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

美国之音 | 对比新闻 : 薄熙来已走,左派圈内斗?

北京高层宣布免除薄熙来重庆市委书记职务后,这位主政重庆4年多的中国政坛风云人物就在公共场合和媒体上消失了。薄熙来的“离去”,引起很多评论和联想,即便在奉其为领军人物的所谓左派内部,也出现了纷争。 温家宝在记者会上说重庆当局需要反省之后第二天,北京高层就宣布免去薄熙来重庆书记职务。这一动作,可谓“石破天惊”,引起巨大反响和震动。很多评论将之和1971年的副统帅林彪蒙古温都而汗坠机事件、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1995年被“拿下”、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2006年被整垮等重大历史事件相提并论。 薄熙来之走,引起了中国网民大讨论,右派自由派圈子如此,左派圈子也如此。中国的网站《乌有之乡》,长期以来一直以左派“旗帜”著称,人称中国最有名的左派、极左派大本营。该网站一直高调支持薄熙来在重庆的唱红打黑运动,对薄熙来在重庆的经济政策也大力支持,认为薄熙来是中国左派的领军人物。该网站在薄熙来去职之后,曾短期关闭。 *薄走左派斗,杨帆叫板张宏良* 该网站开辟有重庆专栏,每天新文章不断,总的精神是继续支持重庆模式。北京经济学者杨帆是乌有之乡的重要写手之一。他星期三在中国的互联网发表文章,同乌有之乡另外一位重要作者张宏良和支持张宏良的人叫板。杨帆是政法大学教授,也是“重庆模式”一书的作者。张宏良是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杨帆在网上发表的文章:“就是你们(极左)这些人胡说八道,才让乌有改变性质、陷入危难的。你们其实也把薄带入危难,重庆本来干得挺好,也是你们把他们往极左方面拉。出了事不去反省,还想控制和煽动广大善良群众?不批判你张宏良,左派就没有出路。一直给你留面子,没点你的名字,你到成了乌有的辩护人了?约你出来辩论!” 杨帆还说:“乌有之乡怎样被文革派控制,走向极左的?才有今天的下场?” *杨帆怒批重庆左倾盲动、关门、冒险主义* 杨帆狠批了2011年的重庆(政府)。他说:“重庆在2011年犯了左倾关门主义、左倾盲动主义和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这次左翼将受到重大挫折,极左将被彻底清算。左翼如果继续闹,失败会更惨,长期失去话语权。” 杨帆认为,重庆“经验”的确有可反思之处。他说:“重庆不是文革模式。唱红没明确和文革切割,没顾及知识分子感受,负有一定责任。真正想搞文革的是民间文革派网站,一贯为文革翻案。”杨帆说,重庆打黑也与文革无关,仅涉及公检法和法律完善问题。而文革是把公检法关门,发动群众直接去抄家、审查、批判斗争。 不过,杨帆认为,唱红打黑同文革还是有着某种关联:“不能说唱红打黑的思想同文革思想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民粹主义模式,只不过还没发展到发动群众乱来这关键一步。”。杨帆说,社会主义就是要民主。那么多反民主的,就只有依靠复活文化革命了。这就是极左。 *乌有之乡陈石宇:重庆模式不会夭折* 乌有之乡星期三发表陈石宇的文章题目是:重庆模式会夭折吗?文章说:“中央领导有关重庆这几年上述战略措施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也是对以薄熙来为书记的重庆市委、市府工作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现在,会不会因为王立军私自进入美领馆滞留,重庆市委主要领导调整而被否定和推翻呢?恐怕世界上从无这种范例,是永远也不能成立的。前述李源潮代表党中央在重庆领导干部讲话时,对此就做了明确的结论,他说:“要把重庆这些年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取得的成绩,重庆广大干部群众为之做出的贡献,同王立军事件区分开”。 *网传薄熙来讲话:重庆诸多“领先”* 据海外网上媒体报道,在王立军(2月6日)进美国领馆之前,薄熙来(2月2日)曾发表长篇讲话,没怎么谈唱红打黑,只是谈了国计民生和其他许多问题。薄熙来说,这些年重庆改革也由“跟跑”到多项“领跑”。他说,重庆率先在全国启动户籍改革;建立住房供给“双轨制”,率先大规模建设公租房,率先进行房产税改革试点;还建立了全国第一家农村土地交易所,率先开展了“地票”交易。 *薄熙来:中央支持重庆* 薄熙来还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能有今天的良好局面,离不开中央的支持,得益于全市上下的协力同心,也不能忘记历届市委、市政府的功劳。锦涛总书记做出‘314’总体部署,为重庆发展定向导航。家宝总理多次听取重庆工作汇报,亲自推动形成“3号”文件。邦国、庆林、近平、克强、国强、永康等中央领导同志,均十分关系重庆,给予很多鼓、指导和具体的帮助。”“山城人民对这些念念不忘,感念于心。” *薄熙来两会答记者,捅出大篓子?* 美国之音驻北京记者曾报道,在两会期间重庆团开放讨论日(3月9日),有记者问,一些中央领导人曾去重庆视察,为什么胡锦涛没有去过?薄熙来说,胡锦涛对重庆市非常关心。 他说:“我们深信总书记会去重庆,而且看了以后他会高兴的。” 海外媒体报道,就是这句话引起了高层的不满,导致薄熙来下台。报道说,这好像是薄熙来逼迫胡锦涛去重庆,让胡锦涛感觉到有点像当年赵紫阳对戈尔巴乔夫的讲话。” *崔之元:重庆模式无错* 北京知名学者崔之元,也是乌有之乡重要作者之一。他(3/21)在观察者网发表文章题目是:我对重庆的看法不变。崔之元说,重庆试图为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的关系注入新的活力,实验需要肯定。崔之元引用德国哲学家尼采的话说:行动就是一切。他还引用德国另外一位哲学家黑格尔的话说,法国革命发生是为了一本关于它的好书可以被写出来。“重庆实验的参与者并不有意识的遵从这些理论,但他们的行动和这些理论是一致的。” 崔之元并没有提到,中国的文革,乃至以前的大跃进,大饥荒,镇反,肃反,反右,四清,等所有运动,是否都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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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涌 | 郑永年:中国的知识分子和权力

郑永年《联合早报》专栏 如果中国没有一个独立的、以创造新知识为使命的知识分子群体,那么中国的发展和进步,很难超越那些具有这样一群知识分子群体的国家。    本栏上周阐述了西方社会知识分子和权力之间关系的演进。那么,中国的知识分子能够从西方知识分子的追求,和他们所发展起来的知识体系,学到一些什么经 验?讨论这个问题,就是要检讨中国文化背景下的知识和权力之间的关系。这里先来讨论传统上中国的知识分子和权力之间的关系。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境况另文论 述。   应当指出,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发展出类似西方的宗教文化。中国早就发展出一种世俗文化。孔子提倡“敬鬼神而远之”,就是说,中国文 化并不是否定超然或者“形而上”世界的存在,但并不对这个“形而上”世界进行讨论和研究。佛教相信“来世”,相信超然世界,但在进入中国、经过儒家修正之 后,也不像西方神学那样去探讨那个外在世界。总之,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形成过一种类似西方的“形而上”的哲学体系。没有形成“形而上”哲学,并不是中国文 化的缺陷。中国并没有像西方那样的长期和大规模的宗教迫害运动,和文化的世俗性有关。不过,另一方面,缺少“形而上”体系这个现实,对中国的知识体系的形 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简单地说,中国知识分子至少缺失独立的学术精神。在“形而上”领域,人们面对一个抽象的东西(例如上帝),并可以与之对话。在超然世 界面前,人人平等。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和这个超然世界对话,每一个人的意见都具有其合理性。   从知识和权力的关系来看,在传统中国社会,知识分子群体可以分为体制外和体制内,即和王权有关的体制内知识分子,和在王权之外的体制外知识分子。体制内知识分子主要是儒家和佛家,体制外主要是道家和“江湖派”。    道家没有能够创造中国的知识体系。道家强调独立,具备追求独立的知识体系的思想条件,但为什么没有创造出知识体系?主要是两个因素,一是道家退出政治社 会,不关心人类社会;二是在研究方法上,道家主客体不分。同样,道家因为强调个人的修养,也不追求社会权力,与社会权力无关。总体上说,道家可以说是一种 人生哲学。当然,作为一个关于个人修炼的哲学,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为很多人所信仰。这也是一种权力,但这里的权力概念,和我们所讨论的已经有了区别。因 此,我们这里不讨论道家。 儒家和权力的关系最密   在中国的传统中,儒家和权力的关系最为密切。总体上说,儒家学说有两个主要特点。一是为王权服务的,并且依附于王权的;二是儒家是提倡“应当怎么样”的“规范派”。这两个方面互为关联,也就是说,儒家主要是用道德来感化掌握政治权力的人。儒家也因此被称为是道德哲学。    不过,为王权服务和依附王权,实际上是可以加以区分的两种态度。在春秋战国时代,也就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形成时期,儒家就是为了王权服务的。“学 而优则仕”就是儒家的普遍心态。孔子周游列国,就是劝说各国君主接受其政治理念。但是,那个时候儒家是独立的,并没有依附于王权。人们不难看出,儒家当时 具有非常进取的精神。 但是,一旦儒家变成为官方意识形态之后,儒家和王权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为王权服务,而且依附王权,不再具有独立精神。在为王权服务这个总体构架 下,儒家对不同社会群体的关系是不一样的。第一,对王权,儒家完全依附。儒家成为掌握话语权的人,也就是今天掌握意识形态的群体。在这个群体中,愚忠是普 遍现象。儒家为了取悦王权而不惜说假话。当然,儒家也有真正忠诚的分子,他们能够严格坚持儒家“应当怎么样”的“规范派”信念,甚至不惜生命向掌权者说他 们所理解的真话。但即使是这一群体,他们对解释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并不感兴趣,他们所感兴趣的是世界应当是怎样的。正因为如此,这些“说真话”的儒家和统治 者之间存在有一定的紧张。当现实世界不符合儒家的社会理念的时候,儒家就会勇敢地向王权说真话,导致王权的不快。有时候,这当然有不好的结局,因为说真话 而杀头的案例也是有的。   第二,对自己这个群体,儒家的自私性往往表露无遗。儒家首要的任务就是参与统治,把自己成为统治过程的一部分。历史上, 儒家是最为积极参与政治的群体。但同时,儒家是排斥其他社会群体参与政治的。在儒家那里,社会阶层是具有等级的,而这个等级是通过政治划分的。儒家的等级 就是“士、农、工、商”。通过这种等级划分,儒家成功地把其他社会群体排除在政治过程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儒家也把自己排除在法律之外。儒家认为,君子具 有善的品德,不需要任何法律的约束。法律只是针对其他社会群体。不过,历史上,儒家追求政治参与,而排斥其他群体参与政治的做法,是有很大的代价的。面对 王权,儒家实际上也往往非常微弱。儒家的道德力量何以能够对王权构成任何制约呢?在任何国家,能够制约王权的是具有人口力量的社会,或者具有经济力量的商 业阶层,或者两者的结合。儒家把其他社会阶层排除在政治过程之外,自己也往往成为牺牲品。在很多场合,为了权力,儒家的犬儒主义是很显然的。    第三,对社会来说,儒家也是极其自私。尽管儒家这个群体本身是开放的,也就是说,人人都可以成儒,通过接受教育而成为儒。“有教无类”是儒家学说的一个 优势。但这并不是说儒家的知识是向社会开放的。儒家是一个垄断知识的群体,并没有想到要把自己的知识传播给社会大众。相反,这个群体对社会实行的是愚民政 策,垄断知识仅仅是为了自我利益,即向王权服务。显然,在“有教无类”的思想传播到西方后,西方就发展出了大众教育的教育哲学,在此基础上又发展出了大众 教育结构。而中国尽管很早就有“有教无类”的思想,但并没有发展出大众教育。   一些学者把儒家称之为中国的自由主义。的确在很多方面,儒 家有些类似西方自由主义,例如提倡政府对市场和社会的不干预。但是,儒家不像西方自由主义那样具有进步性。西方自由主义两个核心。第一就是相信进步,相信 事物是不断变化的。第二相信人类可以通过不断改革现存体制,求得进步。儒家则不同,相信第一个层面,但对第二个层面的变迁不甚感兴趣。自《易经》以来,中 国多数思想流派认为“变”是一个自然的产物,因为对《易经》来说,所有事物都在变化之中,唯一不变的是“变”本身。在这个意义上,儒家不否定“变”,也接 受“变”,包括改变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儒家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可以包容一切、接受一切。但是,儒家并不主张人为地去促动变革。儒家是一种非常发达的保 守哲学,利用现存因素来塑造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也可以说,儒家是一种社会秩序哲学。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儒家始终是官方意识形态,为王权所有。很显然, 对王权来说,秩序是一切。 儒家是体制内知识分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儒家的创新能力就成为问题。儒家往往成为改革的保守力 量,其关切的是如何维持现存秩序,而不是改变现存秩序。但这并不是说,儒家永远满足于现存秩序。相反,儒家也经常批评现存秩序。儒家什么时候会批评现存秩 序呢?那就是当其认为现存秩序不符合儒家所认同的“规范”秩序的时候。就是说,儒家是用其理想来批评现存秩序。打一个比喻,我们学者和社会现实的关系就好 像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人得了病,找医生看病。医生的道德底线是要把病人医好。医生根据自己所有的知识和所积累的经验给病人看病。如果病看不好,那么只 能说医生所学的知识和经验错了或者不够,而不能说病人生错病了,因为这里病是客观的存在。但在中国的儒家那里,情况刚好相反。当中国社会经济发生变化而和 儒家的理念不相吻合的时候,儒家会说,社会现实错了。应当修改的是社会现实,而非儒家掌握的知识。儒家因此往往结合王权来阻止社会经济现实的变化。可以 说,在儒家主导下,中国历史往往是在“削足适履”的状态下演进的。   佛家从印度传入。刚开始的时候,儒家也极力反对佛教的。但后来,儒家 看到皇帝也接受了佛教,因此努力改造佛教,成为和儒家不相矛盾的一个文化组成部分。“化”佛教是儒家的功劳。佛教大大丰富了中国文化。但也因此佛教和权 力、利益的关系也变得非常密切关联。从和权力的关系来看,佛教和儒家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如果说儒家和佛家是体制内知识分子,那么体制 外关心权力的群体只剩下“江湖派”了。“江湖派”当然是对体制外知识分子的一个统称。“江湖派”里面也有不关心权力的知识分子。道家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称 为“江湖派”的一部分。但是“江湖派”里面很多人是关心权力的。他们沦落“江湖”是有不同原因的。大部分人是因为不能挤入体制内,就是说想进入体制但失败 了,于是对现存体制产生了不满。但有些则本来就对现存体制不满。这个群体对权力感兴趣,他们追求权力的方法就是通过“反权力”,就是想方设法挑战现存体 制,通过推翻现存体制而获得权力。历史上,很多农民起义过程的知识分子就是这种情形。   这个群体和我们上周所讨论的西方知识分子不同。西 方知识分子是通过创造新的知识体系,或者通过另外一个“规范”学说来挑战现存权力。中国的“江湖派”并不这样。他们往往和体制内的知识分子的思路没有任何 差别。他们强调的是现存掌权者已经不再能够恪守早先的承诺,或者说已经不能履行“天命”了,因此应当挑战掌权者,推翻他们的统治。“天命”应当转移到“反 权力者”那里,这是体制外知识分子所拥有的理念,也是他们动员社会力量的手段。但是,一旦当反权力者真的得到了权力,那么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和原先的掌权 者毫无区别。   中国历代皇朝简单更替、再复制背后有很多因素,但没有任何知识创新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用马克思的物质主义观点来看,这主 要是取决于中国农业社会这一事实。但问题在于,为什么中国永远没有逃离农业社会的陷阱呢?在一些历史阶段,中国成为相当发达的商业社会。中国曾经有过为什 么没有产生资本主义的争论,但没有结果。不管怎样,在西方,无论是经济形态还是政治形态的演进,新的知识体系扮演了重要的作用。中国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 和其没有产生能够促进资本主义经济形态的知识体系是有关联的。诚如韦伯所言,中国很多因素包括儒家学说和“士、农、工、商”的社会结构,都阻止了中国经济 形态的革命性变化。这里我们不是要讨论资本主义的问题,指出这一点是为了说明中国的知识体系,在历史进程中哪些方面起了作用,哪些方面没有发生作用。有一 点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中国没有一个独立的、以创造新知识为使命的知识分子群体,那么中国的发展和进步,很难超越那些具有这样一群知识分子群体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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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英杰 | 苹果涉嫌盗版,运作模式负作用显现

苹果涉嫌盗版,运作模式负作用显现 文/魏英杰 新一代iPad热销之时,作家维权联盟向苹果公司维权又被拿来说事了。国家版权局相关负责人表示,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苹果应用商店确实存在盗版侵权嫌疑,但尚需相关部门确认后才能做出最终判断。 多名中国作家和出版机构发起的作家维权联盟,于去年声讨百度文库侵权后,已把矛头对准了苹果公司,并提出超过千万元索赔金额。从目前进展来看,维权方只是对苹果公司提出申诉,并未进入诉讼阶段。官方对这起维权事件,虽然表示一定支持,却也没把话说死。而事实上,苹果应用商店部分文学作品存在盗版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用不着多说。 可见,维权方没有立即进行起诉,更多可能是出于通过交涉实现共赢的考虑。毕竟,一旦进入诉讼程序,不仅要对具体侵权事实进行认定,还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面对强大的苹果公司,以及对应国内并不算完善的版权法规,胜负如何是一回事,维权者有无精力把官司进行到底又是另一回事。何况,在苹果应用商店出售电子图书,是图书出版的一个趋势,维权方大概也不想轻易与苹果公司闹掰。 所以不妨把维权活动暂放一边,先来关注苹果应用商店为何会变成盗版的避难所。应当承认,苹果的App Store是一大商业创新,其用意在于为用户提供优质服务的同时,更好地保障版权人的合法权益。问题是,恐怕连苹果公司都未能料到,这一内容提供模式会具有如此巨大颠覆性,形成如此庞大的市场规模。 至今,苹果应用商店的应用程序数目已超过50万款,总下载量已突破250亿次,相关应用上架申请更以每周超过2.6万次的速度增长。可想而知,要逐一审查如此巨量的应用程序,需要花费苹果公司多大精力。这几乎是一项难以完成的任务。在这情况下,苹果公司对盗版申诉回应缓慢、处理滞后,都在可意料之内。即便如此,苹果公司应对铺天盖地的投诉,还是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不断删除盗版,另一边又出现大量新的盗版内容。无论苹果公司再怎么重视侵权问题,至少在目前,它还很难彻底遏制住盗版狂潮。特别是在知识产权保护相对滞后的中国市场,更是如此。 从这角度看,苹果应用商店大量出现涉嫌盗版作品,与其运作模式高度相关。苹果应用商店不仅是一个内容提供平台,更是一种商业盈利模式。这一盈利模式的特征是,苹果公司掌握了绝对话语权。苹果公司不仅对上载应用程序进行技术把关,还对应用程序内容进行审核,最后还从程序下载获得三七开的营业收入。这种封闭式运作模式,与苹果公司的产品运营风格相适应,从而打造了一个具有高度技术垄断性特征的产品营销帝国。也因如此,一旦内容服务出现问题,苹果公司不仅无法轻易脱身,还必须为此负直接责任。 简单讲,苹果商店出现大量涉嫌盗版作品,一方面原因在于苹果公司规模增长太快,营销管理和售后服务跟不上,另一方面在于苹果应用商店的运作模式存在弊端,目前其负作用开始显现。虽说不必因此就对苹果运作模式作出否定性判断,但苹果公司若不能及时反思上述问题并作出回应,很快它将面临大量侵权诉讼,并可能因此吃尽苦头。从法律角度,苹果公司很难从这些涉嫌侵权活动中完全脱身。 至于苹果公司会怎么应对盗版现象,这里不妨也略作判断。在不改变眼下运作模式的前提下,苹果公司可以做的:一是增加人手,加大应用程序内容审核力度,以及发现问题后的响应速度;二是,抬高应用程序准入门槛,要求作品上载者必须递交相关版权证明;三是,提高违规惩戒力度,要求应用程序开发商上交高额保证金,出现违规行为可罚没保证金并进行追责。说到底,苹果应用商店目前的运作模式,实际上是一种典型的计划管理体制。在“后乔布斯时代”,苹果公司很有可能对这一模式进行重估。 2012年3月19日 《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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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思潮与政见: 中国多数人希望民主是谎言吗?

气 壮如牛又粗鄙不堪 面对这一报道,有人吃惊,有人兴奋也有人愤慨。《环球时报》编辑王文的评论写道:“我不得不对法国《解放报》煽脸了。他们说环球时报英文版“63%的受访者希望中国实行西方式民主”。真实情 况是“47.9%表示不反对,但不现实;仅15.7%支持,认为是可实现的”。法国人无耻地将两者相加,有些国人还信,难道不知道法国媒体从08年巴黎圣 火传递时就不要脸了吗?” 比较有意思的是,王文这段既气壮如牛又粗鄙不堪的话,现在却从新浪微博上被删除,幸好有不少网友作了转载,留下来证据。不过,这里值得讨论的是究竟应该如何看待《环球时报》所做的这一民调结果。 不可辩驳的铁证 不错,按照环球时报英文版的原话,对于西方式民主,47.9%的中国接受调查者表示不反对,但认为不现实。而15.7%的人明确表示支持并认为是可实现的。将此二者相加,《解放报》记者解读中国有“63%的受访者希望中国实行西方式民主”。这一解读确实将不反对西式民主的人算成了希望西式民主的人,有所偏向。然而,在目前的中国,中国官方利用行政和语言之外的力量对舆论强势导向,企图引导公众对抗普世价值,反对自由、民主的语境下,中国竟然仍然有63%的人不反对西式民主,难道还不能说明民心所向吗? 中国的官方媒体,尤其是《环球时报》,包括王文本人在内,利用政权给予的强势地位和舆论阵地,写下来多少反对普世价值,攻击西方民主的文章?为了贬低西式民主,抹黑人权、自由,他们利用民族主义,民粹主义、利益至上、人性普遍低劣等作为思想武器,竭力将中国民众引向只见利益,不见价值的思路上,最终为既得利益辩护,为强权政治辩护,为贪腐现实辩护。然而,网络时代的中国,后改革时代的中国,以行政的力量,以独大的话语权优势已经不可能引导中国民意的走向。历史的诡异恰恰是,《环球时报》自己必须面对自己的民调。按照这一民调,中国民意不反对西式民主,已是不可辩驳的铁证。 有心插柳,还是作茧自缚? 在中国民意不反对民主这一点上,《解放报》的记者没有误判。可能误判的是他对于《环球时报》本身的判断。该记者写道:“《环球时报》显然是冒着被中国宣传机构严厉惩罚的风险,这同时也显示中共内部拥护与反对真正政治改革的分歧。”《环球时报》是有心插柳,还是歪打正着或者是作茧自缚?需要知情人出来证实。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王文是不可能挺身而出捍卫事实的。 最后,仍然是《环球时报》的这一调查,其中关于中国改革的民意也可以佐证中国民意是向往民主的这一事实。在回答 “您觉得现阶段中国在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哪一方面最需要深化改革”这一问题时,选择社会改革的受访者最多,占37.0%;其次是政治改革,占30.3%; 选择经济改革的占26.6%。”。将选择中国应该实行社会和政治改革的民意相加,有67.3%的中国人认为中国应该向社会和政治领域推进改革。换句话说,绝大多数中国人希望中国进行政治与社会改革。这同时也表明,中国总理温家宝关于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成功,经济体制改革也不可能进行到底的声音所表述的正是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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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中国多数人希望民主是谎言吗?

《解放报》尤其关注其中两项数据:一是63%的受访者希望中国实行西方式民主;一是49%的人认为,中国可能处于“一场新的革命的边缘”。从目前中国的语境出发,这两项结果无疑令人振聋发聩。对此报道,无论是法广本身的听众还是中国国内网友都给予了很大关注,也有不少网友迅即将此信息放上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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