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

“一大二公”害死人

作者: 信力建  |  评论(2)  | 标签: 时事观点 历史上把1958年-1960年称为“大跃进”年代。这三年“大跃进”引起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大饥荒,这一时期,也是中国历史上死人最多的时期。 究竟死了多少人?我们看看59年至62年全国非正常死亡人数的统计数据:1959年全国17个省级地区,有522万人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95.8万人。1960年,全国28个省级地区,有1155万人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272万人。1961年,全国各省市有1737万人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211.7万人。1962年,全国各省市有751.8万人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107.8万人。而1959年至1962年的人口增长数据如下:1959年人口增长率为负2.4%;1960年为负4.7%;1961年为负5.2%;1962年为负3.8%。全国有12个县在1959年至1962年间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人口超过100万人以上。河北省、河南省、山西省、甘肃省、贵州省、安徽省、青海省等7省,在1959年至1962年,因饥饿及非正常死亡人口,使人口下降了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二点五。总计死亡人数为3755.8万人。其中1959年少统计12个省级地区,按当年的省级地区死人的平均数是30.7万人算,当年总计应为890.4万人;1960年为1196.3万人。这样算下来,大跃进直接导致死亡的准确数字应该是4165.5万人。 这么多人的非正常死亡,原因何在?官方把三年大饥荒叫做 “三年自然灾害”或“三年困难时期”——很显然,这是把责任推给了老天。然而历史事实却不不支持这一谎言:专家研究了这三年的水文地质及气象资料,得出的结论是:这三年中国的自然条件属于中等偏上,基本上属于风调雨顺,大规模严重的洪水、干旱、飓风、海啸、地震、霜、冻、雹、蝗灾等自然灾害没有大规模发生,将责任推给老天,老天将大叫冤枉。近来,又有人将原因归于“极左路线”,说是路线出了问题,所以带来这样的灾难。这种说法较之将责任完全推给天何言哉的老天自然有所进步,但还是有泛政治的嫌疑——以为所谓“路线”正确了就万事大吉。事实上,“大跃进”之所以造成如此大的人口死亡,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土地所有制的改变。 当年,我党以“耕者有其田”为号召,获得了广大农民支持,赢得了战争胜利。当局通过发动群众、划分阶级成分、没收和分配土地、复查总结等手段阶段。到1952年底,除西藏等少数地区外,土地改革在全国农村胜利完成。加上老解放区土地改革,全国大约有3亿多无地和少地的农民分得了大约7亿亩土地和其它一些生产资料。然而土改后不到5年,全国农村公社化化就使其彻底终结,中国耕地的国有化成为唯一的道路。这一土地国有化的举措,直接导致这样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首先,土地国有化严重挫伤农民生产积极性,导致粮食产量大减。人民公社追求的是所谓“一大二公”,盲目扩大和提高公有制。“大”,就是规模大,把原来一二百户的高级社合并成四五千户以至一两万户的人民公社。全国平均每个公社由二十八个半合作社合并而成,一般是一乡一社。所谓“公”,就是扩大和提高公有制。人民公社成立之初,实行单一的公社所有制,把原来几十个以至上百个贫富不同、条件各异的生产合作社并在一起。一切财产上交公社,多者不退,少者不补,在全社范围内统一核算,统一分配。这种形式名为扩大和提高公有制成分,实际是贫富拉平,让穷社(合并后叫大队或小队)共富社的产。同时,社员的自留地、家畜、果树等,也被收归社有。在各种“大办”中,政府和公社还无偿调用生产队的土地、物资和劳动力,甚至调用社员的房屋、家具等。这实际上是对农民的无偿剥夺,给农业生产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这种做法,混淆了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界限,犯了平均主义的错误,导致“共产风”泛滥,引起农民的严重不满。农民生产积极性迅速下降。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年全国共减产粮食611.5亿公斤,其中1959年受灾最严重,约损失粮食378亿公斤,1958年生猪头数下降了58%,大牲畜减少六百多万头,总头数降到1952年的水平。到了1959年则呈现全面下降,农产品大幅度减产,全国农业生产总值比上年下降136%,从而宣告了人民公社早期制度的失败,同时也埋下人口大量死亡的伏笔。 其次,这种土地国有化的延伸使得农民的一切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被国家无偿占有,一旦饥荒来临,农民毫无抵抗能力。当时农民被国家征调的物资,除了土地外,举凡劳力、耕牛、房屋、家俱、家禽、家畜、现金、粮食、柴草、木料、砖瓦、芦席、毛竹、稻箩、车辆、鱼、藕、棉被、棺材等统统被公社化。仅以人们赖以安身的房屋为例,有人调查了人民公社一个大队当时农民被国有化的程度:1960年12月全大队共平调的房屋471间,属县调的167间,公社调的64间,大队调的37间,社员自拆的20间。另外大队、生产队占用社员房屋167间。拆掉的房屋大部分用于大办钢铁。大队调的一般都作为粮食仓库、加工厂、供销部、养猪场。1959年2月,郑州会议提出纠正共产风后,到60年3月又平调土地119.9亩。其中公安局农场占用52.8亩;无为中学占用31.5亩;无为师范占用21亩。占用的土地既未折价付款,条子都未曾打过。有农民三间房屋被大队占作仓库,一家人无处安身,悲哀的说:“鸟有窝,蛇有洞,我们连个住处都没有。”可以说农民的一切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被一个家连柴草、棉被、鱼、藕都被“共”掉了,一旦饥荒来临,农民们还有活路吗?有人说私有制是万恶之源,其实真正的万恶之源是凭权力硬性消灭私有制! 事实上,如果“大跃进”时农民们仍然是土改后那样单家独户地搞生产,粮食掌握在农民的手中,他们便不会有谎报浮夸的兴趣,也不会轻易地向粮食收购机构低头。就是拼老命,他们也决不会让人夺走他们维持生命的口粮、种子和饲料,“大跃进”中大量饿坏饿死农民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如果农业合作化以后掌握粮食的权力仍然在农民自己手中(如列宁的合作化计划所设想的那样),干部真的只是他们的公仆,只有农民大会才能决定粮食的处置和去留,那么,农民也同样决不会卖掉他们的口粮、种子和饲料。他们甚至会比单家独户时更坚强有力。 根本的问题是,在当时那样的人民公社中农民被剥夺了一切,掌握粮食的权力全都集中在公社干部的手中。甚至连让每个农民吃多少斤粮食,都由公社一级的干部决定。而公社干部既可能为他们的个人利益而谎报浮夸,在受到上级的威逼利诱时也就会卖掉农民们的口粮、种子等等。这些公社干部本来就是由上级委派才当了干部的。前苏联和南斯拉夫都攻击我们的人民公社是实行农奴制。我至今也不知道当时中央是怎样反驳他们的。也许是无言以对。人民公社化以后,农民实际上被束缚在土地上还失去了迁徙的自由。他们想进城要饭,是要被公安部门当作“盲流”而押回原籍的。农民的无权状态正是他们会大量饿坏饿死的深层原因。这是七千人大会总结不出来,甚至连想都不能想的问题。但实际的情况就是如此简单而残酷。我们的这种剥夺农民的“合作化”是从斯大林那里搬来的,也跟斯大林的“集体农庄化”一样,有民粹主义的性质,也同样是违背列宁的合作化计划的精神的。 更让人叹息的是:当粮食大幅减产、库存急剧下降、数亿农民即将进入饥馑状态的1959年时,中国的粮食出口非但未减,反而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出口耗尽了粮食储备,结果很快就连京、津、沪等大城市的粮食供应也几乎脱销,而农村数亿嗷嗷待食的饥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实际上若按当时的人均口粮计算,只要不出口粮食,就不会发生严重的饥馑,几千万农民也不至于饿死。但政府一心想着造原子弹、导弹扬威世界,因此急需大量黄金外汇进口相关的设备材料。当年,国际红十字会曾想向中国提供食品援助,被我国政府拒绝。美国也讨论过无偿提供粮食给我国,却因发现我国大量出口粮食而作罢。直到1960年春,人类历史上空前的大饥馑笼罩中国。万户萧疏、饿殍遍野的景象已无法掩饰时,中央政府不得不承认了大规模饿死人的事实,并于1960年下半年开始采取救灾措施。直到1961才开始大量进口粮食,主要从北美采购小麦。由此可见,帝国主义的“封锁”,并未阻碍我国大量进粮救灾。但一切均为时已晚,数千万农民已化为冤魂。为了给政府和中央领导人集体性的、几乎不可饶恕的严重错误开脱,宣传机构编出了自然灾害的假话,以便把人祸解释成天灾。“三年自然灾害”也就成为了新中国建国以来一个最大的谎言。 古语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大跃进这场因为随意更改生产关系而导致的大灾难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年了,可导致这场悲剧的因素现在也还存在,对此,我们必须警惕。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2 个评论 信力建的最新更新: 蔡慎坤:中国为何要常常敲打日本? / 2011-04-07 07:46 / 评论数( 0 ) 信孚电讯(4.6)——我们需要怎样的年轻人 / 2011-04-06 12:46 / 评论数( 3 ) 螳螂拳弟子郎咸平的经济学之路 / 2011-04-06 07:50 / 评论数( 3 ) 信孚电讯(4.2)最大的腐败:权力腐败 / 2011-04-02 12:43 / 评论数( 2 ) 信孚要闻(4.1)有多少许三多在公开潜伏 / 2011-04-02 12:40 / 评论数(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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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中国三十年改革的理解框架

王绍光把中国的改革分成三个维度:(各级政府之间的)去中心化;(政府对国有企业的)去管制化;(政府对掌控之外的经济活动的)去垄断化。基于此分类,加以细化和扩展,说说我的理解框架。说明一下,此框架是基于逻辑的而不是时间顺序的。 第一,是不同政府级别之间的关系。政府本身不是生产者,其上下级关系较为简单,就是围绕两个维度,“人”和“钱”。说的官方一点,叫做“人事权”和“财权”。就人事权而言,30年来,除了农村的直选之外,改变不大,基本上人事权还是层层掌握在上级手上,最上面就是中组部啦,呵呵。所以30年来的变革主要集中在“财权”。 政府自己不生财,财是来源于对各级政府所辖生产者的索取,主要三种形式,一,政府作为企业所有者而索取的所有者权益(利润、分红);二,税收;三,一些行政收费,比如管理费啊、罚款啊啥的。 利润索取这条,30年来是无论范围还是程度都在缩小的。这在以后讲政企去管制化的时候再说。行政收费这条,零散不正规,难入研究者法眼,资料不多。这里着重说税收这条。前几天总结Remick的文章说得挺清楚了,从76年一直到93年,基本上是中央政府让利给省政府、省政府再让利给市、县政府,县政府再让利给乡政府,这样一个层层财权下放的模式。当然,各地下放程度不同,东南沿海地区为甚。下放的主要方式是财政上解定额包干、上解按税种、按比例分成,等,大体原则就是“分灶吃饭”。地方政府还可以采取减免税的政策来刺激经济。(详见 1 , 2 和 3 。另外,根据水木reader版友的推荐,《他乡之税》这本书也不错。)在税收分成的地区,为了降低纳入与上级分成的预算内收入总量,很多下级政府就通过减免税或者征收不力等等方式,不把税给收上来(这样自然需要分给上面的就少了),把利润留给本地企业,所谓肉烂在锅里,然后再用其他方式,比如行政收费啊、摊派啊、赞助啊之类的,把这些利润变成本地政府能够支配的预算外收入。(Jean Oi, 1992))这么折腾了十几年,到93年,中央已经穷的不行了,财长成了乞丐。(wang shaoguang, the rise of the regions: fiscal reform and the decline of central state capacity in China) 94年分税制,老朱力挽狂澜,扭转了这个局面,通过统一税制、央省分税、禁止地方擅自减税等手段,保证了中央政府的收益。有人可能问了,中央再次拿大头,那地方上不是又没有经济发展的动力了吗?事实上恰恰相反,经过94分税,地方上发展经济的动力更大了。很诡异吧?我觉得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分税制之后,中央拿走了很多收入,用于全国性的重大项目的投资,但是留给地方的责任却没有减小,地方陷入收入不平衡,中央又不管,地方只好拼了命的扩大税基来搞钱,要不然,有些穷的地方可能连基本的政府运转都搞不定,富的地方也无法享受从前那样的迅速发展的舒服日子。第二,从官员个人的政治升迁前途上看,分税之后,中央对地方官员的考核指标没有变化,依然是经济数字为主,主要就是GDP和财政收入,那么,即使从个人政治前途考虑,官员也有足够的动力去发展经济——哪怕不是为了本地税收。第三,经过80年代“分灶吃饭”而且是地方吃大灶的好日子,地方官员个人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经济好处,官员们普遍发现,本地经济好,个人油水才多,所以,即使不考虑升迁的因素,从经济收入考虑,多上项目也是好的。 因此可以说,分税制改变了中央和省的预算内收入分配比例,但是没有改变地方政府对经济发展的热情。各地一浪高过一浪的招商引资热潮、房地产热潮,都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分税制之后中央拿到的钱虽然多了,地区间转移支付总量也多了,但是没有改变地区间发展不平衡的态势,甚至更加恶化了这种不平衡。典型的例子就是内陆欠发达地区的“农民负担”问题,从80年代末肇端,94分税之后,迅速变成一个严重的问题,直到2000年代中期才有所缓解。其根本原因,就是分税之后,欠工业化的地区一方面丧失了为数不多的工商税(现在主要变成增值税了)的大头,另一方面支出不减,所以更加依赖农业税和从农村榨取的其他预算外收入。从省到市到县到乡到村,一级压一级,农业税的任务很重,加上这一段时间粮食收购价格的问题,农业生产利润本来下降的很厉害,两方面挤压,把广大内陆农民逼得够呛。即使这样挤压,欠发达地区的基层政府往往依然完不成农业税征收的任务,无法维持正常运转的开支,所以各地都有公务员欠薪、地方政府借高利贷填窟窿、甚至地区间“引税”这样的怪事。(参见李昌平、曹锦清、陈桂棣等人的著作,更推荐《他乡之税》)。 总之,改革30多年来(之前的央地关系变化也有很多动态,之前说过不少,这里不表),各级政府的财权关系上,经历了“前十五年去中心化、后十五年再中心化”的一个“V”字形的过程。而附带的效应则不是“V”字的转折,而是一以贯之:地方政府的发展冲动一直增强,地方的预算外收入规模一直扩大(除了其中几次统计口径调整造成的不稳定)、地区差距不断拉大。 那么,改革之初,为啥中央政府要把财权下放呢?后来为啥又要上收呢?中央政府可不是因为可怜地方政府官员的钱口袋本身的饱扁,中央看重的,是地方在经济发展上的主动性,也就是说,政府层级之间的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归根结底,是服务于政府和企业的关系的,是为了刺激各级政府对下辖企业(包括国企和非国企)的扶持帮助,从而增加全国的经济总量。所以接下来,我们来看政府和企业的关系的变迁。 说完政府科层结构之间的财权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再说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关系。 还是先给个逻辑上的分类(我是分类控。。。),政企关系,或者说政府和直接生产者之间的关系,说到底也就是这么几个维度: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 人,包括管理层人事、技术人员的供给、乃至普通职工的就业和去留。 钱,是双向的,一方面是政府怎么从企业收钱,包括所有者的利润、税收、管理费等行政杂费、变相摊牌等;另一方面是政府怎么帮企业弄钱,包括从各政府部门自己支配的小金库中贷款给企业、帮助企业去银行贷款、减免税收,等等。 物,就是设备和原料,政府在生产设备、尤其是体现高技术的设备上,怎么供给企业,在重要的原材料供给上,又是怎么帮助或者不帮助企业的。 生产决策,就是决定企业该生产什么产品,生产多少,这方面政府怎么介入,怎么提供信息,或者怎么拖后腿。 销路,就是产品的市场问题,政府是否能够动用自己的权力帮助企业打开销路,比如政府自己采购,或者搞地方保护主义,排挤外地企业的产品,再或者政府官员自己到外面去给本地企业联系订单,等等。 “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这个分法,是从最基本的生产环节和生产要素的角度去分的,应该已经涵盖了生产的所有环节和因素。 坊间还有不同的分法,比如说“技术、资金、政策、人脉”等等。其实不矛盾。技术,要不体现在具有技术的人身上,要不体现在机器设备身上,所以是“人”和“物”的一部分。“资金”就是钱。“政策”嘛,比如说批条子盖章的效率啊,比如人事、税收、土地供给德优惠和政府采购啊啥的,其实具体的看,也就是落实到“人”、“钱”、“物”和“销路”的供给上。“人脉”则是更高层的一个角度,人脉可以影响技术资金和政策的分配,由此影响人、钱、物、生产决策和销路。 至于大家都十分看重的“所有权”或者“产权”,我却并不认为那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考察一下“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这几个环节,每一个环节的独立,都并不以“所有权私有化”为绝对前提。八十年代末期,一些极端的承包制,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这几个环节的非政府化——当然,指的是摆脱政府那种看上去“不好”的干涉和介入,而保留了政府“善意帮忙”的干涉和介入。我们设想一种极端的承包制,企业承包者一包二十年甚至更长,完全掌握用人大权,除定额上交的承包费和税费之外亦无须多为财政做贡献,在生产上自由的根据市场需求购进原料设备、生产产品和销售。那么,这种假想的承包制,和事实上的企业私有制,其区别是什么呢?顶多是对政府多了一项“定额上交承包费”的义务。如果把这个钱当作一种变相的税费,或者当作政府作为最初企业创办者入股索取的定期分红,亦未尝不可,不改变其经营自由的本质。 因此,我觉得“所有制”这个东西,听起来名头响,其实落到实处来看,也不过就是个人对企业在获取收益、经营管理、财物处置等各环节所拥有的自由度的一个总称。这些自由度都是可以连续变化的量,极端的私有化其实也就是把这些可能的自由度推到极致,没有什么奇妙的,而且也不存在什么公有制和私有制之间鲜明的分野。新制度主义经济学把产权看得很重要,但是那里面的产权,其实就是“收益权”的代称。用自主的收益权来刺激企业经营的主动性,这和中央政府用“分灶吃饭”的方式来刺激下级政府的经营主动性,道理是一样的,不玄妙。 哪怕企业私有化了,也不能说自由经营是绝对的——政府的影响余地还是十分有弹性的,可大可小,至少财税政策、产业政策等就够你喝一壶的。政府在“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各个维度上的不同的干预行为,到底对企业的经营表现有何利何弊,也不能按照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和新制度学派的模型,一概而论说干预就不好。要具体的审视。 嗯,这篇怎么基本都是废话。。。。下篇谈具体的,政府在“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各个维度的干预的演变史。 说到政府和企业的关系,上回说过,无非“人-钱-物-生产决策-销路”这几个维度。 然后需要对企业/生产者也分分类: 1. 农业生产者/农民; 2. 外资企业; 3. 城乡个体、私营企业; 4. 乡镇村所有的集体企业;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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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低工资高物价的秘密

中國改革开放造成的巨大奇迹之一,就是形成了西方国家高工资低物价,而中國则是低工资高物价的新的经济现象。   由于把中國的低工资和高物价结合在一起,把美国的高工资和低物价结合在一起,这就使中美两国实际收入之间的差距,要远远高于货币收入之间的差距。在实际生活中,美国工人仍然能够独自一人养活一家子四、五口人,而中國工人夫妻俩一起没日没夜地干,养活一个孩子都困难,还时常还需要爷爷奶奶来接济。   为什么中美两国工人货币工资之间的差距在缩小,而中國工人供养家庭的能力在下降?甚至下降到了夫妻二人做工养活一个孩子都困难的状况,这种状况不仅在中國,即使在世界工业发展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罕见现象。   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现实呢,答案十分简单:中國财政。   无论是美国的低物价,就是中國的高物价,都是中國财政运行的结果。这就是美国政府比中國人还要关心中國改革开放的根本原因。   首先,就美国低物价来说。中國财政补贴一是通过出口退税的方式按商品发放;二是通过亏损补贴的方式对企业发放。   其次,就中國高物价来说,则是中國实行高额税收和通货膨胀的结果。中國税收占消费品价格的比重竟然高达64%,而商品本身的比重只有36%,中國老百姓每购买100元的商品中就包含有64元的税收,超过商品本身近1.8倍。如此惊人的高额税收加到商品价格里面,自然会造成物价高高在上。   如果灾难到此为止也就罢了,可是对于中國老百姓来讲,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中國老百姓同时还要承担因出口商品造成的巨大通货膨胀的损失。中國每出口1美元商品,国内就要按照汇率比大约1比7来增发7元人民币来平衡,目前中國外汇储备大约2.3万亿美元,国内由此增发的人民币超过16万亿元,相当于2008年 3.4万亿市场货币流通量(M0)的近5倍,这些由出口结汇投放的巨额货币,全部以通货膨胀的方式转嫁到了老百姓头上,造成老百姓手中货币的大幅度贬值,物价自然会相应大幅度上涨。   在此我们看到了一个让中國老百姓欲哭无泪的荒谬现象:中國出口商品越多,赚取外汇越多,老百姓就越倒霉。如果中國不出口商品,而是用于国内百姓生活,既能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又不会发生对外财政补贴;或者退一步来说,如果中國出口商品白白送给外国,不收取美元,国内也就不会增发人民币,货币也不会贬值,中國老百姓的损失也会小一些。可现在却是,生产的商品出口到了国外,由出口商品换取的美元也借给了国外,而把由此增发的人民币留在了国内市场上,变成了没有任何商品做基础的“纯粹废纸”。由于这些增发的“纯粹废纸”与现有货币一样流通,必然会造成现有货币大幅贬值和物价大幅上涨。结果就是中國老百姓不仅损失掉了出口商品那部分财富,连手里的货币财富都在遭受贬值损失。   反观美国情况恰恰与中國相反,美国市场上的货币流向了中國,中國的商品流入了美国市场,由于市场上货币减少商品增加,必然导致物价下降,美国老百姓手里的钱便能购买更多商品。再加上流向中國的美元又通过中國购买美国国债的方式回流到了美国财政部,美国财政部可以用中國的这些钱来增加公共品的供给,能够进一步起到降低物价的作用,提高美国老百姓货币的购买力。   如果是站在中美两国老百姓的立场上——而不是站在国家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将更加清楚,中國老百姓生产的商品,被美国老百姓用美元买走了,美元被中國政府拿走了;美国老百姓得到了商品,中國政府得到了美元,而中國老百姓唯一得到的,就是手里现有货币的贬值。   结果就是,美国给中國印发美元纸币,中國给老百姓印发人民币纸币;美国用这些纸币为美国老百姓换来了所需要的各种商品,中國则相反,用这些纸币从中國老百姓手里换走了所生产的各种商品。而形成这个财富魔方中最关键的环节,就是货币增发和商品增加之间的分离:新增加的商品流向了美国等西方国家,新增发的货币却留在了中國市场上,不断稀释着老百姓手里货币的购买力。   这就是美国高工资低物价,而中國低工资高物价的秘密。   2011-2-24   作者: 郎咸平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2-26.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中国大陆低工资高物价的秘密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经济随想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高房价是CPI上涨的源头 (4) 防通胀依然是首要选择 (1) 通货膨胀,“狼”来了吗? (1) 通货膨胀还是通货紧缩 (0) 通货膨胀严重威胁稳定 (0) 通胀不会威胁中国稳定 (2) 这一波通货膨胀的代价由谁来付? (0) 美国为什么能保证老百姓的生活底线? (7) 积极扩张财政政策——中国经济崩溃的导火索 (4) 理解通胀,应对通胀 (0) 物价如此上涨不是通货膨胀是什么 (11) 物价上涨潮涌现 (0) 涨钱就涨钱吧,别扯什么拉动内需 (0) 毫不含糊地反对通货膨胀 (1) 控制通货膨胀必须压低房价 (0) 控制通胀应压房价而不应压股市 (3) 我们了解低收入者的生活现状吗 (7) 宏观调控积重难返——通缩迹象开始突现 (0) 守住了汇率,引入了通胀 (0) 基尼系数与中国国情 (0) 告诉你一个中国CPI上涨的秘密 (24) 发改委重拳出击,方便面溃不成军 (0) 减税才是最好最直接的加薪 (4) 再告诉你一个中国CPI上涨的秘密 (24) 保姆·啤酒·基尼指数 (0) 从世界大变看中国通胀 (9) 人民币升值,通货膨胀和拉美化的中国 (17) 人民币升值遏制了通胀输入 (2) 京城米贵,居之不易 (0) 中国通货膨胀乃至社会危机的真相 (16) 中国通胀,一场规模空前的财富大抢劫 (0) 中国进入了长期的高通胀时期 (0) 中国经济真相——通货膨胀问题 (25) 中国真的通货紧缩吗? (0) 中国的通货膨胀 (0) 中国物价为何暴涨? (2) 中国式通胀,中国式应对 (0) 中国已患上凯恩斯依赖症 (0) 中国“三率迸发”抑制通胀? (0) 世界经济滞胀,债市十年熊市开始,高通胀周期叩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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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禽的腌河蟹BLOG: 年终总结

这篇要再被删的话就放弃性浪剥壳了。没那么多精力跟你们这帮欠操的死猴子玩。 又到了例行年终总结的日子。在这10年代的开局之年里,最大的喜事是饭否的回归。 一月:新年先发旧文,谈了一下所谓的《 产业升级? 》,其实不过是卸磨杀驴;发了两篇关于twitter的评论《 屏蔽让twitter政治化 》及《 twitter为什么可怕? 》;在贵州张磊案发后写了《 老子有枪 》,现在看来,这事的确是向我预计的悲观方向发展;看完了“网瘾战争”后写了一篇影评《 你不举吗? 》;在非技术BLOG发了一篇《 这其实是一个技术问题 》;在技术BLOG上发了一篇《 这不是一个技术问题 》。 二月:三表被按后谈了一下《 逼成反动派(五)之不许联想 》;扯了一把《 坐看五毛时代的逝去 》;作了一篇《 多读书,少上网(四) 》算是看完《大江大海1949》之后的书评;感慨了一下《 老街改造亚克西 》;长篇大论了一番《 春晚及其它 》;技术方面是掺和了吵架,谈了一下0bug老师是如何《 从技术问题变成RPWT 》的,真是太欢乐了。 三月:春运归来《 谈谈廉价航空 》;研究了一下产妇《 挺不紧的? 》的都市传说问题;因为谷歌退出大陆风波作KUSO文《 纪念Google.cn 》及非KUSO文《 别了,谷歌雷登 》,并开始强势插入性浪,但可耻滴多次被删文,全年累计已达14篇;新开一个评论新闻的分类:真像射,首篇谈论《 关于物价的新闻 》;重点转载了《 赵连海:我坚信我无罪! 》;技术方面就是去调戏了一下果粉,作《 iPhone和Android的开放问题 》。 四月:开始忙了,写得比较少。先来一篇真像射《 关于房价的新闻 》;用《 小空,你好! 》纪念苍井空之夜;虽然郎咸平RP不怎么样,扯的淡也经常错误百出,但是我非常反感某些人说他不行,又拿不出什么道道来,就像说宋鸿兵的理由貌似也就只有一个阴谋论,所以掺和了一把《 再翻一面 》;技术方面是继续调戏肖老师《 不信的是鬼 》。 五月:在经济方面扯了一下《 衍生品交易的是非 》;就信任问题谈了一下《 MB的基础 》;技术上研究了一下《 Twisted开发Web应用笔记 》。 六月:本月大事是公告结婚。因为三网合一问题谈了一下《 光腚大神 》;另外就是一篇极不河蟹的旧文《 中国向何处去 》;技术上则是为了被墙的四方找了一个临时解决方案《 智障手机访问四方的一种解决方案 》。 七月:去吴哥玩了一圈,只作了一篇谈《 文化的改造 》;技术上《 掺和Milo老师的程序语言性能比试 》。 八月:还是忙,只有真像射一篇短文《 手鸡实名制 》;技术上是一个掺和比试中产生的副产品《 简单的Delphi对象管理器 》。 九月:因为王烁要做马云专题而引发了《 一个欢乐的下午 》;因为江晓原声称支持网络实名制,我决定《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以他自己的理论去证明他的自相矛盾;因为在推上与人争论堕胎与残疾的因果问题而作《 统计与因果 》;每年重提《 914事件八周年 》;转眼来上海十年了;因为巴比来华搞慈善之事忽然想到一个恶搞的段子《 午餐的秘密 》;技术上写了一篇《 带OAuth的twip安装手记 》,结果刚发出来twip就升级了,此文用处不大。 十月:国庆大喜,老刘喜获……奖,当然要《 获奖庆祝 》;然后可耻滴去了《 百万SB汇 》;技术上谈了一下《 从漫画看源码管理方式 》。 十一月:很多事情我都是一开始不想掺和的,结果还是掺和了,比如QQ与360之争后有了《 3Q8挂 》,1115大火之后有了《 恶政猛于火 》,流产的2010中文网志年会后有了《 2010,被按年会 》;评论人民艺术家刘淼老师创造的一种新的《 电子书流通模式 》;本月甚至本年最重要的事件就是《 感谢面神,终于开饭了 》;以致于技术文章本月空缺。 十二月:继续评论《 为什么是饭否 》;又见真像射《 菜价不是问题 》;因为复旦18名学生的黄山事件谈了一下《 摇尾狗 》;因为盛大诉外挂代练一案谈了一下《 法律之恶 》;计划的技术文还是没写完,只能先发一篇凑数的《 给web.py加点仿TG的功能 》。 忙碌的2010年就这样过去了,十年前乃至五年前,我也绝对不能想像今天的中国会是这样一个中国。所以我也不敢设想十年乃至二十年之后的中国会是怎样。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年我的BLOG写得明显少了。因为往年做年终总结时,一大烦恼就在于,我不能把所有文章都收录——那样就太多了,必须有所取舍。今年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全部收录也就这么些而已……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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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迎:整个国家的气质在发生变化

张维迎不经意地谈起了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在这位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学术生涯的晚期,后世追认的大师处在一种看似尴尬的地位。当他在1940年抵达美国时,将近60岁的米塞斯甚至难以在美国找到一份教职,与之相对的是,任何一位来自欧洲的三流的马克思主义的门徒,都可以不那么困难地得到美国学术界的接纳。即使是后来他在一个基金会的资助下得到了纽约大学的教授职位,他也始终被自己任职的大学看作是一名二流学者。“米塞斯的学说有几十年都处在边缘地位。但是从他开始接受市场和自由的理念以来,他就一直很坚持,一直坚持到他去世。你要知道在他学术生命的后半段,他一直都是很边缘化的。但是他相信他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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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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