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审查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新闻审查制度是国家机构对于新闻出版、传播和评论,进行审查、监控、过滤和限制的制度,是中国整个信息审查制度的一部分。这个审查制度最初是在中国共产党建立政权后建立起来的,其目的是为了维护中共的政权稳定、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

根据无国界记者组织发布的2023年新闻自由指数,中国排名倒数第二,仅仅好于朝鲜,低于越南的倒数第三。而香港在港版国安法和中共外围机构收购自由媒体之下已经从2002年的第18名跌落到2023年的第140名。

在中国所有的传统媒体都是国有企业或者需要挂靠在某一国家单位之下,而互联网等新媒体也会遭到各级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的审查。任何被认为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涉及政治敏感话题或可能引发社会不稳定的新闻都会被删减、修改、控制评论、设置议程或禁止发布。审查机构通常由政府或党组织负责,并设立了相应的审查标准和流程。

尽管中国政府声称这些审查措施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但这些措施侵犯了个人自由和言论自由权利,并影响了信息的公正性和真实性。

其中,较知名的新闻审查案例有,2013年1月,广州《南方周末》新年特刊发布献词,原名《中国梦,宪政梦》,但遭到广东省委宣传部门的删改,引发舆论关注。2005《南方都市报》编辑程益中等人被警方以“经济问题”为由而逮捕,外界普遍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报道孙志刚案和SARS事件等新闻而遭到广东省委省政府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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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自由的界限》序言被撕,显露自由的界限

本来这只是一本小众的学术翻译书藉,并不为太多人所关注,但因为出版社的一个“明目张胆”的手撕书行为,反而成为大众的一个谈资和话柄,也再次突显出目前舆论环境的逼仄。 这本书是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詹姆斯·布坎南(James McGill Buchanan所著《自由的界限》(The Limits of Liberty)一书的中译本,由浙江大学出版社今年1月出版。数月来相安无事,但最近,购买此书的部分读者发现由北京大学教授、经济学家汪丁丁为其所作的五千余字序言《探寻转型期中国社会的政治哲学》竟不翼而飞,而且是被人工撕去,余下的边角如被啃啮一般。 正在收紧的中国新闻审查制度 《南方周末》审读员之死 言论有不被审查的自由 比电影审查更可怕的,是自我审查 得知此事后,汪丁丁立即在5月9日于其搜狐、网易博客中同时贴出了 序言全文 。好奇的读者马上从中找到了“敏感”段落,即结尾处对中国政治格局的设想和建议。汪丁丁写道:“就中国目前政治格局,我们不难推测,与多党代议制相比,更可能形成的是执政党内各派魁首之间达成政治妥协的过程”,但“这一过程的合理性,要求执政党的最高权力掌握在至少三位领导人而不是如现在这样的两位或一位领导人手中”。并称在“理想的政治格局”中,“执政党内应形成一个多数派和两个享有合法权利的反对派”。序言此前的部分是对布坎南理论的梳理及篇章概要导读。 此事经《南方都市报》记者报道,在新浪微博等社会媒体上引发热议,被网友调侃成“手撕汪丁丁”事件;而那篇被撕去的序言,反而被本书的读者以及更多本不甚关注此类学术著作的普通网友,以各种方式在网上广泛地传播、分享,并引发了公众对撕书行为的声讨。 有意思的是,这些在网络上传播的文本,并未出现任何被封杀或删帖的现象。 5月14日,汪丁丁发表 博文澄清“手撕”事件始末 ,称,根据他了解到的情况,“此事与中央政府完全无关,纯系浙江或浙大某脑残官僚的愚蠢行为”,直言抨击中国出版业内十分普遍的“自我审查”现象。而截至发稿时,浙大出版社仍未对此作出官方回应,只是涉事的责任编辑向汪丁丁写信道了歉。 这一事件,是今年以来出版言论领域发生的诸多“审查”事件中的最新一例。包括最近作家慕容雪村等一批微博大V被销号在内,这些事例一再显示出,当下的舆论环境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趋紧。 《自由的界限》中译本的出版方——北京启真馆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启真馆”),是浙江大学出版社投资控股、于2008年成立的出版策划与咨询公司,主要从事学术、人文类图书的选题策划,出版过“启蒙运动经典译丛” 、“奥地利学派译丛”等多套经典学术丛书。 据《纽约时报》北京分社从知情人处了解,这次因序言被撕引起轩然大波的《自由的界限》一书,可能只印了3000到4000册,是启真馆继《成本与选择》之后,推出的第二本布坎南著作 。在此前的出版业务里,启真馆从未遇到过类似的审查问题。 不过,根据不同微博网友发布的消息,并非所有已上架货品都遭到“手撕”待遇。至少有北京大学图书馆、杭州的枫林晚书店和北京的万圣书园,都曾进得全本。 基于市面上不同“版本”同时存在的状况,可以推断,此书是在铺货之后被重新回收撕页,或在第一批货发出后,又将库存图书序言撕掉的。 汪丁丁在博文中批评出版方及编辑“完全忘记了新闻出版的社会责任”、“或许早已丧失了道德勇气”。他甚至难掩自己对杭州这个“不可能有一流的新闻出版,很难培养具有宏大政治视野的公民和公民意识”的“小地方”的失望之情。事发当天,他即宣布与浙大社决裂,并将自己主持的、创刊已有八年的学术期刊《新政治经济学评论》从浙大社收回,转交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出版。  “可悲的是,小地方的文宣部门还自以为政治嗅觉敏锐,所以才犯了这次的荒唐错误 ,”汪丁丁写道。 随后,南都传播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华东政法大学兼职教授长平 发文 表示,将此事归咎于杭州是个“小地方”,这样的说法值得商榷。其后他又补充,在以北京为首的“大地方”,对书籍等出版物的审查更为严厉、戕害更甚。 在文中,长平认同汪丁丁对“撕书”的命令并非来自高层的判断,但也说,“我仍然相信,没有足够的出版审查的压力,出版社不大可能把自己的书收回来人工撕毁。”  万圣书园店长刘苏里则对《纽约时报》北京分社表示,他认为这次并非什么“自我审查”,而是有来自“上面的压力”。新闻出版部门可能是在此书发行后接到了举报。“中国的出版审查分为事前审查和事后审查,这次就是事后审查,”他说。他还列举了近期发生的类似收书事件——上海人民出版社于2012年底出版的《所谓宪政:清末民初立宪理论论集》也是前言出了“问题”,回收后重新装订出版的;中山大学教授、历史学家袁伟时近期的一本新书,也被出版社自行收回过。 长平在自己文中直言,“书稿被禁止或删改后出版,出版了被禁止或中断发行,发行了被收回封存或销毁,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而且,“这种压力不一定以直接命令的形式存在,但是从事过中国编辑出版工作的人都知道,作为一种系统的存在,它就是‘老大哥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 有网友因此将这次“手撕”事件,和不久之前首映当天即被叫停的美国引进片《被解救的姜戈》(Django Unchained)联系起来,将其同比喻为一种阉割。 去年秋天新一届领导人上台后,高举改革和“反腐”大旗,令外界寄予厚望,然而自今年年初发生《南方周末》新年献词事件以来,整个舆论环境似乎趋于恶化。 于建嵘,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所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长期关注上访、维权话题并参与公益活动,在微博上十分活跃。其新书《父亲的江湖: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思想全景》在4月末即将下厂赴印之前便遭到“叫停”。根据此书策划人、无它国际文化发展(北京)有限公司董事长贺雄飞的一条现已删除的微博,此书责编曾勋接到过自称新闻出版署的电话,要求撤销该书CIP(图书在版编目)数据和印刷手续,并不予出版。其理由并非内容有问题,而是因为于建嵘是个“敏感人物”。之后,贺雄飞的公司果然收到了合作方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发来的正式通知:《关于停止出版于建嵘的 一书的函》。由贺雄飞发在微博上的 公函照片 可见,出版社通知他们书号作废、要求退回合同,当然,理由只字未提。 曾勋在微博中表达了他的失望和愤慨:“一个电话,坍塌了一个世界,他们不需要任何理由。” 而在此之前,国内领先新闻媒体财新传媒出版的《新世纪周刊》,因为今年3月底一篇涉及吉林省委副书记竺延风被调查的报道,被主管上级单位要求中止法治栏目,有关编辑和记者被要求除名。 《财经》杂志下属的《视觉》杂志,因在今年4月号刊登了一篇有关辽宁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内幕的纪实文章,而被其刊号主管单位哈尔滨日报报业集团收回刊号。新的一期杂志本应5月6日面世,但至今未出版。 “手撕”序言之事在网上引发讨论后,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文化传播学院的吴麟在其微博中写道:“令人恐惧的利维坦怪兽。正如(《自由的界限》)书中所言:‘人们越来越感到自己受不可名状的不负责任的官僚的支配,生活在无法预料的迂回曲折之中,私人预期被摧毁和扭曲,而却鲜有机会因此得到赔偿。’” 民营出版公司北京磨铁公司在其2012年编制的新版《北京磨铁图书有限公司——编校使用手册》中,便有这么一句话:“每一位出版工作者头上都悬着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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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涛 | 推特的中式“言论自由”

有种说法,中国大陆那些活跃在推特上的,是“互联网难民”。 最直接的原因,推特不删帖。对言论尺度有更高期待的人,找到了汪洋中的那条方舟。 推特是全世界最流行的社交网络之一,同时也是在大陆被屏蔽的网站之一,但官方似乎从来没有把推特定义为“非法网站”。 去年初,访问海湾地区的中国总理温家宝走进迪拜的一家咖啡厅与民众交流,阿联酋副总统兼总理在推特上表示自己“深受感动”。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上推特去看,”温家宝对记者说。 去年底的官方数据称,中国网民数量达到5.38亿。 但能在推特上看到总理说的“深受感动”的,恐怕只有几十万。而根据长期研究中文推特圈的“推总”(@NewsInChina)分析,还有很多潜水的,“活跃中文推友,估计最多也就几万人。” 【飘摇的方舟】 2009年7月5日之前,推特无论对于中国网民还是监管部门来说,都很陌生,它没有被墙。 “75事件是个分水岭,”推总说。 饭否被封,大批饭友转到了推特讨论新疆问题。一天后,推特被屏蔽,至今仍未解封。 但那时墙还不高,很容易翻。中文推特圈的黄金时期就从那时开始的,墙内墙外互动,大批国内网友得以在推特上见识到了自由言论,也和一些民主人士,敏感词近距离接触,新鲜感十足。 这一时期的中文推特圈,因一位有世界级知名度的中国艺术家入驻而进入了花样年华。 推友称他为艾神,爱神,甚至演绎为艾婶。 不少新推友对这尊“神”感到迷惑,好不容易翻到墙外,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个人崇拜。 资深推友基本都知道“神”是如何诞生的。 在一部叫《老妈蹄花》的纪录片中,他遭遇警方的深夜破门,在激烈冲突中,一名警员用四川话骂他“装神”(无厘头地故弄虚玄)。 那时,推特上评论时政的氛围很浓。 艾神曾与推特的创始人杰克·多西面谈,虽然他向杰克提出的让推特进入中国的动议并未得到答案,但也直接促成了推特在一年多之后推出了官方中文界面, 2011年4月份是推特的另一个拐点。 从技术上看,twitter自身出于安全考虑增加了认证、限制了API,上推的渠道越来越少,著名的GFW功力愈发强大,而此间发生了中东的茉莉花革命,当局开始认为推特很“危险” 。 推友被大面积地请“喝茶”,有些知名推友甚至莫名其妙失踪。 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中文推特自此门庭稀落,至今未能重现鼎盛。 玩推的人开始变少,话题也开始呈现多元。谈政治的和谈生活的泾渭分明。 一些原本在国内活跃,带些“异议”色彩的推友,如余杰,刘安军等,纷纷通过不同渠道出国,声音愈发激进,但似乎陷入了自说自话的怪圈,其影响力却在衰减。一些言行大胆的推友,在这一轮打压之后,逐渐沉默,不少人从此离开了推特中文圈。 尽管最高当轴从未公开把推特定义为“非法”,但不少地方的言论监控部门,却认定推特是“境外反动势力”,被喝茶的推友往往有这样的经历,由于推特的功能限制,推友很难找全自己发的旧推,而国保部门却能拿出厚厚一叠打印好的推文,作为推友涉嫌言论“违法”的证据。 当局对推特的妖魔化,除了意识形态化的先入为主,具体的执法人员,对推特的陌生有时候到了搞笑的地步。 推友Jason Ng( @jason5ng32 )是互联网从业人员,他曾公开讲述过自己的一段喝茶经历。 一名王姓国保拿出一张纸问他: “T,W,I,T,T,E,Y点C,O,M,这个网站是不是你的?” “我没有听过这个网站。” 他把纸张递过来,“我告诉他他看错了,最后的字母是R,不是Y。” “那这个网站是不是你的?” “不是。” Jason说,其实很希望这个网站是他的。 “但事实与某些人的智商之间总会有莫大的差距。” 中文推特并不是一个会员制俱乐部,并非要在额头刺上“异议”才能进场。这条方舟上亦有其它一些群体,比如视翻墙如无物的IT geek们,他们主要话题是科技;比如上推无阻的留学生,移民等,他们的话题是异国他乡的柴米油盐,交流着对家乡的思念;比如中学里的少男少女们,上推对他们来说仅仅是炫技,时政议题并没有吸引他们,好比进入酒吧却不喝酒的未成年人,仅仅想去感受一种破戒的快感。 由于篇幅限制,本文仅讲述推特一些焦点故事,只能管窥方舟的一隅,如果您是对推特很陌生的读者,以下的案例可能重口,慎入。 另:还是由于篇幅限制,本文提及的推特人物,基本未作背景交代,如想了解更多的生平轶事,请自行百度,哦,No,请谷歌。 【‘笑莫’论战】 推特作为网路言论的“自由区”,一度聚集了中国民间顶尖的时评人。 莫之许(@mozhixu)和笑蜀(@xiaoshu1)之争,不少推友搬来小马扎围观鼓噪,是推特中文圈民间议政的典型场景之一。 莫之许,前《华夏时报》评论部主任。 笑蜀,前《南方周末》评论员。 此二君,由于坚持“异议”,都基本被脱离了“主流”新闻圈或知识界,莫之许(推上被称为莫大,老莫等)早已明确不再体制内谋职,旧友曾叹他“自我边缘化”。亦有好友以商业合作名义襄助,无奈被有关部门阻挠。他与推上的四川老乡,“段子帝”大蒲哥(@pufei)等合作搞了个“推享生活”,在淘宝上贩卖牛羊制品,川味香肠,生态茶叶等。 2010年,笑蜀在《南方周末》发表了《关注就是力量 围观改变中国》评论员文章,这个标题一度成为文艺化民间维权的不二名句。 2011年,明星姚晨在微新浪博发布了家人遭遇拆迁的事,引发大量关注后,又删除了这个贴子,报章评论“流露了真实的无力感” 。 莫之许发推揶揄:姚晨删帖,直接灭了“关注就是力量,(网络)围观改中国”这句话。 这仅是“笑莫不两立”的一个分镜头。 两人的主要分歧或可总结为:莫讥笑贩卖虚假希望,笑讽莫兜售虚假绝望。 笑蜀称,把体制看成铁板一块,无论他们做什么说什么都一概骂倒,真的没有技术含量。对体制中看起来符合人类主流价值的苗头,就该给掌声。他认为中国的公民运动不能照搬西方,“政治上的直接敌对,注定死路一条。”,应在去政治化的前提下展开博弈,并提炼出了社运口诀——“微动力,微议题,微风险,微成本”。 莫则坚持政治反对是民间社会的题中之义,指斥笑蜀是犬儒的“四不碰”。 莫最近发推质疑,推特严打2周年后,(公民社会)状况有改善吗?“草泥马”处境有变化吗? 统统没有,相反多了73条(刑诉法修正案)。此外网络后台实名已经立法,“草泥马”们被驱逐出国内社交网站已难避免,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鼓吹改善的话语,都不外是无耻的欺骗。” 笑蜀反击称,多数人冷观政改是权力失信的结果,可理解。“某些精英”的冷嘲不然,属山头之争,即认为民主大业是其的专利,但这是天下之事,“人皆可为无论在朝在野。”他暗讽推特上的激进派是“痞子翻身党”。 老莫自领了这顶“高帽”,斥赠送者“无耻”。 与笑蜀观点相近的,还有一位叫珍珠(@pearlher )的推友。 她是英文老师,因参与过某次广受关注的营救维权人士的行动,在推特甚至墙内微博上被捧为“女神”。 但她称自己依靠专业技能,月收入两万,生活无忧,参与公民行动不是像“某些人”那样为了谋名牟利。 珍珠多次表示她“既不搞维权,也不搞民主”,甚至对推特上的“民主”议题充满警惕。“每当我看到一个有趣的推友正欲fo却发现此人TL(时间线)上有‘民主’人士ID时的心情,大抵就像在美人脸上发现了一个痈疮。” 她斥责老莫故意歪曲笑蜀等的意见,是项庄舞剑。针对莫对该次救援行为的评论,她说:“老莫自己没能力做救援活动,就给别人的救援捣乱丑化。” 珍珠的“毒舌”与她的论敌颇为旗鼓相当。她发过这么一条推文: 这些所谓斗士,今天逗国保掐一下,明天呼吁一下自由,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上了推特热门排行榜,卖卖革命的牛肉和茶,骂骂左毛卖的SB的枣(王佩 @wangpei,后文有提及),这就是推特的名门正派了! 珍珠也持续和推特上另外一位活跃者——屠夫(@tufuwugan)论战,称其为骗子,“打个民主幌子,言语上高调一点,参加个饭局打个释放某某某的标语,就是搞民主事业了,还有一帮像莫之许这样的人士站台,这样的民主,我看还是不要的好。” 屠夫则同样质疑珍珠在募捐信息公开有漏洞,甚至暗示对方有私德硬伤。 这场持续至今的网路争吵,一度蜕变为人身攻击,加重着推特尖酸刻薄的浓度。 笑蜀曾说:推特也就是他的一个退路,“哪天国内围脖突然停摆,墙外也还有个说话的地儿。但主战场还是国内(墙内)围脖。” 但在这条言路“方舟”上,笑蜀快承受不了四面八方的匕首投枪。 2010年10月7日,笑蜀离开了推特。 最后一个刺激,不是来自旧友“新敌”莫之许,而是前述那位推特大神。 这天,笑蜀发了一条怨懑饱满的推: 政见不合,即用最恶毒的脏话骂包括崔卫平那样的女士。我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女性,不知道他是谁生出来的,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笑蜀选择了弃舟上岸。 对推特从亲近到疏离的民间意见先锋,远不止笑蜀一人。 【“回头是岸”的著名公知】 上推特不佛艾婶,似乎跟游北京不去故宫,游南京不去中山陵一样。 艾婶在推特上有近22万fo者,一度有这样的说法,估算中文推特圈的用户数量,他的粉丝数量是最佳参照。 这尊大神的个人趣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中文推特圈的气质。他fo了一万多人,与众多不知名的推友温情互动(哼哼唧唧,打情骂俏)占据了他网络生活的大部分时间,2009年5月上推以来,他已经发了8万多条推文,是名符其实的话痨。 但他对那些进驻推特的墙内热门人物,似乎有种天然的挑剔,不少人来而又去,这座怪神的刻薄尖利是最大诱因。 仅举几桩公案。 北邮教师许志永(@zhiyongxu) 在乐清钱云会事件中参与了公民调查,他曾领衔背书了“普通交通事故”的结论,在推特上有支持者,但质疑声更众。艾婶讥讽他的声音最大,但许坚持“自由心证”,他一月初的推文中称: 真相就是普交,此结论迄今为止毫无疑问。即使有千万人反对我一个人也会坚持说真话。 在最近关于新闻审查的推特论争中,许志永的观点亦与艾相左,再次受到后者猛烈抨击。 一向以温和善意示人许志永博士,终于爆发。他在1月初留下这样一条推文,似与中文推特圈决裂。 我曾试图改变一些偏激以致被边缘的激进者,真的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有的人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骂骂人。推特中文沦为水浅王八多的小圈,没有信仰没有底线自我中心党同伐异,这片盐碱地种不出好庄稼,争论没有意义,你要到广阔的土地上找到真正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那些人性中美好的东西。 “水浅王八多”立刻被抓取为推特中文热词。 崔卫平(@cuiweiping)也曾是推特的活跃用户,她有4万关注者。 类比新浪微博,推特上的“万户侯”,已经是所谓大V了。 她有一句名言在墙内墙外传诵:你所站立的那个地方,正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 这个排比句让“艾神” 起了鸡皮疙瘩,尽管这尊神自己的推文偶尔也会不由自主着了“文青范” 的道儿,但他骨髓里流淌着更多的恶搞细胞。 他随口吟了这么一坨:你蹲的那个地方,是中国。你泄什么,你尿什么,中国便就是什么。你天天腹泻,中国便无一日不臭臭。 这是2011年1月14日的事儿。 崔卫平的反感可想而知。 她回了一条:艾XX请你自重。 又加了一条,别以为谁都不敢惹你,老子不尿你。 崔卫平自此离开了推特。 这段旧事两年间不断被推友提及,这或是在推特一度交集,却因性格不合酿成的决裂悲剧中,最无厘头的一桩。 报人程益中曾开设过推特账号。但仅仅限于围观,他觉得推上思维一元化,严重不喜欢,选择了离开。他有过如下评价:“推特上装逼犯太多了,穿著西裝,夹杂几句洋文,开口上帝闭口卖嘎。” 程益中觉得微博更有趣,哪怕是叫板五毛,也能让他“斗志盎然”。 连岳(@lianyue)是较早进入推特的一批人(2009年3月),也是推特的积极推广者,他还曾尝试写作过一部基于推特的小说。2011年他的推特风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冉匪2月被拘,他发推许愿:虽然冉兄勇者无惧,求仁得仁,但是仍然祝愿他早日重得自由。连岳与推友的互动越来越少,基本都是同步他在新浪微博上的内容,这一年的5月31日,连岳转发了一条南都关于《建党伟业》票房的报道之后,这位推特中文圈早期的偶像级人物不辞而别,随后的9月份,因为不满过度审查,他宣布退出新浪微博。 最近微博言论尺度有紧缩迹象,不少人的账号被删,被加密的帖子,用“尸横遍野”形容并不为过。 同时活跃于推特和微博的安替( @mranti)在推特上打趣说,等新浪小v们转战推特的时候,“咱们推友要稍微礼貌点,因为毕竟避难来了。” 【脚踏两只船】 像安替这样横跨微博和推特的知名网友不少,但像他那样等分热情与墙内墙外的却不多见,大部分都厚此薄彼,毕竟微博和推特生态迥异,不分出谁是大奶谁是二奶,容易造成精分。 大部分跨界者是对言论的追求欲壑难填的公知们,律师,记者,学者是主力。 律师界坚持微博推特一碗水端平的先进典型是刘晓原(@liu_xiaoyuan)。这位不断遭受司法局打压的刺头儿律师,是新浪微博的加V用户,但在推特上也很活跃,有超过三万名fo者,发过近8千条推文。他与艾婶关系密切,不但担任后者的法律顾问,还经常借宿其家,被推友们戏称为一对“好基友”。 律师浦志强(@puzhiqiang)则把发声的重点放在了新浪微博上,多次转世仍痴心不改。他09年就注册了推特,也发过2千多条推文,但目前他显然顾不上打理推特这座后花园,他最近的一条推文还是4个月前发的。 新浪微博红人王小山(@wangxiaoshan)是个怕麻烦的人,一旦使用的代理登陆方式被墙,他就会把推特忘在脑后。一个季度,甚至半年一年才更新一条,无非是自由真好,发自香港;总算不用翻墙了,发自纽约这类的。他也不忘自我解嘲: “被体制化了,要不是苏雨桐(@suyutong 旅德媒体人 记者注)打电话,虽然身在泰国,都没想起上推来一下。” 作家冉云飞(@ranyunfei 人称冉匪)一度被新浪微博加V,后账号被封,转过几次世。他是推特的资深话痨,曾每半月总结在推特上发现的“三有”语录(有趣、有料、有种)结集发表。 前年严打推特,素以刚硬理性文章启迪民智的冉先生也未能漏网,被有司搞了一下,幸而未被搞掂。复推后,推欲似乎有所下降,但仍不断贴出时评,践行着他“日拱一卒,不期速成”的理念。 还得提一下王佩(@wangpei)。人称佩妈,资深媒体人。他的推特和微博内容都很丰富,一边展现小资情调,调侃《舌尖上的中国》,叨叨养宠物心得,学车经历等,一面毫不掩饰对毛泽东的推崇。他可能是网络中目之所及最有文化底蕴和精英气质的毛左了。 王佩言:没有毛泽东,中国将山河破碎。没有毛泽东的智慧与铁腕,西藏会宣布独立,被英国实际控制。。。。一群无知的背义的子孙,还在这里缅怀腐败透顶的蒋介石政权,真是咄咄怪事。 他认为,即便是攻击毛泽东最厉害的人,也只敢以私德为突破口,对于毛泽东把颠倒的世界再颠倒过来,把一群泥腿子、穷苦力变成社会的主人这件事,他们是只字不敢提的。 佩妈还在推特上为他一位亲戚卖冬枣,文案写得华丽而不失真诚,生意颇为兴隆。他的挺毛言论是否影响到生意,尚不得而知。 推友和菜头(@hecaitou)评论说,王佩说了什么,思想转变成了什么,这些都算不上有多重要。王佩因此在网上遭遇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夜之间,他就像是变成中世纪的麻风病患,被吐口水、扔石头,这一幕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王佩也会抽风撒娇,他多次宣布注销推特,但总是食言,并删除之前的销号宣言。有推友揶揄他:某人销号之后,又激活了。真心鄙视这种自打脸系列。 佩妈回帖:这人是我。 他理直气壮:删掉的推文等于没有发过,发病期结束,开始正常推。 【《花好月圆》的“二刘”】 2010年,一部叫《花好月圆》的纪录片在推特上引起了轰动。这部片子记录了两位知名推友自述被秘密绑架殴打,以及来自其他推友的各种质疑。 主角都姓刘,男的是刘德军 (@L5d),女的是刘沙沙(@lss007)。 这二刘不论是推特言论,还是线下活动,都极尽出位,可谓推特上的双生奇葩。 刘沙沙是重度冲动型推友。她几乎参与了推特上所有的热点维权事件,并总是冲在一线,遭遇委屈时的口头禅是:马上就去冲天安门! 仅举2012年最后一天她忙活的事儿,你就知道她小宇宙的强大了。 “白天举了三次横幅,去了一趟公安部。晚上发了征求微博逆操作软件的“破冰”计划,微博集会的春雷计划,又邀请了在京访民元旦三天公安部请愿反刑诉法,一天干了七件事,我死定了…”她在推特上汇报说。 她敢爱敢恨。 推上不知道刘沙沙痴恋某公知的,恐怕不多。甚至在这位公知结婚后,她还是不断在表明单恋情结,并直言自己一些飞蛾扑火般的维权行动,出发点根本不是为了公平,正义神马的,就是要把伤口展示给对方,让对方难受。 这位公知的言行,也在推特上有颇多争议。因为看不惯推特上的激进,已经淡推。 有推友调侃:他不管上不上推,枪是一定要中的,有支持的枪,有反对的枪,还有爱的枪。 她从挑战权威中寻求快感,专挑艾婶这样的人物,哪怕对方在推上的拥趸极多。 推特上那场轰轰烈烈的税案,主角艾婶的支持者占了绝大多数。 刘沙沙则痛斥艾神软弱,没有鱼死网破就缴械了。“你怎样让那些夜夜铺盖被抢,两千块钱就能饱暖的访民明白,莫名其妙交了八百万?如果抓了(老婆)再交钱,群众一听就明白了!” 上述指控或是一种非主流的个人观点,但最近她在西藏问题上发表的看法,因其太过雷人,引起推特大哗。 她说:“脚下有那么广袤的土地、那么丰富的资源,却鄙薄物质、不会开发,也不让别人开发,这样的浪费难道不是对人类犯罪?暴殄天物的藏人和印第安人何资格排斥更先进的族群?” 在被推友们狂轰滥炸8小时后,刘沙沙称,由于在新浪微博上的涉藏贴全被删除,她改主意了。“内地一点为藏人呼吁的声音都发不出,西藏的兄弟姐妹们,我现在支持你们独立了!” 冉云飞2010年就在推特上如此建言:“沙沙,你很有一定的现实行进能力,非常值得赞赏。但你对历史的了解,恐怕不像你对现实的判断那么靠谱。这在很大程度得缘于你不敷应用的历史知识和价值观的摇摆。” 前警察刘德军在维权圈儿很有名气,大约是因为他参与的事情多,另外引发的争议也大。 他发起过近10次个人募捐,包括去云南扶贫调查的费用,开立武馆的经费,还有买笔记本电脑的钱等。他声称笔记本电脑被当局破坏,“无奈之下向大家募捐五千元购买一台联想的笔记本电脑。”。 与同样依靠网络或同道资助的刘沙沙相比,刘德军的生活质量显然要体面得多。他在北京暂住时,租住的是燕莎附近的一个两居室,而同时期的刘沙沙,蜗居在海淀的地下室里,仅有几平方米,勉强能放下一个单人床垫和一个简易桌。 刘德军的宗教信仰也给推友带来不少谈资。他的信仰轨迹:道教,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最近又自称回归做虔诚的佛教徒。 他自述从小习武,武艺高超,三五个壮汉根本近不了他身,他身上带有真气,抗击打能力也超强。他告诉推友,这或与他30多岁仍保持童子身有关。 【“机器人”账号】 大约是在一年前,不少大陆媒体(尤其是英文传媒),开始悄摸声地开设了推特账号。这或是宣传主管部门推进外宣的战略的一部分。 新华社在去年2月9日设立在推特英文账号:@XHNews ,截止1月中旬,该账号已发布了近3500条消息,基本上是新华社英文电讯稿的链接,与推友没有任何互动,也没有fo任何其它账号,fo它的接近9500名,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是各国的记者,基本没有中文推友。 而环球时报英文版 @globaltimesnews 应该是最早一批入驻推特的中国媒体,时间是2009年6月份,是在英文版创刊2月份后就设立的。3年多的时间发近1万1千条推,跟新华社的频率相仿,而且亦是自说自话,发布该报主要新闻的链接,关注者比新华社少了一半。 另外的不同的是,环时英文关注了93个其它账号,其中绝大部分是类似BBC,纽约时报等国际知名媒体,仅有7个个人账号:奥巴马,李开复,霍金,拉里·金,比尔·盖茨,赫芬顿邮报总编以及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 胡锡进(@HuXijinGT )或是党报老总里唯一一位注册推特的。2012年1月这个账号出现在推特上时,不少人怀疑这个账号的真实性。随后环球时报证实了这是胡锡进的官方个人账号。但该账户如何维护,该报有关人士并没有给出细节。 胡的推特只关注了一个账户—— @globaltimesnews, 全英文发推,基本都是转载环时英文的文章。截止1月13日,一年的时间发推132条,发推频率很低,倒数第二条是11月28日的,内容是环时关于埃尔顿·约翰北京演唱会的报道,最后一条发于一个多月后的1月9日,是篇英文评论:Freedom of the press must serve society 新闻自由必须为社会服务。 胡俄语专业出身,其同事透露他英文水平一般,大约三级的水平,按逻辑不太可能亲自维护此账号,最大可能是由助手打理,目的呢?无非是在推特这块处女地上占一个位置。尽管是个人账号,一年来与其他推友没有任何互动。 @TwoCold 一个注册于2009年2月的账号,仅仅发过259条推文,但fo者高达22万多。这个账号的简介是“韩寒”。 据韩寒的朋友称,这个账号是他本人。但除了发布自己的博客链接,基本没有别的内容,2011年前,这个账号还偶有互动,从去年开始,就只有博客地址链接了。 【结束语】 每到深夜,中文推特圈就有人张罗讲荤段子解闷儿,或者是吆五喝六各炫杯中酒,慢慢就形成了所谓午夜三俗党和午夜酒鬼党。 相比国内熙熙攘攘的微博,推特中文圈的这点人气实在太不起眼儿。 但也许,新浪微博是一座五彩缤纷但随时面临拆迁的娱乐城,推特是街角不起眼但从来不打烊的小酒馆。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a7fe4301019uv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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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马三家酷刑报道显示中共内部分歧

BBC国际媒体观察部 2013年5月2日 中国大陆媒体对辽宁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酷刑虐待劳教人员的突破性报道,以及某些媒体和记者对中宣部禁令和辽宁官方调查结论的公开挑战,显示中共领导层内部在劳教制度和法轮功问题上可能存在分歧。 4月初,财讯传媒旗下的《Lens杂志》刊登文章《走出马三家》,披露了辽宁马三家劳教所对女性劳教人员使用老虎凳、电击、黑小号、缚死人床等酷刑。 大陆媒体敢于曝光劳教所酷刑,是很不同寻常的举动。尽管国际人权组织经常指控中国当局使用酷刑,但中国政府一直对此加以否认。 同时,尽管《走出马三家》表面上并未提及法轮功这个敏感话题,但美联社和香港《南华早报》等都注意到,文中描述的酷刑细节和法轮功十多年前就提出的指控相吻合。 因此,此文能够发表,本身就是惊人的发展。而该文发表后引爆的各方博弈,更令观察家们大跌眼镜。 宣传禁令遭抵制 《走出马三家》一经发表,就引发中国舆论的广泛关注。美联社报道,4月8日,该文在中国四个最大的新闻网站上都成为最多人阅读的文章。 在舆论压力下,辽宁省政府宣布对马三家劳教所进行调查。调查组由省司法厅、省劳教局和驻地检察机关组成,并邀请“相关媒体”和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加。 主管新闻审查的中宣部也立即行动起来。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主办的《中国数字时代》披露,中宣部于4月9日发出指令,要求各媒体“对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报道及相关内容,一律不转不报不评”。 在宣传禁令下,《Lens杂志》和各大新闻网站都被迫删除该报道,社交网站也开始限制相关言论。但是,中国媒体对马三家的报道并没有完全停止。 4月11日,中宣部发出禁令两天之后,全国妇联主办的《中国妇女报》发表了对《走出马三家》作者袁凌的采访。袁凌说,他从2008年就开始了解马三家等劳教所虐待劳教人员的情况,“2012年劳教制度有一些松动,我再次提出这个选题。” 同一天,总部设在香港,立场亲北京的凤凰卫视在其《社会能见度》栏目中推出题为《揭秘马三家》的深度报导,其中包括对《走出马三家》中几位主要人物的视频采访。 《中国妇女报》的采访报道和凤凰卫视的纪录片都已从其网站上消失,但仍在互联网上传播。 官方结论受挑战 4月19日,辽宁省当局宣布,经过十天的调查,发现“《走出马三家》一文存在严重失实的问题”。 新华网和法制网引述辽宁调查组的结论说:“《走出马三家》一文歪曲事实,大量使用境外‘法轮功’媒体恶意攻击的用语”。 对此官方结论,《走出马三家》的作者袁凌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态势。 袁凌在新浪微博发表声明:“建议辽宁教养院起诉本人,双方当庭对质,出示人证物证。若我果然造谣污蔑, 尽可追究刑责。若报导属实,也请法庭追究教养所虐待者以及包庇的司法厅官员刑责。此外,要公开调查组成员名单,追究制造假新闻的调查组人员和法制网记者霍 仕明、新华网的诽谤责任,向本人赔礼道歉,消除恶劣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官媒“光明网”也于20日发表评论员文章,质问有关“马三家”、“习近平打的”等“失实报道”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并呼吁用法律手段搞清“马三家”的事实真相。 “光明网评论员”写道:“因为撰写《走出马三家》报道的记者已经具名,文中受访者也都有真名实姓;另一 方面,辽宁省应对该报道所迅速组成的调查组,也‘邀请部分中央、省内媒体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加’,且‘调查干警116人、207人次,劳教人员55 人、146人次和14名解教人员,提取证言证词、图片及声像资料663份’…… 这样,控辩双方、报道中所提到的受访者、为调查组出具证言证词的相关证人,就可以在法庭上公开呈供和相互对质,由此就更容易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光明网的评论文章还注意到,新华网引述辽宁调查结果的报道“没有记者具名”。按《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的说法,在两家刊登辽宁调查通稿的官网中,新华网“未敢署名”。 罗昌平还在新浪微博上透露,同是官网的人民网对辽宁的调查结论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罗昌平在4月22日的一条微博中写道:“向人民网的两名记者致敬!辽宁省调查组针对LENS杂志女子劳教报道展开核实,他们作为调查组受邀成员拒绝在‘内容严重失实’结论上签字。” 党内分歧? 在严格的言论控制下,中国媒体的报道和编辑行为受到政治因素的强烈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宣传部门和媒体之间,以至不同媒体之间的矛盾冲突,往往是共产党内部派系斗争的表面显现。 在《走出马三家》一文发表后,一些媒体不顾中宣部禁令顶风报道;甚至有迹象显示,有的主要官方媒体对辽宁官方的结论持保留态度。这似乎显示,共产党内部对劳教制度的改革和存废问题存在分歧。 另外,“马三家”十多年以来一直和中共对法轮功的镇压紧密联系在一起。现在中国大陆媒体突然开始对马三家劳教所进行揭露,也引发习李新政权是否会改变对法轮功政策的猜测。 不管高层内幕如何,可以确定的是,“马三家”以及整个劳教制度的黑幕已经开始揭开,并引起了中国公众的强烈关注。 日前,中国独立制片人杜斌在网上推出题为《小鬼头上的女人》的纪录片,进一步披露马三家劳教所的虐待行为。他在4月27日在香港发布该片时对《苹果日报》表示,“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在21世纪的中国,还有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 事实上,对类似酷刑的指称已经存在了至少十多年,但在中国的新闻检查下,一直都难见天日。但今天,中共党内的派系斗争正在使这些以往的禁忌话题渐渐进入中国公众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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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想家 | 百年中国一直有新闻自由

百年中国一直有新闻自由  ——纪念世界新闻自由日设立20周年      2013年5月3日是“世界新闻自由日”设立20周年,联合国2日举行特别活动纪念,号召国际社会行动起来,保护世界各国新闻工作者的安全。     自然就要想到中国的新闻自由问题。有人说中国从未有过新闻自由。我认为这话不对。事实是:从晚清到现在,中国一直是有新闻自由的。仅仅是有时候多、有时候少的区别。     环球时报说现在是中国自1840年以来最好的时期,这个我不好评论。反正我知道,从新闻自由的角度来说,现在是中国最好的时期。我们来比较一下:       1,晚清的新闻自由     晚清允许私人办报。中国人在境内办的第一份民间报纸出现在1873年,一个叫艾小梅的人在汉口创办了《昭文新报》。 民间大量办报是在戊戌变法时期,一共办了大约100多份报纸,其中有70多家是改良派或改革派的报纸。戊戌变法失败后,一些报纸被查封,但没过几年,进入20世纪,中国又掀起了一个民间办报的高潮,从1901年到1908年,全国各地创办的各类报刊达302种。1906年,仅上海就有66家报刊,出版刊物达239种。     报纸不必理会主旋律。当时毕竟是皇权专制,不可能实行民主制度下的彻底的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但那时候的政府也没有去控制媒体,强迫全国媒体统一发出一个声音,重要新闻统一用皇家通讯社的通稿,或者只报道正面消息不准报道负面消息;更没有要求媒体必须去赞颂朝廷伟大光荣正确,去高歌君主专制有理的主旋律。     1904年11月,在慈禧70大寿期间,有个叫林白水的记者写了一幅对联刊登在《警钟日报》上,公开讥讽慈禧太后穷奢极欲丧权辱国,全国报纸竟然争相转载。     梁启超主笔的《时务报》,系统全面地宣传变法维新的主张和要求。公开谴责政府,主张报纸的作用就是要监督政府。     天津的《大公报》,北京的《京话日报》,长沙的《湘学报》等,都公然大胆抨击封建君主专制,鼓吹民权思想,提倡民权平等。大量报道负面新闻,反映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的社会现状。贪官污吏都极为害怕。     《苏报》公开号召推翻政府,终于惹怒了当局,《苏报》被封,章太炎和邹容也分别被判处3年和2年徒刑案,成为轰动新闻界的大案。由于《苏报》是在上海的租界里办的,案子是在租界里审判的,清政府性杀人也没办法。感谢租界。(资料来自 http://laoxuetu.blog.sohu.com/102144276.html#comment )   2,民国初期的言论自由     武昌起义后,半年的时间里,全国的报纸就从100多家增到了500多家。还相继成立了20多家通讯社。     那时候的报纸享有充分的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一些地方主政的军政府的临时法律也明确规定保障公民的各项自由,包括言论、新闻、出版、集会自由等,并且是说了就实行的。这一段时间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新闻自由最好的时期,被称作“报界之黄金时代”。     这个黄金时代被袁世凯当皇帝的进程终结了。任何搞专制统治的人都害怕、甚至可以说最害怕言论自由新闻自由。袁世凯想恢复帝制,自然要扼杀言论自由。全国500家报刊只剩下了139家。新闻史上把这一段历史称作“癸丑报灾”。     但袁世凯还是够狠。他颁布了《报纸条例》《出版法》等法律,规定办报要先缴纳(最高)350元保证金,报刊发行前要送警察局备案,并规定“淆乱政体,妨害治安,败坏风俗”等内容不准登载。这些规定在今天看来是太宽松了——交点保证金就可以办报纸;发行报刊要送交备案而不是送审,更不是必须执行宣传纪律;对言论自由限制的规定是“淆乱政体,妨害治安”不行,虽然是弹性的可以任意解释的条款,但比媒体必须按照当局统一指令高唱主旋律要强得多。但这些规定在民国初年的国人看来,已经是相当地黑暗了,他们期望值真高。    袁世凯对许多报纸采取的是用金钱收买的策略。或给报纸资助、津贴,或给报人润笔费、车马费,或请记者编辑吃大盘子。经常收买不动,例如《国光新闻》,当时就猛烈抨击袁世凯的政府,影响很大。袁世凯派手下拿10万元支票到报社贿赂,报社拒之不受。     当时袁世凯想称帝,但报纸上可以登载反对帝制的文章,可以公开与中央意图对着干。特别是上海的舆论界,大都不支持恢复帝制。袁世凯先是派人携带巨额资金与各个报社谈,想用金钱换取报界对自己的支持,但是遭到了拒绝。    袁世凯并没有把报纸变成执政集团的机关报,报纸依然是民办。袁世凯创办御用报刊,也是差遣人走民办的路子。当时的《亚细亚报》是最重要的御用报纸,就是民办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尽管袁世凯本质上是独裁专制的,但他还是顾忌影响的,没有魄力大刀阔斧地把所有的报纸统统没收,改造成权力的喉舌,牢牢占领舆论阵地,制造千篇一律的舆论。(资料来自 http://laoxuetu.blog.sohu.com/102328072.html )    3,北洋军阀时期的言论自由     袁世凯死后才一个月,段祺瑞就废止了袁氏颁布的限制公民权力的诸多法令,包括《报纸条例》,彻底开放了报禁。政府允许被袁世凯查禁的所有报纸复刊。“限制舆论的做法不适合共和国的国体,对舆论应先采取放任主义,以后视情况再说。”这是北洋军阀政府的掌门人段祺瑞总理在研究开放报禁的国务会议上的拍板表态。     土匪出身的奉系军阀张作霖和张宗昌给北洋军阀执政时期留下了摧残新闻自由的大污点和恶名。他们1926年杀入北京时,杀害了两个著名的报人,一个是《京报》社长邵飘萍,另一个是《社会日报》的主笔林白水。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也是共产党酝酿和创办的时期,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等共产党的创始人和早期活动家都是在那个时期由办报纸走向政治舞台的。     这段时期,总体上来说要比袁世凯时期好得多,比以后的国民党时期也好得多,比国民党以后更是好得多。段祺瑞功不可没。     1924年5月7日,北京大学生在天安门集会,被军警打伤了几十人,《世界晚报》当天晚上就头版头条报道,严厉谴责政府,问责部长,强烈要求惩办凶手。当时有人甚至可以在报纸上直截了当地指责军阀统治“名为共和,实为专制”。报纸公开与政府作对。    1926年3月18日,共产党人组织北京学生到执政府门前示威,政府卫队开枪打死47人,打伤200多人。这就是著名的三一八惨案。随后,《京报》《语丝》《国民新报》《世界日报》《清华周刊》《晨报》《现代评论》《京报副刊》等大篇幅地连续发表消息和评论,广泛而深入地报导惨案真相,鲁迅、周作人、林语堂、梁启超、朱自清、闻一多等文化名流也著文谴责北洋政府,最终导致内阁总辞职。     如果段祺瑞将言论自由完全禁锢了,要求所有的媒体都必须按照军阀政府的部署发声,新闻工作者也必须由军阀们信得过的在政治上与其保持一致的人担当,新文化运动就不可能发生,文化领域里的巨匠也不会产生。(资料来自 http://laoxuetu.blog.sohu.com/102489884.html )     4,国民党时期的言论自由      1927年蒋介石执政后,《大公报》发表了《呜呼领袖欲之罪恶》《蒋介石之人生观》等文章抨击蒋介石汪精卫等人。并发表《党祸》一文。 此前,在国共两党刚开始北伐时,《大公报》就发表社评反对,认为北伐是苏俄为了自身的利益挑动中国人内斗,对“国民党自信以武力革命统一中国”表示担忧。《大公报》还对国民党在苏俄的指导下“仿俄式而练党军”表示极端不满,尖锐地指出:“国军私有,民治沦亡。”军队属于党,人民还怎么可能治理国家呢?      《申报》,在国民党执政后“猖狂”向党进攻,说“国民党不再是一个革命集团。”“它谄媚帝国主义,背叛民众。”“已成为革命罪人。” 它还“猖狂”地反对领袖,严厉批评蒋委员长,公开反对蒋的剿匪政策。     抗战后,《世界日报》公然向国共两党提出要求:“国民党还政于民”“共产党还军于国”。    鲁迅在国民党时期发表了大量具有战斗精神的硬骨头文章。    左翼作家包括共产党员如瞿秋白、郭沫若、周扬、矛盾、巴金、郁达夫、老舍、叶圣陶等都可以公开在国统区发表作品。     抗战期间国共两党合作,共产党办的《新华日报》可以在国民党统治区出版发行,     国民党虽然实行了新闻审查制度,不过,检查得不是很严。1945年8月7日,国民党统治区发生了“拒检运动”,就是各家报纸联合行动,不送检就出报,国民党也不在意自己的权威和面子,居然在10月1日废除了新闻检查制度。     当然,国民党对于它认为严重出格的媒体也是要耍淫威的,有时限令停刊1天,有时限令停刊3天。对于它认为太过分的,则不惜使用暗杀手段。比如前面提到的《申报》老板史量才,就是被暗杀的。    1946年国共内战爆发后,国民党查封了共产党报纸,还杀害了共产党的报人羊枣。上海的61位新闻记者居然敢于公开提出联合抗议,各报予以登载。     国民党统治时期是中国近代史上言论自由非常黑暗的时期,但不是最黑暗的时期。(资料来自 http://laoxuetu.blog.sohu.com/102665385.html#comment )    5,1949年以后的新闻自由      毛泽东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由此得出结论,当时新闻自由。邓亚萍女士说“人民日报60年没说过假话”。    6,今天的新闻自由      有人说今天没有新闻自由,这完全是污蔑。虽然政府不许私人办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但那不等于没有新闻自由。报纸和杂志现在还有几个人看?开放报禁还有意义吗?电台也就开车的时候听。电视则是退休老人的专属。      媒体的影响力,几乎完全是网络说了算。写博客需要政府批准吗?不需要。开微博虽然需要实名制,可也是允许开的呀。至于个别网站删贴封号,那是网站愚蠢的自杀行为,不能说没有新闻自由。      我们在网上抨击贪污腐败,曝光三公消费,怒斥国企垄断,随手拍公车,揭露马三家劳教黑幕,批判红十字会发国难财……这不都是新闻自由吗?      言论自由、新闻自由是天赋人权,是一个国家避免人祸的重要手段,是一个民族走向复兴的前提。中国正在复兴,甚至有人都说是大国崛起了,怎么可能没有言论自由呢?大家千万要认清形势,对我们的政府和国家充满信心。   链接: 《公权力干涉言论:法院是唯一合法地点》          《面对网络挑战,央视急了》            《谁那么仇恨“网上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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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国界记者 | 无国界记者盘点2013年39个戕害新闻和信息自由的新闻界“掠食者”

值此世界新闻自由日之际,无国界记者发布一份还有39个戕害新闻和信息自由的新闻界“掠食者”的名单,这些人中包括国家首脑,政客,宗教领袖,军事或者犯罪组织,他们审查信息,关押,绑架,折磨,有时谋杀新闻工作者和其他的信息提供者。 强权,危险,暴力,这些新闻界“掠食者”站在法律的头顶上为所欲为。 “他们应该为自己在反对新闻和信息自由,打击媒体和媒体从业者方面的无耻行径负责。他们的行为越来越有效率:2012对于新闻从业者来说是历史性的一年,大量的在录的记者被杀”Christophe Deloire,无国界记者秘书长说。 “在世界新闻自由日创立的无国界记者协会,应该在此时对所有为揭露新闻界“掠食者”不被制约的罪行而献出自己生命,付出身体代价或者自由的记者,职业人士和业余活动者表示感谢,对他们的遭遇深表遗憾。 5个新的新闻界“掠食者”加入到了名单中:中国新任主席习近平,叙利亚djihadiste组织的JabhatAl-Nosra,埃及穆斯林兄弟会的成员和拥护者,巴基斯坦的俾路支武装集团以及马尔代夫极端宗教组织。 4个新闻界“掠食者”从名单中消失:索马里前信息科技部长,Abdulkadir HusseinMohamed;缅甸总统吴登盛,众所周之,该国已经开放报禁,尽管情况不稳定;ETA集团,此外,还有哈马斯和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安全部门,他们对媒体的侵害已经显著减少。 为了更好的揭露这些新闻界“掠食者”,无国界记者准备好了起诉书,希望有一天,这些人和组织被迫站在司法面前,等待清算。 为了衬托出他们的宣传和真实的巨大差异,他们官方机构如何对照他们的所有所为,为了暴露他们的真实意图,无国界记者将进入他们的头脑,以第一人称直接介绍他们的想法。经由我们的这种思维转换是虚拟的,但是许多都已经被事实所证明。 新闻界“掠食者”名单中的新成员 习近平毫无悬念的取代了中国前主席胡锦涛。中国国家主席的换届并没有影响到中国共产党破坏新闻和信息自由的铁腕。 新闻界“掠食者”的名单也受阿拉伯之春的枪声和阿拉伯世界人民起义影响。埃及穆斯林兄弟会的成员和支持者应该为对镇压和打击那些批评总统穆尔西和其政党的独立媒体和记者负责。 Jabhat Al-Nosra进入这个新闻自由掠食者名单,是叙利亚局势演变的结果,在这场残酷的内战中,除了当局外,反对派同样在戕害着新闻自由,他们的对手,叙利亚总统阿萨德也在榜单上,他们和和政府军一样,越来越不宽容,并猜疑媒体。 从2011年3月15日到2013年5月3日,至少有23名记者和58名公民记者在叙利亚被杀。同时,还有7名记者失踪。 在巴基斯坦,武装团体俾路支解放军(BLA),俾路支解放阵线(BLF)和MusallahDefa使得俾路支成为对记者来说最凶险的地方。他们使媒体陷入恐惧,谋杀记者,制造信息黑洞。 值得一提的是,巴基斯坦情报局,早已因对媒体滥用职权,名列新闻自由新闻界“掠食者”名单中。 自从马尔代夫2012年军事政变,推翻总统Mohamed Nasheed以来,极端宗教组织试图用手中的权力扩大其在本国的影响。随着2013年7月总统选举临近,他们坚定和强化了自己的立场。他们恐吓威胁媒体,博客作者,以言论自由为工具设置宗教议题,却否认和拒绝其他的人的自由。 我们无法容忍新闻界“掠食者”逍遥法外 针对记者的袭击和谋杀并没有人对此负责和受罚。这鼓励了那些新闻界“掠食者”进一步侵犯人权和破坏新闻和信息自由。 34个新闻界“掠食者”早在2012年就已经出现在无国界记者的名单中,他们仍在大多数人的轻蔑和冷漠中践踏新闻和信息自由。 这些独裁政权的领袖统治下,这些最封闭的国家里,媒体和新闻业者都不得不“闭嘴”,陷入集体沉默,北朝鲜的金正恩,厄立特里亚的IssaiasAfeworki和土库曼斯坦的Berdymoukhamedov就是这样的例子。这些国家,还包括白俄罗斯,越南,厄立特里亚和其他中亚的独裁国家(以乌兹别克斯坦为首),国际社会的沉默不仅是耻辱,某种程度上还是同谋。 无国界记者呼吁国际社会不要因为经济和地缘政治方面的考虑置身事外。 凭借自己的自然资源,阿塞拜疆总统Ilham Aliev和哈萨克斯坦总统NoursoultanNazarbaïev都清楚地知道,没有人会动他们一根手指。在经济利益挂帅面前,对西方国家来说,和上述国家的往来,如同和中国的关系一般,仍然是国家“战略”。 2个伊朗新闻界“掠食者”——总统内贾德和最高领袖哈梅内伊——都已经采取措施阻止媒体时独立开放地报道2013年6月14日的总统大选。自从2013年1月27日,黑色星期日开始,一波媒体记者的逮捕和提前拘留潮就此起彼伏。 犯罪组织或军事化集团,通常和毒品交易联系起来——墨西哥的Zetas,哥伦比亚的Urabeños或者意大利黑手党,继续对那些在他们看来太好奇,太独立无法收买,通常对这些组织含有敌意的记者下手。 这些记者大量被杀的国家,墨西哥自从2000年以来,有86名记者被杀,17名失踪,这些案件中,没有一件移交司法机关。 在俄罗斯,自从普京回归总统职位以来,镇压之塔再次对准那些前所未有的反抗者。这个国家也因为大量记者被暗杀和袭击,凶手逍遥法外而被铭刻。 自从2000年以来,在俄国至少有29名记者直接因为自己的职业行为被杀,包括记者Anna Politkoskaïa。 为什么新闻界“掠食者”能逍遥法外? 法律真空的存在无法解释这么高的有罪不罚现象的存在。这些国家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律和手段来保护这些工作中的记者。 保护国家不仅是独立国家的责任,也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职责,2006年,和记者安全有关的1738号决议,在联合国安理会上被通过。 然而,在确保记者安全的问题上,一些国家经常失败,原因可能是缺乏制止针对记者暴行的政治意愿,也可能是因为当局司法机构压根就不存在或者十分薄弱,还有可能是当局本身就应该为暴行负责。 正如无国界记者提议的,应由联合国成员国共同建立的一个监控和尊重1738号决议的机制,将鼓舞各国采取特别的条文来惩罚那些袭击,杀害和绑架记者的罪行,使之扩展到对那些非专业的新闻提供者,并且努力打击逍遥法外的凶手。 在国际层面,对记者的司法保护也由联合国人权公约,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公约和日内瓦公约的等其他国际条约保障。 联合国最近也公布了一个行动计划,旨在保护记者安全,打击针对记者的暴行有罪不罚现象。 不幸的是,设立国际刑事法庭并不能完全打击愈演愈烈的针对记者暴行有罪不罚的现象,这些记者在武装冲突地区扮演着最基本的信息提供者和警报角色。国际刑事法庭仅仅对罪行发生在缔约国领土或者被控犯罪的人是缔约国国民的情形下享有管辖权。 此外,罗马公约(国际刑事法庭的基本法)并没有特别规定要针对记者的袭击。第8条款需要修正,以确保针对媒体专业人士的袭击等同于战争罪。 离开新闻界掠食者名单中的人和组织 Abdulkadir Hussein Mohamed:这位索马里政客已经离开了信息和科技部长的职位。他的继任者并不直接为打击,恐吓和虐待记者的行为负责。在索马里,记者职业非常凶险(2012年,18名记者被杀)。 缅甸总统吴登盛 自从2011年3月之后,吴登盛不在吞食新闻和信息自由的新闻界“掠食者”名单中。 在他的领导下,缅甸军政府释放了所有在监狱的记者和博客作者,包括17名缅甸民主之声的电视记者被释放。2012年,缅甸的新闻审查结束,大量流亡媒体记者返回,2013年开始,第一家私营的日报出现。 哈马斯和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安全部队 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安全部队和加沙地带的哈马斯政府从名单中出列,在过去的4年里,对新闻出版自由的侵犯已经按照承诺大量减少。尽管如此,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信息自由的形势仍然令人担忧。 哈马斯政府最近禁止所有加沙籍记者和以色列媒体合作,另外还有大量的诉讼案件,罪名是“侮辱总统阿巴斯”。 埃塔(Basque Homeland and Freedom – ETA,西班牙巴斯克分离主义组织) 该组织已经不再名列2013年名单。埃塔自从2011年宣布“终结武装军事行动”以后,不再打压媒体和记者。 无国界记者自然不会忘记那些被埃塔杀害或者殴打的记者,并将不断要求审判暴行。在未来,无国界记者仍将高度警觉,密切留意埃塔再次反对新闻和出版自由的动向,以防其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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