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T关注】柴静|江青如何谈毛泽东,林彪,贺子珍与党内斗争?
60小时口述里,江青谈到:她是否介入毛泽东婚姻?政治局是否对她存在“约法三章”?如何与林彪,彭德怀,刘少奇斗争?并说“性在最初让人着迷,但长久有吸引力的是权力。”
2025年10 月19日
60小时口述里,江青谈到:她是否介入毛泽东婚姻?政治局是否对她存在“约法三章”?如何与林彪,彭德怀,刘少奇斗争?并说“性在最初让人着迷,但长久有吸引力的是权力。”
2017年4 月26日
前几年,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了由顾达寿口述,郑少锋执笔的《直译中苏高层会晤》。顾达寿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担任苏联驻华大使馆首席翻译期间,曾多次参加中苏领导人会晤,并与毛泽东、江青、周恩来等人建立了特殊的私人关系。在此期间,中苏关系由“牢不可破的友谊”变成了势不两立的仇敌,而顾达寿正好是这一转变的亲历者和知情人。因为他不仅当过江青的翻译,被毛泽东“御赐”中文名字,还亲眼目睹了周恩来在莫斯科的遭遇,柯西金在中国受辱,并且去温都尔汗参与了林彪尸体的鉴定,所以这是一...
2016年9 月21日
著名学者汤一介的遗著《我们三代人》即将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本书是汤一介先生遗稿,书中写了他祖父汤霖、父亲汤用彤和他自己的身世经历、人物关系、学术著述,生动展现了汤氏一门三代知识分子在中国百年社会动荡变迁中的政治命运和对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学术的传承守望。这本书原为汤一介应一家出版社之约写的,但遭遇退稿,出版社说有20多处地方比较敏感,不能出版。汤一介不愿违心屈从,没有做任何修改,书稿,在抽屉一睡就睡了12年。在书中,汤一介完整披露了自己在“文革”中的经历,并且对自己加入“梁效”写作组的详情一一陈述,他也直言不讳地表示了忏悔。
2016年4 月4日
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十日,上海《文汇报》发表了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重要文章。当时,全国的正常人,都能在这篇文章里感受到一种不祥和冷气。但均无可奈何。因为自反右,大跃进,庐山会议彭德怀被打成反革命集团首领后,中国人已经习惯了服从权力。对真理和正义,抱着肉颈脖碰不过钢刀的现实,委曲忍耐不追求。对高层的强词夺理,人们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姚文元此文杀气腾腾,虎视眈眈,充满敌意。完全不是一篇剧评,而是一种占有权势制高点的政治讨伐。事实上,这篇文章,就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前奏。现在已知,这篇文章是江青秘密策划的。江青背后,当然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亲密战友毛泽东。姚文元的这篇文章,点名批判了北京市副市长、明史专家吴晗,内容涉及中央领导层,及他们在许多重大政策问题上的不同意见。通篇文章,与剧情以及戏剧艺术探讨,毫无关系。姚文元的文章发表后,《人民日报》和北京各大报纸尚有良知,拒绝转载。这也证明,当时的官方报纸,还有点是非原则,并不是一家姓。面对《人民日报》和北京各大报纸拒绝转载此文的举动,毛泽东对此愤然言道,北京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他老人家对自己的专制、独裁,毫无自省。事实上,毛泽东是觉得只要跟他有不同意见,都是反革命,都是要搞独立王国。毛泽东自己,具有强烈的独断专行欲望和习惯,却反对任何人有独立的思想和意志。这叫什么道理?对姚文元的这篇文章,毛泽东还点题说,《海瑞罢官》的“要害问题是‘罢官’”。这就直接将吴晗的历史剧,和前几年的庐山会议挂上钩,说吴晗的《海瑞罢官》作品,是为彭德怀被罢官而鸣冤叫屈。对此,文艺界,尤其是文化艺术领域理论界的许多人不服,但面对淫威,人们只能噤若寒蝉。早在一九六四年夏,毛泽东就提议成立一个五人小组,负责领导学术批判活动。这个小组叫“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组长彭真,副组长陆定一,成员有康生、周扬、吴冷西。一九六六年二月,面对批判《海瑞罢官》事件以来,理论界、文化界的思想多元,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由彭真主持,召开有许立群、胡绳、姚溱、王力、范若愚、刘仁、郑天翔参加的扩大会议。彭真在会上说:已经查实吴晗与彭德怀、《海瑞罢官》与庐山会议,没有关系。吴晗的问题是学术问题,学术批判不要过头,要慎重对待。许立群、姚溱根据讨论结果,整理成《五人小组向中央的汇报提纲》上报中央。二月五日,刘少奇召集在京的中央政局常委,讨论予以通过。并于二月七日,电告在武汉的毛泽东。二月八日,彭真、陆定一、康生到武汉向毛泽东汇报,毛泽东没有表示赞成或反对意见。于是在二月十一日,彭真在武汉代表中央起草、转发该提纲的批语。次日晨连同提纲,一一电传中央。此件经在京的政治局常委传阅后,作为中央文件下发,全称为《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目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后称《二月提纲》,由其文出台的时间而得名。提纲实事求是,努力将对吴晗《海瑞罢官》的批判,圈定在学术范围讨论。但《二月提纲》受到毛泽东严厉批判。后来,《二月提纲》成为彭真反对毛泽东的直接罪状。在权力不受约束的前提下,谈何正义?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在杭州三次同康生、江青等人谈话,严厉指责北京市委、中宣部是“阎王殿”。并点名批评邓拓、吴晗、廖沫沙担任写稿的《三家村札记》和邓拓写的《燕山夜话》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邓拓、吴晗、廖沫沙担任写稿的《三家村札记》和邓拓写的《燕山夜话》到底是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作品,历史已经作出定论。但历史并未对文革的罪魁祸首毛泽东作出定论。文革结束,在党的重要文件上,对毛泽东的评价是三分错误。现在我们可以理解,即使他是九分错误,也只能说是三分错误。否则,让“伟大领袖”这一称号情以何堪?毛泽东独裁之心绝非一日,只是他在一九五八年热衷大搞的大跃进失败的太惨,只好由国家主席刘少奇出来收拾大量饿死人的局面。尽管一九五九年毛泽东滥用权力,蛮横地将彭德怀打成反革命,施展了一下威风。但他自己自知理亏,后来多年退居二线。文革前,经过几年学雷锋、当毛主席好战士的宣传,经过提倡阶级斗争的宣传,军队经过突出政治的宣传,毛泽东东山再起的时机已经成熟。毛泽东先拿吴晗祭刀,接着,他就要对他的战友们,和一大批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社会主义革命的追随者们,痛下杀手了。作为毛泽东的打手江青,早已磨刀霍霍。一九六六年五月初,署名高炬的文章《向反党反社会主义黑线开火》一文,在《解放军报》发表。化名何明,实则是关锋的文章《擦亮眼睛,辨别真伪》,在《光明日报》同时发表。上述两报联合刊载了《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的“材料摘编”,并加了煽动性的编者按。毛泽东明确表示“何明的文章我看过,我是喜欢的。”五月十日,《解放日报》、《文汇报》同时发表姚文元的著名文章《评“三家村”》,副标题是“评《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的反动本质”。文章说,邓拓、吴晗、廖沫沙以“三家村”为名写文章,是“经过精心策划、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一场反社会主义大进攻”。对《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断章摘句,无限上纲地将其定性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叫嚷“将上有帅”,要揪出他们的“黑后台”。阴风习习来眼底,毛泽东要打倒刘少奇的居心,已露端倪。十年浩劫,即将开始。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历史,像是开了一个大玩笑。十年文革终于结束,熬过浩劫痛彻心扉的人们,本期望执政者会对文革会有个清晰的结论,但权势者一句对文革的评价“宜粗不宜细”,就将评论文革、研究文革划入禁区。回避评价文革,是对历史的极其不负责任。回避评价毛泽东,后患无穷。反胡风,反右派、大炼钢铁、人民公社、饿死人、庐山会议、四清,直至十年文革,这么多庞大持久的一系列重大错误,就被“三分错误”取代了。这不是笑话吗?骗谁啊?今天,文革开始五十年的今天,我们客观、公正、理智地总结一下文革的起因、成因、恶果和教训,难道不是好事情吗?虽然中央对文革有“浩劫的定论”,但如今,人们谴责文革的有之,歌颂文革的有之,对文革不了解、冷漠的有之。不纪念文革五十年,不总结一下文革的起因、成因、恶果和教训,文革一定会卷土重来。回避纪念、研讨文革,是自欺欺人。对此,人们总要问一下:为什么?怕什么?
2016年2 月19日
作者:BBC本杰明·拉姆(Benjamin Ramm) 文革轰轰烈烈的当口,中国挂起一股奇特风潮。金芒果怎样走上神坛?如何为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助势?今天回想起来什么感觉? 1966年,毛泽东号召红卫兵造反。1968年夏天,红卫兵派系争夺权势,持续武斗。为了压制一下他煽起的这股势力,毛泽东派三万工人进入清华大学。学生抵抗,发起攻击,造成5人死亡,700余人受伤。最后学生投降。...
2015年1 月15日
撰文:陈徒手 《东方历史评论》微信公号:ohistory 1966年7月24日,“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在北京广播学院讲话中说:“江青同志是我们党的好党员,为党做了很多工作,不出头露面,全心全意为党做工作。她是毛主席的好战友,很多敌人都诽谤她。”其中有一句大实话,就是江青长期“不出头露面”却做了很多工作,像批《清宫秘史》《武训传》《红楼梦研究》等重大事项,她都实际参与谋划,投入颇深,但习惯性地隐身于幕后。...
2014年2 月3日
何殿奎是秦城监狱前监管处处长。近日记者采访了他。他所说的江青及林彪的“四大金刚”在秦城监狱的生活,与社会上流传的多有不同。 因为多年从事特殊工作养成的谨慎,何殿奎从不轻易接受采访,更不接受外媒采访。记者本人无数次向他转达其他媒体的采访请求和出版社的出书邀请,都被他谢绝。但只要看到媒体上关于一些历史人物的不实“纪实”,他就会很气愤,不吐不快。 “这篇文章的内容全是假的!”年近80岁的何殿奎依然瘦削硬朗、腰背挺直,记忆力也特别好。近日,他把记者叫到家中,指着某文摘报上《江青晚年骚动的监狱生涯》的文章(摘自美国作者特里尔所写的《江青全传》)说。 文章被画上了多道着重线,用数字标注出9处虚假,包括:审判结束后彭真来到秦城监狱看望江青、1988年12月她提出的全家聚会纪念毛泽东诞辰的要求遭拒后吞下50多粒安眠药、1989年11月中办为她在酒仙桥附近找了一栋2层小楼、她最后在公安医院病房的浴室里用手帕上吊自杀等。 “江青至死没有离开过秦城监狱!”何殿奎斩钉截铁地告诉记者。 生活上的优待没有了 1976年,何殿奎是秦城监狱管教科科长。 他告诉记者,这个职务主要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大家都在一线,6个监区(编号从201到206)各有负责人。他负责的204监区,当时主要关押的是林彪集团嫌犯。 林彪的“四大金刚”,1976年12月29日被送进秦城监狱。 几天前,监狱已经开会做了周密布置,宣布了几条规定,包括:犯人不准抽烟,可以吃水果;犯人看病在复兴医院和北京医院;犯人到时要把他们的领章帽徽全部摘下来。 29日上午,何殿奎的工作是给警卫讲课。看守204的是一个中队的战士,约有八九十人,何殿奎跟他们没有上下级关系,主要是业务指导。他教育这些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年轻战士,要跟犯人划清界限,谨防被拉下水;不要跟犯人聊天,但犯人有什么言行和活动要记录下来。 当晚7点30分,204监区迎来了押送黄永胜的车队。8点30分,李作鹏被押送到。 晚些时候,吴法宪和邱会作也先后押到,关押地是201监区。 黄吴李邱是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在人民大会堂被捕的,分别被关在北京卫戍区的不同地点,接受隔离审查。“四人帮”倒台后,他们以为自己的问题应该解决了,所以对入狱都毫无思想准备。 吴法宪后来向何殿奎透露了当时的心情:“来前他们说是中央首长找我谈话,我当时心情特别激动,误认为是要解决我的问题,结果相反,把我关进了监狱。我有罪这是事实,但不应该骗我嘛。” 约几个月后,监狱做了调整,把林彪集团的嫌犯都集中到204,吴法宪和邱会作此时迁出201,搬到了条件较好的204,房间大了一倍。江青集团的则集中到203。 204是一座三层的青砖楼房,呈倒U字形,每层有监房15间。26名主要嫌犯住在二、三楼,其他的住在一楼。 黄永胜的编号是7601,住二楼中;吴法宪7602,住二楼西;李作鹏7603,住二楼东;邱会作7604,住三楼西。 彼时的204监区,跟“文革”前不同,生活上的特别优待没有了。 房间的地毯没了,裸露着水泥地。沙发床换成了低矮的单人木板床。海参、鱼翅等“特供”伙食更没有了。不再发柠檬茶和方糖,喝白开水。 邱会作在回忆中写道:在秦城5年,过的是真正的饥寒交迫的囚徒生活。吃的是冷食、粗食,很少见肉。大冬天连袜子都没有。吴法宪也回忆,冬天暖气不足,冻得不行;夏天屋里温度则达到40摄氏度。 对此,记者向何殿奎求证。他完全不同意这种说法。 他告诉记者,犯人的伙食标准为每人每个月30块钱,所有人都一样。通常,早餐是稀饭馒头就咸菜,偶尔吃一次油条。中餐和晚餐一般为两个菜,一荤一素。每次由3个值班员推着餐车在3个楼层中同时送餐,为的就是怕饭菜变凉。 冬天,因为屋子背阴,秦城监狱里一般早于市政开始供暖,一直要到4月里。夏天,也不是太热。苏联援建的秦城监狱建筑质量很好,房顶之上盖有一层很厚的隔热瓦,跟天花板之间的空间大到一个人可以猫腰走过。顶上还安装有巨大的抽风机,用于通风。 监狱夏天统一给犯人发白布裤、短裤和汗衫,冬天发棉衣裤、棉鞋。至于毛衣和秋衣裤,那确实没有。鞋袜穿坏了就发新的。 对于邱的怨气,何殿奎毫不惊讶。他淡淡地说,时常有老干部从秦城出去后去告状,上面来调查,他就多次写过证明材料,结果表明这些指控都查无实据。“他们有情绪不能向党中央发,只能向监狱发呗。这我们都能理解。”他如此解释。 对于这些高级干部的起起伏伏,他见得太多了。光他们公安部,“文革”中就有5个副部长曾被关进秦城监狱。他说:“咱们闹运动太多,每一次闹完运动后就要纠偏,所以我就认为大部分老干部都是受害的。” 但是,他至今认定,黄吴李邱跟那些被冤枉的老干部不一样,犯了罪自然有国家法律制裁。 放风和看病 黄吴李邱唯一享受的特殊待遇,要算放风。 天气好的时候(周末除外),犯人每天都要放风。监区里有专门的放风场,但这4个人不在狭小的放风场里放,而是在院子里的小路上放。 按习惯,黄永胜在楼东边的小路上,李作鹏在西边小路上,吴法宪则在中间来回走。邱会作不爱出来放风,他有胃病,“老嚷不舒服”。 放风的时间也是错开的,犯人绝不能互相照面。但具体时间和长短,一般不加限制。冬天一般在太阳好的上午,夏天则在凉快的晚饭之后。通常,何殿奎先安排黄永胜放风,然后是吴法宪,再是李作鹏,最后是邱会作。 在长期的相处中,何殿奎逐渐摸熟了这几个人的脾气。 在他眼里,黄永胜爱摆“老革命”的资格,有机会就要向工作人员发泄不满,而且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所以,他告诫下属,要“知而不理”,如实向上级反映就行了。他印象中,黄在生活上“比较讲究”,经常挑剔伙食,对不爱吃的东西不仅不吃,还说什么“不让人活下去”,甚至绝食过。 李作鹏则很“沉闷”,不爱跟工作人员说话,但是很服从管理。放风时让他停就停,让他走就走;一日三餐,给多少就吃多少,如果问他够不够,他的回答就一个字“行”,就好像“没有任何意见的机器人”一样。 实际上,这个看似没有意见的人,却在自己的回忆中透露,他悄悄在床底下藏了一件白汗衫,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诗和回答审问的提纲(发给犯人的纸都是编号的,必须全部收回)。 但对此,何殿奎却认为没有可能。他告诉记者,监狱一周要对监房进行两三次检查,一般在犯人放风时查,怎么可能藏得了写满字的汗衫? 在何殿奎看来,4个人中最不爱说话的是邱会作。他永远只说,“我今天胃不舒服了”,或是,“我要吃软一点的食品”。 其实,邱会作远非无话可说。多年后,他在回忆中用了很多狠话来形容这里的生活,同时也记录下别人对他的好处。比如,为了解决他冬天不吃冷食的问题,监狱专门设有电炉子给他加热食物。而且,有的监管员不仅将饭菜加得很热,还是跑步送来的。 但何殿奎认为,好话也不是事实——没有电炉子加热之事。 至于吴法宪,何殿奎总结他有两个特点:一是对工作人员总是毕恭毕敬的,叫他怎么着就怎么着,没有丝毫不高兴的表现;二是有心事总爱说出来。吴法宪有胆结石,何殿奎曾连续3次带他去北京医院找专家检查。因为有可能动手术,吴法宪精神非常紧张,再加上《人民日报》上的一篇文章提到了林彪集团和“四人帮”的勾结,他心情低落,跟何殿奎谈到了“党和政府是否还能给出路”的问题。何殿奎回答他,“给出路是党的一贯政策”。吴法宪听后,带着“非常感激的表情”给他鞠了一躬,说自己放心了。 吴法宪在自己的回忆中,详细记述了整个手术的经过,而且写道:手术后,他躺着无事就想请护士帮忙找两本小说看看,但是管理员硬不同意。“这个管理员是秦城监狱中态度比较坏的一个,动不动就训斥‘犯人’。” 对此,何殿奎笑着回应,吴法宪可能把这次看病跟在监狱外的某次看病记混了。因为,医生最终决定,采取保守疗法,根本就没有动手术。面对记者的再三追问,他非常肯定地说:吴法宪在整个秦城监狱期间,都没有动过手术。 两人的回忆有很大差距的还有一处。吴法宪在回忆中写道:有个警卫战士对他特别好,有一次在聊天中告诉他,他已经被开除了党籍。吴法宪震惊之余去问监管人员,牵连到这个战士被撤换,其他人也都对他变了脸色。他在书中对这个不知名的战士表达了自己的歉疚。 但何殿奎认为吴的回忆有误:“战士能知道什么开除党籍的事?”他清楚记得,事情的起因是,吴法宪跟一个战士聊天时,战士无意中说到,自己家乡石家庄附近有一个导弹基地,他爸就在那个基地上。吴法宪主动向值班人员报告了战士的“泄密行为”,结果导致看守他的一个班被整体调走了。至于吴法宪为什么要主动报告?“这就不知道了。他好像说,他就是怕泄露国家机密吧。”何殿奎告诉记者。 江青之死 在秦城监狱度过4个寒暑之后,1980年11月,“两案”公审在即。 11月19日晚,10名被告——林彪集团和江青集团的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江腾蛟、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陈伯达——吃过了晚饭,换下了黑色囚服,换上了一套新发的灰色衣裤。 天黑之后,一个由30多辆车组成的车队,从秦城监狱浩浩荡荡出发了。每个被告乘坐一辆车,前后各有一辆备用车,以备车坏时替换。沿途早已戒严。 何殿奎坐在黄永胜所在的车上,处于车队的前方。驶到小汤山西边的白山时,要经过一个大转弯。他回头望去,只见车灯闪耀成一条长龙,望不到尾。 车队过小汤山,西拐到沙河,过沙河大桥,到北太平庄,往东进安定门,过美术馆,走南池子,抵达了位于正义路7号的公安部。 10名被告被安置在公安部北大楼一楼由办公室临时改成的10间宿舍里,离公审的大礼堂只有50来米远。 何殿奎是这次看管被告的两个总负责人之一,负责值后半夜的班。12点交班时,他发现江青还没有睡觉,在屋里来回走动。他担心她第二天会以有病为由抗拒出庭,要求她必须睡觉。他告诫说:“如果你到时候耍赖的话,我告诉你,我们抬也得把你抬到法庭上去,好让全国人民看看你的表演。”江青回答说,确实睡不着。何殿奎让医生给她吃了安眠药,不久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特别法庭开庭。经过近两个月的审理,于1981年1月25日进行了宣判。黄永胜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李作鹏、吴法宪被判处17年,邱会作被判处16年。 从1971年被捕,到1981年判刑,4人已被关押10年,均已超过刑期的二分之一,因此,宣判当年就被保外就医,于8、9月间出狱。黄永胜被安排到青岛,吴法宪到济南,李作鹏到太原,邱会作到西安。 江青则于1984年保外就医,但没有离开秦城监狱,只是在监狱内换了一个地方。“出去的话,谁能管得了她啊?”何殿奎告诉记者。 监狱二门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原来是战犯洗衣房,有100平方米左右,战犯全部释放后一直空置着。此时经过装修,被隔成了3间屋子,用以安置江青。最东边是活动室,有电视,中间是工作人员的值班室,最西边是江青卧室,带卫生间。卧室和值班室之间的隔墙1米以上全是玻璃,江青的所有活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个4人小组24小时值班,看护江青。 何殿奎虽然没有直接看管过江青,但是他是参加监狱办公会议的成员之一,对她的情况多有所知。 从个人来说,他对江青一直比较反感。江青还在台上时,他曾见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1974年1月,中央和国家机关在北京西郊体育场举行万人批林批孔大会,何殿奎是秦城监狱的两个代表之一。他至今清楚记得会上的情形。“昨晚我给总理打电话,让他通知郭(沫若)老参加大会。”江青说,然后对着观众席大喊三声:“郭老来了没有?”有一个人(何估计是郭的秘书)从西北角上站起来说:“来了!”何殿奎当时就跟同事嘀咕,江青这人怎么这样疯啊。 第二次是在1976年8月的唐山大地震抗震救灾表彰会上。会议结束后,江青从后面跑过来,高喊三声:“马克思主义万岁!列宁主义万岁!毛主席思想万岁!”没有一个人响应她。何殿奎对她的印象更坏了,觉得这样一个人不配当主席夫人,“主席夫人应该是一个很稳重的人”。 江青搬到“战犯洗衣房”后,每天要吃3根新鲜黄瓜,据说是为了美容,保持脸部有光亮。工作人员每天都要到监狱菜地里去现摘,问何殿奎收不收钱,他说“算了吧”。菜地是由外面调来的劳改人员栽种的,他负责管理这部分劳改人员。 1991年5月13日晚,江青照常上床睡觉,却再也没有醒来。值班人员早晨发现她时,她的身体已经变硬。她经过精心准备,攒下安眠药自杀了。。 江青去世后不久,新华社于6月4日发布了她的死讯: 本社记者获悉,“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主犯江青,在保外就医期间于1991年5月14日凌晨,在北京她的居住地自杀身亡。江青在1981年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1983年1月改判无期徒刑,1984年5月4日保外就医。。 本文来源《深圳新闻网》 —–白衬衫
2014年1 月8日
13 毛的内宫中,如果说江青是最依附毛生存的人物,叶子龙则是对毛最有用处的人。叶子龙是中共中央办公厅机要秘书室主任,兼毛的机要秘书并管毛的家务。后来我从汪东兴那得知(叶也亲口告诉我),叶也给毛找女朋友。叶替毛从各种来源提供女孩–机要秘书室、机要室。他都挑选一些单纯、容易指挥控制、政治上可靠的年轻女孩。...
2011年8 月15日
【按】时隔30多年,回头再看来这篇辩护词,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出处 ) 这时,江青站起来,她把一张纸扬了扬说:“我写了一点看法,念一念行吗?” 审判长同意,江青有板有眼地念道:“《我的一点看法》一张起诉报告,满纸胡说八道。要为真理斗争,我的声明如下: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投降叛变,授人以柄。 要害问题,两个纲领。 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继续革命。 以三项指示为纲,以目混纲,修正反动。 穷凶极恶,大现原形。 掩盖罪恶,画皮美容。 树立威信,欺世盗名。 标新立异,妖言惑众。 弥天大谎,遮瞒真情。 偷天换日伎俩,上下其手劣行。 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暗中嫁祸他人。 转移人民视线,妄图洗刷臭名。 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乃是人民大众英雄。” (江青说:)“我对他(公诉人江文)的意见,也就是刚才所讲的《起诉书》的那一套,整个地说,就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歪曲、篡改历史,隐瞒捏造事实。你们说了我那么多罪名,没有一件能站得住脚。远的不说,那就更说不清了。就从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以来,也就是中共中央通过重要的通知,发动文化大革命以来,到毛泽东主席逝世,我没有什么自己的纲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执行捍卫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指示和政策的,是执行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你们逮捕审判我,这是丑化毛泽东主席。审判我就是丑化亿万人民,丑化亿万人民参加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你们审判我就会使‘文化大革命’中的‘红卫兵’和‘红小兵’抬不起头来。” (江青的发言被打断。然后,她说:)“我是执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 “我现在是为捍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尽我的所能。你们承认不承认九大和十大?如果不承认,就是离开重大历史背景,隐瞒重大历史事件!” (江青的发言又被打断。然后,她继续说:)“我和毛主席结婚已经三十八年了,我怎么能够反对毛主席呢?当初华国锋抓我的时候就捏造了许多谣言,这些东西现在提都不提了。为什么?不敢见人嘛。你们捏造的这些东西和国民党当年对我的丑化和攻击有何不同?我和毛主席的感情是用历史来证明的。战争年代撤离延安的时候,留在前线追随毛主席的女同志唯有我一个,你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江青的发言被打断后接着说:)“你们的起诉书把林彪这个要杀死我的人,作为我这个所谓集团的成员,怎么能把谋害人的和被谋害的搞在一起?说以江青为首的搞这个阴谋活动?然后罗列一些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十足地暴露出你们的无耻和卑鄙。通篇的文字,绝大多数是造谣嘛。比如说,你们的材料里说我说过邓小平是汉奸,汉奸这个罪名要有事实呀,我没有材料说他是汉奸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来呢?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就是又造谣嘛。不错,我和邓小平之间有斗争,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没有说的话怎么能承认呢?还有,我对时传祥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我怎么会说他是什么工贼呢?这一些事实就说明了,这个起诉书采用了没有的给我捏造,小事情给我夸大,别人的加在我头上。用这样的方法来制造了这起大大的冤案。你们开了这个头,好,后人就会群起而效之,你们将来也逃脱不了这样的下场。就是现在不会这样,将来也免不了这样,这是你们首先挑起来的。” (江青的发言又被打断。然后,她继续说:)“我同林彪是有你死我活的斗争的,我和这个卖国贼斗争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林彪和刘少奇一样,都是要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的,都是把亲手把他们提拔起来的毛泽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迫不及待地企图取而代之。我作为毛泽东的妻子和战友,为捍卫党的原则,和保卫毛主席的安全,我挺身而出是自然的。党中央授予我一定的领导权后,我始终就在这个权力的范围内进行我的工作,这怎么能说我是非法的呢?这样说,你们把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究竟置于何地?你们究竟还承认不承认九大和十大通过的政治报告和党中央的一系列的重要文件和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的讲话和批示?你们根据什么,竟能得出结论说什么有的人是犯了错误,有的人是有意要推翻无产阶级政权?难道毛主席亲自发动,亿万人民积极参加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为了推翻什么阶级专政、夺取什么政权吗?这真是一个荒谬不堪的论点,是一个简直叫人难以置信的诬蔑和构陷。你们这样说,就等于把全国人民的意志都强奸了。我所干的这一切,邓小平、华国锋,包括你们现在在台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曾经异口同声地拥护过,参加过,你们又怎样解释你们当年的行为呢?” (江青的发言再次被打断。然后,她说:)“毛主席早就对我说过,要警惕刘少奇、邓小平、陆定一、杨尚昆以及周扬、田汉、廖沫沙等人的翻案活动,他们肯定是要翻案的,这是一条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这一条预见,由于华国锋这个坏家伙和叛徒的出卖而成为现实。你们暂时地得逞了。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中国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毛泽东思想熏陶的,人民是经过锻炼的,你们这些修正主义分子,人民将来是不会放过的,我也在这里要告诉你们……”。 (江青的发言又一次被打断。然后,江青继续说:)“林彪指使叶群和他们的小分队去抄郑君里、赵丹他们家的事情,我回顾了很久,这是林彪的罪恶和阴谋的一部分,郑君里和赵丹的死,我是在这里才听说的,你们把这些强加在我的头上,难道不是和林彪一样地对我的迫害吗?吴法宪那个王八蛋是他的走狗,他的话怎么能作为凭据呢?他早就对我和张春桥恨得咬牙切齿,这是人所共知的。我再在这里申明一遍,林彪和他的小分队对郑君里和赵丹以及对秦桂贞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也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来。我倒是怀疑,你们已经和吴法宪这类人串通好了,有意要陷害我,不然,为什么你们至今不让我和郑君里家里的人好好地对质一下事情的经过。你们这样做,就是要造成一种效果,好像我江某人在三十年代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你们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嘛,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把柄篡在你们手里呢?没有,没有,根本没有。江某人在三十年代的所作所为是光明正大的。你们做出了林彪要做而没有做出来的事情,你们才是地地道道的林彪的同伙呢。其实,毛主席发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时候,就是把他们结合起来批的,只不过你们要把林彪的设想变成现实罢了。” (江青的发言被打断之后继续说:)“你们所说的那个所谓诬陷八届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的事情,简直是有史以来的奇谈怪论。文化大革命中,群众对各级机关和部门的领导人提了很多的问题,揭发出许多历史上的丑行,我作为中央文革小组的第一副组长,向康老要一个有问题的人的名单,就成了所谓的诬陷的证据。难道说,革命群众揭发的那些问题,都是我江某人炮制出来的吗?难道说庐山会议上对彭德怀等人的揭发材料,也是我江某人策划搞的吗?明明是党中央给他们定的案子,我看了材料给人们讲一讲,就成了我江某人的诬陷,这能说服历史和后人吗?我这里还只是说就算你们所说的材料是假的这个前提上,更何况党中央整理他的每份材料和定的案子都是正确的呢。照你们说来,文化大革命十年来,亿万人民群众参加的这场运动中,所有揭发出来的走资派和叛徒、特务以及一切牛鬼蛇神等等,统统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冤案、假案、错案,都是我江某人策划的,这可能吗?这岂不把你们的能力和才华都抹杀了吗?我江某人真要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怎么会坐到这个被告席上来呢?我这样一讲,可能人民群众就能看清事实了,你们这个特别法庭搞的这一切,就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地精心制造出来的大冤案。你们所采取的手段,就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然后扩大范围,把我搞臭。天地良心,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我还是毛泽东的妻子,你们就敢于如此,可见王洪文为什么到了法庭,到了这个地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青的发言又被打断了。然后,她继续说:)“刘少奇的叛徒材料,是他自己三次被捕坐监所写出来的,难道是我编造的吗?他是怎样出狱的,连延安整风的时候,你们现在的中央里的人都提出过怀疑,还有揭发,就是因为证据不够,毛主席没有把这个问题提到桌面上来,而且刘少奇还受到重用。直到这次文化大革命中红卫兵小将和革命派揭发出来他们大批这样的问题,才进一步引起了毛泽东主席和党中央的高度重视,这才经过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研究和批准,成立了中央专案组。这个专案组所有的中央领导同志和中央文革小组都参加了,所有的材料都是集体审定和共同研究的,你们仅仅抓住我批准他们拘留了几个人的报告,就断定刘少奇的专案是我江某一个人制造出来的,是不是编造得太离奇了吧?是不是难以让历史和后人所接受呢?除非你们和当时的中央是木偶人,否则这一套就是荒谬的,站不脚的。 “关于这个问题(刘少奇一案),我的意见已经说过多次了,你们爱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吧,这个我也没什么。你们现在翻刘少奇的案,翻彭真的案,都是反对周总理,反对康老,都是反对毛主席,反对文化大革命。全国人民能答应你们吗? “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向毛主席负责。现在整的是毛主席。我的家乡有句老百姓的话:‘打狗看主面’,就是说打狗呵,还要看主人的面子。现在就是打主人。我就是毛主席的一条狗。为了毛主席,我不怕你们打。在毛主席的政治棋盘上,虽然我不过是一个卒子,不过,我是一个过了河的卒子。 “我认为我是‘造反有理’,‘革命无罪’。过去我经常说:革命要有‘五不怕’:一不怕杀头;二不怕坐牢;三不怕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四不怕开除党籍;五不怕老婆离婚。这第五条对于我不成问题了,二、三、四条已经三年多了,我经受了,第一条杀头,我久候了!” (江青又说:)清君之侧,目的在“君”。罗织陷害,血口喷人。利用专政,搞法西斯。精神虐待,一言难尽。破坏政策,凶悍残暴。造反有理,革命无罪。杀我灭口,光荣之甚。 (最后,江青大声地说:)“这就是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