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

日经中文网 | 北京“蚁族”大量繁殖中

虽然拥有大学文凭,却无法找到理想的工作,只能不断更换工资很低的工作,这些人被称为高学历穷忙族。在如今的中国,这样的年轻人正在增加。在中国这些人被称为“蚁族”。这是一群未能分享经济高增长成果的“蚁族”。 对每天以回扣拉业务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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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称大城市30岁以上蚁族比例增加

这个铁栅栏是氏各庄通往地铁的必经之路,它就像一道闸门,早晨,“蚁族”像水一样流出去,晚上,又回流过来。 最早发布“蚁族”报告的学者廉思,近日再次发布了针对大城市高学历底层青年的报告:30岁以上的“蚁族”比例在增加,毕业于“211”重点院校的“蚁族”比例也在大幅上升。很多大龄“蚁族”要比年轻“蚁族”更无奈,但也更理性、更现实。有人说,当代青年身上背负了太重的负担,一些年轻人甚至以此为理由不思进取。其实,哪一代青年不是负重前进、承担着家庭的责任和国家的希望? “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能在北京买一套房子,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了。”宋时奎刚搬了家,从小牛坊搬到氏各庄附近。 小牛坊和氏各庄都是北京“蚁族”的居住聚集区。今年已经41岁的宋时奎仍然过着“蜗居”的生活。 “蚁族”,指的是毕业后无法找到工作或收入很低而聚居在城乡结合部的大学生。该群体具有三个典型特征: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 最早发布“蚁族”报告的学者廉思,近日再次发布了针对大城市高学历底层青年的报告:30岁以上的“蚁族”比例在增加,毕业于“211”重点院校的“蚁族”比例也在大幅上升。 “出身于底层却又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改变自身命运愈加艰难。”这是廉思得出的结论,“他们上升的渠道越来越窄。” “这里住的还不如家里” 按照2004年大学刚毕业时的人生规划,刘刚觉得自己5年内应该是一家公司的中层领导,哪怕不是个领导,收入至少也会在5000元以上,最起码,肯定要搬离唐家岭了。 唐家岭位于北京市区西北五环外的西北旺镇,属于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被称为“蚁族”聚集地。 7年了,他唯一实现的就是:搬离了唐家岭。因为2010年6月,唐家岭被拆。 可是,他现在居住的氏各庄,比唐家岭距离北京市中心还要远一些。 庄内建筑以4到6层桶状楼房为主,道路狭窄,路旁是各种商铺、垃圾堆、广告牌和杂物,凌乱不堪。 以前一间房子的租金一个月二三百元就够了,现在得五百多。 只是房子的条件比唐家岭的稍微好些,地面是瓷砖的,并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这里狭窄的小街每到晚上便热闹起来。 张晓松一手提着刚买的青菜,一手揽着腆着大肚子的媳妇往“家”走。 记者和他有一段对话: “你今年多大了?” “30了。” “也在这儿租房子?” “是啊。” “多大面积?” “十多平米吧。” “媳妇怀孕几个月了?” “7个月。” “打算让孩子在这里出生吗?” “不可能,打算回老家生。” “你现在是什么职业?” “什么挣钱干什么。” …… 宋时奎搬过三次家了,2008年初来北京时他住在小牛坊。一年之后,他搬到了六里屯,换了个稍大点的房子,十多个平米。就在前两天,他又搬家了,在氏各庄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月租1700元,他把在农村的妻儿都接过来了。 小牛坊、六里屯、氏各庄、小月河等都是“蚁族”聚集区。 宋时奎还记得,2009年,他还在六里屯住的时候,从农村来的妻子和儿子过来看他,儿子进京后一直兴高采烈地,可是下了地铁往住处走的时候,走着走着儿子不说话了。他知道,儿子在家一定幻想着爸爸住在高楼大厦里面,但是他住的地方嘈杂而脏乱。一进门,儿子说的一句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这里住的还不如家里。” “那时候,可以用胸怀壮志来形容” 在多次电话预约和短信交流之后,张晓松终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这次采访是在11月3日深夜11点半开始的,而且是在网上。 “我真是太忙了,实在是太累了。”甚至,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他也懒得多打字,大多用简短的几个字来回答记者的提问。 张晓松是河北人,2005年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身上只带了父母给的800元钱。 “那时候,可以用胸怀壮志来形容吧。”虽然,当时和朋友合租挤在一间几平米的小屋里,可是他喜欢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来安慰和激励自己。 他刚开始的工作是销售电脑,基本工资只有500元钱,卖出电脑后可以拿提成。 他当初为自己制定的目标是:攒够一定的资金,积累一定的经验,建立一定的人脉,然后自己开一个店铺。 在当了两年零七个月的电脑销售员之后,他积攒了6万元钱,然后和两个朋友每人拿出4万元,合伙在中关村租了一个店铺销售电子产品。 现在,张晓松自己干,主要是做U盘批发,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实现了目标没有。“其它的也卖,说实话,我都说不清我到底卖什么,反正是什么挣钱卖什么。” 对于未来何去何从,张晓松说自己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生活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他已经惯性地跟着旋转,停不下来,也许他根本不愿去想。 面对现实,宋时奎也坦言:“我读博士时的雄心壮志早已灰飞烟灭了。” 从严格意义上讲,宋时奎应该算不上“蚁族”,用“蜗居”来形容比较合适。他现在一家外企工作,工资还是比较高的,但是,外企不给解决户口问题。 但宋时奎所面对的,和大多数“蚁族”并没有太大区别。 宋时奎是那种坚信“知识改变命运”的人。他是山东莒县人。1991年大学毕业之后回到县城教书。连续参加6次考试后,他终于在2000年考上了研究生,然后又继续读博士。他是村里的第一个博士。 2008年宋时奎博士毕业时已经38岁了,他本来还想出国深造,但是实在没有经济来源来支撑。为了供他上学,妻子在农村省吃俭用还借了不少钱。他和妻子1994年结婚,1995年儿子出生了。妻子在家一边照顾儿子一边供他读书,“她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毕业之后,他只能和其他年轻人一样面对找工作的艰难,尽管他在2007年做的实验课题大豆基因转化成功。 他曾回学校所在地的一家农科所应聘,是导师推荐的,投了简历后一直没有音讯。 后来,也是在导师的帮助下,他到了一家外企工作。 “我妻子说,我这个学不该上。”宋时奎说,为了上学他已经和妻儿分居多年,“我甚至不知道儿子上几年级,他上五年级的时候我还买四年级的书邮寄给他。” 坚持还是回老家? 宋时奎平时不怎么喜欢回莒县老家,哪怕是回去,他也是看看老父亲,窝在家里不愿出门。“在乡邻眼里,我是博士,我在北京,好像非常了不起,其实呢?冷暖自知。” 宋时奎也不是没想过,在北京挣几年钱,然后回到家乡买栋房子,“但是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不愿回去,而是没脸回去。” 对社会阶层颇有研究的北京工业大学教授胡建国认为,“蚁族”现在只能算是中产阶层后备军。 这是他从社会学的角度来划分的,而不是经济学,“按照经济收入划分在中国也是不合理的,你说一年收入多少才算得上中产阶层?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 他坦言,如果按照收入来划分的话,“蚁族”算得上底层了,和农民工一样,是城市里的弱势群体。 而且,胡建国认为,“蚁族”改变现状非常困难,“哪怕有的人上升,也是非常缓慢的。”他举了个例子,就像跑马拉松,最后一名跑到第一名的可能性非常小,在起跑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有很多人可能坚持不下来被甩出去”。 “根据我们的调研,很多大龄‘蚁族’表示,在北京干几年多挣些钱,回家也就有了资本。”廉思告诉记者,很多大龄“蚁族”要比年轻“蚁族”更无奈,但也更理性更现实。 刘刚的同事两个月前辞职了,和老婆一起回老家了。小两口在北京呆了7年,攒了十几万块钱,“现在县城开了个小店,听说他们打算在县城买套房子。钱挣得不多,可是压力小多了。” 刘刚已经开始矛盾了:到底是坚持在北京,还是回河北老家?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蚁族”人名为化名。) 来源: http://focus.news.163.com/11/1107/18/7I9DL8SC00011SM9.html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6471/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报告称大城市30岁以上蚁族比例增加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1/11/08, 18:0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香港底层平民的社会 大货车夫妇的艰辛生活:一切只是为了生活 高学历、低收入, 北京城郊的”蚁族”们 天朝的强拆 中国十大最“烧钱”建筑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天马的血族 (@99770) MM一族 (@99770) X暴族III (@99770) X暴族IV (@99770) X暴族I (@99770)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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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走红-收起你耸人字眼下的同情假惺惺

他们自信、乐观、快乐、顽强地奋斗在改善和自我改善的道路上,根本不需要“被改善”,甚至不需要“被关怀”,连“被关注”也显得多余!

    话说有个什么学者去搞了个什么调查,调查大学生低收入群体的生活。调查就调查吧,高学历低收入的群体从来都有,尤其是刚刚毕业的群体几乎从来都是低收入的。但这位学者却为这些低收入群体的居住和生活状态发明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名词:蚁族。于是乎,在高房价下,“蚁族”一词一夜走红,“蚁族”们的生存状态备受关注。

    由于媒体争相报道,“两会”前夕,几位全国政协委员探访了北京最大的年轻低收入群体聚集地唐家岭,并由此导致该地区迅速面临被改造的命运,政府将在此建造“白领租赁公寓”。大量的“蚁族”却因此开始搬离唐家岭。对于媒体争相报道“政协委员流泪探访‘蚁族’”一事,“蚁族”的内心五味杂陈:“我们愿意相信他们的探访和眼泪是真诚善意的,但是我们不需要同情的眼泪。”一些“蚁族”年轻人甚至愤而直言:“请政治作秀和杞人忧天离我们远一点”;“不要居高临下地打量我们,我们过得很好,也需要尊严”。“我们不需要昂贵的‘被改善’。”他们因此不得不加紧寻找下一个更加偏远的容身之处。(3月24日《中国青年报》)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蚁族”一词的始作俑者、推波助浪的媒体以及惺惺复惺惺的政协委员和地方政府官员,甚至有可能要抱怨,好心被不知趣的“蚁族”们当成了驴肝肺!

    但谁又能保证那种所谓的“好心办坏事”不是真正的驴肝肺呢?如果说“被增长”、“被平均”、“被代表”、“被捐款”、“被就业”、“被自杀”等“被”字头词语的发明与流行,某种程度上代表和嘲讽了时代的悖谬和公民自主权利意识的觉醒,那么“蚁族”、“房奴”、“蜗居”等等词汇,则几乎从头到脚透着居高临下的同情和自以为是的优越感,那么发明这些词汇的所谓“学者”,为这些名词推波助浪的所谓“记者”,除了制造一些耸人听闻的效果为自己吸引眼球之外,甚至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发泄对时代和高房价的不满,你那廉价的同情背后,实际上暗藏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笑面杀手(即使未必是有意而为之)。

    在过多的聚光灯下,地方政府和官员需要的是“面子”,所以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改造旧城区、拆除“违章建筑”,他们可不会去关心“蚁族”们是否租得起“白领公寓”,也不会去关心这些白领和失业的未来白领是否需要失业保障或者低收入保障。事实上,他们绝大多数也不符合失业保障和低保的条件,因为他们的收入毕竟还是比低保者高。他们只是刚刚起步尚未成功而已。在这个世界上,谁说过、谁见过刚刚开始人生和创业,就一定要住上豪华传世大宅、吃上燕窝鱼翅海鲜?而今所谓的“违章建筑”,历史上乃至于今天事实上都是没有经过政府规划和批准的棚户区而已,为什么那些矿工、那些进城农民、那些国企没分到房的职工几代人都住得,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住不得?将住棚户区的刚毕业大学生命名为“蚁族”,又包含着多少陈腐霉烂的对社会不同阶层的身份歧视!试想,住棚户区的大学生叫“蚁族”,几代人都住棚户区的又该叫什么呢?

    还是看看大学生自己怎么说怎么看吧,虽然被外界称为“弱势群体”,“蚁族”的自我定位并不“弱势”,他们相信:“有必要时放低身段,未来才能提高身价。”中科院硕士毕业生刘晴说:“烦透了媒体和公众对我们生活的主观臆想,我们只是处于奋斗期的年轻人,并不意味着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一团糟’。我们挣的少,但是这里生活成本低,勤俭节约小日子照样能过得舒舒服服。我们精心收拾这尽管只有巴掌大的临时居所,我们快乐地打扮自己,我们积极地工作,我们在脚踏实地积攒能量。我们不需要同情。”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看到大学生“蚁族”们的不卑不亢,穷且益坚而不坠青云之志,将其命名为“蚁族”的人们应该羞愧得无地自容才是。他们自信、乐观、快乐、顽强地奋斗在改善和自我改善的道路上,根本不需要“被改善”,甚至不需要“被关怀”,连“被关注”也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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