得很广泛。学校6月13号就找我谈话,并且带着这篇文章的打印稿,说我这篇文章有很大的问题,让学校受到很大的压力,要求我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果不认错的话,就有可能会作出处理。然后到8月份就通知我,说要停课因为我一直”拒不承认错误”。所以,所有的这些事情应该就是我的文章引起的。它说什么”向老师强行传输《新常识》的政治观点”,这完全是不成立的。因为校园邮箱本身就是老师之间可以通信的设施,是用于私人通信用的,我通过这个邮箱把这个书稿发给一些老师来看,叫他们提意见,本身是我和这些老师个人之间的一个交流,不存在”违规使用办公自动系统”。因为其他老师也可以通过这个发邮件、甚至群发都可以,为什么我就是违规呢?另外我怎么可能强行向老师传输自己的观点?因为我相信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有分辨是非能力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接受我的”强行传播”?我有什么权威和权力让他们强行接受我的观点呢?另外,如果这些老师连这样分清一本书或一篇文章观点的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这些老师有什么资格去教学生呢?这等于否定了华政作为一所高校存在的意义。因为老师如果都没有能力分辨是非,你怎么教学生呢?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理由也是不成立的。我从来就没有利用过老师的身份,向学生传输过自己的政治观点。而学校也从来没有讲,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是事实的角度来讲。第二,我觉得一个老师,如果他不利用自己教师的强势身份来强制学生接受他的政治观点,而只是平等的交流自己的政治观点,也不违背师德。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如果说”向学生传输政治观点”就是违反教师职业伦理的,那么各个大学的政治课老师他们早就应该解聘了。那才是强行传输政治观点呢! 德国之声:而且您在接受其它媒体采访时曾表示,您讲授的《民商法》课程技术性比较强,所以您的课程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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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华东政法大学就解聘张雪忠所发校内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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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华东政法大学教师张雪忠因政见不被续聘

今天(12月9日),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负责人代表学校约谈了该校教师张雪忠。这位负责人告知张,由于他写作《新常识》一书,及发表《2013反宪政逆流的根源及危险》等文章,在学校作出停课处理后,仍一直不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因此他将不再被续聘为学校教师,学校的最终决定将于近日作出。 张雪忠:上图中,与我合影的是刘喜珍女士,她是刘萍女士的好友。自刘案发生后,她已多次被新余警方软禁、关押和殴打。这次开庭的第一天上午,她又被警察抢夺手机,并拖离现场。我当时极力阻止警方野蛮和非法的暴行,却未能成功。希望她现在一切都好! 照片来源:张雪忠本人 Stand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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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郁松:在审查压力下的中国大学课堂

此信是对《 被箝制的中国大学 》一文的回应。 除了作者高雨莘提到“学生信息员”制度外,就我个人经历而言,高校教务处对授课内容的审查也有一定威慑力。在这样的压力下,老师们往往采用调侃或暗示的方式,对诸如“新闻自由”、“普世价值”等概念的推广打擦边球。 在过往课程中,也许那时鲜有教务处督察员来听课,也许那时政府还未提及“七不讲”规定,在中国新闻史的课堂上,老师会为我们念新华社高级记者杨继绳所写的《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的原文,会为我们详细分析1957年整风运动的真正目的;在对外报道课堂上,老师会让我们采访外国记者与中国记者对于同一政治事件的不同看法。 但今年以来课堂氛围有所改变。以我本学期选修的三门新闻学专业课为例。无论是“广播电视新闻”、“网络传播基础”还是“政治传播”,三门课程的老师都提到了“微博大V”薛蛮子嫖娼事件。教授“广播电视新闻”的老师指出央视花了3分多钟采访薛蛮子,对嫖娼事件细节的挖掘甚于当时的另一新闻热点——薄熙来案件的公开审理。而教授“网络传播基础”课程的老师则将重点放在了这一事件由新媒体发酵,影响传统媒体的议程设置。至于它在“政治传播”课堂上的作用,老师则是一笔带过。即使是谈到政府舆情监测的过程,这一内容也是“口授”,并没有出现在课件中。原因是教师的课件往往要受教务处的审查。 在已知政策规定下,这些事情在我看来已是较为“自由”了。但较之国外大学的学术氛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去年,我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交流学习。我选修了美国的电视新闻这门课。课堂上,老师会为我们仔细分析、比较MSNBC、CNN和FOX对于占领华尔街事件的报道,进而推广至三大电视台与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所持政见的关系。所下发的阅读材料中,也不乏对历任美国总统(如尼克松总统)与电视新闻之间关系的分析。我们的作业是选定某个电视节目,长期关注,最终选择某个段落进行分析。我所选择的主题是FOX电视台对于奥巴马政府医疗改革方案的报道方式。作业前前后后修改了多次,每一次,老师只是指出我的用词、论据上的不足,完全不会对政治观点有所限制。 就美国校园的舆论而言,也比我的母校更自由一些。当时恰逢美国政府换届选举,大选于11月进行,从9月中旬刚开学起,图书馆前就有为奥巴马、为罗姆尼拉票的学生。大选投票的当天,我的美国室友们也非常兴奋地前往不同的投票站投票——当时她们刚满21岁,刚拥有选举权。后来,奥巴马总统赢得大选,我的室友在Facebook上写道:“You’re in good shape, Mr President. Love, your young voters, your women voters, your students, and your gays.” 这让我很受触动,回想2011年我所经历的第一次区人大代表选举,那是我年满18岁之后第一次行使投票权。当时,由于大多数同学对于两名候选人都不甚了解,有同学为了表达意见,便写上了“米老鼠”等名字作为其他候选人。最终以班级的辅导员对学生进行教育收场。 中国大学的舆论环境并没有严格到谈“新闻自由”、谈“普世价值”色变。大部分老师和学生,都明白其边界所在。但这样我们的课堂氛围较国外大学的言论自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郁松,上海 相关日志 2013/10/27 — 莫之许:对当下舆论形势的一些认识 2013/10/27 — 杜君立:曾经的大学 2013/10/25 — 媒体札记:三而竭 2013/10/24 — 中国媒体的国际扩张与审查 2013/10/24 — 何清涟:从夏业良事件观中国“大学精神”之消亡 2013/10/22 — 向中国审查制度低头,外国作家的艰难抉择 2013/10/21 — 北大为解雇夏业良进行辩护 指他不是好教师 夏业良予以驳斥 2013/10/20 — 广电总局下文每季只准一档歌唱类选拔节目进黄金档 需经总局评议(呵呵, 没有机会寻租的也要创造机会寻租) 2013/10/19 — 央视余姚水灾调查被撤稿 新闻管制带来二次伤害 2013/10/19 — 北大教授夏业良因批评中国政治体制遭解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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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公民广场: 张伦:三中全会前中共微调思路

法广: 习 近平上台后,意识形态方面出台的有“七不讲”,随后又批宪政,再到倡导走群众路线,感觉习在一路向左靠,很毛化。然而最近党刊求是发表的这篇文章显示出一 种矛盾,一方面很强硬,批判所谓五种错误思潮;一方面却又不完全否定民主这些具有普世价值的概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号? 张伦: 这 篇文章在中共的党刊上以秋实这样一个笔名出现,这种做法显然是所有熟悉中共意识形态运作的人都了然于心的。从文革开始,使用某种笔名,实际上是一个写作班 子在撰写文章的这种方式就是惯用的。这样一篇文章出来,我想有这样一个很重要的含义:到现在为止,我们听到所有的消息都是一些间接的信息,正式出现的有关 意识形态方面的宣示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士出来写文章,在一些重要的官方刊物刊出,因而具有一些重要的官方含义,但还没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比较鲜明的来 阐释官方正式立场的文章出来,也没有见到中共官方的领导就这些问题做一些正式表态,那么这篇文章大概是官方的一个正式的宣示。此前虽然有九号文件等等,也 都只是进行了一些内部的传达,另外还有习近平意识形态工作问题的讲话等等,但是一个正式的比较系统的阐释一些观点的文章出来,我想这是第一次。那么,这篇 文章此时出台,可能想起到一个这样的作用:鉴于前一段意识形态问题上纷争不已,各种各样的说法都非常混乱,现在官方觉得有必要以这样一个方式来出面明确其 基本立场。这篇文章出来后,央视新闻联播用相当的篇幅来播报这样一篇文章,或许说明了这一点。 法广: 这 就跟这篇文章的题目一样,就是想奠定一个“共同的思想基础”。从您的分析来看,这篇文章基本上代表了中央的声音。我的问题是,与五月份中国出现的批宪政的 思潮比起来,这篇文章里面也谈到民主,也承认确实存在着普世价值,文章谈到普世价值的一些概念,像人权,自由,民主等等。当然文章又反过来说,无非中国的 这些宪政倡导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等。但仅从这篇文章承认这些概念,就和前几个月的提法明显地不同,是吧? 张伦: 如 果我们仔细看这篇文章,可以看出很多重要的信息在里面。比如他们要试图通过这篇文章来构建一个各方面能够接受的基本的思想框架。所以才称之为“共同思想基 础”等等。事实上,这样一篇文章,包括中共最近围绕这篇文章所做的种种努力,最后能不能达到这样一个效果?我的基本判断是达不到。但是,这篇文章里面还是 有几个我们值得注意的关注点。 比如,他们前一段试图向极左,向毛左大幅度摆动, 造成了中国社会的很多混乱。二十几年来,中国从来没有这样左过,甚至在否认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些基本路线等等。许多人在讲文革重来,种种做法,造成了一些重 大的思想混乱,社会各界也有强烈的反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抗拒这样一种回潮。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样一篇文章出来,官方想缩减、弱化这样一种思想混 乱,想制造某种所谓的共识,要达到这一目的,它就不能不做一些妥协。从这个意义上说,现在这篇文章做了一些“微调”。但这个“微调”还是有一些很重要的意 义。比如说这篇文章基本没有提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当然,关于毛的问题,提毛不提毛本身并不十分重要,它后面所代表的东西最重要。而且,当局对毛究 竟是一种什么态度,我们可能要等到12月 份,在毛的诞辰纪念的时候可能才会比较清楚。这篇文章的一个基本思路,在我个人看来,是在前一段的这样一个向毛大幅度摇摆之后,又在向邓的路线往回摆动。 文章里面提到的所有论点,说来说去,都是在讲“民族复兴”,讲为了民族复兴,就需要党的领导,中国就不能分离等等,是用一种威权的,发展主义的思路来解释 这个问题。包括来为现在的中共的所作所为来进行政治辩护。这个和前一段官方所推崇的毛的思想的逻辑实际上是有很大差别的。 文章中还涉及其他问题,比如曾经引起反弹的“七不 讲”。我们现在基本确定,“七不讲”的原本是中共的九号文件。这个九号文件怎么出来的,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传闻。但可以肯定它基本的指向和意图来自最高层。 在『求是』这篇文章中,“七不讲”中涉及的几个“不讲”都没有提到。比如公民社会和言论自由的问题。在讲到宪政问题的时候,不是一口说不准提了,而是说可 以在学术层面研究。尽管文章又说值得警惕的是在有些人那里“宪政民主是中国的唯一出路”等等。这至少显示宪政的东西没有被彻底打死,是可以讨论的了。 法广: 的 确,与五月份开始公开批宪政比起来,这篇文章承认民主、宪政等一些具有普世价值的概念,尽管他们这样阐述的时候仍然需要一种特别的诡辩和诠释,好像给人的 感觉是,我没有说普世价值不存在,只是你们说的普世价值那是别有用心,是专指西方政治理念和制度模式。这是不是说他们的立场有所软化? 张伦: 跟 前一段的说法比起来,当然是有些软化的。比如对普世价值的问题,前一段基本上就是彻底否认。也恰恰在这一点上,让所有对中国的未来关心的人都很担心。不要 普世价值,那要什么价值呢?中国还能不能跟世界正常地交往?中国的仁、义这些观念,难道它背后的东西不是普世的吗?这样简单地否认普世价值很愚蠢,某种意 义上可以说是没有思想,不学无术的表现。现在,他们做了一些调整,承认有普世价值,但是又讲你们所讲的普世价值是西方的等等。总之,和前一段比起来,又有 一点回摆。这篇 文章还提及历史虚无主义问题,这个问题肯定是跟习近平所 说的前三十年跟后三十年不能割裂开来看是有关的。但是,如果大家看到这两天央视播出的有关纪念习仲勋的一部纪录片,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如果按照官方现 在的调子来分析,这是一部典型的历史虚无主义的片子。因为片子展示了中共过去确实犯了一系列错误,甚至是罪行。这篇文章还用很大篇幅提到新自由主义的问 题。坦白说,对新自由主义的东西本人也是有所保留和有所批评的。但新自由主义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历史背景下出来的?当时的指向是什么?这是需要历史地看的, 不能简单地加以否认。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共这些年所实行的政策当中,也有相当的新自由主义的成分。中共如果对此一味地否认,实际上会掉进它自己设立的陷阱 中去。… …这些提法其实都反映出中共现在在意识形态上仍然很混乱,缺乏一个很清晰的逻辑。 法广: 这篇文章主要是批“右”,但似乎把“左”的东西比如把有些怀疑中国现在还是不是社会主义制度,“质疑改革开放”,“改革改过了头”的那种说法也批了一下。他们好象左右在摇摆。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也就是说,他们今后一个时期的底线在哪里?政治的意识形态的边界线在哪里? 张伦: 关 于他们的边界线,这篇文章的意义就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了。这篇文章的基本思路就是:一切都要围绕着维护现有的政权和现有的体制,按照其逻辑,维护现政权就是 维护民族利益、民族的发展。它所有的论述都是围绕这样一个中心展开的。那么,要维持这样一个政权,就必须进行改革开放;要进行改革开放,就不能完全回到毛 的路线,所以他只好又对毛的势力进行打压。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游戏当中,他们不断地左右摇摆,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位置。但事实上,以这样的一个思路,它是 很难达到他们所期望的这样一个效果的。因为我们知道,现在所造成的问题,恰恰是这种现行邓式改革路线所带来的。为了纠正这样一个路线所带来的问题,需要一 些新的模式、新的思想出来,而不是走老路,靠捡拾过去的陈旧的方法类弥补改革开放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法广: 中共18届3中全会很快就要召开了,在这个前夕出台一个这样打前站的东西,从他们所展示出的这样一种思路来分析,他们今后想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线?既是非毛的,又非真正改革的一种混合式路线? 张伦: 我们现在大致知道,18届3中全会会有一些改革的措施出来,尤其在经济领域,可能在司法领域也会有一些东西出台。如果意识形态不断地向毛左方向摇摆的话,那就会和18届3中 全会将要出现的一些措施的指向发生根本性的矛盾。因而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出现了一篇这样的文章,向中间回摆一下,以利于三中全会在意识形态上能有一个 适当的氛围。否则的话,一方面是毛左,另一方面三中全会要出台一些改革措施,尤其在经济领域可能会推出一些比较自由化导向的措施,两者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 和的,是没办法让三中全会出台的措施真正落实下去的。这也大概是出这样一篇文章的另外一种现实的背景。 法广: 您刚才提到他们向邓靠,远离一下毛,怎么叫做向邓靠,怎么叫做向毛靠,他们是怎样在两点之间进行掌握的?两者之间的重大区别是什么? 张伦: 我刚才是说,他们因为前一段是向毛大幅地回摆,那么现在重新又向邓的路线回摆一些,这并不是说他现在要远离毛。远离与否,最后要到12月 份毛的诞辰时看官方是一个什么态度。毛和邓基本的区别是:毛代表的是民粹的、乌托邦的、阶级斗争的和绝对平均主义的一套东西;而邓代表的是一种发展主义 的、一种威权的东西。这两者之间是有很深的矛盾的。我个人的判断,新的主政者或许想毛和邓都要。毛邓都要,就是说怎么对我有利,有利维护现政权,有利于现 行体制我就要,本质上就是想毛邓通吃。事实上,毛邓模式之间这种最深层的矛盾,或许他们没有完全清楚,他们以为这样两手结合起来,一左一右,就能形成一个 很好的有利于他们的新模式。这种东西事实上是很难成立的。如果他们能深刻地体验到这里面存在的一些内在矛盾,深刻体悟现代文明的一些基本特质的话,这样的 一种模式是绝对无法建立起来,终将归于失败。 法广: 如果毛邓通吃,政治改革的希望几乎就是极其微弱的了? 张伦:如果他们的思路是毛邓通吃的话,政治改革的希望肯定就是微乎其微。或许,通吃的重点如放在吃邓上,会在一些具体的制度上,一些行政改革上,经济改革上有更多的动作出来。如果坚持毛的东西,几乎不能奢望有什么政治改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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