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周刊因韩寒专题采访左小祖咒,没有登出的稿子
人民的欲望和一个国家掌权人的欲望都是一样无止境的,人们对饮食男女的兴趣和信徒对宗教的兴趣都是一样自私自利的, 没法子满足。别扯了,中国人最缺的是宗教信仰,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非宗教徒说出的话是沾边的。
阅读更多发布者布鸣真象 | 1 月 11, 2012
人民的欲望和一个国家掌权人的欲望都是一样无止境的,人们对饮食男女的兴趣和信徒对宗教的兴趣都是一样自私自利的, 没法子满足。别扯了,中国人最缺的是宗教信仰,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非宗教徒说出的话是沾边的。
阅读更多发布者一国两智 | 1 月 10, 2012
本文由 Rebecca Mackinnon 与 Weiping Li 、 Mera Szendro-Bok 合写。 人们在布拉格街头纪念瓦茨拉夫·哈维尔 。照片出自:Wikimedia Commons,作者:本·斯加拉(Ben Skála) 诗人、剧作家、异见人士、捷克斯洛伐克末任以及捷克共和国首任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 Vaclav Havel ),于12月18日 去世 ,终年75岁。虽已驾鹤西去,哈维尔的生平及其言论依然鼓舞着全世界反抗专制的民众。比如,在1969年改革领袖亚历山大·杜布切克( Alexander Dubcek )被免职后,哈维尔在信中对他说道: 一个纯粹出于道义的行动,即使没有希望产生任何即时的、可见的政治影响,但在岁月流转之中,也会逐渐而间接地显现出它的政治意义。 逆命题依然成立。那些有权凌驾于他人生命之上的各类人士,像政客、士兵、警察、宗教领袖、商业机构、公司经理,哪怕他们微不足道地滥用了一点点特权,也会积少成多,终至罪大恶极。 谈到反抗专制,全球之声(Global Voices)社团正在庆祝叙利亚博客瑞赞·甘扎维(Razan Ghazzawi)重获自由。她之前曾被指控犯有 三项罪名 ,而且 还将面临审判 。我们将持续关注并担忧她的处境。 在美国,有人以加强知识产权执法的名义推动网络审查和监控,此举引发的争论持续升温。庆幸的是,众议院对《禁止网络盗版法案》(SOPA, the Stop Online Piracy Act)的投票得以 推迟 ,这主要归功于各界人士的大规模抵制,他们有 网络工程师 、 法律专家 、 网络内容提供商 、 活动家 和 记者 。 沙特网民莎拉·阿尔卡迪尔( Sarah AlKatheer )适时地 引用 了前辈自由斗士托马斯·杰斐逊的格言: 当不公成为法条,抵抗就成为责任。 我们并不确定莎拉·阿尔卡迪尔是针对哪国哪条不公正的法规发出此番感言,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全世界的网民尽其所能抵制一切有失公允的法律规定,就像我们在过去两周的事件中看到的那样: 网络审查 :上周在 中国 ,北京市政府出台了 一项新规定 ,要求微博(micro-blogging)用户以真实姓名注册账号,而微博网站则需确保用户的身份属实。据香港同仁林蔼云报道,中国其他城市也将 效仿北京的做法 。虽然一方面中国政府设法压制微博上的不同声音,另一方面也利用微博灌输正统思想。据《南华早报》 报道 ,作为中国最大的微博平台,新浪微博吸引了近两万个来自政府机构的注册用户。政府机构不仅利用微博与大众交流,也试图为“负面新闻翻案”。最近新浪网和人民网(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的在线平台)共同发布了第一份《 新浪微博政务报告 》,报告称中国最火的政府微博为“平安北京”,坐拥210万粉丝,由北京市公安局发布。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 批评家指责 俄罗斯 政府在莫斯科抗议期间 干涉了移动互联网服务 。再加上最近的网站攻击事件,批评家担忧这一切只是网络自由之战的开始。 在 英国 ,沃达丰的“保护儿童”过滤器 屏蔽了两家女士内衣网站 。从这一事件我们可以看到,即便审查内容非常明确,依旧难以阻止过度执法时产生的荒谬后果。 监控 :彭博发布了一份令人不安的报告《 监控市场及其监控对象 》,标注了 全球 各国使用监控技术的现状。 在美国,名为“智能运营商”( CarrierIQ )的软件被用来记录和传输手机用户的行为活动,由它引起的争议又有新进展。美国联邦调查局承认为“执法目的” 使用过 CarrierIQ。 最近,移动运营商Sprint已经决定 关闭 其网内手机的CarrierIQ功能。 一方面,网民继续 签署请愿书 ,要求调查这一软件;另一方面, CarrierIQ也承认在此期间继续 监视手机短信 。 这个列表 收录了所有安装CarrierIQ软件的手机型号。 名为“你已下载”(You Have Downloaded)的网站 监测 网民的BT( BitTorrent )使用习惯并显示正在下载的内容。它的数据库收录了5100多万个用户,10多万个种子(Torrents),100多万个文件,而且数据规模还在日益增长。据博客Lifehacker透露,“你已下载” 的创始人希望藉此项目鼓励人们使用虚拟专用网络(VPN)和代理服务器,来保护自己网上活动的私密性和安全性。这个网站也颇具娱乐精神,暗示有人使用与 法国总统尼古拉·萨尔科齐府邸 相同的IP地址,下载盗版音乐和电影。除了大笑几声,我们还能说些甚么呢,哈哈哈⋯⋯ 迫害 : 卢旺达记者查尔斯·英戈拜尔(Charles Ingabire)于 2011年11月30日遇害 ,成为针对记者的连环攻击的又一受害者。生前,他曾是新闻网站 Inyenyeri News 的编辑。 埃及 最高军事上诉法庭判处博客迈克尔·纳比尔·萨那德(Maikel Nabil Sanad) 两年监禁 ,罪名为侮辱埃及军方。还是在埃及,博客阿拉·阿布德-法塔(Alaa Abdel-Fattah)有可能在民事法庭受审,但有权上诉。 巴林 博客扎那伯·哈瓦贾(Zainab Al-Khawaja) 被残暴地逮捕 。 网络王国的各位君主 :中国通讯公司 华为 向伊朗政府出售设备,助其监视伊朗异见人士的活动,但也因此举招来骂名。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华为正寻求在欧美拓展市场, 所以决定 减少与伊朗的商业往来 ,以改善公司的公众形象。 Blue Coat 因向叙利亚等国出售监控设备而变得声名狼藉,并遭受一名投资者的 起诉 。目前,Blue Coat同意被私人股权投资公司托马·布拉沃(Thoma Bravo) 收购 。 网民力量 :在 突尼斯 和 巴勒斯坦 ,媒体自由的 倡导者 已经建立了“ 阿拉伯自由言论网 ”,用以组织活动并推动言论自由。 在 俄罗斯 ,廉价高速的互联网加上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激励了当地网民去改善俄罗斯社会,同时也帮助他们扭转国人的麻木态度。英国《金融时报》对此有 更详尽的报道 。 版权 :上周, 欧盟理事会 通过了 《反伪造贸易协定》 (ACTA, Anti-Counterfeiting Trade Agreement)。其中某些条款对绕过数字版权管理(DRM, Digital Rights Management)的行为加以治罪,所以颇受争议。一些倡导自由言论的组织担心,这一条约会在不经意间 妨碍信息的自由传播 ,但在它生效之前,还需经过欧洲议会的通过。 “‘知识共享”‘( Creative Commons ) 即将更新旗下各类许可,现正面向CC社群征求意见 。亟需改善的许可主要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规范数据库版权,二是如何定义商业用途。另一个重要的议题是,如何让CC许可与各国不同的知识产权法相协调。 网络政务(网路治理) :参见 2011年十大网络政务(治理)趋势 。 欧盟 数字议题专员尼丽·克洛斯(Neelie Kroes)公布了《 不断网战略 》,意在向人权记录恶劣的国家提供相应的工具,以帮助那里的网络用户、博客和网络活动家“绕过网络监控和审查”。 经济合作组织 理事会(OECD Council) 呼吁34个成员国捍卫互联网自由 ,并为此发布了《 经合组织网络决策原则 》。《原则》鼓励成员国和决策者保护信息在全球的自由传播,维护互联网的开放性和非集权性,克制监管力度并为互联网的自由发展保留空间。 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向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分配机构(ICANN, Internet Corporation for Assigned Names and Numbers)发难, 矛头直指 其最近发布的顶级域名(gTLD, generic top-level domains)分配政策,并阐述了盲目扩张顶级域名的风险。为此,国会已召开听证会。与会期间,严厉的指责不绝于耳,凯伦·麦卡锡(Kieren McCarthy)对其进行了汇总,并在信息聚合网站dotNext上发布了 长篇报导 。ICANN的CEO Rod Beckstrom 回应 了部份批评。他辩称ICANN对于顶级域名多边政策决策程序,是经过六年谘询,并且广泛地与利害关系人协商之后的成果。 酷玩意儿 :在纽约,地铁乘客有机会使用 海盗无线网络 。 麻省理工学院继续兑现对开放式教育的承诺,将更多的 免费课程 发布到互联网上。 暴动无线,又名“皮箱里的互联网”,是一项旨在建立廉价易用无线网的工程,已在“占领华盛顿”的活动中 小试牛刀 。在美国国务院的资助下,这项工程将向专制国家推广,通过部署网状网络(mesh networks)实现其设计功能。 推荐文章 APC: Reflections on the Sixth Internet Governance Forum Nairobi, Kenya September 27-30 2011 Citizen Lab: Towards a cyber security strategy for global civil society? Wikimedia Foundation: 2010-11 Annual Report,‘The Way the World Tells Its Story.’ Anthony Barnett: The Long and the Quick of Revolution Brookings Institute: Constitution 3.0: Freedom and Technological Change Stanford Law Review: Don’t Break the Internet Rebecca MacKinnon: “Promoting Global Internet Freedom”: Testimony to the House Foreign Affairs Subcommittee on Africa, Global Health, and Human Rights Clothilde Le Coz: “Promoting Global Internet Freedom” Testimony to the House Foreign Affairs Subcommittee on Africa, Global Health, and Human Rights 活动 :如果您希望瞭解公民权利在数字时代的未来发展,请关注全球之声的近期活动,详情参见 日程安排 。 作者 Rebecca MacKinnon · 译者 Portnoy · 阅读原文 [en] · 则留言 (0) 分享: HEMiDEMi · MyShare · Shouker · facebook · twitter · reddit · StumbleUpon · delicious · Instapaper
阅读更多发布者一国两智 | 1 月 8, 2012
被命运眷顾的总统 / 崔卫平 2012-01-07 09:59 | 2011年12月18日,捷克前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离世,走完了他充满戏剧性的一生。 1989年底捷克天鹅绒革命,异议作家哈维尔被选为新总统,他不仅没有一份现成的履历,甚至没有一条穿得出去的裤子,他向别人借的那条有点太短。正像他自己后来说的,在我们中间,有的是教授,画家,作家,暖气专家,我们所追求的是要成为一个自由人,为这个国家的实际状况作证。“说真话,并没有想到接管政权”。 而该年的1月份,他还被警察在布拉格文策尔广场附近抓捕,事因纪念苏军入侵时自焚的青年扬•帕拉赫。他被判9个月的监禁。4月份,他那些演员、作家和知识分子组织了一次巨大的声援浪潮,他最终被释放。人们强调他已经服了一半的刑期。 为了向公众更好地介绍新总统,他的助手们认为紧急印刷他的那本问答式自传是必需的,这本书的捷克文名《远距离采访》,英文名直译为《去捣捣乱》(“Disturbing the Peace)。1992年,中国的东方出版社以“内部发行”的名义,将这本书翻译出版,印数1500册。 刚进总统府,他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自己办公室隔壁有一间屋子始终打不开。结果进去之后,找到了一套通讯设备,是专门用来与华沙公约组织联系的。他与他的新同事顺便用这个设备,给戈尔巴乔夫发了一封电报,祝贺他“新年好”。 这个期间,他应该正在准备那份著名的演讲——《1990年新年献词》。其中开门见山地说:“40年来每逢今日,你们都从我的前任那里听到同一个主题的不同变化:有关我们的国家多么繁荣,我们生产了多少百万吨的钢,我们现在是多么幸福,我们如何信任我们的政府,以及我们面临的前途多么辉煌灿烂。我相信你们要我担当此职,并不是要我将这样的谎言向你们重复。” 这个开场白很能够说明他的个人风格,它也可以看作这个人命运道路的起点:厌恶一切陈词滥调,尤其是其中的谎言部分。1936年他出生于布拉格一个富有家庭,这让他在周围人们中间始终感到羞愧。他的父亲和叔叔曾经创办了捷克巴兰道夫电影制片厂,该厂曾经是欧洲最大电影制片基地之一,因此哈维尔多年的梦想是拍一部电影。年轻时他很想进布拉格最高电影学府,已是成名的作家昆德拉推荐了他,但是因为他的资产阶级出身不被录用。被排斥的经验让他学会“从下面”看问题,体谅别人的痛楚源于知晓自己的痛楚。 很少有人看懂他写的那种“图像”诗,完整的词汇被他撕成一个字母一小片的,像风中鸟儿一样仓促迷乱。宽松的六十年代前期他在捷克先锋小剧场担任布景、提词、照明和演员,有空也抓紧时间写作自己的剧本,后来上演。他的戏剧被认为是荒诞派风格。其实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抽象,许多是嘲笑官僚主义的,弄一些暗语在剧场里与观众接头,让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他有一个剧本的名字叫做《思想越来越难以集中》。他第一任妻子奥尔嘉是剧场的领座员。捷克作家协会上他大声发言,一度被认为是颇具培养前途的年轻剧作家,直至被开除出这个协会。 1968年苏军入侵时,他与朋友在捷克北部的一个小城镇抵抗了一周。始终处于边缘、生性腼腆的他,每天写一篇评论,由当地的电台播出。他甚至还为不同部门政府的头头脑脑起草大篇宣言,表明捷克民族绝不屈服的决心。事后他亲眼看见苏联坦克从市中心广场两边拱廊碾过,把一些人们压进瓦砾之中。抵抗的人们也大多销声匿迹,许多人流亡去了国外,包括昆德拉。70年代开始,捷克社会一度变得死气沉沉。昆德拉写文章说被入侵时捷克民族古老命运使然,哈维尔予以反驳。 1975年哈维尔提笔给当时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胡萨克写了一封长信,描绘了所处社会中人们精神和道德上的可怕衰退。他指出表面上的“稳定”,是靠制造人们心中的“恐惧”来维持的。每个人都担心有东西会失去,他们因而接受来自官方的大小“贿赂”,在道德上把自己将为低人一等。那其实也是一段经济发展时期,然而人们仅仅拥有选择某部冰箱或洗衣机牌子的自由,拥有给自己房屋内部装修的自由,当权者欢迎这种能量朝向私密空间的溢出。“明天这个民族将忍受多么深刻的智性方面的衰落,以及道德上的软弱无能?”他向他的总统发问道,结尾处他对从未谋面的收信人这样说:“要求您根据您的历史责任作出估价,并以此而行动。” 写完这封信让他长长喘了一口气,多年积压的精神负担稍微卸下了一些。此为这个人性格上第二个令人瞩目的地方:比起其他人,他更愿意坚持自己生命与立场的一致性。当环境变了,周围的人们也改变了他们原先的做法,他却愿意不断回到自己的起点上去,回到最初的信念上面去。他需要坚持自己生命的前后连贯。他把这个又称之为“同一性”、“延绵性”。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信件寄出之后,他随身准备了一个应急包,里面放上牙刷、牙膏、肥皂、一点换身衣服和常用药,准备任何情况下被捕。这之后许多年,如果他不正好在牢里,他就随身带着这个小包。1988年法国密特朗总统访问布拉格,在早餐会上会见了几位布拉格异见知识分子,哈维尔将这个小包也一并带上。他准备好一踏出家门就回不来。 1976年捷克一支叫做“宇宙塑料人”的摇滚乐队成员被捕,其中领头的叫做伊万•伊劳斯。稍早时候两人见过面,长发披肩的音乐人并不信任哈维尔,认为他是“官方允许的反对派”。哈维尔也逐渐了解到这些人不管言谈多么粗俗,头发多么长,但是他们的音乐里有一种“特殊的纯洁,一种羞怯心,一种脆弱感”。那天晚上当局抓了他们19个人。此事在布拉格知识界引起震撼。“七七宪章”因此而诞生。这份区区几千字的短小宣言,旨在呼吁政府能够遵守自己同意的(1975年)赫尔辛基人权公约。第一批签名者243人。宪章的三个发言人包括哈维尔本人、德高望重的哲学家扬•帕托切克,和1968年离职的前共产党人、当时的外交部长伊希、哈耶克,体现了一种多元化。 因为他是三个发言人当中最年轻的,警察把他抓了起来。从此他开始了与警察之间的多年周旋。他当总统13年,而这之间的十来年,都是在监狱或看守所大门进进出出度过的。其中最长的一次是1979年5月到1985年1月,这位未来的国家总统,在当时以“危害共和国”的名义被判四年半,结果因病提前释放。他在牢里被允许给妻子每周写一封信,因为不准谈其他事务,他就继续发挥有关人的“同一性”、“认同感”、“存在的地平线”这些令人费解的题目,弄得他的典狱长大声咆哮:“什么‘存在的秩序’,‘精神的秩序’,你唯一应当关心的,是监狱的秩序。” 这些书信后来集结出版——《致奥尔嘉》。在监狱这个世界的尽头,哈维尔得以再次返回自己的源头,检查自己生命的根基。“一个人的秘密是他责任感的秘密”。他对妻子写道。许多人欣赏哈维尔反抗的行为及勇气,然而在我看来,与他看得见的行为同样重要的,是他不断给出抗争的理由,他不是为了反抗而反抗,不是因为仇恨而反抗,更不是为了赢得权力或名声,而是因为人的“良心”、“尊严”和“责任感”。他被誉为今天这个世界上的“哲学家国王”。 还应当算上“想象力”。想象力是一种穿透力,能够看清潜藏在事情背后的东西;也是一种坚持的决心——一旦看到某个景象之后,就深信它。他竟然把良心这种东西带进了政治!他反复强调,政治不应当与人类生活为敌,不应当与人类良知为敌,政治是一种责任,政治家们则应当对这个世界担负更多的责任。他反对他的前任一再打压社会良知的做法,在转型最困难的时刻对公众呼吁: “然而我一次又一次相信,在我们社会中,仍然有着巨大的沉睡的善意。只是它们处于某种松散的、受压制的、混淆的、破碎的和困惑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政治家有责任去唤醒这种沉睡的善意给它提供方向,打开通道,鼓励和给它提供空间,赋予其希望。” 2009年3月,哈维尔在他的办公室里会见了中国知识分子一行三人,我们向他发问:什么是贯穿他一生的东西?”他答:“冒险性”。问他有关“历史及其与个人”的关系。他强调:“偶然性”更重要。问他对中国年轻人说些什么。他答“希望他们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是的,假如一个人按照自己的心愿去生活,视自己的生命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四分五裂,就进入充满偶然性的种种冒险状态。 当然并不是所有冒险都通向总统宝座。哈维尔的故事也并非一个成功的典型,他身上有许多自我抗击的成分。他的政治对手克劳斯批评他是个“半社会主义者”。“如果我任职期间,突然被传唤到某个阴森森的法庭接受审讯,或者直接被带去那个采石场服苦役,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哦,处于转型期的身心疲惫的公众,听到他们的总统早起向他们发布昨天晚上的噩梦,会怎么想呢?然而这却是哈维尔接近自己、保留自身人性的独特方式。他形容自己大起大落的一生是“命运设下的残酷陷阱。” 他将自己从权力中撤出的经历写成剧本《离开》,去年又亲自导演拍成了电影,他最早的梦想终于实现。 《新世纪》2011年,第50期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70520
阅读更多发布者勇敢的心 | 1 月 4, 2012
核心提示:2011年末,韩寒的三篇博文激起了网络上的大讨论。本文是”全球之声“收集的回应,加上我们收集的更多回应,存档备查。 原文: China: Only Talking About a Revolution 作者:John Kennedy 发表:2011年12月26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补充收集 赛车手、作家和中国最受欢迎的博主韩寒本周末以三篇分别谈中国的革命、民主和自由的可能性的博文扔下了一枚炸弹。 陈卫因为写了四篇文章而刚刚被判刑入狱九年,和他不同,韩寒和他对改良vs.革命的讨论以及中国公民是否能够(至少是在当前)适应民主自由的机制的这些观点,则引起了关于中国未来的更广泛的讨论,参与者涵盖学者、“异议人士”、也充斥主流的博客门户以及所有微博网站。 在这三篇文章中,韩寒坦率地谈到了一些中国公共知识分子经常受批评不敢谈的问题,但是他自己却受到攻击,不适合代表许多倡导进行严肃政治转型的中国人。 东南西北博客的博主宋以朗已经翻译了他的三篇博文(中译英见 东南西北博客 )。 我们希望能够跟踪来自公共知识分子和网民们的成百上千的对韩寒的批驳,我们把这些归纳如下。韩寒的父亲、韩仁均有时会充当小韩在新浪微博上的发言人,他说: 我电话问韩寒,你为什么这么取题目,谈革命和说民主,又大又危险。他说,两篇小文章哪里说的明白啊,只是这样取名字,让人可以开始敢于谈论这些以前不太敢触碰的词语,能争鸣总是一件好事。我一想也是,无奈有些学者不解风情,大谈什么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最好闭嘴,肤浅不配这些标题啊,真滑稽。 我还是觉得那些不解风情的朋友不能因为韩寒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就要求他闭嘴;韩寒说的话再肤浅,也不能不许他用这些词作标题,就像你姓金的话生了儿子哪怕智障也大可文不对题取名正日、日成,只要不讳本朝就行;韩寒两篇博文只是一些问答,大家有才能有兴趣尽可以去写专著系统论述,供全国人民学习。 (媒体评论人、博主)安替: 韩寒这篇《谈革命》的文章没什么,就是他读书太少而已。台湾1980年代党外运动推动民主化的时候,国民党的启蒙者改革者拒绝民主化都是类似的腔调:不遵守公德的人如何能谈民主、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之类。结果都是屁话,还不是正常民主化了? 《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 韩寒连发博客,他“不认为天鹅绒革命能发生在中国”,认为“革命的最终收获者一定是心狠手辣者”,因此支持“更有力的改革”。他还认为中共有8000万党员,3亿亲属,“已不能简单被认为是一个党派或阶层了”,“党组织庞大到一定程度,它就是人民本身,人民就是体制本身”。当下中国难得听到的大实话! 另,《环球时报》发表谢文文章: 韩寒博文引争议是中国之幸 和张颐武的评论: 韩寒化蛹为蝶,超越“左”与“右” 知名艺术家艾未未: 没有看到辩论,就文章而言,太落俗套的腔调,向权利倾斜的立场,乏于认真的论述,过于默契、几近谄媚的论断,主动放弃和偏颇的贬褒……适合环球时报采用。 韩寒的出版商路金波:(有人怀疑他出了这个主意,用这三篇文章来进行炒作) 几日没怎么上网,各种文章都没看。我先说一句:在这甜腻腻的岁末季节,韩寒用两篇合计四千字博客文章,成功掀起了关于政治、民主的网络大讨论。这本身就是载入史册的大事件。 北京电影学院的教授崔卫平,她中断了对哈维尔的国葬的现场直播推发表了以下感想: 仅仅说一句,通常革命是突然爆发的,不可预期和难以逆料。因此,就目前而言,即使是革命论者,也不可能提前进入难以预料的未来之中,显得与他人有什么不同。 当时许多的捷克人有住房,有小汽车,但为什么还要起来革命?天鹅绒革命是一场人的尊严的革命,存在和价值的革命。这场革命远远没有结束。哈维尔也并非是一个成功人士,也许是一个失败的典型。他是一个永远异议者,令权贵们不舒服,也刺痛一向自满的人。 学者薛涌(他对韩文的观点全文见《 中国的革命恐惧 》和《 拯救革命 ): 我劝韩寒多读些书,去哈佛。我并不主张谁都要读书。但他要纵论历史、革命,基本的书还是要读的。否则只会拿共产党教他那几个概念胡乱演绎。什么东方社会不能革命。日本,韩国、台湾等,都已经是现代民主社会。其生成过程有许多革命(当然不仅仅是革命)。 中国的商人和网络名人贝志诚: 常识1:民主靠得不是民众的素质,靠的是人贪婪的本能;贪婪的本能决定了人会把选票投给他认为能带给自己最大利益的政客。所以你要说有个什么地方的人连这种本能都木有了,那真是邪门鸟。 常识2:老有人抱怨说“我身边的朋友不关心政治,只关心自己涨工资卖房子”。错了,你的朋友只是胆小而已,等到他真的能自由选择了,再有人告诉他你每年交的税有2万块是去养一帮无用的官员,你买房的房价里有70%也是养他们,现在你如此如此就可以不承担这些,你看他们不一蹦三丈高的。 我老在想动不动说中国人素质低农民根本不懂维护自己利益,和乌坎村一有骚乱就大喊这样的暴民太不理性了的是不是一拨人啊 独立思考本身是种可贵的品质,但不是为逻辑不通辩护的理由,也不是为不读书辩护的理由。一个人物理就小学水平,当然会独立思考出“宇宙怎么会有边界呢?宇宙怎么可能起源于一个奇点呢?”,这时候你应该劝他却学习,而不是夸奖“很欣喜他确实在独立思考”。 别拿中国民众的素质说事,要说民主制度下民众素质低的例子容易得很。英国贵族统治早早就废除了奴隶制没有种族隔离,美国白人老百姓就是看黑人讨厌经历了血腥内战还又过了百年才搞定种族隔离。这是不该实行民主的理由吗?不是,因为你避免了这些缺点会有更可怕的东东等着你,例如“三年自然灾害” 我认为韩寒是个很好的作家,出道以来一直保持独立思考不被拥趸所裹挟,对于社会问题他善于站在普通人的感受角度漂亮的批判;但是他的确在社会科学知识储备不够,复杂的问题容易绕晕。 如果看完韩寒三篇文章,可以看出他是改良主义者,作为中产阶级和父亲担心彻底改变政体的变动带来的动荡和不可知的后果,这是可以理解的。可以先把之前举出的他的逻辑不清放在一边。事实上,如果他期望的改革能成功,革命派应该也能接受。只怕执政者顽固到底把改革派都变成革命派。 《南风窗》的记者熊培云: 韩寒没有有些朋友批评的那么差,但也没强到可做救世主。他只是个有独立人格的正常人。一个正常人能在这个国家成为时代偶像是这个时代的悲剧,但也说明这个时代悲剧正接近尾声。韩寒谈革命一文,我读到更多的是无奈、诚恳与责任。这些年我们批评政府很多,却忘了建设社会同样是关键,甚至是最重要一环。 今之时代,一个人如果指出国王没穿衣服,他是勇敢的批评者;如果他指出民众可能也没有穿衣服,那么他就成了懦弱的背叛者。这样的思维是非常可怕的,这也恰恰是统治者思维。最理性的方法,我仍旧认为是对于政府与社会,都要坚持批评。舍此,我们不可能有可靠的进步。 媒体评论人五岳散人: 绕口令:韩少的粉丝面对别人对韩少批评时的态度,正好给韩少所有的论点补充了论据。奇怪的是,韩少提出问题是寻求某种解决,而崇拜他的很多人恰恰是解决问题的阻力。仿韩少说一句:你们就是那些会车时从来不关的远光灯。 韩寒的两篇文章出来之后,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我心目中那些大知识分子基本都反对他,而中小知识分子以及我这种知道分子最多是对其某些论点不同意,大方向上是赞同的(胡锡进就算了,他无法归类)。我不知道谁对,但我觉得这就是目前的现状与韩寒文章最好的注释。 每个人最大限度的、不伤害其他人的自由,是人类社会追求的目标,民主是目前所有试验过的手段中,最有效达成这个目标的方式,而宪政则是保证民主不演变成“大多数的暴政”的防波堤。我个人理解这三者的关系是:宪政为民主之基、民主是自由之路——就教于方家。 韩寒新文章《要自由》比前面两篇好,有妥协也有要求、有威胁,是个讨价还价的路子。其实我个人欣赏的恰恰就是这种看上去不彻底的东西,当年那些学生就是想一夜之间全部翻盘,最终才造成的不进反退。只谈应该如何、不谈合理妥协的,不是政治白痴就是别有用心。 个人而言,非常欣赏乌坎的这次对抗与结果。我也想看着那里的村民完胜,但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牛逼在于村民的组织与决心,以及最后求得一个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好结果,为以后的解决做了范例。结合韩寒这三篇文章看,暗室之灯看来真的点亮了。 ***更多回应*** 叶匡政:《 也谈革命 》全文 多年来,我也对革命一词也充满疑问。直到前几年,读到阿 伦特对革命的论述,我才对革命的某些悲剧之源有了一些认知。在阿伦特看来,革命真正的动力是人类对自由的渴望,这种渴望催生了革命这种创新的能力。然而所 有的革命都有缺陷,我们衡量革命是否成功的主要标志,是要看它能否创造和扩展人的政治自由空间。 革命,从本质上讲是人类对自由的实践,它的目标就是寻 求免于压制的自由,以及与自由相适应的制度。如阿伦特说的,革命意味着人类能在任何逆境下重新开始并自由行动,让所有人能自由地进入到公共事务中。人类要 获得这种伟大的自由,希望仍然在革命。 李承鹏:《 民主就是不攀亲 》、《 民主就是有权不高兴 》全文 暴力革命其实都是高素质的人干的,比如朱闯、李闯和毛闯,低素质的人才去干民主和自由。 可见中国之民主,不是多与少、快与慢、轻与重、急与缓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的问题。不存在时机问题,而只有一而再、再而三错失良机的问题。 何清涟:《 民主政治距离中国有多远? 》全文 这次韩寒革命、民主、自由三论在网上遭到强烈批评,并非韩寒的思想发生了急转弯,而是中国的社会条件正在发生急剧变化,网上舆论的主流由过去那种轻松的讽刺调侃,正悄悄演变成沉重的愤怒与绝望。 Gady A. Epstein 采访韩寒后发表在《经济学人》上的 相关文章 ,和一期谈乌坎和韩文的 Sinica Podcast : 韩寒告诉《经济学人》的记者,他在2012年不会做任何过于激进的事情。“我觉得这真的像赛车,我首先认为没有推动力,就没有变化。但其次我认为,如果你推的太猛,你的成绩可能变差。有时你可能推的过于猛烈导致车祸。” 另,在这期Podcast 中Jeremy Goldcorn谈韩寒,“如此聪明、有趣的一个人,却只是想要那一点点点点的(出版)自由,而且认为这是可以乞求到,可以靠主动撤退而获得的。“他认为这是中国文化界很令人失望的表现。 在《纽约客》上发表过韩寒的 人物专访 的驻华记者欧逸文(《韩寒成功地激怒了另一群人》 译文 ): 去年冬天至今年春天,我曾与韩寒进行一系列对谈,他多次提到几个同样的观点:中国即使有选举,也会被共产党的金钱、权势所主宰;……他的言论之所以在网上引发如此骚动,是因为韩寒拒绝了人们对他形象的一贯解读。 台湾政治评论人张铁志:《 韩寒的对与错 》全文 韩寒是自我矛盾的,因为他始终没有说,现在中国该如何提高国民素质。事实上,正是因为民主的复杂,所以现在需要不断地透过民主实践中学习,不论是独立参选、是民�抗�、是成立独立的NGO,或是社会的自我组织──这其实就是公民社会。 媒体人彭晓芸:《 作为现象的韩寒:市场与体制共谋的产物 》全文 韩寒符合消费主义与反抗者标签等市场需求要素,于是成为了媒体及互联网争相供起的“神器”。而疯狂的崇拜者,不少是教育的受害者,在一个公民教育严重匮乏的时代,即便受过高等教育,他们的思维也未必比韩寒健全,于是,粉丝们甘愿接受韩寒戏谑式的安抚。 笑蜀: 革命需要啄木鸟——兼论韩寒《谈革命》 全文 韩寒对革命的批评,仅仅是抛砖引玉,比卢森堡差了不知几万里。他还需要成长,最好是成长为卢森堡那样的双向啄木鸟:既啄公权力之树,亦啄革命之树。只有当这样的双向啄木鸟愈来愈多,才能把对传统革命的革命进行到底,才能真正开启新时代的革命即实质意义的转型。 网络独立译者、散文作家南桥 谈《谈革命》 全文 如果你的见解彪悍有力言之成理,谁在乎你读书多少?问题是韩文中有很多观点说不通,特仿他的问答体,阐述我的观点如下: ……问:你是美分党么? 答:不是。 问:你和韩寒有仇么? 答:没有。 问: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是想革命么? 答: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希望国家的领导者越来越开明,应该考虑到老百姓的民生和权利,理性改革,让国家产生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更新换代,真正成为一个受国内群众拥戴,受国际尊重的国家,这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一个小小软件尚且需要升级,需要补丁,何况一国的治理方式?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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