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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阳光下的自由言说——新锐时政杂志《阳光时务》

      http://www.chinese.rfi.fr/%E4%B8%AD%E5%9B%BD/20110913-%E9%98%B3%E5%85%89%E4%B8%8B%E7%9A%84%E8%87%AA%E7%94%B1%E8%A8%80%E8%AF%B4%E2%80%94%E2%80%94%E6%96%B0%E9%94%90%E6%97%B6%E6%94%BF%E6%9D%82%E5%BF%97%E3%80%8A%E9%98%B3%E5%85%89%E6%97%B6%E5%8A%A1%E3%80%8B 阳光下的自由言说——新锐时政杂志《阳光时务》   作者 凯文   当下的中国大陆媒体,正面临一种相互纠缠的发展格局:一方面,以互联网为依托、微博和ipad为代表的新媒体方兴未艾,另一方面,对传统媒体的监控依然严密,而对新媒体的控制已经初见端倪,但明显力不从心。于是,言论管制和新媒体,便上演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循环游戏。 在这种背景下,创刊于8月25日、迄今仅仅出版了两期的《阳光时务》,就像从东南沿海刮来的潮湿海风,成为时政杂志的另类新锐。 就“第一眼”的形式而言,和大部分平面纸媒转战到ipad平台不同,《阳光时务》堪称是血统纯正的新型杂志。它从创刊号即扎根在数字化平台上:首先在ipad平台上线,随后衍发出Android和Zinio版本,并最终在网络上出现了简化的pdf版本。 但是,pdf版本的读者注定会丧失很多阅读的乐趣,因为真正意义上的数字版本,不仅仅是平面阅读,还嵌入了幻灯图片、音乐、视频等多媒体内容,甚至在创刊号中还有交互式问卷调查,其界面之华丽,也把杂志在ipad时代可能的生存形式展示得淋漓尽致。当然,华丽的代价是体量的庞大,和其他媒体的ipad版本相比,《阳光时务》单期容量超过300M,这无疑会对它的下载和传播造成一定困扰。 和形式相比,真正赋予《阳光时务》新锐风格的,是它纸面后的大脑。这份杂志的主编,是数月前曾置身于大陆媒体热议焦点的长平。当时担任南都传媒研究院首席研究员的长平,因为长期以来的犀利时评而招惹物议,最终被迫出走香港,加盟阳光卫视媒体。然而,退一步海阔天空,正是因为有这种变故,最终催生了另类而新锐的《阳光时务》。 名为“阳光”,固然是因为杂志属于阳光卫视媒体集团旗下。但是另一方面,杂志的风格也一如阳光般的公开、透明和温暖。从创刊号《革命与反革命》到第二期《洗脑与反洗脑》,《阳光时务》一反普通大陆媒体为规避审查而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腔调,直截了当地谈论那些被列入敏感词禁区的公共话题:独立参选、新闻管制、意识形态洗脑等等。正如长平所言,“天下从来没有因为言论自由而大乱;恰恰相反,由于专制统治压制言论,人民敢怒不敢言,怨愤日积月累,最终会导致天下大乱”。 但是,和网络上随处可见的愤懑和戾气相比,《阳光时务》在大胆言说之余,也保持了审慎和节制。言说的终极目的,不是敏感词本身,而是展示一种正常的、坦然的、知性的生活逻辑。它关注革命与洗脑的宏大问题,同时也关注杀人小贩夏俊峰的儿子的稚嫩画作,关注汕头街头即将消失的三轮车夫,甚至还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情调(黄耀明的《下流社会》与邵夷贝的《正确死亡指南》)。当然,这些风花雪月的情调,仍然有深入人心的力量。甚至对于立场截然不同的《环球时报》,《阳光时务》在指出其“洗脑”工具本质的同时,也没有流于情绪化的嘲笑,而是体察到其中英文版本的人格分裂,以及“以立场换信息”的不得已之处(作者沈步摇)。 这种独特的底蕴,无疑来自于杂志所处的香港——这块土地既和大陆水乳交融、又能保持基本言论自由;既有岭南文化的深厚底蕴,又有多元化的世界眼光。和暮气沉沉的党报党刊、半壁江山的都市报相比,《阳光时务》发挥香港作为华人世界两岸三地的交汇点角色,连续两期邀请来自内地、香港和台湾的年轻人,围绕相同的话题(社会运动、公民教育)展开思想碰撞,或者邀请三地知识分子针对共同的重大社会问题(如高铁建设)把脉问诊,从中展示一种通过交流与对话展示差异、求得共识的可能。 尽管问世以来叫好声一片,但《阳光时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独立杂志的先驱者。在它之前,另一份更加大胆的独立杂志《牛壹周》,在尚未完全被大众认识之前,就已经黯然谢幕。这份小众杂志从2010年7月创刊,到次年3月告 别,维持了短短16期,合计35252人次下载。它承续了“牛博国际”桀骜不驯的风格,言论大胆出位,终于使得作为平台服务商的苹果公司承受不住“有关部门”的压力,将其从App商店中强制下架,从而直接导致杂志的夭折。如今的《阳光时务》比《牛壹周》投入更大、调动资源更多(《牛壹周》是单纯的牛博网文章选编,而缺乏原创性内容),却建立在和《牛壹周》相类似的脆弱基础上,如何规避未来的风险,恐怕是编辑运营团队所必须考虑的问题。 在《阳光时务》创刊号微访谈“新媒体的100种可能”中,新媒体研究学者胡泳干脆利索地提出:媒体有两种出路,一种是做真正独特的内容;另一种是做资讯聚合者。“其余所有大路货的提供者,都去准备棺材吧。”《阳光时务》何去何从?大概不会是第二种。而“真正独特的内容”如何提供?主编长平的思路之一是,打破新媒体-旧媒体、内地媒体-境外媒体、体制内-体制外、甚至政治和文艺的界限。从前两期看,《阳光时务》试图超越时下大陆媒体正努力达至的“新闻专业主义”,而将焦点放在立场清晰、视角独到的分析评论上,以直面敏感选题的精英立场,辅之以关注底层草根的悲悯情怀,走出一条上下贯通的道路。毕竟,当新媒体的安全得到保障、华丽外衣逐渐褪色时,“内容为王”仍然是媒体存续的不二法门。R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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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 广告:长平主编的《阳光时务》过刊下载

《阳光时务》电子杂志由长平主编,柴子文、贾葭副主编, 阳光卫视出品。iPad用户可以直接在Apple Stpre搜索“阳光时务”或“isunaffairs”下载最新期刊,在Android及 hk.zinio.com 亦可订阅。欢迎关注Twitter账号 @isunaffairs 掌握最新动态,意见反馈请发至 editor@isunaffairs.com 。 =-=-=-=-=-=-=-=-=-=-=-=-=-=-=-=-=-=-=-=-=-=-=-=- 《阳光时务》第3期,2011年9月22日首发,PDF版下载: 电驴或迅雷下载: ed2k://|file|iSunAffairs_003.pdf|16458396|5C32B6EF273F28568F74D6C52EBEEED0|/ xun6下载: http://www.xun6.com/file/b1ef0ddc1/iSunAffairs_Issue003.pdf.html 谷歌文档: https://docs.google.com/viewer?a=v&pid=explorer&chrome=true&srcid=0B8KDF8_HXe4IOWFjN2I4NTUtZDU1My00ZTkzLTgwMWMtMWYyZjlmZWExMTdm&hl=en Wuala下载,翻墙可直接下载,安装Wuala后免翻墙下载: http://www.wuala.com/HKSunTv/ =-=-=-=-=-=-=-=-=-=-=-=-=-=-=-=-=-=-=-=-=-=-=-=- 《阳光时务》第2期,2011年9月9日首发,PDF版下载: 电驴或迅雷下载: ed2k://|file|iSunAffairs_Issue002.zip|10806927|158961575253F5D3C8583BD80CA2E755|/ xun6下载: http://www.xun6.com/file/c95ce1721/iSunAffairs_Issue002.zip.html Wuala下载,翻墙可直接下载,安装Wuala后免翻墙下载: http://www.wuala.com/wenyunchao/share/iSunAffairs_Issue002.zip/ =-=-=-=-=-=-=-=-=-=-=-=-=-=-=-=-=-=-=-=-=-=-=-=- 创刊号,2011年8月25日首发,PDF版下载: 电驴或迅雷下载: ed2k://|file|iSunAffairs_Issue001.zip|14832352|FD7505AC960D0FBB2646FEE160D58D8E|/ xun6下载: http://www.xun6.com/file/24be8e881/iSunAffairs_Issue001.zip.html Wuala下载,翻墙可直接下载,安装Wuala后免翻墙下载: http://www.wuala.com/wenyunchao/share/iSunAffairs_Issue001.zip/ =-=-=-=-=-=-=-=-=-=-=-=-=-=-=-=-=-=-=-=-=-=-=-=- 《陽光時務》简介 《陽光時務》是第一本iPad中文時事電子雜誌, 于8月25日正式創刊,由陽光衛視出品,香港製作中心製作發行。 《陽光時務》以獨立立場及全球視野,深入調查和評論兩岸三地政治、經濟、社會與文藝,以及牽動全局的國際事件。以年輕時尚的交互設計,打通電視、網絡和手機等新媒體,結合視頻、文字、圖片和互動功能,打造新視野、新思維,跨地域、跨世代的全媒體平台。 《陽光時務》的宗旨是:多說一點。主要欄目包括愛上新青年、愛上深度、愛上禁區、愛上噪音,多畫一點、多問一點、多拍一點、多說一點等。密切關注重大事件與重要思想,以及有價值的網絡事件和民間思想,尤其是旨在促進社會發展的創造性觀念與行動。讓政治軟下去,讓文藝硬起來。 -=–=–=–=–=–=–=–=–=–=–=–=–=–=–=–=–=–=–=– 请将此信息发送给其他有需要的人:用Gmail/Hotmail发信到 yangguangshiwu@gmail.com 立即会有自动回邮提供《阳光时务》过刊下载,并提供有效的翻墙软件墙内下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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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脑残是怎样炼成的

  印度有个狼孩叫卡玛拉,出生后被狼叼走,与狼在一起生活了8年。后来她被从狼窝里救回送到附近一个孤儿院,由辛格牧师夫妇抚养。刚到孤儿院的头一年,卡玛拉只有狼的习性而没有人的心理。她不会说话,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用四肢行走,昼伏夜行,睡觉也是一副狼相。卡玛拉常年半夜起来再室内外游荡,寻找食物。想要逃跑时,向狼一样嚎叫,吃饭喝水都是在地上舔食。她愿意与猫,狗,羊等动物一起玩,不让别人给她穿衣服。不愿与小孩接近。尽管她每天与人生活在一起,但心理发展极慢,智力低下。   第二年,卡玛拉能用双膝行走,能靠椅子站立,能用双手拿东西吃,对抚养她的辛格夫人能叫妈。经过三年多的训练她才逐步适应人的生活,能够自己站起,让人给她穿衣服,摇头表示不。辛格夫人外出回来,她能表示高兴。入院四年她才能摇摇晃晃地直立行走,吃饭时能说饭这个词,这时的智力水平相当于1岁半的孩子。   入院六年时,她能说出30个单词,与别人交往时有了一定的感情,智力达到2岁半的水平。第七年,卡玛拉已基本上改变了狼的习性,能与一般孩子生活在一起,能说出45个单词,能用三言两语表达简单的意思,能够唱简单的歌。她开始注意穿着,不穿好衣服不出屋,有了羞耻心。她能自觉地道鸡窝去捡鸡蛋,受到表扬就非常高兴。第九年,卡玛拉17岁因尿毒症死去时,智力只有3岁半的水平。——《普通心理学》   周树人是去日本学医的,看了一部新闻电影:一群中国人饶有兴味地围观一个中国人被执行死刑。周树人认为这些中国人不是身体残了,而是脑袋残了。因为脑残人的缘故,周树人就变成了鲁迅。   鲁迅如同麦田守望者,试图治好中国的那些脑残人。鲁迅的命运与鲧一样,俯首甘为孺子牛,可惜他医治的速度永远也赶不上社会制造的速度,脑残在中国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中国最悠久最发达的文化是宫廷政治文化。五代时,有一个皇帝幸运地生了个“太子”,不幸发生宫廷政变被篡权——这没什么不对。新皇帝很仁慈,没有杀那个太子,而是将太子秘密囚禁在一间没门没窗户的屋子里。   太子从出生起就呆在那个房间,类似现代养鸡场的小鸡。每日从一个小洞会有食物送进来。太子学会了吃,学会了拉,但还是没学会控制吃和控制拉。太子没有学会直立行走,但学会了爬。当然这都是自学成才的。因为从没有听到过人说话,所以他没有语言功能。除过墙壁,他没有见过任何植物动物器物衣物,当然也包括没见过人。太子竟然就这么长大成人了。   这时又发生宫廷政变,太子的旧臣消灭了篡权的皇帝,准备拥立太子登基。太子被解放了。太子身体不仅没什么毛病,而且比任何人都健康,百病不侵,免疫力天下第一。问题出在脑子上,太子连站都不会,更何况语言、认知、思维、行动、品德等等。大臣们甚至对太子属不属于人类都产生怀疑。不准确的说,太子连行尸走肉都不达标,有点类似草履虫之类的单细胞动物,或者说是一堆碳水化合物。   现代生物知识告诉我们,太子在长期封闭的环境中,大脑皮层得不到任何刺激,最终形成了平滑状态。太子的大脑皮层如刚切开的豆腐般平滑,而人的智力高低正是取决于大脑沟回褶皱的数量与深度。   我叔叔养鸡,每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鸡舍喂鸡,从不假手他人。一次我去看他,误闯进鸡舍,竟然吓死几百只鸡——不是我长得太“吓鸡”,而是囚禁在鸡舍的鸡,从未见过我叔叔之外的第二个人,心理素质太差。老虎是山大王。被长期圈养的动物园老虎,却常常被一只鸡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人对事物的判断取决于过去接受的知识,这叫出身。这种出身如同软件,被安装进大脑后,形成每个人的认知能力和分析能力。人没有强健的体魄,没有翅膀,没有獠牙利爪,但人战胜了地球上的一切动物,只因为人类超发达的大脑。   中国历史漫长而无趣的专制皇权社会反复循环,一直在扼杀新知识的传播和对人大脑的刺激,从而导致脑残具有一定的先天因素。真正的历史只掌握和垄断在少数统治者手中,他们的大脑因此更发达。他们钦定审查过的“历史”是弱智的“伪史”,对思想的统一和文化的革命,使环境得到彻底“净化”。   “普通老百姓”在这种低版本的软件熏陶下,在信息屏蔽中,如“太子”一般,对资讯发达版本高级的强权没有任何竞争力。从而沦为强权体制的一个小小电子版,或一个永不生锈的螺丝钉。脑残就是这么形成的。   无论从哪方面看,脑残似乎从来都是无辜的。所以文革过后,没有一个脑残感到惭愧内疚,他们不过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中,积极“响应号召”而已。这些脑残基本已经成为终身脑残,跟终身干部似的,非牺牲在脑残岗位上不可。   人的大脑有自学习功能,也有自我修复功能。这是人类比其他动物更厉害、也更可怕的天然优势。对“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和部分脑残来说,大脑的这种功能是极其危险的,从而导致这个功能给本人带来灭顶之灾。比如屈原,比如布鲁诺,比如林昭,比如遇罗克等。   中世纪的欧洲脑残遍地,没有人认为地球在转。文艺复兴是一场启蒙运动,脑残迅速完成自我修复,大脑发达起来,欧洲成为地球脑残动物圈的人类。   五四是中国的启蒙运动,不幸半途而废,脑残在中国继续深化壮大。启蒙作为脑残的基本疗法,一直被封存起来。但对外开放以及互联网的启蒙,已经使一部分人先期完成了自我修复,脑残才相对的凸显出来,而这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人的大脑是无限的,我们只开发了其中一小部分。相反地球是有限的,我们却几乎已经开发了它的全部。   在我们大多时期,对大脑的这种自学习和自修复功能的警惕与剔除,使脑残一直成为一种美德,带来安全、“幸福”和“荣誉”。如“渔父”般“难得糊涂”——真脑残和假脑残无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脑残在先天缺陷的情况下,对新事物新知识等“非法文件”无法识别,不兼容,即作为病毒或垃圾予以清除。软件的低版本导致复杂的文件无法运行,只能接受低版本的钦定文件。这种低版本甚至被嵌入微软式的独门软件,只接受微软出品的文件格式。对其他CN-N、B-BC之类的文件一律不兼容。如此,这种软件就会产生永远正确的辉煌业绩。   “脑残”这个词是2008年从长平先生的文章所引起的风波开始流行的。长平先生的支持者将大喊“汉奸”的网友亲切地称呼为“脑残”。脑残其实不是贬义词,跟白内障没什么大的区别。圣经上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残绝对是无辜的、无罪的,只是有点令人同情罢了。   脑残是相对的。对人来说,鸡是脑残——只知道下蛋。对主人来说,狗是脑残——叫它咬谁就咬谁,让咬几口就几口。对“赵本山”来说,“范伟”是脑残——最好“忽悠”。   脑残的这种相对性,往往使脑残者视大脑健康者为“疯子”。其实疯子不是脑残,只是脑子不“正常”。所以一般脑残都站在脑残的角度,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但正常并不代表健康。   许多废除死刑的支持者有一个理由就是,一个人的罪恶不仅是个人的错误,也是社会的错误。所以不能让罪犯一个人承担全部错误。在将罪犯监禁可以不让他犯错的前提下,剥夺罪犯的自由是罪犯付出的成本,供养罪犯则是社会为自己的错误应当承担的成本。   脑残的形成中,少数是取决于个人,多数则取决于社会环境。因此脑残一般都是社会批量生产。脑残若病入膏肓,如成年“太子”那样老脑残,将永远不可救药。除非先天自学习功能缺失,脑残只是封闭环境的产物。   勒庞在《乌合之众》里说道:“在所有的时代,尤其是在大革命时期,伟大的民众领袖头脑之狭隘令人膛目;但影响力最大的,肯定也是头脑最褊狭的人。”“头脑最褊狭的人”实际就是脑残。太平天国、义和团时期,脑残都是英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只要脱离这个制造脑残的环境,自我修复功能会马上自动运行,开始杀毒、医治脑残,当然医治过程有点痛苦。   中国古语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人的大脑一般要比一只计算器复杂,可以安装多种程序,更可以进行系统升级杀毒。在过往的封闭环境中成长,我们被屏蔽掉许多信息,同时,被输入了许多伪信息,因此对信息的初始化整理和重新收集整合必不可少。在此之前,我们不是一台具备独立运行能力的主机,而只是一台显示器而已。   对信息的控制者,他们“为民做主”,和谐的CCTV是给“普通老百姓”看的,“内参”属于“少儿不宜”,是给他们自己看的。尽管我们这个社会不乏长平、王小波等这些自我修复成功的非脑残,但脑残是我们的基本状态,如同精神疾病,每个人都有,只是病灶的轻重不同罢了。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教育和我们的社会是极其成功的,它们达到了一个“万众一心”的目的,制造了一个世界奇迹的“血肉长城”。   霍金歪着脑袋瘫坐在轮椅上,貌似脑残,实际他的大脑健康得是天才;中国某些人物“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玩起阳谋阴谋来,貌似“一万年才出一个的天才”,实际是脑残得出奇,除过制造出无数个“太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健康的。   所谓身残志不残,智残身不残。脑残的弱智并不是先天性的,而是阶段性的,在一定阶段尿炕,过了那个阶段就“不堪回首月明中”了。和中国太监类似,脑残的思想从来无法来自自己的大脑,而必须来自权威或“集体”。皇帝不急太监急,权威的大脑就是他的主机,谁脑袋大就听谁的。它本身不具备任何思想整合能力。如同苍蝇趴在书上,假装自己识字。   深度脑残的基本症状是不需要思想,听见什么就是什么,如同秃子不需要梳子,太监不需要爱情,因为他不认为思想和反思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必要。根据用进废退原理,大脑的长期废弃必然导致思维能力退化,脑残将积重难返。   如果大脑不重要,我们可以不去管它。不幸的是,大脑不仅是“吃饭的家伙”,人也就这个“家伙”还算个家当,怎能不把它当回事呢?那么就应当好好保健自己的大脑、充实自己的大脑、锻炼自己的大脑,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说明大脑开始健康运行了。   以后也得小心点,洗脑的人到处都是,而且都很热情,一不留神让人给“洗”成白痴、“忽悠”成脑残了,那就成“买拐”的了。拐一旦架上,要扔掉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们的社会就这样,大家都脑残,要是出个非脑残,大家就非给他洗了不行。洗不了莎朗·斯通CNN,还洗不了他一个“汉奸”不行?大家都脑残,有一个好处,就是大家都不显得脑残,当然开门遇见地球上的其他人类,我们终归还是脑残。   阿尔文托夫勒认为,权力有3种形式:最低级的是暴力,“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其次是财富,“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最高级的权力是知识、智慧或者信息。“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垄断暴力和财富之后,对知识和信息的控制就是现代许多国家主要工作,因为国家想垄断一切权力,只会劳动的脑残是每个国家心目中最完美的公民。   所以在现代社会,真相和常识将成为稀缺资源,国家和民众在争夺对真相和常识的知情权和控制权。媒体控制将是枪杆子垄断和钞票垄断之后政府最热衷的事情,控制了大脑也就控制人。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中,阿伦特写道:   只有暴民和精英才会被极权主义本身的锐气所吸引;而只有用宣传才能赢得群众。……在极权主义国家里,宣传(Propaganda)与恐怖是相辅相成的。凡在极权主义拥有绝对控制权的地方,它就用灌输(Indoctrination)来代替宣传。使用暴力与其说恐吓民众,不如说是为了经常实现其意识形态教条和谎言。……毫无疑问,只有在极权主义的世界里,虚假和伪造的蠢事才能达到极端。……极权主义宣传的真正目的不是说服,而是组织——“无须拥有暴力手段而能累积权力”。   小说《美丽新世界》里,福特纪元的统治者发明了一种叫做“睡梦教育”的洗脑手段,就是在本国人民睡着时不断地向他们广播重复信息。比如,“苹果是个坏东西”、“苹果是个坏东西”、“苹果是个坏东西”……等睡梦中的人们醒过来时,他们会伸着懒腰揉着双眼,喃喃自语:苹果是个坏东西。一群脑残终于制造完成了。在这个“和谐稳定”的美丽新世界,没有传统文化,没有书籍,严禁科学,没有家庭,没有父母兄弟,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友情,甚至没有花朵没有大自然,人们除过工作就是吃喝玩乐,赫胥黎问人们:一切物质欲望都满足之后,人就一定幸福吗?   按照代表新北大精神的著名教授孔庆东的说法,北朝鲜是当下世界最美好的国家。作为一个肥胖病患者,他始终对这个世界减肥圣地心驰神往。美国作家芭芭拉·德米克在《我们最幸福——北韩人民真实生活》一书中说,北朝鲜大饥荒中百万人饿死,百万人营养不良,可有些人依然相信,虽然我们很饿,可是中国人、韩国人比我们更饿;另外一些人则相信,我们之所以挨饿,是因为我们要把粮食省下来,等到朝鲜统一之时,好帮助那些比我们更饿的韩国人;而所有的人都跟孔庆东一样坚信:北朝鲜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度,北朝鲜国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北朝鲜人还认为,中国仅次于他们,是世界上第二幸福,美国则倒数第一,全世界就数它最不幸。   黑格尔说:“人是用头脑即用思想站着的”。在自然界,生物越高级,痛苦指数越高。动物比植物更有痛感,高级动物要比低级动物痛感强烈,其中人的痛感最为强烈。相对而言,没心没肺的脑残要比人格健全的非脑残麻木一些,从而也更有幸福感——“此地乐,不思蜀”。非脑残的痛苦指数从来都是人类中最高的。吊诡的是,人类似乎是地球上唯一一种自寻烦恼的动物,这大概是人的大脑发达成熟得过度、智力过剩的结果。痛苦的人或者幸福的猪,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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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新世纪周刊》:凤凰新媒体转型焦虑

财新《新世纪》 记者 王姗姗 朱以师 2011年第37期 出版日期2011年09月19日 从微博到快博,在不断推出各种社区产品的同时,凤凰新媒体加强着自己的互联网基因,但还没有从转型的焦虑中完全解脱   凤凰新媒体(NYSE:FENG)是一家很难定义的公司。“它既不是一个纯粹的媒体,也不是一个纯粹的互联网公司。但在互联网已经没有纯粹媒体意义上的门户的机会的时候,它又从夹缝中走出了一条路。”DCCI互联网数据中心总经理胡延平曾这样评价。 在上市路演中,凤凰新媒体CEO刘爽被多次问到这样的问题:凤凰新媒体是中国版的什么?刘爽给出的回答是:“我们是全球范围内第一个从传统媒体中分拆上市的新媒体,没有先例。” “第一”是一个令创业者既骄傲又焦虑的词,这意味着要解决的是一些别人没有遇到过的问题。面对风起云涌的互联网新概念及其带来的高估值,刘爽一直在试图从内容驱动转向技术驱动,淡化传统媒体色彩,强调互联网基因;但另一方面,传统媒体的品牌和情结又难以割舍,技术转型的人才门槛及巨大投入,多少让人举棋不定。 9月9日,凤凰新媒体对外宣布,正式推出轻博客产品——测试版快博(Quick Blog)。这是它向新媒体靠拢的最新一步。快博的上线,被凤凰新媒体公司内部视为自5月完成赴美IPO后的头等大事。公司为此专门成立平行于原有研发部门的“产品部”,针对这款产品的年内总投资额将达2000万元人民币。 但是,已经在微博上失败过一次的凤凰这次能成功吗?从传统媒体向具有社区性质的新媒体转型,绝非易事。脱胎于凤凰卫视的凤凰新媒体,打出了优质内容提供者的口号,现在已跻身中国五大门户网站之中,未来的目标是成为电脑、电视和手机“三屏融合”的新媒体。在成功上市融资之后,凤凰新媒体内在的矛盾并未完全解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场转型试验也是所有正在考虑转型的传统媒体都关心的话题。   从微博到快博的踌躇   刘爽说,如果要给出定义,凤凰新媒体应该是一家按照互联网机制和规律运营的、有着很强媒体基因和魂魄的新媒体公司。 凤凰新媒体一直骄傲于“五大门户之中自己更像一个媒体”,自认在影响力、公信力和价值观输出的层面强于对手。但是,上市四个月以来的股价表现证明,市场似乎对于凤凰的“媒体”优势没什么兴趣——公司股价一路下跌,早早便跌破发行价;9月9日快博发布当日,盘中股价更很不领情地一度跌至5.4美元的新低。与11美元的发行价比,已相当于残酷“腰斩”。 而反观其竞争对手——中文第一门户新浪网,2009年效仿Twitter对外推出微博,尽管这款SNS产品目前尚未盈利,但凭借两年来聚集起的上亿用户,新浪已摇身一变,从“互联网媒体”那单一而过时的形象,转变为时下最令业界追捧的庞大互联网社交平台,在商业模式上,具备了更为广阔的想像空间。 一款微博产品,令新浪股票再度大红大紫。这无疑验证了以社区为核心的Web2.0基因所蕴含的爆发力更容易刺激资本市场的神经。 刘爽形容自己执掌的这家公司,是那种“远看不是非常有吸引力、但经得起观察和品味的姑娘”。但面对新浪凭微博获得的成功,这个出身于华尔街、同时又充满媒体情结的掌门人,与他的公司一样身处矛盾之中。 “凤凰新媒体一直处于矛盾中,基于过往的执行力,相信可以痛并快乐着。”刘爽所指的,正是贴着“媒体转型”标签的凤凰新媒体,其以内容为导向的媒体基因与以社区为导向的互联网基因之间的矛盾。 “也许我们过于稳健,我们也在反思,是不是不够拥抱一些风险……”刘爽在接受财新《新世纪》记者采访时承认,从几个月前评价“微博是个屁”“不过是让大家发发牢骚的平台”,到将之定义为互联网门户的“标配”产品,自己的确经历了一番思想转变。 “他原来不看好微博这种碎片化的信息传播方式。”一位凤凰网内部人士在接受财新《新世纪》记者采访时称,刘爽对凤凰“新媒体”的定位,主要还是立足于传统门户的思路:用互联网媒体传统的操作方法——专题,来给网民更全面和深度的报道体验。 “新浪和搜狐做专题,更多是对内容的拼凑和堆积,而我们会更注重做策划。内容素材上都是一样的,但我们在角度上会考虑多一些。”前述凤凰网人士认为,“对新闻的思考更专业”正体现出凤凰新媒体自身的传统媒体基因。 但微博在几次重大社会事件中发挥的巨大影响力让刘爽吃惊,他承认自己低估了微博的发展空间和价值。 “首先低估了有关部门的包容度,另外我也低估了社会在变化——尤其是消费媒体的方式在变化。”刘爽解释说,用户消费媒体的方式正在进入一个以“浅阅读、浅交流、浅思考”为特征的时代,微博契合了这个趋势。 “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就是这个时代。”刘爽说,“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我们必须拥抱时代趋势。” 2009年,新浪在Facebook和Twitter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上线时亦顶着国内几大同类网站被监管部门“噤声”的压力。但是两年运营,新浪微博被用户成功认可,推动“自媒体”兴盛的同时,也推高了产品的监管成本。此后,几大门户纷纷效仿,除腾讯集结平台之力,在用户数上与新浪微博尚有一拼外,其他几家难以复制新浪的成功。 2010年6月,凤凰网也推出了微博产品。“当时领导也下达了希望员工拉客的指标,还有奖励。总之利用凤凰品牌,利用高端人群,同时也想到在专题里推。”一位网站人士回忆,所有新浪经营微博的方法,凤凰网全都照学一遍,但始终无法聚集足够人气。 凤凰新媒体脱胎于凤凰卫视,在从电视媒体向互联网媒体的转型过程中,信息的载体发生改变,但内容不变,精英传播的本质亦不变,因此可以说直接吸收了“凤凰”的品牌影响力。但是,从互联网门户向SNS平台的转化,仅指望“凤凰”的品牌来吸引高端用户显然不靠谱。就连“凤凰”品牌中最黄金的资源——众多凤凰卫视的主持人,虽然基本上都开通了个人微博,却并没有被公司要求必须优先使用凤凰网微博。 “主持人基本不用,事实上连我们员工自己都不用这个。我们的用户群很少,体验又差,我们在技术上、产品设计上,都跟不上。”一位凤凰网员工这样评价自己的微博产品。 “在凤凰,一直以来都是内容部门在带着技术来走,而不是产品为导向的工作思路。”他说,“技术在我们这是一个支撑角色。很多媒体性质的互联网公司都是这么做的。” 就连分管快博、无线和视频业务的凤凰新媒体执行副总裁王育林也不否认这一点。“到目前为止,凤凰不是一个新技术新产品驱动的公司。”他说,在凤凰的血液中,六成为媒体基因、四成为互联网基因。 2011年春节后,凤凰新媒体决定上马轻博客产品,并将产品定名为“快博”,最终仅留下三个员工来负责微博产品运营。 对于快博的定位,凤凰新媒体CFO刘千里介绍为“针对高端人群,以话题为导向、以优质内容驱动的类Facebook产品”。此外,快博将更专注于个人兴趣,不会像新浪微博那样面临较大的监管风险。商业模式方面目前还没有具体方案,但刘千里预计,未来“广告还是大头”。 轻博客的最原始模板,依然是来自美国——创立于2007年的Tumblr.com。它沿用了传统博客的形式,但是图文、音视频等多媒体格式的内容发布更为容易,同时又添加了SNS站点的订阅转发功能,进一步增强交互性,成为更好的展示个人兴趣与个性的空间,因此被认为是旧有博客的替代产品。在国内,创新工场旗下的点点网以及盛大的“推他”皆是轻博客产品,并先于快博半年问世。而测试版快博用户界面的设计和基本功能配置,与目前国内同类产品中口碑最好的点点网相比,没有太多差异性。 先有微博的失败,快博又何能成功?要做一个面向主流高端用户的产品,但高端用户怎么去接受这个产品,凤凰新媒体是否想清楚了?“SNS等基因确实不是凤凰天生的东西。”刘爽向财新《新世纪》记者指出,快博产品的挑战主要集中于需要“敏锐发现消费者需求在哪里”,但他依旧认为,SNS产品不可能取代门户的媒体传播价值,“结构性的调整可能性会非常大,但绝对不会是取代”。 “我们一定要参与这场战役,不能缺席。”不过刘爽仍保持了一贯的谨慎,“快博是一种布局,我们不会大量投入进行硬推广,更多还是依靠产品本身和凤凰的品牌。”   视频:向娱乐妥协?   事实上,这种对互联网潮流产品的保守与稳健,也正是凤凰新媒体在媒体与网络之间微妙游移的一个缩影——当然,刘爽称之为融合。 赴美IPO和超额配售,让凤凰新媒体一共募集了1.6亿美元的资金。凤凰新媒体COO李亚表示,这笔资金将有三个用途:提升内容生产的质量、数量和种类;强化技术和产品的开发,包括针对无线互联网的布局;提升市场营销的能力。凤凰新媒体希望,在投资这些领域的过程中找到新的利润增长点。 在刘爽制定的战略布局中,除了发展以快博为核心的SNS产品,另一个介于媒体与网络之间的领域——视频,是2011年公司业务发力的另一重点。 在众多视频网站不惜以一集100万元的高价竞购影视剧网络独播权的今天,刘爽却表示,凤凰真正有黏性的视频发展方向是新闻资讯。刘爽对自己的差异化竞争选择给出了三大理由。他认为,首先,长视频的用户忠诚度不高,新闻资讯则容易传达对价值观、内容呈现方式的认同,用户忠诚度不会轻易变化;其次,大片长视频承载的广告形式有限,除了开头和结尾,能放广告的机会很短;第三,相对来说,短视频更适合手机等移动互联载体。 胡延平比较看好凤凰视频的这一另类模式。在DCCI互联网数据中心所做的“用户最喜欢观看的网络视频内容”调查中,单选模式下,新闻资讯占比最高,达18.86%。调查也显示,新闻资讯视频用户黏性也更好,用户观看新闻资讯类视频的时长平均值为7.06小时/周。 也有互联网业界人士认为,现在进入网络视频领域,凤凰新媒体还存在很大挑战。目前凤凰视频的浏览时长,与优酷、土豆、搜狐视频、迅雷等前几大视频网站相比要低很多,未来能否以视频资讯和纪录片抢占市场份额还不确定。此外,凤凰视频的营收大部分来自付费点播,主要包括凤凰卫视的各类节目。而目前网络视频市场上主流网站如优酷、土豆等,主要营收还是以广告为主。凤凰视频以独家资源对抗互联网海量资源的收费模式,能否成功延续也有待考验。 但刘爽认为,视频业务上,凤凰新媒体的机遇比问题多。“根据CNNIC的报告,未来三年内网络视频广告规模将达到100亿元,现在才不到20亿元的规模。”至于收费模式的问题,刘爽表示,培育和拥有一定规模的用户后,可以采取后收费模式从广告主身上获利。 为进一步扩大视频内容数量,2011年5月中旬,刚刚完成上市的凤凰新媒体召开视频战略发布会,启动凤凰视频“凤鸣计划”——与全国400余家电视台和流媒体生产机构合作,在全国拓展2000名专业拍客,挖掘第一手鲜活独家的视频资讯内容,并展开广泛的内容购买与合作,打造中国最大的视频资讯平台。目前凤凰视频60%多的流量来自于凤凰卫视的内容,按计划,明年来自凤凰卫视的内容对流量的贡献占比可能会降到30%。 除了舍大片而取资讯,凤凰新媒体的视频业务也在商业的指挥棒下于价值观与点击率间游移。2011年8月,刘千里在接受媒体专访时曾对外透露,今年下半年公司也将尝试扩大娱乐方面的视频内容。而据一位凤凰网的内部人士向财新《新世纪》记者证实,“要不要做娱乐”的问题一直在内部存在争议。 2010年底,原激动网副总裁兼总编辑陈志华出任凤凰新媒体分管视频业务的副总裁,视频业务由此从网站内容部门被拆分,成为与之平级的部门,视频员工数量在半年内翻倍增加。在陈志华的支持下,凤凰视频停掉了首页推荐的由网站原创的严肃大政经类的演播室栏目,换成按内容分类的资讯板块,同时加强了娱乐资讯的原创力度。 这些改革确实大幅提高了流量。刘千里对外表示,视频部门5月份就已完成了全年的KPI绩效目标。但是娱乐化的策略也招致公司很多内部人士的质疑,批评凤凰视频中“主推的低俗内容已经严重背离了凤凰素来以严肃严谨著称的媒体品格”。 对于这些争论,凤凰新媒体官方不愿多谈。或许在没有寻找到新产品模式之前,凤凰需要尝试更多可能性,以“强化凤凰视频作为一个视频综合门户的位置”。   又全又新的媒体故事   在互联网观察家谢文认为,凤凰新媒体仍然是传统媒体的“全媒体”概念,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新媒体”。 “全媒体只是改良,而新媒体是革命。”在谢文看来,全媒体不过是传播介质的丰富,从文本到视频,从网络到无线,都能生产出产品推送给用户;而新媒体应该是以互联网为核心,以无中心的人与人互动为本质,能够包容、整合传统媒体并有所创新的新一代媒体,它不再是金字塔式的信息传递,而是网络化的用户与信息的交互。 “门户是Web2.0时代的传统媒体。”谢文认为,凤凰新媒体尚无在2.0平台上的特色创新,其管理者仍是媒体人的思维,而非网络人的思维。 王育林并不同意谢文的观点。他认为从“媒体”的角度来讲,不存在1.0和2.0的区别。“归根结底还是要把媒体的内容和价值传递给了要传递的受众。”他说,“我们有卫视、有周刊、有互联网,还有无线,怎么能把这些因素更有效地组合起来,来放大媒体的价值,这是我们要思考的事。” 而根据刘爽的解释,“凤凰新媒体”代表的是一种业务构架——由综合门户凤凰网、凤凰视频和凤凰无线一起构建凤凰新媒体的业务构架。他认为,凤凰新媒体之“新”,在于遵循互联网思路来运营媒体——既尊重互联网快速海量发布信息、帮助用户实现一站式访问的发展规律,同时又以媒体的理念和编辑思路组织这些海量的信息进而快速发布。 凤凰新媒体的“全媒体”另一大基石是凤凰无线。早在凤凰新媒体定立发展门户业务之初,即定义了对无线产品的开发规划。2006年中国移动购入凤凰卫视19.9%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凭借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资源,无线业务为凤凰新媒体的连续盈利立下汗马功劳。凤凰新媒体的招股书将其营收概括为广告+付费服务,其付费服务中绝大部分是无线增值业务,即主要通过中移动的渠道获得收入。招股书显示,付费服务用户在2011年3月已经达到1010万人。凤凰新媒体通过提供手机报订阅、手机游戏、数字阅读和手机视频等方式,与移动运营商进行收入分成。 凤凰新媒体希望,借助凤凰卫视的视频内容生产、中国移动的庞大无线用户渠道,通过对互联网、视频与移动互联业务的整合,综合门户凤凰网、凤凰视频和凤凰无线这三大业务线能分摊成本、分享用户、相互增值。刘爽说:“凤凰新媒体要做未来中国的电信、视频、互联网‘三网融合’以及手机、电视、电脑‘三屏融合’潮流的领导者。” 显然,凤凰新媒体想在“凤凰卫视”的概念之外,讲出一个又全又新的“媒体故事”:那不仅是一个媒体平台,也是一个社交网络。但这种努力,同样充满纠结与矛盾。一方面,凤凰新媒体还需要凤凰卫视的品牌效应和内容供应,其作用不容低估,刘爽最骄傲的便是凤凰网主流人群的收入水平、学历水平、职位水平远高于中国互联网平均值,艾瑞公司的一项调查也显示,凤凰网网民月收入8000元以上的占到80%;另一方面,上市之后,凤凰卫视依然持有凤凰新媒体64.84%的股权,凤凰新媒体不得不考虑其盈亏对凤凰卫视股价的影响,这也要求凤凰新媒体保持盈利,而不能大规模投入那些暂时还看不到利润的产品。 在以烧钱著称的互联网领域,凤凰新媒体从资本市场拿到的1.6亿美元激不起多少浪花。刘爽带领下的凤凰新媒体还得在“一慢二看三通过”中继续摸着石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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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当今世界: 阳光下的自由言说——新锐时政杂志《阳光时务》

当下的中国大陆媒体,正面临一种相互纠缠的发展格局:一方面,以互联网为依托、微博和ipad为代表的新媒体方兴未艾,另一方面,对传统媒体的监控依然严密,而对新媒体的控制已经初见端倪,但明显力不从心。于是,言论管制和新媒体,便上演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循环游戏。 在这种背景下,创刊于8月25日、迄今仅仅出版了两期的《阳光时务》,就像从东南沿海刮来的潮湿海风,成为时政杂志的另类新锐。 就“第一眼”的形式而言,和大部分平面纸媒转战到ipad平台不同,《阳光时务》堪称是血统纯正的新型杂志。它从创刊号即扎根在数字化平台上:首先在ipad平台上线,随后衍发出Android和Zinio版本,并最终在网络上出现了简化的pdf版本。 但是,pdf版本的读者注定会丧失很多阅读的乐趣,因为它真正意义上的数字版本,不仅仅是平面阅读,还嵌入了幻灯图片、音乐、视频等多媒体内容,甚至在创刊号中还有交互式问卷调查,其界面之华丽,也把杂志在ipad时代可能的生存形式展示得淋漓尽致。当然,华丽的代价是体量的庞大,和其他媒体的ipad版本相比,《阳光时务》单期容量超过300M,这无疑会对它的下载和传播造成一定困扰。 和形式相比,真正赋予《阳光时务》新锐风格的,是它纸面后的大脑。这份杂志的主编,是数月前曾置身于大陆媒体热议焦点的长平。当时担任南都传媒研究院首席研究员的长平,因为长期以来的犀利时评而招惹物议,最终被迫出走香港,加盟阳光卫视媒体。然而,退一步海阔天空,正是因为有这种变故,最终催生了另类而新锐的《阳光时务》。 名为“阳光”,固然是因为杂志属于阳光卫视媒体集团旗下。但是另一方面,杂志的风格也一如阳光般的公开、透明和温暖。从创刊号《革命与反革命》到第二期《洗脑与反洗脑》,《阳光时务》一反普通大陆媒体为规避审查而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腔调,直截了当地谈论那些被列入敏感词禁区的公共话题:六四、刘晓波、《零八宪章》、独立参选、新闻管制、意识形态洗脑等等。正如长平所言,“天下从来没有因为言论自由而大乱;恰恰相反,由于专制统治压制言论,人民敢怒不敢言,怨愤日积月累,最终会导致天下大乱”。 但是,和网络上随处可见的愤懑和戾气相比,《阳光时务》在大胆言说之余,也保持了审慎和节制。言说的终极目的,不是敏感词本身,而是展示一种正常的、坦然的、知性的生活逻辑。它关注革命与洗脑的宏大问题,同时也关注杀人小贩夏俊峰的儿子的稚嫩画作,关注汕头街头即将消失的三轮车夫,甚至还有一些风花雪月的情调(黄耀明的《下流社会》与邵夷贝的《正确死亡指南》)。当然,这些风花雪月的情调,仍然有深入人心的力量。甚至对于立场截然不同的《环球时报》,《阳光时务》在指出其“洗脑”工具本质的同时,也没有流于情绪化的嘲笑,而是体察到其中英文版本的人格分裂,以及“以立场换信息”的不得已之处(作者沈步摇)。 这种独特的底蕴,无疑来自于杂志所处的香港——这块土地既和大陆水乳交融、又能保持基本言论自由;既有岭南文化的深厚底蕴,又有多元化的世界眼光。和暮气沉沉的党报党刊、半壁江山的都市报相比,《阳光时务》发挥香港作为华人世界两岸三地的交汇点角色,连续两期邀请来自内地、香港和台湾的年轻人,围绕相同的话题(社会运动、公民教育)展开思想碰撞,或者邀请三地知识分子针对共同的重大社会问题(如高铁建设)把脉问诊,从中展示一种通过交流与对话展示差异、求得共识的可能。 尽管问世以来叫好声一片,但《阳光时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独立杂志的先驱者。在它之前,另一份更加大胆的独立杂志《牛壹周》,在尚未完全被大众认识之前,就已经黯然谢幕。这份小众杂志从2010年7月创刊,到次年3月告别,维持了短短16期,合计35252人次下载。它承续了“牛博国际”桀骜不驯的风格,言论大胆出位,终于使得作为平台服务商的苹果公司承受不住“有关部门”的压力,将其从App商店中强制下架,从而直接导致杂志的夭折。如今的《阳光时务》比《牛壹周》投入更大、调动资源更多(《牛壹周》是单纯的牛博网文章选编,而缺乏原创性内容),却建立在和《牛壹周》相类似的脆弱基础上,如何规避未来的风险,恐怕是编辑运营团队所必须考虑的问题。 在《阳光时务》创刊号微访谈“新媒体的100种可能”中,新媒体研究学者胡泳干脆利索地提出:媒体有两种出路,一种是做真正独特的内容;另一种是做资讯聚合者。“其余所有大路货的提供者,都去准备棺材吧。”《阳光时务》何去何从?大概不会是第二种。而“真正独特的内容”如何提供?主编长平的思路之一是,打破新媒体-旧媒体、内地媒体-境外媒体、体制内-体制外、甚至政治和文艺的界限。从前两期看,《阳光时务》试图超越时下大陆媒体正努力达至的“新闻专业主义”,而将焦点放在立场清晰、视角独到的分析评论上,以直面敏感选题的精英立场,辅之以关注底层草根的悲悯情怀,走出一条上下贯通的道路。毕竟,当新媒体的安全得到保障、华丽外衣逐渐褪色时,“内容为王”仍然是媒体存续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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