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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录 | 再爽一次

@李铁根:【露点影院】《一起打鬼子》第29集:弃暗投明的土匪头子莫大棒子被日军俘虏,情人银花前去探望,给棒子带去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一阵缠绵过后,莫大棒子突然从银花的裤裆里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二人高唱“再爽一次”的自由赞歌,随后英雄牺牲。银花的扮演者翔嫂葛天演技纯熟,让人如痴如醉。   点此 观看视频 以下为部分网友评论: @浩子HORDE:然后发现引信湿了,拉不响。 @漏網知己:自从关注了李铁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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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明朝有多恐怖?

衣食住行都是规矩 回到今天极有关注度的大明朝,成为普通老百姓一枚。那么,一件很痛苦的现实便是:规矩多。 如果仅看朱元璋开国时期创立的明朝社会体制,以及那个体制下老百姓的生活,我们恐怕很难把明朝同“丰富多彩”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因为朱元璋所创造的社会体制,是一个等级森严、条令严苛、管理严格、简朴刻板的世界。 明朝的规矩名目繁多,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严格的条令,违规的代价很大,稍微不留神就很可能是牢狱之灾。 就以穿衣服来说,明朝初期特别是朱元璋统治时代,是一个穿错衣服后果很严重的时期。明朝社会阶层有严格划分,不同等级的人群都有各自穿衣服的规定,一旦穿错就等于是“僭越”大罪,将被国家处以重刑。 但要想不在穿衣服的问题上犯罪,却也是相当辛苦的,尤其是如果我们以现代人身份穿越到明朝,想要不栽在这条上更是困难。一是要考验自己的背书能力,明朝穿衣服的规矩极其繁琐,从发型到服装无所不包,比如束头,全国的成年男性都要束发,官员要戴乌纱帽,穿圆领袍,着黑靴。士子百姓要戴四带巾,穿杂色盘领衣,不得穿玄黄颜色。教坊司乐工要戴青色顶巾,系红绿帛带。女性方面,普通老百姓的妻子,可以允许戴银质首饰并在上面镀金,耳环可以戴黄金耳环并佩珍珠,镯子则必须佩带银镯子。乐妓要戴银角冠,绝不能和老百姓的妻子穿一样的衣服。 上面的这些规定,只是衣着服饰规定的笼统内容,具体到穿衣的面料、样式、尺寸、颜色上却更是条令多多。王公贵族和职官,有权穿着锦绣绸缎,普通老百姓家只准穿着素衣绸缎。商人更惨,只能穿绢和布,有钱也不能穿绸子。 而具体到官员身上,不同等级的官员,穿衣服的规定也是不同的,官员之间身份的差别,主要通过官服上的图案来界定,官职不同,官服上的动物图案也就不一样。文武官员的服装也有区别。这其中,担负教育任务的教官们,也有特殊的服装,各地教官上任,国家都要赐予衣服,同时学校的训导,也要被赐予冠带。生员们按规定戴软巾,腰系垂带,衣着襕衫。而在生员考取国子监后,则要被赐予遮阳帽,即明朝人所说的举人圆帽以示区别。不同的衣服,标志着不同的身份,我们如果穿越到明朝去,在大街上不用问,只凭路人的衣服,就可判断出其身份职业。而我们如果生活在明朝,在不同年龄段,我们所穿衣服的改变也意味着我们人生的轨迹。 和穿衣服一样,吃饭在明朝,也是有学问的。 明朝人的饮食在明初也有严格的等级界限,比起元朝末年的享乐风尚,明朝初年吃什么、怎么吃都是件一不留神就要命的事情。 首先餐具就有严格的规定:公侯以及一品二品官员,酒盏要用金制,其他餐具用银制;三品到六品官,酒注要用银制,酒盏用金制;六品到九品官,除了酒注和酒盏用银外,其他餐具必须用瓷。在明朝初年的餐桌上,和穿衣服穿错的后果一样,宴会上摆错一件餐具,也同样是要被办罪的。森严的规矩下,明初吃饭的内容也很简单。 比起吃来,明朝人的住房同样体现了森严的等级制。首先是王府的级别,明朝亲王的府邸、正门、前后殿、四门、城楼都要用青绿点金装饰,廊房要用青黑装饰。而王府的规格乃至房间数目,也都有严格规定,亲王如果擅自装修房间,甚至多盖府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重了可以直接被处以谋反大罪。公主的府邸则又有区分,不能用金色装饰。 官员的住宅规矩更多,根据不同的品级都有不同的规定,不但外观上区别很大,甚至房间内部的厅堂以及桌椅摆放,规矩也同样的多。外观构造上,官员的住宅里不许建歇山转角、重栏重栱,不许有彩绘图案。厅堂的房间数量,根据官职的大小也有严格区别:一品二品官员家的厅堂,规定有五间九架;三品五品的厅堂,规定有五间七架;六品至九品的厅堂,是三间七架。在屋脊门屋的图案上,更有严格的区别,修错了房,画错了图案,对于明朝官员来说,很可能就是一辈子全完蛋。 老百姓的房屋,更是不能超过三间五架,连彩色装饰都更不允许有。对于官员来说,这种住宅规定也是有继承权的,比如某官员官居一品后去世,他的儿女们仍然可以住在一品官员等级的房屋里。如果房屋的图案上,出现了诸如日月龙凤等象征皇权的内容,同样要以谋反论罪。 明朝这种森严的等级制度,在明朝开国之后,构成了明朝森严的社会秩序。按照明末历史学家谈迁的话说,也正是这种制度使明初成为了明朝历史上“犯罪率”最高的朝代。 生活在明初的老百姓,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犯法。比如穿错了衣服要犯法,朱元璋在位时,曾经有军汉当街踢球玩乐,出汗了为凉快,就把裤腿挽起来,结果一挽裤腿就“违制”了,接着一群公差上来,把这群军汉抓走,不久后宣判。所有挽裤腿的军汉挽裤腿的脚都被砍掉。踢球尚且那么大风险,处处都要谨慎。如果生活到朱元璋统治的时代,想想都害怕。 社会福利好 从明初的社会制度上看,穿越到明朝做老百姓,很多方面是很痛苦的。但事实上,无论明初还是明末,做明朝的老百姓,也有幸福的一面——福利好。 在中国历代封建社会中,明朝是一个社会福利比较高的时代。这个功劳,首先当感谢朱元璋,他的三大福利政策分别是“养济院”、“漏泽园”和“惠民药局”。 所谓“养济院”,就是负责收留城市中的鳏寡孤独的福利院;漏泽园,就是国家公墓,免费埋葬过世死者;惠民药局,就是免费医院,可以免费看病和免费领取药品。 朱元璋甚至还规定,如果城市里发现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是发现了生活不能自理且无人照料的残疾人,那么地方官就要被追责,轻则撤职查办,重则下狱问罪。朱元璋甚至还曾经于南京郊外修筑公房,并安排无家可归者居住,尽管这项政策,限于封建时代的经济条件,未能全国推广,但也算是一项很大的福利。 除了这些福利机构外,明朝的福利待遇也好的很,以“养济院”为例,凡是被收留的,每月都会给予大米三斗、库布一匹。以至于许多生活并不贫困的骗子,也假装穷人被收留进来,且赖在里面不走。而如果遇到水旱灾害等情况,对于因此而无家可归者,明朝更免费给予稻种更牛,并赐十五亩田地。到了明英宗朱祁镇在位时期,明朝更出台了世界上最早的国家养老制度——优老之礼,即年满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国家就要赐予爵位,每月给予生活补贴。 这种全民福利,也造就了明朝3个世纪的凝聚力。即使在部分皇帝昏庸、政治腐败的时代里,明朝的老百姓对待国家依然体现出了不离不弃的深厚感情,比如土木堡之变后的北京保卫战,不但明军三军用命浴血拼杀,战前京城的百姓甚至还自发捐钱捐物,支援朝廷。而在战斗打响后,北京周边百姓还有人跳上城头,自发参加战斗,用石块做武器投掷瓦剌骑兵。明朝中后期虽然军备废弛,但史不绝书的,却是明朝北方边境上,边镇百姓常常与驻军合力、死守孤城并击退强敌的佳话。 奋斗在明朝 如果穿越到明朝的城市,特别是中后期商品经济高度发达的城市里,那么你的生活将是丰富多彩的。 明朝的市民文化有多繁荣,看看《明史》上的形容就知道了。由于明朝中后期商品经济发达,人口流动加剧,明朝的城市也高度繁荣。人口数量激增,行业鱼目混杂,三教九流云集,在这样的城市里,一个人奋斗的途径,也变得日益多样。 比如说如果你是一个文士,考科举考不上,放到其他朝代,要么做个教书先生,要么回家种地,很可能清贫一生,放在明朝却有许多新的出路。比如可以给官员做师爷,给商人做参谋,甚至还可以去给戏班子写戏。 走在明朝的街道上,你可以看到各色人等:志得意满的达官显贵、衣着华贵的商人……甚至连妇女都有许多新职业,比如出入于官宦小姐家的女帮闲等。许多当时造访中国的欧洲传教士认定,明朝城市的繁荣程度远在同时代欧洲城市之上。每一个明朝城市在外人眼里,都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花花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做老百姓,奋斗的内容,也是可选择的。比如如果你要打工,到了一个城市后,首先要找当地的“会馆”,也就是由你的老乡开的招待所,在会馆登记注册后,就可以白吃白住,然后会馆负责给你找工作,找好工作后就可以合法在当地自食其力,但是,如果你工作不满一个月就自己辞职,后果就是严重的:名声算臭了,在当地无法再混了。 明朝城市的工作在当时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可以做工人,做佣人外,就算是青皮混混,在城市里也有行业——青手。这个职业有两个业务,一个是打人,比如收人钱财后替人修理人;二就是替人挨打,比如某人犯了事,要被衙门打板子,不想被打,就可以花钱雇青手替自己挨打,通常挨一次打收费十两,干这个行业,就算没胆量打人,只要能咬牙挨打,也绝对有机会发财。 按照当时规定,秀才都有国家补贴,这个到了明末也照样有,但数目300年来基本没变,物价却翻了不知多少倍,这些钱放在明初,足够给秀才养家糊口,放到明末,却连喝西北风都不够。这种情况下,明末的秀才也只好自谋生路,个别没骨气的,就要求人接济,成语“打秋风”就是这么来的。而有骨气的秀才很多也都转行,最多的是转行做生意。明朝中后期,出身读书人的商贾越来越多,好多还成为了一时的富贾。形成对比的是,许多商人有了钱之后,第一件事是花钱买一个生员名额,以图有个身份。 士大夫阶层有钱有闲 而在那个时代里,生活压力最小、既有钱又有闲的阶层当属士大夫阶层。 明朝中后期士大夫阶层的特点,一是极端富裕化,二是极端享乐化。明朝贫富差距的拉大,反映在知识阶层——就是有科举身份和官员身份的士大夫们——生活大多高度富裕,富裕的他们的生活态度也和前人不同。 按照沈德孚《万历野获编》里的说法,明末的士大夫们的人生追求就是享受再享受,奢靡再奢靡。比如吃,那是不惜千金,珍奇野味无所不用其极。又比如穿,极尽奢靡。再比如业余爱好,有喜欢流连青楼的,也有喜欢混迹戏班的,这两样在明朝开国时期是绝对不允许的丢人事,到了明末却成为风雅事。 明朝士大夫们,常有人喜欢为戏班子写戏,更有人喜欢亲自登台演戏。混迹妓院更是如此,放在明初,官员进妓院铁定是要丢官的。而在明末,官员进妓院,不但是一件风雅事,甚至还是炒作自己的手段,如果能博得某个知名妓女的青睐,甚至抱得美人归,那在官场上的知名度铁定刷刷的涨。典型例子就是娶了柳如是的钱谦益,虽然在当时被骂得要死,结婚的时候花船上一路被人扔臭鸡蛋,但名声算是出来了,后来他一跃成为东林党干将,和这个不无关系。 来源:http://weibo.com/p/1001603843073334478217 您可能也喜欢: 那些功能堪比冷气的日本恐怖电影 原来《星际穿越》抄的是《机器猫》啊! 《星际穿越》定制中国预告片 虫洞神秘机器亮相 拍《星际穿越》的导演诺兰是怎么想的? 日本综艺《世界恐怖之夜》 无觅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博海拾贝 » 穿越到明朝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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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平:大清为什么会倒台-权贵内斗导致保路运动失控

陈晓平 清朝灭亡起于铁路国有政策;铁路国有政策的总后台,是隆裕太后妹夫载泽,盛宣怀只是执行者。度支部大臣载泽,谋夺庆亲王的总理职位,清廷高层在铁路国有实施过程中激烈暗斗,互相拆台,令保路运动失控,为武昌起义铺平了道路。 1911年5月8日清政府成立责任内阁。因内阁成员皇族过多,时人讥为“皇族内阁”。载泽与庆王的权争 庆亲王奕劻的对手载泽,在辛亥革命后已迅速被人遗忘。若要追究促成清朝灭亡的“罪责”,两人均可居于“首祸”之列。这两个集团之间的恶斗,牵引其他派系卷入,导致保路运动失控。寻绎载泽当时举措的用意,未尝不是为了保住这个风雨飘摇的政权。当时和后世的主流言论,都集矢于盛宣怀。盛氏固然难逃其咎,载泽才是真正的主使。盛宣怀营造庞大“国企”王国,后来相继被袁世凯夺去。1908年慈禧下世,袁氏被黜,庆王仍然柄政;庆、袁本属一家,盛宣怀要东山再起,只能依附庆王的对手载泽,“遂赂载泽六十万金,起用为邮传部尚书”(胡思敬:《国闻备乘》,中华书局2007年,第135页)。载泽生于1868年,宗室奕枨之子,原名载蕉,10岁时过继给奉恩镇国公奕询,改名载泽,封奉恩辅国公。自幼聪明灵俐,出入醇王府,得醇亲王奕譞怜爱,17岁时被醇亲王推荐入上书房读书,是光绪皇帝的同学,载沣也尊之为“大哥”;得慈禧太后赏识,与太后侄女结婚,成为隆裕后的妹夫。慈禧死后,凭借与隆裕太后、载沣兄弟的特殊关系,载泽步入权力中心,是宣统朝排名前几位的重量级人物。载泽:以立宪为招牌,行中央集权。 庚子之役创巨痛深,部分少壮派亲贵开始留意西学新政,载泽为其中佼佼者。1905年,清廷派载泽等人往西方各国考察政治,一轮走马观花之后,归国递上奏折,主张“以立宪之精神,实行其中央集权之主义”。学者多留意其主张立宪一事,其实“中央集权”才是载泽政治思想的核心,“立宪”也者,是为顺应潮流而祭出的招牌而已。1907年,慈禧任命载泽为度支部尚书,管理财政,时年38岁。亲信杨寿枬后来记此段经历,谓:“泽公以贵胄为尚书,威权最重……故清理财政、实行预算、提陋规、剔中饱,严核浮滥,雷厉风行,节省之一万万元以上,虽部臣疆吏不便其所为,未有敢公然抗令者。”(杨寿枬:《觉花寮杂记》,转引自庄练:《中国近代史上的关键人物》,中华书局1988年,下册第308页)杨寿枬盖为尊者讳。载泽当时权势熏天,地方督抚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摄政王载沣赴德国道歉归来,所念念不忘者同样是“中央集权”。让他两个弟弟一个掌陆军一个掌海军,以期集中军权;让载泽全面负责理财,以期集中财权。载泽将外债管理权从外务部收归度支部,削弱庆王掌管的外务部权力;在各省设立中央直属的监理财政局,在中央设督办盐政处(盐政院),将各省盐政管理权收归中央,侵夺了地方财权。中央与地方的矛盾潜滋暗长,到保路运动时来了个“总爆发”。载泽唆使姐夫瑞澂弹劾邮传部尚书唐绍仪,让盛宣怀接任,控制了帝国的另一个财源。载沣:让他两个弟弟一个掌陆军一个掌海军,以期集中军权;让载泽全面负责理财,以期集中财权。 载泽担任度支部尚书不久,提出六条清理财政的方针,结果被奕劻及其盟友袁世凯否决。载泽顶奏,双方展开笔战。此时慈禧尚在人世,将载泽当作小孩,没有支持他的主张。(李娜娜:《载泽与光宣政局》,陕西师范大学硕士论文)到1911年5月,责任内阁成立,庆王任总理大臣,度支部大臣载泽在摄政王载沣面前扬言:“财政支绌,内阁经费不可过事铺张。”表面上看起来是要内阁厉行节约,实际上是暗示他要在财政方面拉奕劻的后腿。报章对此评论道,载泽此语“显有裁制之意”。不久,奕劻即向两位协理大臣发牢骚:“某某两亲贵,一则牵制军权,一则把持财政,均于暗中极力排挤,本邸有名无实,将何以担负责任?”(彭剑:《“皇族内阁”与皇室内争》,《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第50卷第2期)总理没有财权,责任内阁不过是“跛脚鸭政府”。1911年,庆亲王奕劻75岁,垂垂老矣。清廷正当内外交困,朝野人士亟望有个强有力的内阁,以应对险恶形势。载泽43岁,有年龄优势,不少人瞩望他当内阁总理大臣。末代皇帝溥仪说:“比如载字辈的泽公,一心一意想把堂叔庆王的总揆夺过来……”(《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1964年版,第24页)徐一士称:“泽、盛分据财政、交通,高掌远蹠,实奕劻之劲敌。庆内阁成立,载泽辈即力谋倒阁。其时谙于政情者,多谓继奕劻为内阁总理大臣者必载泽无疑。载泽既思组阁,则延揽当时有名流之目者以厚声势。如张謇、郑孝胥等,载泽皆竭力罗致,预储为新阁大臣之选。謇、孝胥以在野之身,均特蒙召对,载泽力也。” (《凌霄一士随笔》,山西古籍出版社,第二册,第635页)张謇作为立宪派代表人物,近来颇受学者推崇。张謇在朝中,主要依靠载泽。载泽真心想搞立宪乎?不过此招牌极时髦,能迎合趋新的汉族士绅,借以扩张势力,准备向奕劻夺权而已。 铁路国有政策背后的猫腻 庆亲王奕劻久为慈禧所宠信,长期盘踞总理衙门(外务部),1903年荣禄死后,出任领班军机大臣,权倾朝野,以纳贿弄权著称于世。其人老于官场,对载泽的倒阁谋划心知肚明,依然不动生色,寻机报复。双方终在铁路国有问题上,演变成恶斗,最终断送了大清江山。内阁总理大臣、庆亲王奕劻:垂垂老矣 有关铁路国有、保路运动的论著汗牛充栋,对载泽论述很少。从一开始,铁路国有政策就是载泽和盛宣怀合谋,盛宣怀、郑孝胥出主意,载泽作决策。随着国际金融市场急剧变化,清廷迫切需要进行币制改革,载泽需要盛宣怀的帮助。盛宣怀就这样成为载泽集团的核心人物。铁路国有政策的出笼,从1911年5月5日给事中石长信的“干线国有”奏折开始。研究铁路国有的学者,都能猜测到石长信奏折出于盛宣怀主使,却找不到直接证据。载泽1908-1911年给盛宣怀的一批密函,随盛宣怀“外逃”,为旅日企业家程奋伯收藏,后归香港中文大学,1987年以《近代名人手札真迹》之名刊行。这批密函证明,石长信奏折是出于载泽、盛宣怀共同主使。5月4日,载泽致函盛宣怀:问“石折明日是否呈递,尚祈密告。”第二天,奏折就递了上去。实施铁路干线国有政策,是载、盛谋划的结果,石长信只是一个工具。从石长信5月5日呈递奏折,中经邮传部覆奏,到5月9日上谕批准,效率高得惊人,可能创下清末重大决策出台速度的最高纪录。这一切,是载泽和摄政王载沣事先商量好,为的是避开内阁会议,因为第一届责任内阁已经确定在5月8日成立(1911年5月14日《申报》)。此举实际违反了刚刚公布的内阁官制;身为新任内阁总理大臣的庆亲王,不仅事先毫不知情,上谕也未经总理大臣副署。换句话说,上谕是违法的!对总理大臣奕劻、协理大臣那桐和徐世昌(都是袁世凯一党)来说,如此重大国策,度支部、邮传部事先竟不通气,把新成立的“内阁”不放在眼里,此仇不报,非君子也。这还只是“阳”的一面。内阁协理大臣那桐 “阴”的一面,是总理、协理大臣收不到回扣。干路收归国有,全靠借外债;巨额外债都是有回扣的。载泽垄断外债借款权,独吞回扣,奕劻分文未得。(彭芬:《辛亥逊清政变发源记》,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四,第333页)此恨绵绵,无尽期也。庆王“默窥将来恐有最激烈之风潮发现,颇不愿担此重责”(1911年6月4日《大公报》)。故一到讨论路事的内阁会议,内阁总理大臣辄请假躲避,其目的在于表达对载泽的不满,向摄政王施压。庆王预见“恐有最激烈之风潮”,并非未卜先知,乃是操纵亲信参与搅局。“皇族内阁”成立后,饱受舆论抨击;奕劻纵容保路风潮坐大,有转移视线的嫌疑。5月30日,奕劻发表谈话,说“事实由盛大臣所发起,故遇事均责成该大臣筹议一切”(1911年5月30日《大公报》)。总理大臣已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铁路国有政策的出台,一开始就在中央埋下炸弹。盛宣怀以为“川人易与”,川路股份赎回条件苛刻,与粤路有别,又踩响了地雷。地雷与炸弹,相互激荡,终将铁路国有炸得粉碎。粤路“因路工迟滞。糜费太甚。票价不及五成。现每股从优先发还六成。其余亏耗之四成。并准格外体恤。发给国家无利股票”(1911年6月17日上谕)。盛宣怀何以对粤路格外优待?原来,盛已经安排亲信“赴港澳、南洋各岛,收回大宗股票”(《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一 辛亥革命前后》,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100页)。用五折以下的低价“逢低吸纳”,立即兑现六折现金,剩下的四成发给国家无利股票,盛氏及其亲信,单是这一笔,已经赚到盘满钵满。公共政策的出台,往往是主事者牟取暴利的机会。铁路国有政策,说的是利国利民,实则先利己。盛宣怀:长袖善舞,毁誉参半。王人文、玉崐带头抵制 载泽刚愎自用,盛宣怀也忙中出错,对四川极度忽视。在粤路问题上,盛氏一直跟两广总督张鸣岐保持通信;对于湘路、鄂路,瑞澂、端方则是圈内人,已经心中有数。护理四川总督王人文作为重要当事人,事先毫不知情。就我所见资料,盛宣怀没有提前跟王人文沟通过。王人文,贵州人,进士出身,因受赵尔巽知遇,从知府累迁至布政使。赵尔巽移督东三省,王人文觊觎川督位子。但赵尔巽已计划“传位”给他弟弟赵尔丰,让王人文当督办川滇边务大臣。朝命一下,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王人文失望至极。铁路国有的上谕下来,王人文刚开始也没有弄明白其含义,直到川人群起保路,因事不关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反过来帮保路同志会代奏,指斥盛宣怀“误国”,义正词严背后,藏着自己满肚子委屈。本来,各省均已成立咨议局,川路也有股东会,自可通过这两个正规渠道表达诉求;另立保路同志会,广发传单,总督可迅速取缔。王人文若按正常思路行事,四川保路运动早就偃旗息鼓了。成都将军玉崐也火上加油,两次领衔会奏,指责四国借款合同违反法律,抨击盛宣怀欺君罔上、卖国卖路。玉崐纯是出于正义感吗?恐非如此。玉崐本是庆王府包衣(奴才),得庆王栽培一步步做到成都将军(从一品),一切唯庆王马首是瞻。庆王对借债有意见,玉崐早就熟知。(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四,第335页)与载泽、盛宣怀作对,乃是老奴才向庆王表忠心。等到8月3日,赵尔丰赶到成都接印,大势已难挽回。邮传部一味强硬,不尊重位于第一线的地方督抚,中央与地方矛盾达于顶点。赵尔丰被迫讨好川人,延续王人文路线,虽招朝廷三番五次申饬而不顾。赵尔丰:一枪断送了第一次和平解决保路风潮的机会。 奕劻故意对载泽封锁消息,“近日川省来电,政府始终未使度支部闻知。”摄政王面对内阁分裂,束手无策,只将责任推给邮传部。“川督屡次电奏,朝廷竟无只字回复,只令部中发电,何能有济”(载泽致盛宣怀函,《近代名人手札真迹》第六册)形势日甚一日在恶化,内阁对川督却没有明确的指示。诱使赵尔丰开枪杀人的直接原因,是9月2日派督办铁路大臣端方赴川查办的上谕。所谓“赴川查办”,除了办事之外,还有“办人”的含义。保路风潮若延续下去,端方入川,赵尔丰势必撤职。为保住官位,必须尽快平息风潮。于是,9月7日,赵尔丰开枪了。这一枪,断送了第一次和平解决的机会。9月13日,端方写信给盛宣怀,言:“季帅(赵尔丰)不晓鄙意,误以为鄙人前往,将取而代之。”(《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一 辛亥革命前后》,第148页)无论端方如何辩白,赵尔丰感到官位行将不保,被迫使出严厉镇压手段。 端方、瑞澂、岑春煊,各打各的算盘 端方,汉军旗人,小有才,喜追逐新潮流。戊戌时“咸与维新”,做了农工商总局督办;康梁事败,做了一首打油诗《劝善歌》,歌颂“太后佛爷真圣人,垂帘听政爱黎民”,可见其投机天性。庚子事变后,端方结好张之洞、袁世凯,笼络趋新士绅,鼓吹新政,做过湖北巡抚、江苏巡抚、两江总督,1905年更率团到西方考察政治,鼓吹立宪,红遍朝野,一度做到直隶总督,因私自拍摄慈禧太后葬礼被解职。端方:原本以督办铁路为跳板,结果命丧四川。 1911年5月,端方静极思动,以重赂得督办粤汉川汉铁路大臣。(刘体智:《异辞录》,中华书局1988年,第231页)此次复出,端方是以督办铁路为跳板,打算谋一巡抚、总督实缺。端方驻武汉,湖广总督瑞澂不自安,怕随时被取而代之。瑞澂是载泽姐夫,大学士琦善之孙,将军恭镗之子,纨绔子弟,依靠与载泽的姻亲关系,历任上海道台、江苏布政使等优缺,跻身湖广总督。8月底,四川已经闹到不可收拾,朝廷有意派大臣入川查办。端方刚刚严参了赵尔丰,两人矛盾激化;最合适的人选,是曾任四川总督深得民心的岑春煊。但岑春煊是庆亲王死对头,为照顾奕劻的面子,暂时不好提出。载泽于是动了派瑞澂入川的念头(载泽致载沣函,《近代名人手札真迹》第六册)。如果瑞澂被派入川,正在武汉的端方岂不刚好接任湖广总督?这是瑞澂所担心的。瑞澂宁愿送钱加送军队,也要逼端方入川。岑春煊是清末官场中的异类,前云贵总督岑毓英之子,“官二代”但无纨绔习气,好名而不贪财,作风雷厉风行,是清末“反腐败”的一面旗帜。1900年任甘肃布政使时带领马队千里驰援北京,因护驾有功,深得慈禧宠信。1902年任四川总督,以霹雳手段平定匪乱,严查贪官、劾罢庸官,深得川人爱戴。1907年入京,向慈禧面劾庆亲王贪污受贿误国,被庆王、袁世凯联手击败,投闲置散。封疆大吏岑春煊:清末官场中的异类。 端方惧怕入川,迟迟其行,让载泽震怒,被迫启用岑春煊。9月14日载泽在摄政王面前提出动议,最终岑春煊得到的名份,是“会同办理剿抚事宜”。这对久历封疆、能名震天下的岑春煊来说,是一种侮辱。载泽也愤愤不平:“起用西林,只令会同办理剿抚,既无兵权,又无名分,倘亦别有用意,不欲其成功耶?”(载泽致盛宣怀函,《近代名人手札真迹》第六册)岑春煊乃故意提出异议,继而称病抗议。四川形势如此紧急,只有调整政策、尽快实授岑春煊为四川总督。这是平定四川局势的第二次机会。奕劻因私人恩怨,让清廷错过了这次机会。纵观铁路国有实施过程,载泽鲁莽,一味主张强硬;载沣优柔,无一定主张;奕劻阴狠,不惜局势糜烂,要对载泽、盛宣怀施加报复,阻止岑春煊复出。中央既无一贯到底的主张,于是士绅鼓动,百姓起哄,督抚抗命,高层在互相掣肘中,久拖不决,两次错过处理川乱的最佳时机。这才是保路运动失控的主因。保路运动死事纪念碑大结局?10月10日,湖北新军起义,瑞澂逃跑,武昌失守。瑞澂携带官印避登楚豫兵轮,逃往上海。瑞澂若能与岑春煊和衷共济,本可利用岑春煊从云南调来的五百精兵,协助“平乱”,武昌起义本无胜算。岑春煊在武昌住处听到总督府的枪声,“余仍安卧,至黎明出城买舟渡江,乘轮东下”(岑春煊:《乐斋漫笔》,中华书局2007年,第36页)。武昌枪响那一刻,岑春煊心灰意冷,手中有兵,也不愿施以援手。10月14日,清廷宣布授岑春煊四川总督,放了一个马后炮。此后岑春煊的言行,迹近耍弄清廷,充满报复意味。1912年初,岑春煊更领衔促请“速定共和国体”,对清廷施加最后一击。端方不愿入川,禁不住朝廷催促,瑞澂“欢送”,磨磨蹭蹭,一步三叹,陷入民军包围之中,终在资州为手下士兵所杀。盛宣怀早在10月26日被“革职永不叙用。”此老机警,立即收拾机密文件,逃往日本,避过一劫,虽遭举国唾骂,仍得以寿终。赵尔丰迫于形势,将权力移交给保路运动领袖蒲殿俊,后为军政府都督尹昌衡所杀。载泽从权力巅峰瞬间跌落谷底。随着袁世凯的复出,满洲权贵已成过眼云烟。做过多年度支部尚书(大臣)的载泽,不善理财,财产渐渐被管事人掏空,到1930年去世时,“无以为殓”,其女被迫卖身葬父,凄凉万状。(朱德裳:《三十年闻见录》,岳麓书社1985年,第106-107页)未能治家,焉能治国?煊赫一时满洲亲贵,大多不过如此。“国家是精神的产物。”溯自戊戌,光绪被囚,变法失败,新党斥逐,大清政权精神已死。满洲亲贵先则盲目排外,导致庚子重创;继则聚敛无度,因内斗而自毁政权。汉人士大夫亦如癫如狂,随波逐流。如此政权,不亡何待?正如郑孝胥在日记中所言:“魄之将狂,魂来救之;魂魄俱狂,孰能救之?”镜像链接:谷歌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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