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記錄得比較完整的政治局會議上毛江對話

毛澤東從批江青到批鄧小平的嬗變(7) 《新史記》鄭仲兵 官書上說:“這是毛澤東第一次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點名批評江青,並在黨的最高領導層點出‘四人幫’的問題。以為兩年後粉碎這個集團準備了有利條件。”(中共中央研究室著《中國共產黨歷史》第二卷,下907頁)天哪,似乎毛先知先覺到需要他去為“粉碎‘四人幫’”創造條件!可笑!可笑! 我們即便從官方這個尋章摘句的材料中,也無法得出官書的結論,我們看到的是: 一,告訴江青,別人對你有意見,你並不知道。 二,“設兩個工廠”是講別人對江青的具體意見。本不是本質問題,而是方法問題,簡單粗暴的問題。 三,“改也難”說江固執,個性太強。 四,“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是指政治局成員中的關係,政治局中本來就存在著派別——文革派和老官僚派——毛豈能不清楚,他的感情傾向也是不言而喻的。他只是要她們“注意”,沒有說就是“小宗派”了。這話是收買人心的話,與其說是說給“四個人”聽的,不如說是說給“四個人”以外人聽的。 五,說江“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形同廢話。無非是要撇清關係,讓自己處於完全的主宰地位。毛即便這麼說了,人們也無法判斷江能不能代表毛,什麼時候能代表毛或不代表毛。江為什麼有恃有恐,因為她是毛的老婆,她有條件向毛吹風,也有條件得“毛”氣之先。1967年1月,陶鑄事件中,毛剛剛痛斥江青“眼高手低”,無組織無紀律,拉陳伯達“一個常委打倒另一個常委”。但轉眼間,又是毛把陶鑄打入十八層地獄。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總把毛江政治夫妻分得那麼開,總要把責任推給江,而把毛說得那麼清白。 如果我們離開上述斷章取義,尋章摘句的材料,再去看記錄得比較完整的毛江對話,我們就不能不為之驚訝: 毛對江:江青同志你要注意呢!別人對你有意見,又不好當面對你講,你也不知道。不要設兩個工廠,一個叫鋼鐵工廠,一個叫帽子工廠,動不動就給人戴大帽子。不好呢,要注意呢。你那兩個工廠不要了呢。(按,最後一句才是落腳點,這哪裏是什麼“嚴肅批評”!) 江笑著回答(按:注意江青的笑):不要了。鋼鐵工廠送給小平同志吧。(按:毛在七個月前曾贈言鄧小平:“柔中寓剛,綿裏藏針。外面和氣一點,內部鋼鐵公司。”江青意借機調侃毛和鄧。) 毛:當眾說的!(按:毛裝著沒聽出江的話中話。) 江:說了算! 毛:孔老二講的,言必信,行必果。(又對眾人)聽到沒有?她並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對她也要一分為二,一部分是好的,一部分是不大好呢。(按:毛強調對江要一分為二,沒有說江的另一面不好,而說不大好。) 江:不大好就改。 毛:你也是難改呢。 江:我現在鋼鐵公司不開了。(按:江近乎在開玩笑。) 毛:不要就好。(按:毛是見好就收。) 江:帽子店,就是有一個電影叫《中國》,太壞了,但是漢奸帽子還沒有戴,因為弄不清楚是誰搞的。我一定特別注意,主席放心。(按:江沒有就毛範,話鋒一轉,又攻擊起外交部和周、鄧) 對毛澤東的批評,江青經常嬉皮笑臉,不以爲意。 聽著兩人的對話,政治局委員們都不作聲。毛澤東說:“他們都不吭聲呢。”周恩來於是替江青辯解說:“有些也是我們搞出來的。1月25日的大會上,(按:指根據毛佈置召開的中央國務院直屬機關“批林批孔動員大會”,目的是批周。)我把江青同志的信都念了,(按:江在信中批評批孔“深入不下去”,對林彪思想體系和孔老二的關係“更是不清楚”。)當然大家就比較注意了。”毛指著江說:“此人一觸即跳。”(按:說給別人聽的。)江青卻往周身上一推:“沒有跳,我本來不想去,後來總理說大家都要去,我沒有辦法,才去的。”(按:指參加25日的會。江在會上點名批評了郭沫若的《十批判書》,批了所謂“走後門”,意在引火燒周。此時,江故意用戲謔的口氣來回應毛對她的“一觸即跳”的責難。)毛澤東說:“我講你的脾氣。(按:毛解釋說,所云“一觸即跳”,只是指“你的脾氣”,是對江的回應的回應。)總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你們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呢!”江青指著紀登奎:“現在登奎也搬進來了。”她指的是紀搬進釣魚台住。(按:江用裝瘋賣傻來對付毛的所謂“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的告誡。)毛澤東再次說:“你那裏當心,不要變成五人了。”(按:毛的應對意至語無倫次。)(以上轉引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第8卷,香港中文大學出版382-382頁) 原來,毛澤東這番渾渾噩噩的不知所云和江青嬉戲般的答話,就是官方文獻所謂毛澤東對江青或‘四人幫”的“嚴肅批評”和“沈重打擊”!當年,中共高官們視毛之一言為九鼎,甚至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殺予奪。可是,江青則不然。面對毛的批評,她不當回事,而且就要在眾高官們面前表演她的不當回事。 世人總以為當年毛親自主持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該是多麼神聖嚴肅。殊不知竟是如此齷齪,如此鄙俗,如此墮落!(《新史記》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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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会作回忆:长征前夕红军大搞残酷斗争,动辄处决

经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解放军总后勤部长邱会作的儿子程光授权,明镜历史网自即日起,选载《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程光著,香港北星出版社出版)部分篇章,以飨读者。这里先刊登该书第三章“‘左’倾路线时的瑞金”。小标题均为本网编辑所加。 《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 邱会作(1914—2002),江西兴国人。1928年参加革命,1929年参加红军。参加了中央苏区一至五次反“围剿”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建国后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总后勤部部长等职务,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邱会作被打成“林彪反党集团”成员受到拘押审查,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1980年“两案”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后保外就医。2002年逝世。 第三章  “左”倾路线时的瑞金 死里得救的遭遇(续) 父:离开中央苏区的准备工作十分紧张,名义是“上前线”。叶季壮部长只让极少的人经手此事,供给部的准备工作是他自己、特派员和我组织进行,因此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上前线”的真实含意。 “上前线”的人都要经过严格审查,报上级批准才能定下来。审查主要是个人的家庭成分、政治表现和思想方面的问题。成分不好的人原则上不能长征,政治表现不好的人就更不能走了。走的人确定之后,留下的集合到离瑞金不远的七堡。当时大家并不很清楚,留下来的人生的机会是不多的,除了日后可能被占领苏区的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外,如果他知道得事情太多,也有被自己人“保密”处理的可能。王明路线非常残忍,我至今还记得几例被无辜残害的人。 总供给部粮食处长罗凤章是湘南暴动参加革命的。有人检举他贪污过三块银元,国家保卫局就把他抓走了,我和保卫局驻供给部特派员参与此事,作为总供给部部长的叶季壮居然事先不知道,更不知道特派员和我参加了处理。罗凤章的事发生在“上前线”较前的时候,形势还没有那么紧张,他保住了脑袋,被国家保卫局送到兵站作苦役。罗凤章的头发上被开了一条“马路”(中间剃光一条头发作标记,防止逃跑),每天在兵站搬运重物。有一句流行的话,“调皮捣蛋,送去兵站挑炭”,说的就是惩罚主义。 子:今天提到王明路线在党内斗争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是人人痛恨。 父:但在当年是很革命,很时髦,很风行的,人人必须执行。有一次罗凤章挑运物品到总供给部来,我没有像别人那样歧视他,客气地请他喝了水。罗比我大十几岁,过去我对他很尊敬,可那天我说了几句责怪他的话。没想到他毫不在意地回答:“我现在比当处长好,晚上睡得稳当一些了(指已有处理结果,不会杀头了)。”他见我很不以为然,又说:“老弟,你不仅年轻,还很小呢!对现在的事情,你能看到,但你不能看透。人若是倒了霉,可是身不由己呀!”对他的话,我想了几十年才想明白。当我想明白的时候,我比罗凤章倒霉多了。 那时,犯错误的人要受到处理,就是日常工作中出了点问题也会面临灭顶之灾。临出发前,供给部送出去了一批刚修好的枪支到前方去,兵站检查出来有生锈的,向上报告了。国家保卫局立即派人来总供给部追究。负责枪支修理的军实处军械科科长胡子昂十分紧张,知道自己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明白,肯定活不成了,于是偷偷在自己内衣里藏了一个手榴弹。当我陪着国家保卫局的人找胡子昂查问时,他从容不迫地说:“我是军械科长,枪生锈由我个人负完全的责任,请不要连累其他人。”胡子昂说完,扭头就向房子外跑。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跑出门外不远,手榴弹就响了。他没在房子里拉响手榴弹,是为了不伤害我和其他无辜的人。胡子昂知道自己要被处决了,痛恨的只是肃反制度,不愿意伤害别人,包括不愿伤害要执行他死刑的保卫局的人,真是可敬!事后,供给部把胡子昂当作“死反革命分子”进行批判,我一言没发。胡子昂只是工作中出了点差错,但是,在王明路线下,在长征前的那种特殊气氛下,他除了一死,没有别的选择,他死于党的错误的惩办主义。 总供给部的管理科长李跃也死得冤。李是湖南人,大学生,这在红军中是很少的。因为他的家庭成份是地主,国家保卫局没有批准他“上前线”。后来经过我们第二次报告,保卫局总算是同意了。李跃平常工作非常好,在长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管理科无意中发生了轻微的火灾。保卫局认定这是反革命发出的灯火“信号”,告诉敌人我们要行动了,就把李跃抓走了。虽然对李的下场并未宣布,但无须多考虑,就是用“保密”的方法处决了。 红军离开中央苏区之前,恐怖气氛相当厉害。当时没有一个人是不怕犯错误的,大家总是积极苦干,谨小慎微,遵守纪律,不敢犯自由主义,甚至不敢多说话。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事就不得了呀,真是一粒沙子都可以打死人。 子:我听一些老同志说,那时的国家政治保卫局是“阎王店”,想要谁死是轻而易举的事,错杀了很多的革命人士和人民群众。具体杀人的数字和人员,至少还是绝对保密。 父:1930年杀“AB团”,是敌人挑起的反间计在内部杀共产党;1934年的肃反是我们共产党自己挑起的杀共产党。一些所谓的不可靠分子,例如宁都暴动起义过来的红五军团的一些干部,除了少数红军里必不可少的专业人员,(如医生,就是姬鹏飞、张步峰、靳来川他们那些人),其余很多都被杀了。当过我在红军学校学习时的教导主任,后来的红军供给学校宋奇峰校长,是北京的大学生,曾是国民革命军二十六路军一个师的军需处长,虽然他算是一个业务干部,但也被国家政治保卫局处决了。(《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香港北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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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历史照片现身中文百度网

VOA记者: 申华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VOA 百度网上出现的有关六四事件照片的截屏 至于目前的蛛丝马迹是否就是有可能平反六四的舆论和行动先导,戴晴认为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在中国网上严遭屏蔽的有关1989年六四民主运动的照片,星期天出现在搜索引擎百度图片搜索结果中。美国之音日前收到热心听众的电子邮件,告知在中国大陆的百度网站上,已可以搜索到六四天安门事件的历史照片。美国之音今天(3月25号)傍晚在华盛顿随即进行的核实中也获得同样结果。 *如法炮制* 在百度图片搜索中,输入“六四  0天安门”后,记者便看到了与那次血腥历史事件有关的图片搜索结果,并能随意将任一图片点击打开。在栏目的第一页上,有七幅六四照片出现,其中包括:学生簇拥民主女神像,躺在地上的死难者和自行车,纪念碑基座上的悼念胡耀邦的花圈和遗像,以及戒严部队身后的人民大会堂等。其余页面上也能搜到大批六四照片。 上述六四天安门事件历史照片得以出现在百度图片搜索中的原因目前还不得而知。听众和记者搜索的方法,也不是一般常规搜索方式。 *天安门母亲的关注* 一直为平反六四事件奔走,六四事件中自己痛失爱子的天安门母亲之一的丁子霖对美国之音说,王立军和薄熙来事件以来,她一直关注有关动向,不过还很难判断有关平反六四问题的走向。 她说:“到现在为止,问题还很难说。自从前两天英国金融时报独家报道,说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温家宝在高层近年来曾经三次提出平反六四。加上百度发出这些照片。当然,这些消息跟我直接有关。我是六四难属,当然密切注视这些情况。但是这些消息,尤其是金融时报的消息,我未经证实。” 丁子霖说,温家宝那是否是表演需要以后的事实来检验:“温家宝记者招待会我全部看过了。余杰去美国前我们一年能见几次面,他对温家宝完全是负面的看法。温家宝这是表演呢,还是真的很沉重,这也要以后的事实来检验。如果,他真有诚意,想在任内(启动)政改,中国的政改是很艰难的,任内完成(政改)是苛求他了,但是如果任期内能够启动,那就算不错啦。” *对“六四”一再降格* 戴晴是中国异议作家,1989年的六四事件后,因为支持不同政见者在同年7月14日被捕并在秦城监狱关押,次年1月21日被释放后被监视居住三个月。听到能够从百度网上搜索到六四事件照片的动向时,她对美国之音说,事实上六四以来当局一直在试图修正对六四的说法,她呼吁开明政治家应该充分利用六四这种政治资源。 戴晴说:“自从九十年代以来,从江泽民当政的时候,当局对动乱和暴乱的提法,就在不断地降格,降格,降格,最后变成了一个风波。我觉得,中国在李鹏之后,以及江泽民执政的时候,他们就在想着中国老百姓的民意,以及国际上的压力,他们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 *是资源,不是包袱* 至于目前的蛛丝马迹是否就是有可能平反六四的舆论和行动先导,戴晴认为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另外,她不大认为,今年就会出现令社会震惊平反六四的大动静。不过,趋势是逐渐朝这个方向前进。她重新再次呼吁:在平反六四天安门事件问题上,中国官方和遇难者家属应该“互动”,当代中国政治家不应把当年六四事件当成包袱,而应将其作为一笔推动社会变革的宝贵“政治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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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会作:我带有红军全部实力统计,受特别保护

经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解放军总后勤部长邱会作的儿子程光授权,明镜历史网自即日起,选载《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程光著,香港北星出版社出版)部分篇章,以飨读者。这里先刊登该书第三章“‘左’倾路线时的瑞金”。小标题均为本网编辑所加。 《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 邱会作(1914—2002),江西兴国人。1928年参加革命,1929年参加红军。参加了中央苏区一至五次反“围剿”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建国后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总后勤部部长等职务,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1971年“九一三”事件之后,邱会作被打成“林彪反党集团”成员受到拘押审查,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1980年“两案”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后保外就医。2002年逝世。 第三章  “左”倾路线时的瑞金 离开家乡到瑞金 子:1931年12月14日,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一万七千余人在江西宁都举行暴动,参加了红军,被编为第五军团。 父:兴国县“扩红”的新兵团二千多人向瑞金出发,补充红五军团。我作为骨干也在其中。 新兵团补进五军团之前,在瑞金附近进行了短期训练,主要是上政治课。内容是:到了红五军团后要听从党的领导,团结士兵和下级军官,努力学习军事技术,要成为政治建军的新力量。 我们和一些从其他红军老部队调来的人分插编入五军团后,在每个连队中占的比例不足四分之一。原来二十六路军的人抱成一团,反对新来的人,纠纷不断,甚至斗殴,矛盾非常尖锐。我是团部的青年委员、宣传队长,开展工作非常困难,不仅青年工作搞不起来,政治工作也搞不起来,这支部队的国民党军队旧习气差不多没有改变。 那时,正逢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提出“政治建军”的方针,即在各个部队加强政治机关的建设。中革军委从其他红军老部队调配给五军团一批政治工作干部,从上到下建立了政工系统,部队风气开始变了。不久,在五军团中开展了以反对军阀主义为中心的“三大运动”,即提倡官兵政治平等;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事干部和政治干部要团结共事。 子:用这些方法解决红五军团里团结问题,怕是效果不佳。 父:军队要团结,那得靠战斗。 1932年初,红军三军团和五军团一起攻打赣州,打开突破口之后,三军团冲在前面。由于没有经验,部队遭受了敌人的反突击。敌人封锁了突破口,部队被围困,处在欲进不能、欲退无路的危险境地。这时五军团发挥了他们善长巷战近战的特点,进行肉搏战,用大刀杀开了一条血路,救出了三军团。这是红五军团编为红军后的首次大战斗,打得非常英勇,在红军中树立了威信。从此,我们五军团不仅和红军其他部队团结了,内部也更加团结了,大家是生死与共过的战友了嘛。1932年秋,我被选送到瑞金的中国工农红军学校第五期学习,我都舍不得离开这支部队了。 子:瑞金是刚成立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首都,是中央苏区的政治文化中心,到那儿学习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父:部队选送学员条件很严格:要求阶级成分好;经过战斗考验;略有文化,年纪要轻。红军学校的校长是刘伯承。 子:他是我军军事教育的开拓者,许多日后的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都出自这所学校。 父:我入校之后在政治团学习,后来上级要求调出部分政治条件好的学员到特科营军械班学习,我在其中。不久,军械班并入了供给队,我在供给队里学习,一直到毕业。我们这期在校只有半年多,我学习非常努力。我小时读过两年半私塾,但局限于中国旧文化,新知识很少。到了红军学校,我学的就广泛了:作为政治基础知识,学习了马克思主义ABC;作为军事常识,学习了战术战斗条例、粗浅的天文和地理;作为军械班和供给队的课程,学习了一些科学常识、算术和财务原理。这些新的文化知识对我是一次启蒙教育。学习中,我不仅“文”的好,“武”的也不差,我是从士兵一步一步上来的,在战斗部队受过严格训练,到了红军学校,我对内务、队列、射击、投弹、田径等样样在行。我曾是学校评选的模范班的班长,百米赛跑还得过一等奖。1933年春,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在第五期学员将要分配的时候,红军总政治部的人到学校来找我谈话。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猜测一定有什么缘故。果然,由于我学习成绩突出,家庭成份好,又是党员(我于1932年由团员转为党员),毕业时和另一个叫刘吉仁的学员被留在瑞金红军总部机关,分配到总供给部。而我们这一期其他人都到了各基层部队。我们两人到供给部财政处,我任会计,他任出纳。不久,我兼任总供给部的机要统计员。 子:一般人不了解这项工作。 父:它是非常重要的职务,负责全军与总供给部有关的军务实力统计,是一项绝对机密的工作,业务范围为:红军人员、兵力、枪支、马匹、军械、弹药、粮秣的全部实力统计。总供给部只有我知道全军的这些数字。我担任这项工作之前,经过了国家政治保卫局专门审查并由周恩来副主席批准。我有保卫局的特殊工作证,可以出入中革军委各部门,并受特别保护。平日里,我去中革军委办理这方面的业务,规定我不能个人行动,至少有两个保卫人员与我同行。他们并非保护我,而是我身上带有红军全部实力统计,他们是保护绝对机密的。国家保卫局规定:执行任务的保卫员有保护机要人员绝对安全的责任,如果发现他有离队或投敌行为,有当场枪毙的权力。 我担任机要统计工作之后,行政业务主要是同总供给部部长杨至成、政委叶季壮直接发生工作关系,不久,我又被提升为供给部政治指导员,成为部长和政委的直接工作助手。我同杨至成关系密切,他比我大十二岁,是出身于黄埔军校和参加过南昌暴动的老资格,但他把我当作忘年交。我俩不仅是上下级,也是好朋友。那时供给部没有秘书,杨至成叫我为他办理文书和机要。他出差办事一般都带我去,因此中央苏区许多地方我都到过,让我开阔了眼界。 子:你到供给部的时候,正值党内推行“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实行宗派主义的过火斗争和打击,在组织上肃清和左倾意见不一致或无辜的人。有很多这方面的回忆。 父:供给部有个别工作人员有贪污行为,杨至成受当权的王明路线的人的责怪,被打了下去。之后,叶季壮出任红军总供给部部长兼政委。 总供给部机构非常精干,部里不设政治部门。除了国家保卫局一个专职特派员负责保卫监督之外,其余政治工作上的具体事都是我这个政治指导员管了,我是总供给部政委叶季壮的直接助手。我同他的关系甚为密切,待他当了部长兼政委,我们关系更深了。叶季壮是广西百色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参加革命前曾做过报社记者、总编辑,社会知识丰富。他对一般人不爱多说话,但和我时常聊天,从不把我当外人,使我感到他是非常可敬可亲的兄长。我和叶季壮的关系要比和杨至成更加亲密。 我到供给部工作几个月后,在党内也担任了职务,总政治部组织部指定我为总供给部机关党支部书记,长征之前,又任命我为军委军事工业局的党总支书记。军事工业局是中革军委独立的部门,由总供给部指导工作。我还是1934年初在瑞金召开的第二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代表大会选出的人民检察院工农检察委员,并担任国家政治保卫局派驻总供给部的兼职政治保卫员(这是秘密的)。总之,我从红军学校毕业以后,组织上就把我列为政治上特别可靠的人加以重用了。(《历史的回顾:邱会作与儿子谈革命经历和若干历史问题》,香港北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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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總提平反六四 內地網站解禁

英國媒體報道,溫家寶曾在中共高層內部,多次試圖提出平反六四。 【中共權鬥】 英國《金融時報》( Financial Times)引述中共高層消息人士指,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近年曾三次在中共高層秘密會議上提出「平反六四」,但每次都遭到反對,其中反對最激烈者之一就是身兼政治局委員的重慶前市委書記薄熙來。事件顯示溫正試探性準備為 1989年六四學運平反,啟動他近年多次呼籲的政治改革。消息曝光後,內地網民發現當局對網上有關六四的內容審查,似有放鬆。 《金融時報》指,迄今為止,中共官方一直把這場民主運動定為「反革命暴亂」,並從中國民眾的集體意識中抹去此一事件。報道指,溫家寶上周在全國人大記者會上呼籲重新評估文革,他實際上是向外界發出信號,打算為 1989年的天安門運動做同樣的事。 薄熙來極力反對 據該報引述接近中共領導層的消息透露,近年來在中共高層舉行的秘密會議上,溫家寶曾在三個不同的場合裏,提出這一建議,但每次都遭到反對,反對最激烈者之一就是薄熙來。薄是薄一波的兒子。 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擴展到全國各地時,薄一波等中共元老一再向鄧小平施壓,要求鄧採取強硬立場,調軍隊到現場鎮壓。 曾陪趙紫陽探絕食學生 報道認為,事件反映溫家寶正在試探性地準備為天安門學生抗議運動平反,重新評價 1989年 6月 4日派軍隊去天安門、屠殺手無寸鐵的示威者的決定,以打破中國現有政治秩序,啟動他近年來多次呼籲的政改。 2008年,溫家寶在美國接受有線電視新聞網 CNN的採訪,主持人拿出當年出任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溫,陪同中共總書記趙紫陽在天安門廣場探望絕食學生的照片時,溫緊抿雙唇保持微笑,但下巴卻在不停地微微顫抖。他思索一會回答說:「我相信,在推動經濟改革的同時,我們還需要推動政治改革……。」由於溫將於今年秋天中共十八大換屆上,退下中央政治局常委一職,總理職位又將於明年 3月屆滿,該報指他可能認為是時候糾正歷史錯誤、推動政改。 北京獨立學者高瑜指,溫家寶因為與趙紫陽的關係,六四 20多年來遭到不少非難,六四中他作為中辦主任,拒絕執行總書記的指示。趙去世前 15年從來沒有過問看過老上級。在他任期最後關頭,他空談政改多年,政改一步都沒走,現在他抓住這麼大的事,推動一下,目的還是想青史留名。 昨天內地網民發現一度可在百度網站搜索到有關 1989年六四事件的內容,如對六四事件的介紹、香港支聯會義工說領略六四事件的重要性,以及趙紫陽禁書《改革歷程》有關六四的內容等。英國《金融時報》 香港 蘋果日報 六四大屠殺,青年王維林在長安街以肉身阻擋坦克前進,成為六四抗暴的標誌。 資料圖片 內地網民昨天發現可在百度網站搜索到有關六四事件的內容。 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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