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供

颜昌海:中国大陆已经形成红色种姓制度

日前,看到一篇文章《丁东忆文革:那时没资格打人让我很失落》。丁东,现为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他想打人的时候,还只有十五岁,正是文革兴起之际。说起这样的时代背景,读者可能很容易想到,小小年纪的他为什么想打人?想打什么人?! 至今对于文革的印象,少不了的是各种各样斗争的场面,从肉体上摧残革命对象也是常见之事。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容不得丝毫温情,革命小将们深得伟大领袖教导之要旨,奉命造反之时,动用一切手段消灭和改造自己的对立面。是不是只要热情高涨,革命的行动就无可阻挡,比如痛打臭老九、走资派?未必,还要看他有无资格。 资格的唯一凭证是身份。丁东出自职员家庭,在当时环境下,固然不是任人辱骂的黑五类,但也不是趾高气扬的红五类,充其量只能跟在别人后面混混,领风气之先的是那些“高干子弟”,正如丁东所说,他和那些当过凶手的学生的区别,“不是人性觉悟的高和低,而是打人资格的有和无”。 身份作为唯一的划界标准,非文革独有,非当代独有,只是在共和国建立之后贴上了红色的标签。 1949 年,毛泽东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同时,以千万计的人倒了下去,因为他们的身份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和右派;不仅他们倒下去,他们的子孙也因为先天身份差异,抬不起头来,从一出生就失去了与同龄人同等的权利,比如一道政治审查关卡就让他们失去了参军、升学和就业的资格。 这种人权歧视堪与西方的种族歧视和印度的种姓制度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典型的是,文革中有人公开发表长文《出身论》讨伐血统论,结果冒犯当局入狱,最终被枪决。红色中国以血腥镇压维护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主旋律。 现时,人们总结很多社会现象产生的根源,往往都会归咎于文革,以出身定出路的血统论也是其中一种,并谓期间达到登峰造极之地步,似乎随着文革结束,血统论已无市场或渐渐消失。此说无异于睁眼说瞎话。如果加以比较,现时以身份换取利益享受特权的现象,从程度来说更深,从范围来说更广,从手法上说更公开,而且获得制度保障,固化成权贵阶层。 当今中国,说种姓制度已经形成并不为过:等级森严的 红色种姓制度根深柢固! 网上有篇文章,谈及当今大陆官方的等级制度。评论说:大陆官方官本位文化阴霾笼罩下的等级制度,其等级区分之森严、精细,对官员关怀的无微不至,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能望其项背。官员在位时,要按照等级领工资、分房、用车、看病、享特供、配秘书等等。这些基本上是物资层面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也丝毫马虎不得,例如看内参的级别,坐主席台、赴宴和看演出的座次,报纸报导的版面和排名,电视曝光时间的长短,入场先后等等,都按照级别,有着的严格区分。官员退休后的称呼,也是有“潜规则”的。例如,退休工人可以称呼“老王头”,但在官场,必须称退下来的领导为“王老”。如果把退下来的高干称为“老王头”,那位“老”就会认为你对他不尊敬,会感叹“人走茶凉”。等级制度,不仅使官员本人被泽蒙庥,而且福荫子孙。多年前,就有政府、企事业单位与附属的幼儿园、学校、医院脱钩的决定,但省级、市级政府机关的优质、低价幼儿园、小学,却岿然不动。省级机关医院,还不断“做大做强”。官员们活着,分“三六九”等,死后,也得分“九六三”级,比如,骨灰安放,就有“革命公墓”与平民墓地之别。曾经发生过令人尴尬的事儿:老头是“老革命”,死后进“革命公墓”,但老太太是一介布衣,死后不能享受高干“待遇”,无法合葬。干了几十年“革命”,死后竟然落了个“两地分居”。大陆官方不仅官民的收入、住房、医疗等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即使犯了罪,坐牢也得按级别“对号入座”。陈良宇等贪官受贿上千万,进的是赫赫有名的秦城监狱,过着待遇优厚的生活;而一个小会计,贪污几万块,只能与流氓、小偷一起,关在条件恶劣的监狱。文章说,大陆官方一方面高喊,要建立民主法治、公平正义的和谐社会,一方面坚持和强化的却是,在“刘邦思想”、“朱元璋理论”指导下,比“老佛爷”有过之无不及的等级制文化。 凤凰论坛有篇文章,题目叫“难怪副职那么多,原来是用来停职的?”文章说:读到一则:河北永年县,三农民自焚阻止施工,副县长被停职的新闻,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停职的又是副职?为什么一出事儿,地方政府、部门停职的,往往都是副职。而正职、一把手儿,却往往啥事儿没有!诸如:贵州荔波煤矿“ 104 ”事故,荔波县副县长被停职;贵州仁怀市明阳煤矿发生瓦斯事故,安监局副局长被就地免职;河南平顶山兴东二矿“ 6 . 21 ”火药爆炸,平顶山市市长、副市长被停职。从上述列举可以看出,除了平顶山市市长是正职“停职”,其他“停职”的都是副职;但是,这个“停职”的市长虽是正职,却也并不是一把手!因为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副书记!按官场规矩,任何政府行为,如果没有一把手的点头,哪个副职敢擅自作主?但为什么出事儿,正职、特别是一把手,却都能安然无恙呢?副职难道就是正职的挡箭牌、是用来被“停职”的?难怪各级政府和职能部门要设那么多的副职呢!有网友跟贴说:这是一个替罪羊、挡箭牌满天飞的时代,小到一次事故,大到一个民族的灾难,总会有一些什么“临时工”、副职官员、“几人帮”,为那些罪魁祸首担当责任,有了这些替罪羊、挡箭牌,党和政府、各级一把手们,始终处于伟、光、正的地位,也让他们做什么事,都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这,就是 红色种姓制度已经形成,正在不但巩固和深化的证明。 近来,对于国内不少从事国际关系研究的学者而言,中美关系是热门话题。中国国内知名学者、清华大学政治学教授、清华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阎学通,日前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了题为《中国如何才能打败美国》的文章。文章题目很惊人,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美国究竟是中国的朋友还是中国的敌人,亦或是非敌非友一直让学者们讨论的不亦乐乎。作为研究中美关系的佼佼者和大陆官方对美关系政策的建言者,以及有着美国大学政治学博士背景和在中国高等学府从教经验的阎学通,当然对美中意识形态、政治体制、社会状况、双方分歧等方面了若指掌。所以,阎学通多次给大陆官方建言,尤其在这篇文章中更是给出了中国(大陆官方)打败美国的“高招”。 阎学通在文章伊始就指出:“随着中国对全球经济影响的不断扩大、军备能力的不断增强,美中之间的竞争在所难免”。一些学者认为由此导致的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加大。不过,他认为:“道义对塑造各种政治势力的国际竞争并决定谁胜谁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从长期来看,那些坚持依道德规范行事的统治者往往能赢得最终的领导权”。秦始皇和汉武帝的结局是他给出的例证。阎学通还引述古代哲学家荀子对于领导方式的三种看法,即王道、霸道和强道。“王道在于赢得国内外民众的心;强道建立在军事实力的基础上,不可避免要制造敌人;霸道则介于二者之间:对国内民众和国外盟友都不欺骗,但往往不考虑道德,并对非盟友使用武力。诸子百家普遍认为,王道永远胜过霸道和强道。”阎学通相信,古代政治思想家提出的“治世良方”也能为今天提供借鉴,即“单纯依靠军事或经济实力而不施仁政的国家必将覆灭”。 阎学通的“单纯依靠军事或经济实力而不施仁政的国家必将覆灭”的观点可谓一语中的。孔子的儒家思想认为,身为统治者,要“爱民”,即要实行仁政、德政,因为“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反观大陆建政至今,何尝实施过仁政、德政?何尝爱过自己的百姓?且不说毛泽东时代一场又一场摧残国人、摧残人性、摧残文化的运动,单看看从改革开放以来,大陆愈演愈烈的等级制度,就与仁政、德政背道而驰。 尽管中国经济以高速发展,但这却是以牺牲子孙后代的福祉为代价的。遍布全国的大气、土壤、水源等污染,让多少国人欲哭无泪?!而且各级政府更是利用职权与民争利,当“三公”消费超万亿时,当各级官员的子女纷纷移民时,众多的百姓却为了生活而挣扎着。不仅很多贫穷的中国人读不起书,看不起病,住不起房,而且随着物价的飞涨,通胀的加剧,越来越多的城市普通民众乃至白领也为生计每日发愁,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资料显示,中国的贫富差距目前居世界前列, 0.4% 的家庭控制着全中国 70% 的财富,而 99.6% 的人口却只分配 30% 的财富。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每天生活开销不到 2 美元,但一个富豪家庭却可能拥有好几辆豪华的轿车。刚刚落马的山东省副省长 黄胜, 1995 年起先后任德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市委书记, 2007 年任山东副省长。 网络上有人称他为“黄三亿”,他老婆几乎垄断了德州的房地产业;网民爆料,指他共贪污 90 亿美元鉅款,包养 46 位情妇、有 46 处房产,家属也全部移民海外。可是,黄胜并不是个别现象,贪污腐败,随着以特权为本质的 红色种姓制度根深柢固,中国大陆也成为腐败者的乐园。 这样一个腐败、贪婪,以剥削民众为乐、 等级森严的 红色种姓制度, 如何赢得民心?!众所周知,仁爱是儒家思想的核心,也是中华正统文化精神的根基。仁爱的根本是孝悌,因为只有在家孝敬父母、兄长,仁爱才能由家庭推广到社会,才能“泛爱众”,爱君爱国。如果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做到仁、具有仁爱之心,上下、长幼、尊卑有序的礼治社会便不难实现。孔子之后的孟子继承了其“仁爱”的思想,认为人天性中都带有“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是以仁爱要推己及人,即要“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 可是,在当今中国,由于制度的腐败而导致的道德沦丧无以复加。行善的不能受到褒扬,作恶的不能受到制止,有利于社会的事不能推广,有害于社会的不能祛除。当佛山小悦悦被碾 18 名路人见死不救时……,这个社会的冷漠、是非颠倒已发挥到了极致。 对内不施仁政的 红色种姓制度 ,对外却为了改善双边关系,格外慷慨大方。从其建政以来,官方对外经援就高达几千亿元。最近官方在国内校车频出事故之际,向马其顿赠送若干豪华校车就是一典型例证。而这种慈禧老佛爷“宁赠友邦,不赠家奴”的嘴脸从未改变过。就连一向维护官方利益的阎学通也认为:这种建立在金钱上的“友谊”经不起困难的考验的。 在文章中,阎学通给岌岌可危的大陆官方开出的药方是:一、在国内实行仁政,即“从优先发展经济转向构建和谐社会,消除目前巨大的贫富差距,用传统美德取代拜金主义,同时消除政治腐败,维护社会公平公正”。二、向他国实施人道主义政策,中美间竞争的焦点就是看谁有更多高质量的朋友。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中国必须施行比美国更有质量的“仁政”。此外,中国还有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三、政治上,中国应该从德治的传统中汲取营养。政府的重要职位需按候选人的品德和智慧选拔,而不能只看他们的专业和行政能力。 问题是,阎学通开出的药方在大陆行得通吗?阎学通不会不知道,以暴力起家、信奉“假、恶、暴”的大陆官方,本是就是完全与中华传统文化的仁、义、礼、智、信不相容的。特别是在 红色种姓制度已经成为中国特色的当今中国 大陆,官方既不知何为“仁政”,又如何能施行仁政?!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制度下, 又如何会选择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才治国?!这样的药方,对大陆官方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但是,正如阎学通在文中最后所言:“民心所向将决定谁将最后胜出。”现在,大陆的 红色种姓制度, 无论在国际上还是在国内,都早已经民心尽失,其灭亡早已注定。代表国内一部份知识份子的阎学通的文章,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网上有个段子说:“今日中国,乃十马之国:上级指鹿为马,下级溜须拍马,好人单枪匹马,坏人招兵买马,抛弃青梅竹马,结交非驴非马,上班心猿意马,下班声色犬马,政府盲人瞎马,百姓当牛做马。”这样的国度,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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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南都周刊:资中筠的信与疑

记者_郑文 北京报道   南都周刊2011年度第46期 资中筠,1930年6月出生,1951年清华大学西方语文系毕业。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学术专长为国际政治、美国研究。2004年获“资深翻译家”称号。 摄影_刘浚 1947年,17岁的资中筠表演钢琴独奏。 1985年,资中筠在中科院美国研究所。 1986年,资中筠在清华大学静斋。 八十一岁的资中筠仍然思维清晰,表达通畅。从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退休后,她笔耕不辍,将经历抗战、内战、建国、“反右”、“文革”、改革开放至今的所思所感沉淀下来;又奔走呼告,不断重复启蒙与普世价值等话题,期待中国建立一个更为清明的正义社会。 冯友兰的女婿蔡仲德曾概括冯一生的思想轨迹—“实现自我,失落自我,回归自我”。跟那个年代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资中筠的思想演变路径同样应和此三部曲,折射出20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对知识阶层的反复塑造。 曾经也是主动接受思想改造、受“慎独”驱使烧掉青春纪念册、下放干校饿到浮肿依然坚定信念的理想主义者。如今,年纪越大,资中筠反而越不能淡泊,因为被“太多太不像话的事”推动着,从而不断发声。 在目睹父亲以及老一辈知识分子的种种苦难,乃至他们对残酷近乎荒诞的承受力后,她感慨于“为国家与民族复兴油然而生的欣悦,一度遮蔽几代知识分子的理性探索之光”。 想通了父辈人的命运,才想明白自己曾经有过的愚昧,何以发生,何以解脱。满头已爬满银丝的她,说起年轻时的理想,依然有不改初衷的执著。理想不曾褪色,人生际遇却让那份理想主义情怀增加了许多无奈。 理想主义者 资中筠年轻时所接受的教育,令小她一岁的袁伟时很羡慕。上世纪三十年代末,天津发生水灾,读高小的资中筠随家人避到上海舅舅家,融入一个济济一堂的大家庭。正是豆蔻年纪,她躲在阁楼上“如痴如醉”通读巴金的《家》,为主人公受封建礼教摧残致死而义愤填膺。 但“封建礼教”背后也有辐射中国读书人一生的精神传统。资中筠自幼秉承古典家教,熟读《论语》、《孟子》,像“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自反而缩,千万人吾往矣”等训诲,早就在精神里扎根。 资中筠曾戏称自己这一代受的是“半封建、半殖民地”教育,这令她有幸赶上了公民教育的末班车。自小学的“公民”课起,要学习现代公民社会的基本观念与行为规范;中学的英文课上则朗诵《独立宣言》。 如今社会上再度提倡回归传统道德,大讲忠孝节义,甚至要求小学生诵读《弟子规》。对此资中筠放言:“我们现在的制度和政策是逼良为娼的,老是做好事得不到好报,走邪门歪道容易得到好处。提倡回归传统道德,不要普世价值,这个属于有害的。我们现在正好就是需要普世价值,应该进行公民教育,了解现代的公民应该有什么社会义务和权益。” 对资中筠来说,古典传统教育凸显了中国知识分子追求真理与独立人格的传统,与普世价值倡导的民主、自由、平等并不矛盾,合为她幼年教育的“底色”,也成就了其理想主义情怀。 柴米油盐风花雪月的牵挂,在资中筠看来是“挺没有追求的事”。供职于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父亲与读过新学堂的母亲,也都敦促女儿以读书为主业,戒做纨绔子弟。 1948年,资中筠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当时清华文科尚未分离出去,资中筠有幸得钱钟书、杨绛等名师授课,后甚至指导毕业论文。 那时适逢国共内战酣热,校园里流行着“华北之大已放不下一张书桌了”这样的热血呼告。而资中筠的父辈人有感于国民政府的腐败,对共产党主政的新政权充满期待。1949年之后,一代人追求国家解放和民族独立的理想得以实现,对未来充满热情。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沸腾的同学们以各种方式献出衷心:有人毅然投笔从戎,报名参军;有人写下血书,动员同窗奔赴前线。 经过了那段硝烟岁月,资中筠很是瞧不上现在校园里流行的民族主义情绪。“这是最容易煽动的一种情绪,媒体特别是《环球时报》、电视上的一些军事节目,简直说得像就快要打仗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一点民族主义情绪问题本来不大,但拿这个东西来转移对真问题的注意力,来对抗普世价值,就不好了。现在缺乏任何精神上的凝聚力,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民族主义。这是虚假的,要真的一旦打仗,要他牺牲,他一定不去。” 1949年之前,安于书斋的资中筠本没有参加任何地下党活动,但随后校园里的波澜终于令埋首故纸堆的她,无法安于筹备毕业论文的课业。父亲资耀华衷心拥抱新政权,也劝她“在政治上求进步”。 作为班长,资中筠做了三件不逃避、相反还很“进步”的事。先是代表全班向系主任请愿,要求取消毕业论文,让同学们有更多时间投入社会活动。幸好碰了钉子,这竟成“文革”结束前最后一届做论文的文科毕业生。 在一个“太阳和国旗一同升起”的清早,资中筠发起全班女生爬到教学楼顶,在红旗下宣誓“把一切献给祖国”。当时与她共同起草、宣誓的,还有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后来,资中筠又在全校大会上表态,坚决服从全国统一的毕业分配。 受局势熏陶并沿袭父辈人理想的资中筠,不知不觉中滑向了理想主义的另一端。“在一定情况下,特别是年轻时,总有这么一种追求理想的内心的推动,容易走极端,也促使我后来在愚昧时期愚昧到这样的地步。” 与资产阶级父亲脱离关系 反帝反封建,打倒国民党与官僚资本主义,追求民主自由,实现现代化发展。欲从频仍战事中解脱、实现国家独立的知识分子与青年人,普遍接受了这一套新颖、完整的思想体系。 1949年冬天,清华学生曾到海淀农村参加土改复查。资中筠深为农民的穷困生活状态震惊。书斋生活并未给予她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在与现实的强烈反差中,挑动了那根“担当”的神经。资中筠决心以新的意识形态好好改造自己,却料想不到随即而来的“改造”彻底影响了她的生活。 毕业后,资中筠被分配到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工作,很快被卷入“三反”、“五反”运动中—任上海银行总经理的父亲资耀华由“民主人士”打成“大奸商”、“里通外国”。 资中筠在单位里被一再教育,组织要求她揭发父亲,但她对父亲工作方面的事一无所知,家中也一向拥护共产党,“从来没说过反动话”。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故意与父母疏远,向组织交出了全部家信,甚至不再来往。想登报申明与资产阶级父亲脱离关系,却未被组织批准,“不符合政策,也解决不了思想问题”。“那时候特别天真,觉得应该表里一致,不能在单位、在机关说划清界限,在家里又和他们聊家长里短、嘘寒问暖……” 历次政治运动的松紧,成为靠拢无产阶级、力求思想改造的资中筠与“资产阶级”家庭联系的晴雨表。为了实现工农化,不做“共产主义壮丽事业”的外人,资中筠在历次改造中都全面检查自己的思想。 “以后回头看,有些事是非常不对的。但那时候做这些事的人,有很多不同的动机。有的人确实很坏,卖友求荣,但有的人是真信。”多年后自省这一生之悔,资中筠想到了《牛虻》。牛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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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_郑文 北京报道   南都周刊2011年度第46期 资中筠,1930年6月出生,1951年清华大学西方语文系毕业。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学术专长为国际政治、美国研究。2004年获“资深翻译家”称号。 摄影_刘浚 1947年,17岁的资中筠表演钢琴独奏。 1985年,资中筠在中科院美国研究所。 1986年,资中筠在清华大学静斋。 八十一岁的资中筠仍然思维清晰,表达通畅。从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退休后,她笔耕不辍,将经历抗战、内战、建国、“反右”、“文革”、改革开放至今的所思所感沉淀下来;又奔走呼告,不断重复启蒙与普世价值等话题,期待中国建立一个更为清明的正义社会。 冯友兰的女婿蔡仲德曾概括冯一生的思想轨迹—“实现自我,失落自我,回归自我”。跟那个年代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资中筠的思想演变路径同样应和此三部曲,折射出20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对知识阶层的反复塑造。 曾经也是主动接受思想改造、受“慎独”驱使烧掉青春纪念册、下放干校饿到浮肿依然坚定信念的理想主义者。如今,年纪越大,资中筠反而越不能淡泊,因为被“太多太不像话的事”推动着,从而不断发声。 在目睹父亲以及老一辈知识分子的种种苦难,乃至他们对残酷近乎荒诞的承受力后,她感慨于“为国家与民族复兴油然而生的欣悦,一度遮蔽几代知识分子的理性探索之光”。 想通了父辈人的命运,才想明白自己曾经有过的愚昧,何以发生,何以解脱。满头已爬满银丝的她,说起年轻时的理想,依然有不改初衷的执著。理想不曾褪色,人生际遇却让那份理想主义情怀增加了许多无奈。 理想主义者 资中筠年轻时所接受的教育,令小她一岁的袁伟时很羡慕。上世纪三十年代末,天津发生水灾,读高小的资中筠随家人避到上海舅舅家,融入一个济济一堂的大家庭。正是豆蔻年纪,她躲在阁楼上“如痴如醉”通读巴金的《家》,为主人公受封建礼教摧残致死而义愤填膺。 但“封建礼教”背后也有辐射中国读书人一生的精神传统。资中筠自幼秉承古典家教,熟读《论语》、《孟子》,像“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自反而缩,千万人吾往矣”等训诲,早就在精神里扎根。 资中筠曾戏称自己这一代受的是“半封建、半殖民地”教育,这令她有幸赶上了公民教育的末班车。自小学的“公民”课起,要学习现代公民社会的基本观念与行为规范;中学的英文课上则朗诵《独立宣言》。 如今社会上再度提倡回归传统道德,大讲忠孝节义,甚至要求小学生诵读《弟子规》。对此资中筠放言:“我们现在的制度和政策是逼良为娼的,老是做好事得不到好报,走邪门歪道容易得到好处。提倡回归传统道德,不要普世价值,这个属于有害的。我们现在正好就是需要普世价值,应该进行公民教育,了解现代的公民应该有什么社会义务和权益。” 对资中筠来说,古典传统教育凸显了中国知识分子追求真理与独立人格的传统,与普世价值倡导的民主、自由、平等并不矛盾,合为她幼年教育的“底色”,也成就了其理想主义情怀。 柴米油盐风花雪月的牵挂,在资中筠看来是“挺没有追求的事”。供职于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父亲与读过新学堂的母亲,也都敦促女儿以读书为主业,戒做纨绔子弟。 1948年,资中筠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当时清华文科尚未分离出去,资中筠有幸得钱钟书、杨绛等名师授课,后甚至指导毕业论文。 那时适逢国共内战酣热,校园里流行着“华北之大已放不下一张书桌了”这样的热血呼告。而资中筠的父辈人有感于国民政府的腐败,对共产党主政的新政权充满期待。1949年之后,一代人追求国家解放和民族独立的理想得以实现,对未来充满热情。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沸腾的同学们以各种方式献出衷心:有人毅然投笔从戎,报名参军;有人写下血书,动员同窗奔赴前线。 经过了那段硝烟岁月,资中筠很是瞧不上现在校园里流行的民族主义情绪。“这是最容易煽动的一种情绪,媒体特别是《环球时报》、电视上的一些军事节目,简直说得像就快要打仗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有一点民族主义情绪问题本来不大,但拿这个东西来转移对真问题的注意力,来对抗普世价值,就不好了。现在缺乏任何精神上的凝聚力,唯一可以动用的就是民族主义。这是虚假的,要真的一旦打仗,要他牺牲,他一定不去。” 1949年之前,安于书斋的资中筠本没有参加任何地下党活动,但随后校园里的波澜终于令埋首故纸堆的她,无法安于筹备毕业论文的课业。父亲资耀华衷心拥抱新政权,也劝她“在政治上求进步”。 作为班长,资中筠做了三件不逃避、相反还很“进步”的事。先是代表全班向系主任请愿,要求取消毕业论文,让同学们有更多时间投入社会活动。幸好碰了钉子,这竟成“文革”结束前最后一届做论文的文科毕业生。 在一个“太阳和国旗一同升起”的清早,资中筠发起全班女生爬到教学楼顶,在红旗下宣誓“把一切献给祖国”。当时与她共同起草、宣誓的,还有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后来,资中筠又在全校大会上表态,坚决服从全国统一的毕业分配。 受局势熏陶并沿袭父辈人理想的资中筠,不知不觉中滑向了理想主义的另一端。“在一定情况下,特别是年轻时,总有这么一种追求理想的内心的推动,容易走极端,也促使我后来在愚昧时期愚昧到这样的地步。” 与资产阶级父亲脱离关系 反帝反封建,打倒国民党与官僚资本主义,追求民主自由,实现现代化发展。欲从频仍战事中解脱、实现国家独立的知识分子与青年人,普遍接受了这一套新颖、完整的思想体系。 1949年冬天,清华学生曾到海淀农村参加土改复查。资中筠深为农民的穷困生活状态震惊。书斋生活并未给予她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在与现实的强烈反差中,挑动了那根“担当”的神经。资中筠决心以新的意识形态好好改造自己,却料想不到随即而来的“改造”彻底影响了她的生活。 毕业后,资中筠被分配到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工作,很快被卷入“三反”、“五反”运动中—任上海银行总经理的父亲资耀华由“民主人士”打成“大奸商”、“里通外国”。 资中筠在单位里被一再教育,组织要求她揭发父亲,但她对父亲工作方面的事一无所知,家中也一向拥护共产党,“从来没说过反动话”。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故意与父母疏远,向组织交出了全部家信,甚至不再来往。想登报申明与资产阶级父亲脱离关系,却未被组织批准,“不符合政策,也解决不了思想问题”。“那时候特别天真,觉得应该表里一致,不能在单位、在机关说划清界限,在家里又和他们聊家长里短、嘘寒问暖……” 历次政治运动的松紧,成为靠拢无产阶级、力求思想改造的资中筠与“资产阶级”家庭联系的晴雨表。为了实现工农化,不做“共产主义壮丽事业”的外人,资中筠在历次改造中都全面检查自己的思想。 “以后回头看,有些事是非常不对的。但那时候做这些事的人,有很多不同的动机。有的人确实很坏,卖友求荣,但有的人是真信。”多年后自省这一生之悔,资中筠想到了《牛虻》。牛虻信任神父,向神父坦白,却因而出卖了同志与革命。 在袁伟时看来,中国知识分子受儒家三纲影响,包袱很重,难以从对上服从的依附关系中解放出来,从人民转变为公民。多年后资中筠也深刻自省“士”之“道统”与“家国情怀”。 资中筠中学毕业时举办钢琴独奏会的纪念册,并未成为令她受批判的把柄。但出于君子“慎独”的传统训诲,为了“早日完成脱胎换骨的转变”,她毅然将纪念册及照片付之一炬。 资中筠庆幸自己在“思想改造”中的坦白揭发,不曾让什么人特别受罪,“但不见得那种心境下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1956年后,资中筠与丈夫陈乐民因公派驻维也纳三年。后适逢“大跃进”运动,国内大炼钢铁。“我们很遗憾不能参与,将来共产主义建设成功了,少了我们的参与,觉得非常遗憾。”到1959年,听说国内物资匮乏,两人又坐不住了。“我和陈乐民以及另外一位年轻同事,一同向领导申请调回去和祖国人民同甘共苦。自己这个时候在国外养尊处优,吃那么好,心里非常不安,这是非常真诚的。” 因“中苏关系恶化”回国后,陈乐民一度饿到浮肿。而资中筠产假未满便再度因公出国,靠着父亲作为“糖豆干部”的特供,才让女儿喝上了牛奶。尽管如此,没有人问过“为什么”,“只觉得跟大家一块挨饿比较安心……” “文革”期间,全家下放五七干校,资中筠觉得不可能回到城市,只想赶快忘掉脑袋中的资产阶级知识,转而在河南农场里认真学起科学种田。 信与疑 “四人帮”风雨如晦的日子,但凡保有良知和清醒的知识分子均“意有所郁结”。资中筠通读了《史记》,在失意历史人物的孤独中找到共鸣。 幼年熟读的《论语》遭到批判,韩非子反被推崇,接受改造的知识分子在工厂里注解着四书五经……当荒谬情境笼罩全国以后,发生思辨的时机到来了。 以彭德怀为首的少数“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早被上面压了下去。到“文革”时,在一切领域内实行专政,国家的逻辑发生了质的变化。林彪事件以及后来“批邓”的反复,终于让宁愿饿死也不失节、不肯吃“挖社会主义墙角”鸡蛋的资中筠感悟到,“它的逻辑太荒唐了。” 从庙堂之上到阶下囚,从“接班人”到“反革命”,不过是朝夕之间。更可怕的是,姚文元报告毛主席的读书心得里,《史记》、《天演论》、《五灯会元》等,资中筠全部看过,“不至于全国人民就有一个人替大家看看书,完了以后还要最高领袖批示说,你这几本书学得很好。当时突然有一种滑稽感,觉得很不应该,很不敬。” 资中筠不敢说、不敢写,只好选择“腹诽”。她曾读到遇罗克的《出身论》,内心赞同却不敢表达。遇罗克被判处死刑后,资中筠内心仍有害怕—幸好没说,不然的话,“我不也可能被枪毙了?” 1972年尼克松访华前,资中筠调回对外友协主管对美工作,曾接待埃德加·斯诺的夫人海伦·斯诺。面对国际友人对中国的疑虑,资中筠极力帮助她认识当时的“大好形势”。当时正是一段反“极左”的喘息期,周恩来“解放”了一批老干部,气氛似有缓和。然而林彪事件后,为了批判周恩来,竟搬出本不姓“周”的周公。知识匮乏与逻辑荒谬,令资中筠深感这出荒诞剧已经乱了套。 解冻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四人帮”解体,以及针对“两个凡是”和真理标准的讨论,为资中筠等带来希望。 有感于国内的“复苏”气象,阔别钢琴廿余年,资中筠的音乐弦也被唤醒。1981年,她托人买到一架钢琴,重拾旧好。此前她申请调入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以读、写为业。上世纪五十年代曾为领导人做翻译的经历,并不符合她“出世”的本性,“兴趣索然”。 1982年,因发表《中美关系中台湾问题之由来》一文,得中国社科院院长李慎之欣赏,便调到社科院美国研究所,先后任副所长、研究员、所长。 在美国所期间,尽管曾就台湾问题,向政府决策层提过一些建议,但资中筠一直不希望社会科学完全成为政府的思想库和智囊。资中筠在国际政治与中美关系方向、陈乐民在欧洲问题方向,均旁涉中西历史文化,从人类文明的视野出发去考察、理解。 启了又蒙,蒙了又启 经过“反右”与“文革”期间的迷失,进入八十年代后,原教旨马克思主义的教条被逐步冲破,市场经济开始不断发展起来,中国知识分子也逐渐从迷思中回归自我。 然而,“又以为新时代要到来了”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资中筠认为的中国知识分子“理想主义的最后表现”,很快灰飞烟灭。资中筠时为美国所所长,既要交代自己的思想,又要“领导”清查运动手下所有人的动向。 “我那时候非常痛苦,就下决心不再说违心话了。”但她仍然没有勇气振臂一呼。只能消极抵制,不参加表态会,对所里的年轻人也采取“能保就保,能瞒就瞒”的态度,使所里无人得到处分。很快,她就辞职了。 退出体制之后,资中筠真正实现“我笔归我有”。不但出版《追根溯源:战后美国对华政策的缘起与发展》、《战后美国外交史:从杜鲁门到里根》等专业领域著述,还率先提出了影响学界至今的观点,如美国对外实行霸权,对内实行民主,并行不悖;衡量美国兴衰的趋势不以GDP占世界份额为依据,而是创新能力、对人才的吸引力和全球优秀人才的实际流向等。 她又与丈夫陈乐民一道,从共同的关注与旨趣出发,编撰《冷眼向洋:百年风云启示录》书系等,致力于“传递启蒙的光”,笔耕不辍不外乎讲明一个道理:启蒙就是要回归常识,不是知识分子高高在上向民众启蒙,而是大家互相启发,用自己的头脑想问题,回归理性,回归常识,回归逻辑,“让理性之光照亮为各种专制统治的愚民政策所蒙蔽的心智。” 少女时代曾寄托于家国情怀的“理想主义”,越来越转化为看不惯纷扰社会现象的“欲罢不能”。 知识分子无法达成共识,年轻人正在丧失对诚实劳动促使成功的信心,道德环境逐步受到伤害,中产阶层缺位而精英群体无力推动社会变革,社会固化……最让资中筠忧心的,除了腐败,还有从幼儿园起就“摧毁”人的糟糕教育。 “整个社会系统一方面说要讲道德,一方面把小学生都教成趋炎附势不说真话的人,将来会是什么样?民族的希望只能寄希望于中青年人,希望大家凭良心做事,守住底线,尽量不要同流合污。” 启发明智的工作终日充斥着这位八十一岁老人的生活。报刊采访、启蒙辩会、理想国沙龙、世纪大讲堂……资中筠所到之处,人们看到一个经历过曲折时代而不断咀嚼、反省愚昧的知识分子的坚守。 “中国精英更关心社会改革,但无法参与,说了半天也白搭。”有感于华尔街运动给欧美带来的反思与机遇,反观国内状况,资中筠流露出无奈。“总的说起来是悲观的,但悲观也不是绝望。” 晚年资中筠居住在北京南二环芳古园,家中钢琴上堆一摞贝多芬的曲谱。时常到了傍晚,她独奏“老三篇”《月光》、《热情》与《悲怆》。门德尔松《谐谑曲》、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等那些年轻时酷爱的轻快曲子,如今已少见于老人琴下。 原文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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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北京话题: 援马校车才真正是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

11月28号上午,著名调查记者王克勤在微博中以“神奇的国家”为题写道,几万元的校车,要装六十多个学生;几十万的公车,才装一个领导干部。他们对医疗不重视,因为他们有高干病房;他们对教育不重视,因为他们的孩子已经留洋;他们对食品安全不重视,因为他们有特供食品;他们对堵车不重视,因为他们的出行有警车开道;他们对国家的未来不重视,因为他们的妻儿已经移民美国!对此,也有网友跟帖补充说,他们对维稳很重视,因为他们害怕失去这些特权;这就是我们的领导,能买光全世界的飞机,却买不起一辆校车;能把卫星送入太空,却不肯多建几所小学;一年能吃掉几十艘航母,却逼着孩子们捐出午饭钱。(转自Sina新浪微博) 对此,外交部发言人28号作出回应称,这是中国的国际责任……。好一个国际责任!什么叫责任?这是中国政府一直没有搞清或者是故意混淆的概念。中选网上作者“残旧的萨克斯”的文章说,其实,援助马其顿国根本就不是中国政府的责任,充其量只是一项义务而已,相反,解决好国内的民生和公民权利等问题,才是一个政府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中国政府在这方面做得又怎么样呢?纵观屡屡发生的校车事故,和频繁发生的强拆事件等等,都足以说明中国政府没有尽到责任,而一个政府对国民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就应该下台。一个对自己的国民都没能尽到责任的政府,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说什么“国际责任”! 不过,也有分析人士认为,国家对外援助是一个经常项目,只是外交部这次在一个敏感的时间,援助了一个敏感的项目,于是便成为了众矢之的,事实上,这不过是民众对国家内政不满的发泄而已。作者王安白的文章说,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国家的对外援助可以不经过民意,也从来不公开援助的理由,甚至就连援助金额也要保密。但与此同时,又总是高调宣传我们对外援助了多少多少,以表明我们是什么“负责任的大国”等等。殊不知,民众并不关心中国对其它国家的责任,他们更关注的是政府对自己国民的责任,政府面对贫困总是在强调什么“人口多底子薄”,却又总是喜欢拿着大把的银子往外撒,这自然引起民众的反感和愤怒。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样的定势:我们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此外,也有网友回顾说,建国六十多年来,我们曾经为自己敢于反帝反修骄傲过,也曾经为了解放全人类而积极支援世界革命,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如同梦幻一场,以兴奋开始,以失望告终。作者邝伟的文章说,但传统的观念和习惯却并不容易改变,那种真正重视人民的呼声和利益的体制,也并没有由此而建立起来。只要是政府想干的事情,不管大事小事,都是那么少数几个人说了算,为了政府的面子,我们的官员可以公然置广大百姓的利益于不顾。比如说,日本大地震,我们政府曾大力捐款捐物,但青海玉树地震时,却让老百姓自发捐款,政府拨出的救灾资金也比捐给外国的少得多;再比如说,我们先后免掉了很多国家所欠的债务,但国内民生的改善却往往是捉襟见肘,上亿的贫困人口也没有外国穷人那样的福气,能够得到自己政府的现金救助。 邝伟的文章分析认为,我们之所以重外轻内,重面轻里,主要是出于下面几个原因:1) 执政观念有问题,中国能否永远屹立不倒,政府认为外国的认可比本国民众的认可更重要。2) 重视外国不重视本国,沿袭祖上崇洋媚外的特点。3) 中国是等级森严的国家,官员历来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民众只是权力下面的无声工具,从未真正成为主人。4) 敢于轻视本国人民的利益是因为权力不是人民给的,人民的选举不能决定官员集团的命运,各种事实证明,人民当家做主在中国只是一句口号而已。 为此,有网友公布了马其顿驻华大使馆的地址、电话和传真,呼吁中国人一人一信要回这批校车。网络名人北风转载了网友们的留言,并在致马其顿总统的公开信中写道:中国人家中失窃,被盗走校车23辆,并送予了贵国,请贵国以人道主义原则,念中国幼童因无校车而惨死,把它们还给中国人吧!另外,请不要再和代表中国人民的贼寇打交道,他们不是我们选的。也有网友提议,我们大家投个票,把我们政府捐给马其顿好不好?(来自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耐人寻味的是,据网友“残旧的萨克斯”披露,马其顿的学校都不敢要中国捐赠的这批校车。因为他们的学生家长联合抵制,并纷纷表示,让自己的孩子乘坐中国援助的校车,对不起甘肃刚刚死去的那19个孩子,以及所有那些挤在劣质校车里的中国学童们。 综上所述,有网友点评说,这件事才真正是“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网友ztsr)美国总统说过,我们不知道哪辆校车里的孩子将来会是美国的总统。所以校车安全性是中国的40倍。中国领导人知道,不论哪辆校车里的孩子都不会是中国的主席,因为领导的孩子根本不会坐校车。(转自Sina新浪微博)搞金元外交的后果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先用金钱收买国内民心吧,这才是最要紧的呀!(网友新生人) 在该尽的责任面前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把收买它国人心的勾当揽为己任。你什么时候成了世界的救世主了?告诉你,政府,你每一个劣迹都被世人看得清清楚楚。如此赖活着,还真的不如早点死呢 ——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网友有话要说) 光着腚子拉磨,转着圈的丢人。(网友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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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毛泽东“伟大光荣正确”的特供生活

中国的城市烟雾笼罩,空气污染严重,尽管废气的排放规定越来越严格,空气污染依然继续恶化,政府在空气检测数据上耍手腕,民众也不愿放弃汽车,似乎享有新鲜空气只是干部的特权。——这是德国《世界报》 11 月 29 日的报道。 该报道写道,“灰蒙蒙的雾霾现在又来了,因为北京的冬天开始了。中国的首都常常烟雾笼罩,持续数日。潮气与废气密集聚积,吞没了地平线,让人眼睛流泪、呼吸困难。一年之中的好多天,北京都是中国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其它城市如广州或上海也总是消失在灰色的烟雾弥漫之中,……。”文章说,中国 2010 年实施的类似于欧洲汽车尾气四号标准的新规定,明年起适用于卡车,然而“实施新规范不仅需要更好的排气系统,也需要价值更高的燃料,中国的炼油厂也必须投资。”国际清洁交通委员会主席沃尔什认为,“炼油厂迄今未能遵守含硫量极限值,所以新标准对柴油车的实施很有可能会推迟。”报道引述沃尔什的话说,面对汽车数量不断增加,中国最迟在 2015 年必须达到欧 IV 标准,“如不尽快严格规定,到 2020 年废气就会增加一倍。因为在几乎所有的中国大城市,空气污染都超过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值,进一步上升是相当危险的。 ” 该报认为,“空气污染是中国政府的伤口之一,多年来北京在空气检测数据上耍手腕,政府如今还在和美国大使馆就其在北京大使馆和广州总领馆屋顶上的检测设备争吵,这些设备监测那些中国环保部不予统计的小颗粒。美国大使馆每天通过推特的短讯服务公布结果,一直让中国政府耿耿于怀。“对空气污染负有责任的不仅是圆了个人汽车梦的数百万中国人。尤其是工厂和许多燃煤电站责无旁贷。奥纬咨询公司的班腾里德说, ‘ 要减少中国的碳排放,只有废气排放标准当然是不够的。 ’ 净化空气任务组织是与空气污染作斗争的非政府组织,其亚洲首席代表宋明也说, ‘ 遗憾的是这个新标准没有带来预期效果。新添的汽车太多,主要是煤炭,必须为之规定更严格的极限值。 ’” 报道说,“政府已经多次更严格地规定造纸、服装和化工厂的排污上限。国家通过资助和罚款提高废气减排的积极性。然而立法滞后于经济增长,尽管这个国家今年想比 2010 年减少碳排放 1.5% ,环保部不得不公布的是,头 6 个月的排放就已经超过去年同期的 6% 。民众在与污染作斗争时也没有做到应尽的本份,今年秋天的 ‘ 无汽车日 ’ 名存实亡,在 1970 年代的石油危机期间,这个日子使德国的马路空无一车。放弃汽车,似乎没有中国人愿意。中共也是一样,它给许多干部配备公车和司机。然而干部们不该受废气之苦,不久前获知,生产空气净化器的远大科技集团公司为中共在北京的办公室安装了 200 台空气净化器,不用开账单。这个消息在互联网平台 — 新浪微博引来许多愤怒的评论。” “干净的空气是特权,至少眼下如此”,该报说。 该报没有告诉德国读者的是,在中国大陆不仅仅空气是干部的特权,而且一切都是干部的特权。这种特权从“新中国”建立起就存在了。比如中国大陆有毒食品如三鹿奶粉、地沟油、毒蔬菜,近年来广受老百姓诟病但当局就是装聋作哑至少是监管不力,老百姓百思不解因为当官的也要生活,细究之下才知道党国高层早就有特供食品,所以治下的毒食物就能肆意横行。但这“特供”的根源在哪里?在“中国人民的大救星毛主席”那里!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共中央办公厅、公安部为了保证党的高级干部在饮食上的安全与健康,决定配合玉泉山规划改造,在附近建立了一个以奶制品、鲜蛋、蔬菜等为主的小型农场,即“香山农场”,开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为高级干部服务的农产品特供制度。 根据 人民网文章《 解密中央首长特供农产品 – 香山农场专供反季蔬菜 》消息, 早在 1950 年 2 月 14 日,中共和苏联签订了为期 30 年的《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此后中南海多了两位苏联客人。他们的正式身份是警卫和卫生专家,主要搞医疗保健与食品营养研究。香山农场初建时,一专家对产品、规模、保鲜、消毒、化验、防疫各方面都提出不少建议。如:场地要大,物种要多,粮食、蔬菜、肉类、奶制品、水果要有专业生产区,办公区要独立,并且要有相应科研加工设备,牲畜用房要敞亮通风、讲究卫生、便于清扫。此外,还要有大小不等的硬质道路,完善的灌溉排水系统,绿化隔离带或围墙等等。 1974 年 10 月,原警卫局副局长毛维忠回忆当年参与筹办香山农场:“那时大家刚从小农经济环境里过来,对办什么新式农场毫无经验。最大的愿望就是养猪炖肉、种粮吃饭。对苏联专家的那一套,从来没有听说过,真是‘新媳妇上轿,头一遭’。” 香山农场筹办小组很快接到公安部部长罗瑞卿传达的毛泽东意见:人家想搞一流的模范农场,说明他们有学问、有知识,心是好的。但好心不一定就能办成好事。苏联工业发达,地方大、人口少、好办事,我们比不了。现在弄吃的,也要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先搞“土”的,以后有条件,再搞“洋”的。在北京市和香山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一个以荒地、土墩为主体,近 600 亩的农场就这样迅速上马了。一张存留至今的“香山农场区划图”,告诉人们当时各类作物区面积和放射、道路、深井及粪场的方位。如:种青贮玉米 260 亩;青割玉米 15 亩;打籽玉米 10 亩;白薯 110 亩;燕麦、大麦、冬小麦 50   亩;苜蓿(重要牧草) 80 亩、苏丹草 10 亩,蔬菜 40 余亩等等。 时间不长,香山农场基本建成,归中央警卫局管理。产品由局属供应科收购,并专供副总理以上和部分老中央委员的需要。这种包括领导、生产、购销为一体的三级管理体制,是十分安全和顺畅的。但是,如何做到既要国家花钱少,又要东西质量好,成了农场一项非常突出的硬任务。在供给制年代,高官们大多在中南海西楼总特灶就餐。少数愿在自己家里吃的,由公务员打回去,菜肴变化不大。总体上是农场提供什么就做什么。除了保证“五大书记”(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的需要外,其人只能按照“先来后到”多则多给,少则少供等办法来解决。进入薪给制年代,各家有了自己的厨房和公派厨师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夫人们为了有计划地安排好生活,都希望买到物美价廉的农产品。农场干部想方设法加强田间管理,减少损失。 在较长时期里,高官们宴请外宾或重要人士所用的农场小牛肉、笋鸡、乳制品、肉鸽、鲜蛋等样样都是真材实料。各家日常用量较大的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油菜、青笋、尖椒、萝卜之类的蔬菜。加上职工早起、早摘、细心分装、及时送达,其干净新鲜程度,绝非一般渠道的蔬菜可比。要是赶上哪家高官们孩子多,端上餐桌的肉片烧豆角,蒸茄拌肉末,拍黄瓜段,便是吃得很香的好菜。不久,香山农场东西好、价钱便宜的赞扬声逐渐传开,有的高官如董必武等开始前往视察参观。 赶上农忙时候,香山农场单凭 40 余名在编人员,很难完成任务。警卫局就从其他科室抽调干部前去支援。一次,颐年堂会议上谈到干部问题时,刘少奇、陈云指出:目前在中央、国家机关工作的许多干部、特别是年纪轻的几乎都是“三门出身”(即家门、学校门、机关门),走的是一条由父母、政府安排的人生道路,不用自己操心就变成了公职人员而且是终身的。舒服倒是舒服,可经不起风吹雨打,容易摔跟斗。就组织干部轮流到农场进行劳动。时隔不久,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在中南海居仁堂专门开了厅务会,研究布置干部参加劳动生产的问题及为了便于考核、检查,特以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劳动生产办公室名义,印刷了《劳动记工本》,人手一册。内有姓名、日期、劳动项目、劳动时间、记时人签名等详细栏目。当时原则规定,每人每年必须要有 20 天时间,到农场参加劳动生产。 当临时需要的劳动力问题解决后,香山农场的规模便日渐扩大了。向南,与居山农场果园相连;向东、水稻田几乎发展到玉泉山疗养区的大门口。生猪也养多了,还盖了一些搞试验田用的半地下菜房。至 1956 年后,国内安全形式已大为好转,北京市在商品收购、供应、藏储、管理等方面,已积累了不少成熟经验。有一批精干的专业队伍“供应归口”,香山农场的转向也就成了历史的必然。经过一段时间准备,除稻田和人员外,农场全部归北京市统一管理,自主经营。为了不影响生产和供应,警卫局事先还专门从部队挑选 20 余名战士,转业到农场熟悉情况,协助相关部门进行交接。尔后,中南海高官们各家和总特灶的基本副食需要,就由北京巨山农场提供。之后,在原有香山农场的基础上,以部队人员为主,组建了一个常年生产班子,大家习惯叫它“玉泉山农场”。玉泉山管理处的人,开垦了不少山坡荒地,栽种果树,算是农场副业。到了收摘季节,果品分为一、二、三级。以苹果为例:一级最好,专供高官们;二级次之,供机关幼儿园;三级最差,供机关工作人员。 农场能提供的产品种类越来越多,警卫局根据玉泉山独特的住地环境,开始着重研究毛泽东等少数高官们在饮食方面的特殊需要。有一年初夏刚至,天气较热,毛泽东提出要吃桔子,然而时间不对,老的没有,新的要等到 9 月才能上市。报告上去,不知什么原因,毛泽东火了,“现在正是摘桔子的时候,怎么会没有,我要吃,叫他们去办。” ” 结果还是没有鲜桔子,只好用罐头产品替代,毛泽东自然很不高兴。此后玉泉山农场的人专为毛泽东试种了几样平时他爱吃的反季蔬菜和瓜果。如:苦瓜、青椒、木耳菜、南油菜、无籽小西瓜等等。对于这种具体问题具体对待的方法,有人解释为“特供中的特供”。 今日的中国大陆,官员贪污腐化,生活奢靡,于是有人开始怀念官方宣传的毛泽东时代的所谓“艰苦朴素”。毛左份子吹捧他们的伟大领袖艰苦朴素清廉如水,所引事实无非睡木板床、爱穿旧衣布鞋等等。然而,有评论却认为,这只是其个人的农民生活品味,与艰苦朴素无关。毛泽东是中国帝王式独裁者,他一边尽情挥霍,一边把自己打扮成节约的楷模,要全中国人民都在极端艰苦中过日子。 《多维网》日前发表一篇名为《揭秘:毛泽东不为人知的奢靡生活》的文章,认为官方对毛泽东的宣传与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甚至完全相反。文章说,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们总是对外界称,毛生活艰苦朴素。然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精心挑选的,政治上高度可靠,不会将毛泽东生活方面的真实情况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只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另外,毛泽东经常将钱物赠予身边工作人员,可谓皇恩浩荡。有一次就给了卫士李银桥 1000 元,这几乎相当于李银桥两年的工资。在这种情况下,工作人员们更加守口如瓶,只说好听的。 根据管家吴连登的説法,主席的月工资是 404.8 元,江青是 243 元,这个家庭的年收入为 7773.6 元。这在当时的中国来讲,毛泽东的工资无疑是全国最高的,至少也只最高者之一。在领导人的夫人中,江青的工资也至少是最高者之一。然而这却不能满足毛泽东的实际需要。 1996 年出版的《毛泽东遗物事典》一书中透露了这一点:该书说,除工资收入外,毛泽东每年还要从稿费中开支近万元,用于补贴生活。可见这个家庭用于生活的开支,每年不低于 15000 元。那时,李银桥的年收入约 600 元,吴连登则更少。 《揭秘:毛泽东不为人知的奢靡生活》一文的作者认为,毛泽东文章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别人写的;他的书有相当一部分是各单位用公款买来发给职工的;稿费源源不断滚滚而来,全国只有他一人,有特权。事实上,他在世时,稿费就是私房钱,由他随意支配,党和人民从未分享过一分钱。在 1950 年代高达 100 万元的稿费,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文章进一步揭秘,毛泽东每年一万多元的生活费,其实仅仅是个表面上的数字,毛泽东在生活上享受的特权,是老百姓所看不见的,不是用多少钱就能量化出来的。比如,管家吴连登说主席吃东西不讲究,厨师做什么就吃什么,从不提出自己想吃什么。但厨师程汝明表示,毛泽东有个习惯,有些他没吃过的菜肴,不管多么有讲究,是名系名菜,你就是烹制得再好,他也不吃,一筷子都不动。程汝明和另一名厨师于存还说,有时毛提出想吃的特别的东西由于厨师不会做,会弄到他们措手不及。 另外,毛泽东喜欢吃的食品,则从全国各地运到他的厨房。如安排专机每周定期往返“北京—长沙”,专门空运东方红渔场的活鱼。而想吃武昌鱼的时候,就从武汉空运活武昌鱼。文章描写道,在大饥荒期间,毛泽东曾宣布他要“跟全国人民同甘共苦”,不吃肉了;因此被宣传得神乎其神。事实上,他在一个短时间内是没吃猪肉,却是吃鱼。毛泽东享受的其他特供食品,还包括从香港购买澳大利亚麦片,玉泉山农场生产的大米,“巨山”农场则供应毛喜欢的蔬菜、肉类和牛奶。冬天的蔬菜则是由广东提供。 此外,茶和烟自然也不能少。毛泽东喝的龙井茶,产在一座特别的小山顶上,在每年最适宜的季节,采下来送进北京。而毛泽东抽的特供烟,有“中华”、“熊猫”等牌子,以及四川什邡卷烟厂特供烟生产小组制造的雪茄。由于每月派专人从北京前往成都什邡烟厂取烟不方便,就从什邡烟厂选中了几位厂里的技术骨干,成立了“一三二小组”举家迁至北京,在门牌号为 81 号的中南海对门的北京南长街 80 号设立特制烟小组,专门为毛泽东精制“一三二”雪茄。之所以称为“一三二”,是因为雪茄所采用的柳烟和毛烟,型号分别为十三号和二号,均产自新都县独桥河两岸的 200 亩油沙地,柳烟味淡而纯,毛烟味浓而重。两种烟叶在燃尽后均不落灰,烟灰呈白色,抽吸时喉咙处可感到丝丝凉意。 而毛泽东的厨师班子也是阵容强大,规模曾经达到 4 人,至少有 14 人先后在这里工作过,他们个个都是顶级名家。而毛泽东本人 1960 年代初还一度喜欢吃西餐。在大饥荒最为严峻时,营养专家与厨师为毛泽东精心制订了西菜,西菜汤菜谱。这份菜谱包括 7 大西菜系列,即鱼虾类,鸡类,鸭类,猪肉,羊肉类,牛肉类,汤类。 毛泽东的住所在中南海丰泽园菊香书屋。菊香书屋是一个四合院,四面各有五间房,内有办公室、会客室、卧室、餐厅、门厅,另外还有书房、藏书室等。毛泽东的家人则住菊香书屋旁边的另一个四合院。毛泽东还拥有一个室内私人游泳池,游泳池旁边也有书房、会客室和卧室。私人游泳池的池水是靠锅炉房把水蒸气用管子输入保持合适的温度,随时等候他驾临。而在修建这个私人游泳池之前,毛泽东在中南海已经有一个室外游泳池了。 文章还称,毛泽东喜欢别墅,起码有五十多所别墅在全国各地为他建起,仅在北京一地就有五所。这些别墅往往地处优美的风景区,一旦中选,整座山或整片湖岸、海岸便被封闭起来,专供毛泽东享用。他有一个别墅新建在一个山凹里,面向大海,背后是郁郁葱葱的山,里面被工兵掏空,修建成万无一失的防空洞和隧道。只有极少数中共领导和他们的家属、随从才可以靠近。 韶山“滴水洞”别墅,是在大饥荒饿死很多人的时候花数亿元修建的,当时几亿农民吃不饱、穿不暖,濒于饿死的边缘,却需要喊“毛主席大救星万岁万万岁”!然而,毛泽东只在这里住过一次,而有的别墅从未去过。文章说,毛泽东出巡的交通工具主要是当时是最先进的移动宫殿——德国进口专列,自带发电机,有空调和全套办公设施和医务室。他出巡时,办公、吃住通常是在专列上,除了开会,很少住地方的宾馆。专列共 12 节车厢,能容纳大批随从。他的一位厨师曾展示过他与随从们合影的照片,竟达 60 人之多。 文章还披露,跳舞是毛泽东的一大嗜好。在延安时,美国女作家史沫特莱教会了革命家们跳交际舞,毛泽东很快着迷,于是每周都组织舞会。到中南海后, 1953 年专门成立了中南海文工团,团员从各大军区文艺团体选调,女团员的选调标准包括“面貌清秀、体态端正”。彭德怀对此有意见,认为是“选妃子”。 1958 年撤销了中南海文工团,但每周周末的舞会照常举办, 1960 年改为每周两次,直到文革第二年中南海才取消舞会。 中南海文工团撤销后,毛泽东的舞伴主要来自空政文工团,她们个个端庄秀丽,年龄相当于现在的初中生或高中生,每次舞会由中南海派专车接送,舞会结束后可以享用在外面吃不到的晚餐。舞厅旁边有毛泽东专用休息室,在这里舞伴可以单独聆听领袖教诲。一位名叫陈惠敏女士,是空政文工团演员,初到中南海时 14 岁。另一位来自空政的舞伴刘素媛,初到中南海时 18 岁;这两人都与毛泽东结下了特殊关系。大名鼎鼎的孟锦云也来自空政,初到中南海时 14 岁,后来成了毛泽东的护士,毛泽东外出视察时,地方官员也投其所好举办舞会。在一次舞会上,一位地方官员甚至对一位小演员说:“主席很喜欢你,你就在主席跳了几支舞后,陪着他到走廊上的沙发上休息会儿。” 文章又说,毛泽东在开国大典上穿的衣服,面料是黄色美国将校呢,一口气做了四件。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穿的军装,面料有好几种,一口气做了八套。为参加 1956 年 9 月召开的中共八大,专门做了几套衣服,面料主要是啥味呢和哔叽呢,样式是根据毛泽东的情况,在中山装基础上作了改动。这种样式毛泽东非常满意,他的标准像就是穿这种衣服照的(挂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就是标准像);这种样式的衣服后来被称为“毛式中山服”。毛泽东的所有衣服都是国内顶级大师的作品。在确定衣服尺寸时,大师站只能在距离毛泽东 5 米远处目测,确保领袖的安全不受到威胁。 毛泽东去世后,留下 20 多件睡衣,其中一件补丁甚多,连同一条也打了很多补丁的毛巾被,被确定为他节俭的物证,放在展览馆展出,让人们世代颂扬。文章披露,人们不知道的是睡衣的补丁其实是送到总后被服厂打的,而毛巾被的补丁是送到远在上海的毛巾厂织补的,打补丁的成本远远超过新买。如果给睡衣打很多补丁是节俭,那为什么要买 20 多件睡衣呢?!这不是节俭,世界上许多随心所欲的巨富和极权者,常有这类享乐怪癖。 毛泽东与一般的奢侈的生活不同是,他一边尽情挥霍,一边把自己打扮成节约的楷模,要全中国人民都在极端艰苦中过日子,对挪用国家财产远不如他的人无情惩罚,乃至枪毙。 作家张戎在她的书中写道:“毛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像他和他的后继者宣传的那样‘艰苦朴素’呢?出现在人前时,不管是公开还是私下,毛都不给人一种骄奢淫逸的印象。他不喜欢豪华,一般人眼中的奢侈品,不论是金子铸的水龙头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都与他无缘。然而,他并非为了人民的利益在牺牲自己,只是他所要的东西不同。凡是他想要的,他都随心所欲地拿取,对国家钱财毫不顾惜。” 文章最后说,毛泽东去世后还在继续奢侈着。他的继任者花巨资,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修了一幢大房子,让他一个人住在里面。他睡的床也非常昂贵,全水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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