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

赵宗彪:我们距二次文革就一个小时

几年前看过一篇关于东德的文章,大意是,在柏林墙推倒之后,曾对一些士兵进行了审判,其中一个士兵因为枪杀企图越墙逃往西德的人士而被判有罪。原文找不到了,记得审判官说的的大意是,作为一个士兵,执行上级的指示并没有错,但是,法律之上,还有良知。你可以开枪,这是你的职责,但是,你可以将枪抬高一厘米,打不准他,这不是错,而是你的良知。        这几年,我一直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在中国,我们也有非常多同样的情况,事后会得到审判吗?在中国,会有士兵肯在举枪的时候,将准星抬高一厘米吗?在中国,如果有了这样的不愿抬高枪杆的士兵,事后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吗?        我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后,得出的结论是,三个都不会–我们的士兵不会有良心的不安,他们在瞄准时也不会抬高准星,他们的这些践踏良知的行为更不会受到审判。        得出这一结论,让自己非常沮丧。        但是,我清楚,这是中国的现实–我们的所有理想大厦,都必须建立在这样一个现实的土地之上。           二      这使我想起另一个问题:中国还会发生文革吗?如果发生,需要多少时间?   我想起自己亲身经历的两件事。        一件是:我八十年代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曾有一段思想解放的美好时光。这时候,开一个本地文艺家的座谈会,来者都是本地最聪明的人,都在各个专业上有成就有地位者,会上,他们慷慨激昂,欢呼解放思想、大胆创新、革除旧习,以民主、自由、平等等普世价值来引领时代。我是会议的记录者,所以,他们的精辟言论,都记下了。但是,时隔不久,风向180度转弯,按照上面的指令,要开会肃清流毒。于是,同一拨人,又在同一个会议室召开了座谈会,几乎大家都坐原样的位置,我依然是记录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同样这批人,却能讲与上次意思完全相反的话,而且同样表现出慷慨激昂、出自肺腑。这些人,按照现在的说法,可都是社会精英啊。他们会上所说,同上次发言,观点完全相反,却是同一个思想敏捷、神志健全的成年人。会后,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道义上的不适,照样谈笑风生,照样饮酒吹牛。        那时,我才真正理解了孔子老先生的话是多么苍凉与无奈:“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悲乎!        另一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上面号召在全国县处级干部中开展“三讲”教育(即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组建了巡视组,指导开展工作。我被抽调去从事这项工作,当了副组长,巡视9个行政单位。组长是一个老同志,身体非常好,冬天仍然坚持洗冷水澡。巡视组的工作,是听班子成员一一汇报,让他们对所有班子成员作出评价,查问题找原因,如实反映。然后找他们单位的相关人员核实,提出处理意见,报告上级。几个单位听下来,让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是各个单位里,看似风平浪静,却都是杀机重重:班子成员之间,正副职之间,上下级之间,下级之间,真是一个个都是乌眼鸡,恨不得将对方吃了。相互揭发之狠,上纲上线之高,相互都恨不能将对方致于死地,让我大开眼界。而我们的组长,因为经历过文革洗礼,对这一套非常熟悉,安之若素,在私下和我的交流中,颇有可以大干一番的豪情,让我有点发怵。后来,我因另有任务,提前离开了巡视组。幸亏后来上面没有将这一运动“持久深入地开展下去”,不了了之,否则,后果还真难以逆料呢–至少我相信,如果继续下去,开批斗会将充满火药味,而且马上拿起武器投入战斗的人,也不在少数。而现在的战斗,再也不会象文革那样“文斗”了,只有武斗,只会更狠,更斩草除根。      三      现在的中国,文革随时随地都会发生。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社会情况,事实上比现在好多了。现在官民对立比当年严重,贫富不均比当年更加加剧,政府的信任度已经低到没有多少人相信政府的承诺和所有的辩解的地步,流动人口或失业者比当年更加众多,民意中的暴戾之气也比当年旺盛。这几年,我们社会上发生文革的气氛根本没有消除,而是越积越多。官场上,只要看看各地对唱红歌的趋之若鹜,就可从中看出一些端倪。社会上,只要看看网络上有多少暴力语言,就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      四      一个社会,起关键作用的,是三种人:官员(有权)、知识分子(有智)、商人(有钱)。   官员中,对文革有切肤之痛的人,在权利面对,未必会反对文革。没有经历文革的人,因为对文革的不了解,常常抱着不妨一试的态度。我在八九十年代的经历,让我相信,一旦文革发动起来,官员中积极参与的,至少占半数以上。而知识分子,更让人心寒,大多是骑墙派,几乎绝大多数都会“积极参加”。        对文革,知识分子里,除了巴金、冰心等老作家作过真心的忏悔,更多的,都是以无辜者的面孔出现。我所知者,浩然一直认为自己是功臣,刘绍棠则认为挨打是应该。哪怕如梁晓声这样经历过文革苦难的人,也在为文革中知青运动高呼“青春无悔”。原来以为张艺谋是一个有点国际视野有点良知艺术家,不料,作品每况愈下,也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之人。不过,想想居然有100个知名的作家,能堂而皇之地为那篇扼杀艺术的讲话做帮闲,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可都是中国作家的主流,都是当朝当红的精英人士!“四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人是男儿?”喜乎?悲乎?        我们再回头看看那些大艺术家们。齐白石、徐悲鸿运气好,去世早。除了林风眠先生,其他的大师如李可染、傅抱石、黄胄、石鲁、黎雄才、关山月……哪一个不是在饿殍遍野的时候、在一片哀鸿中讴歌盛世的?真是“画家争夸黄河清,意在歌颂毛圣人”。如果说,在当时强作欢颜还情有可原,那么,等到文革结束,他们中有谁曾对自己的颂圣行为忏悔呢?可有谁曾想将功补过再作《三年大饥荒》、《饿殍万里图》、《文革武斗惨状图》呢?至少,我没有看到过听说过。他们都说自己是受害人。        商人呢?只要不要搞到自己头上,是不愿去理会法治还是人治的,在当下,谁不知只有官商勾结才能赚大钱,谁不希望头上弄个红顶戴戴?巴结官员都来不及呢。只是聪明一点的有钱人,早就办好外国护照了,是法律上的外国了,但是,人还在,心还在,依旧在赚中国人的钱。他们当然怕文革,但是,他们有了后路,也就无所谓了。      五      我们离上一场文革有多远?        从时间上说,如果从开始的1966年算起,有46年,如果从结束的1978年算,也有30多年了,但是,文革的思想思维依然,我们并没有清算过,从社会文化上说,我们还没有走出文革。看看现在到处依然红歌嘹亮的场面,就不会觉得奇怪。我以为,我们全社会离上一场文革的心理距离,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如果要发生文革,只要中央有一声号令即可做到。上一场文革,从《人民日报》发社论《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到全面发动,因为传播问题,还有一个时间跨度。现在传媒发达了,只要领导人在中央台作个直播讲话,全国所有的省市县电视、广播电台都会同步直播,全国除了港澳台就可以实现全覆盖。讲话一般为30分钟。我估计,待讲话一结束,不用号召,肯定全国人民都行动起来了–从开始讲话,到全面发动,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当然,发出这样的号召完全不必用文革的词句,但可用文革之精神,即以一个神圣的名义,从内部寻找敌人,挑起国民的内斗,统治者从中渔利:如惩治卖国贼一个不留,如消灭贪官腐吏绝不手软,如打倒不法奸商大快人心,如为富不仁天理难容,如破坏环境天诛地灭,如误人子弟教师可杀、医生害人不打如何平民愤……不论提出哪一条,都足以点燃全体民众心中的怒火,都足以让全国人民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真理在手,只待缚住苍龙矣!      六      当然,这一小时里,会有少数人抵制。但是,只要是上面有“诏书”,有“圣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到处都是,这些敢于抵制的少数人(不会超过1%)要么默不作声,要么在24小时里就消失了。企望有能够抬高一厘米准星的人吗?对不起,据我所知,没有。如果有,可能已经被同伴打死了。        这一小时过后的23小时里,全国会进入狂欢状态。那一套原先熟悉的状态,会瞬息之间复苏。红歌、红海洋会马上出现,口号声、枪炮声、呼救声会响彻神州大地,中国会陷于一片血海之中。        文革的实质是什么?是无法无天,是践踏法律。而现在,法治精神又有多少呢?         七      现在是多事之秋。东边钓鱼岛事件,南边黄岩岛纠纷,西边有疆独藏独,北边有青皮光棍玩大炮仗。外患之大,莫过于莫明其妙的总与北极熊结盟,莫过于匪夷所思地总与山姆大叔为敌。        但是,但是,同要发生文革的内忧相比,我以为这些外患都不过是疥癣之疾。   我不知道文革隐患能否会在二三十年内消除。   我不乐观。   因为,一小时的时间,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可能发生。   我们距离文革的浩劫,就只有一个小时。   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摘自《凯迪网络》 —白衬衫      

阅读更多

萝卜网 | “反美斗士”张召忠首现倒戈倾向,哎,就是坚守不住立场

60岁的海军少将,上了20年电视,点评军事热点,分析国际局势,几乎成为眼下家喻户晓的电视明星,他粉丝众多,争议也不少,在他背后,几乎可以看到一个复杂的中国舆论场,观点分裂、价值观冲撞的不同群体的躁动 身高1米81的张召忠,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哟,那不是电视上说军事的将军嘛!”这位60岁的海军少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的教授,又是中央电视台的军事评论员。 做了40多年军人,上了20多年电视的张召忠,很早就博得名声,在他三十来岁时,就发表了众多专业军事论文,而最近几年,他在央视上屡屡就国际热点话题发声,在获得众多粉丝的同时,也几乎获得了数量差不多的反对者,分化成支持者”忠蜜”和反对者”忠黑”两派。 越争议,越走红。他似乎从不被那些争议所累,依旧到处出席讲座,参加电视台节目录制,坚持写作,陆续推出自己的军事著作,四处与读者见面,享受着粉丝们的尖叫和欢呼。 签名、售书、合影,闪光灯一次次在争议之后高频率亮起。 海军少将很忙。 “你就是当面骂我,我也不和你争辩” 8月25日这天,他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的沙发上,抱着宠物犬贝贝,有些慵懒,像个居家老头儿。 与 此同时,在网络上,关于他的争论依旧不休。忠蜜觉得他说话大胆,解气,敢向日美叫板,而忠黑们则不屑地认为,这人说话”太左””不靠谱”,有时墙头草,有 时简直就是”乌鸦嘴”,对一些国际局势的预判常常失误或者南辕北辙。被广为传播的一个例子是,新闻里说他曾预测朝鲜火箭发射成功率80%,但事实上,那次 发射失败了。这被认为他不按客观事实说话,而为”老朋友捧臭脚”。 前不久菲律宾与中国因为黄岩岛发生争端时,有记者来问他,会打仗吗?他就说,战争的可能有30%,经济制裁的可能有30%,政治外交有40%。后来被一些媒体理解为”张召忠叫板菲律宾,中国军队要亮剑”。事后仗没打起来,他招来很多吐槽。 “我没有预测,只是分析。”张召忠拿天气预报来类比,7月21日那天北京下了一天大雨,直到晚上才发布橙色预警,中央气象台也预测不准,他们有先进的仪器设备,而我没有。 最近的一次争议,是张召忠在接受《北京晚报》采访时候说,对于一个优秀的电视新闻评论员而言,知识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政治素质就是要求在政治上必须无条件地和党中央保持一致。 这些话,引起了网民的热烈讨论,不少人觉得,这话太左,将意识形态过多附加到新闻评论中,会有损新闻的客观和公正。 他每天都会上网,别人怎么骂他,他都知道,却不堵心,只是觉得很无聊,”我的节目在任何一个电视台都是收视率最高的,这是科学的评判。” “因为我现在影响大,说一句话大家都关注,这很正常。”他说,”妖魔化我的人,一部分是境外敌对分子,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我老是做维护国家安全的事情;还有一部分是年轻人,他们涉世未深。” “我其实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就是当面骂我,我也不和你争辩。”张召忠说。他身后靠窗的鸟笼里,几只鹩哥发出类似人声的尖锐啸叫,他充耳不闻,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微笑。 “一旦涉及就要做到最好” 1952年,张召忠出生在河北盐山农村,18岁时,中专毕业后入伍。 他被分到某导弹部队,那个连,指导员是唯一的大学生。他这个初来乍到的高学历,在当时的环境下,不是什么好事儿,有思想不成熟、封资修的嫌疑。于是他主动要求去做炊事员,剃光头,然后去喂猪。 过了一阵,首长不想浪费这个人才,就调他去教导队学导弹技术,又推荐他去上北京大学。于是他开始了阿拉伯语学习。 多年后,张召忠回忆往事,不免感叹:”我这人没什么贪心,但有计划,我不会误入歧途,一旦涉及就要做到最好。”一个佐证是,为了发准阿拉伯语特有的颤音,他做了舌部手术。据说,这只是他所谓诸多牺牲中的一件小事儿。 北大毕业后,他被派到伊拉克做阿拉伯语翻译,很快两伊战争打响,他第一次经历战争。1981年,他回国,进入海军装备研究所,又开始学习英语。学得很快,不久他居然就与人合译了美国作家汤姆·克兰西的长篇军事小说《猎杀”红十月”号潜艇》。 那时会阿拉伯语的人不多,有很多出国机会,赚很多钱,他们班15人,最后培养出来的才几个人,在当时属于抢手人才。但他却下决心,不再做翻译。他判断,再过十年,仅会外语就不再是优势了。 于是他重新学习军事装备知识,慢慢研究,又因为懂英语,看了大量英文原版文献,在不到30岁就发表了大量相关论文。 1991年年初,海湾局势骤然紧张,当时身为海军研究员的张召忠,在山雨欲来之时,就发表了一系列局势观察文章,当事后战争来临时,他的很多分析和预判得到印证,这让他在海军内部引起轰动。 1992 年,中央电视台军事部打算与海军记者站合作一档节目,名为《三十六计古今谈》,一共36集,此时小有名望的张召忠,被选中成为节目的军方嘉宾主持。这是他 第一次”触电”,他毫无经验,在这档需要事先备好台本的节目里,他找不到感觉,录了一半,便决定退出,甚至有些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不是做电视的料。 1998 年,他被调入国防大学,担任教学研究工作。这年的12月17日凌晨,美军发动了对伊拉克的空袭,代号”沙漠之狐”。因为几年前关于海湾战争的分析而爆得大 名的张召忠,再次被央视邀请,参与特别节目的录制,水均益等人作为战地记者,深入伊拉克,张召忠作为专家,在后方演播室连线报道,并适时分析点评局势。有 媒体说,这是”中央电视台第一次精彩的有关战争的电视直播”。 十余年后,张召忠回忆说,这是他的一个转折点。 次年开春,北约与南联盟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央视计划再做一次战争直播,张召忠第一个接到邀请,并愿意随时待命参与直播。 连续的几天空袭后,到了5月8日,北约部队的导弹炸毁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造成多人死伤,瞬间引爆了中国国内的愤怒,大批爱国青年上街游行示威。那是民族主义热情空前高涨的时期。 5月9日和10日,一直关注战局的张召忠适时在《北京青年报》发表文章,其中一篇题为《戳穿误炸谎言》,他在文章里措辞严厉地说,这并非误炸。 中国政府恰好严正声明,严厉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野蛮暴行。与国家声音保持一致,又与民间情绪一脉相承,这位当时的上校、国防大学科技教研室主任,一夜成名。 “我会比年轻人看得远” 张召忠成名的最初时期,《中国可以说不》一类持民族主义主张的书籍正在热卖,社会舆论分裂成不同的派系,不同观点碰撞时脏话横飞,”勇敢的爱国主义者”,”随时要向美日叫板”的年轻人,正在成为一个新的群体,并似乎随时准备走上街头抗议。 2003年,美国和伊拉克战争爆发,此时的张召忠已经被一些媒称为”中国首席军事评论员”,并继续在镜头前发言,但这一次,他遇到点麻烦。 时事评论员风清扬长期对张召忠有自己的观察,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自己曾写文章总结:”他(张召忠)认为美军要受到顽强的抵抗,回报他的是美军的长驱直入,他认为巴格达是美军的坟墓,美军一旦进入,就会陷入大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结果巴格达如一座空城。” 有人说,张召忠简直就是古希腊历史里的女祭司,只有从反面理解她歌谣里的意思,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风清扬说,后来的利比亚战争,张召忠的战争预测,又是一个童话。 “他 认为的黎波里同样是利比亚过渡委军队的伤心之地,结果是过渡委的军队进入的黎波里的时候,并没遇到卡扎菲军队的抵抗,也没有陷入的黎波里人民的反对。过渡 委的部队围住卡扎菲的故乡苏尔特,张召忠认为卡扎菲已经离开苏尔特,结果是第二天卡扎菲就死于乱枪之中。”风清扬说,当时有网友发帖搞笑说:”张将军牛 逼,国际一片哗然,纷纷致电中国,要求不首先对外使用张召忠。” 在风清扬看来,张召忠的问题不在于预测和分析是否准确,而是”立场”有问题。”他总是为利比亚、叙利亚这样的独裁国家出谋划策,言谈间都是怎么对付美军,立场很明显有偏袒。” 此时人们主要在博客和军事论坛里发表看法。张召忠的形象,从最初的理性、客观慢慢有了新的内容:用词雷人,立场偏颇。 张召忠似乎并不忌讳讨论这些反对声音,他还记得,当时有网友搞了中国十个最不受欢迎的人物评选,他榜上有名,”不是排第五就是第六,在我前面有余秋雨,还有张艺谋”。 张召忠继续上电视,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原则:在中央电视台,尤其是4套的《今日关注》,对全球直播,最好不穿军装,太严肃,符号性太强,就像穿将军服逛大街,不是很方便;7套的《防务新观察》,是军事栏目,节目组明确要求穿军装,他有时还会坚持一下,更喜欢穿便服,因为不希望”整天穿军服上电视,无形中拉开了与观众的距离”。 电视评论大多直播,现场不能查资料,常有突发问题。比如伊拉克战争直播时,主持人讲了一会战场上的情况,这时一架B52飞机从英国起飞,前往伊拉克,就问他,这飞机可能是从哪个机场起飞的? 正 在直播,他只能猜测,他知道在英国,美军有一个菲尔福德空军基地,就估计是从这座机场起飞;主持人又问,这飞机大概多久飞到伊拉克?张召忠脑子必须产生一 个地理概念,英国到伊拉克的距离,飞机的巡航速度,然后算出来。主持人接着又问,飞机上都有什么武器?张召忠说,以前是装108枚没有制导的炸弹,现在是 装20枚空对地的AGM-86巡航导弹。没有场外援助,全凭平时积累。 类似的情况经常有,光谈局势,会让人觉得虚,云山雾罩,光谈武器装备,又成了军迷的事儿,因此,张召忠说,他追求的风格是,将局势与军事二者结合起来。 不过,他说,”老百姓看了以为是真实的,其实可能没有发生。我会比年轻人看得远,他们会误解我,也正因为此。” 说此话时,张召忠踌躇满志,流露出对”不谙世事年轻人”的恨铁不成钢式的惋惜。 “没有口径,这就很可怕” 8月20日,他在中央台做了一期《今日关注》,说钓鱼岛问题,收视率是1.53,8月26日的一期1.50。他说:”全国好几亿人在看,如果你随便胡说,那影响多坏。” 受众越广,紧张也就难免。央视的一位速记员告诉他,节目里他的语速比一般人快将近一倍。”所以在单位时间内我传达的信息量要比别人多一倍,语误和错误难免呀。”张召忠哈哈一笑。 但他承认,真正让他紧张的,是口径问题。比如钓鱼岛问题,正是热点,如此紧张,上面却”没有口径,这就很可怕”。 张召忠坦言:”我也反对日本右翼和军国主义,但我不能让外界感觉出来,觉得张教授鼓励上街游行,不能有这样的暗示。” “为什么说要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你必须领悟到上面会是什么基调,不能偏离,你不能唱反调。”张召忠说,中央台不是自由争鸣的学术平台,它的定位就是党的喉舌。 至今,他上一晚上电视节目的酬劳是800元,还是税前。但他说,他不在乎这个,唯一怕的是自己说错话,失去这个平台。 一晃,他已经60岁,作为副军级干部,本该在58岁退役,但因为身兼教授,就多干了两年,组织上觉得他对军队建设有用,就调整为专业技术三级,延长了他的服役期,今后需要总政一年一批。 作为花甲老者,他至今坚持上节目不背稿子,很多人夸他记忆力好,他说,其实不然。对领域以外的事情,张召忠常搞不清,那天他带宠物狗贝贝去洗澡,店家开价128元。他掏出120,然后又给了人家8毛钱硬币,对方说不对啊,他搞不清了,干脆掏出一把碎票子,”你自己找吧”。 国际评论中,他说起外国人名口若悬河,但却常常记不住身边熟人的名字。多年来,他强迫自己对领域内信息的记忆力,他的家里没成排的书架,他看书的习惯是,看了就扔,读报刊也是如此,但对那些反对他或意见相左的观点文章,他会看两遍,印在脑子里,用时信手拈来即可。 在电视等公开场合,他对美国常常大加鞭笞,但私下里,他也坦言,去过美国多次,那是个移民国家,具有海纳百川的气派,”我们经常批评美国,但很少看到美国组织一个班子来反驳我张召忠,他能容忍别人的批评,哪怕是不对的,这一点我很钦佩。” 你是鹰派吗? 张召忠答:”在中国,没有所谓鹰派。” 他说自己所有的发言,不过是跟着中央的表态在走。他有两个参照,一个是国防部新闻发言人,一个是外交部新闻发言人,那是国家的公开的立场。 “我说什么,就看他们说什么。”比如利比亚战争,一开始说反政府武装是乌合之众,然后慢慢有了变化,因此,张召忠在电视上评述的观点,也不断变化,很多人由此骂他是”墙头草”。 “说我帮着萨达姆说话,帮着卡扎菲说话,那不是胡说吗,我们国家的政策那一时期是那样的,我自己当然有想法,但不适合说。” 来源: 中国新闻周刊(北京)

阅读更多

冷眼 | 被中国电影史彻底忽略的经典影片:《枫》

文字:李祥瑞 | 发布: 冷眼 | 发布时间:2012-09-5,星期三 | 阅读:44 前些天偶然见到有影迷宣传一部叫做《枫》的影片,文中链接了一张陌生的海报,恍惚觉得那画面仿佛哪里见过的,仔细一想,原来小时候在《连环画报》上看过这个故事。那部连环画作品是油画,极具视觉冲击力,刚刚想起这些,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打开了!我还看过关于这个故事的电影!只是当时年龄太小,能记住的只有一个女主角跳楼的场面:黑色的大楼,一个美丽的身影从高空坠下,红旗缓缓飘落……那时候正上幼儿园,只喜欢在电影院里玩耍打闹,经常遭到大人的斥责。《枫》的悲剧结局令所有孩子安静了。 记忆中有三部国产片具有强烈的动作性,一个是《枫》,另外两个是《带手铐的旅客》和《世界奇案的最后线索》。五百年后,我已经不敢面对这些经典,如果它们只是被时间和记忆美化神化了的东西,还是让他们继续在我心里保持神圣地位好了。可是,关于《枫》的记忆最为模糊,它也因此成为一个极其遥远的谜题!所以,第二天终于忍不住找到影片下载的链接地址,结果收获了一连串的震惊! 影片开始字幕,编剧:郑义!别的不用说了,记得《老井》吧?!《枫》拍摄于1980年,但其影像素质已经和80年代中期开始显山露水的第五代导演作品处于同一水准–这在中国电影史上是从未有人提及的!通常,我们会认为中国电影的视觉革命由第五代导演掀起,但《枫》的存在使我们有充分理由否定这种严格意识形态管制下产生的“历史结论”。除了配音和配乐的手法比较陈旧(实际上几年后陈凯歌的《黄土地》在这方面同样大有瑕疵),《枫》的电影表现形式简直多样化到殿堂级程度,某些蒙太奇技巧即使今天看来也颇令人目瞪口呆(如林彪讲话现场声配火车行进画面一段),导演井喷般的创作激情犹如宣告着蒙太奇时代的彻底来临,张扬、解放的快感源源不绝,也给了麻木已久的人们迎头痛击–或许,这就叫做启蒙? 仅从外观来看,《枫》是文革后最早出现的具有美学意义的国产电影。从自然光摄影的坚持始终,我们可以看出影片作者与陈腐观念坚决决裂,镜头追逐着阳光,渲染血色黄昏以及暗夜的恐怖,手提摄影的运用毫无花哨买弄之感,与倡导“将摄影机扛到大街上”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高度合拍……种种创新无一不彰现出作者对主流意识形态压迫的反抗第五代分子北京电影学院78班集体创作的《红象》(摄影:张艺谋、侯咏、肖风)同样以自然光摄影打开新纪元,但时间已经是一年以后,而且那部作品属于符合主流意识形态要求的“安全无害”的儿童题材。当然,《枫》在演员表演和大方向的把握上难免留下鲜明的时代印记,比如演员的“舞台腔”和结尾主人公关于“春天来了”的咏叹,但今天看来这些“负面成分”显然已经成为影片文献性质的一部分,作为反映时代精神的特殊文本,其历史价值无可替代。 片中文革“阶级斗争”、“批判大会”、“文攻武卫”场景的呈现,远远超出《末代皇帝》、《霸王别姬》等世界级影片所达到的高度:《末代皇帝》中风景般掠过的革命女将以及《霸王别姬》所刻意营造的激情如火的年代如此清晰地展现在银幕之上,人物塑造既有深刻的反省,又有透入骨髓的自恋,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女沦为政治运动的牺牲品,又是一代人顶礼膜拜的超级偶像……由于情节异常流畅、导演剪刀功异常娴熟,《枫》还像是一部火力十足的动作片,实际上如果我们抛开影片中有中国特色的内容不谈而仅仅去注意它的剪辑节奏的话,就会发觉该片在技巧方面毫不逊色于同期甚至几年以后的香港商业电影!不知道当年《枫》有没有流入海外,如果有在香港上映,跻身十大华语片绝对不成问题(片中有几场戏,剧力的硬度绝不亚于经典名片《英雄本色》和《监狱风云》)!故事结束,突然插入林彪、江青等政治权威形象的蒙太奇手法异常大胆,也让观众深感意外,这时,作者已经将批判的矛头直指制度,此举在所有反思文革题材电影中相当罕见。较比此片,善于“与时俱进”的谢晋作品(《牧马人》《芙蓉镇》)简直成了彻头彻尾的虚伪之作:谢晋敢于揭批人性,却对导演大动乱的政客及其设计的体制采取回避态度,唯上的功利主义直接导致谢晋作品的生命力大大缩短!反观《枫》,时隔多年再看,锋芒丝毫未减,而且极有重拍的价值–中国电影要拿奥斯卡奖就得靠这类敢于发表谴责的作品。 还是回到卢丹枫跳楼的场面吧,我惊异地发现每个镜头自己都记得。血红血红的太阳,圣境里的光线,还有为理想流血牺牲的人们……《红高粱》令人热血沸腾的结尾似乎不算什么了,《枫》的作者比张艺谋顾长卫更加爱恋如血夕阳,他们借太阳传递情感时远远不是只在镜头上加一层滤镜或者拍摄日食那么简单,我们会发现,这个段落中的太阳完全突破了时空的束缚,开始作为生命的符号自由跳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形式,将中国探索片的历史又提前了几年! 难道,《枫》还不够伟大么? 可是,这样一部作品并未在中国电影史上占据应有地位,影史家、影评人集体沉默,对其艺术价值和思想深度鲜有提及。确实,这样表现“人民打人民”的悲剧题材已经不合时宜了。譬如现在讲中越友好,《高山下的花环》这部电影便失去了重映的可能,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一部电影。 卢丹枫死时飘落的红旗代表着年轻人信仰的破灭,血染的青春,不老的主题,让我们永远记住《枫》吧! 附 :电影《枫》

阅读更多

奇闻录 | 一日段子荟萃 9-4

@liujian8964:有一位以色列网友说,张艺谋炮制的审美世界把我带到了中国,而我到了中国见到的却是贾樟柯的世界。 @Likebook: 得知方校长得病的喜讯,本人祝愿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天天病危。 @bigman510:方校长,这是我们四川最好的干海椒,吃了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majunpu: 我家有一个祖传的治疗直肠癌的药方。为了防止弄丢药方,一开始我上传到dropbox里面了,后来那个网站就上不去了,这个祖传的药方现在也失传了。 @laoyang945:(亚视评论)香港街头多几个“小长毛”,又岂能阻挡得住香港建设的巨轮滚滚向前? @John Lee:蒋友柏开微博讲:“身份太敏感,微薄总是开不起来”。大陆网友回复:“当年令祖要是再给力一点,我们就可以一起开Twitter、玩Facebook、上Youtube了!” @北京老虎庙:前些天回北京,见到处宣传“爱国、创新、包容、厚德的北京精神”。朋友说再别提那个啦,有一哥们儿满大街跑着给那标语末了加一字“病”。被劳教三年。 @韩松:我和大刘参加《小崔说事》。崔永元问一个问题:世界末日是科学吗?我和大刘都说是。小崔就带观众数五四三二一!当然,末日没有在倒计数结束时发生。我解释说,世界末日并不都是小行星撞地球,它也可能是整夜无法合眼,看着天花板等天亮。崔永元说:科幻作家不带人身攻击的。 @net2999:江苏高考零分作文《忧与爱》:夜幕降临,劳累一天的书记身心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忧心重重:“这下那几十户人家的安置总算解决了,但明天还要去走访十几位下岗职工…”看墙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在月光下闪烁着。书记又怜爱的看了眼旁边一丝不挂熟睡的女秘书,悄悄披上大衣,带上门回家了…… @hzpower:接到骗子短信“我是房东,现在在外地出差,房租麻烦打我爱人农行卡上xxxx”,我回复“房子昨天晚上已经被乡政府强拆,东西都被扔到街头,您赶紧带着房产证回来上访吧!” @基督山伯爵:又看了遍TDKR,发现了一个内涵彩蛋,原来蝙蝠侠第一次和贝恩交手前,被歌迪亚骗了一炮,于是他被打败了,伤得很重……当贝恩把他扔到洞穴监狱后,蝙蝠侠五个月没有OOXX,结果爬出洞后轻松把贝恩秒了……这就是养精蓄锐的典故啊! @shmyd:上次去绍兴,用如下借口推掉白酒:“就喝当地特产花雕吧。”结果主人用的是坛装的,并热情地讲,“一人一坛!”那是我职业生涯最惨痛的记忆。此刻,又要故地重游,心生忐忑。 @kisMisser:【人人】古时一些男性迫于生计会进宫做太监,但阉割过程十分煎熬,相传清皇室很是开明,体谅受阉割者的痛苦,允许阉割者可以大声呼喊,哭闹,为了让负责阉割的技术人员贯彻执行,皇帝特亲笔题字贴在阉割室大门上,苍劲有力的 “切可闹”三个字闪烁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pufei:【问】警方对拔掉日本大使座车上日本国旗的中国公民处以行政拘留处罚,如该中国公民将中国领导人车辆拦停并拔下国旗是何种处罚?【答】就地击毙。 以上为选摘内容  非完整转载 来源: 胡言兑G+

阅读更多

萝卜网 | 我不诗化自己的经历

有一次在三联书店楼上的咖啡馆等人,突然来了几个穿”制服”的艺术家。年龄四十上下,个个长发须,动静极大,如入无人之境,颇有气概。 为首的老兄坐定之后,开始大谈电影。他说话极像牧师布道,似乎句句都是真理。涉及到人名时他不带姓,经常把陈凯歌叫”凯歌”,张艺谋叫”老谋子”,让周围四座肃然起敬。 他说:“那帮年轻人不行,一点儿苦都没吃过,什么事儿都没经过,能拍出什么好电影?”接下来他便开始谈“凯歌插队”、“老谋子卖血”。好像只有这样的经历才叫经历,他们吃过的苦才叫苦。 我们的文化中有这样一种对“苦难”的崇拜,而且似乎这也是获得话语权力的资本。因此有人便习惯性地要去占有“苦难”,认为自己的经历才算苦难。而别人,下一代经历过的又算什么?至多只是一点坎坷。在他们的“苦难”与“经历”面前,我们只有“闭嘴”。“苦难”成了一种霸权, 并因此衍生出一种价值判断。 这让我想起“忆苦思甜”,那时候总以为苦在过去,甜在今天。谁又能想到“思甜”的时候,我们正经历一场劫难。年轻的一代未必就比年长的一代幸福。谁都知道,幸福这种东西并不随物质一起与日俱增。我不认为守在电视边、被父母锁在屋里的孩子比阳光下挥汗收麦的知青幸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问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恼,没什么高低之分。对待”苦难”也需要有平等精神。 西川有句诗:乌鸦解决乌鸦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带着这样一种独立的、现代的精神,我们去看《北京杂种》,就能体会到张元的愤怒与躁动,我们也能理解《冬春的日子》中那些被王小帅疏离的现实感。而《巫山云雨》单调的平光和《邮差》中阴郁的影调,都表现着章明和何建军的灼痛。他们不再试图为一代人代言。其实谁也没有权力代表大多数人,你只有权力代表你自己,你也只能代表你自己。这是解脱文化禁锢的第一步,是一种学识,更是生活习惯。 所以,“痛苦”在他们看来只针对个人。如果不了解这一点,你就无法进入他们的情感世界。很多时候,我发现人们看电影是想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电影。如果跟他们的经验有出入,会惶恐,进而责骂。我们没有权力去解释别人的生活,正如我喜欢赫尔佐格的一个片名《侏儒也是从小长大的》。没有那么多传奇,但每个人长大都会有那么多的经历。 对,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开始怀疑他们对经历与苦难的认识。 在我们的文化中,总有人喜欢将自己的生活经历“诗化”,为自己创造那么多传奇。好像平淡的世俗生活容不下这些大仙,一定要吃大苦受大难,经历曲折离奇才算阅尽人间世事。这种自我诗化的目的就是自我神化。我想特别强调的是,这样的精神取向,害苦了中国电影。有些人一拍电影便要寻找传奇,便要搞那么多悲欢离合,大喜大悲。好像只有这些东西才是电影去表现的。而面对复杂的现实社会时,又慌了手脚,迷迷糊糊拍了那么多幼稚童话。 我想用电影去关心普通人,首先要尊重世俗生活。在缓慢的时光流程中,感觉每个平淡的生命的喜悦或沉重。“生活就像一条宁静的长河”,让我们好好体会吧。 北岛在一篇散文中写道:“人总是自以为经历的风暴是唯一的,且自喻为风暴,想把下一代也吹得东摇西晃。” 最后他说:“下一代怎么个活法?这是他们自己要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们将会是怎么个活法,我们将拍什么样的电影。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个空洞的词——我们是谁? (选自《贾想1996-2008》 北京大学出版社

阅读更多

CDT/CDS今日重点

十月之声(2024)

【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