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长城

商务内幕:在Google与中国的摊牌中谁赢了?

原文: Who Won In Google’s Showdown With China? 译文: 商务内幕:在Google与中国的摊牌中谁赢了? 作者:Paul Denlinger 发表时间:2010年7月15日 8:08 AM 译者、校对:@xiaomi2020 Google中国得到了中国政府颁发的许可证已经有几天了,现在事情开始逐渐降温,值得来看看这个公司得分多少。这里是三种对Google中国可能的解释,分别是Google输了,Google赢了和平局。 让我们来仔细看一看每一种看法: Google 赢了的看法:谷歌赢得了对抗中国政府的审查机器的斗争。它没有在中国继续维持自我审查的搜索引擎,它的搜索现在指向的是未经过审查的搜索引擎 google.com.hk,即使搜索出来的网页是托管在中国的,谷歌也可以说是防火长城在过滤某些敏感词的搜索结果,所以中国的搜索用户看不到它们,Google没有做自我审查。 Google输了的看法:Google威胁说在在审查一事上,它不惜离开中国,但是当它认识到中国市场有多么重要之后,它又后退了。现在这家公司颜面丢尽,并将宝贵的收入和市场份额输给了领先的中文搜索百度。而且,Google 失去了中国政府的信任,不能进入最有价值的移动市场,这是Android要成功的关键。从好的角度来说,Google也不过是一个更为虚弱的之前的 Google,中国政府会把Google逼进一个小角落。 Google打平了的看法:Google继续在中国运营,但是它只能在中国政府的严密监视下运营。它需要时间重新建立关系,Google如果还想在中国获得更大市场份额的话,它还不得不悄悄的重新赢得中国政府的信任。同时,中国政府不想让Google成为被高度关注的西方的试验场;在未来岁月里,中国还会与欧盟和美国产生许多经济摩擦,Google特别受到人权运动家的青睐。中国政府把Google问题从台面上撤下来更为明智。 在上述三种看法中,Google的平局是最有道理的。对许多观察者来说,Google选择与中国政府公开对抗,它采取的是风险性最大,也最为不利的道路。这是因为它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中国政府体面下台的办法,给它的选择是非黑即白。但结果,双方终于还是都找到了保留面子的下台方式。 从中国政府的角度来说,平局有以下好处: 中国政府不会受到指责说他们是在狭隘的民族主义基础之上支持中文搜索引擎百度。(事实上,过去中国政府就曾因对百度的业务提出过批评,这种批评相当激烈,百度的运营丑闻在国家新闻频道CCTV的焦点访谈中被曝光。) 对国内来说,有Google作为百度的竞争对手是健康的;比起没有任何竞争对手,这让它们能相对诚实地经营。如果百度过于自大,当局可以 在新的领域竞争 给Google颁发更多的执照,比如说移动市场。 中国政府在每一个关键的行业领域中都喜欢扮演最高权威的角色。如果它要成功地成为最高权威,就需要行业参与者们相互竞争。如果Google完全从中国退出,那就没有最高权威可扮演了。如果Google留在中国,它就可以继续在多个参与者之间有选择地发放许可证,搞平衡术。而Google也需要在中国有一席之地,特别是在竞争激烈的智能手机平台方面。 中国政府知道Google很想进入移动广告领域;这是Google有可能在中国获得可观的利润的唯一机会。看在这一点上,它不太可能继续和中国政府公开对抗。 如果中国政府和Google在未来又产生矛盾的话,它仍然可以在任何时候停止Google的年检审核许可。 大部分的西方人习惯于公开某方的输/赢结局。在中国这很少发生。在这里和政府打交道以及做生意常常是持续的你来我往和重新平衡。 没有人会公开宣称自己是赢家或输家,即使他们有自己的个人观点。 你是否注意到了Mountain View【 注:这是Google的总部所在地 】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宣称他们在与中国政府的对抗中赢得了胜利? Google在学习…… 相关阅读: Lex专栏:谷歌VS中国 – FT中文网 ZDNet:为什么说中国赢了而Google输了 华尔街日报:有中国特色的Google 译者频道—热点专题—Google专题 来源说明:本文原文来自文中标明的出版公司,译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最新消息”、“译者频道—热点专题—Google专题”、“商务内幕”、“译者@xiaomi2020”索引。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CC协议2.5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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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合集四更新 初探 互联网与政治

说明:在2010年1月12日发布的《 译者合集四 》基础上新增了内容,并调整了导读,增加PDF 可供下载版本 。 从互联网诞生以来,我们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还在加速进行中,很可能会超出我们的想象。尤其是对于中国,互联网虽然成为了一个虽然被管制的对象,但仍然对中国的公众舆论发挥出了巨大的影响力。而互联网对全球政治的冲击也才刚刚展示出冰山一角。在本次合集中,我们将在没有国界的互联网中看到在摩尔多瓦啼声初试的“推特革命”、接着是在伊朗试图 “推”倒暴君的“绿色运动”、还有美国第一届“网络总统”奥巴马,以及中国的“防火长城”,但是,所有这些主题后面都带着问号,因为每个话题都是尚无定论的辩论题材。 1) 摩尔多瓦的“推特革命”? 纽约时报的报道《 摩尔多瓦的抗议爆发 推特推波助澜 》生动描绘了基希纳乌出现突发革命时的状况;摩尔多瓦的政局变动诞生了“推特革命”这个词。Twitter从此不再仅仅是一个记录生活碎片的“呓语”集中地,而带上了强烈的政治色彩,这可能是连其创始人都没有预料到的。长期跟踪技术对社会的影响的《外交政策》专栏作家写了《 摩尔多瓦中推特的作用的更多分析 》,谈的是推特在当时做到什么以及没做到什么。 2) 伊朗能否 “推”倒暴君 ? 再次看到妮达倒在血泊中的YouTube录像画面的时候,你是否又回想起“绿色运动”中的“激情推特”?那也是中文推友们以#cn4iran为标签在世界传媒舞台上的一次“集体亮相”。但是《商业周刊》和《外交政策》分别发表了与伊朗当时的示威游行的参与者们更接近的专业记者写的澄清文章,《 推特革命?为时尚早 》、《误读德黑兰:推特革命的迷雾》,让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外人”看到的网络喧嚣和实际情况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3) “互联网总统”奥巴马的“网络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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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与被墙

从中国发出的第一封电子邮件,内容是一句简短的英文,翻译成中文,则是“跨越长城,走向世界”。恐怕谁也没有想到,20多年以后,“跨越长城”的意象仍然被无数中国网民反复体验,当然,现在叫做“翻墙”。当年一语成谶,好不黑色幽默。 一边是不少网民为GFW所阻后的怨念,一边却是GFW仿若无形却岿然不动的存在。因此,当我先后发现这两本分别名为《我们时代的防火墙》和《中国防火长城》的书时,立即很有兴趣一读,原来这个在官方新闻发言中并不存在的大火墙,俨然也可以在大陆出版的学术著作中亮相了。 的确,两书都在开头几页,就明确解释了Great Fire Wall为何物,并分别将其译作“国家防火墙”和“国家防火长城”。当然,两书都并非专门研究GFW,而是将它作为一个隐喻和象征,作为远为广泛得多的“中国网络内容监管/审查”的一个符号。 说起网络内容监管或审查,似乎人人都可以滔滔不绝。但要写一本相关的书却并不容易,除了像李永刚告诉我们的,人人心中都有一座防火墙,自我审查会束缚手脚外,更容易出现的偏差是,作为“被墙”的一方而受到情绪的左右,失之片面或偏激。于是,把握好分寸尺度,“不充当火热的政策捍卫者或现实批判者”、做“温良中道的和事老”(李永刚语)或谨慎地将之技术化、抽象化,不对现实具体案例做对错与否的评判(赵克锋此书的风格),成为这两本书得以顺利出版的基础。这一点,其实是很值得想研究各种所谓敏感内容并发表/出版成果、又缺乏经验和标尺的青年学子们借鉴的(非此类同学可以飘过)。 两书的作者都是名校的青年才俊,分别是南大和北大的副教授,专业领域分别是政治学和经济学。两书之一出自作者的博士论文,体系更为严谨自洽,论述更为集中;另一本则是多篇主题相关论文的汇集,胜在资料完备,文献注释丰富,且常从法律或经济的角度看内容审查的问题,视角较新颖,颇予人启发。 从内容来看,若要谈论“网络内容监管或审查”,可以分作三种研究:描述性研究(实际情况到底如何)、阐释性研究(为什么实际情况会是如此)和规范性研究(情况应该/最好是怎样的)。两书各有侧重。 李的《我们的防火墙》一书,最引人注目之处在其“阐释性研究”:政府是如何随时间推移进行“政策学习过程”并成就现有监管体系,体系中不同角色(中央政府、部门和地方、机构与网民)及其不同行动逻辑,更深层面的社会文化机理(父爱主义执政风格、革命传统与假想敌、公众心灵的集体化)。其“描述性研究”长处在于有历史纵深感,对不同时期不同特点有较好描述。而其“规范性研究”相对简略,而且似乎更多地在劝谕普通网民,“体会大国转型之艰难”、“体会压力赶超之焦虑”、“体会改革进程之复杂”、克服“原子”状态、要有理性……而对于政府,则仅止于要求其“有责任感”、“宽容”、“对公众的理性行为要有信心”、相信人民不会“一放就乱”……说的都没有错,但在许多人看来,颇有点避重就轻,权责不相对应的感觉。再加上,文中将网民也当做监管体系的一个层级,将其内化的自我审查当做防火墙的一部分,以致让Keso同学觉得此书存在一定因果倒置的论证,以及,“国家防火墙是他们的,我们只是‘被墙’”( 书评见此处 )。还有,作者尽管也提到地方和部门出于自己的“小算盘”而有于中央政府不同的行动逻辑,但在其后的论述中似乎又遗忘了这一点,基本上假设各种规制都是出于中央政府求稳定求发展的“善意”,这与实际情况难免有些脱节。 赵的《中国防火长城》(书名真劲爆,这个出版社真开放)一书,在“描述性研究”与“规范性研究”方面较为突出。例如介绍中国互联网审查的技术手段、法律依据和执行部门及中外互联网审查制度比较、世界审查历史等章节,尽管原创性不强,但在资料搜集整理方面做得相当不错,可以作为后来研究者的扎实起点。关于“应该如何”的问题,有关的几篇论文各有亮点,比如借鉴经济学理论框架来探讨审查的理论模型、互联网治理是否应从运动式、行政式的方法转向长效机制的建设、互联网审查作为国家行为如何与国际法相对接。此外,书中还有若干有趣之处,例如在序言中提出:有些反审查技术手段可冲破几乎所有审查,产生成本较低的信息传播渠道,冲破的大部分成本变为纯消耗性的社会成本;而审查制度失效后,如政府高层管理体系激励不对,中层、基层官员(如网警)仍然会鼓励审查的进行,甚至有可能制造出被审查的信息,这就白白增加了社会成本。这种道德风险问题与其他岗位上出现的不同,“网警”这样级别低的官员的道德风险问题对社会的危害会很大——这当然只是作者的理论推演,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有没有实证的例子,呵呵。 总之,两书皆可读。官员可以从中找到监管合法性和手段,愤青可以从中找到痛批的靶子,搞学术研究的可以从中找到资料、线索并学到一些写作经验。理想的状态,当然是社会和谐,人民与政府互相理解。只是,当一起又一起的网民发帖被政府“跨省追捕”、被起诉为“诽谤”并陷于牢狱时,当“胡萝卜”、“温度”、“学习”统统不能google时,当饭否叽歪们悄然死亡、各大门户网站微博又遭“被测试”时,当一个“巫妖王之怒”的资料片可以被两个不同政府部门审批超过一年时,“被墙者”的心态,恐怕很难像“筑墙者”和“守墙者”那样“温良中道”吧。 (本文亦载于 《数字时代阅读报告》创刊号 ) 关键词: 赵克锋 , GFW , 审查 , 李永刚 , 互联网 相关文章 温度的杯具 (13) 信息流动与流不动 (7) 从民调数据看“互联网总统”的迷思(系列之四) (2) 什么也连不上 (10) 欢迎来到五毛时代 (20) 无人负责 (22) 我想要用google (0) 感到荒谬之后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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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中国监控社会网络平台:对外封锁 对内严管

本月初,中国社科院推出《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在有关章节中点名批评Facebook等社交网站。事实上,Facebook在中国大陆遭到全面封锁,既然如此,官方智囊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地对其加以鞭挞呢? 在美国一所大学担任助教的克利福德女士最近正在上海出差,当她发现自己无法登陆Facebook页面时,感到非常惊讶,”我当然知道中国有’防火墙长城’,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封锁Facebook,因为这其实是一个无害的普通网站”。克利福德女士原本打算在中国过上两个星期没有Facebook的生活,但由于学校方面希望她能够把在中国伙伴学校的见闻放在网上,为学校做做广告,因此她只能联系了美国国内的同事,为自己安装了一个VPN(虚拟专用网络)软件。通过这个方法,她就能绕开中国的网络监管,自由浏览。 正如克利福德女士一样,中国国内越来越多的网民开始使用VPN或者代理服务器软件等技术手段”翻墙”。长期关注中国网络自由问题的香港互联网协会主席莫乃光表示,社科院的《新媒体发展报告》点名Facebook,表明中国官方承认了这样的事实,那就是尽管存在网络防火墙,但寻找自由讯息的网民依然有”破解之道”,”另一方面,他们的目的可能是给这些外国公司一个信息,’你们在这里是不太受欢迎的’。” 中国官方打压网络企业,尤其是海外网络企业,惯常使用的说辞是,西方政府同样会监管互联网,Facebook、Google等公司在西方同样遭到批评和指责。但是,莫乃光表示,中国官方喉舌往往有意无意地忽略其中的不同之处,”西方指控Facebook等网站主要是说它们在商业操作中,有时在没有得到用户同意的情况下,将一些个人数据用于商业用途,主要是这些指控。而在中国(社科院)这次的报告中,理由就变成了外国对中国进行颠覆。” 除了Facebook之外,很多其他的知名Web2.0网站在中国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比如Youtube,Twitter,甚至图片交流网站Flickr。而引人注目的是,几乎就在这些外国”重量级选手”被挡在中国”防火墙长城”之外的同时,一些拥有类似功能的中国本土网站纷纷崛起,占领了巨大的市场份额。比如,人人网就俨然是中国版的Facebook,而土豆网则形同中国Youtube,Twitter的中国”替身”曾经是一个名叫”饭否”的网站,但后者也遭到封杀,最后各门户网站纷纷推出”微博”瓜分了这个地盘。香港互联网协会主席莫乃光认为,中国官方鞭挞Facebook等海外网站,也是对国内相应网站的”杀鸡儆猴”,最近几大门户网站的”微博”纷纷变成”测试版”或者干脆关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作者:石涛 责编:潇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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