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代表

呼吁公开代表信息 网友发起“寻找人大代表”活动

@天使城杰夫:给全国人大代表关于公布人大代表联系信息的公开信 “在已访问的省区市以及其下的市县区人大中,无代表名单者占52%(过半!),有代表名单但无任何介绍者34%–这两种情况下(总计86%)选民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选区人大代表。”吁请你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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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南方人物周刊:前人大代表吴青

稿源:南方人物周刊  |  作者:本刊记者 徐梅 实习记者 张迪 发自北京 她是冰心的女儿,也被称为“最犀利的人大代表”,创造了若干第一:第一个手捧《宪法》维权;第一个设立选民接待日;第一个不定期向选民汇报工作…… 1949年元旦全家在日本东京合影。左起:吴平、吴青、冰心、吴冰、吴文藻。 吴青与母亲冰心 “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75岁的吴青举起一本1954年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47岁那年,她接到上级通知,北京海淀区需要一名人大代表——妇女、中年、非党员、优秀教师,彼时,她任教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正好都符合条件”。 “你愿意当吗?”校方问她。 “愿意!”她补了一句,“如果当,我就真当!” 这一当就是27年。她创造了若干第一:第一个手捧《宪法》维权;第一个设立选民接待日;第一个不定期向选民汇报工作。 1988年北京市人代会上,她反对政府官员、法院、检察院系统干部参选人大代表,投出大会仅有的两张反对票,并两次弃权,举座皆惊。 母亲提笔赠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给做北京市人大代表的爱女吴青。” 她的母亲,是冰心。国民党执政时期曾以社会贤达身份进入参议院,新中国成立后,当选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 她被媒体称为“最犀利的人大代表”,有人赞她为民请命、勇开言路;也有人说她“好出风头”、“权力欲重”。 “安安分分地做冰心的女儿不好吗?干嘛这么折腾?”朋友、家人都这么说过。 “冰心的女儿应该什么样?”她头一昂,“你不了解冰心!我妈说过,我是最像她的!” 不能恨的,也不能爱! “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冰心的题词正对着昌平农家女学校的教学楼。 这个二层小楼是校内最高建筑,其余都是平房。学校为农家女免费提供家政、美容美发、速录、幼师等技能培训,1998年吴青和时任《中国妇女报》副总编谢丽华、美籍华人储荟芸女士一起创办了这所面向贫苦农家女孩的公益学校。 冰心捐出了《冰心全集》的10万元稿费,巴金为《冰心全集》所写的贺词是,“一代一代的青年读到冰心的书,懂得了爱:爱星星,爱大海,爱祖国,爱一切美好的事物。” 《小桔灯》、《致小读者》等入选语文教材的篇目为冰心作品贴上了爱和温暖的标签。在文学史研究者、传记作家李辉看来,冰心步入晚年后风格突变,写出了干预生活的力作——《我请求》、《万般皆上品……》、《无士则如何》、《我感谢》。 “我的文章人家说烫手。”老人家不止一次这样对李辉说。 1987年夏天,87岁的冰心用一天的时间写出了微型小说《万般皆上品……》,寄给当时在《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做编辑的李辉,小说以一个副教授的自白,写出脑体倒挂的尴尬。 这篇讽刺小说在李辉据理力争、领导苦心修改之后,最终得以刊发,李辉至今保存着那份清样。冰心闻知此事,说“这是我60年创作生涯中所遇到的第一次‘挫折’”。 《万般皆上品……》在教育界、文学界都引发了讨论,作家韩少华致信冰心,“人们有所感,有所动,还由于作家本人是一位原也尽可颐养天年而不必问人间疾苦的长者吧……” 1987年10月,冰心写了《我请求》,吁请“我们中国每一个知书识字的公民,都来读读今年第九期的《人民文学》的第一篇报告文学,题目是《神圣忧思录》,副题是《中小学教育危机纪实》”。 她说这篇报告文学“字字沉重”,看得她“掉下眼泪”,她恳请人们关注教育,恳请政府将提高教育投入、提升教师地位落到实处,因为“教育是一只母鸡”,“是一件有关我们国家、民族前途的头等大事”。 萧乾由衷赞叹这位终生给予他深刻影响的大姐,“老年的冰心更勇敢、更辉煌,她那支一书写人间之爱的笔,就挥向邪恶势力及腐败的风气,真是光芒万丈”。 “可以向冰心大姐学习的很多很多,但我认为最应学习的是她那植根于爱的恨。那些满足于现状、维护现状、利用现状自己发旺的人,就生怕有人对现状有所指摘。其实,这样的人心里所爱的,只是他自己:他的地位、权势和既得利益,因而对生活中不合理的现象那么处之泰然,那么熟视无睹。不能恨的,根本也不能爱。” 1988年岁末,冰心写了散文《无士则如何》:“前几年,不少领导人常说: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其后,又有人加了一句:无兵不安。这些话都对,概括得也非常准确。可惜尚缺一个重要方面——无士怎么样呢?” “士,就是知识、文化、科学、教育,就是知识分子、人才。”她在文章中引用读者来信,“无士不兴”,“中国要富强,中华要振兴,一要靠民主,二要靠科学。但归根到底是要靠科学。因为民主也是一种科学,它属于社会科学范畴。一切事物,党也好,政也好,农也好,工也好,商也好,教也好,如果违背了科学而行事,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产生阻碍社会发展的破坏力量。……我们中国在世界民族之林中还处于落后地位,究其原因,不是因为懒惰,也不是因为贫穷,而是长时期缺乏民主和不重视科学所造成的恶果。缺乏民主制度和民主观念,必然阻碍科学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而科技落后、文化素质低,社会生产力低下,又维持了不民主制度的延续。如此恶性循环,就使社会停滞不前。” “我妈很了不起,她真是从‘五四’走过来的。”春节后农家女学校第一期学员是六十多名来自贫困乡镇的女教师,开学典礼上吴青问她们,“你们中间有多少人读过冰心写的《我请求》、《我感谢》?” 几乎没有人读过。吴青耸耸肩膀,开始了她的演讲。    进京培训第一课 “你们家里还种地吗?” “你们村拆迁的时候公平吗?老百姓都满意吗?” “你们学校里男教师、女教师发展机会均等吗?” “你上公开课的时候,会让每一个孩子发言吗?还是只让那几个成绩好的发言?” “刚才你们跟我拍照时都爱打同一个手势,你们知道这个手势从哪一年开始流行起来的吗?你知道那年究竟发生什么吗?” 吴青领着她们大声念,“翻到第71页,‘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再翻到第76页第57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权力机关。’” 由当地妇联和教育局推选出来的优秀教师们没料到进京培训的第一课是这些内容,“吴老师真敢讲话!”每个学员在上课第一天都领到了培训教材,还有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教育是心灵学,老师最重要的责任是改变人,改变心灵!”她盯着台下,“孩子们的改变与你的爱和付出有关,你们要记住,永远有爱心,有责任心!去做点什么,而不是站在一旁,抱着胳膊表示无奈。” 显然不是每个学员都理解她,午餐时,有学员嘟囔着感到遗憾,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没想到一下火车就给拉到村里了,“这儿的条件还不如我们当地呢!”至于吴青老师的开学第一课,“这个,怎么说呢?在我们当地,嗯,肯定还是不能这样讲的……再说,说这些有用吗?” “没错,”吴青说,“我就是要给她们洗脑,让她们听真话、说真话、教真话!” “我不管,我就要这样做!”她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住嘴巴,“现在太多人这样了,我不干!” “我说过,‘我是一个动词,我要改变!’”她有些激动。“总有人问,‘吴老师,你说中国的民主还有多远?’我反问他,‘你做了什么?’我现在到处讲‘人’,你如果要顶天立地,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权利和责任。” 老伴陈恕提醒过她说话注意方式,“提出问题可以,针对现行制度也没关系,但大会上能不能不要直接点名?留点余地?” “她没听!”陈恕先生与吴青大学时代相识,他温和,她直率,“她是她,我是我!”老先生笑了,“老两口了嘛,我还是支持她!” 惟一担心的是吴青的身体,“去年,开人大会讨论60年成就,她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总结60年存在的问题,她说话很激动,当场晕过去,后来去海淀医院抢救……” “您太自私了,”儿子从国外回来,责怪妈妈,“为什么不能为家里人想想?” 在“文革”中启蒙 “你哥哥、姐姐能理解你吗?能跟他们聊聊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吧!我姐姐住院了。再说,他们……可能也不了解我……” 1988年,她投出反对票后,哥哥吴平当时是丰台区人大代表,给她打来电话,“小妹,听说你们海淀区有人投反对票,谁投的?” “我!” 哥哥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了。 “我对体制的反思以及民主启蒙来自历次运动,来自‘文革’中八十多次被人批斗……我哥哥、姐姐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不过每个人选择不同。” 吴平是冰心和吴文藻先生的长子,他自清华大学建筑系毕业后,分配至第二机械工业部四局工作,任工会主席,兼管宣传。他曾用“言者”这个笔名,贴出了几份大字报,主张“党要重用知识分子,应让他们有职有权;党要发扬民主;不整治腐败,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垮台……” “反右”一开始,他所在的单位就为他成立了专案组。1958年3月,因言获罪的他被划为右派,送到天津劳动改造,辗转至1965年才回到北京。 “我姐姐吴冰从小成绩就特别好,从来考试只问‘谁第二’,因为第一永远是她。”1957年,吴冰在北大西语系念大三,成绩优异的她本有机会留校,因为反右立场不坚定,被定为“严重右倾”,留团察看一年。吴文藻戴上右派帽子之后,学校要求她把家庭成分从“知识分子”改为“官僚”。毕业时,她被分配至兰州。 吴文藻的主要“右派言论”为对1953年院校合并时取消社会学提出意见,“妄图复辟旧社会学”;批评高校的官僚主义,主张取消党委制,批评共产党与群众关系不好;批评所在中央民族学院贪腐现象。他曾在日记中写道,“甚为激动,执政不到几年已经这样糟糕。” 大批判开始后,吴文藻时常要写检查,冰心拿来别人的检查供他参考,吴自愧不如。吴平因为检讨不过关,不得已回家找父母商量,父子两个相对挠头,愁上加愁。 此间,吴文藻先生情绪极坏,常被“乱梦扰醒”,日记中痛言,“自己不知表现错在何处,内心之病根甚深,必须痛拔,否则是活不下去的。” 冰心虽然没有被打成“右派”,但也做了不少检查。最初她与丈夫一样“感到委屈和沉闷”,到后来,她发现几乎所有的社会学者和平日所敬佩的各界知名人士大都被划为右派了,她在回忆录中写道,“我心里一天比一天地坦然了,原来被划为右派,在明眼人的心中,并不是一件可羞耻的事。” 1957年,吴青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念大一,“那个时候人被驯化得乖乖的,觉得这样是对的。” “文革”开始后,因为出身不好,她“奋力表现”,挑头组织了一支战斗队,“保总理!捍卫解放28年来的革命成果!觉得自己很正义!” 到了“文革”后期,她已经没有资格参与革命,“我妈妈是‘反动文人’、‘帝国主义走狗’、‘司徒雷登的干女儿’,我爸爸是大右派。哪个组织都不要我。” 她学习鲁迅的“硬骨头精神”,愣往革命队伍里挤,“人家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最终,她还是因为“反军倒谢”(谢富治,“文革”期间任公安部部长,提出要把公安机关“彻底打碎”,煽动“砸烂公、检、法”)被定为“反革命”。 “我儿子那时候两岁多,我在家写检查,他帮我抹眼泪。”为了便于揪斗,她被安排到学生宿舍去,“一听到楼道里‘咚咚咚’的脚步声,我就心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出去斗。” 举着拳头,喊着口号斗她的,“都是我的学生,越是过去跟我关系好的学生,斗得越凶,学生说了,‘吴老师,我不斗你就没办法撇清关系!’” 儿子在托儿所,老师吓唬他,“你姥姥爷爷是黑的,你妈也黑的。”孩子每周只有一天能跟她住,“他夜里做噩梦,缩在被窝里哭……” “我也揭发过别人,说假话诬陷别人。我没资格指责我的学生,因为我觉得自己也非常卑鄙!”她从现实中得到最深刻的教训,“那样的制度……太残酷了,一个人都不放过。” 1970年,70岁的冰心被派往湖北咸宁“五七”干校劳动,她在给家人的信中说,“生命从70岁开始,就让它好好开始磨练吧。” 到干校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下沙地捡石子,用这些石子在一个斜坡上垒起“毛主席万岁”5个大字。 杀鸡用牛刀 “权利不是恩赐和给予的,是争取来的!”农家女学校里,吴青给学员们讲自己亲历的历史,给她们念一个大学女生给自己写来的信: “我是河北师大地理科学专业大一新生。今天听了您的讲座,感受很深……社会上种种不公一次次消退了我们追求民主的胆量。真的,我们在慢慢变得只会抱怨,我们无思想、无追求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次次低头。您的话,和您为人民民主做的事更使我深入认识了‘五四精神’的真正内涵……让我意识到,原来个人也有这么大的力量,原来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权利。我过去对社会真的信心很小……” 陈恕认为,1982年是吴青思想的一个转折点,那年,她被派到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学习,学校组织的一个“社区领袖”活动让她打开眼界,“她打那儿开始关注社会问题。” 有个同学是非裔美国人,他给大家讲美国民权发展史,讲拒绝给白人让座的罗萨?帕克斯。吴青说这个故事就刻在她心里了,“我想我们也可以这样做,从小事做起,从点滴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推进民主。” 担任海淀区人大代表之初,上下都喜欢她,她手执《宪法》,解决周边环境问题、北外东西校区地下通道问题,敦促有关方面及时为街道更换路灯、补上被偷的下水道井盖…… 有人笑她“杀鸡用牛刀”,她很是赞同,“这其实都不是人民代表该做的,人民代表最主要的职责是监督政府。”医疗事故纠纷、交通事故纠纷、物业纠纷、进城务工农民子女入学、农民医疗保障……吴青承接着一个个政府各部门间互相推诿的皮球,“本应政府解决的事,因为不作为,就跑我这来了。” 当监督深入至体制内部,曾经给她颁发过奖状的有关方面开始对她不满意了,陈恕说自那时开始,“每一次换届她都会遇到各种阻力”。 2011年12月20日,吴青走出选民接待室,“那是我最后一天做人大代表。”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随身带着母亲的相片,“有人说我利用我妈的影响力,没错,妈妈确实保护着我。” 她对台下那些学员说,“我现在不是人大代表了,我失去了一个平台,但我没有失去讲台,我向你们每个人要讲台,你们所在的学校、地区,如果需要,如果可以,我愿意到你们那里去给教师做培训!” “请你们给我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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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佛山人大代表:”溺爱的百姓可能比较刁民”

“百姓是教好的,不是养好的,就像溺爱的孩子不可能是孝子,溺爱的百姓也可能比较刁民。”昨日上午,在佛山两会南海区代表团的分组讨论现场,人大代表方明的上述言论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昨晚记者电话采访了方明,她表示还不知自己的言论引起了争议。她表示,自己所说的“溺爱”,是指“如果市民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被政府满足了,这才叫溺爱,如果不合理的要求被满足了,那会有更多人提出更多不合理的要求。” 争议言论:“百姓是教好的,不是养好的” 在昨日上午的分组讨论中,在一所中学任教的市人大代表方明发言称,相对于武力刑罚,更重要的是用文化,“以循序渐进的方式用正面思想引导,将百姓教化成为文明社会的文明人。”她认为,幸福感相当部分是靠教育得来的,“我想讲的第一个问题,百姓是教好的,不是养好的,就像溺爱的孩子不可能是孝子,溺爱的百姓也可能比较刁民。如何去教,应该开拓各种渠道对全体市民进行正面的舆论导向。”昨日下午,方明的此番言论在微博上被曝出后,引起了网友们的强烈争议。截至昨晚9时左右,相关微博已被转发600多次,评论达200多条。 当事人:不合理的要求被满足才是“溺爱” 昨晚,记者电话采访了方明,她表示,自己的发言只是作为一个人大代表和老百姓的切身体会做出的。她对记者强调,她坚持认为市民是需要教化的,可能是网友对“教化”和“溺爱”两词的理解有分歧,“在我看来,教化,把好的东西给他,叫教;把他身上坏的东西去掉,叫化。”她表示她在谈到政府与市民关系时,使用了“溺爱的孩子”这样的类比也没错,“客观上必须承认,政府是一个管理机构。”至于“溺爱的百姓也可能比较刁民”这一表述,她解释称意思是“政府满足了市民不合理的要求,这才是溺爱”。 来源: 华龙网 李二嫂的猪:爱民如子啊~好久没有听到“教化”“风化”这样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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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彧:人大代表可以雷人

陈彧:人大代表可以雷人 ——与木然兄商榷 作者:陈彧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2-1-17 本站发布时间:2012-1-17 23:44:43 阅读量:17次     看到木然兄博文“ 人大代表的雷人提案何时休 ”,第一感觉是很有同感,因为每年人大我们都会听到一些雷人言论甚至雷人提案(如果仔细搜索一下,或许有些雷人的提案还有可能以某种方式获得确认);木然兄的分类也很精彩。对木然兄的逻辑起点,我从基本点上持反对意见。我以为,人大代表可以雷人,有权利雷人;每年人大会议上有一些雷人言论、提案是正常现象;也就是说,如果完全没有雷人的言论,是不正常的。理由有两条。   第一,作为个人的人大代表,其职责并不如中国共产党一样,“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只是代表一部分人,代表一个或一些利益群体。作为个体的人大代表,如果确实是选举产生的,他所代表的只是选举他的那些选民;作为整体的人民代表大会,理想状态下应该能够成比例地反映社会上客观存在的各种利益,且在人民代表大会内外充分地表达各自的利益,讨论乃至争论并按合理的程序在各种利益之间进行平衡和妥协,这样才最有可能兼顾各种利益,达到社会资源的最优配置。“雷人”是一个选择性的定义;同样的主张,你觉得雷人,不一定其他人也同样认为。如果人大代表必须以“不雷人”为原则,人大会议上只说些正确的“普通话”,这样的会议不开也罢。改革开放以前乃至改革开放以后相当一个时期,各种会议上没有什么雷人的东西,有的就是当时的“普通话”或正确的话;那样的状况,木然兄满意吗?前几年,某省人大或政协会议上,一位社会身份为私企老板的代表或委员发表“雷人”言论,说应当减轻私企税负,遭到尖锐批评;有其他代表或委员语重心长地说“作为人民代表,只代表少数人,这样说话是不可以的!”我当时就很不解,如果她不能代表她所在的阶层说话,还要她来开什么会?   第二,人大代表的雷人言论或提案有没有社会的危害性?可能没有,也可能有。民主的制度框架下,立法机关(记得我们的人大是这样的机关)是各种利益博弈的场所,所通过的各种法案,是各种利益平衡与妥协的结果。如果基本制度是正常的,没有被运行机制及“潜规则”歪曲,那么,能形成最终决定的应当是能取得相对多数认可、能代表相对多数利益或至少是能被相对多数接受的。被普遍认为“雷人”的那些言论,一般是超越了基本的常识、越过了公认的道德底线、因而为绝大多数群体或个人唾弃的东西。只要那些能有“雷人”主张的人不能随心所欲,这样的主张就不可能固化为法律政策,因而不能对社会有真正的危害。据我所知,美国的各级议会就经常出现雷人的言论或议案(有些还真的变成了法律),但好像还没有对社会造成实质的危害,也不能真正挑战社会的主流价值。说可能有,是在我们的制度和文化环境下是不是同样如此,我很怀疑,因为那些雷人者往往很强势。   我以为,人大会议上是否有雷人的言论等不是真实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的人大代表真的是各种社会群体的代表吗?如果是,那么,这里可以引用伏尔泰的名言:“我反对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但问题恰恰在这里。我们的人大代表选举制度、运行机制、是否存在“潜规则”等等,属政治学的范畴,这里就不讨论了(木然兄:这可是你的专长哦?);就我的感觉而言,各级人民代表、各级政协委员,似乎主要出自各种强势利益群体,例如各级官员、国企高管、成功的民营企业主、不同领域的学术权威、演艺及体育、娱乐界的明星,还有其他领域的“成功人士”。当然也有工人、农民、职员和其他社会基层的代表;这些阶层的人数应该占社会的90%上下,这些社会上的弱势,在国家的立法机关和政治协商(据说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机关中,也仍然是弱势,而且是非常的弱势,至少数量上是如此。在这样的协商机关中,常常是那些强势利益群体在那里协商;在立法机构中,也是那些群体在博弈、妥协。上述判断不一定对;如有反对,我希望能摆出事实,用数据说话;我没有提供有关数据,原因是我很难得到相关数据。对那些“雷人”主张持批判态度的,主要来自社会基层,来自那些在占有社会资源以及参与协商、博弈等等的地位上都处于弱势的社会基本群众。现在,那些雷人的主张被揭露、被批判,是一种社会的进步,但能够进步到哪里,现在还很难说。从理论上说,那些持有挑战社会道德底线的“雷人”主张的代表或委员,以后应该得不到选民的支持因而不能在严肃的权力机关中继续发表“雷人”言论;但我很怀疑最近一、两届就能做到,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五年到十年中似乎还不会“休”。   最后还有一句话要说:在民主制度框架下,人大代表可以“雷人”,但政府官员不能。民主制度中的人民代表是社会利益群体的代表,他们参加人民代表大会,就是要充分表达选举他的那些人的观点(不管是不是雷了其他人),代表他们参与政治与社会进程。政府官员只是公仆(英语中公务员就是PUBLIC SERVANT,直接翻译就是公仆),其职责只是为人民管好、用好公共资源,以满足公众的需求,不能有任何独立的利益,不能乱说乱动。不是说“掌权时不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以后……”吗?虽然政治进程有时二十年等于一天,千万不要以为会永远如此。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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