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音乐的记忆碎片(插曲-我和死头们的故事五)
五 现在想起来,我在美国听的第一个摇滚现场演出就是“感恩而死”,后来我就迷上了听现场,至今为止听过几十场有名和没名的摇滚乐队的演出。我还去听过老崔来美国举办的3次音乐会,后来迷上爵士乐后去酒吧的次数就又大大增加了。感觉在中西部那些当地爵士乐队比在旧金山的那些专门赚游客钱的乐队要好十倍。那些想出国的朋友,抓紧时间吧,要不然就晚了! 我记忆最深的是这样的两次演出。一次是Pink Floyd,演出在一个能容纳七万人的体育场里,除了你们大概都知道的激光表演,动物模型外,最后他们在唱《Comfortably Numb》时,在舞台中央竖起了一个足有五层楼那么高的360度投影仪,把一个个星星般的光点投影到观众群,然后,投影仪开始缓缓转动,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跟着转了起来。更绝的是,最后那个投影仪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反转!那感觉我一支秃笔无法形容,大家只好凭想象了。如果他们再开始巡演,我马上去熬夜排队,看他们的现场多少钱都值得。 还有一次,我和一个哥们儿去纽约玩,随便走进了一家名叫Chicago的酒吧,正巧紧挨着舞台的那个桌子空了出来,我们就坐了上去。小舞台中央坐着一个黑胖子,足有300斤重,当时已经是汉流夹背。经旁人介绍,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传奇般的鼓手Buddy Miles。此人当年是Hendrix的鼓手,那天大多数时间却在弹吉它唱歌,他的手很大,吉它技艺很明显受到了Jimi的影响,演唱也特别豪迈。我又离得特别近,感觉就特别的亲切。演唱间隙他还讲了许多当年他和Jimi共事时的趣闻,听得台下如醉如痴。最后他指着坐在我旁边的一个黑人女性说:让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Jimi的妹妹!原来那天是Jimi的某个纪念日(具体是什么忘了),他的妹妹特意赶来听Jimi当年的同事为Jimi举办一个记念演唱会,却被我们俩撞上了。 纽约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每天晚上都可能有某个演出会让你满意。或者也可以说,整个美国就是这样的一个大舞台,美国的摇滚乐之所以那么红火,其原因也就在这里。摇滚乐已经深深地融入了美国人民的日常生活当中去了,听摇滚乐不是非得要反叛,也不是用来显白自己口味高深的一种手段,美国的摇滚乐用老百姓熟悉的语言,唱着老百姓熟悉的事情,宣泄着老百姓普通而又真实的感情。摇滚乐已经变成了现代美国人的民歌。 也许因为年纪大了,说话也越来越罗嗦了。原本关于The grateful Dead的回忆却早已跑了题,该打住了,否则就会有老年女性裹脚布的嫌疑了。不管写的好不好,有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写的所有的人物和故事都是真实的。 回忆了这么多,我发现迄今最能引起我美好回忆的都是那些和生活的某个阶段或者场景相关联的歌曲。这就是我为什么反对大家把精力都花在听打口上面的原因。我当然知道,国内的特殊环境造就了打口这样一个怪胎,打口是一定要听的,可千万别被它们转移了视线,忽略了周围那些生活中的无所不在的美。你要不是职业搞音乐的,干嘛张口闭口全是打口呢?它们的乐手,歌手,制作人和听众群等等都和你们的生活完全不相干的,干嘛每天都拿着一本国内一般老百姓都读不到的杂志(甚至国外老百姓也不会去读),按照上面列出的那些外国名字,从五道口那些小贩们的蛇皮袋里掏出来那些同样印着你看不懂的文字的小圆片呢?你所要寻找的生活中的美丽,真实,善良,爱情,快乐,…,甚至痛苦和愤怒,不是存在于那些小圆片里,而是存在与你们的日常生活中。(最后这段明显带有21世纪初期的烙印,呵呵。) —————- 这个额外添加的“死头系列”到此结束。最后让我们一起High一把:Pink Floyd-《Nu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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