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与国格

云之 | 中国为什么不出乔布斯?(ZT)

    “想想今天中国的家长和老师,为了考试成绩,不惜泯灭孩子的好奇心。他们要在孩子那里证明,他们这些施教者是最棒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而不管孩子的天性如何发育,不管孩子们一生的福祉——好奇心如何培育。他们是为了显摆自己,而不是为了启迪孩子。”   中国为什么不出乔布斯?   王育琨   乔布斯调皮捣蛋被老师送回了家。父亲却以平静但有力的态度向老师阐明:“这不是他的错!如果你提不起他的兴趣,那是你的错”。 多少孩子的好奇心常常被正大光明地剥夺了。乔布斯却拥有一个好奇心的天然守护神。 王育琨     对中国为什么没有出现乔布斯这样的提问,有许多人会从环境、体制、文化上找原因。说者有根有据,逻辑铿锵有力。听者也乐意顺从,以便为自己的漫不经心找到最舒服的理由。中国想出乔布斯这样的人物吗?先去改革宏观体制吧。不然,别想有乔布斯出现。   其实,乔布斯在美国也是个异端,并不是美国体制的必然产物。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儿时的成长环境。稻盛和夫在他的原初花园中,得到了双亲的信任与放任,于是早早地从胆小怕事的小孩变成了孩子王。乔布斯自己也认为,他的性格形成,与他有一双1000%的父母分不开。1000%的养父母,从来没有让乔布斯有被人抛弃过的感觉,反而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而更多的中国父母,却一直要在孩子心目中树立自己的权威。   父亲把对机械和技术的热爱很早就传递给了乔布斯。他放手给乔布斯去做:“史蒂夫,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工作台了。”父亲什么都会做,家里缺个柜子,父亲就会做一个。即使随着年龄的增长,乔布斯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是被领养的,他还是越来越喜欢跟爸爸粘在一起。给家里搭栅栏的时候,父亲会递给跟屁虫的乔布斯一把锤子,他们一起干活儿了。   老乔布斯的设计感很好,他认为把柜子和栅栏的背面制作好也十分重要,看不到的地方也要完美!这样的熏习,成就了乔布斯后来撬动地球的支点:追求极致的妙用。无论是有人看到的地方还是无人看到的地方,他都坚持这一点,以至于被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清除出门。在原则问题面前,乔布斯从来就不动摇。   老乔布斯也曾离开过技术去建房子卖,卖不出去一夜之间就破产了。但老乔布斯从来没有去学会圆滑诡诈,他做回了他的老本行——机械师。破产了,也不改秉性,这一点让乔布斯很钦佩。 他知道了有比在经济上成功还重要的事,那就是恪守你的原则 。他被苹果公司驱逐后,一点不改他追求极致的本性,依然把所有财富都投入在一般人看来毫无价值的事,老乔布斯给他植入了一颗追求极致的种子。这颗种子不断得到灌溉和滋润,终于有一天让乔布斯发现,他一贯佩服和追随的父亲,有时比他知道的东西少。第一次发现自己比父亲聪明可没有多少喜庆。这个发现让他震惊,让他孤独,让他离群索居,让他脱离了世界!他不能不凭借自己的判断力去走出选择。一种巨大的使命感和责任,一种巨大的承担降临到他的头上。此后不久,他不仅发现自己比父母聪明,他还发现,父母接受也知道这个事实。正因为如此,他们还送他去好学校,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父辈常常有维护自己尊严的冲动,一如公司的高管或老板,极不愿意承认部下比自己判断准确或聪明。而老乔布斯却以真实的状态告诉乔布斯,那样太傻了。不行就承认不行,还要创造条件让儿子快些超过自己。   好奇心是人生最大的瑰宝。可惜,这个好奇心常常被看上去不可一世实则毫无价值的东西给剥夺。乔布斯也曾遭遇过这种危险!恶作剧常常是少年天性萌发的契机。乔布斯好这口。有一次明显出格,在老师的椅子下面点燃了炸药。她吓得都抽搐了。   乔布斯被老师送回了家。不过父亲却以平静但有力的态度向老师阐明:“这不是他的错!如果你提不起他的兴趣,那是你的错。”乔布斯的记忆中,在读完三年级之前被送回家两三次。父母从来没有因为他在学校犯错而惩罚过他。   这是奇妙的经历。多少孩子的好奇心常常被正大光明地剥夺了。就为了要舍弃自己的原初冲动,无条件臣服一些教条。老乔布斯是乔布斯好奇心的守护神。   在乔布斯身上看到一些东西的,不只乔布斯的父母。快上四年级时,一名干劲十足的女教师泰迪,在观察了乔布斯几个星期后,她意识到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收买他。有一天放学后,她给了乔布斯一本练习簿,上面都是数学题。她看着乔布斯淡淡地说:“你把题目做完之后,如果大多数都做对了,我就把这个给你,再送你5美元”。一种从来不曾有的冲动,让乔布斯两天就完成了作业。几个月之后,他不想再要奖励了,只想学习和让老师高兴。后来,她被乔布斯誉为:“生命中圣人”。    想想今天中国的家长和老师,为了考试成绩,不惜泯灭孩子的好奇心。他们要在孩子那里证明,他们这些施教者是最棒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而不管孩子的天性如何发育,不管孩子们一生的福祉——好奇心如何培育。他们是为了显摆自己,而不是为了启迪孩子。   可能会有人说那是社会大环境的问题。何为社会大环境?社会大环境,是每一个人心境的映照和集结。不可否认,“社会环境→心境→心性”的逻辑次第,也不可否认“心性→心境→社会环境”的逻辑次第。相对而论,后者的逻辑更为基本。   唯心所现,唯实所变。推给外界很容易,改变自己的内心难。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每个人回归内心,是修好自己的这颗心。唯其如此,才可以静胜躁,唤醒孩子的存在感和价值感,激发他们的创造力。     (作者系北京大学民营研究院企业家研究中心主任) 原始出处:上海证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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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二流子”国度

  和老友说起不厚的事。老友说,不厚的脑筋很差劲,用的搞的还是毛的残羹剩饭,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脑袋完全是固化的。我问,你以为他为何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呢?老友说,第一,在中国他有权力就有机会把权力发挥到极致,第二,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使得二流子的生存空间受到极大压制,他迎合了那些二流子。 我问,何谓二流子?老友说,没什么本事创造财富,靠政治逢迎仍然有机会爬到一定的社会地位;但改革开放后,这个空间变得日益狭窄 …… 我打断老友:这点我不能同意,你以为他仅仅迎合了流氓无产者,就能搞得这么风生水起?老友说,当然,还有司马 X 、孔庆 X 这些试图更上层楼的机会主义者。我还是不能同意,我说,你不要忘了,不仅你我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不厚和众多追随者也是。 每当我抨击当局的烂政策时,总有人对我说,他们也是明白人,说不定比你还清楚,只是这个国家没办法,只能这么弄。我不能同意,我认为他们就是没明白,因为我也曾是愚民,我知道那种状态。关于这一点,我同意老友对不厚的评价,他的知识结构就是那个封闭时代建立的,他的头脑就固化在那里;他所有的言辞包括他所引用的诗句,都是那个时代的记忆,他的行为,也是他年轻时历历在目的前辈人的表演;这一切就是他唯一会的东西。 于是说到中国文化。老友的女儿在哥大的最后一年选修了佛教这门课。开课时老师首先对各大文化体系进行总结评价,其中对中国文化的评价,就是“气”字;气,无所不在,中国文化讲究阴阳平衡。老友的女儿于是感叹,怪不得中国人这么忙。人类社会本来就是动态的,如果将重点完全集中于平衡,那人们该多么不得闲呀。中国人大概是世界上“工作”最忙的,而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人际关系的平衡。人际关系,不仅消耗了中国人的时间,也消耗了中国人的能量,磨蚀了中国人的创造力。 老友说起,学校的教材几乎总是新教材抄老教材,然后拿去评职称。我问,整天重复,自己不觉得烦吗?老友说改教材的复杂超乎我的想象,首先,修改前任的东西,会触犯“文人相轻”,面对相当大的阻力,给自己带来不便(确实,许多中国文人不喜欢 take pain 去思考和求真);第二,会给许多混日子的老师制造麻烦,不得不改变已经倒背如流的授课;老友说起,大学毕业后发现英文还是很差,回头望望,发现原来自己的老师都不会英文,他们只是在用英文谋生。有个熟人,两夫妇都是八十年代初的大学毕业生,在医院做了近三十年,说起医生的诊疗费和手术费都很便宜,只有器材和药品贵,医院曾经建议直接从厂家购买,据说遭到人力资源部、税务部等多个部门的反对,据说中间环节养了七八千万人,这些人会因此而失业。 总体上看,中国就是加工大国,乔布斯出创意,富士康接单,中国人加工 …… 对于中国人来说,人人都动脑子,这是大忌。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人动脑子,如毛时代的毛,其他人乖乖执行。当然到了下一个层级,每层级的头头在那个稍低的层次可以动脑袋,下属遵照执行。特种“层级制”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导致中国出现不同层次的“二流子”,即不动脑子不负责任不创造财富但希望坐享其成的人。这样的人,是极权主义最好动员和煽动的力量。原来我是同意老友的。 这样的情况导致,中国还象一个奴隶国,虽然表面上没戴枷锁,但内心里几乎每个人都有。此外,更糟糕的是,中国人的脑筋不能用于发展精神境界,只能用于俗世的利益争夺,其结果是彼此盘剥,形成一个互害的社会。 我一直认为,信仰和心理学是当今中国亟需的,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近来十分遗憾地发现,心理学已成为中国人山寨的又一个目标,一大批人借此牟利并害人,并使得更多糊里糊涂的人靠此谋生。 如何拯救“二流子”国度?独立思考和独立人格,显然是更加亟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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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ZT)

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 / 神了旁逸斜出 2012-03-05 21:22 | 阅读(253) | 标签: 反智时代 , 反智主义 , 智障 , 常识与理性 | 字号: 大 中 小 打印文章     近来“反智主义”的话题大行于市。以前我知道北京的言论独行侠薛涌(现在在美国做教授)自称是“反智的书生”,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因为薛涌的用意是“承认自己是读书人,但不承认知识分子的道德优势,希望加入反智的潮流,推倒知识分子的文化垄断。”只要薛涌不是毛泽东式的民粹主义者就行了,何况以书生之命反智,则别有深意焉。     “反智主义”一词,起源于美国历史学家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1962)一书而走红。“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又称作“反智论”,是一种存在于文化或思想中的态度,而不是一套思想理论。“反智主义”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对于智性(intellect)、知识的反对或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于人生有害而无益(此类态度我愿意嗤之以鼻。—引者)。另一种则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鄙视,是来自社会普罗大众对一小部分精英意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反抗。美国的建国之父,多是社会精英。但是他们继承的传统,则源于古典的希腊罗马,反智的成分很强。比如,雅典人对知识分子就强烈地不信任,认为老百姓集体的智慧高于精英的个人智慧。二十多年前这个词被介绍到中国来时,也是个贬义词。余英时先生还写了篇《中国历史上的反智主义传统》,把反智主义和专制主义联系起来。然而,“反智主义”主宰社会固然不好,但一个没有“反智主义”的社会,也同样成问题。有人后来写文章和余先生辩论,说中国历代的专制皇权,实际上非常“主智”,并不“反智”(我并不认为中国传统的读书人有多大的文明智慧,所以严格说,算不得“主智”。—引者)。中国的每一个王朝,都是靠读书人来支持的。这种权力和知识的伙伴关系,通过科举给制度化了。被统治者则缺乏基本的文化资源。被士大夫主宰了至少两千多年的中国文化,太强调读书人的权力,一般老百姓没有表述自己利益和意见的渠道。说到底,作为全民理性生活的义务,全体国民的“智慧水平”应当具有平衡的地位,智慧不是某些人的专利,也不是某一部分人的禁区。那么一部分人要用智慧来欺骗和压迫另一部分人,使另一部分人成了愚民,则是专制社会的真正的反智。智慧有不同的范畴,平民有平民的常识智慧,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学问智慧,分工不同而具有共同的理性常识高度,这才是正常社会的健康文明状态。权力和知识联姻垄断智慧与平民大众文化横行社会“反智主义”成为主流,都不是什么好鸟。     最近因为韩寒被方舟子这个一根筋的疯子死揪住不放之故事,引发出了清华大学肖鹰教授的长篇论文《韩寒神话与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肖鹰指认韩寒是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代表,把他与文革时代的白卷英雄张铁生坐实为一伙,这个论证显然不顾事实且牵强附会,不大合乎一个教授的智慧水平。韩寒纵然是当代中学教育的失败者(中国式教育所包含之智性水平,一向受到本国人民的质疑),但是他的言论文章显然不是“白卷”或者弱智蛮横的叫嚣文字,至少还博得过无数有知性者的欣赏,甚至称为“公共意见的领袖”;韩寒的成功是依靠一篇一篇的文字实绩形成的,并非依靠什么权力的推行而愚民的。至于韩寒文章是否有代笔,很有些后现代游戏娱乐的性质,方舟子本身就是一个偏执狂,一个方舟子就足够了,偏偏又插进一个上纲上线的肖教授。肖鹰不愧是中文系的而且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很善于表现情绪化联想力的“失智”水准,竟能够纠缠不清地洋洋洒洒写下近万字去证明韩寒的弱智与“反智时代”的联系。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反智时代”的代表作,顶级学府的大教授放着自己的学问不去做,坐不得自己书斋的冷板凳,却参加到网络是非之地,耗费特大的精神时间,去做妇姑勃谿的造势辩论,他自己就是最反智的先锋。当韩寒的基本事实尚且没有真实证据之前,一个博士出身的大教授却言之凿凿地赶来下结论,那么这个教授本身就是完全违反做学问的基本规则的;道听途说一方胡扯,以不实之词在市场上发表不着调的高论,匆匆忙忙地表态,还习惯性小题大作,以貌似学术的功夫来做失智的事情,这样的夯货居然是清华大学的名教授,我们忽然间就明白,果然真是“反智时代”来临了。     “反智主义”本来还有另一种意义,就是雅士与走卒,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高雅打桥牌,我俗点斗地主;你高端下围棋,我上联众专攻五子棋,大家自娱自乐,互不影响,在各自的地盘里作各自的主。可是肖鹰却舍得一身剐,就穿着教授的西装走到菜市场吵架的中央,开起迂腐的讲座来了。在我看来,“反智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由社会分工去做智慧大事的公共知识分子,放弃了公共知识的责任感,也成了大众文化的明星和打手,他们自己彻底颠覆了“智慧”的精神,是为真正的“反智主义”。韩寒本来就是时尚文化的明星,他的文章作者之真伪本来就是无厘头的话题,只要这些文章为大众喜欢而且对中国文化发展有益,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方舟子无事生非,把不恰当的考据和严格理性追究的功夫用在完全不切题的项目上,本身就是“智慧”用错了地方。肖鹰再赶来趁热闹,煞有介事去证明一个青年明星与“反智时代”之关系一类哗众取宠的项目。这方舟子和肖鹰与常言的“脑残”,即“不问是非,只看立场,不看内容,立马表态”的追星一族,根本没有区别。方舟子是留学美国的理科博士,肖鹰是神圣中国文学文化的博士,两个脑残的“当代智者”去跟大众文化言论明星韩寒纠缠,你说反智还是益智?     何谓“智慧”?如果说“反智时代”,那么一定是人类普世价值内涵的智慧和历史上积累的理性受到了蔑视和抵制。古希腊人认为,智慧具有两种——实用智慧(亦即“审慎”)及推测或哲学智慧,今天,“智慧”一词在我们的眼中仍然具有道德及知性的双重意义。从这样的角度来看,方舟子和肖鹰两大博士高手就属于反智的代表。因为第一,方舟子和肖鹰要封杀韩寒的目的非常奇怪,正如一位先生指出的:方先生选择“打假”的对象,以前就遭人质疑。此次PK,方先生的诚信和目的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质疑。不少的人怀疑此次方先生不是为了“打假”,而是为了“打倒”。其目的是要将韩寒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用“人造韩寒”垫脚(使自己更高大)。你将韩寒往死里打的时候靠的可都只是“逻辑推理”呀!“代笔”造假,那一定是必须有“枪手”存在的呀!您为什么不以科学的严谨的态度找出“证据”呢?找不到,或者不屑于找“证据”,就要人们相信一件事物的存在,是一位科学家应有的科学的理性的严肃的态度吗?第二,方、肖二人“有意识选择性动作”与“反智”甚有关系:打倒韩寒与对权势的沉默是相反相成的,霸道的权势需要我们用智慧去质疑,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方、肖三缄其口,不干;但是却对勇敢冲锋在前的韩寒下套子,需要施展智慧的地方不智,却对增长世界的知性滥智,至少这就是最地道的“反智”打手。所以,我们宁愿相信:真正“反智主义”的代表人物正是挂羊头买狗肉的方舟子博士和肖鹰教授。     我认为“反智时代”比较完整的构成因素应该包含以下几条:1,真正需要知性智慧追究的大事和思想,有责任的公共知识分子不敢也不愿意去做,而他们都屁颠屁颠地客串成了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打手;2,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则成了公共思想意见的领袖;3,凡是有公权力的大鳄,都一定充当一国之“大学士”,换言之,一国之文化思想的主旋律,是由这些宣传家博导来主导的;4,由于上述原因,所以公共舆论例如网络之界域,就会由许多情绪化的愤怒青年甚至暴民哄抬成妇姑勃谿的吵架阵地,而更大多数的信息参与者,都沉醉于一地鸡毛的无厘头微博轻薄细节上,例如某明星的硅胶腐烂穿帮了,某小三暗度陈仓之相好之小三与前小三的养主有路等等;5,最后,由于所有人都热衷于狂欢化的戏剧性场面,所以导致整个时代民族智力精神创造力的解构和消耗。于是,“反智时代”成功地诞生了!无庸讳言的,我们都成了“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了。     除了方、肖一类反智的博士教授都成了私家侦探或者无聊论坛的大师之外,还有像北大的孔庆东作为“反智时代”的智障英雄,非常典型,他冲出网络视频的前台怒骂南方报系为汉奸报系、斥责香港人都是狗,被人称为“三妈教授”,“舆论打手”。孔庆东粗鲁下作如泼妇骂街一般的恶毒下流,污言秽语如同一个大小便失禁者,这是其人格(身体)不健全的结果,称为“智障人物”不会过分。考虑到普通一个大学教授也会珍惜自己的智者名誉身份,那么我们可以质疑:孔庆东挂着北大教授的名号而肆无忌惮有如疯狗,且常常出言极端,全盘否定,不讲事实逻辑,绝无一个学者受过智慧训练的修养,则肯定是一个在道德和知性方面丧失常识理性的智障。方、肖、孔都是时髦知识界有资格的“智者”,这个时代的智者之通胀率极高,就像去年津巴布韦的币值一样,8亿元津币只可以买一杯咖啡。而另一方面呢,重庆警长王立军同志,一身而兼任数个博导、教授、研究员名号,所涉及的专业依次是:政法、管理、经济管理、工商管理,担任国际法医颅面鉴定协会副主席,中国刑事科学技术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所研究员、现场心理研究所主任,东北财经大学MBA学院社会心理研究室主任、现场技术鉴定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西南政法大学刑法博士生导师。查验王立军警长的教育背景,是中专自学考试参加者,在职公安大专学习一年,在职研究生学习一年。王立军肯定不是智障人士,而我们肯定是脑残者,因为他以天才之力,远超比尔•盖茨的地位。教育背景当然不能够决定成就,但是领导干部百忙之下而仍然能够在各个学术领域作为领军人物,这样的冠名至少是在侮辱我们的常识,两种结论非此即彼:不是王立军警长属于“伪军”,就是我们都是“反智时代”的智障人士。当然,中国的事情总是会有惊艳的“中国特色”的,中式“反智主义”和美式“反智主义”不在同一个意义层次上,美式反智是平民以常识知性对抗知识精英的话语垄断,中式反智则是专家学者北大校长为王立军等保驾护航而全心全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讨伐自由青年韩寒。     最近薛涌再度贴出《网络文化的反智主义》一文,特别强调“反智主义”的平民世俗对抗“知识暴君”的合理性,呼吁给予尚未成熟的网络民主以充分的理解、宽容和耐心。从纯学理的角度来看,薛涌的观点是政治正确的。但是事情还需要回到原始出发点:你要看究竟反的是什么“智”。假如反对的是“知识暴君”和空洞八股的假道学之智,则善莫大焉,否则袭击真正的常识、自由和普世价值之智,则是文明之损。考虑到中国特色,我想我们需要注意“中国式反智主义”的岐途:1,“知识暴君”为政治正确忠诚服务,主宰了“反智时代”的主旋律,例如《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在他的微博上写道:“重要的是制定遭遇这种戏剧性的清晰原则,提高全社会对这些原则的共识和信任,最大限度降低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这样就会在有很多具体不确定性的时候,建立起社会总的确定感。这样的确定感对中国非常重要。”这样的“智者”显然是用很专业的操作来给我们制造总确定感的“智障”。2,我们成功地教育出一代一代有确定感的政治正确的接班人和技术工具理性的操盘手,所以,当他们遭遇到“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就会在网络舆论上施之以暴力手段,他们是网络“反智主义”的“自觉维护政权”的草根主体。3,中国式教育最严重缺乏的其实是知性最重要的前提—追究基本事实真相和严格遵守事实、常识的逻辑,不以空洞吓人的大概念打击对手,习惯于在民主、公平和自由探讨的基础上与不同意见者交流,“理性的反智主义”只是反对没有实用价值的象牙塔学问和借助这类知识优势打压他人,但是中国式的“反智主义”或曰“病态的反智主义”常常会用流氓无产阶级的暴力方式对正常的事实探究和理性来反智,现在在网络上这种状态方兴未艾。这种不讲逻辑的现象在被认为可能思想水准比较高的网络上到处都是,显示了中国从知识分子到普通网民整体上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之所以说愚蠢,是多数知识分子和网民的言论都明显的缺乏起码的逻辑,多是凭着一股子情绪在发言。网上不缺正义,不缺情绪,缺的是基本事实、常识逻辑和正常的思维。正如何适之所指出的:韩寒的“韩三篇”一出,就被混球时报以及一批国内左派人士热捧,则让一些人认定韩寒已升级为“高级五毛”;十年来在媒体的正面塑造和“庸众” 的狂吹胡捧之下,韩寒的确有帮子教徒级的粉丝,而同样的,作为事物的两极,自然也有很多非常讨厌他的人, 这批人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使出文革式的简练、愤怒、凶狠的标语口号要“打倒韩寒,打倒韩仁均”。——由此观之,政治智障了我们,我们便发泄和娱乐政治。真的是把我们很需要的真正的政治和智慧都解构掉了。     总而言之,如果真要把这个时代称为“反智时代”的话,那我们真的需要辨别清楚这是否是一个公民可以运用常识和事实知性来反对“知识暴君”的状态——果如是,我们应当欢迎这个理性平和的民主时代。可惜我们遭遇的总是被喂食“白果”而已。在中国应当慎提“反智”,反智的结果之一肯定是流氓无产阶级习性的发扬光大,“暴力传统”生命力强大得很哪!如果网络文化正在得到合法合理发展的话,我当然乐意相信网民们正在天天向上。然而我最警惕的还是永远存在着一种给我们设置“智障”的主旋律。我们应当警惕自己是否已经浑然不觉地堕为一个“反智时代”的智障者。智障者,就是正常知性思维的思路堵塞了,我们的智慧被彻底解构了,被误导进入一条不追究事实真相和不遵守常识、逻辑的岐途了,找不到清晰推理和明智判断的方法习惯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脑子里思考的路径已经被某些东西毒化了。是什么使我们丧失了常识和理性呢?愿所有人反思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云之:倒韩运动中出了许多滥文,也有不少不错的文章,感觉这篇是最好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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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论中学生“早恋”的必要性(ZT)

转按 :真希望每个人在豆蔻年华时都曾有过或苦涩或甜蜜或苦涩兼甜蜜的恋爱经历。有网友在马先生的文章后评论,“‘包二奶’、‘援交’,无不与那些父辈们当初没有真正恋爱过就结婚有关。”我觉得这种说法相当靠谱。   论中学生“早恋”的必要性 / 马大一为 2011-11-25 22:32 | 阅读(666) | 标签: 时事观点 | 字号: 大   中   小   打印文章 我今天又看到了一个关于“现在中学生怎么了”的帖子。在这个帖子里,我看到了一些中学生的图片,图片上的男女学生正抱在一起亲热。   发帖人因此而大呼:现在的中学生怎么了?   有时候,我们的发帖人就跟政府的发言人一样,不靠谱地令人发指。   这个事情让我发现,原来直到今天为止,中学生谈恋爱依然是这么遭人恨的事情。我以为我们的观念应该已经进步到能够宽容他人的幸福的地步。然而没有。我以为中学生恋爱不但不应该受到指责,反而应该受到鼓励,并且我还以为我们应该早已经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但是也没有。   虽然很多大呼现在中学生怎么了的人里面,并不全是为了中学生恋爱的问题。但可恨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他们竟然把恋爱的问题和许多其他的问题,比如暴力,攀比谁穿的名牌更大之类的问题放在同一个位置。   的确,现在倒是很少听到有哪个学生因为早恋而被开除或怎么着,但是很多人却还是认为那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但在我看来正好相反。那不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且我认为中学生恋爱其实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问题。   因为如果你在中学生的时候没有机会在恋爱中学习爱的话,那么八成,你很有可能在大学时依然因为缺乏爱的能力,而导致你几年大学完全白白浪费。如果你在大学里很幸运地找到了你的恋人,那么,也有极大的几率因为是第一次恋爱而最后以失败收场。而万一你很不走运,在大学里你依然没有找到你的恋人,那么等你开始去工作的时候,你还有多少机会学习怎么爱一个人呢。   很多中国的父母很是神奇。他们既要求你上学期间不要恋爱,又在你刚一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就着手催促你赶快结婚。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当然没有,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到了年龄,随便找一个,草草了事。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生来不守规矩的孩子,那些生来不受周围人的道德观念影响的人,他们因为生来就有排除外界干扰的能力,所以,受到的伤害很小。   而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些人,都是那些小时候是乖孩子,习惯于屈从周围人的道德观念的人。而很多学习很好的孩子,往往都是这样的孩子。换言之,越是人们普遍认可的“好孩子”,或努力想要做人们普遍认可的“好孩子”的孩子,受到的伤害越大。   要知道。爱一个人其实是一件极为有难度的事情,它和很多其他的事情一样,很少有人生而知之,必须要慢慢地去学习。据我研究,一个人从一开始对于异性一无所知,到最后确定那个正确的人,需要经过以下的环节。   初恋——第一次恋爱——第n次恋爱——找到正确的人。   在这几个环节的过程中,还伴随着另外一条线索,如下:   意淫——自慰——第一次做爱——第n次做爱——和第n个人做爱——和正确的人做爱。   这两条线索相互交织。用最简单的数学排列,我们就知道,要得出最后的美好结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了那种生而知之的怪物之外,一般人都需要经过漫长的学习,才能最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最终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   基于以上的因素。我得出的结论是,一个人需要从中学阶段便开始这方面的尝试和学习,否则的话,ta就会在以后的人生失去尝试和学习的时间和机会。因为以后ta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在大学阶段,ta还要学习怎么让自己从未有过娱乐的青春最后挥霍一把。在进入工作阶段,ta要学习怎么样尔虞我诈怎么样“可耻地成熟”,然后怎么样赚到钱并娶到漂亮的女人,或怎么样让自己漂亮然后嫁给能赚到钱的男人。   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习“爱”呢。   和很多其他能力一样,爱的能力也一样,如果你不及早学会并去强化,那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   对于那些在中学时代没有爱过的人来说,大学是最后的学习爱的机会。然而,又有多少人能考上大学呢。又有多少考上了大学,却又在不经意间让机会溜走呢。   而当你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的时候。那么因为生活在继续,该做的你还得做,所以你就只能“可耻地成熟”,然后致力于怎么样赚到钱并娶到漂亮的女人,或怎么样让自己漂亮然后嫁给能赚到钱的男人。   爱情么,就让它见鬼去好了。   论中学生“早恋”的必要性(二) / 马大一为 2011-12-03 22:36 | 阅读(251) | 标签: 时事观点 | 字号: 大   中   小   打印文章 关于中学生“早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如冉旭老师所说:   “中学生早恋,然后早孕,,,过早地为爱付出代价。。。。?????”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想法,特别是那些为人父母的,他们倒并不是对“早恋”多么惧怕,更多的是惧怕因此带来的结果“早孕”。但在我看来,这是两个问题。   我反对“早孕”,我甚至根本不提倡人类轻率地怀孕,我还说过,在现阶段的中国,生孩子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但是就像我们不能因为怕噎着而不吃饭一样,我们也不应该因为“早恋”可能导致“早孕”的结果,而反对“早恋”这件必要而美好的事情。在很多人看来,未成年人恋爱的危险性不言而喻,但反过来的危险性他们却毫无所觉。就像很多人总觉得坐飞机比火车更危险一样,我们要知道,人类的直觉有时候是完全不可信的。   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应该有人做一个广泛的社会调查,认真研究一下未成年人怀孕的概率,以及由此对人生的影响,再对比那些在大学之前错过恋爱机会的人,他们的人生走向及情感归宿。   我在大学时,曾经对我周围的同学大致做了个分类。一类是在大学之前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人,一类是在大学之前有过恋爱经验的人。观察的结果显而易见,前者在感情方面问题重重,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一副时常被困扰的样子。更可怕的是,有的人在情感方面甚至会出现惧怕,不敢付出的心理,理智上的成熟和情感上的不成熟同时发力,如果再凑巧碰上一点自然灾害,一个人的人生由此受到的影响,根本无法估量。   而且,可以想象,在今后的生活中,爱的问题及如何爱的问题,依然会一直伴随着我们。(我现在必须承认,我正好属于“前者”。)   所以说,我完全不认为“早恋”的风险会相对而言更大。   话说回来,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风险,你其实很难说清楚哪一种风险更大。但是相对于由“早恋”而带来“早孕”的风险,我们的主流观念对于“爱的缺失”所带来的风险基本上没有多少概念。人们不太会关心有多少成年人其实缺乏爱的能力,很多人既不相信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不仅仅有无数的爱情因此被丢失,而且,更多的关于人生的美好想象,最后都归于生活的无奈。   这些年我做过好几年的教师,碰到过很多可怜的孩子,以及更可怜的学生家长。在做中小学生课外培训的两年里,我,还有很多老师都深深觉得:每一个有问题的孩子背后,都有一个或两个更有问题的家长。而所有“更有问题的家长”,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们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自己的孩子,尽管他们都声称很爱自己的孩子,而且能看出来那是真的。   如果,一个孩子不凑巧生在一个父母不懂得怎么爱孩子的家里,那么,TA不可能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学到爱的能力。而如果TA的父母既不懂得怎么爱孩子,也没有足够的理性,理所当然TA的感情生活势必会受到自己父母的管理。再如果,这个孩子竟然还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这取决于TA父母在训诫方面的能力),而我们的学校教育又只教孩子忠君爱国和服从上级,那么结果显而易见,除非足够幸运,否则这个孩子很难生而拥有“爱的能力”。   如此恶性循环。   当然了,很多人会觉得,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吗,生活不是照样继续。只是,作为一个“只是”分子,我必须要说,只是,我们已经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想象”。   另外,关于“早孕”的问题,我的想法是,之所以这个问题会让大家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首先是教育的问题,然后是人们的观念问题,再然后是因为媒体的渲染,最后才是这个问题本身带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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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想改变命运,就先改变自己

通知] 亲爱的新浪博友: 2011-11-05 16:20 您的文章《 想改变命运,那就先改变你自己(ZT… 》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通知] 亲爱的新浪博友: 2011-11-05 16:15 您的文章《 想改变命运,那就先改变你自己(ZT… 》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通知] 亲爱的新浪博友: 2011-11-05 15:08 您的文章《 他们是禽兽,我们就当畜牲吗?(ZT) 》已被管理员转移到回收站。给您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实在不让发,就链接吧。有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宣扬再来一次文革的文章都能发,却偏偏更忌讳理性些的文章?还真是爱好革命却总是没有本质改变的国度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page=1&boardid=1&id=7876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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