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春

Co-China周刊 | 陈嫣婧:被无限切近的潜在事实

“对死亡与生产的探索,作为文学的母题在骆以军的笔下,是以一连串隐喻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无论是他自己的故事,还是邱妙津的人生,无论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它们所处在的都是当下的,现实的语境,是真相被割裂的当代。” 今年夏天,骆以军带着他新作《遣悲怀》的简体版亮相上海书展,引来了众多拥趸。港台作家近些年来在内地引得的巨大关注是一件令人深思的事情,从以朱家姐妹和张大春为首的小说家,到董桥、舒国治等一干写散文的好手,无一不展现出的极具个性化的高品质创作成果。比起同样是本次书展的重头作品,内地成熟一辈作家如王安忆、格非等的新作,港台作家的创作显得更个性、更生动。特别是骆以军,这个总把曾经的自己形容为人渣废柴的胖乎乎的家伙,会在给读者的签名旁画一个标志性的鸭嘴兽,会憨憨地笑,却为了写作得过两次得过忧郁症,并且总是对病态的暴虐有着严重情结,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型的小说家。 骆以军一直被外界认为是一个极擅长讲故事的人,他的脑海里似乎总是存储着大量各种各样的事件,随时可供他信口道来。听骆以军的讲座,基本就是在看他扮演故事大王的角色,他会讲到让你头晕目眩,怅然若失。骆以军曾说过,他的长篇都可以被看作是中短篇小说的连缀,就像把一张张并不连贯的画片装订起来,变成一部支离破碎的电影。《西夏旅馆》和《遣悲怀》都是很典型的例子,特别是后者,作者写给死去的邱妙津的几封书信,就是几个故事,它们之间几乎没有联系,如果你给每封信的内容取一个单独的名字,说不定它们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短篇集子。 小说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几个故事,如偷窥裸体家庭,在香港爬楼和被关进玻璃柜里的女孩等,都以作者自身的体验为基础。在一场关于小说边界的讨论中,作者坦言自己的小说创作其实并没有所谓的边界,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故事,他经历过的,改编自别人的亦或是想象的,他都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来自于现实的生活片段,都如一段剪影被他抽离出了日常生活的轨迹,然后他对它们进行处理,摒弃古典主义的故事写作手法,扔掉所谓的“结局”而是把它们放置在一个被剥夺了权威话语权的现代语境里,让它们成为一种既真实又模糊的表示,成为一种生活的可能性和独特性的体现。 但是,这些故事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联系,相反,它们的内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常被作者用一些感受性(而不是思辨性)极强的语词联系起来。于是我们看骆以军的小说时,就会莫名其妙地陷入对他某一些叙事语言之外的语词的困惑之中,而这些困惑,则往往源自于作者想要告诉你的那些故事背后的东西。关于《遣悲怀》主题的阐释,王德威曾经说过一段话:“对时间和死亡的遐想,对生殖与爱的辩证,以及对笑谑与暴虐的迷恋,都已是我们所熟悉的特征。但这一次,骆以军采取了更大胆的方法揭露自己的心事,他要召唤亡灵,与死亡对话。” 邱妙津是1995年在法国自死的台湾女同志作家,因为感情挫折,她用剪刀刺入心脏结束了自己26岁的生命。稍后,她的遗作《蒙马特遗书》得以整理出版,被认为是对爱欲生命及死亡的终极阐释。但《遣悲怀》并不是以邱妙津的故事作为中心展开叙述,他只是把邱妙津当成了一个隐喻,一个贯穿所有故事的总的隐喻,这个隐喻的内核,是属于邱妙津的,也是属于骆以军本人的书写。对死亡与生产的探索,作为文学的母题在骆以军的笔下,是以一连串隐喻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无论是他自己的故事,还是邱妙津的人生,无论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它们所处在的都是当下的,现实的语境,是真相被割裂的当代。 所以骆以军的书写充满了后现代的既荒诞又抽象的特性,这是古典意义上的故事特征所不能赋予的。他的故事确实很好听,甚至很好玩,但那只是他一个最基本的策略。他通过对它们的书写一次次莅临死亡的灵界点,通过挖掘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来体验这种灵界点,并以此与邱妙津的亡灵进行互通。我终于明白表面看不出一点悲伤的骆以军为什么会不止一次患上忧郁症,因为他正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通过写作无限切近生命的绝对现实,这会是多么可怕的体验啊!   (陈嫣婧,书评人。原文链接: https://cochina.org/2012/03/%E8%A2%AB%E6%97%A0%E9%99%90%E5%88%87%E8%BF%91%E7%9A%84%E6%BD%9C%E5%9C%A8%E4%BA%8B%E5%AE%9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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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客 |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一周语文|2012(06)|2012-1-30-2012-2-5 左 为本周单字“黑”。本周,各种文字武斗继续,讨论商榷日渐稀薄,站队表态甚嚣尘上,殊为无趣无聊。熟词“拉黑”高词频繁复出现,其变格亦随之繁衍不息,如“×黑”“黑×”等,种类繁多。 “拉黑”本为网络缩略语,它本为将不喜欢或满心生厌的某人拉进到黑名单、屏蔽其言论、拒绝与其交流的一个网页功能,多用于聊天软件,也适用于一些网络游戏。在非网络语境中,这一意思被引申为对某人或某事完全拒绝,与熟词“绝交”意思接近。 汉字“黑”为象形字,《说文-黑部》里的解释说,黑,火所熏之色也,本义为将头面涂抹得颜色像煤或墨,让人看不清楚,引申义有颜色像煤或墨、光线昏暗、夜晚、黑夜、非、错误、隐秘的、非法的、狠毒等多种。 ————————————————————————————————————————— 【秀下限】 网络熟词,据称来自日本漫画作品《银魂》,意为将自己的极度低智的一面展示给他人,且不以为然。本周,在多种网络争辩中这一熟词使用频率陡增。存之备忘。 【宽恕是顺产春天的智慧】 语出艺术评论家岳路平博文,原文标题是“献给春天的蓝图:宽容、宽恕”。陆老师在博文里阐述对“韩方之争”的观感:“无论是‘方舟子战韩寒’,还是赵本山的小品,都不是什么好的剧本。在没有好戏的国度,我们只能选择一场最不恶心的烂戏。”“在这个脆弱的国度,这个脆弱的时代,如果我们对统治者过于咄咄逼人……我们接生一个新的春天的成本可能就要大幅度提升。”“ 宽恕是顺产春天的智慧 ,是让有罪的人忏悔的桥梁。” 【治疗性活埋】 针对梁林故居被拆除一事所发感慨,语出曲艺达人徐德亮:“维修性拆除,这词会火吧。还有挽救性枪毙, 治疗性活埋 ,理财性抢劫,保护性销毁,纯洁性强奸”……徐老师的这组联想式造句均采用矛盾修辞,与当下纠结现实紧贴,粗糙而悲凉。 【这是新的一年了起码我可以跟自己不一样吧】 语出作家张大春专栏文章,原文标题是“这个专栏的一点回顾”。张老师在博文里从自身经验出发,反省近一两年间的“媒介生态”,不乐观,多气馁。文末,张老师说:“ 这是新的一年了,起码我可以跟自己不一样吧 ?如果我的读者们也愿意回头数看一下:在过去的一年(或两年、或……)里,除了政治口水、名流私秽以及网络流言之外,还有多少讯息让我们对于世界事物产生过有意义的好奇呢? ” 【路标式判决】 语出评家王刚桥周一时评,原评标题是“韩寒方舟子斗法值得观察”:“在长达10多天的网络‘口水战’之后,韩寒与方舟子的‘斗嘴’开始迈向‘斗法’。”“在泥沙俱下的中国网络言论环境中,‘韩寒诉方是民案’能否成为一个 路标式判决 ,可拭目以待。” 【应对她此类行为录像存档】 语出青年老黄历周一微博。问:我12岁的外甥女每天看各种穿越剧和泡菜的综艺节目家族诞生,我很担心又不知道怎么教她,该怎么办呢?答: 应对她此类行为录像存档 ,以免长大后对人提及自己12岁就爱看穿越剧和综艺节目的早熟行为时被指责为“不可能”、“难以想象”,无法自证清白。 【公知】 熟词“公共知识分子”缩略语,多用于短文本如微博中,其衍生词还有“母知”等变格。在文本中频繁使用“公知”“母知”缩略语源自近一个月来多种层面的文字掐架,其语境略含讥讽揶揄意味。在当下语境中,“公共知识分子”或“公知”原本定义中的“学术背景”“专业素质”“进言社会进步”“热心公共事务”等义项已然模糊掉,其与通常所谓名流、学者、明星、红人、达人等概念间必要的界限与区隔亦混乱模糊。 【好像小学时调皮的男生趁老师转身写字的时候站起来做鬼脸】 语出饭友加勒比小猪周三饭文,属典型状态贴:“戴着口罩闷了一脸汗不说,鼻涕也跟着凑热闹。觉得别人看不见就得肆意妄为, 好像小学时调皮的男生趁老师转身写字的时候站起来做鬼脸 。” 【文字武斗】 语出电视达人陈扬周三微博:“我郑重呼吁:立刻停止一切地域攻击!活了大半个世纪我从来没有见过中国人之间会这样毫无理性地以地域为话题展开越来越尖酸刻薄的相互攻击。 文字武斗 !这绝对是一个不祥之兆。族群分裂的公开化和非理性化是灾难。谁都不希望用未来上百年痛苦的弥合岁月来为今天的出言不逊赎罪”……哪怕脱离陈老师此博原有语境,本周见“文字武斗”四字,仍有挥之不去的现场感……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把子年纪。 【不要锦上再添花添乱不要围观上再添围观】 语出剧作家史航周二微博:“低碳低碳, 不要锦上再添花添乱,不要围观上再添围观 ,从我做起,方韩之争不再发一言。一叶障目,不见多少险恶的泰山。乌坎。乌坎。乌坎。” 【大V】 网络熟词,犹言“大名人”,语源来自新浪微博“名人认证”程序。 新浪微博对被邀开微博的名人实行实名认证制,认证后的名人在其用户名后会加上一个字母“V”,以此区别于其他用户。被“认证的”多为各界达人名人或明星。 【好日子仿佛指间漏出去的水怎么也掬不住】 语出作家老愚《新周刊》专栏,原文名为“散去的好日子”。老愚师的这则短文书写亲情之暖,故乡之愁,而其真正唏嘘的主角,是时光:“铁青的天色让人窒息,我心里很想问:好日子都到哪里去了?”这是篇首的一句,突兀而刺目;“母亲现在正躺在西安一家医院里等待手术,两个弟弟跑前跑后伺候着。我在等那个电话,我盼望她用复明的眼睛看看这个越来越不可理喻的世界。”“ 好日子仿佛指间漏出去的水,怎么也掬不住 。”这是篇尾的两端,有慨叹,有无助,也温暖。 【影后】 来自作家瓦当本周推荐,语出本周网络热转 图片 。图片中,某院长为某影后奉献一副题字,不知谁写的,那卷类似中堂的立轴上赫然写着“影後”二字,成了笑话。简化字到底惹了多少祸啊?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本周二,诗人辛波斯卡辞世。辛波斯卡是波兰久负盛名的诗人,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被誉为“诗坛的莫扎特”,擅长以幽默口吻描述严肃主题与日常生活。辛波斯卡的作品因画家幾米的《向左走向右走》为读者了解,最为知名的便是那首代表作《一见钟情》。上句来自 诗人王寅 周三微博推荐,语出辛波斯卡诗作《种种可能》:“我偏爱电影/我偏爱猫/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胜过我对人类的爱/我偏爱绿色/我偏爱例外/我偏爱及早离去/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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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特权门下走狗

作者: 丰子余  |  评论(0)  | 标签: 读书看电影 《时间规划局》是一部不太严格意义上的科幻片,不过,在当今的美国,对类型片的执着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热烈,将各种类型片的风格杂糅在一起近乎成为一种风潮。《时间规划局》最大的意义不在于它对时间的另类解读,也不在于它能够想出天才般的生命设定,更不在于它的剧情有多好,里面的动作戏份及爱情有多惊艳,而在于它的寓言式的讽世表意。本片的剧情与动作戏份都很一般,穷小子与富家女的爱情也略显俗套,唯独在对讽刺现实方面有些令人刮目相看。 《时间规划局》的故事发生在一个虚构的未来世界,人类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时间,能够超越死亡,也能改写年龄,不管他们活多久,年龄将会终止于25岁——这就意味着出现在影片中的所有演员都必须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为了避免所有人都永生所带来的人口膨胀,人们必须用金钱换取时间,而时间则成为一种可以用金钱买到的商品。类似于银行的时间管理机构遍布全球,而时间管理员会像警察一样追踪记录每个人所使用和剩余的时间,一旦你在时间银行中的存额所剩无几,就将被剥夺生命。有钱人在那时便可以追寻长生不老,而穷人们的生存则变得很艰难。因为一旦无法获得时间,那便等于宣告了一个人的死亡。 主角Will(贾斯汀·丁伯莱克饰演)便是穷人中的一员,他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需要帮助和照顾。而当Will被无中生有的“杀害了一名富有的人并偷走了他的时间”诬告时,他便开始了逃亡生涯。阿曼达·塞弗里德饰演一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被走投无路的Will劫持,于是和他一起踏上了逃亡之旅。在逃亡中,他们产生了感情。于是阿曼达和男友一同对抗整个统治机构。最终的结果……自然所有的压迫与不公,都抵不过真爱的力量。(以下两段,因本人偷懒,直接从百度百科中复制过来,罪过,罪过。) 片中可以追求长生不老的富人们住在新格陵区,而仅有很短生命的穷人们则住在戴顿镇,如果要从戴顿镇到新格陵区要过重重障碍,几乎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天堑,因为一般的戴顿镇人只能一天天赚取生命,而去新格陵区的桥一次最少要消费一个月的生命。维护时间统治制度的是警察,他们防止现有的规则被打破。另外一种势力则横行在戴顿镇,那就是随意抢劫别人时间的黑帮组织。警察维护着白道的正常,黑帮则统治着地下的社会。 这是对现实的写照。如果祛除时间设定上的科幻因子,富人区与贫民区的分划,警察与黑帮的双向统治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例证。丹尼斯·莱尼所著《神秘河》一书中就曾描述过富人区尖顶区与贫民区平顶区之间的纠葛与矛盾,而电影《暴力十三区》更是将两者之间的矛盾扩大化成强大的剧情张力。富人与平民之间的故事古往今来都是各种作品喜于表现的题材,两者之间的经济、文化、生存状态的差异使各类作品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些悲剧色彩。 富人所代表的特权阶层制定规则,并享受规则带来的种种好处,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在维护现有制度上不遗余力到奋不顾身的地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长久地享受着特权所带来的快乐,并成功地踩着大多数人继续纸醉金迷的梦幻生活。当然,也有过够了富足生活的人,比如电影中的那位跑到戴顿镇买醉,最终把自己的生命送给威尔,自己坐在桥栏上遥望远方,直到生命的尽头。即便如此,他无力改变什么,只能以终结生命的方式来告慰自己对现实中富人与穷人之间巨大反差的无可奈何。穷人们为一日之生命劳苦奔波,无法理解他放弃上百年的生命而选择自杀,富人们也不理解会有人放着荣华不享偏偏想与死神为伴。这种看透生命以及富人奢华穷人困苦的人本该成为社会的改良力量,却仅在电影中惊鸿一瞥,就迅速消失在桥下的河泥之中,令人喟叹。其他富人们组成特权阶级以警察力量维护着对时间的主宰权。在赌场上一次性输上个上千年的富人与戴顿镇里因无法付起两小时公车费遗恨死去的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朱门酒肉臭,路人冻死骨”真是颠簸不破。为了使富人能够多活些年,使地球的承受力维持平衡,将穷人的生命尽量地压缩,他们通过调高物价、贷款比率等措施,使穷人永远只能成为穷人,永世不得翻身。 警察是电影中着墨较多的群体,他们维护着时间分配的所谓“正常”,即维护着富人们主宰的世界。一旦有人打破规则——从没有时间的穷人变成有很多时间的富人,那么,警察就会出面将此人的时间无条件地收回,将其再次打入地狱之中。威尔就是这样被以谋杀罪追捕的。在此之前是否有像威尔一样的人出现,我们不能从电影中找出答案,但即使有,也不可能会是好的结果。一个单打独斗的穷人,永远只能是强权之下的蝼蚁,不甘地死去是他们最终的归宿。除了有私人的警察,电影中大多数警察都在坚定地履行着被认定为正确的职责。面对这样一群没有意识到他们所维护的“正义”根本就不是正义的警察,我们是无力的。或许他们已经认识到所维护的制度完全不正义,比如片中警察老大,但仍旧坚定地维护下去,我们更是充满悲哀。“你无权选择不开枪,但可以选择打偏”这样的话语对大多数维护非正义体制的警察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的生命或者生存权被掌控在特权阶层手里,如果做不好主子里的走狗,就只能成为荒野里的弃狗,有时候连自生自灭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人大多数选择性失聪失明,成为体制害人的先锋。如果一旦体制瓦解,他们或许选择放下手中对准民众的手枪,如同电影中的那位黑人警察放下手枪,说句“回家”,便轻易地终结了与特权主仆关系的终结。要解除主仆关系,只能等着体制瓦解的那一刻来临才可以,利比亚卡扎菲政府中的官员们纷纷倒戈的情形或许能够给我们一些启示。 至于穷人,他们一方面要受特权的压榨,一方面还要受黑帮的统治,可谓是最悲惨的人物了。这样的穷人在中国有太多太多,历史上与现实中都有数不尽的例子。他们没有话语权,在极权统治下更是没有人代表他们发出声音,或者那些发出声音的人物面临着如同电影中主角一般的命运,被四处追杀。当面对着巨大的诱惑时,有多少人可以为了正义站出来,不出卖别人,更是个未知数。我们有时候不能高估了普通人的道德,如同前些天萝卜哥所面临的尴尬窘境。只有当大势已定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才会起来反抗,并随滚滚洪流前进,《让子弹飞》中那些抢夺胜利果实的乡亲们,本片中那些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过的穷人们,都是如此。一个人先站出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只要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穷人们永远不会放弃自己难得的生存权而去选择追求更高的幸福权。只要没有被榨尽最后一滴血,他们不会起来争取太多。电影中穷人们争抢着时间,享受着更多生命带来的喜悦,却从没有想过要反抗特权阶层,追寻平等与正义。 本片带来的浪漫主义情怀其实非常得目光短浅,看似爽快的抢劫时间银行恰恰是导演没有给出更有效的反抗途径,只好弄出一条梦呓般看似美好实则不堪一击的小路让人走。男女主人公一家银行一家银行地抢下去,儿戏一般地在银幕上闪动。不说在面对强大的权力机器时,两个人被灭掉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说二人的行为也不具复制性与传播性。它只能是短期的暴力举措,而不是社会向前发展的催化剂。 张大春在《城邦暴力团》一书中说:“我们所自以为生存其中的这个现实社会,只是那地下社会的一个阴暗的角落,只是它影响、导引、操控、宰制之下的一个悲惨的结果。”本片给出的道路,只能预示着普通大众继续着他们悲惨的结果,在阴暗的地下社会(特权与黑帮两都统治下)里苟活着。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丰子余的最新更新: 不是天国的天国 / 2011-12-06 00:27 / 评论数( 9 ) 多难毁国 / 2011-07-24 23:22 / 评论数( 0 ) 中国动画电影之宣传篇 / 2011-07-18 12:30 / 评论数( 0 ) 中国动画漫谈 / 2011-07-18 12:29 / 评论数( 0 ) 《前朝梦忆》:人生如梦如痴如幻(一) / 2011-03-31 21:28 / 评论数(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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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天权>无法倒叙的情史

无论哪个结局,这个世界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顺应着人们捏造的轨迹行进。可谁说得清楚呢? 历史和未来本来就是一件事。     无法倒叙的情史   文 / 苏伶辰(四川师范大学)     有个高尔夫球高手,他球技似乎很好,据说好到只需要假装挥一挥杆,球就会乖乖进洞。他基本上是无往不利的,另一方面来讲,太难进洞的球他并不喜欢去玩,他虽然看起来是个很随意的人,但对于名誉的问题非常谨慎。 后来有一天他参加一场比赛,在休息的间隙发现了一颗看起来很有意思的球。至于这个球是如何发现的,我难以详述,但这并不妨碍故事来自真实,只是我实际上根本不了解高尔夫球的规则和玩法,但是我相信大多数读者和我一样,就是我之所以不选择桌球、篮球、足球来描述这个故事的原因:人人都熟悉的东西便编不出故事了,而顺应真实的逻辑控制或者过于还原真实的故事也总是索然无味的。 刚刚我们说到了高尔夫球手发现了这个球,你知道,竞技会培养一个人的胆量,无往不利的高尔夫球手在这个赛季变得热爱冒险起来。当然,他还是自信的,于是他按照老的方法,对着这颗球挥了挥杆,然后这颗球和其他被征服的球一样,仿佛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召唤,突突突地向它该去的洞奔了过去。 但如果这颗球就这样进洞,那这个故事就没有再讲下去的意义了,这颗球的存在价值也仅仅是在失败率的分母上加上微弱的一笔,因此这颗看起来很有意思的球,虽然是顺着洞的方向滚了过去,但在离洞口处不远的地方笃定地停了下来。 游戏的奇妙之处就在于预知结果而过程多变,高尔夫球手知道这颗球早晚都会进入洞口,但是他更关注于该如何诱导这颗球进入这个洞,于是他在更近一点的地方挥了挥杆,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小,仿佛生怕被别人看到,而这颗看起来很有趣的球也配合地靠近洞口,就在要滚入洞口的那一颗,它突然开始围绕着洞口做起了匀速圆周运动。 任何有一定物理常识的人就知道这个描述是多么地荒谬,但如果你有一点艺术创造的经历,你就知道作者喜欢采取把故事变得荒诞离奇的方式来和自己的生活划清界限。 但是故事中的高尔夫球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笔下的人物,所以他拣起了这颗荒诞的球,开始端详,左敲敲右敲敲,当把球举过头顶遮住阳光的时候,他发现这颗球实际上是一枚蛋。 故事到这里的时候便变得非常有趣了,因为这颗球不受现实逻辑的控制而获得了生命,更重要的是这个高尔夫球手决定把这枚蛋带回去,并且将其孵化,看看到底里面是个什么小动物。 高尔夫球手把蛋藏在被窝里,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一只手垫在老婆的脖子下面,一只手把蛋护在肚脐眼儿的位置。 一开始高尔夫球手也只是因为好奇,然而男人的责任感让他对这颗蛋建立了一些微妙的依赖,到了后来,似乎肚脐眼上不放这个蛋就睡不着似的。而他的老婆发现自己的丈夫自从一次高尔夫球赛后便再也没和自己有性生活(因为害怕把蛋压碎),便起了疑心,她起初怀疑自己的丈夫打球受伤再起不能,但因为这涉及到男人的尊严,她只好偷偷查看,于是她趁老公睡着悄悄掀开了被子,眼前的一幕让她大为震惊。她呆呆地看着熟睡的男人不知所措,进而小声抽泣起来,这些泪水一开始是因为感到荒诞,随后她便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蛋让自己的男人这么上心。 故事至此便到了一个关键性的结点。 一个惯常且符合现世标准的结局是:男人的老婆偷偷拿起了蛋,你们知道女人其实某种程度上并不如男人善良,她走到厨房,把蛋狠狠地磕碎,发现这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鸡蛋,便随手扔进垃圾里,睡眼惺松地走回卧室,并盘算着为自己的丈夫请一个心理医生。 而另一个我比较青睐的结局是:当男人的老婆拿起这枚蛋时,这枚蛋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然后裂开了一个缝隙,就在他老婆想要仔细查看的时候,蛋里突然窜出一条粉蓝色的小蛇,嗖得一声钻进了他老婆的眼睛,他老婆微微震颤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而狡黠,她环顾四周,如新生儿一般好奇天真,她的视线落在了还在熟睡的男人身上,她微微一笑,吻了吻这个孵化她的男人,便躺下睡着了。 无论哪个结局,这个世界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顺应着人们捏造的轨迹行进。可谁说得清楚呢?     历史和未来本来就是一件事。     (采编:周冰;责编:黄理罡)     您还可能想阅读…… <天权>碎说 < 玉衡>预言家与怀乡病 本期主题:四喜忧国张大春 人性就是一杯墨汁:关于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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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东方早报:今天还去书店、图书馆吗?

“今天还去书店、图书馆吗?”   阿  城(北京,作家) 现在不去书店买书了。 这里的图书馆也不去。   陈  村(上海,作家) 最近去过季风书园,买新近出版的弗拉基米洛夫的《延安日记》等。 不去图书馆找书,效率太低成本太高。   陈丹青(北京,画家) 自从我自己的书在书店卖以后,就再也不去书店了。 去图书馆借书几乎是古代的记忆。   陈冠中(北京,作家) 书店固定去万圣,但自去年以来书店去得少了,不如在网络上买书多了。 在大陆从来不去图书馆,以前在香港的时候会去大学图书馆。   陈平原(北京,教授) 现在买书就是请学生代买。 图书馆是经常要去的。   陈尚君(上海,教授) 坚持到书店买书,每月要花上千元,网络购书为辅。 偶尔去图书馆借书,主要利用图书馆的电子资源。   陈思和(上海,教授) 书店当然去得多了,我不会在网上买书,要买也是托学生买点。 图书馆我现在去得少了。   陈子善(上海,教授) 最近一次去书店是上周日去季风书店陕西南路店。我现在每周一次去季风书店华师大店,最近一次在书店买的书是《中国传统的创造性转化》。 华师大图书馆还是经常去,上海图书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对我来说图书馆是我研究工作的起点,很多材料都是在图书馆发现的。   董  桥(香港,作家) 英文新书店、旧书店还去去。 图书馆只是偶尔到港大时去查查资料。   冯  象(美国,学者) 一月去书店一两次,买五六七八本。 图书馆很少用了。   傅  杰(上海,教授) 逛书店已成瘾,但通常只在学校周边。 通常也只去学校图书馆。   傅月庵(台北,作家) 我在旧书店工作,总到书店借书看,看完还回去卖。 图书馆就不去了。   葛剑雄(上海,教授) 近年几乎没有去书店买书,通过其他各种途径得到的书也来不及看。 没有去其他图书馆借书。复旦大学图书馆与我自己的藏书已能满足我的需要,偶然通过馆际文献传递找过一两种资料。   葛兆光(上海,教授) 我仍然隔一段会去书店买书。 但很少去图书馆借书。   何兆武(北京,教授) 每个月去一次万圣。 图书馆不去了,嫌麻烦。   黄  裳(上海,作家) 书只托朋友买。 图书馆不去了。   江晓原(上海,教授) 书店仍然去,但越来越少了。偶尔也在网上买书。当然我的情况稍微特殊些,因为许多我需要的书出版社会送给我。 图书馆很少去。已经好多年都不去了。以前是因为图书馆服务太差,现在也许有所改善,但我们已经有别的渠道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替代图书馆,比如网络、个人藏书等等。现在许多期刊、图书都可以在网上看到。   蒋  寅(北京,学者) 家里书放不下了。 主要去图书馆借书。   恺  蒂(南非,作家) 书店经常去。 图书馆不去,这里没有好的公共图书馆。   李  辉(北京,作家) 当然去书店买书,可欣赏,可比较,可挑选。 图书馆偶尔去查资料,书就不借了。   李  黎(美国,作家) 在美国买英文书,近年比较少到书店买,而多半是网购。但我不在网上买中文书——回台湾和大陆时,逛书店是美好的享受,每次都买到行李超重。 从前觉得不上图书馆简直活不下去。自从有了互联网,除非是为了特别的报刊杂志或者网上查不到的数据,近年是越来越少上图书馆了。   李长声(日本,作家) 近处有几家书店,甚至有一家较大的,穿过它进站乘车,所以书店几乎不是特意去。书店的乐趣在于翻阅,其次才是买,虽然很有点对不起开店的。没有藏书之好,更不想搬家拉上几汽车,不得不买时才买。 家里不订报,楼后有一个图书室,去那儿看报看杂志。附近最大的图书馆藏书一百多万册,每周至少去一趟。比起书店来,更爱图书馆,起码不会有囊中羞涩的尴尬。该馆在公共图书馆的出借统计中名列前茅,我贡献大焉。   李公明(广州,教授) 我买书主要三种渠道,一个是书店,还有一个是批发市场,还有就是网络。 图书馆这些年去得比较少了,利用藏书比较多吧。   梁小民(北京,教授) 网络购书比较多,每隔一两个月买一次,实体书店去得很少。 最近半年我图书馆去得很少,过去形成的习惯就是中文书能买就买,英文书偶尔从图书馆借。   梁治平(北京,学者) 偶尔去书店买书(网上稍多),大约一年一两次。 不去图书馆。   林  达(美国,作家) 一个月去一两次。网购剧增,书店骤减,《第五元素》的世界在逼近。 去的。图书馆还一年两次卖旧书,比萝卜还便宜。   林行止(香港,作家) 平时少出门,在网上购书为主。 读书喜在书上画线,图书馆借的书上不能乱画,所以不去借。   刘  铮(广州,编辑) 在书店买书的次数越来越少。 已有数年未在图书馆借书了。   刘军宁(北京,学者) 很少去书店。如有机会通常会在国外买些原著。 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图书馆了。政治学在中国太不发达了,在书店和图书馆都很难找到自己要的书。   刘梦溪(北京,学者) 过一段时间总要去中国书店或万圣书园。 图书馆不直接去,而是托年轻人去借书。   刘  擎(上海,教授) 一个月去一两次书店。 一年难得去一次图书馆。   刘绍铭(香港,教授) 退休多年,无“学报文章”压力,空闲时只读些以前应该看但一直抽不出闲时来看的“闲书”,逛书店。 去图书馆都是偶一为之。   刘苏里(北京,学者) 出差在外,当地书店是一定要逛的。平时主要在万圣买书。昨天还买了几本:威廉·乌克斯《茶叶全书》,保罗·维利里奥《战争与电影》,隈研吾《自然的建筑》,柯布西耶《一栋建筑,一座宫殿》,萨姆纳《权利的道德基础》,姚金果《解密档案中的陈独秀》等。 大学毕业后,就没去过图书馆。看书靠买。想看什么买什么,买什么看什么。   刘再复(美国,学者) 在美国去图书馆借书多,在香港和大陆去书店买书多。 我基本不上网、不用手机,所有时间都留给读书。   陆谷孙(上海,教授) 难得去书店买,主要在黄鱼车和Amazon买书。 要看的书图书馆没有也不会有,更难得去。   陆建德(北京,学者) 现在好书多,因此到书店就生出恐怖感——自己精力、时间不够,担心已经远远落伍。偶尔在书店买书,常请朋友在网上代购。 虽是伤心之地,还是常去。有些书舍不得还——因为相关的文章还没有写。现在就还,意味着放弃、失败,其实是虚荣心在作怪。   罗  岗(上海,教授) 最近去的是季风书园华东师大店,这店开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支持一下,估计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一有机会就去光顾一下。最近这次去买了两本书,一本是饶宗颐的访谈录《文学与神明》,一本是斯金纳的《霍布斯与共和主义自由》。 我当然上图书馆,特别是我任教大学的图书馆,不过去借新书很少,大多数时候是查资料,譬如旧期刊旧报纸,还有现在不易看到的旧书。现在图书馆的编目都数字化了,所以查书也很方便。   骆玉明(上海,教授) 买书网购或者托学生去书店代买。 图书馆是经常要去的。   马立诚(北京,学者) 我现在实体书店和网购的书比例各占一半。 图书馆我也会去的,写一些文章或书,家里相关藏书不够时,就得去图书馆查资料。   迈  克(法国,作家) 书店当然去,虽然比以往少。 向来很少借图书馆的书。我想我有双重标准洁癖,一方面嫌借来的书有气味,一方面遗憾不能在上头眉批。   毛  尖(上海,作家) 去书店给儿子买了不少书,自己的书,开始买KINDLE版了。 一直在图书馆借书,以前在上海,一个月去一次图书馆,现在哈佛,一周去三次。   孟  晖(北京,作家) 书店必须去的,不亲手翻书又怎知是否打动自己。 很想养成每周坐一天图书馆的习惯,但惭愧一直没去过。   娜  斯(北京,作家) 住的附近没有好的书店,不愿在路上浪费时间,所以主要网上买书。 以前在美国时常去图书馆借书,回北京后图书馆没那么方便,很少去。最近加入了一个附近的书店会员,年费六百八十八元,可以随便借书,免费一定数量的咖啡,以后可常去。   南方朔(台北,学者) 经常去诚品、 PAGEONE等书店买中英文书,英文书还邮购。 图书馆不去了。   钱理群(北京,教授) 书店我很少去了,人家寄给我的书也够我读,也来不及读。偶尔我还是到网上买书,买的都是跟本专业研究相关的书。 我已经不去图书馆了,因为没有精力。读研究生的时候一直去,喜欢那里的历史氛围,读书要跟那样一个场合融合起来。   钱满素(北京,学者) 我大概半年去一次书店。 基本不在图书馆借书。   裘小龙(美国,作家) 书店常去,买书喝咖啡。 偶尔去公共图书馆借书。   邵燕祥(北京,作家) 看中的书让小孩在网上买。 图书馆不去了。   沈昌文(北京,出版家) 买得起新书,但是买不起新房子,所以早已不敢买新书了。 图书馆里可以随便供我翻阅的书,家里大多有,又何必在那里费时间。但常去书店和图书馆听讲座。   沈宏非(上海,作家) 书店还是会去,但的确没有太经常了。 图书馆从来不去,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施康强(北京,翻译家) 偶尔去书店买书。 只在本单位的图书馆借书。   舒国治(台北,作家) 不敢乱逛书店。 去图书馆这件事早就不做了。   苏  童(南京,作家) 常去先锋书店买书。 图书馆不去了。 孙甘露(上海,作家) 通常每个月会去次季风书园买书,平时路过各种书店,也都会进去看看,至少会挑走一本书吧。想看的会去设法买来,或者托朋友找。 已经很多年没去图书馆借书了。   唐  诺(台北,作家) 偶尔去独立书店买书。 从来不去图书馆借书。   汪丁丁(北京,教授) 我给《新世纪周刊》推荐新书,每月要去书店。不过从今年4月始,我不再推荐新书,因为值得推荐的新书越来越少。 已近二十年不去图书馆借书了,因为,学术研究所需的最新文献和经典文献,在我工作的几所大学校园里都可以更方便地并且数目更多地通过诸如Elsevier或JSTOR这样的大型期刊库获得。   王安忆(上海,作家) 经常去书店买书。 去图书馆不为借书,而是搜查资料。   王德威(美国,教授) 最近去的书店是风入松和诚品。 我当然还去图书馆,图书馆非常有用。   王晓明(上海,教授) 最近去的是香港铜锣湾的商务印书馆,买了两本书,看完了就留在办公室的书橱里,不能写准确的书名:一本是讲重庆武斗的,新华社一位老记者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做的调查,有一些很细的资料;一本是汉译世界名著的老书,薄薄一册,是十七世纪西班牙传教士写的一份讲述西班牙人对中南美洲的血腥侵略和压迫的报告。 偶尔还会去图书馆,去查老报纸。   王则柯(广州,教授) 很少去书店,年事已高。 不觉得需要去图书馆借什么书。   吴敬琏(北京,学者) 一般都让学生代买书。 图书馆偶尔去。   吴晓波(杭州,作家) 书店这些年不太去了,自己在杭州的蓝狮子书屋有时会去去。 图书馆我也没时间去,但助理常会去为我的写作查资料。   小  宝(上海,作家) 实体书店只去季风,从来不在网络书店买书。 图书馆已经有很多年不去了,在网上“爱问”下载的盗版图书倒是不少。   谢  泳(厦门,教授) 我一周到一次书店,不一定都买书,但喜欢到书店里随便翻翻,网络时代,我还是喜欢在书店翻书。 我基本不去图书馆借书,因为基本的书我都有,除非特别需要而不可能得到的,我才会到图书馆,但这样的时候不会很多。   谢春彦(上海,画家) 看到《上海书评》上介绍的书有兴趣,会专程去书店买。 买不到的书,又不会上网查,所以偶尔还会去图书馆借书。   辛丰年(南通,作家) 偶尔请年轻人去书店代买书。 这里的图书馆不值得去。   须  兰(上海,作家) 去书店买书和网购各占一半。 偶尔会去图书馆查资料或借书。   徐友渔(北京,学者) 去书店买书,大概三到四周一次。 更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买书没有地方放。   许纪霖(上海,教授) 书读得越多,越是发现大部分的书是不值得买的。 基本不去图书馆借书,好书要拥有。   严  锋(上海,教授) 书店我还是去的,一两个月去一次吧,大部分还是通过网络来买。 图书馆大概是三个月去一次,主要是找一些教学研究方面的书。   严搏非(上海,学者) 在其他书店买书只是偶尔为之,去北京时,偶尔会在万圣买几本。此外,若到国外,一般会在书店买一两本书。 很久没去图书馆了,这里的图书馆太不方便,希望以后会去。   杨国强(上海,教授) 以前经常去,现在很少去了,都是请学生在网上买。 从来不去图书馆,因为我喜欢在书上写写画画。   扬之水(北京,学者) 买书只去书店。 图书馆去得更多。   也  斯(香港,教授) 现在还去书店买书,不抱太多希望,但偶然还能捡到一两本。小店专精,有时也会褊狭;大店芜杂,有时也能包容不同口味。我对书店屡次失望,但走过也还是看看。 现在也还从图书馆借书。公共图书馆做得马马虎虎,大学图书馆的收藏倒还可以。新书不够好看,便借旧书来看了。反正现在的书过了几年便没法在书店找到,还得靠图书馆。   叶兆言(南京,作家) 好书太多,网上买,让女儿买。 图书馆不去了,现在找资料很容易。   余  华(北京,作家) 书店也已去得不多,现在网上买书比较多,上一次在网上集中买了一批书。 图书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了,以前去得最多的是北京图书馆。   余英时(美国,学者) 常去街上书店买书,老年人学术信息的唯一来源就是新书了。 为研究需要,也时常去学校图书馆查资料。   虞云国(上海,教授) 一般一个月会去一次书店。 基本不去图书馆,除了要查阅一些罕见的书报。   查建英(美国,作家) 去书店买书,不过也网购。 图书馆基本不去借。   张大春(台北,作家) 入暑无它只好眠,穿林午梦得悠然。平生每忘吟迟语,满意犹思改旧篇。一事多余还酒债,十年不费买书钱。借来几本装模样,头枕南华是谪仙。   张汝伦(上海,教授) 我经常去书店买书,一个月至少要在书店买两三次书。 也经常到图书馆借书。   赵毅衡(成都,教授) 去书店少了,网络买书太方便。 图书馆的书没有书摊精彩,也很少去了。   郑  重(上海,记者) 偶尔去书店买书。 图书馆不去了。   止  庵(北京,作家) 我只去实体书店买书,到目前为止还没在网络书店买过一本新书。 图书馆不太去,偶尔去查查资料,但收获不太大。   周振鹤(上海,教授) 当然还到书店去买书。不过买新书少,买旧书与特价书多。新书在网上买。买书速度远远快过读书。 基本上不去图书馆借书,但去查书。查自己没有的书,尤其是大部头而网上又没有的书。   朱天文(台北,作家) 偶尔去独立书店买书。 从来不去图书馆借书。   朱维铮(上海,教授) 偶尔去复旦周围小书店淘点旧书,现在书店不景气,买书的人也不多,倒能碰到些便宜的好书。 不去。我是昼伏夜出,晚上图书馆要关门的。所以查资料都请学生代劳。   朱学勤(上海,教授) 书店买书去得还是蛮多的。 图书馆也会去,固定去上图。   (东方早报,创刊于上海、面向全国的财经类综合性日报。原文链接: 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1/7/3/625898.s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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