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聚氰胺

两难的选择:三聚氰胺还是低标准奶?

6月25日, 卫生部 官网刊发了两位专家解读《生乳》安全标准制定过程和有关指标的文章,对近日“全球最差乳业标准”的说法答疑。农业部食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上海)教授级高工孟瑾透露称,农业部正制订生乳分级标准,引导乳企按照生乳等级生产差异化乳品。而与此同时,内蒙古奶业协会常务理事金海与广州市奶业协会理事长王丁棉的观点碰撞愈加激烈。前者指出三聚氰胺事件的内在原因是标准过高导致非法添加,让人人喝上牛奶比标准更重要,而后者则炮轰喝低标准牛奶还不如喝白开水。 专家解答 据 《新京报》 6月26日报道,乳品安全标准工作专家组成员、教授级高工孟瑾强调,生乳作为原料乳,消费者不会直接饮用,生产企业使用其生产产品时要经过杀菌等工艺,达到乳制品产品国家标准规定后方可上市销售。 他解释,《生乳》中设置菌落总数指标主要是为了反映奶牛健康状况、牧场卫生状况和冷链运输质量控制情况。1986年,农业部门制定的《生鲜乳收购标准》(GB/T6914-86)将生乳中菌落总数分为四个等级,Ⅰ级低于50万CFU(菌落形成单位)/毫升,Ⅱ级低于100万CFU/毫升,Ⅲ级低于200万CFU/毫升,Ⅳ级低于400万CFU/毫升,按照该标准,菌落总数小于等于400万CFU/毫升的生乳都符合收购要求。新公布的《生乳》标准在总结该收购标准实施多年经验的基础上,将生乳中菌落总数指标从400万CFU/毫升调整为200万CFU/毫升,提高了生乳门槛,应该说是要求更加严格了。 对于蛋白质含量指标下调,孟瑾高工特别提示,《生乳》标准中蛋白质含量指标是生乳收购的最低要求,乳品企业根据优质优价的原则收购牛乳,将不同蛋白质含量的生乳用于不同类型乳制品产品的生产,其产品必须达到相应乳制品产品国家标准中蛋白质含量规定后方可出厂上市销售,例如《巴氏杀菌乳》、《灭菌乳》等标准中蛋白质含量都不得低于2.9克/100克。 金海:让人人喝上牛奶比标准更重要 作为新国标的力挺派,内蒙古奶协常务理事金海在接受 《京华时报》 的采访时再次强调检测标准一定要符合中国国情。他认为,我国目前的奶牛养殖业,小规模散养户比例较高,超过70%。小规模散养不是标准化养殖,经常是自家种什么,就给奶牛吃什么,牛奶的蛋白质含量受限于牧草质量、品种改良等因素,并不稳定。如果按照修改之前的蛋白质标准,绝大多数达不到。现在牛奶的蛋白质从原来的每百克含2.95克降到2.8克,标准稍低了一点,但总比没奶喝要强吧。事实上,我们需要的营养不是光靠牛奶获得的,我们每天还要吃很多种食物。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内在原因就在于我们牛奶检测标准中的蛋白质含量定得太高,导致农户为达标而千方百计提高蛋白质含量,由此导致了三聚氰胺等物品的添加。我国有13亿人要喝奶,也不可能都进口——就算把澳大利亚、新西兰的奶牛全都买回来,也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为防止国产奶中被添入各种物质,那就得降低标准。” 金海认为降低标准是对消费者与奶农有好处,奶牛质量不如西方,牧场卫生环境不达标,奶农知识水平不行等原因是我国的现实国情,转变需要一个过程。 但不少养殖户、奶业专家,甚至包括部分生产加工企业,并不认同这一说法。合肥市一家奶牛养殖场负责人坦言,宣称降低质量标准是为保护小型奶农利益,这是一个借口,牛奶挤下时微生物含量很少,只是后面收集、保管、运输中才呈几何数增长。如果采取分散养殖、集中挤奶等方法,加上后续的冷链运输,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有关部门和一些大型加工企业不想解决问题,而是以此为借口,迁就降低奶业质量标准。这是不负责任的。” “企业不愿做、养殖户做不了、政府推动又不够,这是一个尴尬局面。”西部乳业发展协作会执行副会长魏荣禄说,最终只能迁就降低质量标准。 王丁棉:喝低标准牛奶还不如喝白开水 中国奶业第一炮筒王丁棉认为标准高与低,直接影响消费者的权益。蛋白质虽比原来标准只少了1.5%,但营养其实少了很多,满足不了消费者的需求。而细菌数越高,致病菌的分泌产物保留在牛奶里面的就越多,这对人体健康是有害的。很少的蛋白质,那么高的细菌,还不如喝白开水。消费者钱花了,得不到应有的营养回报,还损害健康。 对于金海的低标准说是三聚氰胺事件的内因,王丁棉觉得他不了解情况,冤枉奶农。三聚氰胺的使用,是因为部分收奶站和个别奶农人为造假,在牛奶里加了水使指标都降低了,这才去使用三聚氰胺,并不是农民本身养的奶牛产奶达不到标准。还有一个原因是抢奶源,在市场供不应求的情况下,一部分人突破法律和道德底线去造假。 利益先行,难为了消费者 此次激辩有网友说,中国乳业标准江河日下的罪魁祸首,一个叫“利益驱动”,一个叫“责任缺失”,一个叫“监管不力”。 《人民日报》 评论道尽管话说有点绝对,但不能否认,在权衡“公众健康”和“经济发展”问题上,有些人容易把屁股做偏,忽视公众的健康。 食品安全标准是行业最高的标准,关系到每个人的健康,不容许有半点含糊。无论是拿国情做说辞,还是拿牛情做开托,都不能用人的健康为经济利益让步。生命重要还是经济利益重要,这应当成为制定各种标准首先要权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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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英杰:“乳”无远虑,必有近忧

前些日子,牛根生辞任蒙牛董事会主席,准备将大部分时间投入慈善事业。有网友打趣:“牛根生不做牛奶,就是最大的慈善了。”这个说法虽不无调侃成分,却也从侧面反映了中国乳业的公众信任程度。 一个行业公众信任度这么差,照理说相关企业更应当严格要求自己,以质量换取市场谅解。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去年底,国家质检总局发布公告,要求乳制品企业重新申请生产许可证。截至今年3月底“大限”,全国共有600多家企业通过重新审核,通过率不到全部乳制品企业的55%。在这情况下,部分奶企不是痛定思痛,而是抛出了所谓“杀牛论”。在近日举行的一个奶业论坛上,乳业新标准再度引发争议。内蒙古奶协秘书长那达木德称:如果现在就按照乳业发达国家的标准来执行,那么占总量70%的散养户绝大部分都要倒奶、卖牛、杀牛。 中国有些行业协会人士的思维真让人啧啧称奇。行业协会由企业出钱供养,为企业说话,这本来没什么问题。但为企业说话,从根本上是要维护行业的长远利益。如果一个行业千疮百孔,协会应当挺身而出,把害群之马清除出去,而不是刻意粉饰太平,遮掩真相。否则的话,行业必将陷入混乱,最终协会也会失去“财神爷”。 且不说乳业新标准和国际标准仍有很大差距,也不说提高标准是否会严重影响养殖户积极性——不妨按这位协会人士的说法:如果把乳业标准降低,照顾广大散养户,结果又会是怎样?这时候,当然大部分奶企是过关了,产品也得以顺利上市了。但这样就能够让消费者恢复对国产乳制品的信心吗?可想而知,一旦消费者获悉国产乳制品标准很低,完全不能和进口乳制品相提并论,仍然会用脚投票。那么,国产乳制品不能获得消费者信任,标准定得再低有什么用?产品卖不出去,养殖户还不是一样要倒奶、卖牛、杀牛?这一幕其实已经发生过。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企业发展也是如此。乳制品企业不去追求长远利益,而只是斤斤计较于眼前利益,最终只会落得两手空空。所以,有远见的企业,对产品一定是严格把关,不断提高质量标准,以优质产品来赢得市场和利润。因为只有这样才是追求长远发展之道,也是企业立足于不败之地的不二法则。“三聚氰胺事件”的教训也就在于此。经历过质量危机的国内乳制品行业,本应勇敢地面对挑战,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可这些企业如今反倒坐在地上撒娇,非让政策再扶一把。持这种思维的企业,终究恐怕还是会在同样的地方趴下。 当前国内乳业公众信任度那么低,为何大多奶企还能够生存,而且个别大企业盈利状况还不错?在很大程度上,这并不完全是因为消费者买账,而实在是因为政策保护所致。如果真的追究责任,在“三聚氰胺事件”中,大部分乳制品企业都该关门整顿。可结果是,三鹿等少数企业当了替罪羊。此外,由于进口产品价格相对较高,许多人消费不起,这也让消费者不得不在若干国产品牌中作出选择。大概也因如此,许多奶企并未真正认识到自身责任缺失和市场危机。 依靠政策保护获得生存空间的企业是可耻的,特别是对于那些公众信任度很差的企业。遗憾的是,这些受特殊照顾的奶企不仅不以为耻,反倒不依不饶地在产品标准上讨价还价,试图进一步绑架政策。这提醒了相关监管部门,千万不能再对关系公众食品安全的生产企业低头了。不然的话,这等于是让这些企业喝着狼奶去生产牛奶。 2011年6月22日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魏英杰的最新更新: 高考已是“满地伤” / 2011-06-21 11:01 / 评论数( 4 ) 食品安全其实只有一个标准 / 2011-06-17 11:12 / 评论数( 2 ) 让马云踩着政策红线践行契约原则? / 2011-06-15 12:31 / 评论数( 4 ) 艺术品拍卖:资本导演这场戏 / 2011-06-14 18:19 / 评论数( 1 ) 创造条件让反腐网站批评监督官员 / 2011-06-13 15:59 / 评论数(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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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王铁群:经济“奇迹”的背后

官媒经常夸耀两个数字:中国GDP位列世界第二, GDP增速世界第一。这两个数字已成为尤其是许多官员与经济学家谈论中国经济“奇迹”的主要依据。 应该说,经济规模增长、GDP排位提升,是令人高兴之事,但对其解读,需全面和理性。 从历史上看,今天中国经济算不上什么奇迹,因为历史上中国经济规模长期居于世界首位,人均GDP也位居前列。如1820年大清帝国GDP占世界GDP的28.7%;1900年仍占世界GDP的11%。即使抗日战争爆发前的1936年,中国GDP也高于日本,约为日本的1.9倍至2.8倍。而事实上晚清和民国都属世界弱国。故GDP即使世界第一,也一定是大国强国的标志。 今天,由于权力在经济领域的作用,中国经济在“奇迹”的背后代价巨大。以下择要述之,以窥斑见豹。 一、粗放模式 1、资源消耗惊人:据统计,2005年中国消耗了世界47.7%水泥(10.5亿吨)、39.6%原煤(21.4亿吨)、31.8%粗钢(3.5亿吨)、24.4%氧化铝(1561万吨)。2006年中国消耗了世界50%的水泥、38%的铝、35%的煤、35%的钢、33%的玻璃、30%的化肥。中国的GDP数字里有相当一部分是牺牲后代的机会获得的。 2、资源破坏惊人:①土地大量流失,1/3的国土被酸雨污染,2/3的草原沙化,近乎100%的土壤板结。②矿产资源掠夺性开采。我们每增加1元的生产总值消耗的能源是世界平均的4倍,日本的6倍。③水资源短缺。我国生产一吨钢耗水是国际先进水平的10-40倍,开采一吨原油耗水是国际的6-26倍,生产一吨纸耗水是国际的3-10倍。由于地下水严重透支,半数以上城市缺水,50个城市已进入危机状态。目前80%的河流湖泊断流枯竭,主要水系的2/5已成为劣质的五类水。 3、环境污染惊人:我国钢铁每年多耗煤6000万吨,多产生90万吨SO2,60万吨烟尘;火力发电,每年多消耗5000万吨标准煤,多产生140万吨SO2,1500万吨烟尘。中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世界第一,我国已成为世界上大气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几乎所有科学家都认为,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加,将带来更多的旱灾、水灾、土地沙漠化、热浪、疾病和海水水位上涨等等不良后果。 在《世界发展指标2006》列举的世界空气污染最严重的20个城市中,中国占了13个。我国有3亿多农村人口喝不到安全水,4亿多城市居民呼吸着严重污染的空气。癌症村正接连在经济活跃地带出现。一位长期监视和揭露淮河流域水污染的民间环保人士霍岱珊说:“因为各种化学和重金属的污染,淮河两岸不仅出现了癌症的高发村,而且不孕、不育现象增多,甚至出现了大量畸形儿。” 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5 年来,执法行动的时候,见到不少大污染企业不是由当地政府‘挂牌督办’,而是‘挂牌保护’。”(潘岳:建立环保大协调机制)地方政府为了“任期内效益最大化”有两种选择,要么自主创新“开源节流”,要么依赖资源“杀鸡取卵”。而后者显然费时少、见效快,而其结局必然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潘岳:环保经济新政箭在弦上) 英国卫报记者乔纳森•瓦茨经过在中国7年的访问,撰写了关于环境问题的旅行日志“当十亿中国人一起跳”。2010年11月11号他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研究所演讲说:“工厂主与当地官员的腐败关系,这是污染无法制止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如果没有负责任的政府,没有开放的媒体,没有独立的司法,让老百姓单个人去面对造成污染的企业是很难的。” 2008年1月底,德国环境部部长嘉布瑞尔出访中国前告诉“德国之声”,由于环境问题,中国的经济发展等于零。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夏业良也认为,如果我们按照绿色GDP或者可持续发展的指标来测算经济总量,就会发现中国的GDP增长有可能是负增长。 二、“卖地”支撑 中国的财富增长,基本不是靠技术进步提高生产力,而主要是靠土地与资源支撑,中国GDP 中占很大比例的是房地产经济。 中国社科院2010《国家竞争力蓝皮书》指出,中国近20年经济增长主要靠房地产业膨胀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研究员易宪容认为,中国这些年GDP的增长主要靠放大房地产泡沫拉动,把卖土地,把住房交易做为重要的工具和手段。杨于泽在“圈地运动制造了高增长的假象”一文(2010年11月4日中国青年报)中,则把以房地产为支撑的发展模式简化为:政府征地拆迁—房地产大开发—经济高增长,经济高增长又反过来推动政府圈地运动,形成由圈地到增长、再由增长到圈地的恶性循环。 2010年1月8日,中国指数研究院发布2009年中国土地出让金年终盘点报告。报告指出,2009年中国土地出让金总金额达15000亿元。杭州和上海成为土地出让金超过千亿的两个城市,北京以928亿元排名第三。“卖地”已成为政府财政收入的主要支柱,不少城市包括北京的土地出让金占财政收入比例接近五成。 2010年3月8日,政协委员梁季阳的大会发言多次获得热烈掌声,因为他点破了许多人不敢说的事实:“房地产市场的病根在于土地垄断,在于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过度依赖。”他引用上述中国指数研究院发布的报告,强调“地方政府是房地产交易中最大的获利者。”其实,高房价岂止支持着地方财政?打破土地垄断谈何容易。    三、廉价劳力 即低人权低福利的劳工代价。世界最低工资平均是人均GDP的58%,中国最低工资只是人均GDP的25%,排在世界第158位,甚至非洲有32个国家的工人最低收入超过我们。(刘植荣:我们的钱被谁拿走了?) 人均每小时工资,德国30美元/小时,美国22美元/小时,泰国是2美元/小时,我们是0.8美元/小时,不到世界平均值15%,而且中国人的人均工作时间最长,一年约2200小时。 南方人物周刊2010年10月22日刊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原所长资中筠的文章《最重要的是让年轻人知道真实的当代史》:在前几年的一次会议上,我碰到一个德国人,他说中国将要成为世界经济的引擎。会后我跟他说,你过高估计了中国的发展。他说,你们连工人的工资都可以不发,我们怎么竞争得过你们?他们国家的工人待遇、福利稍微差一点就罢工,工人一罢工资本家就得让步。而中国工人的工资特别低又不许罢工,他们当然就想来中国投资。所以不管是美国也好,欧洲也好,他们的工人最恨中国,因为资本家说那我上中国投资去了,你们就失业吧。我们这种低人权优势“竞争力”能持续吗? 四、贫富悬殊 中国人民经过数十年对苏联模式的冲击和对权力束缚的抗争,创造了巨大财富。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哈继铭说过:“以GDP增量来衡量,中国老百姓平均每11年创造一个加拿大,每19年创造一个法国,每22年创造一个英国。”但老百姓创造的这些财富有多少用在老百姓身上呢? 中国医疗公平性全球倒数第四。据中新网报道,中国医疗卫生支出占GDP比例只有近4%,美国、德国、英国、法国全都高于15%。2000年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医疗卫生筹资和分配公平性排序显示,中国医药卫生总体水平排在第144位;卫生公平性排在第188位,在191个成员国倒数第4位。据《2005年世界卫生报告》,在各国卫生总费用中,欧洲发达国家政府负担80%-90%,美国45.6%,泰国56.3%。众多穷国如印度、古巴、朝鲜、苏丹、瓦努阿图、缅甸、布隆迪等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中国政府只负担17%的医疗费用。就连这17%的费用也没用在多数人身上,中国社科院有一份医疗卫生的调查报告:中国投入的医疗经费,有80%是为850万以党政军干部为主体的特权阶层服务(《新快报》2006年6月10日报导)。2010年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说,全民免费医疗每年需1600亿,中国目前不具备这个经济实力!如果真的关心百姓治病难问题,拿出“三公”消费的1/6就够了。 中国大学学费世界最高。香港《文汇报》援引英国《观察家报》的报道称(2005年5月9日上海《文汇报》),独立组织“教育政策研究所”比较了16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开支,从绝对数字看,日本学费世界最高,教育总支出(包括学费和生活开支)每人每年8930英镑,按1英镑对人民币12.34元汇率计算,相当人民币11万元。但比较绝对数字没有意义,应充分考虑相对购买力。旅美学者薛涌在2005年6月1日的《东方早报》写道:以人均GDP算,中国仅在1000美元上下,日本则超过3.1万美元。考虑到日本人均GDP是我们的31倍,那么从支付比例看,其支付11万元仅相当于我国居民支付3550元!而我国现阶段大学费用支出,包含学费、住宿费等所有开支平均每年在1万元以上,有的光学费每年就超过1万元。也就是说,从支付能力看,中国现阶段大学支出是世界最高的3倍以上! 今天,成千上万的中国人被医疗、教育、养老、住房四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中国GDP即使世界第一,能理直气壮地唱什么优越性吗? 那么,中国人民创造的财富都到哪里去了?经济增长的果实,落入了少数人腰包。2006年世界银行报告称,中国0.4% 的人口掌握了70%的财富,美国是5% 的人口掌握60%的财富,中国的贫富差距是美国的10多倍,财富集中度世界第一。全国政协蔡继明委员说:“中国权威部门的一份报告显示,0.4%的人掌握了70%的财富,财富集中度高于美国。”(人民政协报2009年6月19日) 基尼系数被普遍用于衡量社会不平等状态。国际上通常认为,一旦基尼系数超过警戒线0.4,表明社会财富已集中于少数人,该国社会将处于动乱的“危险”状态。新华社2010年05月21日发表丛亚平、李长久的文章:中国基尼系数实已超0.5 或致动乱。由于部分群体隐性福利的存在,如灰色收入、腐败收入的存在,一抓个贪官就是上千万,甚至上亿元,所以中国实际收入差距还要更高。 早在1934年,GDP指标的发明者、俄裔美国人库兹涅茨就发现GDP计算方法的最大缺陷:“国家的收入并不等于国民的福祉”。 五,食品毒害 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许多行业设法压低成本,甚至不惜伤天害理,毒害到民众的餐桌。 早在2008年,温家宝就提出:“政府下一步就要用最大的力量抓食品安全,我不相信中国在一、两年内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几年过去了,恶性食品安全事件仍触目惊心,从有毒豆芽、地沟油、到注水猪肉、染色馒头,瘦肉精等,再到毒米粉等,对民众日常食品毒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人民日报也发文提到,现在每个人每天吃的添加剂大概就有8、90种,几乎各种食物都有添加剂。有网络民谣,汇集了一日三餐可能触及的毒食品:“早起,买两根地沟油油条,切个苏丹红咸蛋,冲杯三聚氰胺牛奶,吃完开锦湖轮胎的车去上班。中午,瘦肉精猪肉炒农药韭菜,再来一份人造鸡蛋滷注胶牛肉,加一碗石蜡翻新陈米饭,泡壶香精茶叶。下班,买条避孕药鱼、尿素豆芽、膨大番茄、石膏豆腐,回到豆腐渣工程房,喝点甲醇勾兑酒,吃个染色馒头,然后躺在甲醛四散的床上,盖上黑心棉棉被,心满意足地睡个好觉。” 认识经济“奇迹”背后的祸患有重大意义,它使我们的头脑保持冷静而不至发昏,督促我们思考解决中国经济和社会问题的有效方法和中国的真正出路。 一些有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学者明确指出,中国问题的结症在政治制度。 2009年5月吴敬琏发表《我们仍然处在政治经济学时代》,文章指出:“中国改革开放所面临的很多问题,都是政治经济学问题,都需要用现代政治经济学来加以回答”。他说“如果不解决这些相关的政治问题,不提出相应的措施,好的经济想法也会得到不好的结果,有些人肯定就会把这笔账算到经济学的头上”。即吴敬琏认为,经济学解决不了中国问题。 2010年10月《新财经》发表《茅于轼 盛洪 高放:社会经济问题只能靠政改解决》一文,他们也强调:中国现在的很多问题,看来是经济问题,实际上都是政治制度问题,是宪政问题。经济问题不是经济领域本身能够解决的,是与政治制度相辅相成的。 所以,改革只能是政治的,没有对权力的限制,没有民主、自由和法制作后盾,所有的“经济改革”都会沦为权力集团捞取私利的手段。 2009,11辛格总理在华府发表演讲,其中提到:“我始终相信有些价值比GDP更重要,例如对人权、法治、多元文化的尊重。所以印度的GDP虽然不如中国亮眼,我仍然坚守印度发展经济的模式。”辛格这番话,值得经济学者和每个中国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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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 上海札記﹕林村翻版 救樹還是救人?

【明報專訊】在浦東新區涇南公園,有棵樹齡達1300年的古銀杏樹每日接受信眾的膜拜,香火連綿、供品不斷。每天凌晨四五時,就會有老人來燒香。他們在樹下跪拜叩首,並撫摸樹幹,祈禱延年益壽。但其實,這棵銀杏樹的主幹已接近枯萎。 為了保護古樹,管理者不得不在銀杏樹的周圍豎起鐵柵欄,但是仍有燒香者翻越或鑽過鐵柵欄進去膜拜古樹。由於長期「被膜拜」,這顆千年古樹附近的泥土早已被跪拜者踏實,與其他銀杏樹下鬆軟的土壤截然不同。 老人膜拜銀杏樹求延壽 回顧一下中國歷史,不乏為求長生不老,而訪仙、煉丹、派人出海的君王。與這些古人相比,拜銀杏又算得上什麼,反而是傳承了中國人好求永生的傳統,同時又不勞民傷財,頂多落個不愛護樹木的名聲罷了。 再說了,中國歷來有這麼個傳統:若是尊敬誰或想報答誰,就會建個祠堂、擺個香案、豎個牌位,再列上四時鮮果、插上三支清香。如今剛好有個千年的「銀杏大仙」,必然是要拜拜的。但總有人不通情理,譬如媒體,竟然建議老人們不要膜拜銀杏大仙。那他們要想長壽怎麼辦呢? 期盼昌明的醫療技術麼?技術進步可以期盼,但是看病貴、看病難的問題不見得能解決,頂多是瞧?有錢人延年益壽罷了。 創造擺脫迷信的環境 改善飲食結構麼?結構可以改善,但是從方便面換到牛奶,也無非就是從有三聚氰胺變到了塑化劑,無非就是換個死法罷了。 不要批評這些老人迷信愚昧,應該想想,老人們迷信、愚昧的根源在哪裏?我們身處的這個社會,是否創造出一個擺脫迷信、遠離愚昧的環境?是否為每個人希望健康長壽的人,提供足夠的外在條件了呢?否則,就算銀杏樹被救活了,誰又來救救拜樹的人? 高健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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