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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政务微博应成为官民良性互动的窗口

http://www.southcn.com/jsfw/zxdt/content/2012-07/17/content_51154375.htm 政 务 微博 应 成 为 官民良性互 动 的窗口 2012-07-17 16:34  来源 : 羊城晚报网络版   日前,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发布报告称,今年上半年,政务微博的开博数量以月均 3500 家的速度增长,相当于每天都有 100 多家新 “ 官微 ” 诞生。较之去年底,今年上半年省部级以上政府机构微博增加 23 个,达到 58 个;省部级以上官员微博增加 16 个,达到 30 个。厅局级以上政府机构 “ 官微 ” 数量,也出现了较大增长。    “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 ,政务微博从初试啼声到百鸟争鸣,已经逐渐为人熟知,如今不少政务微博 “ 组团 ” 上线。如果说 2011 年是中国政务微博客元年,那么今年,人们已经对政务微博有了更高的期待,不止希望政府机构开微博,更盼望政务微博能带来什么更多的变化。 2012 年成为 “ 政务微博应用深化年 ” ,这是不少人的期待。   诚然,政务微博要满足公众的期盼,还需祛除以下面孔。首先,去僵尸化。有统计显示,某省文联政务微博拥有 22 万个粉丝,但它从 2011 年 1 月开通政务微博以来却只发了 13 条微博,而且,数月之后,该微博即停止了更新。微博不能只开通不运作,如果只是开个门面而已,应付舆论要求,有何价值?   其次,去官话化。有的政务微博满屏假大空,依然用那种过时的语态,用冷漠的语气说话,这显然容易被网友抵触和不屑。网络时代,语言的鲜活、用词的生动、姿态的亲和,以及适当地卖卖萌,都并无不可。政务微博应该放下身段,掌握与民众沟通的技巧,如果板起面孔说话,说的仍是假大空的套话,网友就不吃你这一套。   再次,去老爷化。缺乏互动是不少政务微博的通病,微博的一大功能就是互动,你来我往,你质问、我答疑;我发言、你回应,在一问一答中减少误会,廓清迷雾,也由此建立官民良性互动的关系,但有些政务微博却高高在上,任凭你千呼万唤,就是不屑于回应网友。   最后,去单一化。政务微博的内容本应该包罗万象,丰富多元,但有些政务微博仅止于简单地发发本部门的公文缩写,惜字如金,视野狭窄。政务微博应该成为开放的舞台,别只发政策性信息,还可以发发服务性信息,以及直播一些公众关注的机关事务等等。   政务微博是政府机构的责任田,不能荒废,也不能随便耕耘几下了事。北京大学学者胡泳提出 “ 政府微博三原则 ” :直面评论、请讲人话、结果为上。这三原则正是政务微博存在的价值指向,即:直面老百姓诉求、用新语态和老百姓交流、解决老百姓反映问题。曾经,人们一碰到冤事,首先会想到《焦点访谈》,现如今往往会借助网络这一载体,比如论坛、微博。人们向政务微博求助,是为了让官方打捞沉没的声音,更希望官方能够解决难题。某些政务微博说得好听,写得到位,但做得不够,常常有意无意地忽略民众要求解决问题的诉求,这就会加重求助者的失望与不满。   政务微博是虚拟的,但操弄政务微博的人不是虚拟的。政务微博虽然只是网络问政的一个窗口,但它考验着执政者为民的决心与努力。政府机构不能只想着 “ 占领 ” 微博,而应更大程度地用好微博,彰显权力的本质。从这点说,微博虽微,力不 “ 微薄 ” 。 作者: 王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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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生活抵触随机运动?

生活抵触随机运动? ——《爆发:大数据时代预见未来的新思维》序 胡泳   人类的日常行为模式不是随机的,而是具有 “ 爆发性 ” 的   预测人类行为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梦想。科学家乃至伪科学家们为了解开人类行为之谜,已经努力了数百上千年。美国东北大学教授艾伯特 – 拉斯洛 • 巴拉巴西 ( Albert-László Barabási ) , 作为全球 复 杂 网 络 研究 权 威 ,“无尺度网络”概念的提出者, 畅销书《链接:网络新科学》( Linked )的作者,似乎有足够的资格,也来尝试实践一下这个梦想。 原因很简单, 巴拉巴西拥有前边的追寻者所不具备的利器,那就是:当今世界的数字化,已然通过互联网、社会化媒介、电子邮件和移动电话等,将我们的社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人类在这个实验中留下的电子踪迹,比如打上时间印迹的文本、声音和图像,互联网搜索,社交网络中的种种关系等等加在一起,合成了史无前例的海量数据集,记录了我们的活动、我们的决定以及我们的生活本身。 这使得下述想法听上去就激动人心:对这些电子踪迹的分析,会不会对人类行为的秘密提供深刻的洞见?巴拉巴西穷根溯原,宣布自己找到了被长期认为是完全偶然的人类行为之下的有序模式:他将这一模式命名为“爆发式的”( bursty ),即是说,我们的工作和娱乐及其他种种活动都具有间歇性,会在短期内突然爆发,然后又几乎陷入沉寂。用巴拉巴西的比喻来说:“长时间休息之后就会出现短时间的密集活动,就像贝多芬音乐中悦耳的小提琴声被雷鸣般的鼓声打断一样。” 巴拉巴西在结语中论断道:“当我们将生活数字化、公式化以及模型化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其实大家都非常相似。我们都具有爆发式,而且非常规律。看上去很随意、很偶然,但却极其容易被预测。” 这个论点与前两年的一本热门书《黑天鹅》恰成鲜明的对比。《黑天鹅》的作者塔勒布认为人类行为是随机的,都是小概率事件,是不可以预测的;也因此,塔勒布相信, 没有什么比一种随机的智慧对我们的生存更加重要。塔勒布其实反对长期流行的一种重大见解:前人的经验会给予后人教益。该见解符合中国的传统史观: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如今,恰如时尚的流行风随水转,巴拉巴西提出,人类行为 90% 是可以预测的。你的生活只是看上去随机而偶然;但实际上,无论你访问网页还是访问女友都是以爆发的方式完成的,因而也是可预测的。这其中的关键在于,无论在自然界还是人造世界,许多事情遵循幂律分布:一旦幂律出现,爆发点就会出现。 幂律在巴拉巴西的上一本畅销书《链接:网络新科学》中被谈论得很多,现在大家都熟知巴拉巴西在研究网络时的一项重要发现:互联网是由少数高链接性的节点串联起来的。极少数节点拥有海量点击,而绝大多数网站只有寥寥可数的人造访。幂律决定了网络的结构和网络的走向。 现在巴拉巴西要证明,幂律也主宰着我们的真实活动的节奏。为什么会存在爆炸模式?因为我们工作任务太多而时间却太少。当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时,我们的应对之道是确定优先次序。我们会先干最紧要的事情,忘掉其他的次序靠后的事情。一旦某件事情被忘掉,那它被忘掉可能不是一时半会,而是经年累月。幂律就在这种优先次序的排定中产生。 巴拉巴西说:“时间是我们最宝贵的不可再生资源,如果我们尊重它,就必须设定优先级。一旦优先级设定了,幂律规律和爆发的出现就不可避免。”巴拉巴西把爆发看成某种生命的推动力:“生命远不是流畅或随机的,而是在所有时间尺度内都是爆发式的 —— 从几毫秒到几小时的细胞活动;从几分钟到几周的人类活动;从几周到几年的疾病来袭;还有从几千年到几百万年的进化过程。爆发是生命奇迹的必要因素,表明生物为了适应和存活会进行不懈的斗争。” 这样来看,偶然性中还是存在某种神奇的规律。“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中国人的历史智慧,其实说的不就是历史的爆发性嘛。所以,巴拉巴西的看法与塔勒布相反,而与中国史家相近:如果了解人的过去,那么其未来就不会存在多少令人惊讶之处。 作为一个科学家,巴拉巴西的颠覆是大胆的:他批评科学家们仍默然接受人类行为科学的基本范式:我们的行为实际上是随意的、不可预测的、偶然的、无法确定的、不可预知的,以及无规无序的。但这一假定的唯一问题在于,它完全错了。生活如此抵触随机运动,渴望朝更安全、更规则的方向发展。 巴拉巴西在《爆发:人类的行为可以预测吗?》一书中试图论证的是,对于幂律的认知最终会导致对人类行为的精准预测。但他似乎并不能完全驳倒塔勒布式的世界观。一方面,我们当然知道,人类是习惯的产物,所以,人类的所作所为有很多是可以预测的。然而,另一方面,人类的生活中又充满波动性和分叉点,在这个意义上,个体的生活和群体的行动又是不可预测的。 当把随机性等同于不完全的信息的时候,塔勒布实际上提出了人类知识的脆弱性问题,这和前启蒙时代的思想家是一脉相承的,他们相信人类的理解具有不可靠性。相比之下, 巴拉巴西更像一个启蒙后的科学家, 高估自己的知识,低估不确定性(也就是低估未知事物的范围)。 最终的问题还在于,使人类行为完全可预测是不是一件可欲之事。试想,如果人类世界也像自然现象一样,可以被理解、量化、预测和控制,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们已经用认知自大毁坏了自然,如果按照巴拉巴西理论的潜台词,人类能够从我们的经验中学习的话,那么,面对人类行为的问题,我们更需要认知谦卑。——当然,在塔勒布看来,人们是不会具有这种认知谦卑的,所以,“黑天鹅”总会跳出来毁掉许多长久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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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Germany, China to discuss law in the digital age

http://www.dw.de/dw/article/0,,16098891,00.html Germany, China to discuss law in the digital age Date  15.07.2012   Some human rights activists dismiss German-Chinese Rule of Law Dialogue as cowardly – a way to keep the discussion about human rights behind closed doors and out of the streets This year’s German-Chinese Rule of Law Dialogue in Munich is set to focus on civil rights in the context of the Internet. Meanwhile, a report suggests that China is keeping at least 68 online activists imprisoned.   China has become the nation with the largest number of Internet users worldwide: More than 500 million people are surfing the net, and about 250 million of them use microblogging sites similar to Twitter. Twitter itself, as the word’s largest service of this kind, is blocked in China – and so is the world’s largest video platform, Youtube, along with the most popular social networking site, Facebook. The vast frontier of the Internet is cut through by the Great Firewall of China, a complex apparatus of censorship and site-blocking. Blocked sites include a wide array of news providers, such as DW’s online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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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互联网倒逼社会问题解决

http://video.sina.com.cn/p/finance/20120206/142561658077.html 互联网倒逼社会问题解决 联合运通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树新在 2012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二届年会上的讲话   马勇按:张树新是中国互联网元老级人物,一直关注思考互联网对中国的影响。根据她的看法,今天的互联网将中国人为切割成了两个世界,一个是虚拟的网络世界,那儿是自由的畅所欲言的。在互联网世界,人们并不太容易感到现实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太大差别。另一个世界是现实的。在现实世界,中国人说话小心谨慎唯唯诺诺,不怕保守就怕出新,更怕出格。 怎样将两个中国统一为一个中国,怎样为未来中国打造一个稳定的基础。张树新在这篇简短发言中有一个重要暗示,那就是要善用互联网及其衍生出的博客、微博等一切“共有媒体”。第一,让“共有媒体”持久存在。存在就有力量。第二,要让“共有媒体”成为中国人包括政治家都无法离开的工具。就像奥巴马借助 twitter 一样,要让政治家尝到互联网的好处。第三,要相信“共有媒体”持续存在一定能倒逼出一个新中国。因为在过去几年,不论怎样打压,网络世界尤其是微博上的声音还是多少起过积极作用。中国人寻求新共识需要时间,更需要“共有媒体”这样的新工具。     张树新:我很了解老任(任志强)的网上形象和现实的形象,和真实人格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稍微介绍一个项目,不是推销,我跟另外两位理事田溯宁和沈南鹏,多年前就启动一个学术资助项目,叫 “ 互联网与中国社会的政治转型 ” 。我们在 5 年前,大家判断说,互联网会不会变成中国社会转型的载体,当时有一个很大的争论,就是用还是不用。我们内部有一个会议,当时中国互联网资深研究业者都在。 5 年前是很早的,当时 twitter 刚刚开始,两年前三年前的饭否后来被关掉。新浪是后起的,新浪的微博既不是 twitter 也不是 facebook ,它更像是 MySpace 、 Twitter 和 Facebook 的合体。而且这是国际上没有的模型,它利用它所有的原有资源,把这个资源移植到一个新业务上,这个新业务是基于它原来的技术架构。中国可能不会再有新的基于底层架构的互联网公司, QQ 本来有机会,但是, QQ 确实做晚了。在中国,名人战略超级成功,这个是中国模式。虽然奥巴马借助 twitter 进行政治营销,选战和奥巴马的小额集资,他为什么在选战中战胜那么多的有钱人,因为选战是一个经济帐,小额捐款是奥巴马成功非常重要的东西。这个是靠的 twitter ,后来是 Facebook 。在中国很有意思,中国传统的名人,当然也有凤姐,有很多的草根明星,除了老任这样的还有凤姐,没有互联网,没有微博,她就没有今天。   王巍:老任仔细考虑一下还是比凤姐强的,我认为是这样。   张树新:我觉得这是一体两面,大家一定要看到这点,草根借助传统的原来的管道不可能成功的。也许明天、后天还有更多的人,博客最早出来是木子美,她今天是变成资深的写家,我不评价他们是靠什么出名,老任靠率真,凤姐也是率真,是惊世骇俗。   王巍:怎么论证他们都是一样。   张树新:老任的词汇,凤姐全有,木子美也有,大家仔细想想。所以从这个角度讲,大家回归,这个东西是什么,回到说我们的项目,其实我还是推荐大家,今天开始对这个现象感兴趣的时候,读一本书,胡泳的《众声喧哗》。他发明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互联网媒介是什么,他叫共有媒体。过去的私媒和公媒是分开的,因为政治学其实最关键的公私之分,比如说财讯其实是受控制的媒介,那个人媒介,最早说我们家里的自留地,但你真的是自留地吗?你的自留地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对吗?你更像一个罗马的集市广场,或者是希腊广场上的小摊,有很多摊,有的摊可能是卖东西,有的摊是因为率真,有的摊可能是跳脱衣舞,就看谁人多了。如果说是共有媒介,公私都在一起,所以就搅起了非常多很混淆的争论,包括今天很多的法学家在谈方韩之战的时候用了很多法律的工具,能讨论吗?因为这是在公私非常分明的情况下定义的。互联网是挑战很多的东西的。我们说营销,用传统社会 physical world 做营销,但是无法解释瞬间出现的凤姐,她有巨大的商业价值。你看芙蓉姐姐现在已经是明星了,对吧。在这种情形下,是公私混淆的媒介。其实老任是什么呢?随时随地在现场直播的个人广播电台。   今天你在中国真正的电台,你随时随地现场直播试试?都不可能,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图景。如果是一个公众媒介不受控制的国家,其实这个自媒体,所谓的共有媒体没有这么大作用。当然也有奥巴马的成就,奥巴马没有新媒体,没有他的选战成功。但是今天中国的微博也好,下一步还有新的工具,技术架构决定它是分散式的,有不断更新的工具出来,微博被禁了,还会有新的工具出来,因为 TCP/IP 就是这样的结构构建的,这就是互联网本身,分散式的挑战中央的集权,挑战控制,挑战精英。当然精英率真,把自己脱光了。那这种情形下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一个畸形发展的中国互联网的话语和公共讨论的缺乏、和公共禁忌极多的国家之间的对比。这是一个有趣的观察,它会导致中国的现实社会倒逼什么东西,这也是我们在观察的。包括有大量的群体性的事件都透过互联网来反映,包括透过名人,包括大家所有的微博都呼吁救吴英,这个倒逼机制是怎么形成的?包括大家弥漫的焦虑,为什么这两年甚嚣之上,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大家会焦虑吗?还有多重人格,多重人格在互联网上的反映是非常明显的,很多人的人格,其实你稍微读点心理学,知道很多人有多重人格。过去每个人的形象,在畸形发展中,其实已经被我们的很多传媒塑造了。   王育琨:你说的多重人格太概念化了,就老任来讲,你解读一下他。   张树新:老任不是多重人格的典型,多重人格有很多人。三年以前王石在网上挨骂了,他讲了一句真话。我说网上的王石,登山的王石和万科上市公司董事长的王石,在不同的语境中是三个不同的人。如果你自己混淆了,你感觉自己作为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应该那么讲,但是作为登山很率真一个侠客,一个个人的英雄主义者,可以这样讲。每个人在用那个语境来攻击这个语境,有三个王石。有一些人是自身的多重人格,有的是传播者造就的不同的大众心中的形象。我们心目中每个人都有一个韩寒,但是韩寒自己是谁,到底有几个人知道?我们的项目还在继续,这里有网络心理学,网络教育学,网络经济,还有中国互联网纵深向的描述,有一些书不能完全的公开发表,当成内部的研究资料。我一篇微博没写过,但我是资深观察者,老任的很多微博我都看过,我还在观察一个问题,原来的老任和现在网上的形象,和他真实的东西有没有脱离?他被粉丝希望的形象对他自己的个人有没有改造,这是我正在观察的,谢谢。   http://video.sina.com.cn/p/finance/20120206/142561658077.html 《腾云》 2012 年 6 月第 10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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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胡泳:体验经济考验国人的创意

http://culture.163.com/partner/weekly/editor/031029/031029_79169.html 胡泳:体验经济考验国人的创意 2003年10月29日15:53:54 新周刊   《新周刊》:你是国内最早介绍体验经济的人,这些年据你的观察,体验经济在中国有哪些进展?   胡泳:我开始关注体验经济是在2000年底,写了一篇文章。当时国内对于体验经济基本上没有太多概念,这两年开始在日常消费层面上出现了很多体验经济的具体例子。像皇马的云南之行是典型的体验经济的例子。球迷为了享受和球星在一起的时间而付钱,而不是具体的商品。这是在服务基础上的又一次拔升。像星巴克也是一个典型例子。说实话,它的咖啡算不上好喝,价钱又不便宜,但为什么大家喜欢去,就是因为它制造了一种体验的氛围,你走进去,就意味着你属于一个不同的群体,你愿意为这一身份特征多付费用。   新:这些例子能够支撑中国进入了“体验经济”时代的说法吗?   胡:这些例子都是微观层面上的,而在整个宏观层面上,特别是大多数企业和城市管理者的认识和实际操作的能力上还不能说中国已经进入了体验经济的时代。西方体验经济的出现是在它的工业化大发展之后,在发达的服务业的基础上产生的,这是新的增值的办法。体验经济跟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程度有很大的关系。像美国的体验经济就发展得很好,但是加拿大就发展得一般,而我们则刚刚开始。但是中国又很奇怪,我们就像一个岩层,里面有非常丰富的内容叠加在一起。随着全球一体化和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部分城市的服务业做得很好,体验经济也跟着西方一些先进的企业包括中国人自我学习和模仿一起进来了。这些是混杂在一起的,主流不是体验经济,它还是一个很小的配角。   新:要实现体验经济,首要的前提是大的经济环境的发展。   胡:只有当服务业越来越多地占领制造业的时候,品牌的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才能从宏观上说进入了体验经济。这里有个例子,我以前在文章中举过,说爸爸买了一套新衣服,奶奶问:是什么料子?妈妈问:做工怎样?多少钱?女儿问:是什么牌子?我们可以从这个小故事中看出这些年来经济形态的变迁。最早人类从地球上获取资源主要是为解决生存,所以,料子、保暖或阴凉的程度很重要;后来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开始注重一些外在的形式,漂不漂亮,新不新潮;而现代人先考虑的是品牌。新惠普去年在它的名字下面加了一个词:INVENT,是创造、发明的意思。这样的百年老店任何一点小的改动都有它的理由,惠普的口号是全面顾客体验,这种体验是客户跟公司接触的每一个点上都是完美的。这背后的积累是数百年的市场和自身品牌的发展沉淀下来的。   新:国内有哪些企业有了这样的发展方向?   胡:这跟整个宏观市场的发展一样。像杨元庆就提出了“国际化的联想,技术化的联想以及服务的联想”这个层面,说明他已经有体验的意识,这种体验只能是点上的,中国的顶级和世界的顶级之间还存在一定的距离,而且这种差距是目前无法弥补的,不是在局部,应该是全局。   新:有哪些企业更容易发展体验经济?   胡:体验经济天然地向某些企业或者行业倾斜这是必然的。你是一家钢厂,你经营石油或者化工,你要搞体验经济,你费再大的劲也不可能有效果,而像服务业,餐饮、服装、娱乐这些行业天然具有这样的优势。   新:事实上,体验应该是可大可小的。   胡:这一点很重要,体验经济核心点是每一个企业都是一个舞台,你在上面展示自己,让顾客为了你的展示而出钱。我们可以说《英雄》是一个体验,它从一开始就是非常大的规模,但很多时候,体验是细微到很小的一点上的。比如有的商品包装你用很大的劲也打不开,或者劲太大,里面的食物会炸出来,有的企业会想得很周到,恰到好处。   新:中国要想进一步发展体验经济除了在大的环境上把市场经济进一步深化外,还需要做哪些努力?   胡:一定要开发出中国式的体验。体验跟文化的积淀、生活的原汁原味有很大关系,现在很大的问题是我们的模仿能力很强,但是创造力不够,而体验经济要求最高的一点就是你的创造力,所以,什么时候中国企业开始用自己的创造力而不是一味地模仿别人,才可能真正走进体验经济。   (采访/李冬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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