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

仓惶人物志——先知杨小凯

● 苏小和       一直到2002年,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叫杨小凯的经济学家。那是春天的一个周末,我在天则经济研究所看见了他,瘦弱,有些苍白,为我们慢慢讲述着“后发劣势”的课题。大约一个多月之后,林毅夫针对小凯的演讲,专门写了一篇“后发优势”的文章。由此,这个话题正式放大为当年最著名的经济学事件,并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很多人分析中国当代经济的两种范式。       小凯的后发劣势表述,将经济学家沃森的“Curse To The Late Comer”,即“对后来者的诅咒”,置放在中国百年经济史里,让人眼睛明亮。事实可能正如小凯所言,落后国家由于模仿的空间很大,所以可以在没有好的制度的条件下,通过对发达国家技术和管理模式的模仿,取得发达国家必须在一定制度下才能取得的成就。但这种没有制度提升的模仿,会给长期的发展留下许多隐患,甚至可能导致失败。林毅夫的阐释显然有意背对杨小凯而去,他不认为一个后发国家只有完成英美的宪政改革才能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也不认为当下英美的宪政体制就是最好的制度,如此,后发很有可能是一种优势所在。       感谢两位经济学家的辩论,很多人开始了解杨小凯。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个瘦弱的中国学者,竟然是世界经济学界的翘楚。1998年,杨小凯出版他的《经济学原理》,这是自马歇尔、萨谬尔森以来最重要的第三代经济学教科书,该书的匿名审稿人这样评论:“这一研究激动人心,令人屏息以视。杨是世上少有的几个可以思考这类问题的人之一,他更是世界少有的能解决这类问题的人之一。这一工作具有原创性和新颖性。他正在迅速建立起他作为主要理论经济学家之一的国际名声。”事实正是如此,在人类经济学史上,杨小凯发展了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理论,建立了挑战新古典经济学的崭新学派“新兴古典经济学”,创立了超边际经济分析方法,从而能够对经济组织演变、制度变革和经济发展等一系列问题提出理论解释。因此,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公共选择理论的代表人布坎南毫不含糊地说杨小凯可能是目前最好的经济学家之一,并连续两年提名小凯为诺贝尔经济学奖候选人。       周其仁对小凯的评价可能更接近本质,“我认识杨小凯超过了20年,印象最深的是他对现在举世赞同的中国增长还有一种保留和怀疑。这种保留和怀疑不是一种情绪化的猜疑,更不是因为他的境况不好,而是来自他对社会、对经济长期发展面临问题的思考,也来自他对学术核心部分的理解。”    我愿意把周其仁的这种见解当成理解小凯的一把钥匙,由此我们能够真正走进他独立思考的一生中去。某种意义上,正是这种始终坚守的保留和怀疑,构成了杨小凯主要的精神气度。耶稣曾经说过:“我实在告诉你们:没有先知在自己家乡被人悦纳的”。杨小凯的人生遭际再一次见证了耶稣的真理。    杨小凯,原名杨曦光,祖籍湖南湘潭,1948年10月6日生于东北吉林,长于湖南长沙。他的父亲杨第甫原为湖南省委高级干部, 1966年,他升读高中一年级,文革爆发。小凯父母亲因同情刘少奇和彭德怀的政治观点,双双被打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杨曦光一夜之间变成了“黑五类”和“狗崽子”。可能正是如此人生遭际,让年轻的杨小凯开始思考。1968年,20岁的杨小凯写出了一篇大字报,名为《中国向何处去?》,主张中国实行巴黎公社式的民主政体。在一片盲从和癫狂之中,这样的观点非常扎眼,以至于身在北京的康生几次提到《中国向何处去?》一文,说那是反革命的战马悲呜。江青更是大发雷霆,直接告诉湖南官员:“让他见鬼去吧!”几天以后,杨小凯就被“钦点”抓进监狱,关进长沙市公安局左家塘看守所。一年多之后,从拘留转为正式逮捕。不久,以反革命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押送到岳阳洞庭湖边的建新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直到1978年初刑满释放。    遭受大难的,还有小凯的家人。由于康生在讲话中,认为以杨曦光的年龄,不可能写出“中国向何处去?”的文章,指示要抓“反革命黑手”。他的父母首当其冲,母亲陈素多次被批斗,手被用墨汁涂黑象征“黑手”,强迫下跪示众,杨母受尽屈辱,悬梁自尽。杨父被关入“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两个妹妹从此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10年牢狱生活当然是杨小凯九死一生的时光。小凯的好友陈益南指出,在被捕入狱到被投入劳改农场那长达十年的岁月中,杨曦光度过他人生中最黑暗的光阴。将形容人间苦难的一切词语,都用在他那段日子中,也不会过份。许多比他知识渊博的人,许多比他阅历成熟的人,也有许多像他一样坚强的人,都没能走出那段漆黑而恐怖的时期,而倒在不应结束的人生途中。但是杨小凯没有死在黑暗里,十年监狱,杨小凯做了五、六十本读书笔记,还写了一个电影文学剧本。后来,他还将狱中见闻写成回忆录《牛鬼蛇神录──文革囚禁中的精灵》,用他的本名杨曦光出版。他为那些枉死的冤魂和中国最优秀的人才,留下永恒的纪念和血泪见证。胡平高度评价:“《牛鬼蛇神录》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写的有关文革的最优秀的著作之一,也是中国人写的有关中国古拉格的最优秀的著作之一”。小凯在莫纳什大学最后指导的一位博士生曲祉宁,得知老师青年时期的坎坷经历,再三感叹:“老师那种精神力量,让人联想起小说里的基督山伯爵。”    大约在2000年前后,经济学家茅于轼曾竭力向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经济学的领导推荐,邀请杨小凯回国讲学,但领导不置可否。茅于轼感叹,“学术活动受到学术以外因素的干扰,这正是中国学术落后的一个原因”。    一个如此聪明的生命在自己的家乡遭受迫害,让我们唏嘘,但这样的局面却是一个时代的常态,由此,杨小凯先知一样的人生在炼狱中得以完成。总体看来,除了卓越的经济学贡献之外,小凯的生命价值沿着3个向度展开,呈现出他那短短56年不同凡响的人生。    其一当然是他艰难的求学经历,以及在这样的经历之中一直坚守的独立思考与怀疑精神。上帝对小凯的美意总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他20岁身陷囹圄,可是他真正的经济学生涯却从监狱里开始。小凯在监狱里找到了一位英文老师学英文,找了一位电机工程师学电机,找了一位机械工程师学机械制图。他还向被关押的一位陈姓老师借了一本厚厚的《资本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将三卷《资本论》通读完毕。正是对《资本论》的阅读与思考,杨小凯开始进入经济学领域。后来他回忆到:    “等我看完《资本论》第一、二卷后,我却发现劳动价值论忽略了决定价值的另一个重要因素——使用价值。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马克思称为使用价值的概念在当代经济学中叫做效用。但我相当喜欢马克思对亚当·斯密分工论的发挥。看完《资本论》,我不知为什么心中期望未来的我成为一个经济学家。”    监狱里的小凯给自己设定了三个经济学任务,一个是把使用价值在价值论中的重要性搞清,第二个是把分工问题糅合到价值理论去,第三个是把价值理论数学化。他在劳改队沿着这样的思路甚至写下了一本厚厚的经济学笔记。许多年之后,小凯才发觉,这些思想早就在现代经济学中变成了非常有体系化的理论了,只是他在监狱里无从得知。不过,小凯在监狱的数学训练,试图用数学来重新思考价值理论,甚至想把当时能够看到的一些马克思的和古典经济学的关于分工的思想数学化,让他日后的经济学家梦想成为可能。这是段奇妙的求学经历,小凯自己如此总结:    “由于当时自己也不相信官方的政治经济学,也没有西方的新古典经济学的训练,所以比较自由,在那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中就有可能出现一些新思想。在劳改队,我自己推导出“戈森第二定律”(每一块钱的边际效用相等)、层级理论、纳什议价模型以及劳动分工理论,我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的伟大发现,但当我能看到更多书时,才发现这些思想早就被西方经济学家发展成数学模型。不过,可庆幸的是,这些是自己想出来的东西。”    小凯的这段话意味深长。如果没有10年牢狱生活,他有没有可能系统地研读经济学,的确是个问号。我想说的是,上帝通过让杨小凯坐牢的形式,使他在一个反智主义的时代里独自走上了艰深的经济学道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真正将经济学当成了自己毕生的追求。    应该说,从1978年开始,小凯的经济学生涯才有所转机。4月,他刑满释放,回到了长沙,可是没有单位敢接收他,小凯就在父亲的家里待了一年,在湖南大学数学系旁听了一年的数学课。1979年,小凯报考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所硕士生,但因为“反革命”历史,被拒绝参加考试。1980年,他再次报考,在当时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于光远的帮助下,终于获得参加数量经济学考试的机会,并被录取为实习研究员。    由此,杨小凯的学术之路真正开始。1982年,他被武汉大学聘为讲师,教授数理经济学和经济控制论课程,并撰写了《经济控制理论》和《数理经济学基础》两本著作。小凯在这几本书里建构了一些计量经济模型,在国内尚属首创,这引起了当时在武汉大学访问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邹至庄的注意,在邹教授的帮助下,小凯在1983年被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录取为博士研究生。出国的时候,由于他还没有被平反,出国政审通不过,邹志庄教授亲自给当时的国务院总理赵紫阳写信,赵进行了批示,这封信被转到了武汉大学当时的校长刘道玉那里,请他办理。向来开明且爱惜人才的刘道玉校长批准了杨小凯的出国手续。    其二是他一生对国家命运挥之不去的关怀。虽然小凯早期的大字报带有浓厚的青春躁动气息,但却实实在在凸显了杨小凯与生俱来的家国使命意识。许多年之后的一个春夏之交,已经定居在澳大利亚的小凯,天天昼夜难眠,为中国改革的前途忧虑。他的夫人小娟说,那段时间,小凯总是梦见中国在打仗,早上心里十分难过,忍不住把电视打开,小凯抱着电视机痛哭流涕。这是小娟认识小凯以来,第一次看到他流泪。    《南方周末》记者赵凌认为,杨小凯并非一个纯粹的经济学者,在他的言说中透露着大量的政治智慧,也渗透着他对中国命运的深切关注。他始终关注着中国的政治经济变迁,并提出了众多观点,如开放户籍制度、破除行业垄断、允许土地自由流转等等。    赵凌的如此表述揭示了一个重大事实。小凯在他生命的最后十余年里,把相当多的精力投入到研究经济持续增长与宪政制度的关系里。小凯的一位学生曾说,小凯先生在临终前,一直在阅读宪政方面的文献。可以说,这几年来,小凯几乎把全副精力用于宪政科学的研究,他几乎快成为一位宪政科学家了。    国内宪政学者秋风认为,“后发劣势”概念,是杨小凯宪政科学探讨的起点,由此,小凯逻辑地将自由宪政制度嵌入经济学的现代化研究框架中,并使其重要性压倒了经济增长本身,从而转换了关于发展的知识讨论主题:从关注经济增长,转向关注宪政制度的发育。    百年中国经济史是小凯研究宪政的主要观察对象。清朝的洋务运动、以至于整个近代以来的中国,可能都是这样的例子:在某些阶段,由于能够获得廉价的西方技术或市场,因而,能够实现经济增长的高速增长。但恰恰是这种短期内的成功,会使人们看不到宪政改革的必要性。相反,会使国家机会主义制度化,从而产生一种“坏资本主义”。    这种坏资本主义的特征是官商勾结,权贵群体垄断政治,从而导致严重的贪污腐化。小凯曾用经济学的分析工具证明,坏资本主义有除政治之外所有商品的自由市场,但政府垄断的部门没有自由进入,虽然政府垄断部门的服务可公开自由定价,或间接自由定价(贪污受贿)。政治垄断使政府垄断的部门的服务质次价高, 产生的收入分配无效率的不平等,政府垄断的部门或与政府勾结的商人获得大量垄断利润, 而其它部门受剥削而收入低, 因而限制市场容量的扩展,并有害于经济发展。垄断政治的利润的常见形式就是贪污腐化。因此,经济增长本身没有带来社会稳定,反而激化了社会冲突。    相对于这几年沾沾自喜经济增长的经济学家来说,小凯的宪政研究无疑是一个冷静的劝告。越来越明显的社会冲突表明,在缺乏宪政框架的情况下所实现的不公平的财富增长,可能会让社会付出巨大代价。    第三则是杨小凯的基督教信仰。    对于一个崇尚理性的经济学家而言,接受上帝的拣选,似乎是一件不可为之的事情。在信仰历程的自剖中,小凯曾经坦承,他对基督教有心探究,起因于看出基督新教在经济史上所起的作用非常之大。一些经济史学家指出,意识形态与宗教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道德准则,而这些便成为法律制度的依据,经济表现则为其成果。政治和法律对经济发展有决定性的作用,但其根基却并非来自科学,乃是来自信仰。而历史可以为证,凡是以基督新教为主要宗教的国家,在经济上皆成为世界的翘楚。    细究之下,杨小凯分析出几个基督教让宪政成功的因素,诸如:尊重自由抉择、爱仇敌、不划分等级、服事最低贱的人等。按照这些原则生活,使人得以彼此尊重、信赖,而这正是能够建立大型企业的基础。事实上,最佳商业行为的准则亦源自十诫。更重要的是,这些精神能带来和平的政治秩序,因为能建立公平的政治游戏规则,满足“模糊面纱”的要求,即正反双方都认为游戏规则是公平的。新教伦理所导致为对方着想的精神,能克服施行宪政最困难的一点,就是失败者愿意认输,甘愿为了社会而牺牲个人的利益。这些要素促使一个社会能走向不断扩张之秩序和公正。    然而,从经济与社会贡献的角度发现基督教的伟大,仍然是一种理性的骄傲,骄傲的理性,距离内心的顺服和上帝的拣选还存在相当大的距离。1999年11月,杨小凯的大女儿小溪长了脑瘤。手术前后,信徒们为她祷告,神对这样的祷告给予了奇妙回应,小溪竟然渐渐康复了。上帝的美意在杨小凯的理性世界里产生了震撼。2001年8月,杨小凯身体感到不适,去医院检查,确诊为晚期肺癌,既无法开刀,做化疗也只有短暂的功效。杨小凯在病房中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能讲话,通过喉管才能呼吸。他知道此时谁都救不了他。他开始认真向上帝忏悔,也向妻子请求宽恕。几个月后,他的病情奇迹式地好转。次年二月,他们夫妻一同受洗。    这一年的年底,杨小凯为上帝的美意作了一个最系统性的见证:    “我的第三阶段,就是从哈耶克的社会科学的理性追踪到“信”,“信”是基督教成功的秘诀。基督教的教义乃是说明,人与造物主怎样才能恢复关系,而相信神在十字架上所预备的救恩,乃是关键所在”。    被神拣选之后,杨小凯的生命明显有了改变。他的妻子见证:“小凯信主以后,对信仰益加虔诚,凡事先谦虚自省,尽可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替别人想。遇到重大的困难,总会认真地祈祷,求主宽恕并赐予智慧和力量。他对学生的态度越来越像父亲对儿子一样。”    2004年1月,杨小凯开始低烧不退,病情恶化。后来他的女儿回忆到:“在爸爸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里,他期望着天堂的一切。爸爸很高兴地想到他会和上帝在一起,而且有一天也会和我们在天堂里重逢。”小凯的好友,莫纳什大学教授Ian Harper教授说:“小凯辞世前几天,我坐在他的床边,亲眼见证他内心的平静与日俱增,不再有对死亡的恐惧。    “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饱足”。[11]杨小凯就是这样有福的人。这位聪明的读书人,仿佛神为我们预备的先知,经历了太多的困苦,太多的磨练和太多的试探,走出了封闭的世界,建立了世界性的眼光。他用56年的人生,看清了人间最大的罪恶,也看清了人生最美好的风景。他不断地思考,不断地提升,终于在耶稣身上发现了终极真理。他是中国独一无二的知识分子,既有对现实和历史的深度开掘,又有对上帝虔诚的敬畏与仰望。这样奇妙的生命,将光照活着的每一个人。这就是小凯,伟大的经济学人,卓越的宪政主义理论家,矢志不渝的爱国者,耶和华最虔敬的孩子。他深深地爱神,深深地爱人如己。在爱里,小凯没有惧怕,在爱里,他已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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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宝在天津“南开中学”高调谈论父辈遭中共政治迫害, 被逼写“悔过书”

        将在十六个月后卸任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日前回母校与学生交流,阐述执政近9年心得,并透露家人在毛时代被迫害,有学者认为温家宝有意督促党内强硬派人士进行政治改革,可能是尝试从侧面遏制中国「小文革」的趋势。香港支联会则呼吁中共若想真正进行政改,六四是不能回避的问题。 任期只有一年半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十月底以高调的形式回到他的母校天津“南开中学”与师生交流,此前温家宝曾多次返回母校,但都低调前往。 温家宝的谈心从他动荡的童年开始,他表示“因为经常目睹普通百姓生活的艰辛,我从小就富有同情心,这尤其表现为对普通百姓特别是穷人的同情,对不公道事情的憎恶。一种朴素的平等观念在我的心中萌生:人人生而平等,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应平等相处。” 温家宝同时透露了毛泽东发起政治运动期间,他的家人也受到迫害。据报导,温家宝的祖父曾因不顾反对声音,在其创办的学校招收女童,在政治斗争期间被逼迫写下“悔过书”。 温家宝说, 上高中和大学以后,我家里人在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中受到冲击。爷爷在1960年因脑溢血去世,是我把他背进医院的。现在他教过书的学校还留着他的档案,里面装了一篇篇的“检查”。父亲也在1960年因被审查所谓的“历史问题”,不能教书,被送到郊外一个农场养猪,后来到图书馆工作。我考上大学向他告别就是在离城很远的养猪场。 他说:“我深知,这不是我们一个家庭的苦难,也不是我出生的那个年代的苦难,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苦难史。我逐渐认识到一个道理:中华民族灾难深重极了,唯有科学、求实、民主、奋斗,才能拯救中国。”  香港《明报》星期四引述北京理工大学经济学教授胡星斗的讲话表示,温家宝的部分目的,在于给下一届领导层表达自己的希望:既要解决穷人问题,也不能有“极左”的思维。对于温家宝首次提到父辈在政治斗争中遭受的迫害。胡星斗认为,这可能是温家宝尝试从侧面遏制中国“小文革」”的趋势,希望引以为鉴。 在美国的《北京之春》主编胡平告诉本台记者:“他可能有是这个意图,但是他们的同僚不会做出什么奇迹吧,因为整个情况还是很明显的,在上层长期讲政治改革,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讲,而且在现实中我们也看到很多权利滥用,这些事情天天都在发生,这就说明中国整个领导集团对政治改革完全是排斥的,不过从他的角度来说,无论如何那也只能是该讲的话还是要讲,总是有积极意义的。” 今年69岁的温家宝,曾在1954至1960年在南开中学就读,196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85年进入中央工作担任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经过多次升迁,于2003年任国务院总理,至今已经八年半时间。自称来自人民的温家宝曾有14年时间在贫瘠的地方工作,对于人民的疾苦温家宝认为:“对于民生,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民情、民心、民意,而民心向背决定政权的存亡。衡量政策好坏的标准只有一条,就是群众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 新浪微博网民亚子表示:“民情、民心、民意是衡量政策好坏的重要标准,但究竟什么是真正的、切肤的民情、民心、民意是需要政府仔细考虑的。对于中国现今的状况,一位品牌策略管理公司总监人杰在新浪微博表示:“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官情、官心、官意。衡量政策好坏的标准只有一条,就是领导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 在香港的支联会副主席蔡耀昌向本台表示,若温家宝或中国共产党希望能进行政治改革,就应面对“六四”问题:中国共产党要进行政治改革,首先要处理六四的问题,因为六四的问题牵扯到共产党是否可以公开承认过去的错误,尤其是八九年民运本身就是争取民主,最后被镇压,所以我想中国政府不处理‘六四’,无论是谁还是温家宝说的政治改革,都是假的。” 温家宝曾陪同89年担任中共总书记的赵紫阳前去探望在天安门前抗议的学生,对于六四事件,外界普遍希望温家宝能表态,2008年温家宝到访美国,接受了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采访,当被问及从六四事件中学到了什么时候,温家宝没有对问题直接表态,并沉思一会,用国情论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 大陆天安门母亲丁子霖告诉本台记者:“今年我们‘六四’难属,集体决定我们不给他们哪一个领导写信了,写那么多信也没有人回应,今年春节他们居然还给我们个别难属、个别解决、私下沟通,搞的什么名堂,暗箱作业。我们重申要求对话,我们不接受他们那一套。” 以上是 自由亚洲电台 驻香港特约 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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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建嵘访谈录:底层中国的维权抗争

现在根本不需要实体性的组织,只要通过网络,就可能产生共同行动。最近发生的很多事件,都与网络有关。前不久我在香港提到:要重构中国的政治走向,必须通过网络。中共当然想控制网络,但很困难;因为科技发展太快了,每天都在更新,都带来新的挑战。网络可以冲破过去的政治壁垒。像现在,台湾、香港就可以通过网络影响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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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天璇>我是怎样走出困惑的

确立一个理想可能就在一念之间,但真的想赢得一些自己认可的东西可能需要很久,甚至一生的时间,这之间可能不断有亲人朋友姑娘抛弃你,亲人抛弃你,如果能解释就尽量的解释清楚,然后继续实现自己的理想,他们喜欢看结果,虽然当初阻碍你的可能有他们,但是你最终的结果如果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他们也就放心了,虽然他们此时可能还是没有意识到当初的阻止和放弃是多么的愚蠢。     我是怎样走出困惑的   文 / 王猛(北斗撰稿人)     曾是集体里的一员 离开义务教育已经5年半了,我已经记不清中国足球队又连续几年叉腰肌不好了,曾经暗恋的姑娘也在我的记忆中变模糊了,但有一件事情却非常难忘:高二因为上课指出老师的用词错误而被班主任和学生们投票,罪名是“接话茬”,全班70多个人,我以50多票胜出,更神奇的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票加起来都没有我多。下课后几个和我平时不错的同学“安慰”我,算了,谁还没有过做错的事情……在回想这段往事的时候,我像那些官员开会一样总结了两点:第一,出来混,难免有踩到朋友大便的时候;第二,在某些学生的眼中,老师做的事情永远是正确的。 初中那会儿我还不曾怀疑一些东西,学校、教师、恋爱、语文、作文,英语等等,我和班上的孩子一样,是集体的一员,傻呵呵的听老师傻讲、傻呵呵地做看似有用的笔记、很用心在背诵老师说应该背诵的课文,却不曾问为什么一定要背过一篇课文、学校不让做的事情就一定有合理的地方、老师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被安排在座位的第一排是被老师重视,都是好好学习的孩子、被安排到最后一排的学生都是不学习的,很愉快的生活在这样的集体中,小学生守则到现在都背诵的很流利,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来才知道,原来热爱一个人或者事物是不需要背的,也不需要让别人说了算的,要热爱什么,不要热爱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热爱或者不热爱,是个人的意愿,不能强加给任何人一定要喜欢什么,就像你热爱橘子,我热爱梨子,大家各有各的热爱,更不能说你热爱橘子比我热爱梨子要高尚。 高一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以及团员,这个优秀的标准是:要么在班里的考试名次靠前、要么是班干部、要么会拍老师马屁、要么会帮老师做事儿、要么父母有在本校当老师的。或者干脆是主任或者校长。这个优秀无关你的人格,无关你的人品,也无关你有没有思想。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一定能做集体里最好的那个,尽管成绩不怎么样,但我总是认为:只要能和老师,同学们处理好关系,我就很牛了。只要能认真做好老师安排的每一项任务,一步一步的走,没准到大学就能成为学生会主席,将来当个优秀的管理者,这样的目标一直伴随到我高一。     翻开初中写的日记,首页这样写道“新的学期新的打算,这一学期的学习,估计我要拼了,真的,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这个阶段不是我谈恋爱,应该懂得怎么去奋斗,怎么去努力,这样别人才能让别人看得起我,才能有所作为。”后来我用王朔的话总结这段日记要阐述的观点,什么是成功?成功就是挣点钱,让傻逼们知道,并且热衷于让别人知道我是在努力,整段日记都透着钱的味道,这是我初中对“成功”的理解。   独立意识的形成 上高一的时候我问一个老师,为什么一定要热爱中国共产党呢?那个老师一脸的不耐烦“要是没有共产党,我们还吃不上饭呢,你也不会有学上,明白吗?”我当时并没有想别的,因为很多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后来才开始思考,难道中国人都是傻子?连基本的种地养家糊口都不会?一定要让共产党人来指挥? 在没有严谨的启蒙书籍之前,我上过一年的广播电视编导课,这一年对我很重要,作为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鳖,本来只有老老实实学教科书考大学的命,但当我把学编导这件事告诉我父母的时候,他们竟然同意了,这在一个处处都不尊重孩子意愿的国度里已经算是奇迹了,与之对比,我经常能听到很多父母对孩子说出类似“学这个没前途”、“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原来,在这些“成熟”的大人眼里,一个人懂什么是用年龄来衡量,一些人之所以被称为“成熟”,只是因为年龄比别人大,而成熟和年龄大是否能划等号,还有待商榷,而他们眼中的前途,竟然和我初中写的日记中对“成功”的定义颇有几分相似,在他们眼中,有前途和是否成功都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有钱。 高三那一年算是我被启蒙的开始,这一年的重要性就像一个从来不做身体检查并且得了早期肿瘤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检查出了肿瘤并顺利的做了手术。那一年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电影,然后看影评,写影评……在胡乱看了几十部电影和一些影评后隐约感觉这个社会并不像老师和周围长辈说的那样,但这种感觉并不是很明显,将信将疑,要知道,独立意识的形成有很大的偶然性在里面,对那些思想已经僵化的,任何启蒙已经不再起作用了,因为这种人深信爱国主义是对的,是高尚的,深信“一个男人不抽烟,他就不像男人。” 独立意识的培养只对那些思想处在游离状态的人管用,因为思想没有被固定,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问,但一时又不清楚到底哪边是对的,这一点很重要,我高三思想就处在这种游离状态,这个时候绝对需要一些文字的东西帮忙解答一些疑问,但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是刚好碰上了,读了第一本书,韩寒的《通稿2003》,这本书给了我一些帮助,产生的那些无法总结的,半信半疑的疑问都解答了,高三,我毕竟不曾接触过太多事儿,又没有阅历,问题都是关乎我周围的,学校里的那些琐事,所以这本书可以解决我当时面临的一些问题。 在一个普遍“你这是叛逆期,很正常,过了这个时期就不这样了。”的环境中,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怎么了,其实这是折磨精神的,因为当意识到自己可能和别人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又无法自我判断是对是错,真是折磨的,于是开始问那些大人们,问那些长者,他们的回答惊人的一直,“你这是叛逆。”长期在没有理性可言的环境中成长导致的结果是,我到16岁脑子里还没有形成对错意识,更不要谈理性的看待一件事情,甚至对什么是“叛逆”,什么是“批判”都无法分辨。记得高三玩手机,外边下雪了,我在学校的贴吧发了一个帖子,写的是“今年第一场雪,你想起了谁?”,结果不到30分钟班主任就气哄哄的直冲我的座位,让我把手机交出来,我当然不承认自己带了手机,要知道高中是严禁带手机的,然后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看贴吧,问这个有你头像的号是不是你?我有个“坏”习惯,填写很多网站资料都用真名和真头像,这个“坏”习惯到现在我都没有改掉。结果手机被没收,我被押送到年级主任那里接受教育改造。这样的经历迫使我想知道学校政教处是怎么知道我上贴吧和学校凭什么不让学生带手机的,其实说白了最初的独立意识是跟自己利益有关的,就这样查了几个小时的相关内容,其实这个时候独立思考已经形成了,当然,不是查了一次就形成的,而是对那些你发生在你身边并且认为对自己不公平的事情的不断自问和查阅。 高三下学期,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逃课,上网,找自己想要的资料。现在每当有弟弟妹妹问我高三是怎么学习的时候,我都努力在这些逃课记录中搜索一些我认为在努力学习,并且他们也在认为我努力学习的桥段说给他们听。上学和学习有着本质的区别,在没有确定他们的确能分清楚它们的情况下只能这么做,第一是不掉面,第二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在逃课,上网,在高三这么一个“重要”的时期,这些词汇在他们眼里就跟“不务正业”“不学习”,甚至“坏孩子”挂钩,而当他们看到我写的一些文章的时候又会觉得你不可能是这样度过的,这会让他们更加矛盾,而父母经常又会在这么一个“重要”时期里不断的提醒他们,“你想多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别的都不要想。”实在不想让这个事情的弟弟妹妹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我宁愿他们顺利结束了高中生活,再花时间告诉他们一些事情。 对我而言,高三下学期这段经历非常重要,因为这是一个独立意识的开始,这个意识的出现很重要,没有这个意识,也便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虽然那时我不清楚这是独立思考意识,更不清楚什么是批判性思维。这段时间主要就是看一些文章,我记得我上百度查的第一个词就是“叛逆”,什么是叛逆?然后把这个词的解释放到自己身上对比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叛逆,发现有点像,但也有点不像,像的地方是都有反叛的思想和行为……但不同的地方是我并没有强烈的表现欲,也不想标新立异,我开始怀疑那些长辈们告诉我的那句“你是叛逆。”     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18周岁,来到北京,进入了所谓的大学,不断有长辈告诉我“大学是一个小社会,你要懂得适应,这样到了社会中你才不会吃亏。多和老师同学们搞好关系,他们都是你以后的关系网。”就在这几句话不断在我耳边环绕的时候,无意中在网上知道到了罗永浩,那是大一上学期,看了他的演讲视频,听他讲自己的经历,我就把他演讲过程中看过的书名都记下来,我记得他推荐过王怡老师的书单,于是也开始找那些书,却发现很难看懂,那些难以下咽的文字总让我犯困,干一件事情总是处在“硬着头皮”总不是好办法,其实这个时候对于文字里的东西热爱程度并不强烈,只是认为牛人都是多读书的结果,并幻想自己也要成为一个牛人,后来同样是在罗永浩的演讲视频里知道了牛博网,这个网站都是一些精短的文字,篇幅都不长,却很精髓,那些牛逼的作者,那种感觉会让我感觉非常过瘾,读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很庆幸自己在没有读过成功学,言情小说的前提下就读了那些优秀的文章,少走了很多冤枉路,这个时候我再反过来去看一些成功学大师写的成功学书籍已经很难下咽了,那些穿越小说,那些内容空洞的风花雪月,着实让我难受。越是看那些文章,越是容易对一些问题提出疑问,而有一些问题总不能让我顺利想通,并且不断有人在你坚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打击你,这些人多数是一些有一定阅历的长者,在理想破灭之后转而打击有理想的人,“中国的现状就这样,你改变不了的,你看国外就一定好吗?,一定要学会适应环境,要不然你会吃大亏的,像你这样愤世嫉俗的人,走到哪都不会成功的。”而胡平的《犬儒病》却是一个例外,这是为数不多的让我能突然就明白了一个团体的意识形态的,这种感觉,就好好像有人给了我一个耳光,而我又不想躲。 神奇的国度,总有这么多神奇的事情,而总有一些疑问困扰着自己,强制拆迁,城管施暴等等,梁文道的《常识》帮我解决了一些疑问,《常识》所集,卑之无甚高论,多为常识而已。若觉可怪,乃因此为一个常识稀缺的时代。一个优秀的时事评论员总会给我意外的收获,在看了众多的评论员写的时政评论后,然后由自己来分辨哪个是合乎理性的,这样默默的关注了一年多,这个时候再去翻阅一些系统的书籍就容易的多了,因为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因为文字写的有却而喜欢,而是文字里的思想和那些对这个世界的思考和和最求,最先接触的就是王小波,最先读的就是《黄金时代》,在一个人性受压抑的时代里,处处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他却摆脱了传统文化人的悲愤心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不断的盘问“性爱”的本质,一层一层的盘问下去,然后开始读王小波全集…… 在不知不觉中,独立思考的能力其实已经形成了,已经不再是独立思考的意识有没有的问题了,只是这种能力非常小,独立思考能力多数是被我们的教育剥夺没了,或者就没想让你有这种能力,如果想用简单的方法判断自己有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要看看央视的新闻联播,有多少是你觉得很假的,就能基本判断自己有没有这种能力了。 后来,当我想了解美国的制度,美国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林达的《近距离看美国》系列和易中天的《艰难的一跃:美国宪法的诞生和我们的反思》又给了我新的启示,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华盛顿打跑了英国殖民者又跑回了种植园,3年后才回来当了总统,这才是那句“不是我想当总统,是大家选我当总统。”真正的解释,了解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一个国家法律体系的运行,一件刑事案件的诉讼和审判过程,然后又是刘瑜的《民主的细节》等一些介绍美国的书,和教科书里的说法截然不同,甚至是颠覆性的。 我俗称是文科毕业的,在充满谎言和广告的政治和历史教科书中,实在不敢称呼自己真是文科生,即便这样,学文的也应该都知道,高中历史教科书里关于孟德斯鸠的《论法精神》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是一笔带过的,只给出了两个人名,两个书名,殊不知,这两本书里的内容才是值得阅读和学习的,即便是国人翻译的,也是值得一看的,在阅读一些有关“主义”的书的时候,出现大量的关于“主义”的词汇,这个时候,维基百科就派上用场了,帮助我提前了解各种主义的基本定义和特征,我高中那会是用百度百科的,但在做了很多搜索后发现百度百科是给具有中国特色的地区使用的,维基百科才是世界性的百科。前面说了,我对于这种怀疑的意识已经形成了,只是并不知道有批判性思维,反正知道这不是“叛逆”,在查了大量有关“主义”的词汇后,逐步开始分辨他们的区别,这个过程同样很重要,不用担心,你在搜索维基百科有关“自由主义”这个词汇的时候,下面会有各种别的“主义”的链接,什么“保守主义”“无政府资本主义”“自由意志主义”“新自由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等等都是成串出现的,为了弄清楚这些东西,我曾经痛苦了很久,这个时候再去王怡老师推荐的书单就比较容易一些了。     因为一种神奇的力量,导致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对于类似“批判性”伴有生理上的反感,只要一提“批判”就自动跟“愤青”、“愤世嫉俗”联系起来,当我提到“批判”一词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在皱眉头,足可以看出他们对“批判”一词的误解程度。这逼迫我不得不换了另外一个相通词性的词,我们也可以称这种思维方式为“明辨性思维”,或者叫“严谨的思考”,当对方真的理解并且看过了这本书后再回来使用“批判性思维”效果要好很多。很多父母经常给孩子说,“你要听话。”这里有个疑问,难道只要是父母说的话就一定要听?我们到底是要听父母的话,还是要听从父母口中说出的正确的话?《学会提问—批判性思维指南》这本书就是在培养这种分辨能力。而“要孝顺”这句话也就不攻自破了,孝怎么理解?顺又怎么理解?难道孝就一定要顺着父母?不顺着他们就一定是不孝吗? 虽然有时候父母总是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他们喜欢让你按照他们认为“幸福”的路走,回家考公务员,做一个为高墙填瓦和小人有关的人,我一直都在努力用通俗的济南方言让他们明白人们对“幸福”定义不同,路应该怎么走要问我,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利,在努力做了很多次的努力之后,他们终于隐约明白,他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自己能做主了,虽然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并不是由年龄说了算的,但总比他们整天逼迫我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要好一些。 确立一个理想可能就在一念之间,但真的想赢得一些自己认可的东西可能需要很久,甚至一生的时间,这之间可能不断有亲人朋友姑娘抛弃你,亲人抛弃你,如果能解释就尽量的解释清楚,然后继续实现自己的理想,他们喜欢看结果,虽然当初阻碍你的可能有他们,但是你最终的结果如果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他们也就放心了,虽然他们此时可能还是没有意识到当初的阻止和放弃是多么的愚蠢。 不是为了让别人看才去做这样的事情,而是做成了,你爱看不看。 努力实现自己认为正确的理想,朋友抛弃你,可能他们本就不是有理想的人,也理解不了你在做的事情,但我相信总是会有有理想的人愿意跟你顺路,做你的朋友,一起去实现理想。 当我坚持不下一件事情了,就会看看上面的话,理性并且激情的为理想活着。 做不了陈光诚,但也不做为高墙添瓦的小人,这就是底线。     (采编:徐毅磊   责编:麦静)     您还可能想阅读…… <摇光>你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故乡民俗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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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胡平:外交部发言丧尽天良

以上图片来自Facebook。依第二张图片,从上至下、从左至右: 1、土登额珠:流亡印度藏人。1998年,流亡藏人组织在印度新德里发起绝食抗议活动,土登额珠于现场自焚牺牲。 2、扎白:安多阿坝格尔登寺僧人。于2009年 3、平措:安多阿坝格尔登寺僧人,20岁。于2011年3月16日自焚牺牲。 4、次旺诺布:康道孚灵雀寺僧人,29岁。于2011年8月15日自焚牺牲。 5、洛桑格桑:安多阿坝格尔登寺僧人,18岁左右,是2011年3月16日自焚牺牲的僧人平措的弟弟。于2011年9月26日自焚,受重伤并被抓捕,目前不知消息。 6、洛桑贡确:安多阿坝格尔登寺僧人,18岁。于2011年9月26日自焚,受重伤并被抓捕,目前不知消息。 7、格桑旺久:安多阿坝格尔登寺僧人。于2011年10月3日自焚,受重伤并被抓捕,目前不知消息。 8、曲培:安多阿坝县上塔瓦村村民,19岁。于2011年10月7日自焚牺牲。(暂无个人照片) 9、卡央:安多阿坝县上塔瓦村村民,18岁。于2011年10月7日自焚牺牲。(暂无个人照片) 胡平:外交部发言丧尽天良 (自由亚洲特约评论) 2011-10-12 10月7日,在四川阿坝县城,又有两名藏族青年自焚身亡。这两名藏人曾是阿坝格尔登寺的僧人。自今年3月以来,在藏区已经发生七起藏人自焚事件。这无疑是抗议性自杀。自焚者以最惨烈的方式向暴政表示最强烈的抗议。凡略有人性者无不为之深感悲痛并义愤填膺。 令人震惊的是,中共当局竟然倒打一耙。在10月11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居然说,这几起自焚事件,是在海外的达赖喇嘛支持者煽动而导致的行为,是达赖喇嘛支持者试图以暴力推翻中国在西藏统治计划的一部分。外交部发言人还说,这些达赖喇嘛的追随者不仅不谴责暴力,还大肆宣扬这些行为,以激发更多的类似行为。自焚行为不符合人类的文化和道德,已不符合佛教的教义。 中共当局的说辞纯属颠倒黑白,不值一驳。对于抗议性自杀,《非暴力行动百科全书》(An Encyclopedia of Nonviolent Action,Garland Publishing,Inc. New York & London,1997)有过明确的解说。 所谓抗议性自杀,就是

“以自杀方式表达对一种不堪忍受的环境或压迫性政权的全面抗议或彻底的
不合作。这种自杀须是有意识地当众公开进行,清楚明确地表达抗议,把自杀当作
直接行动。有人质疑这种方式是否属於非暴力行为。然而,自杀是对自己施加暴力
,而不是针对别人。在这里,一个人自杀是为了唤起人们的关切,从而改变公众舆
论,或者是改变对手的感情。由於人们对死者表示哀悼和景仰,这种死亡常常能激
发起一种抵抗运动。自杀抗议最著名的做法是自焚,也就是在公共场所把自己置於
烈火之上。在六十年代的美国和越南,反战者有采取自焚方式表示抗争的。在1969年1月
,一位捷克大学生帕拉赫(Jan Palach)为抗议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而自焚。”

 和很多宗教一样,佛教也是反对自杀的。然而,正像著名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米尔顿•英格(Mil
ton Yinger)所指出的那样,有些信徒之所以选择以自杀的方式表示抗议,那并不是出于宗教领袖的号召或教义的要求,而是他们自己,“为了激发公众,远不限於做教会所要求他们当作虔诚的标志去做的那
些,他们把自己整个都奉献出来了”。这就是说,自杀性抗议是自发行为,是超出宗教领袖、教
会或教义要求的行为。例如在罗马帝国时期,就有很多基督徒以自杀的方式殉道。 早在1998年,流亡藏人组织在印度新德里发起绝食抗议活动,有一位名
叫土登额珠的流亡藏人於现场自焚身亡。达赖喇嘛在事後对记者
讲话时表示,他不赞成自焚行为,但这又都是被迫的和无奈的,如长久以往地发展
下去,很可能会使这些行为升级,他为此感到忧虑。 显然,土登额珠的自焚和今年发生的几起自焚,都不是
达赖喇嘛的号召或流亡组织的策划,也不是他们教义或政纲的要求。同样地,捷
克学生帕拉赫的自焚,南越和尚的自焚,也都是自发行为。我们知道,在八九民运中绝食
高潮期间,也曾有学生表示要自焚(後经劝阻未实行)。由此可见,在非暴力抗争中
,随着抗争者方面激情高涨,往往会产生自发性的自焚行动。 在很多国家的历史上,都发生过专制政权对不同政见者不同信仰者横施迫害的暴虐行为。然而,当受迫害者宁死不屈,以死殉道,那多多少少总是会激起镇压者内部的某种震撼和反思。许多镇压暴行
就是在殉道者的尸体前停下脚步的,至少也会有所软化。唯有中共当局,面对自杀者的尸体,非但不反省不内疚,反倒恼羞成怒,变本加厉,给自杀者一方扣上更
重的罪名。 在毛时代,那些被迫自杀的人,无不被扣上“畏罪自杀”,“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死有余辜”的帽子罪加一等。例如在1966年3月,解放军总参谋长罗瑞卿,因为无法接受“反党”的指控,跳楼自杀,没死成,党中央不但不反省,反而把自杀一事作根据,用来证明自己先前的指控是对的,还进而上纲上线,然后整得更凶。那时,很多民众也是鬼迷心窍,有的人本来对受迫害者还有几分同情,一旦看到你自杀了,反而倒把原有的几分同情统统抛弃,反而倒认定是你错了,你自杀居然就成了你有罪的证明。有张照片,摔断腿的罗瑞卿被装进一个大箩筐里,两个红卫兵抬着去批斗会现场。 正像《非暴力行动百科全书》所说,本来,抗议性自杀的目的是“
改变公众舆论或改变对手的情感”——那当然是说把公众舆论或对手的情感转变到
对抗议者一方的同情和支持;可是,中共当局居然胆大包天,它居然妄想利用别人的抗议性自杀这件事
,把“公众舆论”转变到支持迫害和反对受迫害者这一方向,并且强迫其政权内部原来同情受迫害者的那
些人转变到支持迫害的立场上来。天下还有比这更大胆、更无耻、更荒谬的吗?外交部的发言实在是丧尽天良。 (转自: http://www.rfa.org/mandarin/pinglun/w-10122011104227.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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