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形态

徐贲 | 政治是每个人的副业:学做“精明的公民”

政治是每个人的副业:学做“精明的公民” 徐 贲          许多人厌恶政治,嫌政治不干净,认为政治无非就是权术、阴谋、诡计和欺骗。他们躲避政治,尽可能不与它打交道,只是在不得已的时候才与它周旋。他们对政治小心翼翼,如避火或是防贼,随时害怕惹祸上身。对于高高在上的政治领袖,他们更是一面当神明供奉,一面当虎狼提防,用马基雅维利的话来说,是不指望政治人物“去实践那些认为是好人应做的事情,因为他要统治国家,常常不得不背信弃义、不讲仁慈、悖乎人道、违反神道。”   政治不是某种你可以拿来交给“别人”的东西   政治的不干净和不诚实,连政治家们自己也常不讳言,戴高乐说,“为了要当主子,政治人物总是先装成仆人。”赫鲁晓夫说,“政治人物到处都一样。就算在没有河的地方,他们也发誓说要造桥。”在普通人眼里, 如萨特在《肮脏的手》中所描绘的,政治更是一种天生不洁和非善的行当。政治是一桩无需本钱,便有利可图的生意,一个人再平庸无能、人品猥琐,只要政治正确,照样能出人头地。因此有人把政治当作官场,虽然官场中风云莫测、深险难料,但毕竟有机会从中得到相当的好处:权势、地位、尊贵。政治可以帮助他们敲开幸福的大门,让他们能够荣华富贵、呼风唤雨,极大地满足对权力的欲望。他们把政治当作通往个人名利的捷径和通道,即便不是 附膻逐腥 之地,也绝对与道德高尚、思想杰出、能力出众没有关联。 但是,也有人不这么看待政治,像丁文江、胡适他们就曾把政治看成是一种能够让“好人”精英实现“出山要比在山清”抱负的事业。丁文江呼吁,“有知识有道德的人要向政治上努力”,如果有知识有道德的人因为鄙视政治而置身事外,那么政治便真的会变成污泥浊水,在里面不嫌肮脏,尽情玩耍的也便只能是一些无才、无德、无耻的小人和歹徒。在这之前,梁启超就希望“公正自爱之人”不要嫌麻烦,要为公尽责,因为好人不管,就可能让坏人来管,则业将败坏殆尽。“好人政治”设想的好人是少数的精英人士,好人不意味着道德上一定是圣人(如果是自然更好),而是有道德操守、专业知识,有行政特长的 “ 治国专家 ” 。但是,中国的好人政治理念犹如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因为丁文江等人以为,中国的政治架构已经是民主的制度,所以只要有“一打好人”出场,加以修补,自然会更趋完善。然而,一直到今天,实现这样的政治制度仍然是一个尚未实现的梦想,即使有好人,也还是不能拔除制度的弊病。 即使在民主政治制度真的已经建立起来的地方,好的政治仍然不可能只靠少数好人来实现和维持,它离不开具有民主政治素质和经验的广大公民。民主政治的核心不是好人政治,而是公民政治。美国已故伊利诺州参议员埃弗雷特 · 德克森( Everett Dirksen, 1951-1969 任参议员)说:“政治不是某种你可以拿来交给 ‘ 别人 ’ 的东西。既然政治是通过政府指挥人间事务的艺术,它就应该是这个共和国内最好的职业和所有人的副业。”他认为,只有在民主制度中,才有可能这样看待政治,“现在许多人似乎把政治与坏事、腐败行为、贪污受贿、道德败坏等同起来。我发现古往今来,大多数这些抹黑政治的话都是在人民不能选举官职人员的地方发出的。” 人民以之为副业的不只是政治,而且是公民政治。政治是“最好的职业”,指的是它所要求的公民道德、学识和能力。这种对政治的期待与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人是政治的动物”一样,是政治哲学的表述。德克森所表达的与其说是民主的现状,不如说是对民主的理想和对民主政治的信念。这是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理想和信念,奥地利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熊彼德( Josep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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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共中央下发《关于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情况的通报》

许多左派网站,尤其是毛派网站纷纷欢呼,认为中共此举将严厉打击所谓反毛政治派别的“嚣张气焰”,并有传言称,这份通报是对最近所谓茅于轼风波的一个回应。 一般认为,这一通报意味着目前的习李体制将显著向左转,对自由主义右派将有强硬的动作。 网络传言称,这一通报首先提出,中共不更名易帜,阐明了“方向”问题;其次,改革是完善社会主义,不是完蛋社会主义,阐明了“道路”问题;其三,将清除不合格党员,解决党内依靠谁的“路线”问题;其四,中共将开展群众路线教育,解决依靠谁、为了谁的“方法”问题;其五,两个三十年,前后不能互相否定,解决了意识形态的“边界”问题;其六,重提毛泽东思想,解决信仰什么的问题。 此前多个场合中,中共总书记习近平多次谈及中国梦,除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宽泛说法外,并未对中国梦有清晰的界定,但其三个自信,即所谓“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强硬已经隐约可见。 连日来,各地官方网站都刊登了当地官方组织学习这一内部通报的文稿,但均未详细谈及这一可能是机密文件的内容,且许多谈及这一学习的通稿也被删除,说明这一通报政治上尤其敏感,似乎官方愿意保持内紧外松,不愿意将其公开在互联网上。 根据中共辽源市委机关报的报道,该市市委组织部组织学习了这一通报,并提出,“把意识形态工作纳入重要议事日程”。 在意识形态方面,他们提出,要巩固和加强宣传阵地管理。着力加强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教育引导全市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充分认识加强宣传思想工作的长期性、复杂性、尖锐性,把意识形态工作纳入重要议事日程,经常分析研判,及时有效应对。 该市提出,将加强对党员干部明辨理论是非的教育引导,严明政治纪律,时刻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认真落实谁主管、谁负责和属地管理原则,对意识形态领域的敏感事件和复杂难题,要勇于担当,敢抓敢管,做到守土有责、守土尽责。 此前高校传达的七个不能讲,即所谓不要对学生谈及“普世价值、新闻自由、公民社会、公民权利、党(中共)的历史错误、权贵资产阶级、司法独立”等七项内容,似乎就是这一通报在高等教育界的传达与细化。 对这一通报,媒体人杨海鹏认为,是“老生常谈”,在他看来,在政治路线未能解决时,肯定对左右都打,尤其是右, 在重庆塌陷后, 右派实力猛增,新班子要寻找新的平衡点。 评论人莫之许则认为,目前这份通报采用体制内的有控制的传达的方式,应该是“内紧外松”的做法,似乎不会上升到全社会的新的政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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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戴超武:斯大林、苏联外交与冷战的起源

戴超武:斯大林、苏联外交与冷战的起源 进入专题 : 斯大林 苏联外交 冷战    ● 戴超武        【内容提要】对安全的追求,对于形成斯大林在战前、二战中以及战后不同时期的政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国内政治看,这种政策不仅是动员苏联人民应对斯大林所认为的即将到来的、新一轮同西方的对抗的手段,而且也是巩固他在苏联最高决策层内地位和权力的一个手段。斯大林是苏联在战后关键问题上,诸如东欧的前途、德国问题以及对日占领问题上采取强硬政策的决策者。斯大林努力主导战后东欧国家的政治发展,其主要目标是要沿着苏联西部边界建立一个安全地带。斯大林认为,这一目标同与西方保持良好关系的需要并不矛盾。斯大林希望苏联在东欧的势力范围可以被英美所承认,以换取苏联承认西方在欧洲其他地区的影响。斯大林对东欧的控制,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担心同英美的合作可能面临失败。然而,斯大林对东欧的控制最终还是被西方认为是挑战西方,从而产生了与他的愿望相反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苏联对自身安全与意识形态的追求,一方面同西方所坚持的所谓“民主、自决”原则产生了尖锐的矛盾;更为重要的是,苏联的目标同美国日益扩张的在全球的利益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从而使欧洲逐步分裂成为两个敌对的集团。在同西方盟国打交道的过程中,斯大林在较少重要性的问题上,如的里雅斯特问题、其卫星国的赔偿问题以及托管地等问题上表现出灵活性,也愿意作出妥协。而在主要问题上,斯大林则毫不妥协。苏联在战争后期和战后初期对土耳其、伊朗的政策,成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遏制苏联的主要理由,成为导致冷战爆发的重要事件。就这样,苏联和美国这两个战时的盟友,领导着各自的阵营,开始了长达四十年的冷战。      【关键词】斯大林 苏联外交 冷战起源      冷战起源的研究是冷战史研究中最为重要的课题之一。西方学术界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对冷战起源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个主要的学派,即“正统学派”(Traditionalism)、“修正学派”(Revisionism)和“后修正学派”(Post-Revisionism)。“正统学派”的观点主导着20世纪40年代至50年代末的冷战研究,“正统学派”学者强调冷战的起源在于苏联的扩张,迫使美国放弃大国合作的政策,转而采取遏制苏联扩张的合理行动。从20世纪50年代末期开始,冷战研究中崭露头角的“修正学派”则坚持美国在冷战起源中的责任,指出美国以“贸易自由”为突出特点的经济帝国主义,使得苏联不得不采取防御性的措施,将东欧纳入其势力范围之中。而以盖迪斯(John Lewis Gaddis)为代表的“后修正学派”出现于20世纪70年代,其基本的背景除美苏缓和的国际因素外,更为重要的是美国外交档案的陆续解密,使得研究者可以从更为深入的决策层面探讨美国外交战略演变及其对美苏关系的影响。同上述两个学派不同的是,“后修正学派”学者特别关注的是地缘政治和均势的重要性,并未刻意研究冷战爆发的责任问题,他们的重点在于探讨以美国为首和以苏联为首所建立的不同类型的“帝国”及其对战后国际体系演变的意义。[①]   冷战结束后,随着俄罗斯档案和东欧各国档案的陆续解密,国际学术界在新的一轮冷战研究的高潮中,出现了所谓的“新冷战史”的研究(the new Cold Warhistory)。[②]在“新冷战史”的研究中,学者们依据多国档案,从多边视角出发,尝试利用新的理论,重新解释冷战的起源。在这一研究过程中,领导人的个性受到了更多的重视,特别是对斯大林在冷战起源中的地位和作用被重新考察。在以往有关斯大林与冷战起源之关系的研究中,既有以施莱辛格(Arthur Schlesinger, Jr)为代表所提出的“偏执狂”因素,也有盖迪斯、祖波克(Vladislav Zubok)等提出的斯大林的“大战略”和“革命-帝国范式”的论点。[③]毫无疑问的是,作为苏联在战时和战后的最高领袖,斯大林在苏联政治体制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事实表明,美国及西方国家对于冷战格局的形成所起的作用和应承担的责任是再明显不过的。而从现有史料分析,斯大林的个人因素在冷战起源问题上的作用,也值得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和思考。[④]本文希望通过对一系列史料的梳理和分析,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以期对冷战起源问题的研究提供某些补充。   德国战败时的军事形势,决定了被解放的欧洲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就被非正式地分割为亲西方的和亲苏联的地区,而这两个地区中的国家最终都采取了反映其占领者制度的政治体制、经济模式以及外交政策。法国、意大利、希腊以及比利时等国尽管存在着强大的共产党力量,并在抵抗德国占领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但在战后都重建了西方议会制度和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以及亲英美的外交政策;而东欧国家最终则按斯大林模式建立起了社会主义政治和经济制度。斯大林是苏联在战后关键问题上,诸如东欧的前途、德国问题以及对日占领等问题,采取强硬政策的决策者。斯大林努力主导战后东欧国家的政治发展,其主要目标是要沿着苏联西部边界建立一个安全地带。而斯大林认为,这一目标同与西方保持良好关系的需要并不矛盾。斯大林希望苏联在东欧的势力范围可以为英美所承认,以此换取苏联承认西方在欧洲其他地区的影响。斯大林对东欧的控制,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苏联担心同英美的合作可能面临失败。然而,斯大林对东欧的控制最终被西方认为是挑战西方,从而产生了与他的愿望相反的结果。尽管斯大林表现出有节制的意愿,但他所使用的手段,或者是他所允许东欧共产党人所使用的手段,不仅使美英决策者和公众舆论相信,同时也使西欧国家相信: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强硬的政权,将对欧洲国家的独立和民主体制构成根本性的威胁。[⑤]而苏联在战争后期和战后初期对土耳其、伊朗的政策,则成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遏制”苏联的主要理由,成为导致冷战爆发的重要事件。      战后欧洲的政治分裂与斯大林的安全观      “冷战”,按照战后担任苏联外交部长的莫洛托夫(VyacheslavMolotov)的说法,“就是指关系紧张。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还因为我们展开了攻势。他们当然要拼命反对我们,而我们则要巩固已经取得的胜利。我们在德国部分国土上建立了自己的社会主义德国,而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匈牙利、南斯拉夫等国还处于不稳定状态,必须普遍整顿秩序,消除资本主义那一套东西。这就出现了所谓的冷战”。[⑥]若想从苏联的角度认识冷战,那么理解俄国历史和俄国革命的遗产是必不可少的。苏联对待世界的观点的形成,同西方有着完全不同的历史,包括沙皇俄国的历史、十月革命、内战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历等等;这种历史观使得苏联领导人特别是斯大林相信,俄罗斯人是世界文明的拯救者:13世纪抵抗蒙古人,19世纪对抗拿破仑,20世纪打败纳粹德国。因此,斯大林认为,盟国欠苏联很多很多,应接受和承认苏联的利益。[⑦]   第二次世界大战给苏联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苏联在战争中起码死亡2700万人,6个加盟共和国被德国占领,1700座城镇和超过3.1万个工厂被夷为平地,四分之一的国民财富毁于战火。[⑧]虽然苏联遭受如此损失,但它在战后仍然拥有巨大的优势和吸引力。苏联的中央指令性经济使其能提供充分的就业;同时,由于共产党在战时被占领的欧洲各国领导着抵抗运动,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在战后欧洲受到广泛的尊敬,同民主资本主义一样代表着未来的潮流。更为重要的是苏联军事力量的发展。虽然战后大规模复员,但苏联在1948年初仍拥有一支290万人的军队;大量苏军驻扎在东欧地区。德日的战败在短时期内也有利于苏联的安全。与此同时,英国的衰落为苏联在南部边界地区扩大影响提供了机会。因此,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卡尔(E. H. Carr)1944年3月在《泰晤士报》上发表文章指出:如果不能接受苏联在东欧具有相当大的影响的话,那么在欧洲就不会有行之有效的安全体系。[⑨]   因此,在战后最初的几年里,在苏军占领下的东欧各国,非共产党组织依然被允许参与国家政治活动,并参加联合政府;与此同时,欧洲各国共产党力量日益壮大,法共、意共和比利时的共产党也在议会中占有席位。比利时的共产党员1939年有9000人,1945年11月为10万人;希腊的共产党人1935年是1.7万,1945年达到7万;意大利,1943年仅有5000名共产党员,到1945年底发展到170万人;捷克斯洛伐克的共产党人1945年3月为2.8万,到1945年9月达到75万。因为“许多捷克斯洛伐克人开始意识到,资本主义……已经过时了。具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按照黑白分明的观点来看待在战争废墟中显现出来的世界:这边是奥斯威辛,那厢是斯大林格勒。前者是三十年代资本主义欧洲危机的副产品,后者则代表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法国、意大利、芬兰等国,共产党已获得20%的选票;在比利时、丹麦、挪威、荷兰以及瑞典则接近10%,在东欧国家,20%—50%的民众支持左翼政党。因此,斯大林对战后欧洲的左倾浪潮寄予极大的希望,他在1945年4月对南斯拉夫共产党领导人铁托(Josip BrozTito)说,“今天,甚至在英国君主制下实行社会主义也是可能的,革命并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是必需的”。他在1946年8月同英国工党代表团会谈时表示,英国有可能不经过无产阶级专政、暴力革命以及对资产阶级的镇压等阶段,而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用民主社会主义的方法建成社会主义是有可能的。[⑩]   因此,苏联在战争结束之时并未立即将东欧地区完全苏维埃化。在1945年至1948年之间,苏联是否要将整个东欧地区苏维埃化的意图,并不是那么的明显,前提是这些国家必须在苏联的控制之下。起码在波兰,苏联的意图是非常明显的。卡廷森林(Katyn)事件、苏联对待华沙起义的态度以及成立卢布林委员会等,都表明控制波兰以及东欧地区,是苏联重要的对外战略。苏联对东欧其他国家的行为,基本上同在波兰的所为大同小异。苏联控制着每个国家的“盟国管制委员会”,对委员会的日常管理工作,特别是经济事务,严加控制。1946年初,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已成立由共产党占统治地位的政府。虽然匈牙利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实行多元化,共产党在1946年举行的选举中也仅获得17%的选票,但共产党却控制着最为关键的内政部、商业部等,并掌握着警察部门和工会。捷克斯洛伐克也是类似的情况,非共产党人虽然在1948年以前占据政府的大多数位置,但内政部、警察部门和工会领袖都是共产党人。在这段时间,苏联对东欧的控制是根据各个国家的情况逐步确立起来的;只要控制牢固,东欧国家的共产党与非共产党分享权力的现象,就可以得到苏联的容忍。   苏联在东欧的军事存在,对该地区的共产党得以占据统治地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关键的因素则是,战争对这些地区的冲击、纳粹的占领以及为争取解放所经历的磨难,这一切从根本上打破了原有的社会和政治结构,为战后共产党的夺权创造了条件。苏共中央在1948年5月4日给南斯拉夫共产党的信函中指出:“尽管法国和意大利的共产党远没有取得像南斯拉夫共产党那样的成就,但这并非是由于南斯拉夫共产党有何特别之处,主要是因为……苏联军队去援助南斯拉夫人民,解放了贝尔格莱德,并以这种方式创造了一种对南斯拉夫共产党夺取政权必不可少的条件。令人遗憾的是,苏军没有也不可能向法共和意共提供这样的援助。”斯大林在1951年1月进一步表示,“没有哪个欧洲国家的军队具备同苏联军队抗衡的实力,人们甚至可以认为这些国家根本就不会进行抵抗。美国现有的军事力量还不够强大,因此苏联阵营在这一领域内具有暂时的优势,但这种优势也仅仅能够维持三四年,以后美国将借助快捷的交通手段把军队运送到欧洲,并充分利用其核优势。因此,我们有必要充分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动用我们所有的经济、政治和人力手段,帮助军队完成系统性的准备工作。在未来三四年内,我们所有的国内、国际政策都将服从于这个目标。我们只有动员全部的力量,才能抓住这个唯一的机会,让社会主义扩大到整个欧洲。”[11]   决定斯大林和苏联领导层对苏联的安全环境以及对战后世界认识的思想因素,是斯大林的资本主义总危机理论和“两个平行的市场”的理论。这是斯大林思想的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战后初期苏联外交政策的主要理论依据,它直接影响到斯大林对战后国际体系的根本估计,决定着苏联对外战略,特别是对西方的政策。斯大林的资本主义总危机理论在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具有极大的权威性,(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共 14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进入专题: 斯大林 苏联外交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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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焦点对话:收紧控制,习李体制向左转?

华盛顿 — 过去几个月来,有一些迹象显示中国政府在收紧控制。在政策层面,政府加强对意识形态的掌控,如要求大学教育“七不讲”, 避免“普世价值、新闻自由、公民权利”等七大敏感议题;在司法层面,官方拘捕了一些要求官员财产公开化的律师和活动人士;在言论层面,左派势力在网路和媒体上重新露头,并在政府默许下对茅于轼等自由派知识分子发起围攻和骚扰。 这种种迹象,是否显示习李体制在向左转?在今天中国的民意和社会环境下,政府左转可能遇到什么困难?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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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经济学家茅于轼驳《环球时报》

中国知名经济学家茅于轼于昨日发表博文,就中国官媒《环球时报》评论文章“做大众政治焦点,茅于轼的选择”予以反驳。质疑该文章对拥毛派反法治行为的立场。不久前茅于轼在沈阳和长沙两场活动中遭到“毛左”攻击。 (德国之声中文网)5月15日,中国知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发表博文,驳斥了中国官媒《环球时报》在5月6日发表的评论文章”做大众政治焦点,茅于轼的选择”,署名单仁平的这篇文章指”茅于轼成为舆论焦点,大多与经济关系不大,反而跟政治牵涉较深的言论有关”、”茅于轼不是普通学者,他的很多公开言论突破了社会通常理解的学术范畴。他的言论往往有强烈的价值取向,挑战中国主流政治观点。他对政治做了些能被社会’看得很清楚’的涉入,他的身份也因此比一般学者复杂得多。” 就此茅于轼在其博文中表明立场,表示作为学者从不隐瞒观点,写的文章都以事实为依据,自己只是选择了自己的发言权,成为”大众政治的焦点”绝非个人选择。自己的所有观点主张理性思考、平等对话、求同存异,因而激发冲突的不是自己,而是”拥毛分子”;茅于轼也表示《环球时报》海外版记者曾亲自登门采访,也听到拥毛派对其进行的电话骚扰录音,而单仁平对其受到骚扰进行质疑、对其主流价值观质疑、对拥毛派的反法治行为轻描淡写,到底是一个什么立场? 茅于轼在博文的结尾发出疑问:”一般认为《环球时报》的文章代表官方的观点。不知道官方对拥毛派的观点如何认识?毛派认为改革后是毛主席所说的”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把中国人引导到反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去,他们否定改革开放的成果。当局是否认同这样的看法?其后果将是什么?想清楚了吗?” 回顾事件起因,德国之声早前曾报道茅于轼相继于4月25日和5月4日,分别在沈阳和长沙演讲时遭到拥毛派人士的攻击。抗议者骂茅于轼是”茅如屎”、”美国豢养的汉奸”等;其后网络上也出现拥毛派的攻击言论,据茅于轼透露,有拥毛派打电话到家中进行骚扰、人身攻击和威胁。茅于轼在2011年曾发表《把毛泽东还原成人》的文章,指出毛在文革、大跃进等中的错误。茅于轼也因公开发表这些批毛言论,曾被多个左派网站如”西奴揭秘”等列为中国”十大汉奸”之一。 “环球时报再次祭出’政治化’法宝” 茅于轼向德国之声透露,直到现在,拥毛派人士还在攻击他本人,从打电话到当面骚扰、甚至危及到他的人身安全。周三他参与的一个会议被挪了三次地址才得以召开。但这些”文革式”的作法,在《环球时报》的文章中却不被提及,茅于轼认为,《环球时报》的文章将重点放在对他”经济学者”身份和”政治观点”的质疑上,原因在于他的批毛言论打到拥毛派和亲左媒体的痛点,因此《环球时报》再次祭出”政治化”法宝:”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批了毛泽东,是那篇《把毛泽东还原成人》的文章,因为这篇文章否定了毛泽东。我觉得他们讲的没有道理,不顾事实,所以我要和他们辩论一下。” 茅于轼也表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拥毛者对他个人的不断攻击,目前并没有受到官方的有效制止或惩戒。他认为包括《环球时报》这样的官媒在内的作法,也许和中央对毛泽东的态度有关:”至少官方没有认真保护公民的日常生活,他们说我是汉奸,为何不制止?如果说习近平是汉奸,肯定会制止的,我觉得这些人恐怕认为中央对毛泽东的评价,还没有最后明确,所以才如此。” “毛和中共绑定在一起” 知名学者、《炎黄春秋》杂志社副社长杨继绳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拥毛派对茅于轼及其他批判毛的学者的攻击由来已久,《环球时报》作为亲左立场的报纸刊登这样的文章也不足为奇。但作为官媒,其观点并不完全代表官方立场,目前中国官方对拥毛者也并不完全支持。5月11日,知名左派学者张宏良欲在河北保定做《为什么支持毛主席》的报告时遭到警方驱逐。杨继绳认为官方基本”左右都不得罪,也都不完全认同”:”官方不同意毛派认为的’改革开放造成的资本主义复辟’,也不同意’中搞经改不搞政改、政改滞后’的说法。” 5月7日,中国官媒《光明日报》发表中共意识形态学者–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二研究部副主任齐彪的文章,齐彪在文章中披露习近平在1月5日时强调:”不能否定毛泽东,否则党和社会主义制度不能站住,就会天下大乱”,对此杨继绳认为:”毛和中共绑定在一起,否定毛的时代也是否定中共,所以他们只否定毛晚年的错误、否定文革但不会否定毛的时代。” 杨继绳也认为茅于轼在博文最后的质疑是有道理的,中共在这样的意识形态基调下,改革无法前行:”不同意普世价值、不搞宪政民主,他(习近平)上来后只提经改不搞政改,胡、江还讲政改,他根本不提政改。” 作者:吴雨 责编:叶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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