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朔

译者 | 《南华早报》 台湾新任文化领导人将带来震动

核心提示:61岁的龙应台常常被认为很有煽动性,因为她的批评很容易引起敏感的社会和政治争论。马家辉说:”龙应台现在不仅是作家、评论家,还是一位部长,北京领导层不得不面对面地跟她打交道。北京对这样一位文化部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对此我们很感兴趣。” 原文: Taiwan's new culture tsar will shake things up |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发表:2012年2月2日 作者:Minnie Chan ( minnie.chan@scmp.com ) 本文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龙应台自2004年以来担任香港大学教授,拥有香港居留权,但她接受了台湾职位,为避免争议而放弃了居留权。图片:Jonathan Wong】   多产作家、有影响的社会评论家龙应台教授将担任台湾新的文化部长,分析人士说,因为其在台湾、香港乃至大陆政治和文化发展中的”煽动性作用”,她很可能成为两岸关系中值得关注的一个人物。   1998年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以后,龙应台曾在1999至2003年出任台北第一任文化局局长,现在再次受到马英九重用,被任命为台湾文化建设委员会主委,该委员会将于今年5月重组为文化部。马英九总统上个月赢得连任。   61岁的龙应台常常被认为很有煽动性,因为她的批评很容易引起敏感的社会和政治争论。她在文化方面的影响遍及两岸三地,自2004年以来,她还一直在香港城市大学和香港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助理主任马家辉说,龙应台直言不讳的批评偶尔会让大陆领导人难堪。   2006年,她就大陆时事杂志《冰点》被停刊一事向胡锦涛主席提出质疑,写了一封题为《请用文明来说服我》的公开信。   她2009年的著作《大江大海1949》讲述了内战和1949年国民党支持者逃往台湾的事情,在大陆遭到当局的封杀。   马家辉说:”龙应台现在不仅是作家、评论家,还是一位部长,北京领导层不得不面对面地跟她打交道。北京对这样一位文化部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对此我们很感兴趣。”   据香港大学公共事务办公室发言人说,龙应台将于本月中启程前往台湾,为接任新职务做准备。自2008年以来,龙应台一直是香港大学的”孔梁巧玲杰出人文学者”。   在香港大学公共事务办公室发布的告别声明中,龙应台说,在香港的经历开阔了她的视野,将有助于她应对未来的挑战。   她在声明中说:”香港是我钟爱的城市,港大又给了我安身立言的环境,香港的经验,使我的视野更为开阔。我对香港,充满感恩。”   通过该办公室,龙昨天拒绝发表进一步评论。   香港作家、文化评论员梁文道说,龙应台是不可多得、有广阔视野的重要的文化专家。   他说:”龙将是最有能力帮助马英九总统提出重要文化战略、以台湾的软实力反击大陆的人物。”   ”过去几年,因为置身香港,给她提供了很多与大陆学者甚至喜欢她的大陆人之间面对面接触的机会,龙应台在大陆年轻人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马家辉说,龙应台还是推广文学产品的专家,尤其是她自己的著作。   他说:”龙善于利用自己的个人关系和影响推广其文化产品。她是善于策划和推广文化产品的很少见的作家和文人。”   ”她懂得如何与媒体和出版商打交道以符合她的出版计划。”   1981年成立的文化建设委员会是筹划和监管台湾文化部门的最高机构,包括向大陆观众推介台湾艺术团体。   笔名南方朔的驻台北政治评论员王杏庆说,虽然龙善于推广自己的文化产品,但她现在必须领导台湾其他文化专家,在大陆市场寻找商机而不依赖台北的经济支持。   他说,要劝说文化部门的同事改变其传统心态,对龙应台来说是”棘手的难题”。   因为2004年以来一直居住在香港,龙应台获得了香港的居留权,但据说为了获得文化部长的新职位她已放弃香港居留权,为的是避免政治争议,因为香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   国立台湾大学政治学家张麟征教授说:”龙应邀加入马英九内阁,因为马英九政府未能找到其他合格的人物来填补这个具有挑战性的位置。”   ”文人都愤世嫉俗,不容易满足。她也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如果她改革台湾的文化政策,可能会与马英九一起分担很多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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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朔:台湾报禁解除前后

——南方朔口述 韩福东撰稿   南方朔每天坚持用笔写作。他是台湾最负盛名的政论家之一,高产,而且质量上佳。这个“台湾新闻界最用功的人”,“替台湾读书的人”,自30多年前进入媒体以来,一直与台湾政治保持密切的联系。他亲历并见证了台湾媒体解禁前后的风云变化。   1988年元旦,国民党在台湾执行了近40年的报禁政策,跟在党禁和戒严令后面,正式成为历史的陈迹。   台湾解除报禁于今已整20周年,南方朔的口述,也只是为我们提供经由他记忆拣择后个人耳闻目睹亲历的片段。但正是这一个又一个片段,让历史在我们面前变得丰满起来。    软性威权到了尾巴   1972年,我进入《民主晚报》,这是一个很小的报纸,我的薪水一个月才1500台币。当时我已经是台湾最好的台湾大学的硕士,是第一个台大硕士毕业当记者的,算是学历最高的吧。我的专业跟植物化学有关,当新闻记者完全是不相干的,偶然进了媒体工作。   那个时候台湾还是一个蛮落后的社会。在媒体发展的初期,记者是没有地位的。报纸对低所得社会而言属于高消费品,销路因此不是挺多,它的生产规模小,加之新闻管制,不可能报道太多东西。所以无论从告知的效果,还是娱乐的效果讲,媒体都不是那么重要。   我在《民主晚报》的收入,在当时的台湾还是属于低等,不能活。所以没办法,我又去台湾省政府办的日报——《台湾新生报》里面兼职,不是正式职员。晚报是上午工作,中午就下班了,我再去日报。《新生报》是官方的报纸,那个时代公务人员系统的待遇还好,加上日报的销量在台湾总体比晚报好,虽然是兼差,但还是每月领3800块,两边收入加起来了就不错了。   那时候,整个政治环境的白色恐怖开始慢慢变淡。根据台湾的经验,由一个很严密的威权社会,变成柔软的威权,再由柔软的威权转变为开放,这个时间是很漫长的。   1972年,台湾的软性威权到了尾巴,尚未最终解体。当新闻记者不能乱报新闻,要老老实实,不可以在文章里面掺沙子,不可以指东骂西,不可以跟异议人物有太多接触……以免惹到麻烦。   我在《民主晚报》和《台湾新生报》跑政治新闻,那时,如果不是官方发布的政治新闻,报出来就会有麻烦。那个泛权威性,有很多很微妙的东西。   新闻记者都喜欢跑独家新闻,因为我在国民党里面当官的朋友还挺多的,所以他们有时会说:老王啊,弄一点新闻给你。诸如此类的,反正就是一些官方还不想发布的,甚至还是泄露了一点机密的消息。   我们小记者跑新闻,每天回去都要填稿单,报告我们今天跑了什么新闻。如果有政府机关没有发布的独家新闻,要特别注明。这种情况下,采访主任或主编一般会把我们找去,说这个新闻既然政府都没发,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发好了。那个时候《台湾新生报》这样的官方媒体中就有这样的麻烦。    安全室与黑资料   那个时代的报馆,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都有安全室,专门管安全,看你是不是有忠贞的问题,匪谍的问题。任何一个单位都有的。在台湾,衙门里面的安全室,是人人都敬而远之的部门。他们也就是两三个人,到处串门,东打听西打听,然后记些资料,打小报告。   我就是在安全室有案底的。我跟《台湾新生报》的社长也算是朋友,我递了辞呈要去《中国时报》的时候,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当年一来这边兼职的时候,他就准备把我升成正式职员的(正式职员月入大概5000多块),但是安全室一直有意见。安全室的权威是比社长大的,他不让我升,我只好一直兼职在这干了大概三年。   我知道之前肯定有把柄落在安全室手里。在进新闻界之前我就有黑资料,我硕士读完,和一群学生搞团体,搞东搞西,被“调查局”抓到过。可是我们做的也不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就说对我们宽大为怀,不办我们。这种事情在全世界的特务系统运作中都有,有个术语叫做“设局陷害”,也就是用一个莫须有的小事情把你套住,不办你,让你紧张,以后要跟他们合作。   我是很早就被设局陷害的。我在做新闻的时候,很长时间内,总是有“调查局”、“警备总部”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喝咖啡,“你跑新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跟我们分享的啊。”   《台湾新生报》在台湾政治发展早期的时候,是一个案子蛮多的报纸。1949年国民党到台湾的时候,福建人占多数,财经界、农业界、媒体界有很多福建人。那个时候国民党一下子来到台湾,人很多,位子少,就斗来斗去,福建人在1950年代被斗得很惨。《台湾新生报》早年还出过一些福建籍名记者,其中好几个人后来都被判成匪谍罪了。所以报纸就成了惊弓之鸟。   那个时候台湾的媒体,没有一点关系是不可能办的。《民主晚报》是政府里面一个管财务的官员退休下来办的。《民主晚报》也没有什么立场,那时几乎所有媒体都必须根据上面的规则出报纸,还没有特别敢跟政府唱反调的。   台湾在很长的一个时段里,特务系统比较厉害,而且特务系统是直接进到印刷厂的。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都是检字工人根据手写的稿子检字。假设是特务系统派的工人,他就会把稿子影印一份,送给特务机关。特务机关根据笔迹就会知道是谁写的,躲都躲不起来的。最先的时候,大家是用匿名写,发现不行,笔迹会被认出来,后来就在把稿子交给一个杂志时讲明,这个稿子要重抄一份,再去检字。每个人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几乎天天都换笔名的。我在《民主晚报》时开始给外报写评论,都用笔名发表,我自己不知道有几十个、几百个笔名,搞不清楚了。   我第一次用南方朔这个笔名,是在1970年代末,在《夏潮》杂志上发表《中国自由主义的最后堡垒: 阶段的量底分析》。那篇文章好几万字,很有学术味道。文章发表的时候,大学杂志已经关闭了。很多人还在猜那篇文章是谁写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特务机关都不知道。过了好多年才被别人讲出来,所以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   《大学杂志》是我在研究所的时候开始有的,我是杂志108个社委之一,正好是108条好汉。校园读书人办个杂志,上面会容忍一段时间,等杂志开始有影响力了,他们就会注意你。媒体管制也是看影响力的,报纸、周刊是最重要的,当然有电视以后,电视影响变得最大了,政府就开始注意电视。月刊没有那么重要。《大学杂志》是月刊,管制就松一些。   《大学杂志》在我去《民主晚报》不久就被查封了。它最先的时候是很有校园特性的一个杂志,谈些风花雪月、西方思想和社会变化,对新闻管制者来说无所谓。后来杂志的成员变了,开始关心本地新闻,谈论本地的政治、社会和经济问题,比如它关心台湾农村贫穷问题、政治不民主问题,以及“中央民意代表”不改选的问题。这就碰到忌讳了,踩到了政府的痛处。真正有影响力就是在转变之后,早期时没有引起那么大的注意。所以我们谈论《大学杂志》一般都是谈它的后期,   那个时候我是记者,很忙,有参与一点点,不是那么核心。后来杂志被查禁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个时候台湾软性威权刚刚开始要瓦解,风气还是蛮紧的。坦白说,可以办个杂志作出气孔,已经可以偷着笑了。杂志被禁了后,在时事圈算是个大新闻,大家骂成一团,但被禁了也就禁了。    松动是一个过程   1977年中坜事件时,我刚刚进《中国时报》。中坜事件是一个暴动,每个人都知道那是台湾的大事情,但当时报纸都没有新闻报道,过了好多天,大概一、两个礼拜,《联合报》才敢登出来,大概是事情已经过了,加上他们跟上面有一定的沟通,所以才开始报道。我所在的《中国时报》一直都没有报道这个事件。   1970年末到1980年代,整个社会的发展比较松动。媒体的经营者,也比较会去争取,他们都去跟高层讲话,说这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可以登之类的。高层的沟通是很重要的。整个社会的演变,高层的沟通,这两个因素使《中国时报》言论尺度会比较宽松。那个时候只要不替反对派宣传,有什么事件发生,是允许报道的。   我的角色比较独特一点,之前搞反对派的人长期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跟他们来往,还写文章支持他们。这些特务系统都知道,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是没事被盯得很紧的一个人。在“高雄事件”(美丽岛事件)之前,台湾政治情况已经开始很敏感了,有一年多的时间是很紧张的,国民党里面所谓的打手派的人也都出来了,和党外势力的矛盾已经很尖锐了——那个时候除了执政的国民党外还没有其他政党,反对者我们叫做“党外”。   那个时候媒体有一定程度的小小空间,但是不能帮党外势力宣传。上面的人跟《中国时报》老板讲,王杏庆不好好跑新闻,每天跟那些人搞东搞西。老板也不好随便开除我,就把我冷冻,让我不要跑政治新闻,改个角度,在报馆做改稿副主任,改一些小记者写的没什么水准的东西,坐冷板凳。当新闻记者坐冷板凳是很生气的一个事情,这明摆着叫我走路嘛。我就辞职,去了台湾高雄的《台湾时报》。因为是地方的一个小报纸,管制比较松一点。   “美丽岛事件”是媒体的大事件。事件发生以后,包括打警察什么的,媒体都有登的。这个事情是国际关注的焦点,那个时候不公开审判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全世界都在看,所以媒体要全面据实的报道。庭审时每个人的讲话都是全笔录的,全场下来就是好多万字啊。所以每个报馆都是派一组人去,这个小时你来笔录,那个小时他来笔录。我也参与其中。   等到“高雄事件”发生后,情况改善了,《中国时报》的老板又叫我回去。1970年代末,新闻环境开始有些变化了。因为那个年代经济开始慢慢起飞,报纸广告就多了,记者们的待遇也就好了。战后出生的、学历比较不错的人,也开始进入新闻界了。1970年代到1980年代,是台湾新闻的扩张期。报纸发展比较快,基本到了1980年的时候,《中国时报》、《联合报》两大报,每天都能卖到一百万份。那个时候有一句俗语:办报纸跟办印钞厂一模一样。我去《中国时报》时,收入就是每月一万块了。在“高雄事件”之后,台湾才开始有环保运动的报道。很多话题,民权运动、环保运动都是外国人搞起来之后,台湾才跟着搞起来,跟着别人走。    开始变成党外的一员   回《中国时报》以后,我就开始做专栏主任。我在《中国时报》是二进二出。因为无论怎么讲,我都是有案底的。大概在1985年的时候,台湾的政治比较动荡,蒋经国的身体不好,国民党的派系斗争——右派和自由派又斗得很厉害。有一阵子右派比较强,媒体又开始紧起来,压力就会转到《中国时报》老板这里。我当时是副总编辑,感觉自己受到限制,不爽快,就走掉了,开始变成党外的一员。   离开《中国时报》,我去了党外杂志《前进月刊》,它的前身是《前进周刊》。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我觉得它是一个比较有新闻特性的刊物,专业性强一点,不是乱骂人的。在那个时代,非主流的党外媒体非常发达,有一堆周刊。这中间,《前进周刊》是最好的。很多新闻界的人都匿名在里面写稿。《前进周刊》后来被禁了,就改出月刊了。我去时,那个单位没有几个人,我当总主笔。   我在《前进月刊》呆了一年多。我在《前进周刊》经常被约请喝咖啡。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反正写文章的人,文章写出来了,还有什么可以讲的呢。而且没有什么大秘密嘛。只是要应付他们,打哈哈。   在《前进月刊》的时候,1986年夏天,《前进月刊》领导风潮,率先在台湾搞街头群众运动。所以他们说南方朔是台湾群众运动老祖父(笑)。那次党外人士林正杰要坐牢,我们就根据坐牢这个题目诱发一场群众运动。这基本上是台湾第一次和平的群众运动。之前的美丽岛事件和中坜事件不是群众运动,那叫暴动。街头都闹翻天了,但之后也没事啊,那些人胆子才大起来,赶着在1986年9月28号宣布组党,这次群众运动也是一个促进因素。    开放报禁后   然后媒体就开始要解严了。民进党组党后,国民党才开始正式宣布开放党禁,开放报禁,解除戒严。搞政治的都搞政治去了,我们不搞政治的一堆人就开始办《新新闻》周刊。   我只能说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本质上还是一个知识分子,还是媒体人。那个时候台湾需要客观公正、有一点批判性的公共媒体,这个才是我们真正的兴趣,我们的本业。党外杂志等于是造反的杂志,《新新闻》和党外杂志不同,是专业性的新闻杂志,都是资深媒体人在做。   因为我的个性不喜欢管人,我就只管自己的笔,管自己读书。《新新闻》创刊以后,我就专任总主笔。接触西方的新闻界,就会有很多感触。我们常常可以在一些很重要的记者会上,看到很多欧美的白头发记者,台湾没有,都是些二三十岁的记者。记者应该是越老越值钱,怎么变成越老越不值钱了呢?如果你没有经过几十年累积,你怎么写政治新闻啊?有鉴于台湾这种现象很难改变,改善不了,所以我改变角色,开始走学问的路线。我自己觉得新闻这个行业不是我的终极行业,那个时候不再抛头露面,开始读书,写一些评论,理论性的东西,写写文化。开始转型。   《新新闻》的创刊是在1987年2月,民进党组党之后,解除报禁之前。即使在解除报禁以前,在台湾要申请杂志也是很容易的,都会准的,只是事后如果违规了,很容易被查禁。它是事后审查制,很严格的,出了一点纰漏,马上就禁掉。曾经有人出了一大本资料档,搜集台湾到底禁了多少杂志,很多。   《新新闻》一直办了很多年都没有被禁过一期。《新新闻》的人都很有点知名度,不是马马虎虎、乱七八糟的人,在整个台湾社会的评价都是不错的,你凭什么禁人家?   从《新新闻》创刊到解除报禁,还有一段时间,它基本上是解除报禁之前这段时间台湾最重要的媒体。解除报禁之后,台湾杂志开始无所禁忌,后来《新新闻》的功能就慢慢地被取代了。   媒体解严是大势所趋,管制慢慢放松是时代变化的风向。1984年“江南案”的发生,让右派——所谓的强力镇压派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发言权就变弱了。在国民党内右派和自由派,再简单一点说就是王升派与李焕派的斗争中,王升派就开始靠边站了,台湾社会就走向开放。那个时候也是蒋经国身体很差很差的时候。事实上,根据他们后来所透露出来的信息,蒋经国那个时候已经考虑开放党禁、报禁及“中央民意代表”全面选举了。   1988年1月,台湾解除报禁,当然影响很大了,非常非常大。台湾以前的报纸,是限张的,只有三张。因为张数很少,而广告很多,所以就把字缩到好小好小,一份报纸甚至可以排27栏,正常大概是21栏,这样可以多装些新闻内容及广告。因为报纸影响力很大,还不是随便申请的。解除报禁,限张也就解除,牌照限制也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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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台湾来鸿:总统决战的两岸因素

这场胜负难料的总统选举已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台湾民众将在周六进行投票选出下一届总统,在两大政党看来势均力敌的选战中,惯常在台湾大选成为焦点的两岸议题,在投票日倒计时阶段再度浮现。 蔡英文在这次总统选举的声势极为凌厉,从三只小猪刮起旋风,民众以扑满用铜板小额捐款达到逾两亿台币,以及全台各地造势活动"爆场"热烈反应,与上届总统选举民进党选情形成明显反差。 但从过去的例子看,台湾1996首次直选总统以来,在总统任内竞选的李登辉与陈水扁都成功连任。且相对于北京狠批的两人,马英九看来更具有一项独特优势:其连任被认为得到北京的祝福与暗助。 这场胜负难料且被认为差距将极为接近的大选最后阶段,马英九与北京在两岸关系上设定的九二共识议题,得到更多知名台湾富商表态支持,但也受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反驳批判。 九二共识 一群在中国大陆有投资的台湾科技产业企业家在投票日前夕发表声明说,只有支持九二共识,两岸稳定和平发展,才能让企业安心经营,并继续雇用照顾员工及其家庭。 在中国大陆也有投资的台湾南部大型企业义守集团总裁林义守则直接联结九二共识与他在南台湾投资。林义守说,在九二共识创造的两岸和平稳定下,他未来将会投资高雄四百亿台币。 在这些企业家竞相表态同时,知名时政评论员南方朔则说他长期以来,在政治倾向上一直是偏蓝的改革派,但这次大选他挺蔡不挺马,因为他相信马再执政四年,两岸的形势不会变得更稳定,台湾内部可能更糟。 他表示任何人都知道北京说的九二共识和马团队说的九二共识完全不一样,马英九用九二共识来吓唬台湾人民,是一种非常不道德也不应该的态度。 他说马英九政府有个伎俩,就是用中共来吓台湾人,用台独来吓北京,他就可以捡到便宜。而马团队用北京吓台湾人民,也是在挑拨北京和台湾人民不存在的仇恨。他不相信,且台湾老百姓也不应相信。 恐惧牌 马英九与这些企业家向选民发出的讯息是台湾若不接受九二共识,将面临两岸和平生变与经济惨境,此一作法被南方朔批评为"恐惧贩子"。 从历史的轨迹看,台湾选民过去对国民党或北京打出的恐惧牌并不买账,包括国会改选及总统直选等,都曾被国民党宣称是台独且将导致自取灭亡,但这些民主改革获得了包括包括泛蓝支持者在内的广泛民众支持。 而在北京导弹试射与朱镕基严厉警告下,台湾选民则分别在1996年及2000年选择了李登辉及陈水扁为总统。 但相对于过去的武力恐惧牌,在中国成为全球经济巨人且两岸经贸关系前所未有密切下,经济恐惧牌会在选民投票之际造成什么影响,并无过去经验可循。 一种看法是两岸当局与台湾资本家虽然声音巨大,但经济恐惧牌是否奏效,取决于台湾多数民众有没有在其宣称的美好荣景下分配到实际经济利益。 美国华尔街日报本周一篇有关台湾选举报导认为,马英九执政下的两岸经济政策,因为台湾失业率仍居高不下,工资倒退及贫富差距创新高,可能成为其败选原因。 解释权 曾任马英九政府首任经济部长,现任行政院政务委员的尹启铭在引用数据"驳斥"其报导错误时说,该报导像台湾某一意识型态严重报纸"空口说白话,信口开河"。 马英九本人在选前国际记者会上,则以日月潭茶叶蛋因陆客到台销路大增为例,表示他的经济政策人民并非"无感"。 华尔街日报的论点台湾选民并不陌生,蔡英文的竞选主轴之一即经济利益要有更公平的分配,也不应将台湾经济的未来希望全部寄托在中国经济发展上。 在两党的解释权夺争上,作为现任执政者的马英九无疑的更具资源,民进党本周的一项指控说,马政府过去一年花了逾十六亿台币作广告以人民纳税钱为自己竞选。 除了掌握政府行政系统的优势外,与他的两名对手相比,国民党庞大党产也使马英九在选举中显得更为从容,在选举最后几天于各种媒体上,密集播出与刊登比对手更多的文宣广告。 这些文宣被认为瞄准目标并非对政治议题已有定见的两党基本支持者,而是以经济议题与个人生活是否改善作为投票选择的中间选民。 台商投票 相对于中间选民的不确定性,投票方向看来更为确定的是大批返台投票的中国大陆台商,这些台商被一直被认为是马英九的鐡票部队。 据台企联估计,在中国大陆的台商将有二十万人左右回台投票,但也有学者估计,回台投票的台商可能约仅十万人,政府单位则说,他们并无相关的统计数据。 从表面上来看,人数号称达百万的中国大陆台商百分之百支持马英九,坚决拥护九二共识,但这背离了台湾蓝绿分裂社会的现实,更像是一种曲意奉承配合而套上的思想制服。 在回到台湾进行无记名且不受监视的投票时,无疑的将会有台商脱掉这层制服。,有估计支持民进党的台商占回台投票人数的三成,有估计则占约四成。 若两党的得票重演2004年极为接近的选情,这些有着更便利回台直航航班的台商,可能将会成为左右这次大选的关键少数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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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新聞 | 藍營昔日戰友南方朔表態挺蔡英文 中國國民黨選到如今「方寸大亂」?

知名政治評論家南方朔最近接受「新新聞」雜誌訪問時直言,長期以來,他在政治傾向上都是偏藍的改革派,但經過國民黨執政四年,他的失望愈來愈大。因此這次大選他決定「挺蔡不挺馬」。 南方朔的理念一直被認為是偏藍的改革派。就在台灣總統大選倒數的關鍵時刻,南方朔轉向支持蔡英文,並寫出「這次大選 我為何挺蔡不挺馬」一文刊登於新新聞,雖然被大部分媒體封殺,但在網路上卻廣為流傳。 南方朔在文中表示,支持蔡英文而不支持馬英九的原因,乃是因為馬英九內政太差,沒有自己的核心價值;在兩岸關係上,馬英九用「台獨」恐嚇中共、用「中共」恐嚇臺灣,其實是不道德的挑起兩岸仇恨,但如果蔡英文當選,中共也非得要跟民進黨對話,蔡英文在兩岸關係上不會輸馬英九。 馬吳配與國民黨陣營近來頻打兩岸安定牌與恐嚇牌,批評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不承認九二共識,就是打破這三年多來台海和平穩定的現狀,如此一定會為台灣帶來危險。 南方朔則不贊同這樣的論調,他在接受雜誌訪問時指出,任何人都知道北京說的九二共識和馬團隊說的九二共識完全不一樣,因此馬用九二共識來嚇唬台灣人民,是一種非常不道德也不應該的態度。馬政府有個伎倆,就是用中共來嚇台灣人,用台獨來嚇北京,他就可以撿到便宜。 南方朔說,如果蔡英文當選,北京真的會對台灣怎麼樣?他敢肯定地說,北京會有點頭痛,但肯定不會怎麼樣。北京已有心理準備來和民進黨政府重建關係,重新爭取台灣的民心認同。 南方朔強調,他相信馬再執政四年,兩岸的形勢不會變得更穩定,台灣內部可能更糟;台灣已蹉跎了四年,不容再蹉跎下去。而要不蹉跎,就請從大選的改變開始! ■ 您可能有興趣的新聞: 南方朔「挺蔡不挺馬」 批馬販售恐嚇牌 指蔡當選中國會重新爭取台灣民心認同 邦分崩離析?南方朔挺蔡英文 連戰打「先人牌」 宋楚瑜怒斥回批 駁南方朔 府:總統不干預司法 台商鮭魚返鄉 南方朔:民粹主義 南方朔指總統不做事 國民黨:非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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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新聞 | 南方朔「挺蔡不挺馬」 批馬販售恐嚇牌 指蔡當選中國會重新爭取台灣民心認同

知名政治評論家南方朔最近接受「新新聞」雜誌訪問時直言,長期以來,他在政治傾向上都是偏藍的改革派,但經過國民黨執政四年,他的失望愈來愈大。因此這次大選他決定「挺蔡不挺馬」。 馬吳配與國民黨陣營近來頻打兩岸安定牌與恐嚇牌,批評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不承認九二共識,就是打破這三年多來台海和平穩定的現狀,如此一定會為台灣帶來危險。 南方朔則不贊同這樣的論調,他在接受雜誌訪問時指出,任何人都知道北京說的九二共識和馬團隊說的九二共識完全不一樣,因此馬用九二共識來嚇唬台灣人民,是一種非常不道德也不應該的態度。馬政府有個伎倆,就是用中共來嚇台灣人,用台獨來嚇北京,他就可以撿到便宜。 南方朔說,如果蔡英文當選,北京真的會對台灣怎麼樣?他敢肯定地說,北京會有點頭痛,但肯定不會怎麼樣。北京已有心理準備來和民進黨政府重建關係,重新爭取台灣的民心認同。 南方朔強調,他相信馬再執政四年,兩岸的形勢不會變得更穩定,台灣內部可能更糟;台灣已蹉跎了四年,不容再蹉跎下去。而要不蹉跎,就請從大選的改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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