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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ia Wang:Google一派的实用主义

核心提示 : 中国和Google都想成为信息控制主导者,不同的道德秩序展现出他们之间对如何实现信息控制的理解差异。Google和中国之间发生的冲突就是这种控制权争夺的反应。在“信息中立”的口号下推行以赢利为目的的市场攫取,这体现了Google一派的实用主义。 原文: GOOGLIST REALISM 来源:第八届人文学科的新方向的国际会议上的发 作者:Tricia Wang 发表时间: 2010年6月29日 推友和译者群体合作翻译 全文校对:@xiaomi2020 本文是第八届人文学科的新方向的国际会议上的发言。本次会议2010年6月29日在洛杉矶的UCLA召开。 本文要点: 1.当国家在制定各自的互联网政策时,信息政治会成为在一个全球关联的社会重点的争夺之地。 当公司的政府利用信息成立的伦理寻找新市场和廉价劳动力时,一些国家也同样会利用他们自己的伦理来对抗这些努力。资本主义的发展不仅依赖于ICTs的物理架构,而且也依赖于支撑开放性的使用ICTs的伦理体系的扩张。伦理道德关系重大。在缺乏宗教的或政府的道德模范时,数字经济需要自己的最高准则。 正如当跨国公司超越了中立自由的时候,我们创建了公共机构来规范、争论和监督它们;当信息跨越了中立的时候,我们也要为信息建立类似的机构。正如西奥多•波特(Theodore Porter)在他的颇有洞见的文章中所说,财务系统是一种信息系统,同时也是伦理斗争的战场,“信息的历史几乎就是大型企业的历史的同义词。” 2.信息的分裂状态在机构之间伴随着伦理道德的不统一,也会逐渐加剧,这反映了各地区的价值观和信仰之间的紧张状态。 信息中介机构在不同的区域将越来越经常地碰到各种各样的道德秩序的情况,在1996年这被称为“Górniak猜想”。我们必须认识到这项其他的机构一样,互联网会合其他现存的社会力量、机构和价值观一样被设置和使用。这就是为什么理解各地区的互联网文化非常重要。 这里我特别的引用菲利普•阿格尔(Philip Agre)的“放大器模型”来说明为什么新的体制不一定会创造出新的社会行为,而是会放大现存的社会活动。这一理论解释了即使有一些互联网上的东西被本地化了,为什么Google还是不能“改变”中国,让它成为一个美国化的国家。这是因为:a) 不是所有的人/国家都是一样的;b)不是所有的主权国家都从西方的角度欢迎信息中立主义。一些国家和个人对这些抱有怀疑:“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还有美国的贸易代表、联邦沟通委员会和其他新自由主义的使徒们,利用各种各样的国际杠杆在开放的全球网络当中进行刺探,为公司-商业投资服务。”Dan Schiller这样说。 3.我认为在道德秩序的冲突当中,什么决定了意义变得重要起来。Google并不仅仅是一个信息处理机构,它还是一个定义意义的机构。 作为定义意义的机构,Google通过商业行为主导了“匿名的[和公共]的信息”变成标准化和普世化的过程,这一过程和民主、自由以及卓越联系在一起(波特 228)。谁控制了信息,以及传播的手段,谁就掌握了意义,及和它相关的符号——也就是文化。 对于国家来说,文化是控制社会秩序的更有力的工具,这一工具正在逐渐地以数字手段作为媒介。对企业来说,文化是一个更为有力的盈利工具,只要我们的欲望和偏好能够被归类和索引,文化就能够在数字信息空间当中传递。 4.信息如何才能被使用、接收和创造,这一点很重要,它保证了文化取向的多样性。但企业在全球开始为多样的社区和不同的条件设计更多的软件时,出现了更重要的理解文化如何能够以充满感情、可被感知的方式被展示出来的需求。我们不再把文化放在当地的层面,而把利润放在全球的层面来讨论传统的“二分法”。但是这不等于说流行会自然的形成更多的合作,而是会更多地消解现状。在这一领域中需要持续地理解文化的多样性和差异性。 5.各种机构将继续努力维护互联网的完整,但是在一个以数字为媒介的网络社会中,沟通方式和接触比以前更为多了,想要保持沟通的单一性也更困难。对思想、人和图像的数字转移意味着互相之间更多的道德秩序在碰撞。 当信息、文化、象征和思想变得更有流动性,任何一个企业或单项的力量也得更难于强力执行他们自己的道德秩序。因此,的信息变得不稳定,并从它们的发源地扩散出去之后,我们会看到更多的道德秩序上的碰撞。互联网可以承载各种各样的文化,将来也会如此因为其网络架构让这种交互可以保持多样性——从被引导的沟通到完全开放的自由地带。国家想要为互联网创造边界,但是当人们和思想都变得比以往更要流动性的时候,也就更难建立起全球数字之墙。 在以数字为媒介的世界中,复制的逻辑不再遵循机械秩序。当国家之间的道德秩序发生碰撞的时候,有一些会崩溃,有一些会融合。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出现变化。这种变化已经开始了,我们需要可以解构这些的人,并在各种各样的噪声之中能够解读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人。 全文将近3万字,超过了RSS的字数限制,可以在 这里 在线阅读和下载全文: http://cn.calameo.com/books/000337215f1cf8669d5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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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林培瑞 势不可挡的声音

核心提示 : 韩寒所写的关于“反日游行”的博客虽然在贴上50分钟后就被删除,但是它已经在网上传遍了全世界。 原文: A Message Too Powerful to Stop 来源:纽约时报 观点 作者:林培瑞(PERRY LINK) 发表时间: 2010年9月29日 译者:ZJL 校对:@xiaomi2020 直到最近,在中国公开谈论政府仍然是一件难事。事实上,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有相当的不同,但是过去没有媒体传递这样的信息。现在有了互联网,这样的信息能够出现并传播开来。虽然它们有一部分信息会被屏蔽,但是并没有被完全阻止。 28岁的韩寒,他的博客可能是中国被阅读最多的,本月在博客上他以堪比伊索寓言的机智写到: “对于任何国家来说,国家就是一个女人,执政者就是占有她的男人,有幸福美满的,有相处和睦的,有家庭暴力的,有关系紧张的, 有离婚再嫁的,有不能改嫁的,但无论如何,你爱一个女人总不能连她的男人也一起爱了去。” 韩寒在某种程度上不同于中国的“异见人士”。他的文章隐晦深刻,喜欢用年轻人的“酷”词,他们也是他的博客的主要读者群。这样的写作可以绕过官方审查机构的封杀,就像对待异见人士那样。他的不同还在于,巨大的读者数量。如果一篇发在互联网上的文章能得到20万的点击量,一位异见知识分子就认为算幸运了。韩寒的文章经常会得到超过100万的点击量,同时还有成千上万的读者评论留言。自从2006年11月他开通博客以来,他的博客已经得到了4.21亿的访问量。他巨大的读者群对他也是一种保护,因为中国的统治者会考虑关闭他的博客可能会带来的反抗规模。 9月18日是1931年日本入侵中国东北的“九一八事件”纪念日,韩寒写了一篇言辞锋利的文章评论中国的反日愤青。9月8日,一中国渔船在有中日双方争议的钓鱼岛海域与两艘日本海上安保厅的巡逻艇相撞。日本官员将中国渔船船长带回日本并拘留,此后在中国的一些城市出现了捍卫民族自豪感和领土完整的街头游行示威。 在中国反日抗时常发生,中国的统治者通常会欢迎,并将它们当做一种中国共产党引导公众舆论的手段,还可以转移民众对国内诸多矛盾的注意,例如:政治腐败、社会不公、环境危机。但是这些反日示威者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他们强调了抗议这一行为的合法性。 在博客上,韩寒这样评论了对本月钓鱼岛事件的反日抗议: “我认为在现代中国社会中,分为三个阶级,那就是主子,奴才和狗,而我们往往一人饰两角,至于饰演哪两个角色,我想不会有人觉得他在演主子吧。前一阵子,主子需要奴才去附和和伺候,但是现如今,主子需要狗去吼两声,因为在狗的逻辑里,无论主子怎么对待它,只要有外人来犯,狗总是该看家护院的。。。。。。纵观事态发展,领导的内心似乎并不愤怒,领导只是觉得窝囊,那自然,我们也只能跟着觉得窝囊,你哪有上街去表达窝囊的,那岂不是更窝囊。领导没面子的时候,我们给他们长脸,但领导有面子的时候,我们被他们掌嘴。我被欺负,我不能游,你被欺负,你让我游,我又情以何堪。” 韩寒接着对政府评论道: “你也别说这种民族国土大事应该是 我们一起被欺负了。。。。。。在我国,老百姓自己都没有一寸土地,所有的一切,都是问政府租的,所以,理论上,这事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房东在和别人就一块在地上的瓦而争执,这块瓦的确是风大的时候从房东的房顶上掉下来的,但房东也不敢去捡,因为可能要和隔壁人家打架。那我等租客在里面搅和什么呢。无土地者要去为他人争取土地,无尊严者要去为他人捍卫尊严,这样的人多少钱一斤?一斤多少个? ” 此文最后韩寒以讽喻方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一个对内不能和平游行的民族,他的对外任何游行是完全没有价值的,那只是一场集体舞。” 中国当局显然不敢关闭韩寒的博客,但被韩寒贴上网50分钟之后,它们的确将删除了这篇博文。虽然只有五十分钟,已足以在推特中文圈里传播。它是推特中文圈上周热文,并传遍了全球。 作者简介:林培瑞(Perry Link),美国著名汉学家,1976年获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术涉猎广泛,主要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社会史、大众文化、二十世纪初中国通俗小说,及1949年以后的中国文学。精通中文、法文、日文,曾任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东亚系教授、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系教授, 现为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教授。林培瑞是美国汉学家中与中国社会联系最为密切的一位“中国通”之一。1972年,在有着“乒乓外交”之称的中国乒乓球代表团访美时,林担任中文翻译,此后不久,他到中国访问一个月1970年代末。1989年 “六四”期间,林培瑞担任美国科学院中国办事处主任。他是《中国“六四”真相》英文版的编辑之一。自1996年以来他被中国政府列入拒绝入境的名单。 译注:斜体字均为韩寒博客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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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安全和反扩散:威权政权学习和调适性的来源

核心提示:反扩散是指国家方面获取和采用反民主的压制性策略,如果支持民主的活动者部分因为他们从他们邻国的成功努力中学到教训从而获得成功,那么在这些国家中握有权力的威权政权应该也能够观察到这些民主化运动。学得好或学得快的威权政权也许能使其避免它们独裁者同伙曾经犯下的致命性失误。 原文:Regime Security and Counter-Diffusion: Sources of Authoritarian Learning and Adaptation 译文:政权安全和反扩散:威权政权学习和调适性的来源 作者:Sheena Chestnut 作者介绍:Sheena Chestnut,哈佛大学政府系博士候选人 原文出处:Georgetown大学民主与公民社会中心(Center for Democracy and Civil Society)所办的《民主与社会》(Democracy & Society)2010年春季刊 译者:@Freeman7777、@hsinwang1982 校对:@Freeman7777、@hsinwang1982     对中国的稳定所进行的当前辩论正好说明了民主化文献的空白。被引用为中国民主化失败原因的国内结构性因素,有以下几种:发展和工业化均处于较低水平;诸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具有较高的民族同质性,低度的城市化和低识字率这类社会学方面的特征;政治和经济改革的不同次序(先政治改革后经济改革的苏联、东欧国家都实现了民主转型,但先经济改革后政治改革的中国却并没有出现这种变革); 当政权稳定危机被认为已经达到顶峰之时,统治精英之间 80 年代末时出现的世代分歧。 1    有利于威权稳定的中国政治领导层的技巧或国际因素的潜在可能并没有在上面那份解释清单中被直接显示出来。唯意志论的解释 ( voluntarist explanation ) 尽管在研究民主化的文献里是常见的,却几乎在辩论威权稳定的文献里缺席了。正如 Lucan Way提到的那样,“在政权研究领域里对于威权主义相对的忽视已经导致了关注度的不对称分布,即过多关注政权行为者去创造和维持民主的能力,而非它们维持独裁统治的能力。” 2   竞争性政权 ( competitive regime ) 的分析家往往会考虑政治技巧和制度建构的重要性,但是现任统治者影响 威权政权稳定的能力相对而言仍未被探索。为了解释中国共产党统治的相对长期性,我们需要一种由施动者驱动的解释(agent-driven explanation)。   利用扩散去解释民主化过程是一种当前文献呈现一面倒性(lop-sidedness)特别清楚的例子。 民主化的   “扩散”假说提出,某些民主转型的成功,部分是建立在“模仿他国先前成功范例基础之上的”。 3   在民主化文献内,每个支持民主的运动都拥有较高的成功机率,是因为它已从先于它发生的民主转型案例中有所观察并学到了教训。以这种逻辑来讲,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扩散导致越来越多的民主化而言,这些反政权行为者的学习能力必须要超过政权自身的调适能力。 因此,民主化的扩散假说取决于假设威权政权与公民社会或与让它们心怀怨恨的支持民主的运动相比,“学习”的能力较弱,这里的“学习”能力是指理性上更新信息以及建立在新信息的基础上调适政策的能力。 学者已经假定了大量因素应该在威权政权之中有望去创造思想僵化并阻碍有效的反馈和调适:限制了负面反馈获取的短的时间范围;为了方便中央控制,置于水平和垂直信息流动的限制;以及在这些体制中的结构性诱因。 4  民主化文献也假设不同的威权政权或领导人在学习和调适能力方面将不会有什么变化。两种假设都未受到严格的实证检验。 人们如何可以把关于民主扩散的理论上的论点与中国未曾料想到的所展现出的调适性的证据调和在一起呢?为了回答这个疑问,我认为我们应该涵盖反-扩散(counter-diffusion) 这个概念去重新对“扩散”下定义 ,反扩散是指国家方面获取和采用反民主的压制性策略。如果支持民主的活动者部分因为他们从他们邻国的成功努力中学到教训从而获得成功,那么在这些国家中握有权力的威权政权应该也能够观察到这些民主化运动。学得好或学得快的威权政权也许能使其避免它们独裁者同伙曾经犯下的致命性失误。民主扩散论必须与一个反民主扩散的变量,或是与衡量了剩下那些威权政权的学习能力和调适性的事情相互作用。 我提出的看法认为,反扩散的动态是中国自1989年以来威权主义韧性故事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中国领导人从他们自身在 1989 年遭遇到的国内麻烦与那些国外的麻烦之间找到了鲜明的相似之处。由于一系列分离主义的抗议在西部的“自治区”升级并且抗议者聚集在中心广场,距离苏联统治者非常遥远的民族主义者煽动反对苏联当局并在接下来脱离了苏联的控制。由于担心 1989 年欧洲所发生的场景在中国境内重演,中国领导层在 1990 年代初,做出了一系列努力,想要从削弱了他们同样身为社会主义阵营的政权并最终瓦解了其统治构造的错误中学到相关教训。这些努力产生了一个观察,分析和政策调适的过程,对于这个过程的理解应该被纳入到任何理解为什么北京与华沙和莫斯科相比, 1989 年及之后的事件产生的结果差异会如此之大的分析中。 5     反扩散与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   体现了中共政权分析外部事件并以促进其继续统治的方式去调适它们的 能力 的一个关键领域就是其少数民族政策。大量分析都把民族分裂主义确认为一个关键问题,认为这些问题必须被有效管理以确保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内的稳定。中共外联部建议政府“强调不同民族的团结并和分裂主义做斗争,” 6   而 季正矩 指示中共要“优先处理民族、宗教和其它社会问题。” 7   学者群体则向一个具体的解决之道更进一步,暗示中共政权,“要把民族问题处理好。经济发展是解决民族紧张关系的基本解决之道。” 8   涵盖范围最广的建议来自李静杰,他认为领导层必须 “ 充分理解民族问题和紧张关系的复杂性和根本原因,确保各民族的平等和自决的权利,把加快经济增长当作根本的解决民族紧张关系的办法;但是要体认到在一个多民族地区执行政治多元主义的危险。” 9   认为提高生活水平以及经济增长将抵消分离主义的基本假设已经在另外一卷书中做了重申,尽管它表达了对于少数民族“问题”的关切,却表达了对于经济和财政措施去抵消分离主义趋势的信心。 10   这些建言既反映了中国对于苏联所发生事件进行的分析,又反映出一种关于中国政权使得这些地区纳入到北京政治控制下能力的长期立场的历史性的忧虑。虽然少数民族只占全国人口的 8.4%(104490000 人 ) ,但他们生活在大小不同实施区域自治的地带,那些地带沿着战略重要领土边境群聚在一起,并占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当前领土的 64% ,包括了资源丰富、有能力减轻东部人口过密的宽敞地域。 11   结果是,对于中国少数民族政策做出的第一次系统性研究的一部分内容提到了民族受到了中央的关注,这种关注程度与少数民族的人口相比的话是不合比例的,即便这种关注是建立在恶意的假设之上,“这些少数民族可以削弱边防,增加外国势力攻击的危险,导致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的损失。” 12 中国学者和政策分析家承认,欧洲和苏联共产主义解体背后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对种族民族主义紧张关系的不当处理,一位中国学者把此现象称为“苏联解体的火药桶。” 13  另一项研究强力认为,“苏联崩溃是由政治上的专制主义、经济体制上的僵化主义、民族关系上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对外关系上的意识形态化和霸权主义所促成的。” 14  更为具体而言,许志新研究员提出, 从斯大林开始,苏联的体制就传播了俄罗斯民族沙文主义的光荣愿景,只透过阶级斗争的棱镜来看到种族关系紧张,并导致了对非俄罗斯民族的严厉镇压。 15   中国学者认为,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一开始就低估了自主性民族认同的发展并失去了控制非俄罗斯种族民族主义的能力。一个有争议的辩论集中在苏联联邦制的程度及影响。 一些学者认为,不当地鼓励民族自决以及苏联赋予加盟共和国有限自治的体制是一个致使分裂主义兴起的关键原因,而苏联那种联邦体制应该被抛弃掉而赞成一种单一制的国家。 16   其他人则建议,问题出在这样一个事实,即苏联在联邦制方面做得还不够充分。 他们认为,斯大林及其后的历届苏联领导人在实践中对赋予加盟共和国的正式宪法自治权所做的强化仅仅起到了促进民族主义怨恨的作用。 17  考虑到对中国的“民族区域自治”(在这种体制中自治区域既无完全自治权,也无权退出,但仍与苏联有着历史相似性)制度而言苏联体制只是一个松散的模式,这一争论中解决措施的明显缺乏就尤其引人关注。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家对与 1989年种族民族主义有关的起点反应 ,包括强化积极诱因和消极强制手段两种措施。一方面,中央政府强化了赋予少数民族的倾斜(优惠)政策,甚至增加了向较贫困地区的再分配力度。与此同时,中国强调该体制与苏联模式的一项关键差别: 对任何分裂主义迹象都毫不留情,并展现了在必要时进行武力镇压的意志。 正如上文提及的,一些对苏联解体的主要研究特别强调,解决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种族动荡或分裂主义倾向的手段是发展这些地区的经济,并为那里的人民提供经济收益。尽管少数民族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一定的社会和文化地位,但在在1952年颁布的《民族区域自治实施纲要》中却没有得到特别的财政供应。 18  然而在后来的1989—1991年,推动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少数民族地区体现得尤为明显——这是以受限制的政治参与换取经济增长的总体交易的一部分。 19  1994年7月,第三次全国西藏工作会议表达了发展西藏经济的迫切需要。会议批准了总计23.8亿元的62个基础设施项目,并将2000年前的西藏年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目标提高两倍,达到10%。 20  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整体援助也在1999年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后有了显著增加,在那次会议上,江泽民通过科索沃和东帝汶的事件强调提高处理民族问题能力的重要性。结果,政府发动了一场将经济发展重心由东部沿海转移至较贫穷的西部内陆的运动, 21 少数民族自治地区成了西部大开发的特定目标。 22 然而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却通过必要时刻采取强制力强化了其对少数民族地区保留政治控制的承诺。1992年1月,在国务院和中共中央委员会的第一次全国民族工作会议上,中共总书记江泽民重申了对民族自治和发展的承诺,但他也强调,北京不会赋予少数民族地区独立权,这是与苏联完全相反的做法。 23  教育和文化政策(如针对西藏的此类政策)得到了重新修订,以限制民族主义意识形态的曝光 ,并在1996年发起了针对僧侣的“政治再教育 ”运动,并对政治异议人士进行拘捕。 24  在新疆,中国共产党警告当地政府对分裂主义分子和试图颠覆、破坏国家的危险分子采取更严厉的政策。 25  确实,正如谭睦瑞 (Murray Scot Tanner)指出的那样,少数民族地区的公共/社会骚乱更容易被定性为“反政权”事件,这也会使地方官员采取更加出格的镇压手段。 26  尽管中国民众批评警察对2008年的西藏骚乱和2009年的新疆骚乱反应迟钝,镇压行为以及随后武警的增多都表明中共政权有必要的时候愿意对暴躁的少数民族人民采取强制性手段。 因此,尽管中国领导人已不遗余力地通过确认自治制度来增加经济再分配和缓减少数民族的怨恨,但中共仍公开确认说他们愿意使用武力来控制受到种族民族主义运动影响的地区,这与1989年的东欧是根本不同的。这些政策发展至少在部分上是中共政权在1989年后进行分析所得出的结果。   结论 在1989年的孪生危机过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启动了一系列研究,去收集数据和分析他们先前威权同伙国家的不稳定原因,并草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内避免类似问题的应对方案。他们广泛收集数据收集的努力以及随后将所得结论融入其政策的做法不仅违背了对威权政权总体调适能力的起点期待(baseline expectation),进一步而言,也有违对威权治理结构应对民主化策略跨国扩散的起点期待。   这表明,依赖缺乏弹性结构性变量的威权稳定的理论,在回应公民社会支持民主行为者的结构性条件以及能动性时,需要重新考虑纳入关于扩散、能动性,以及政治技巧或政治领导术等理念的重要性。扩散论文献仅仅关注民主运动的学习能力以及暂时的进展,它忽视了威权政权为了维持在国内的统治,也有着从国外民主运动的得失学到教训的强大诱因。相反,也许民主化和威权稳定应该考虑为在学者研究法律执行过程中已经命名为“竞争性调适”(“competitive adaptation”)   的其他结果,在竞争性调适过程中,犯罪组织以及警察机关调整了他们的行为模式去应对其他人不断演变的战略和战术。 27  中华人民共和国1989年后的历史清楚证明了中共领导人看到了这类分析和调适是符合自身的利益的,并积极加以追求。因而,与一些既有的论点相反,政治能动性、扩散和国际影响,以及当前所有倾向于针对支持民主运动的思考,也都可以在威权稳定的维持方面起到一定作用。             notes 1 Minxin Pei, China’s Trapped Transition: The Limits of Developmental Autocracy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2 Lucan A. Way, “Authoritarian State Building and the Sources of Regime Competitiveness in the Fourth Wave: the cases of Belarus, Moldova, Russia, and Ukraine,” World Politics , v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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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早报:钓鱼岛纠纷的赢家是华盛顿

北京得到的仅仅是船长的释放,而他的渔船是在“中国神圣领土”上捕鱼。华盛顿利用这次机会加强了自己在该地区外交和安全问题上的地位。有迹象表明,华盛顿可能在释放船长过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原文: Diaoyu dispute marks a win for Washington 来源:南华早报 作者:Wang Xiangwei 发表时间: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译者、校对:@xiaomi2020 (本文参考了《参考消息》上的 摘译 ) 外交政策图集:中日东海对抗全纪录 在中国渔船船长詹其雄被释放后,北京继续施加压力,要求东京对“非法”扣押詹道歉并作出赔偿。 中国外交部25日两次提出要求,但日本首相菅直人26日坚决予以拒绝。 有人认为,在至少5年内发生的两国最严重的外交争端上迫使东京让步后,北京有些贪得无厌。 乍看上去,北京的确是彻底的赢家,国内民族主义情绪高张,国外引发了日本媒体的强烈反应,它们指责东京屈从于北京的压力。但如果更深入地调查,审视更广泛的影响,华盛顿才是更大的赢家。随着华盛顿的日益介入,中日关系正变得越发复杂,尤其是在有争议的领土争端上。中国与东南亚的关系也是如此。 詹其雄9月7日被逮捕之后,北京就启动了一系列强硬的外交抗议,六次召唤了日本大使,暂停了军事层面的联系,推迟了在争议性海面上的油气田开发项目,还取消了多项双边文化活动。 上星期,温家宝总理在纽约威胁说如果还不立即释放船长的话就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钓鱼岛是中国的神圣领土,如果日本执意不改正其错误,中国会采取进一步行动。日本方面要承担所有的可能的严重后果,”温家宝说。他拒绝与日本外相在联合国会议分会上见面。 上个星期四,中国当局说他们正在调查四名日本人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涉嫌进入军事区,并对军事设备进行非法拍摄。 这一次,中国的领导人一方面在施加外交压力和言辞方面做得相当好,另一方面也同时控制了公共意见,确保民族主义情绪不会失控。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内,在主要的中国城市出现了一些零星的抗议,警察的数量甚至超过了示威者的数量。当局采取了一些措施让大学的学生们留在校园里。 这和上一次反日示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200五年的成千上万的学生和其他的中国人走上街头抗议教科书淡化了日本的战争罪行件,以及日本想要加入联合国安理会成为常任理事国。这次,现场的日本官员和媒体观察到中国人的街头抗议是冷静的,规模也比较小。 中国已经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总而言之,在试图明确国家“核心利益”之际,这次事件让北京取得了明显的胜利。但这种胜利仅限于海外媒体的报道描绘出中国更加自信的态度和更加勇敢地宣布领土主权。 但是这种胜利不过局限于一些海外媒体报道中国有了更自信的态度,在领土主权方面出言更为大胆。 的确,北京得到的仅仅是船长的释放,而他的渔船是在“中国神圣领土”上捕鱼。 毋庸置疑,日本海上保安厅船只依然在钓鱼岛附近巡逻,日本官员也明确表示,如果中国渔船靠近钓鱼岛,他们仍会逮捕中国渔民。 与此同时,华盛顿得到了大量好处,它利用这次机会和最近其他事态发展,加强了自己在该地区外交和安全问题上的地位。更有趣的是,有迹象表明,华盛顿可能在释放船长过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一些日本媒体强调,在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和日本外务大臣前原诚司23日纽约会晤后,东京就屈服了。据说在会谈中,希拉里敦促举行对话尽快解决争端。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菲利普·克劳利说,华盛顿迅速对释放詹其雄作出反应,称赞日本的这一决定“将大大缓解该地区现有的紧张关系”。克劳利似乎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即中国官员游说华盛顿向东京施加更多压力。他对记者说,更低一级的美国官员和中国官员在纽约接触,讨论了这一争端。 在此之前,希拉里在7月份宣布,美国要扮演调解者的角色,促进有关南中国海岛屿争端的多边解决办法。中国、越南、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文莱都宣称拥有这些岛屿。 这些争端也是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上周和东南亚领导人举行峰会的重要议题。 在中国的对外关系中,与美国的关系是最重要的。 最近的事态发展表明,应该越来越多地透过中美关系的多棱镜来看待中国与邻国的关系,无论是日本还是东南亚国家。 本文标签 钓鱼岛,詹其雄,中日关系,中美关系,时事评论,南华早报 墙内看《译者》 https://yyii.org 发送邮件到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订阅《译者》 使用Google Reader猛击 这里 订阅《译者》; 译者精华杂志版下载大全 参与《译者》的多种方式。 版权声明: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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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肯锡季刊:市场国家

核心提示 : 如今,各国政府正面临一系列复杂而难以决策的问题。商业领袖们最好与政府共同寻求解决之道 原文: The market state 作者:Peter Bisson, Rik Kirkland, and Elizabeth Stephenson 来源:麦肯锡季刊 2010年第三季度刊 译者:麦肯锡季刊中文版 校对:@xiaomi2020 作者简介:Peter Bisson 是麦肯锡斯坦福德分公司资深董事;Elizabeth Stephenson 是麦肯锡芝加哥分公司董事;Rik Kirkland 麦肯锡出版总监。 虽然我们预计市场资本主义将继续稳步发展,但国家远谈不上将会淡出,在下一个十年,它还会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原因有三。 首先,全球化有时会给公民个人带来负面影响,即使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世界各国的政府就已经发现,人们要求由政府出面来减轻这种负面影响的呼声越来越高。 其次,危机本身促使政府采用两种手段进行大规模直接干预:一是出台财政激励方案;二是加强监管。当下,人们有目共睹,美国为首的自由市场模式频频失灵,而中国模式到目前为止却是成功的;中国模式虽以市场为导向,但认定国家这支“引导之手”要牢牢掌握住权力的许多杠杆因素。 第三,全球经济重心日益扩散和多元化,使得更难通过多边合作方式取得共识,制定全球性的游戏规则。双边和地区性交易日益普遍,这些更加区域性的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将继续以市场为基础。但对企业而言,这种从单一规则向多元化规则的持续转变,必将增大把握全球性商机的难度。此外,企业还需要在诸多方面与众多关键的地区和国家政府部门进行接触。 希腊警察与示威者之间的僵局 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国债率(债务与国内生产总值比率)的上升以及社会对政府服务需求的扩大,都会加剧政治局势的紧张。 当然,企业高管面临的挑战也不少。但未来几年,政策制定者所面临的压力才真正令人望而生畏。一方面,各国政府一直肩负着促进经济增长、创造就业机会、实现经济繁荣的责任。大多数国家都深知,要实现此目标,必须增大市场的作用,而不是倒退回计划经济时代(这正是“市场国家”一词的由来)。另一方面,政府还必须确保社会稳定,并维护社会保障体系。此外,政府必须为一直居住在国土范围内的本国公民实现上述目标,尽管这些公民的最终财富受到跨国境的资金流、物流、劳动力和信息流的革命性转移的巨大影响。未来10年,各国政府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联合协作,它们如何应对这些压力,其影响都要大过其他任何一类经济参与者的行动所能产生的后果。 下面我们来深入分析一下导致问题更加复杂的各种因素。在发达国家,几乎所有主要经济体都在被下列三个问题所困扰:对政府服务的需求不断扩大、国债率日益上 升,以及福利救济享有权这颗定时炸弹爆炸时日的渐渐迫近。截至2014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1各成员国的平均债务水平可能会从目前的不到80%上升至 120%。在新兴经济体中,政府可能拥有较为有利的人口资源,但渴望提高生活水平的公民和不断发展的经济,均要求在物质基础设施和社会基础设施方面投入巨 资(包括修建道路、发展教育和建立医疗保健体系等),只有这样做,政府才能避免社会动荡,进而建立能在21世纪走向繁荣的经济体。 于是,就有这样的思考:在过去的100年中,收入差距将世界分成了两大阵营:一边是由日益强盛的中产阶级支撑的西方经济体,另一边是似乎陷入了无休无止的贫困深渊的其他国家。如今,尽管各国(以及超越以前这种分界线的各阵营)之间的差距正在逐步缩小,这一点很值得庆幸,但每一个国家内部的贫富差距却正在不断扩大。 在过去20年中,尽管全球的总体生活标准在不断提高,但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中几乎有3/4的成员国出现了贫富差距扩大的现象。在新兴市场中,贫富差距扩大的速度更快:在中国,贫富差距扩大的步伐令任何一个西方经济体都望尘莫及。 这种变化在一定程度上是结构性转变。随着经济不断发展,整体生活标准往往会随之提高,但收入差距也会拉大。在收入差距方面,制造业经济一般大于农业经济, 而基于服务的经济又大于制造业经济。(基尼系数是衡量最高收入者与最低收入者之间差距的指标;服务业的基尼系数比制造业高2/3,比农业部门高 150%。) 全球化进程进一步加剧了这一问题,然而,其影响却不那么直观。人们往往将收入差距的恶化归咎于贸易,但贸易并不是罪魁祸首。实际上,技术采用率才是迄今最 大的驱动因素,在导致收入差距扩大的诸多因素中,技术采用率的影响占3/4,它的主要影响是以自动化取代了许多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知识工作者的缺乏和资本密集型投资(这种投资可提高顶尖人才的生产率,从而提高其创收潜力)导致最高收入者的薪水大幅攀升,进而加剧了这一问题。 上述因素的影响让人触目惊心。在本次经济衰退中,美国的失业率超过了10%,成为引人注目的头条新闻,而实际情况还要严重。在收入排前10%的人口中,失业率仅为3%,而在收入排最低10%的人口中,这一数字要高出10倍,超过了30%!在目前的美国失业人口中,有1/3以上被认为是长期性(或结构性)失业,他们在近期内不太可能重新就业。 这种差距在欧洲和日本通常较小(西班牙是个例外,该国的失业率现已接近20%),但这些国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以德国和日本为例:据估计,至少在过去 10年中,两国都采取了以打造更为强健的社会保障体系为目标的劳动和税收体制,为此,每年要牺牲超过1%的 GDP 增长率。换言之,为确保社会更加平等,这些国家每年放弃了1/3的潜在增长。 收入的波动是另一个关键问题。最近经济衰退之前的若干年被称为“大稳健”时期,在这一时期,整体经济波动性有所下降,但实际上,个人收入的波动性却在不断加大。从20世纪70年代到2008年,美国的个人收入波动性增加了1/3。平均而言,有15%的美国家庭可能可以预期,他们的年收入每年会下降50%之多。 这并不仅仅是美国遇到的问题:在巴西,超过50%的中产阶级都担心自己可能会失业,或者收入会直线下滑 问题的要害是:在以市场驱动的全球经济中,风险正向个人转移—— 而政府有了越来越大的责任帮助收拾残局。 西班牙社保部门口排起的长队   西班牙因高达20%的失业率而备受拖累,虽然日本和大多数欧洲国家的失业率没有这么高,但它们坚实的社会保障体系是以牺牲 GDP 增长为代价换来的。 企业需要认识到政府责无旁贷地要应对立法挑战的重任,并与政府携手解决这些难题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企业再也不能将政策制定者和立法者视为“麻烦制造者”而应付了事。政府正面对着一系列合理合法但又难以抉择的决策,并将被迫进行权衡取舍。企业领导者最好认识到这些问题,并与政府一道,寻找相应的解决方案。如今,反商业化的民粹主义浪潮高涨,带来很大风险——而企业需要继续努力才能赢得在相对宽松、支持企业的环境中的“运营权”。 成功的企业领导者已经意识到这一现实问题。例如,沃尔玛已经开始协助联邦和地方政府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重新制定美国的医疗政策。这一举措产生了一系列创新方案,比如该公司的4美元处方药计划和店内诊所等,这些方案不仅有助于降低美国的医疗提供成本,还帮助沃尔玛的客户和员工减少了医疗开支。 帮助政府提高公共部门的生产率不仅可以节省政府支出,还可以为企业带来利润 一些最具灵活性的企业可通过帮助解决国家的难题,将自身的能力转化为商机。目前,许多政府的税基在不断缩小,而负担却日益沉重,因此,国家也面临着一个紧迫的生产率问题:如何增加服务并降低成本。多年来,由于采用精益流程和 IT 改进措施,私营部门的生产率不断提高,而政府在这些方面的低效却是名声狼藉。作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企业可通过创新的举措来帮助公共部门解决上述问题。在 西班牙,医疗保险提供商 Adeslas 正与巴伦西亚省政府合作,提高医院和诊所的运营效率。在英国,为建造希思罗机场的5号航站楼,英国机场管理局制定了一份激励计划,让私人供应商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了项目,而且没有超出预算。(该航站楼开通后,由于行李输送系统发生扭结,导致5万多件行李被卡住:这一事例表明,这种新的做法既可能成功,也可能遭受挫折。) 各国将为就业和增长展开竞争,选择适当的国家作为合作伙伴有助于为企业打造竞争优势 面对持续不断的反商业化浪潮压力,政治家们迫于压力有时可能会采取一定的妥协姿态,但大多数政府依然认为,与企业进行良好合作是解决自身最大难题的最有效方式。正像企业需要认识到政府所面临的立法挑战一样,政府也必须认识到企业在帮助解决这些难题时所应发挥的合法作用。毕竟,只有稳固并不断扩大的私营部门, 才能提供政府预算收入。为了创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增长,各国将在招商引资方面激烈竞争。 有两个这方面的例子:最近,波兰针对在本国设立运营机构的企业出台了一项特殊的减税优惠政策;为利用这些规定带来的优势,惠普和 IBM 都在波兰的弗罗茨瓦夫市设立了运营中心。与此类似,为吸引领先的跨国公司进行投资,新加坡政府在教育和培训方面投入巨资,同时还为在新加坡注册的企业提供补贴。当企业考虑在何处投资设厂、建立办事处和招募人才时,应积极探寻这样的机会。 一个有趣的变通是,为更好地实现吸引更多私营企业的目标,政府有时会求助于私营企业。例如,上海市雇佣万宝盛华就业服务公司帮助审核企业家获得政府补贴的资格。 全球性企业需要学会如何在多方且常有分歧的监管环境中运营 企业在进行全球扩张时,需要更加熟练地掌握适应日益复杂的各种监管环境的技能。以金融服务为例:在欧洲和美国,银行业的管理目标一直是利润最大化,鉴于过去两年的金融动荡,银行业的运作模式遭到了无穷质疑。相比之下,亚洲的银行实际上被视为负责提供资本的公共事业机构。这两种监管机制不论如何发展,近期都不会融合。 谷歌最近遇到的挑战表明,既要在全球推广同一业务模式又要应对各种不同的政治和社会文化是多么困难。在中国,该公司强烈重申了自己的隐私权,坚持认为国家不能调查谷歌服务器上存储的数据。同时,在意大利,谷歌高管因侵犯他人的隐私权而被判定有罪;此外,多名高管因通过 YouTube 提供允许个人发布视频的平台但没有进行监管而被判缓期监禁。 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诸如安全和劳动力等方面的信息标准将依然是支离破碎和大相径庭的。持续的全球化进程将不会导致各种文化标准和预期趋同。然而,随着全球网格的不断扩大,针对一个国家某项过失的反应和互动以光速扩散到越来越多的地方,激起巨大的涟漪,与这种新的扩散方式相比,英国石油和耐克等公司的早期经历看起来要相对简单一些。企业需要变得更加积极和富有活力,才可能有效应对这种局面。 最后,如果各国政府感到面临挑战,那么,二战后在美国领导下建立的跨国机构,即“华盛顿共识”的传统执行者将面临双重的挑战。由于没有实际权威,全球的重要国家又不断增多,而彼此之间又存在大量的利益分歧,这些机构很难让各方达成一致。自2001年以来,尽管相关机构不断试图恢复多哈发展回合贸易谈判,但 一直遭遇冷落,其原因即在于此。各国针对知识产权、环境保护和资本市场等诸多问题的协同调控可能会在某些领域取得重要进展,但在大范围内解决问题仍然是一 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企业领导者必须认识到,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有赖于国家的成功,而他们的最大风险可能是国家无法成功地应对挑战 无论政府干预的程度是高是低,企业高管都应该祝福那些向往市场国家的领导人。理由既简单又具说服力:没有哪一个因素比市场国家在挑战面前普遍失利更能颠覆全球经济的扩张趋势。对这种威胁,绝不能掉以轻心。不理想的政策选择将妨碍经济增长;而在最坏的情境下,错误的政策选择则可能会危及地缘政治的稳定,而这很可能是企业在未来10年面临的最大的宏观风险。 致谢:作者谨向为本文做出贡献的 Patrick Viguerie 致谢。 原注: 1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 本文标签 麦肯锡,企业管理,市场国家,失败国家,政府关系,深度分析 墙内看《译者》 https://yyii.org 发送邮件到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订阅《译者》 使用Google Reader猛击 这里 订阅《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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