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

译者 | 卫报 关于推特,脸书和阿拉伯世界起义的真相

核心提示:最近发生在利比亚,突尼斯和埃及的事情已经被称作”推特革命”――但是社交网络能够推翻一个政府?活动人士到底是如何使用网络的,请看我们的记者从中东发来的报道。 原文: The truth about Twitter, Facebook and the uprisings in the Arab world 作者: Peter Beaumont 发表:2011年2月25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开罗解放广场上的脸书涂鸦。图片:Peter Macdiarmid/盖蒂图片欧洲】 想一想,中东和北非起义把埃及和突尼斯,巴林,利比亚联系到了一起,它的标志性画面应该是什么样呢?不是为胡思尼 穆巴拉克倒台而举行的庆祝,也不是开罗解放广场的战斗。甚至连这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突尼斯中部城镇西迪布吉德居民穆罕默德・布瓦吉吉的自焚也不是,这一标志性画面在别处……。 相反,一名拿着智能手机的年轻女人或男人才是标志性的画面。在突尼斯的麦地那,她把黑莓手机高举到空中,拍下一张首相府外示威的照片;一名愤怒的埃及医生, 蹲在急救站里,拍下一名头部被穆巴拉克支持者扔来的炸弹炸伤的男子;一名拿着自己手机奔跑的利比亚人,开着视频晃动模式的,被他前面的年轻人被子弹打穿头 部的情况吓了一跳。 所有这些都是通过社交网站发送到互联网上的图片。但是,发到互联网上的不仅是图片。一天早上,在解放广场,我坐在一位60岁的外科医生旁边,看着他开心地推着自己参加抗议的情况。如今的路障要防范的不是刺刀和步枪,而是手机。 评 论家们努力想象出这些起义的本质,他们试着把其它事情往里面套:要么是1989年东欧革命的阿拉伯版,要么是类似1979年推翻了国王巴列维的伊朗革命。 但普遍的是,他们通过媒体告诉他们的消息来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些起义是维基泄密事件造成的后果,是”推特革命”,是受到了脸书的启发。 正如美国的媒体评论家杰・罗森所写的,所有这些产生了一组同样富有争议的回复文章,大多数作者远离中东。这些文章不仅对社交媒体对起义的贡献持怀疑态度,甚至坚定地否认社交媒体曾经起过任何的作用。 这 些人中的领军者包括《纽约客》的马尔科姆・格莱德维尔(《埃及需要推特吗?》),《新政治家》的劳丽・佩尼(《起义不需要”推”动》),甚至连线英国的大 卫・克拉维茨(《谁在为中东抗议助力?不只是推特》)。这些人都从某些方面争论说,早在社交媒体出现之前就出现过革命。革命是由人民制造的,社交媒体怎么 会重要呢? 但是社交媒体参与了革命。对那些像我这样报道这些事件的人来说,社交媒体不可避免。 准确地说,在这些历史危机和转变的时刻,我们通信的方式十分重要。承载信息的媒介也在塑造并定义信息。社交媒体交流自我广播出的想法不受截稿期限和时间段安排的限制,它瞬间传送信息的特质,部分解释了这些革命如龙卷风一样在该地区爆发的速度。它也解释了这些在抗议活动中通常松散且没有等级的组织,在无意识地把互联网社交网络当作自己的模型。 在 最近同《赫芬顿邮报》的一次访谈中,罗森说,那些站在这场辩论任何极端一方的人都是懒惰、不准确的。”对社交媒体大肆抨击的观点,通常会以一个不安好心的 疑问开头(比如:突尼斯的推特革命?),接着以一种嘲讽的否定方式回答(比如:没那么简单!)。这看起来只是两种不同的观点。实际上,它们只是说风凉话的 两种模式。 “革命论拥护者只是在随意地进行社会变革分析,唱反调的是廉价的技术现实主义。它们都没有说清楚问题。” 【在贝鲁特的埃及大使馆前,一名抗议者举起抗议牌。图片:Sharif Karim/路透社】 罗 森是对的。当我开始研究这个题目的时候,一开始也是持怀疑的态度。但是我在突尼斯和埃及的现场目睹的事实(同样的事实也出现在利比亚和巴林)挑战了我的先 入之见。无论是”推特革命”还是”非推特革命”的说法,他们都没有准确地反映出现实。普遍的情况是,社交网络对阿拉伯起义的贡献,和它的复杂性,矛盾和被 误解的情况一样重要。 相反,特殊的地域因素(每个国家的人如何过网络生活以及各国如何限制网络),已经定义了社交媒体在我们今年看到的每次反叛中的重要性和冲击力。社交媒体在运动中的角色也取决于使用它们的团队是如何组织的。 在 茉莉花革命发生几天后,流亡的突尼斯商人,政治家和互联网活动人士塔拉克・梅基从加拿大回到了突尼斯。他受到了数百人的欢迎。其中大多数人是通过《一千零 一夜》认识他的。这是一个他过去每周一晚上在YouTube上发布的视频节目,这个节目专门讽刺逃亡总统本・阿里的政权。 “我们通过在互联网上传视频把总统赶走了,这真是太棒了,”塔拉克在回来的时候说。”我们在网络上做的事赢得了信任,这也是革命成功的原因。” 在面对以《一千零一夜》为代表的外界和内部的异见的时候,本・阿里治下的突尼斯十分脆弱。突尼斯的媒体受到严密的控制,反对派也被极力地打压。政府不仅在网络上实行严格的垄断,而且屏蔽了大多数的社交网站――除了脸书。 突尼斯网络协会的主席,哈立德・库巴说,”在2009年的第一季度,政府曾经想屏蔽脸书。但是这很困难。如此众多的人都在使用它,政府只能让步,(相比于放任脸书),它认为禁止脸书也许会造成更多的问题。” 事实上,在2008年的8月,突尼斯政府曾短暂地关闭过脸书一段时间(16天)。最后,网络活动人士威胁要关掉他们的互联网账户,政府不得不重新打开脸书。 库巴说,突尼斯当局转而试图干扰脸书上的内容发布。”如果他们知道你在脸书上,他们会试着把你转接到一个虚假的登录页面,盗取你的密码。” 尽 管有人认为突尼斯革命是一场推特革命,或者受到维基泄密启发,但是两者在突尼斯革命中都未扮演主要角色。革命前的突尼斯,在2000多个注册推特用户中, 只有200名活跃的推友。库巴说,维基泄密关于突尼斯腐败的页面,一出现就很快被屏蔽了。他和他的朋友试着建立起一些网站,以便他们的同胞可以看到那些内 容。无论如何,这些信息对于突尼斯人来说并非新闻。毕竟,”脸书很强大”。他认为在本阿里的独裁时期,突尼斯的社交媒体处于两个层面。几千名像他一样的极 客通过推特来交流,同时大约两百万人活跃在脸书上。前者的行动主义将信息传播给后者。 所有的这些留下来一个漏洞,一直持续到政府最终发起对脸书全面攻击的12月。突尼斯折磨和监禁博主,内政部里对互联网的审查的部门被戏称为”Amar 404″――因网站被屏蔽后出现的404错误信息而得名。 “社交媒体绝对很重要,”库巴说。”穆罕默德・布瓦吉吉在西迪布吉德自焚前的三个月,在莫纳斯提尔也有一个类似的例子。但是因为没有拍摄下来,所以没人知道。而这次,当布瓦吉吉的照片被放到脸书上,每个人就都看到了。” 在这些国家都有政府审查的情况下,脸书承担到了媒体应承担的功能――信息源。在本・阿里垮台约一周后,在一场抗议前政权成员出现在新政府活动中,我遇到了24岁的呼叫中心员工努尔丁・波里。 他说,”我们仍然不相信新闻和电视。”在众多旧政权下的记者仍在工作的情况下,这个事实并不奇怪。”我在脸书和互联网上搜索新闻。”像很多人一样,波里成了对抗突尼斯旧政权的互联网运动中的一名小兵。 “我把业余视频放到脸书上。比如一位朋友得到了一些关于迦太基大道上的狙击手的录影,我会把它放到网上。我一直在做这些事情,甚至在危机的时候也做。你分享视频和照片。就像你自己在写东西――或者自己在做事情一样――这就是个大问题了。” 【巴林的一位女示威者展示她手机上一个受伤男人的图片。图片:Hassan Ammar/美联社】 如果推特对突尼斯革命的影响无足轻重,它对埃及的影响则大不相同。在组织推翻穆巴拉克的起义中,埃及更成熟更广泛的社交媒体环境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穆巴拉克政府命令移动服务提供商向他的支持者们发送短信息的方式――上周,卡扎菲也效仿了这个把戏。 在 埃及,抗议的细节通过脸书和推特传播,活动人士12页的对抗当局行动指南则通过电子邮件散发。接着,穆巴拉克政权,跟它之前的本・阿里一样,切断了国家的 互联网和3G网络。而取代社交媒体的是一个古怪的推特似的东西:在示威中高举招牌,上面写着第二天人们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阿联酋的专栏作家苏丹・卡西米曾在抗议活动中不间断地发推,传递信息和一些重要演讲的英文翻译。他认为,对社交媒体的影响的看法应有所保留。 “在阿拉伯之春革命中,社交媒体肯定发挥了作用,但是它的影响从内部被夸大了。埃及的网络曾被切断过几天,然而运动并没有停止。我放下工作,不顾休息,忘记吃饭,我的眼睛肿了,手指和手掌也疼。我不是突尼斯人,埃及人或利比亚人,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的利比亚面临着一个更加严重的互联网破坏,但是我们看到运动仍在不断推进。社交媒体的重要作用在于把新闻传到外界,博主和推友也能够把新闻传出去,不然这些新闻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主流媒体。” “这些信息在吸引全世界关注方面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外界的人会表达他们同被压迫者团结一心,甚至向自己的政府施压,促其作出反应。一些人会使用社交媒体来发布需要医疗救助,必要的电话号码和半岛电视台的卫星频率(半岛电视台的频率不断地受到扰乱 – 译注)等信息。” 事 实上,这些也是社交媒体在上周的巴林和利比亚表现出的最明显的影响。社交网站不仅提供了大部分对示威者镇压的图片,也用来广播医院寻找血液的信息,集合示 威者,向那些互联网服务中断的人提供国际拨号上网。利比亚的活动人士还请求埃及人跨国边界,向他们提供手机SIM卡,这样他们就能摆脱交流时受到的监听。 但是上面谈到的这些谈的都是社交媒体的通信能力。出生在埃及的博主莫纳・伊尔塔哈维说,社交媒体让这一地区边缘化的群体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让他们说出”受够了”和”这就是我的感觉。” 从很多方面来看,人们现在在脸书和推特上做的事情,和异见博主们在起义的准备阶段一直在做的一样――都冒着很大的风险。在突尼斯的旧政权时代,和其它地方一样,发博文反对政府滥用职权的后果极其严重。 只是因为发表了一封他的法官叔叔要求司法独立的信,反对派网站《突尼斯杂志》的创办人祖海尔 叶海亚维被关进了监狱。 他在监狱饱受折磨和虐待,并于出狱两年后去世,死时仅37岁。他的叔叔莫塔告诉《卫报》,”他死于心脏病突发,但是他的心脏病在监狱里变得严重了。” 有一天,我在突尼斯遇到了博客”一个突尼斯女孩”的作者丽娜・本・梅尼。27岁的丽娜是突尼斯大学的语言学教师,自穆罕默德・布瓦吉吉自焚以来,她成了曝光率最高的博主。她当时正在从她的家乡去西迪布吉德的路上,在她的博客和脸书按时做事件记录。 她说,”在西迪布吉德的事情发生后,第一批支援团体是通过脸书成立的,最开始的抗议也是在脸书上组织的。在其它任何事物都受到审查的时候,社交媒体就显得特别重要。” 这不是说,在社交网站上流传的每件事都是准确无误或者可靠的。这些故事不经编辑和干涉,必然导致了不准确。而事实证明,这些不准确的故事有时候却对反对政府有帮助。 这些故事从起义一开始就有了,布瓦吉吉的故事便是其中之一。这个故事说,一位大学毕业生,无奈靠卖水果为生,在连卖水果的工作都不保的时候,他选择了自杀――以自焚的方式。整个故事只有一个关键情节不是真实的。布瓦吉吉不仅没有进过大学,他连初中都没有毕业。 这个故事为什么被如此广泛地接受的原因并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人们在故事里加入了他们觉得可以起作用,但未必真实的材料。有一段视频被放到社交网站上,并注明是最近伊朗的一次集会,实际上是2009年的一次抗议。但是事情真相却是推友们的一个骗局,真是够讽刺的。 但 是,社交媒体能在革命中不断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起到了重要作用。那便是主流媒体,比如总部位于多哈的半岛电视台,对通过从脸 书,YouTube和推特流传出的新闻资料的强烈依赖。这种安排意味着在某地拍摄的视频最终还是向新闻发源地广播――而在此期间,半岛电视台一直设法躲避 对它的信号屏蔽。 我觉得有一个现象最能给本文做一个总结。在到达突尼斯的第一天,我在一次示威活动中遇到的一群年轻人。我问他们在用手机拍什么。 “拍我们自己,拍我们的革命。把它放到脸书上。”一个人笑着回答我,好像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这是我们告诉世界现在在发生什么的方式。” 如果您的iPad可以翻墙,请点击 这里 即可看到最新译文;如果您的iPhone可以翻墙,请点击 这里 并加入书签;如果您的电脑可以翻墙,请到 这里 的左栏参加我们的一个小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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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亞洲周刊:清華蔣方舟拒絕裝糊塗

張潔平 清華女生蔣方舟會有意識觀察同齡人所思所想,問他們對艾未未、李莊、薄熙來……的看法;當同學大多在體制內裝糊塗時,她在校慶時給學校潑冷水,挑戰主流價值觀。 如果你在清華大學唸書,是學生會的成員,或者加入了哪個風生水起的學生社團,也許在某個活動或者某場飯局,你會遇到一個膚白貌美的姑娘…… 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樣。她會很直接地盯著你的眼睛,不打底稿地問:同學,你怎麼看艾未未?你相信溫總理說的話嗎?你,怎麼看政治改革? 沒 有時間打腹稿。不要躲閃她的眼神。如果你躲了,她知道你害怕這類問題,她會對你失望;當然,如果你講些陽奉陰違、不鹹不淡的說辭,她也會對你失望。你很緊 張,覺得她在觀察你。是的,她也毫不諱言這一點,她就在觀察你。而且是系統的、目的性很強的觀察。她自己都承認,「非常刻意、非常做作」,「沒辦法,天生 是個做作的人啊」。 這姑娘是蔣方舟。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大三的學生,出生於一九八九年末,游離在八零後和九零後的交界地帶,少年早 慧,九歲出書,十一歲出長篇小說,在進入清華大學之前,一直走「小清新」路線,「把自己洗腦成一個應試教育最和順的對象」,覺得「上清華已經是最牛逼的事 情」。 她自己也沒想到,在大學過了三年,她已經無法不談艾未未,無法不講李莊、錢雲會,無法不關心溫家寶和薄熙來了。這個轉變發生在大學 一年級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課程上。「完全是反彈。我真是被意識形態圍追堵截之後,開始找一條生路,我又不想說我聽過就算了,我想證明你是錯的,想證明你不 能這樣教下去。你不能在課上堂而皇之就來騙我。」 她覺得現在,自己是「明白」了。她說自己目前最困惑的問題,不是中國往何處去,而是「對方會打什麼牌」。語態之成熟,儼然是混跡政論界多年的模樣。 但是身邊很多同學還「糊塗」著,或者是在「裝糊塗」。這讓她一度覺得非常非常焦慮。 「去年學校裏開始張羅百年校慶的事兒,把領導人的像一一搬出來,我就意識到,我在清華,我身邊,我周圍的同學,以後是會成為中國真正的精英階層的人。」蔣方舟說:「我開始有意識地觀察他們,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們以後會成為誰。」 香港作家陳冠中的寓言小說《盛世》裏提到的那個一心要進中宣部的大學生「韋國」,也給了蔣方舟很大的啟發。她說自己身邊就有這樣的同學。她於是會更刻意地混進學生會之類的學生「官僚機構」,混進去和他們搭訕,聊天,「非常刻意且做作地去調查他們怎麼想,會怎麼樣」。 於是這是一幅很奇怪的圖景:一個作家的敏感成熟,一個青年的拒絕妥協,一個女生的八卦天性,奇異地組合在蔣方舟身上,她觀察同齡人,認真地得出結論,「有時候會失望,有時候會看到希望」。 許多人讓她覺得很悲哀,「他們對體制那麼順從,那麼主動地去接受,那麼不抵抗。順應各種潛規則,很輕易地去與體制共舞,而且舞得很漂亮。我真的很害怕這個。他明知不好,但搶到了算自己的。裝糊塗的人太多」。 「糊塗」與「明白」,是她給觀察結果劃分的座標,以這兩條座標軸劃分出象限,她大概把自己觀察的人分為明白的、真糊塗的、裝糊塗的、不能明白也不能糊塗的(明白了做不下去,糊塗了也做不下去)等幾種。 「左 右派的政治光譜不在我的考察範圍之內」,她說,所謂糊塗與明白,「也不是按照對執政者的憤怒程度去劃分的,並不是越憤怒越明白」。「比如也有那種茉莉花革 命的時候,整天傻了吧唧在宿舍樓下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拿個茉莉花茶的瓶子甩來甩去什麼的,我覺得這也是個糊塗腦子。」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很直 覺的判斷,是一種審美。」 「多數人其實很難劃分,他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完全是個混沌的狀態。」蔣方舟說。 那會試圖把他們變「明白」嗎?(和她對話彷彿在地下黨接頭) 這姑娘猶豫了一下,說:「不會。」再猶豫了一下:「因為……太麻煩了……你還要去修改他們之前的設置……」然後,她哈哈地開玩笑:「我覺得這種工作讓韓寒老師去做就可以了,韓老師有一呼百應的群體性號召力。」 到此刻,你會明白她為什麼要寫那封《給清華大學的一封信》了。在清華百年校慶的時刻,被許多校友稱讚,也被另外許多校友認為「非常不合適」的一盆冷水。 她寫:「清華,你好!」然後毫不客氣地說:「百年校慶快到了,逢此盛世,錦上添花的話也不缺我一個人來說,潑冷水卻是我所擅長的。」 「清 華人是可愛的,憤青少,領導多,內心大概還是有天下興亡為己任的悲壯,表現出來卻是高屋建瓴,虛頭八腦的老幹部摸樣。……我曾經旁觀過學校的幹部們做事, 與教育和世俗標準下少年得志的成功者打過交道,他們毫無障礙地接受學校給予的一切價值觀,自詡主流,一百年不動搖、一百年不懷疑;他們青出於藍地運用官場 技巧與規則,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有時,我看著他們滔滔不絕在課堂在會場說些『主流價值觀』的話,心想:『他們真相信這些,真可怕。』過了一會兒,又打 了個寒戰:『他們其實並不相信這些,那就更可怕了。』」 有校友反駁,她並不太應答,「沒什麼太新鮮的」,而且,「他們的姿勢不好看」。在她看來,審美最重要,「我對姿勢有潔癖」,不管是倒地還是起飛,「拜託你的姿勢好看一點……」 她信任自己的判斷,但也會調適和修正對許多事情的看法。 如果說她前半年熱衷幹的事情是,「把真相擺給一些價值觀頑固的人看,雖然他們仍不承認,依然嘴硬,但會出現大概幾十秒鐘的沉默,你可以聽到他們價值觀破碎的聲音」。後半年,她覺得自己緩和了一些。 「我 覺得人是會變的。我開始想我對人性最底線的信任是什麼——我相信人都是會自省的,我也相信人對同類有天然的、動物性的同情。」蔣方舟說:「原來很鋒利,一 定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不然就是犬儒,就是找藉口。現在我不這麼看了。所以前半年我忙著貼標籤,後半年,我忙著把各種標籤摘下來。當然,除了我真的很討 厭的那些人。」 變化的源頭,其實是因為愛情。這一年,二十二歲的蔣方舟第一次談戀愛了。一說起這事,這姑娘突然眉頭開了,笑得甜蜜舒展,彷彿剛剛有過的焦慮、緊繃、無奈、憤怒都不存在了似的。 「我沒有信任過其他人,我只信任自己的判斷。現在我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我很珍惜這種外來的部分,原來我只活在自己的視角裏,我很珍惜他的目光。他會對我說,那些看法其實是不太對的。」 當 然,她和男友的戀愛,還是談得相當泛政治化。她說他們之間的話題,「一半是情話,剩下的一半,都在討論公共議題」。他們大致沒有分歧,除了為微博上救狗的 事兒吵了兩天架,「他是救狗派的,我說救什麼狗啊,人都不救還救狗,我是這個派的。吵了兩天,最後我妥協了。我還是被說服了」。 「談戀愛之後,人變得積極,戾氣沒有那麼重,會發現周圍人好的地方。」在作家、青年、女性三重觀察視角之外,蔣方舟又多了一重,帶著愛意的觀察。 當 然在清華大學,蔣方舟這樣的學生絕對算不上主流,即使在新聞系,也只有少數人願意和老師爭論「鴻忠搶筆」之類的事情。清華新聞系有一份自己的報紙《清新時 報》,用她的話講,話題的確很小清新,「菜價漲了多少錢,哪個老師來講座」,即使老師布置課題讓大家研究,「選的也都是學校裏的事兒:留學生適應中國適應 的好不好啊。」「這裏不關心外面的事情,不關心自己以外的事兒。」 她也不能和室友談論公共事件。她和她們講艾未未、講錢雲會,她們會說:「咦……怎麼這樣啊?」然後也沒什麼。蔣方舟說:「我一直在想,她們心目中的中國可能比真正的中國還要糟糕,她們可能會覺得,哦,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嘛。她們默認中國是沒底線的。我害怕這種東西。」 蔣方舟說,清華的校園文化是溫拿(WINNER)文化。所謂溫拿,出國、進投行,連追女生也是,「溫拿泡妞法百試不爽:OFFER在手,跟我走」。 非 主流的蔣方舟遭遇過非主流的「泡妞絕技」:「六四泡妞法」。對方是個六四愛好者——在今天的大學校園當然就更稀有了——「他四月開始追我,就每天給我發一 條信息,八九年的四月多少號,發生了什麼。六月三日,我們從公主墳走到天安門,『重走長征路』,他還帶我去找彈孔,外交公寓的牆壁上什麼的。」 當然對方沒有成功,「他以為我是一個和他一樣,很抑鬱很苦兮兮的小孩,結果發現我還挺歡樂的,很能不那麼義憤填膺。我願意知識性地去看這些事,而不是把它們變成加強你立場的東西。不能有受害者傾向,很容易你就會用敵人的方式對抗敵人,你會用謊言、欺騙。這些我不喜歡」。 對中國精英階層的觀察……當然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工作,絕非在學生會吃幾頓飯就能完成的,蔣方舟明年畢業,她還沒有完全想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給清華寫信,亮出底牌 「給清華寫信,算是我亮出底牌了。」她說:「我無法退回去做一個作家,現行的體制下,人性都不正常,人對社會、對人、對動物,整個體系都不正常。我無法寫一個人性正常、價值觀正常的故事,我退不回去。更何況,作家不關注政治本身就是犯罪。」 「是旁觀者還是參與者,我說不好,不會參與太多,但我一定會『在場』。」 在蔣方舟時而調侃、時而撒嬌,又時而被一種超出她年紀的成熟冷靜附體的時候,你會認真期待她的可能性。正如她對她「精英同學們」的期待。 © 鬼怪式 for 新闻理想档案馆 , 2011/06/30. | Permalink | 收听敌台 Post tags: 亞洲周刊 OMM通讯社@新浪微博 | OhMyMedia@Twitter | OMM通讯社@腾讯微博 加入我们,OMM通讯社志愿者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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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未未 | 何清涟:艾未未事件让西方社会放弃幻想

6月22日晚,中国著名艺术家维权人士艾未未在被关押八十一天之后,中共当局却出人意料的让他交保释放,北京为何突然改变态度,获释后艾未未也与往常大胆直言的作风不同,对媒体保持沉默,令人关注,为此《法国国际广播电台》6月26日电话连线采访旅居美国的经济社会学者何清涟女士,请她谈谈对艾未未获释的看法。 艾未未在北京机场被拘捕后,引发国际间对中国人权现状的关注。多个西方国家和国际组织通过外交途径与中共政府交涉,敦促中共当局停止任意拘押异议人士,但是都没有即时性的影响。对北京突然改变态度将艾未未释放,何清涟觉得,这只不过是中共政府重新启用当年和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人权外交的套路—就是打人质牌。 对于选择这个时间释放,何清涟提出三个看法: 第一呢,是过了所谓茉莉花革命的恐怖时期,就是对共产党来说没那么恐惧了,这是一点; 第二点,打散艾未未的团队、消减艾未未的行动能力,这个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第三个,何清涟觉得有几个外交因素要考量,就是最近温家宝访问欧洲,为了欧洲之行顺利一点,需要有好的环境,不想面临很多欧洲记者询问艾未未的问题,这是其一;其二呢,在美国方面,今年它的外交关系也不算是很轻松,尽管中国已经多方表态:中国不会挑战美国,中国军队没有能力挑战美国、中国在近几十年内赶超美国是一个神话,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很多遍,是通过戴秉国还有上将陈炳德,包括其他高层官员,不断的放出这个话来。 此外,何清涟还分析,最近还发生了一件让中共政府很不爽的事,就是从2004年以来,在美国陆续上市的三百六十多家中国概念股,在美国已经成了财务欺诈的同义词,已经有几十家被停牌,一百三十多家被禁止交易,剩下的这些,据路透社消息,中国有关方面和这些公司正在想办法,不要受到这一百几十家的波及,希望还能够在美国继续生存下去;这些都是需要和美国这边好好谈的问题。 何清涟认为,从中共政府方面来说,需要构建一个相对宽松和缓一点的对外环境,那么打人字牌,他就想出这一招。因为以以往的经验,在克林顿时期,是每一次一紧张,就放一、两个异见人士,反正中国异见人士多,中国政府抓一下成本也不大,然后用来和西方讨价还价;后来是到布什政府时期,布什政府看穿这个把戏,不玩了,所以没有继续下去。这次艾未未抓了以后,引起这么大的国际反应,共产党就想出一个办法,这张牌可以在欧洲要这样,在美国又要求另外一种利益的,他就一牌多用,所以我觉得这次他就放了艾未未。 艾未未出来之后,和以往大胆直言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对媒体保持沉默,何清涟说,只要对中国的监狱、司法制度有所了解,就应该理解。 何清涟说,中共政府这些年来,对高智晟、对法轮功的迫害,对已有的异议人士的迫害,根据透露出来的资讯,几乎是越来越挑战人的精神承受底线、挑战人的肉体承受极限,几乎是闻所未闻的酷刑,国际社会都无法面对,就是很多人听了之后都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这样的;所以,艾未未暂时保持沉默,何清涟认为是可以理解的。 何清涟说,在那个专制之下,民众都曾生活在恐惧中。何清涟也谈到自己,曾经生两年多被日日夜夜监控的恐惧之中。 何清涟指出,这次艾未未事件最大的作用,就是让西方社会放弃了幻想,因为西方社会,对与那些正面挑战中国政府异议人士,他们可能是另外一种看法。但是他们比较欣赏艾未未,因为西方人性格中间有幽默的一面,用比较另类,用行为艺术的方式挑战中国政权,这种事情在西方经常发生的,比如用漫画丑化领导人,用调侃的语气批评政府,这是西方常常做的,大家一笑了之,没有人把它当回事,但是只有中国居然最后兴师动众,将艾未未折腾进监狱,折磨了这么久。所以他们才发现,中共政府不像他们想像的,这些年有所改变,还是那么专制,用各种手法剥夺本国人民人权,仍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来源:http://www.kanzhongguo.com/node/41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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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一些国家将“更加严厉压制网络自由”

一些国家把谷歌网站出现的内容视为非法 谷歌执行主席埃里克·施密特警告说,由于互联网在阿拉伯民主运动中起到重要作用,这有可能促使一些国家更加严厉压制网络自由。 施密特在爱尔兰举行的一次会议上说,一些国家政府想用管理电视的方式管制互联网。 他还说他担心在这样的国家中,他的同事可能被捕和受到酷刑的风险越来越大。 阿拉伯“茉莉花革命”中,互联网起了巨大作用。在传统媒体受到严厉管制之下,抗议者使用社交网站组织集会,并与海外媒体进行沟通。 施密特说他相信一些国家政府力图要限制互联网的使用,“这个问题会越来越糟”。 “原因是,当技术越来越普及,公民完全连接起来,而内容又都使用本国语言,互联网就变成了像电视一样的媒介。” 他说,“如果观察这些国家的电视,你就会发现他们对电视的管制非常严,因为这些领导人,半独裁者或你愿意怎么称呼他们都行,他们明白电视画面的力量,所以要管住他们的国民。” 中国因为限制网络自由,经常与谷歌发生冲突。 施密特说,一些国家把谷歌网站上出现的内容视为非法,他担心在这样的国家里谷歌的雇员面对的危险。 他说由于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他不便说出这些国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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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艾未未回家 焦点转向冉云飞等人

中文主页 中文主页 更新时间 2011年 6月 27日 星期一 10:48 AM 格林威治标准时间 聚合新闻  2011年 6月 27日 艾未未回家 焦点转向冉云飞等人 记者: 黎堡 | 香港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海涛 目前仍被当局拘禁的四川著名网络作家冉云飞(资料照片) 中国著名维权艺术家艾未未上星期获得释放之后,人们开始将关注焦点转向在同一时期被拘押但仍然失去自由的其它异议人士。有消息说,四川著名异议作家冉云飞有望不久后获得释放。 艺术家艾未未在被当局拘押八十天后上星期三深夜回到家中。当局说,他对经济犯罪的指控认罪态度好,因此获得取保候审。 尽管艾未未仍然有可能被重新收押,但人们对他紧锣密鼓式的关注也随着他的回家而告一段落,他们开始将关注的焦点转向在大约同一时期被当局带走的其它人,包括四川知名网络作家冉云飞和北京维权人士王荔蕻。 经常在网上发表时政文章的冉云飞今年二月二十号被四川警方以“散布茉莉花革命信息”为名带走,今年三月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正式逮捕。被人们称为热心维权大姐的王荔蕻则在今年三月二十一号被拘押。 艾未未回家后,一些网民将他们的推特账户显示的头像改成王荔蕻或冉云飞的头像。 一直热心从事维权事业、关心维权人士的江苏省南京市网友“珍珠”何培蓉到了成都,并看望过了冉云飞的妻子王伟。 *刘沙沙:艾未未回家给其它人获释带来希望* 北京维权人士刘沙沙也发出推文,呼吁网民向被关押在四川都江堰看守所的冉云飞寄明信片、送温暖。她对美国之音表示,艾未未的获释为其它一些在同一时期被拘押的异议人士重获自由带来了更大的希望。 刘沙沙说:“我对不管是冉云飞还是广州的唐荆陵,对他们(获释)基本上是看好的。因为中共前一段时间主要是被茉莉花、中东革命给吓住了,而茉莉花的来势又比较大,所以它出现了过度紧张的反应。然后它发现中国还没有到这种全面革命的局势,所以它会慢慢缓过来的。中共的神经会慢慢放松一些,可能要考虑用一种更文明和更宽容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消息称冉云飞案被成都法院驳回* 长期关心维权人士的网友“奇侠”星期天在推特上说,他刚刚在成都看望了冉云飞的妻子王伟,王伟对他说,丈夫冉云飞的案子被成都中级人民法院以证据不足驳回检察院。 正在成都访问的何培蓉对美国之音说,冉云飞妻子王伟不能确认当局内部告诉她有关冉云飞证据被驳回的那个人的身份,因此也不想张扬此事。何培蓉说,无论如何,当局没有理由继续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将他拘押。 何培蓉说:“冉云飞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他的理念就是日拱一卒。他也反对暴力革命。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温和的书生。再调查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呀。” 冉云飞的妻子王伟目前不愿意跟媒体谈论丈夫的案子,也不愿意在这个阶段让律师介入。冉云飞的律师冉彤说,家属早前已要求他暂停法律代理人的工作,他表示理解冉云飞家属的决定。 *维权人士称“舆论热家属冷”有利于营救* 维权人士刘沙沙说,现阶段营救冉云飞的最好办法是家属保持低调,但舆论应高调要求当局释放他。 刘沙沙说:“不管是关于冉云飞还是关于唐荆陵,我的看法是,他们本人的家属谨慎低调一些,与政府不太对抗,这样好一些。但是外界的这些朋友们对他们多关注一些,这样好一些。家属直接去找的司法当局、政府的这些人,他们的视野不很宽阔,他直接就看到你们家属找它的事了,所以我觉得家属还是不要直接去刺激那些直接管这些事情的官员。这是很无奈的妥协,但这照顾到时代的历史的局限性。” 除冉云飞和王荔蕻之外,在今年二月网上有人发起茉莉花行动后在同一时期被中国当局拘押至今仍然失去自由的其它人士还包括广州维权律师唐荆陵和四川维权人士丁茅等多人。 相关文章 胡佳获释 艾未未获保 中国知名维权人士胡佳的妻子说,胡佳星期天获释。胡佳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在狱中待了三年多。胡佳的妻子曾金燕在推特的推文上说,胡佳平安,很开心。胡佳的三年半刑期在星期天届满。 艾未未同事相继获得释放 艾未未再露面言語謹慎 中国警告艾未未要遵守保释条件 提交评论 * 必须填写 名字 (任意) 国家 (任意) 发送人留言 字数限制在500 * 提交 提交对本文发表的评论表示您同意以下条款: 如果评论中出现与所评论文章无关的内容,或者评论中出现中伤、诽谤或粗俗词语,美国之音保留不发表您的评论的权利。由于篇幅或时间等限制,不是所有提交的评论都会被发表。 提交本评论表示您授权美国之音可以在任何美国之音媒体上使用您的评论 免责声明 收听: 艾未未回家 焦点转向冉云飞等人 MP3 新闻快讯 更多»   美国之音中文部正式推出iPhone中文新闻应用程序: 应用程序让您通过易于操作的界面,阅读简繁体版新闻报道…… 网上问卷 对于中国现存问题,您最担心的是什么?  贪污腐败  社会动乱  物价上涨  失业或就业不足  贫富差距扩大  缺乏民主自由  以上所有问题  不担心以上问题 投票 检视结果 » 最受关注文章 世界媒体看中国:伟业罪孽分两说 中国黑云朵朵,吓跑美国网民 兰德:中国若打台湾将先袭驻日美军 历史沧桑:中共建党元老鲜有善终者 反共标语逼疯大学生 校方、家长对簿公堂 三位年轻女性眼中的中国共产党 茅于轼再批毛泽东 诉茅者结束签名 中共九十载功罪,谁来评说? 最新博文 美国之音中文博客主页 » 何清涟: 新华社的白日梦 » 戴晴: 真如神-白区损失百分之百 » 万延海: 假如让胡嘉到国家信访局工作? » 龚小夏: 竞选经费的故事 »   欢迎来到美国之音中文网! 如果您对我们的网站有任何建议或意见,欢迎来函。 来函请寄: chinese@voanews.com。   节目表与点播 » 节目预告 » 现场广播 » 现场电视 » 下载广播电视节目 » 档案资料 温故知新,检索历史,欢迎您光临VOA文库查看美国之音自2004年以来数以万计的中文稿… » 专题报道导航 欢迎使用专题库存,透过我们导航信息,让您回顾千变万化的世界,也为您留住历史的热点… » 听众热线电话 在中国大陆请直接拨400-120-0551,在台湾请拨00801-148-940。 我们期待您的来电。 VOA中文手机网 简体版地址: cn.voa.mobi 繁体版地址: tw.voa.mobi 上网办法 » 登陆美国之音网站还可以通过下列路径,请您试试看:qiaokeli8.info 美国之音美语教学强档 网站 goEnglish.me » RSSリーダーで見るために変換しています まるごとR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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