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村

金融时报 | 媒体札记:围剿塑化剂

(2011年6月3日) 一 “娜叫一个牛”,“娜,相当强!”,“娜姐威武!”——湖北报人和全国同行一起热烈赞颂昨晚战胜莎拉波娃、历史性闯入法网决赛的李娜。湖北省委和武汉市委机关报共襄盛事,也把这位湖北姑娘振臂高呼的大幅图片放在头版。 不过,对他们来说,更重要、更持久的任务仍然是旱情报道。两周以来,长江中下游被称作“百年一遇”的普遍干旱是全国时政媒体聚焦所在,今日《武汉晨报》头版告诉城中民众,“武汉买来相当于半个东湖的水,为25万亩农田‘解渴’”。 那些心忧天下的报纸、杂志正在接力推出一个又一个版的专题,特派记者们从洪湖飞到鄱阳湖、洞庭湖,再飞到巢湖、太湖,传回来湖底见天、渔船搁浅、河鱼渴死的画面。《现代快报》今日头版头条,《石臼湖剩5%,洪泽湖接近死水位》;搜狐专题总结,随着旱情的影响,江西省多年的鄱阳湖“筑坝之梦”被重新唤起,抢水大战一触即发;新华社发稿称“湖北村民将一百余万元抗旱灌渠拆毁,斥其为摆设”。 在那些有关龟裂土地、愠怒渔民的描述中,三峡总是一个绕不开的关键词,电荒阴影亦如影随形。《环球时报》5月24日社评有云,《唾沫洗礼,三峡大坝逃不掉的课》:“中国长江流域的大旱引发舆论对三峡大坝新一波的批评潮,这些批评混合了对三峡大坝的专业性质疑,以及舆论对政府作用的‘日常不满’,舆论场似乎经常需要一个靶子,把大家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东方早报》本周二以“反对派”黄万里为封面,推出12个版的《三峡五大疑问现场报告》,对当下舆情的描述是:“长江流域不管是大旱还是大涝,只要有异常气候,三峡工程总会成为‘众矢之的’。早在2004年,四川、重庆发生洪涝灾害,就有人怀疑这与三峡蓄水造成水汽蒸发量加大有关;仅仅两年后,还是在这一地区,又发生罕见大旱,再次有人怀疑与三峡蓄水有关。” 文章写道,“民间议论与官方说法的沟壑越争越大……有官方背景的众多水利水电专家纷纷走向前台,认为将极端天气全部归罪于三峡大坝‘纯属无稽之谈’……大多数气候专家却选择沉默,尤其不愿正面谈及三峡大坝是否影响长江流域气候的问题,他们更加忧虑未来三峡库区的极端气候事件将显著增加。” 次日,《南方都市报》亦推深度周刊专题,名曰“江湖告急”,记录“后三峡时代”的旱情和争议,其间既有“河湖吞吐规律被破坏致旱”的民间热帖,也有“三峡蓄水改变中下游水文”的论文推理,出面的气象专家则秉持则绝大多数同行的公开立场:“今年大旱不能怪三峡,主要还是大气环流异常造成……网友质疑仅是主观臆测,想象多于实据。” 昨日,又有《南方周末》“‘烤’验三峡”、《时代周报》“江湖酷旱生死劫”。《南方日报》一篇总结舆论漩涡的文章更是得到五大门户推荐,所谓《旱情中的三峡,民意宣泄大坝》。在引用湖北民众对上游大坝、南水北调的抱怨,以及院士官员们“没有三峡工程,长江中下游的干旱程度将会加剧”的辩解后,这份广东省委机关报重提学者葛剑雄2009年的一段话:“支持和反对三峡工程的人,都有一个同样的毛病,喜欢将利弊说到极端。这既不利于科学决策,也无益于做出客观的评价,更无助于消除已经出现的弊病。”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阅读更多

翟明磊 | 江雪:国企工人自杀,存折只剩4角6分钱

壹报发表此文,是因为符合壹报“欣然在野,哭歌民意”的报心,也让吹鼓手们所谓“盛世”留下一个见证。江雪是国内知名调查记者,是夫妻看黄碟被捕案的作者。深厚的人道关怀与法律专业素质是她特色。谢谢她对壹报的支持。真理部已禁止记者继续采访发表此事,此时,正是壹报要承担的时候。 在写给儿子的遗书上,他罗列了自己欠别人的900元债务,“谁看见谁帮我解决”。 自称“孤独者”的潘鸿强,生前是一名有31年工龄的国有企业工人。他的遗物之一是一张工资存折,死前存折里只剩下0.46元。 “他,是撑不住了。”……三名国企工人在抢救一位工友时,三人掏遍身上的钱,只有十二元……他曾拥有自己的房子又无力支付分期付款卖了……国企改制中他成为孤独者…… 是什么“杀”死了潘鸿强?他的死是性格悲剧?还是在这个激流勇进、适者生存的社会中,中国传统产业工人彷徨转型的一个失败案例? 国企工人自杀,存折只剩4角6分钱 江雪 文/ 图         49岁的潘鸿强一直有个心愿,好好买块墓地,把父亲的骨灰安葬了。       这个心愿他揣了14年,可最终也没有实现。6月10日清晨,潘鸿强死了。他用一把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写给儿子的遗书上,他放下父亲的骨灰寄存证,并在遗书中罗列了自己欠别人的900元债务,“谁看见谁帮我解决”。       自称“孤独者”的潘鸿强,生前是一名有31年工龄的国有企业工人。他的遗物之一是一张工资存折。截至他死前的5月26日,存折里只剩下0.46元。       是什么“杀”死了潘鸿强?这个失意的中年男人,人生的“失败者”,其生前的彷徨困苦,某种程度上折射出中国产业工人的生存和精神状况。 清晨的死亡       6月9日晚6时左右,潘鸿强像往日一样去上班。 走出西安东郊韩北村那间巷子最深处的民房,穿过约50米的巷子,拐两拐,就到了大路上。步行不到10分钟,就到了位于幸福路的华山厂大门口。 正值下班,工人们涌出厂门,三三两两地回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潘鸿强低着头,步子比往常快一些。快到大门口时,“老伙计”耿田刚的女儿喊了他一声“伯伯”,他好像没听见,就过去了。 前一天下午,耿田刚在路上最后一次见到潘鸿强,他也是匆匆忙忙的,打个招呼就走了。交往20多年,耿田刚感觉潘鸿强这半年来变化很大,比以前沉闷,不太爱和人接触。半个月前,耿邀请他来自己家新房坐坐,他也回绝了,说自己没时间。 夏天的傍晚很热,潘鸿强穿过工厂的办公区,到了后面的厂区。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他在这里出生、长大,顶父亲班成为一名工人,已经31年。大约3年前开始,他的岗位就是“值班”,也就是夜间看守厂房。 这是一座大约三四个教室那么大的老式厂房,有两层楼高,里边堆满笨重的机器。他的任务是定时拿手电筒巡视车间。 厂里本来是安排两个人值班,但为了多一天时间休息,两人约定,隔一天上一次班,这也得到了车间的默许。所以,夜间值班其实只有一个人。 大部分时间,走在空荡荡的厂房,潘鸿强能看到的,除了那些沉重的机器,就是自己的影子。车间的空气里是熟悉的机油味儿,累了,他也会偶尔和衣在长凳上打个盹儿。 大约晚上10点,车间一位负责人还见到他。“放心,这里有我没问题!”他说。 凌晨1点多,他接到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这个朋友有点口吃,他俩通话有十多分钟,闲聊中,他没有表现出异常。 公安机关调取的车间摄像头显示,出事前,他曾在车间里绕行好几圈,行为反常。 惨烈的死亡在天即将亮时发生。他用一把菜刀挥向自己的脖子,一地鲜血。 上午7时许,最早来上班的工人发现了倒在血泊中已死去的潘鸿强。死亡的时间被公安机关认定为清晨6时。 耿田刚是第一个接到电话赶往现场的人。“路上我还想,那么硬气的一个人,不可能是自杀,说不定是和小偷搏斗受伤的吧。”他说。 前妻冯萍闻讯赶到潘鸿强租的房子,开门迎面看见床上放的报纸,上面放着两张纸,那是他写在工厂记录上的“留言”。第一页写着他欠两个工友的账,一个300元,一个600元,共900元,还有信用卡欠款3000元。“谁看见谁帮我解决一下”。 有一页专门写给儿子:“从今往后你要全力地工作,为人做事一定靠本人,善待别人,生活一定要有记(计)化(划),别不多说,再见了,永别了。”落款“孤独者潘鸿强”,时间是2010年6月3日,距离他死前一星期。 遗书上压着一个黑色的小证件,那是潘鸿强父亲的骨灰寄存证。     “看到这个骨灰证,我就啥都明白了!”冯萍说,潘鸿强的父亲1996年车祸去世,因为当时手头紧,没有安葬,骨灰就一直寄存在殡仪馆。这些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给父亲买个墓地。 “这现在是我的心愿了。好好买两个墓地,把他们父子安葬了。”7月12日,眼睛红肿的冯萍说。 四角六分钱 冯萍本已忍住眼泪,可拿起一家人的照片时,又哭了。 照片是2006年儿子考上了大学时,“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儿子高大帅气,潘鸿强也很精神。他从年轻时就那样,两道很浓的剑眉。40多岁了,拾掇拾掇,“还蛮帅”。      “瞧这张照片,儿子太像他爸了。”她说,那是另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工人潘鸿强,留着80年代的大背头,尖领白衬衫,浓眉大眼,很俊朗。那是他曾经的青春。 他们在1985年相识,结婚。她家境优裕,母亲是特级教师,父亲从部队离休。而他是穷小子,从小没有娘,也没有兄弟姐妹,就和当工人的老父亲相依为命。或许是同情,或许是缘分,她不顾家里反对,和他好了。 结婚两年,他们有了儿子,从小平房搬到了简易楼房,但日子一直过得紧巴。作为工厂里最普通的工人,他的工资一直很低。这么多年过来,到2010年,他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扣掉“三金”之后是850元。 日子紧,钱少,女人的委屈多得一箩筐。两个人也常常说不到一块儿去。“他是老工厂工人的样子,你能感觉到他老是缩着,缩着。” 生活总是离不开争执。2004年,他俩协议离了婚。离了,可她也没有离开家。一直到2007年5月,“最终下决心离开了那个家。”“离婚最主要是为了儿子!他工资太低了。离了我可以办低保,可以回娘家。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姥爷姥姥管。靠他,孩子上学咋办?”女人说到这里,哭得伤心。 儿子是军校委培生,一年学费9500元,基本上都是姥爷姥姥出。离了婚的冯萍办了低保,在外边打零工,有时兼两份工,推销东西,在网吧帮忙,一个月收入有两三千元,比他强。有时,他手头实在没钱,她就给他一两百元。 最后一次见面,他在电话里说:“萍,我没钱了,借你200元。等发工资还。”她说:“你用呗!还借啥呀。”他们在附近一个酒店门口碰面。拿了钱,他匆匆走了。 6月12日是冯萍生日,他们在电话里说好要和儿子聚聚呢。可6月10日,潘鸿强死了。 死去的潘鸿强身无分文。现场留下的遗物,除了钥匙、手电筒,工卡,就是一部欠费47元的三星手机。冯萍充上电,交了话费,“作为永久的纪念。”    能作为纪念的,还有一张工资存折,里边只剩下0.46元。 工龄31年的潘鸿强,每月发到手的工资是600元,由厂里发现金,然后,车间再给这个存折上补发250元。 这张2009年12月9日新换的存折显示,从2010年1月26日起,每月25日打入的250元工资,潘鸿强都是很快取走。在下次发放之前,存折里一般都只剩四五十元。       2010年5月9日,他取出了90元,卡里剩下4.06元;5月25日发了250元,当天他取了200元,次日又取了54元,卡里剩下0.46元。 在潘鸿强死后半个月,车间往存折上打入了250元的上月工资。只是这次,他没有再等到发工资的日子。 窘迫的日子        “他是撑不住了。”耿田刚说。 在耿田刚的记忆里,十几年前的潘鸿强也有快乐的日子。那时,他没离婚,周围的人,又和他一样——差不多地穷。除了自己的工资,还有父亲的退休金,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2000年,华山厂开始有数百工人下岗,到2005年,前后有几千人下岗。潘鸿强所在的车间因工种特殊,下岗的人不多,加上他是老工人,留了下来。可在耿田刚看来,没有下岗的潘鸿强算不上幸运。 他们是20多年的同事、朋友了。2004年,同是车间工人的耿田刚和妻子相继下岗。为了生活,耿田刚和妻子一起做生意,折腾了几年,度过最难熬的几年,渐渐有了起色。如今,他们虽然不算富裕,但“和工厂相比,已经强多了”。大约一个月前,耿田刚装修好了新房。虽然还背着一点债,但生活不会受影响。 而潘鸿强依旧围着机器转着。 大约三四年前,车间开始实行计件工资,潘鸿强腰有伤,加上患糖尿病,干不动活。别人能出100多个活,他最多出60个。有几个月才拿二三百元工资。最后,还是朋友托人说话,车间照顾他,才有了这个轻松点的“值班”岗位。所有工资加起来,每月能拿850元。 可他依旧为钱发愁。在耿田刚的印象里,这几年,潘鸿强的日子越来越拮据。“我常接到他的电话,说没饭吃了。有时叫他到家里来吃,有时给他点钱,有时一二百,有时二三百元。作为朋友,哪个月我不给他买两条烟!” 潘鸿强平时抽4元钱一包的“延安”。每个月发了工资,先买米面油,再买两条烟。可到月底,往往就“弹尽粮绝”了。 耿田刚认为这个老朋友并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实在是工资低,用钱的窟窿也太多了。别人有家,两个人撑着。他一个人,也没有兄弟姐妹。连个‘混饭’的地方也没有。加上看病、租房、交房贷,确实困难!”他说。 潘鸿强所在的车间有互助工会。近一年多来,几乎每个月,他都要向工会借款一二百元。      在耿田刚的印象里,潘鸿强也想过改变。他一直谋划着“干点啥”。可干啥呢?他没本钱,也没有亲戚朋友可借。何况,围着机器转了30多年的他,又会干啥呢? “现在这时代啊,有智吃智,无智吃力。他啥都没有。再说,在工厂呆那么长时间,人的脑子都木了。他也想去应聘,但以他的年龄、身体,出去也就是给人看个大门。”耿田刚说。 这个失意的中年男人,最终日子越过越拮据。“据我所知,他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去他那里,常常是空空荡荡地,啥都没有。”耿田刚说。 而他又好面子。红白喜事,别人要掏二百,他咬咬牙,也要掏。“他爱充大头”,工友的妻子这样说。 而在朋友眼中,潘鸿强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他心性强,在人跟前从不示弱。谁想在他跟前说风凉话,没门!”耿田刚说,虽然潘鸿强对人都很和气,脾气也好,但并不是嘻嘻哈哈的人。这个在朋友眼中“很硬气”的男人,平时的爱好是和朋友们喝点酒。最常喝的是不到10元钱一瓶的太白。 今年春节,他们两家人聚了一次,吃烤鸭。那次他看起来还算高兴。“多年没见他开心了!其实有啥开心的事呢,又不像人家有房有车。去年,要分房了,本来是高兴的事,对他,倒成了灾难。买了一屁股债。”耿田刚叹息着。 沉重的房子 在亲人和朋友的眼中,压垮潘鸿强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房子。 结婚后,潘鸿强一直住在一个叫新立村的厂区宿舍。那是个大杂院,住了大约100多户人家,几乎都是车间的工人。 新立村的日子是熟悉而亲切的。他在那里出生长大,周围都是老邻居、穷朋友,常常,人们下班回来,在门口一站,就能聊半个小时。在大院里,大家都喊他“小民”,那是他的小名。 一直到出事前,新立村都是潘鸿强最愿意去的地方。虽然近两年厂里要拆迁,老邻居们都搬走了。可他还是不习惯,常常拐弯到院子里去看看,即使老院子已被厂里整体租了出去,曾经最熟悉的大杂院已变得陌生。       2004年左右,工厂住房改革。厂里在旁边的车间腾出一块地方盖福利房。这些一辈子住平房、简易楼房的工人们,也可以住商品房了。“虽然是好事,可没有几家不愁的。家里都紧,要买房都差钱啊。”冯萍说。 他俩一起交了房子的4万元首付款。冯萍说,家里没积蓄,全是借的,要付利息,比银行略高一些。收房交钥匙时,实际面积90多平米,比当初登记的大点,又补交了4000多。 2009年初,要拆迁了,厂里要收回院子租出去。潘鸿强在附近的韩北村租了一间约25平米的民房。一个月的房租加上水电费是270元。 等新房装修时,潘鸿强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他没和冯萍商量,就和工友换了房子,把90多平米换成了70多平米。人家给他补了两万元。他又借了些钱,开始装修。 冯萍能看出,他是用心去装修这个房子的。他自己设计,卧室铺成复合木地板,客厅铺瓷砖。这毕竟是他一生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房子。可装修太花钱,常常就没钱了,停停装装,一直到去年5月装好,花了约6万元。此时,潘鸿强已经是负债累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的。”等冯萍知道时,潘鸿强已经把房子卖给了同事。70多平米的房子,连房子带装修,总共卖了16万余元。“知道房子卖掉了,我心都凉了。”冯萍说,可想着那么多债务逼着他,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卖了房子,他把2004年借的房款和利息、装修款还了,加上还了一些债,填了其他一些“窟窿”。冯萍说,最终,他只是“原吃原,打了个平手。”可在他死后,至今还有3万元的银行房贷。 他又住进了租来的房子。卖房的事一直也没给别人说。 这个“人生的失败者”,最终没有为儿子,也没有为因贫穷离开的妻子,实现曾经的承诺。他最终没有拥有这套让他付出了心血和梦想的房子。 “ 翻不过身来 ” 傍晚,78岁的苏玉芳在幸福小区的垃圾桶里翻拣瓶子。 说起潘鸿强,老太太就抹眼泪。“给他多烧点纸,在这边(活着时)难场,在那边不要也难场。”她拉着冯萍的手,絮叨着。 老人是华山厂的老职工,退休了。儿子吕洪生和潘鸿强也是“老兄弟”,老家都是河南的,又是老邻居。潘鸿强活着时,有事没事也爱来他家转。他们都知道彼此的“难场”。 2001年,吕洪生也下岗了,妻子也离了婚。19岁的儿子因受到其他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每月都要吃药,一犯病就砸人家车玻璃。如今,一家老少三口指着老太太的退休金每月1030元还有孙子一个月290元的低保过日子。 幸福小区砖混结构的房子,一平米998元。这看起来已经极低的房价,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数字。事实上,相当多的普通工人家庭,为买房子都背了债。吕洪生家这套60多平米的两居室,是向姐妹们借钱买下来的。没钱装修,水泥地抹了抹,墙自己刷了刷,就搬进来了。 下岗后,吕洪生在外打零工,这么几年,也没有折腾出样子。“我一个大男人,出门脸上都火辣辣的。”他说。 不过对潘鸿强的死,他表示想不通。“这不,孩子就要大学毕业了,日子也会慢慢好起来啊。”      “他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记者问。      “他老是有一种翻不了身的感觉。老觉得自己比人低,啥都比别人低。”冯萍说。      “他一个人孤独,又不愿示弱。”这是耿田刚的答案。 不过耿田刚也认为,潘鸿强的处境并不是特例。其实在他们工厂,大家的生活都不太好。      “工人中午都是买点面或馒头,随便吃点。前些天我有事找工友帮忙,完了请大家吃饭,上两个好菜,几下子全没了。看得我心酸。”耿田刚说。 他举例说明工人们的窘况:前年,院子里的“石头哥”和几个人打牌,牌掉地下了去捡,犯脑溢血,送到医院去,在场的三个人掏遍全身就凑出了12元钱。人最终没有救过来。 “ 孤独者 ” 一直到父亲死了,儿子潘琦才觉得自己对他有了一些了解。整理父亲遗物时,他对妈妈说:“我在南京,每月的生活费比爸爸一个月的工资高。” 这个23岁的年轻人,这个夏天刚从大学毕业。从小,他跟随姥姥姥爷长大。老人很心疼这个外孙,上大学后,每个月姥爷要给他寄去1100元的生活费。 “那边消费高,儿子个子高,吃的多,我也不能控制他。”冯萍说。多年来,她苦心经营,努力为儿子制造着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如果靠我们两人,压根不可能供孩子上这个大学啊。” 上大学后,每次放假回来,潘琦都去看爸爸。爸爸出事前的这半年,他回西安实习,父子俩交流比较多一些。潘琦说,两人在一起,爸爸平时不会讲自己的工作,或许他觉得,天天孤零零上夜班看门,有啥可讲的呢。儿子就给他讲学校的事情,“啥都讲”。     在潘琦的印象中,最后这一年多,爸爸住的地方,是最深的巷子里“见不到阳光的角落”。但这并不妨碍父子俩享受他们的生活乐趣。      “爸爸做啥饭都好吃,尤其是面。他自己和面、擀面,擀的面特筋道。”潘琦一米八三的个头,高大帅气。他知道,爸爸是以他为骄傲的。他也知道,别人曾调侃爸爸。“就你那点工资,连双鞋都给娃买不起。”       今年大年三十晚上,潘琦陪姥姥姥爷吃完饭,去找爸爸。爸爸在车间值班,跑出来两个小时,爷俩一起在家喝了酒。      “他值夜班几年了,冬天披个军大衣,揣两个蛋糕就走,他牙不好。夏天穿布鞋,喜欢用矿泉水冻一瓶冰,带着去上班。”这是儿子对父亲的记忆。       他知道爸爸没钱,从不向爸爸要钱。潘鸿强呢,每次吃完饭要去上班,总是要塞给儿子一点钱,一般都是五十,还有二三十的,儿子懂事,有时就给他留下了。       “我特别难受的是,他老是一个人上夜班,厂房那么大,他一个人,就那么一直孤零零的。”潘琦说。       遗书上的“孤独者”几个字,让冯萍想起来就难过。她觉得他命太苦。襁褓中母亲就死了,和父亲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也煤气中毒死了。“一生都孤苦伶仃的。”       她有时心里会内疚。她也总是想起他的那些话,低低的无奈的声音:“我就生在这个工厂,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不像别的男人有车有房,我只能靠工资吃饭啊。”       这个49岁的失意男人,一生没到别的地方去过。除了他生活的西安,只在姑姑去世时,回了两次河南。       在他死后,冯萍和儿子去与厂里交涉。厂里表示,按照相关法规,潘鸿强的自杀和厂里并没有关系,厂里只能给3000元的丧葬费。厂里同时“纠正”了他一个月只有850元工资的说法,说这些工资是扣掉“三金”之后的。另外,潘鸿强还有半年奖和年终奖等。但冯萍算了一笔账,即使这样,他每月拿到的工资也不过1000元钱左右。    厂方并不认为是工资太低造成他的困境。“按说工资还行吧。我们还有环卫工人,一个月才五六百元。”一位车间负责人说。      7月23日,厂方给出了最后的处理结果:给付潘琦抚慰金3万元。潘琦表示不能接受。 “其实我只是想弄明白,压垮我父亲的究竟是什么。”这个在父亲死后一直很沉默的年轻人说。   特别说明: 本文曾以《工人潘鸿强之死》为名发表在陕西《华商报》,壹报读者转载时请注明《华商报》版权。随后在网络上受到了一些人的攻击,说是潘鸿强吸毒,说他不会过日子,记者江雪继续采访当地派出所,证实所攻击的纯属造谣,其它媒体记者跟进时,受到真理部通知,不能采访发表,江雪经过修改补充后,将未删的原文发给壹报,壹报全文刊载。

阅读更多

嗨!历史 | 控箍之灾:50年代农村合作化运动性质真相

发布时间:2011年06月07日 – 15:04 | 2 次阅读 | 已有 0 条评论 农村合作化运动 中国上世纪50年代的“农村合作化运动”并非名实相符,它与传统的合作互助方式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是集体化、集中化而非真正的合作化。因为合作互惠的前提或基本条件是自愿和自主,而“农村合作化运动”所达成的农村合作组织——农业生产合作社却是强制的结果,是被剥夺了退出权的原子化农民所组成的集体。不准退出当然不是真正的合作化,甚至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集体化,而只是“控箍”造成的集中化。这种集中化在 人民公社 时期达到顶峰,而其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也达至最大。 作者:郭于华(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选自:《中国改革》 坐落于陕北黄土高原的骥村(化名)是当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西北村庄,它所在的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它所在的镇共有19个村,当年的乡级扶贫对象有四个村,骥村是其中一个。 这个普通的村庄历史上却曾有过令人瞩目的辉煌,让它名声在外的有两件事:一是出了以“光裕堂”为首的有72户之多的马氏地主集团,使之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二是以 毛泽东 为首的党中央,当年转战陕北时,曾在此驻扎数月,从而有了“老革命根据地”之称。 如今,当年的声名远播和重要地位都已烟消云散,这个归于平静和平凡的村落如同千百个普通村庄一样,默默地在厚重而绵延的黄土梁峁中过着自己的日月。 都是受苦人 在骥村,农民称自己为“受苦人”。回忆起过往的生活,似乎每一个被访问者都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苦痛。生活中的种种压力、困窘和不适体现为贫穷之苦、劳作之苦、家庭关系和婚姻关系之苦、性别区分甚至身体残疾之苦。饥饿是贫苦最突出的表征,在骥村人的讲述中,这类痛苦的记忆,从能够记忆的年代起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 人们的“苦”表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或来自生存环境的恶劣,或因为家境不好,“先人没挣下”,后人只能在地里“受苦”;或者由于身体残疾,连个“婆姨”(媳妇)也娶不上,成了“凄惶人”;妇女们所讲述的“苦”似乎更无从归因,仅仅因为她们是女人、是妻子、是母亲,她们就注定要受生育之苦、劳作之苦和地位低下带来的种种苦难。因而,她们的苦似乎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的。 土地改革运动结束后的几年时间中,骥村是一个相对平静、似乎无事可陈的社区。这种平静大约持续到下一个运动——“农业合作化”到来之前。始于上世纪50年代初的“农业合作化运动”是从“变工组”“变工队”开始的,“三户一个组,两户一个组,个人找对象”。入社的方式是农民将各家的牛、驴、羊等牲畜,犁、耩子等大农具和籽种进行“股份定价”,作为投资交给集体,此外就是劳动力投入了。其实,“变工”作为乡村互助的形式早已存在,其实质是劳动力、畜力、生产工具的交换与共同使用。然而据一位土改时入党、最早响应号召带头开始搞合作化的老干部回忆,即便如此,“那阵思想都接受不了”,需要干部和积极分子“慢慢劝导”。 如果说初期的合作化以说服教育农民为主,而且还有传统的“变工”互助作为基础,因而是一个相对自然和顺利的过程,那么,后来的“小社”(初级社)和“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建立就带有更多的强制性了。按照一位老党员、“变工队积极分子”的话说,“思想上一气给他控箍着了,一气给他传达呢,不能叫他退股……初起入的时候自由着了,入后就不自由了,不能退了嘛。”到了1956年,“那就你非入不行,箍定(限定)了,不入不行,上边就是这么个政策。”最后的结果是“入了社,家里甚也没了。没入社单干时还有点余粮,以后一年不如一年,分的赶不上吃了,到1958年那阵,就底垫完了”。 农业社,从根本上改变了骥村人延续数十代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把属于家户的生产资料包括土地、牲畜、农具和种籽集中起来,作为共同财产;由一家一户的劳动和临时性变工互助变为集体劳动;由自给自足地获取土地收成变为通过记工分实现集体的按劳分配。对许多农户来说,干了多少年、盼了多少代才分到手的土地,还没捂热就归公了。而这一切都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正如村民回忆的:“国家一个号召下来,你能咋了?你一个人能抗硬(强硬)了?我说是我不愿意,那能了?……上边来工作组,上边指示,主席指示下来的,你能说你不愿意了?……集体化的时候捣(敲)起锣嘛,早上该几点下地,这个锣一捣,就传开了,噢,地里受苦人就起身了,就赶紧走,到时间了,怕迟了,人家去得早的,头你到地里人家都动弹(劳动)上了,你还这儿走呢,就给你扣分了。那国家的办法可多了。”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阅读更多

【喷嚏图卦20110602】我不想成为愚蠢的大块头,只想把事情做得很棒

免责声明: 以下内容,有可能引起内心冲突或愤怒等不适症状。若有此症状自觉被误导者,请绕行。若按捺不住看后症状特别明显,可自行前往CCAV等欢乐频道进行综合调理。其余,概不负责。 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来源和链接。 每天一图卦,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这个世界 【1】家宝爷爷的球技 胯下运球,左手投篮,外加抢断,68岁的温总理在篮球场上可不输年轻人。当然,他的对手是一帮六年级的小学生,防守也留有余地,绝对没有导致奥巴马被缝12针的那种肘击动作,但温总理可是比奥巴马大近20岁。如果下次相逢,温总理会和奥巴马较量一下球技吗?( @环球企业家杂志 ) 【2】别喝! 统一—芦笋汁、甘蔗汁、芭乐汁、金桔柠檬汁;名牌—悦氏运动饮料;大湖草莓农场—水蜜桃丁、A级桑葚果粒、特技荔枝浓缩汁、百香果粒;宸品—水蜜桃果汁粉;家乡事业—香吉士柳橙综合果汁。(国家质检总局《暂停进口台湾的食品及食品添加剂生产企业名单(5月31日)》) http://t.cn/aoImQM @落魄书生周筱赟 :台湾黑心起云剂曝光后,大陆食品企业和检测机构均含糊其词,称产品原料产自大陆没有从台湾进货。据台湾涉案人称,台湾用有毒工业塑化剂生产起云剂已30年。大陆难道没有吗?我告诉大家,台湾叫起云剂,大陆称为乳化剂,台湾叫塑化剂,大陆称为增塑剂。大陆饮料大都含乳化剂,增塑剂根本就没列入检测项目。 卫生部昨晚将塑化剂列入添加剂黑名单~~~ 【3】卑劣 图片上的小女孩,脖子上架着一柄刀,孩子那惊恐绝望的表情,能撕碎你的心。可你绝不会想到,以死亡来威胁孩子的人,竟然是孩子的父亲——此人驾车与人相撞后,驱车狂逃,被追上,竟拿自己亲生骨肉做人质,想继续逃跑。这是何等卑劣的男人啊,入骨的自私与无知,使他从未想过应该如何做一个父亲。( @雾满拦江 ) 视频: http://t.cn/ao6F53 【4】 药家鑫之父围脖现身 @药家鑫之父药庆卫 :我是药家鑫的父亲药庆卫,药家鑫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对药家鑫所犯的罪行感到气愤和痛心,对遇害者及家人造成的伤害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愧疚。 二审结束后,药家鑫留下两条遗愿:一是让我们看望一下张妙的父母,二是让我们看望一下张妙的孩子。2011年5月26日,在律师的陪同下,我们看望了张平选夫妇及张妙的孩子,并给张平选留下20万元现金,做为他们养老之用。 张显在其微博上编造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实,把药家鑫说成“官二代”或“富二代”意在让广大不知情的网民对我们夫妇产生仇恨。为了让广大网民了解事情的真相,现逐一予以澄清 1.我现住单位无产权证房,面积108平米,并非张显所说的200平米以上,也不是他所说我有四套房。2. 我于2003年退役,原在某企业军代室任工程师,从事技术管理工作,不是张显所说的负责军品采购,更不是身居要职。 张显你在网上还公布了药家鑫外公的许多个人资料,严重侵害了药家鑫外公的个人合法权益,对此也必须在网上对药家鑫外公公开道歉。否则我们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我们夫妇向遇害者及其家属道歉,向全国人民道歉。 @西安张显 :今天上午张平选通过电话告诉我:那天他们送钱,张家人不要,明确表示拒绝,药家父母扔下钱就与路刚开车跑了。这几天张家人都在历经周折还钱,没找到他家人,无奈之下,张平选只好与村干部今天上午通过邮局向药庆卫汇出了钱。汇款凭证参看博客: http://t.cn/aoJvXI 张妙家属坚决支持法院对药家鑫的依法判决,并再次表明:绝不原谅药家鑫的罪行,坚决要求判处药家鑫死刑,并立即执行。对药庆卫在微薄里歪曲事实、中伤被害人家属的行为表示强烈地愤慨,并且,保留依法起诉的权利!!! 【5】科技诚可贵,身体价更高,不要再愚昧,小心闪了腰 17岁小伙为买iPad,2万元卖掉自己右肾,卖肾后小伙的健康却每况愈下… http://t.cn/aoxdxa   ( @电脑报 ) 【6】他一辈子不被听见,直到那一声巨响 @陈晓楠 :进钱明奇的微博,赫然发现就在几天前,他曾转过我的帖子–《小贩夏俊峰》,还留下评语“再不能对儿子隐瞒真相”。后脊发凉。在那几千条评论中,我不会知道,有一个声音是来自如此决绝,预备死亡的他。他一辈子不被听见,直到那一声巨响。 【7】除垢法 @外国媒体看世界 :5,31日,格鲁吉亚议会以全票通过〈除垢法〉(Lustration Law),前苏联共产党高级官员,前苏联共青团高级官员,前苏联安全情报部门官员,禁止在格鲁吉亚的国家机关,检察院,法院工作,也不允许在学校,科研单位担任主要职务,在公共场合,禁止展示苏联共产党的符号,涉及共产主义的地名,建筑等一律改名。 【8】我愛北京天安門,就像愛我的心上人 @章诒和 :建党90年之际,中国艺术研究院前院长李希凡发表谈话:毛泽东时代是历史上最清明的时代。没有假恶丑,没有黄赌毒黑贪。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毛主席拥有崇高的威望和无可动摇的地位,是广大人民群众和全体党员赋予的。我们会永远怀念毛主席,世世代代铭记他老人家的恩情。 我愛北京天安門,就像愛我的心上人;我站在城門前照張相,洗出來還有個湖南人。——天津诗人 @萧沉 写的几句歌词。(via: @东东枪 ) @斯伟江 :南航的杂志所见:薄书记的字越来越像毛主席! 300名重庆老知青包火车回云南 【9】红罂粟花 @高宝玉 :【建党伟业】1949年末毛访苏联,逢芭蕾舞剧《红罂粟花》彩排,请中国使馆人员观看。剧情:黄埔江边,手中捧着一枝红色罂粟花的中国妓.女,一艘苏联货船在码头卸货物,一个强壮的水手下船过夜将马列主义思想传授给中国妓.女,接着中国工人来找妓.女,再接着D成立,最后革命成功。—— 朱仲丽《王稼祥小传》 【10】NASA数据证实三峡工程减少附近降水 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卫星数据证实,三峡引起的土地使用变化,增加了大巴山和秦岭之间的降水,减少了三峡大坝附近地区的降水。这项研究表明三峡大坝对气候的影响范围是100公里,而不是三峡建设专家组给出的10公里。 http://t.cn/hDjGFD 三峡前期设计忘了抗旱、生态修复——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防汛抗旱办公室副巡视员王井泉:三峡工程原来设计是三大功能:防洪、发电、航运,对生态修复、抗旱考虑得较少。但长江中下游今年大旱并非三峡之过,三峡利大于弊,将通过优化水库调度减轻三峡造成的不利影响。 遥感图片显示湖北河流干旱前后荣枯对比 @连岳 :引起饥荒的大跃进,出发点是不是好的?是;天主教除了安全期避孕法,反对其他一切避孕法,出发点是不是好的?是;圣战的出发点是不是好的?是;马克思鼓吹的铁血阶级斗争,出发点是不是好的?是。——如果出发点是好的,就可以做错事,那么,没什么错事是可以追究的。 【11】传微软以190亿美元收购诺基亚手机业务 据著名博客网站Business Insider爆料,业内人士Eldar Murtazin透露,微软与诺基亚达成交易,以190亿美元收购其手机部门。这一传闻刺激诺基亚股价盘中大幅反弹,目前跌幅收窄至2.97%。此前,在周二发布盈利预警之后,诺基亚当天暴跌14%,今日早盘跌超8%。 诺基亚称此项说法“百分之百的毫无根据” 【12】法网:李娜表现完美挺进法网半决赛 【13】招领启示 某男生晒被褥,但是下雨了,宿管大爷就帮忙收了被褥。然后宿管大爷就写了这么个招领启示…… 现在学画都学成这样了 广工惨无人道滥用私刑虐鼠事件 【14】教育应当是真正的学习过程 教育乃人都应该享有的权利,而非少数人特权。教育应培育对人类尊严的价值观,带领人类朝正确方向发展。教育应当是真正的学习过程,并非纯粹一部生产机器,制造温驯服从,不懂思考为何公义与自由不是与生俱来权利的人民。( 昂山素姬港大演讲 ) 【15】我不想成为愚蠢的大块头,只想把事情做得很棒 @中国企业家杂志 :【摩根大通CEO:股价和我无关】08年1月,摩根大通市值超过了花旗,CEO杰米戴蒙说:我不认为市值是衡量成功的标准。你们从未听我提起这点,也没听CFO卡瓦纳提起这点。我不想成为愚蠢的大块头,只想把事情做得很棒。股价与我无关,尽管我承认对此我感到很意外。(《最后的胜者》) 【16】偏见 小巴菲特说:假如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也不待见,最终你的世界将只剩下你自己,以及几个外表像你、思考方式也像你的人。他还说:每个人都特别要留意两件事:首先,人们永远不应将宽容看作是天生的事情,而是要积极去培养这种态度;其次,自欺欺人地认为偏见是别人才有的缺点,这本身就是一种偏见。( 做你自己 ) 【17】银河系在夜空中缓缓漂移 近日,两位天文学家借助于架设在智利北部的望远镜拍摄到银河系移动画面,画面中可以看到银河系在夜空中缓缓漂移,非常美丽。 http://t.cn/aoXfgo 【18】两腮撑得就像要爆掉一样 @微天下 :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加拿大摄影师芭芭拉-利尼在自家花园里拍到了一只野生花栗鼠吃玉米棒的精彩照片。这只贪吃而又能吃的花栗鼠将嘴里塞满了玉米粒,两腮撑得就像要爆掉一样。它吞下了尽可能多的玉米粒,在返回洞里放下战利品后再次跑过来猛啃玉米粒。它花了半个小时就剥光了玉米棒上的所有玉米粒。 【19】今生的..故事不会再改变 @老榕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故事不会再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卡扎菲的石油部长出现在意大利,正式宣布抛弃卡扎菲。 @宋晓军 :利比亚反对派一个年轻士兵在进行军事训练。开战以来,总觉得反对派的摄影技术远远超过他们的打仗技能。 【20】世界对孩子来说应该变得更安全 @微天下 :俄新网报道,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今天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为多子女家长举行的”父母荣誉”颁奖仪式上表示,必须多多努力让世界更加关爱孩子,要让世界变得更加安全。他说:“支持母亲和儿童是首要任务,没有孩子我们的国家就没有未来。好的家庭是我们生活的基础。” 【21】赫德 大清海关总税务司,连续48年,任内完善大清税制,廉洁效忠大清,拒贿赂,令海关成为大清最廉洁的部门(没有之一),为清国谋得大量、稳定和长期的税收收入。并助大清买八艘铁甲舰巩固国防,成为北洋海军的起源。后其祖国劝他任清国大使被他婉拒。这样的"洋人"把持大清海关,侵犯了大清主权吗?( @北村 ) 【22】 十三亿分之一股东 @李承鹏 :只有选票才能证明你是中国人。其余时间,李刚来了你就是屁民,城管来了你就是刁民,三峡来了你是移民,鄱阳湖大草原来了,你不是渔民而是遗民,好在我国跟索马里不可同日而语,还谈不上是难民…… 联想到最近三年麻烦记者朋友头疼的一个问题:李承鹏到底是什么身份。其实我一直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深深觉得在墙下面丢失了自己,祖国啊,我的妈,我到底是谁。这时我的妈进来,冷静地说:你是我儿子,这国家的股东,股权十三亿分之一。这是个帅妈。虽然网友都批我这股东只是一个散户,从未分过红利,还一直被套牢,可这一天我终于明白,也想告诉很多人,我们其实都是股东。   【23】世界是这样的现实,但我们都有坚持自己的权利 韩寒著作“出发”的封面,有一行小字,看清楚之后才知道是这么说的:世界是这样的现实,但我们都有坚持自己的权利。 共产主义还有会货币吗? ——南斯拉夫的修正主义者说会有,中国的教条主义者说没有,我们是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有,但不是所有人都有。   来源: 喷嚏网 综合编辑 友情提示:请各位河蟹评论。道理你懂的 喷嚏新浪围脖: http://weibo.com/dapentizk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阅读更多

河北地下水污染致大批农民患癌死亡(图)

北方网 2011年5月21日披露:政府环境保护渎职,河北地下水污染致大批农民患癌死亡。 题为《河北村庄数十人疑因饮用被污染井水患癌症去世》消息说,5月18日下午15时,河北省大厂县夏垫镇二里半村农民冯军,第二次走进了河北廊坊市中级法院的大门。其上一次来(5年前),是为了因水源污染得白血病死去的大女儿冯亚楠;这一次来,是为了小女儿冯晓楠又因水源污染得白血病死去。像冯军两个女儿这样因水源污染得白血病死去者,在河北到处都有,但是,正如冯军多年告状上访无着落一样,河北农民因地下水污染致大批患癌死亡的事件始终得不到公正处理。因为污染冯军水井的是2000年成立的金铭精细冷轧板带有限公司,其与夏垫镇官员关系亲密,一直让排放的工业废水经过冯家鱼塘几米之外的一条沟渠直排鲍邱河。 专家认为,今日中国最难打的官司就是环保官司,受害的农民们根本不是恣意乱排污水的企业的对手——人家早已官商勾结,法院又是全力为老板们撑腰。 网民疾呼,若不让农民有自己的维权组织,若不允许建立公民社会,全中国百姓最终都会被毒死——农民被污水毒死,城里人被毒食品毒死!今天各大媒体披露的中国大米皆被滥加各类添加剂,中国儿童镇痛解热剂“尼美舒利” 被证实是“夺命退烧药”,六年内已致数千例不良反应,多人死亡,就是最新证明! 2011年5月21日 [中国茉莉花革命发起者 http://molihuaxingdong.blogspot.com]转载请注明出处

阅读更多

CDT/CDS今日重点

十月之声(2024)

【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