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肺病

博谈网|一名身染矽肺的矿工想告诉习近平他的“中国梦”

我认识何全贵(音)已有四年了,他是一名来自陕西(音)的金矿矿工。他好多次告诉我他想和我一起回北京。他梦想着能去中国领导人所在的中南海,告诉国家主席习近平像他这样的农民工的困境。他们响应政府的号召,离开土地去当民工,给家人带来繁荣的生活,并助长了中国的巨大发展。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告诉我说他想去天安门广场,打出一面红色的横幅,为像他那样正在矽肺死亡线上挣扎的农民矿工呐喊。在中国,约有600万人染有这种肺部职业病。四年来我一直在报道这种疾病,它是因为吸入微细粉尘所致,在矿工中最为普遍。矽肺是可以预防的,只要配备合适的口罩、使用水钻和具备良好的通风,但染上后它不可逆转。农民工发现自己染病后,通常在两到三年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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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勤 | “大爱清尘”启动 寻救尘肺病农民兄弟

拯救可能跪着逝去的群体       本报北京6月15日讯(记者火兴才)   今日下午,“大爱清尘·寻救尘肺病农民兄弟大行动”的启动仪式在京举行。       大爱清尘行动由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腾讯网、搜狐公益联合发起,旨在在全国范围内动员社会爱心,鼓励广泛的志愿行为,共同救治尘肺病农民兄弟及其家庭。       启动仪式上,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秘书长时正新说,中国尘肺病呈集中爆发趋势,患者人数庞大。此次寻救尘肺病农民工活动是为党解忧,为社会减轻负担,帮政府减轻压力,为尘肺病农民兄弟解难。         目前,尘肺病已成为我国最严重的职业病。据卫生部统计,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全国累计报告职业病749970例,其中累计报告尘肺病676541例,死亡149110例,病死率为22.04%。我国现有尘肺病患者达527431人。       据卫生部2011年4月18日公布的《2010年职业病防治工作情况和2011年重点工作》显示,中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不包括西藏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2010年新发职业病27240例,其中尘肺病23812例,占比87.42%。       农民工或农民是当下尘肺病最大的受害群体,占所有尘肺病患者的80%以上。尘肺病农民工群体呈现出“越贫困越尘肺、越尘肺越贫困”,家族式、村庄式尘肺,集中爆发、群体爆发,鉴定难、维权难等特征。       大爱清尘行动旨在实现以下三个目标:第一,寻找——希望找到目前全国范围内的尘肺病农民工患者。第二,救治——多方筹集善款,在尘肺病集中爆发区域展开救治,通过联系与确定救治医院,帮助尘肺病农民工兄弟洗肺与治疗。第三,唤起全社会和政府相关部门对尘肺病的关注与重视,提升农民工对尘肺病的了解和认识,号召全社会和政府部门共同解决农民工尘肺病问题。       大爱清尘行动第一阶段将持续一年,从2011年6月至2012年6月。整个行动分为广泛动员阶段、定点救治阶段、全面推动阶段。       大爱清尘行动的救治模式为:选定一个尘肺病集中爆发地为项目地区,然后广泛动员社会力量筹集善款,按照就近原则,与有资质的尘肺病专科医院合作,将救治资金直接汇入合作医院的指定账号,组织当地尘肺病患者入院治疗。        大爱清尘行动的第一个项目地区为四川省甘洛县。甘洛县大量农民工在当地的铅锌矿务工,长期接触高粉尘环境,目前已有上百名农民工确诊患有尘肺病。       据悉,大爱清尘行动即将推出“流动医院万里行活动”。合办方与陕西煤化集团铜川中心医院合作,将健康查体车开往四川省甘洛县,给上百名尘肺病患者检查病情。       尘肺病是由于长期吸入大量细微粉尘而引起的以肺组织弥漫性纤维化(疤痕)为主的全身性职业病,按照病情发展严重程度,分为Ⅰ、Ⅱ、Ⅲ三期。其普遍症状是胸闷、胸痛、气短、咳嗽、全身无力,重症患者丧失劳动能力。尘肺病常引发多种并发症,如呼吸系统感染、肺结核、肺癌、慢性肺源性心脏病以及呼吸衰竭等。尘肺病本身并不可怕,真正夺去患者性命的是并发症。在尘肺治疗上目前尚无根治的药物,主要采取对症治疗和支持治疗控制病情的进一步发展。       2005年10月,中国政府在国际呼吸职业病论坛上承诺,响应世界劳工组织(ILO)和世界卫生组织(WHO)2030年在全球消灭尘肺病的号召,切实履行政府责任。       目前在中国,大量务工者法律意识不强,不了解职业病知识;同时,由于主管部门监管不到位,企业雇主往往忽视劳动者的身体健康权利。大量职业病患者与用工单位劳动关系不明确,依据现有法律法规无法进行职业病鉴定,从而导致维权艰难、索赔无门。       2009年6月,河南省新密市的张海超被多家医院诊断患有尘肺病,但雇佣企业拒绝为其提供相关资料,在向上级主管部门多次投诉无效后,他做出了无奈的惊人之举——开胸验肺。       张海超作为尘肺病人代表也来到了启动仪式现场,讲述了自己悲惨的经历。他说:“我还是幸运的,如果当时没有媒体报道,我也白白地开胸了。”他被聘为大爱清尘行动的第一位爱心大使。           大爱清尘行动将在全国招募志愿者,协助救治行动的开展。启动仪式现场,大爱清尘行动的志愿者大声宣誓:“……一切从救助尘肺病人的需要出发;了解、尊重尘肺病患者;并以积极开放的态度开展志愿者之间的交流和协作;共同为救助尘肺病患者而努力!”       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秘书长时正新、腾讯网副总编李玉宵、搜狐网副总编张帆、中国经济时报知名调查记者王克勤、陕西省煤化集团铜川矿务局中心医院院长时晓光以及多家相关机构的负责人出席启动仪式。         全国尘肺病农民工患者可到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官网(http//www.csaf.org.cn/cn/index.html)申请救助。       全国爱心人士可通过邮政汇款、银行汇款、在线捐赠、短信捐赠等方式将善款捐赠到大爱清尘行动的专项账号(户名: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开户银行: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北京紫竹支行;账号:0120014210001348),并到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官网、腾讯网、搜狐公益(http//gongyi.sohu.com/s2011/chenfeibing/index.shtml)查看大爱清尘行动的进展情况。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Ten Years Of Media Lens – Our Problem With Mainstream Dissident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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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维权:请再用力一些

请再用力一些 文/谢霸天(中国政法大学) 我的朋友邓江湖告诉我,他父亲,四川达州渠县的尘肺工人肖化忠最终拿到了136000元的赔偿,是现金。拿到钱后,他没敢耽误,马上存到了银行里。 其实在昨天晚上,法院已经调解成功。由于当时是晚上,现金就由法院的郑法官代为保管,今天才取回来。这历时3年多的维权漫长之旅,总算画上句点。 事态转变之快让人有些意外。6月28日的庭审,尽管有开胸验肺的工人张海超前来助阵,很多媒体记者参与庭审,老板廖兴安态度强硬,拒绝调解。之后法官倒是很积极,庭审之后的那天,邓江湖被法官叫去了法院两趟谈话。上午一趟,傍晚下班后又是一趟。但法院组织的调解并无太大进展。 而老板一方终于松动了,虽然较肖化忠主张的19万赔偿差了近三分之一,但无需再经历诉讼持久战了。 肖化忠已经拖不起了。在仲裁时,由于未将肖化忠曾上过班的工农煤矿列为被申请人,法院以未经仲裁前置为由,不同意将该煤矿列入被告。肖化忠给儿子邓江湖打电话,如果在法院打输了官司,也不许再重新去和工农煤矿仲裁了,时间太久了。 不要奇怪,为什么有的人放着诉讼的路却不走,只是因为受不了希望坠落的折磨,和时间的零刀碎割。 新闻中说,一审开庭前夕,肖化忠还在医院输液。政府省总工会的干部为其送救济款,当对方握着他的手说话时,他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会不停地重复着“感谢”二字。 肖化忠,我只想问,当你拿到赔偿钱的时候,面对过去三年的拖延与拒绝,有没有哪怕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声对不起? 邓江湖是他的养子,本来在福建工作。后来回到成都,维权的事宜操作起来,也方便一些。 去年9月底,我打给邓江湖,问他国庆怎么安排。他说,“没有没有,我现在哪有心思去哪里,为这个案子,我头都已经大掉了。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啊。”终于结束了。但是,邓江湖却被解雇了。 他是货车司机,6月里请了10天假,为他父亲诉讼的奔走。老板说他没有写请假条,违反纪律被开除了。他说老板已经感觉到他权利意识强,是个风险,早就想把他清理掉了。 去年7月,他在前往宜宾拉货的路上发生交通事故,被认定为10级伤残。但公司不承认他是工伤,原因是他进入公司时,交了5万余元融资,他便被认为是“合伙人”而非员工。他去劳动仲裁, 又找媒体报道此事 ,并向其他货运员提议一起跟公司签劳动合同。最后,老板没法,只有跟他私了,赔了一笔款。但合同还是一直没签。 去年的事件,即是埋下的引线。 现在的他,面临新一轮的维权。 你不知道的生活的幽暗,是因为那些人在默默地背负着自己的重担。 我翻看过这一路记下的四五篇个案笔记,过去的一年多时光在这些文字中摇曳。我也在成长着。刚开始的时候,对工伤赔偿领域颇为陌生,文中也存在不少法律观点的破绽。现在,甚至很多偏僻的法条也熟稔于心了。 我不是苦难的具体承担者,也不是维权的一线援助者。很大程度上,我只是在记录。 有些文字,现在看来,写的用力过猛,显得有些矫情。 但也许用力一些,麻木的速度就会慢一些吧。 一定程度上,肖化忠是幸运的。每年新发一万多尘肺病例,有多少人又能得到赔付呢? 而肖化忠如今的结果,又靠着多少人推动过呢。 邓江湖给无数的记者打过电话,曾在政府部门间跑来跑去,北京上访时还被抓到遣返并行政拘留过。他开博客,去各个论坛发帖子。北京的大学生机构安全帽曾经专门写信给达州市委书记请求介入。数位律师以保本的收费甚至是无偿代理过一部分诉讼,或者提供法律意见。 这些推动在其他的案件里是无法想象的。共同的作用力,才得到了这样一个的结果。虽然这个结果很难说合理,很难说公平。 但寄希望于媒体,寄希望于领导的介入,永远只能解决个案。而有些苦难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贵州、陕西、宁夏那边就没有尘肺病吗?为什么成为新闻事件的机会,远远少于沿海的广东呢? 我曾经和一个发生了严重工伤的湖北民工联系,他受伤后,回村住在窝棚里。手机信号不好,他完全不懂普通话,说着我不懂的方言,我需要逐句确认他说的每句话才能把对话继续下去。他几乎没有书面材料,每一个事实我要敲击键盘才能记录。如果要帮助他,投入的时间是不可想象的,成本太大。我后来,只有放弃了。总有些苦难,是求告无门的。你的问题是敏感那类的吗?你会写博客吗?你会写打字吗?你会上网吗?你会说普通话吗?每一个问题就要刷掉一批苦主。能最终呈现出来等待救援的,只是很小很小一部分。 我感到无力,也越发感觉到,只有制度推进,才能有普遍适用的效力,才能抵达那些我们目力未及的死角。 请再用力一些。 关于肖化忠案的一些背景资料: 尘肺病矿工索赔起诉成现实难题 无人为其认账买单 “开胸验肺”张海超来劳保 助渠县矿工维权 煤老板当庭否认肖化中曾在煤矿干活 标签: 尘肺病 , 煤矿 , 矿工 , 维权 , 肖化忠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上访村札记:15位上访者的采访 (6) 深圳下厂经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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