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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时务 | 左小祖咒:我在太陽最光亮的地方創作

作者: 阳光时务  |  评论(0)  | 标签: 左小祖咒 , 苦鬼 , 爱上噪音 左小祖咒:我在太阳最光亮的地方创作 艾未未说:「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他的歌在精神层面非常清楚地暗示了这种状態。」左小祖咒自己却说:「我每天幸灾乐祸地生活。我光明磊落,我在太阳最光亮的地方创作。」 文/张洁平 整理/柴子文、柴路得 在京郊草场地一片灰色迷宫样的房子里,左小祖咒刚刚酒醒。见到他的第一眼很吃惊:这个人,竟然很清秀。这和他在媒体上塑造的霸气老板形象实在大相径庭。或许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急走开,折腾一番自己,架起一副棕色蛤蟆镜,坚定地拒绝了任何和「偶像」有关的称呼。 他当然不是偶像派。不听左小的人,听到他唱歌会以为是收音机没电了,听左小的人,沉迷在他莫可名状的音调和利刃一样的歌词里不能自拔。好友们总用很糙很暴力的词形容他,比如他眾所周知的好友艾未未骂他像条「沙皮狗」、「不要脸」、「野蛮」、「混」等等;但他们同时很爱他,並且在一本正经的时候,会对他使用一些美好的词语,比如敏感、脆弱、忧伤、情怀、努力。 採访的时候,左小不肯摘下眼镜,他说这样你看不到我的眼睛,我就可以骗人了。 然后他开始了中心思想极为漂移的演讲。他说我记忆不好,说到哪里可能不记得。然后就从A扯到D,从D扯到F,从F扯到X,然后倒回ABC……吹牛的时候,他比较自如,他说我是大师啊,我的作品是世界级的,大师得让人知道,得吹牛啊,吹牛才能养家,养家才能移民,我两个孩子,我不能让他们喝毒牛奶沾地沟油啊。认真的时候,他有些靦腆,「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是一个坚决的成熟的艺术家,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不好意思,我確实是在认真地做这些事情。我的唱片质量像劳斯莱斯一样,质量是非常高的。可能今天我的头髮没有白,鬍子也没有白,你们觉得我是一个小坏蛋……我有点煽情,不好意思。」 左小祖咒1998年出版第一张专辑《走失的主人》,迄今出了十二张专辑,大部分独立製作发行,最贵的一张卖到500元,竟然还卖得出去,被称为「中国歷史上最贵的专辑唱片」。他的音乐也称得上是最直面社会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拍电影,比如《庙会之旅2》,1999年的《庙会之旅》竟然在2011年出了续集。 「谁见过唱片出续集的?这就是一部警匪片。能描述中国现状的,就只有警匪片。」左小祖咒说。他曾经想当导演,结果发现「导演是这个国家最不能做的职业。因为你只能拍古装片,拍不了今天的事。你看《老妈蹄花》多好啊,警匪片啊,真打啊。」 拍不了电影,於是他把故事们都唱进歌里。 《咖啡时光》唱给「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的杨佳;《英雄的亲戚》唱给丹丹,那时还被关在看守所的艾未未的弟弟就叫艾丹;《钉子户》写给寨桥村钱云会,「风可进,雨可进,皇上不可进」。当然还有流传出去一不小心就要遭刪贴的《我的儿子叫钱云会》。在艾未未工作室的採访视频里,钱顺南为儿子的控诉,带著天然的旋律,左小配上木吉他和口琴,重新编曲,诞生了听者称为「最黑暗的黑暗民谣」 。 音乐还可以多有力量?听听《苦鬼》,一首唱了十二年的歌。 1999年、2004年、2010年、2011年,左小祖咒把《苦鬼》唱了四个版本,音乐不断改变,歌词却只字未动。 1999年他唱:「人民被迫投降,人民越级上访」,2011年的中国现实,仍然是这样。左小真诚地说:「我希望它过时,我希望它只是个应景歌曲。」可糟糕的是,到了今天,越来越多的人爱上了这首歌。 他的朋友说:「祖咒就像《盗梦空间》的小李,把『苦鬼』这个意念敲进你的脑袋,让你从梦中醒来,依然记得这亿万民眾失业的年代。它不是梦。」 艾未未说:「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他的歌在精神层面非常清楚地暗示了这种状態。」 左小祖咒自己却说:「我每天幸灾乐祸地生活。我光明磊落,我在太阳最光亮的地方创作。」 以下是阳光时务专访左小祖咒的摘要: 问:《苦鬼》的创作过程是怎样的? 左小: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北京通县的东方化工厂爆炸。我被怀疑是嫌疑犯。我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被逮进去了,我被「人间蒸发」掉了大概二十多天。我在昌平收容所里面就看到很多访民,出来之后,就写了《狂犬吠墓》这个小说。这本书太长了,我就写了《苦鬼》这首歌。 问:这首歌產自你自己的看守所经歷? 左小:《苦鬼》也不完全是我在收容所里面的经歷。在收容所之前也有那样的,我看到的太多了。我给你讲一个事。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景泰桥底下,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我跟女朋友散步,老看到他。我很少给乞丐们钱,也不募捐,我给人家五块十块的也没什么用,这都应该是政府行为。但那天我实在是受不了,天太冷了。我就把我口袋里的钱放老人旁边。他太冷,秋冬只裹了一条被子,我就知道他是到北京上访的。老头啪一下抓住我的手,很警觉,就像钱顺南(不明真相死亡的浙江乐清村蒲岐镇寨桥村村长钱云会的父亲)一样,他们这些人都有一种强大的信念。他非常警觉地抓住我,问:「干什么!」我说,我给你钱明天起来买早饭吃。他急了抓住我的手,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钱干嘛!」他要给我讲他的事。我落荒而逃。 我不想听这些事,很不喜欢听这些事。我是一个作家,一个歌手,我会写,但我不想听这些事,所以我的歌里看不到苦难,全是黑色幽默,黑色段子。我觉得我们生活太苦了,不好意思,我没有耐心。等他以为我走掉之后,我又偷偷把钱放在那边,拿一个砖头盖住,离他远一点。 那种场景……所以,我跟他们那些知识份子的表达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问:你还是需要和苦难保持一定距离? 左小:我不是公共知识分子,我一直在强调这个,不要把这个帽子戴到我头上来。我出版《庙会之旅》的时候,是朋克特別流行的时候,我在这个歌词里面唱的是「我不是朋克,我也不是诗人」,在《冤枉》里面写的是「不爱政治,我们只是十三节车厢里的流浪汉」。我的东西都是这样写的,我也不需要他们来告诉我写什么。 你其实不需要听他们讲什么內容。第一张专辑里写的这样一句话:停止我听你的诗歌朗诵。停止我看你导演的电影。停止我欣赏你的生殖器官。我最多是一个超现实歌手,在现实的基础上创作我的艺术。 这是我的人生態度,我一直是这样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我就是这样的,我表达了我的態度。我是一个生活家,我渴望的是生活。 问:《苦鬼》这一首歌唱了十二年,歌词只字未变,你自己是什么感受? 有很多人喜欢《苦鬼》,它是个应景歌曲,当时的社会就是那样。我有这个义务和使命让更多人知道《苦鬼》——我们那个时代是怎么过来的。我写的,就像崔健写的《一无所有》一样,啪嚓全过去了。我希望它过时,但是十二年后,我们中国的社会基本还是《苦鬼》的状態。 问:你自己也写了小说,最喜欢谁的小说? 左小:我最喜欢的作家是吴承恩,他是非常作家,魔幻大师,我现在还喜欢他。小时候看小人书,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太神了,觉得这是真事,后来才知道这是作家写的。我到现在还觉得了不起。 其实,《西游记》也跟今天一样,吴承恩描写一个反动派孙悟空出来,就是爱打抱不平,被镇压在底下,又被发配去取经,实际上就讲这么一个故事。我们今天不也是这样一个事吗?文化人借古讽今,拍大片吶,拍拍唐朝啊、清朝啊皇帝啊那种大片出来,因为当下的拍不了吶。我发现,导演是这个国家最不能当的职业。你只能拍古装片,拍不了今天的事。你像艾未未的《老妈蹄花》拍得多好啊,警匪片吶,那是真打啊。但就是不能拍。 问:你想过移民吗? 左小:我当然要移民了,不移民干嘛啊,我还招標呢,哪个国家需要我去。前段时间,我招標了,我决定移民嘛。我没法活了,因为你吃的东西有问题,都是农药超標,饭店里面用的是地沟油,奶粉里有三聚氰胺,这是曝光的,没曝光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吃的,不放心。 我们的房子被强拆。我刚盖的房子就要拆,说给我赔钱,我要钱干嘛,金屋银屋不如自家的狗窝,风可进雨可进皇上不可进,自古全世界都是这样的。我给你磕个头,你別拆我的房子。我到了这个岁数,人生一半,我总得为我的孩子想想吧。 问:离开中国会影响你的创作吗? 我的创作不需要依赖环境。我是大师,在哪儿都能创作。不是他们想的非要在哪里才能创作。我每天幸灾乐祸地生活,我写自己的东西出来。我光明磊落,我在太阳最光亮的地方创作。# (摘自《阳光时务》第四期爱上噪音 黑暗不能驱逐黑暗,阳光可以;愚昧不能驱逐愚昧,时务可以。 ~~~~~~~~~~~~~~~~~~~~~~~~~~ 阳光时务iSunAffairs,第一本中文iPad时事杂志 website:http://www.isunaffairs.com iPad: http://ipad.isunaffairs.com Android Tab: http://android.isunaffairs.com PC电脑: http://emag.isunaffairs.com 手机:请下载Zinio阅读器并注册:http://emag.isunaffairs.com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阳光时务的最新更新: 是谁毁了辛亥革命:袁伟时答阳光时务 / 2011-10-09 23:11 / 评论数( 9 ) 「饿死和被饿死是有区别的」:专访《毛泽东的大饥荒》作者 / 2011-10-07 11:20 / 评论数( 10 ) 大饥荒是有意为之 / 2011-10-07 11:15 / 评论数( 5 ) 革命新發現 文/长平 / 2011-10-06 14:21 / 评论数( 14 ) 我们脚下的土地,从来不属於我们 / 2011-10-03 19:10 / 评论数(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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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台湾: 日美前高官及多名议员将参加台湾中华民国国庆活动

美国方面比较重要的人物是美国前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他将于10月9日抵达台北。在台湾期间,他将拜会马英九总统及台湾国防部和外交部。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国会议员也分别组团前来台湾,民主党的代表团已经到达。美国两党代表团访问人员的级别据说是15年来最高的。另外,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的孙女10月7日来到台湾参加建国庆典活动,他将会见台湾副总统萧万长。 今年已经有3位日本的前首相访问过台湾,中华民国建国百年庆典活动前,将迎来第四位日本前首相,即麻生太郎。和麻生同来的还有10位日本自民党的年轻国会议员。另外,在日本国会存在一个超越党派的对台湾友好团体,即“日华议员恳谈会”,这个团体的57名议员在会长平沼赳夫的率领下,从8日起陆续抵达台北。因此总共这次来台湾的日本议员人数达到67人,是历年台湾国庆日本议员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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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 回望民国更多的不是怀旧而是寻找

2011年10月09日 08:06:18    回望民国更多的不是怀旧而是寻找 ——傅国涌答《亚洲周刊》记者张倩烨         1. 您写了很多被读者熟识的民国时期历史,为什么会挑选这个时期作为研究对象呢?       傅国涌:这是自然形成的。我小时候就对历史有兴趣,对整个中国的历史、世界的历史都感兴趣,20岁以后兴趣逐渐落在中国近现代史上。这个阶段离我们所处的时代最近,我希望能在历史中找到一些线索,我们的时代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可以说,晚清民国史就是我们的昨天,与我们今天的关系最密切。某种程度上,我们今天的生活就是那一段历史的延伸,我们的今天的遭遇都已在那时埋下伏笔。        2. 《追寻失去的传统》记载了很多民国时期报人的故事,那个时期的媒体环境与今天的中国大陆媒体环境是否有相似之处?有媒体人认为长平等媒体人秉持了“文人论政”的传统,您认为“文人论政”的传统在今天是否还存活?       傅国涌:今天的媒体环境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今天是党媒的一家天下,所有的报刊都是党报或它的子报子刊,电视台更不用说了,主要是喉舌,娱乐作为补充,相对开放的网络也受到管制、审查,整个大陆的言论空间十分狭小。媒体的自由不仅是发表文章、表达观点的自由,更重要的是创办载体的自由,能够自主、独立地创办报纸、电视台、网络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至少今天在大陆还不具备这样的自由。你说到长平,在我看来,他秉持的不是晚清民国的文人论政传统,原因是没有这样的空间,即使你满腹经纶,一腔热血,你也没有言论报国之门,从王韬、梁启超到邵飘萍、张季鸾、王芸生、储安平,他们可以在自由的心态下议论国事,既可以发表尖锐的批评,也可以提供建设性的意见,在论政之时他们的心灵是自由而舒展的,没有特别的恐惧,也很少有什么禁区,虽然也遭遇外部环境的压力甚至遭杀戮,但整个言论空间始终还在。这是文人论政的前提,我曾提出文人论政的前提,包括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独立媒体的存在尤其是一个基本前提,长平们面对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独立的媒体,都是些官媒,他最多只能发表一些比较大胆一点、不受当局欢迎的言论,与文人论政还有很大的距离。可以说,长平和部分当代中国的媒体代人今天能做的只是秉持最后一点的良心,在艰于呼吸的管制夹缝中挣扎而已。1949年后的中国如果说还有文人论政的传统延续,应该也是在1950到1970年代的台湾、香港,比如60年代前殷海光在《自由中国》的那些文字,六、七十年代查良镛在《明报》的社评,他们的笔下有新记《大公报》时代文人论政的余韵。今天的大陆,没有一家媒体算得上有民国遗风,没有自由的空间,就像人没有了空气一样,文人论政无法存活,如果有也只能在香港、台湾或互联网上。        3. 如果只从社会的精神气质层面来看,您怎样评价民国与当代?据您的理解,“民国范儿”是怎样一个概念?       傅国涌:如果用一个词来评价民国,我首先想到的是“从容”。民国是一个多元的时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有人追求激烈的共产主义,有人追求温和的自由主义,有人追求国家主义,有人相信实业报国,有人相信新闻报国,有人相信科学报国、教育报国,很多人为了理想,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即使明天可能被杀头也不在乎,仍然从容面对,许多左翼青年就是这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然这还不是本质原因。本质上是因为,那个时代没有一个“大一统”的意识形态的东西。社会还是多元的。知识分子还可以找到各自的生长空间,你喜欢做什么可以往你那个方向去做。所以有些人搞乡村建设,有些人搞平民教育,有些人办实业,有些人办学校,各自可以从大处着眼,小处入手,人们可以按自己的理想、愿望去努力,也做出了各自的成绩,在实业、金融、教育、乡村建设等方面,整个社会的空间还在,     民国时期,社会与国家的关系还是正常的,国家没有完全扼住社会的脖子,虽然也凌架在社会之上,但社会还活着,还有相当的公共空间。说到底,无论北洋时代还是国民党时代,都还有相对独立的社会空间,国家没有把整个社会给吞没了。国家是国家,社会是社会,国家并没有把整个社会给灭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是存在的。学校还是教育家们办的,报纸还是报人办的,知识分子做知识分子那一块,政客做政客的,各管各的。中国人喜欢用那句话,“百家争鸣”,百家争鸣的时代往往出现在这个社会表面上比较乱的时候。正因为它乱,很多掌握权力、掌握枪杆子的人,他们的精力都放到战争、抢夺权力上面去了,还顾不上文化等领域,这就给社会留出了空间。     我认为民国是继春秋战国和魏晋时代后,中国历史上难得一现的开放的时代。今天的中国,只能用浮躁、娱乐与恐惧来形容,本质上是一个恐惧的社会,这种恐惧来自爱与信仰的缺失,更是体制对社会的威吓。今天的体制是一个维稳型或打压型的体制,@@部、@@部、@@部、@@部、@@@、@@……所有的行政机器、暴力机器织成了一张维稳的天罗地网,每一个人的安全都可能随时受到威胁,人人活在恐惧之中,无论当官的还是平民,即使高官也不能难免。“民国范儿”,或者可以说是民国的形象,那是从容的、个性的、坦荡的、阳光的、常常超越了恐惧的,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那样猥琐,这份从容来自于王纲解纽、千年皇权被打破的一种释放感,也是晚清以来与世界接轨,呼吸到外部世界带来的开放感,同时也是仍然保持着古老文化传统的没有断裂的一种淡定。相比之下,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特征就是压抑,高度的压抑,这是个欲流血而不得的时代。        4. 与民国相比,今天的中国在精神层面是否有所超越?     傅国涌:一点也没有,除了技术与物质层面。我们有了手机,有了电脑,有了高铁,物质上进步了,但这个社会的伦理道德底线被摧毁了,八十岁的老人摔倒在地上,都没人敢去扶。今天中国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制度层面的缺陷,这可以通过制度转型,通过立法,在较短的时期得到解决,更严重的是精神价值层面的失落,这不是一代人、二代人可以完成的。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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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时务》在中国大陆被下架

新闻报道  | 2011.10.07 《阳光时务》在中国大陆被”下架”   Großansicht des Bildes mit der Bildunterschrift: 很多媒体开始通过手机应用系统平台传播信息, 8月底正式推出的香港阳光卫视旗下《阳光时务》电子杂志,提供给Apple Store及安卓系统的内容日前遭中国当局封杀。阳光卫视总裁陈平认为,媒体目前无法和掌握权力的政府抗衡,但强权也无法阻挡信息的传播和社会进步。   香港阳光卫视于8月25日正式推出《阳光时务》(英文名为:isunaffair)电子杂志,定位为关注时政话题,该杂志主编为前南方报业资深媒体人长平。在已经出版的两期中,大胆涉及中共当局敏感禁区的公共话题,如”六四事件”、刘晓波、艾未未被拘禁、《零八宪章》、独立参选、新闻管制等。 《阳光时务》同时也有着新的媒体传播形态,他们先在目前使用广泛的苹果ipad平台上线,随后又推出其他的安卓(Android)和Zinio版本。目前该杂志也以新锐姿态受到了中国年轻网民的欢迎。 《阳光时务》也是2009年底中国当局在大陆范围内禁止阳光卫视落地播出后,阳光卫视的新媒体内容通过崭新的传播方式再次强势进入大陆区域。但近日有消息传出,中国当局强力在应用系统平台上封锁《阳光时务》的内容。 据悉这已经不是中国当局第一次对新的传媒形式进行封杀,早前,独立杂志《牛壹周》,在2010年7月创刊,苹果公司也是被中国当局施加压力,将《牛壹周》从Apple Store中强制下架,直接导致杂志在今年3月结束出刊。 德国之声向部分电子供应商了解,中国当局并未以明文形式通知苹果等公司,而是透过电话的方式要求这些供应商撤下阳光卫视相关的内容。因为《阳光时务》创刊时间并不太长,目前我们还未全面获悉苹果等用户的反应。 “新的网络条件,对中国政府的审查是一个挑战” 据香港阳光卫视新媒体的负责人北风介绍,这是中国当局责令苹果等供应商企业,在Apple Store和安卓系统等,封锁《阳光时务》内容。从《阳光时务》创刊之初,其网站就不断受到干扰。 北风说:”当局对阳光卫视的东西盯得还是很紧的,对当局来说,他们要面临让他们头痛的事情是,这种新的网络条件下,特别是象苹果应用、你可以通过强令在大陆下架,但苹果用户还是会很容易注册一个帐号,去美国等地下载,这对中国政府的内容审查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 “用信息封锁维稳和维持统治,这是很可笑的作法” 德国之声也采访到阳光卫视的总裁陈平,他对于动用政府机器封杀媒体表示无奈:”现在这个时期,中国当局对媒体内容封杀是很正常的,中国大陆的人能看就看,不能看也没有办法,中国有句老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民族已经走到这一步,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作为一个企业或者个人,和整个掌握权力的政府机器,肯定是无法和它抗衡的。” 但陈平说他是经历过文革时代的人,非常了解中国当局一直以来对民众思想的禁锢和媒体的严控。从那时至今,技术带给信息穿越封锁的更多可能性:”他们一直靠信息封锁来阻挡社会进步,来维持自己的稳定和统治,这都是非常可笑的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的作法,我根本不去想他,时间会解决这个问题。” 作者:吴雨 责编: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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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滥用的秘密

作者: 长平  |  评论(0)  | 标签: 时事观点 维基泄密得到中国官方承认了吗?一则消息让很多人感到困惑:中国外交部驻港特派员公署发言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援引维基泄密新近披露的一批美国驻港美领馆电文,称美国驻港总领馆官员对香港政制、社会发展的兴趣过大,中方对此感到不满,要求美国停止这种错误做法。 该外交部发言人大概忘了,维基泄密网站在中国被长期屏蔽,中国官方对其行动感到紧张,曾敦促美国解决泄密问题。据报道,该网站主管阿桑奇曾告诉媒体,“在限制网络自由上,中共是最严重的犯规者。” 美国政府的官方态度,是始终拒绝确认维基泄密曝光的内容。最近,一些中国官员和知识分子,被维基泄密披露和美国使领馆官员谈话交流,在美国使领馆的电文中被加注“保护(protect)”、“严格保护(strictly protect)”等字样,在网民中引起争议。有人认为,美国使领馆未能兑现“私密”或“保护”的承诺,应该向这些人道歉,或者向公众予以澄清。但是,美国官方除了一以贯之地声称维基泄密消息不权威、发布不负责任之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被网民辱骂。 这些被美国使领馆“保护”或者“严格保护”的人中,有一向深受公众尊敬的学者和意见领袖。很多网民对此感到失望和愤怒,认为这些“为民请命”者原来是美国的特务,是“汉奸”、“走狗”,是中华民族的罪人。但是,细察维基泄密披露的电文,这些人大多只是和美国使领馆官员进行一两次谈话,除了提供他们在公开场合反复表达过的意见之外,并没有进行任何国家机密的买卖。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是,有些人甚至根本没有和美国使领馆官员聊过天,只是电文在陈述某些事实时提到了他们,也被加注“保护”或者“严格保护”。 一位美国教授告诉我说,这种莫须有的“保护”,大概缘自美国官员官僚主义的自保心态。他们总是害怕国内民众或政治对手指责其对专制受害者保护不力,加上这道形同虚设的“保护令”以后,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予保护”了。 维基泄密饱受争议。在我看来,它的正面价值,正在于质疑公权力对于“国家机密”的定义权。长期以来被认为天经地义的政府外交权力,真的那么神圣不可撼动吗?“国家机密”真的那么可怕吗?为什么它们不可告人?在民主国家,它们和民众的知情权之间的关系如何?推翻专制政权、对抗“邪恶”国家,是不是可以成为秘密外交的理由?有人抱怨说维基解密披露了大量毫无价值的“秘密”。我认为其价值正在这里——为什么这些毫无秘密可言的东西会被定义为秘密,是否意味着政府权力的滥用? 反对滥用国家机密定义权,意味着更多的活动应该在阳光下进行。外交官在派驻国找人聊天,连通常所谓的国家机密都没有涉及,根本就不应该有什么“保护”或“严格保护”之说,民众也不应该感到大惊小怪,更不用说谴责“卖国”了。 中国外交部驻港特派员公署发言人的言论,不仅让中国政府在对待维基泄密的态度上自打耳光,而且和一些中国网民一样,在援引维基泄密的同时与其主张背道而驰——如果和使领馆官员的谈话会遭到抗议和谴责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只会走向更多的封闭,秘密也只会越来越多。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长平的最新更新: 司法乱解释,女权仍隐身 / 2011-10-07 06:27 / 评论数( 1 ) 长平:我愿意把我的恐惧说出来 / 2011-10-07 06:22 / 评论数( 0 ) 哪儿都是杏坛 / 2011-01-26 23:53 / 评论数( 9 ) “孝治”不能治国也不能治家 / 2011-01-24 18:31 / 评论数( 22 ) 【我爸是我爸……】长平复旦大学讲演记录 / 2011-01-23 00:44 / 评论数(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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