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耀杰 | 评论(0) | 标签:施卫江, 强国之路, 须正道

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长迅猛,其GDP攀升之快,举世瞩目。时至现今,在世界排名表上已经跃升至显赫的第二位置。于是乎,统治集团飘飘然,好不得意,威权主义大行其道,以为共你产的合法性正路就在其中;所辖国民的愤青之风也渐盛起来,……“中国可以说不”、“中国不高兴”,一时尘嚣日上。而今,面对美韩海军在黄海进行的联合演习,军方强硬派再次放出狠话:“放弃幻想,准备打仗!”、“中国愤怒了!”,似乎如此一来,便可将对手显现出“纸老虎”的原型来,而自己一方却永远是“战无不胜的”云云,……愤青资源可谓增添多多矣,“爱国”热情确是升温甚多。

我们的愤青国民不甚明白,国家的强盛与否不仅有赖于物质文明的昌盛,即古人说的形下之“器”,今人说的硬实力,更是有赖于建立于各种有形的器具之上的形上之“道”,软实力:政治法律经济等的制度,以及以自由、民主、人权等人文意识形态的精神文明建设,须是合符人类发展的正当规律,用当代的话语讲,就是以普%世价值观来衡量发展的正当性与否。因为后者才是有力支持国民经济建设的文化基础,并提供可持续发展的后备力量所在,更重要的是,为弘扬社会正义、健全每个公民的人生和自由、提升国民幸福指数作出必不可少的保障。

中国最近三十多年来之所以经济发展迅速,正是由于在经济制度领域推行改革开放所获得的积极成果,基本上将市场经济体制纳入国民经济的轨道,才使得国民个人的劳动致富努力和才华相当程度地释放出来,在这基础上,恰是需要中国政府和全体国民继续深化并拓宽改革开放之路的。可就是在更高的精神层面上,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革新却是裹足不前,守旧保守如常,屡屡失去发展的良机,以至于今日在国际政治舞台的较量上常常处于下风。

可是今天,中国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浅薄之徒却叫嚣起来:再过二十年超越美国,中国将成为全球老大!这些狂妄之徒想过没有:就凭借现今的社会体制,不思革新进取,却偏要嗜妄再攀升而保持经济高速增长二十年,可行吗?!

放眼全球,却是呈现另一种政治运作机制。由于中国大力推行的威权主义威胁至世界和平及正义,譬如,三月二十六日发生的韩国天安号事件,就是由中国所默许的朝鲜干出来的,故此,中国不予谴责、也不予制裁;又如,中国糟糕的人RIGHT权纪录及其相关联的低劣价值观,却可通过有效载体——大量的非法偷渡客和庞大的留学生群体源源不断地输送进自由世界——从而对西方社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甚至还可通过耗子般的高繁殖率培植肉身有机体载体,从而复制出所载负的劣等信息,最终对西方的终极价值体系造成侵蚀。故而,中国实力的极速增长必定要、也应该要受到来自高级形态的国际政治和道义力量的强有力制约,这并非是要约束中国在硬实力上的经济发展,而是对其政治和伦理上的悖理进行规劝、约束,甚至制裁,这才是合乎正义之道。

在国际政治和道义(舆论)舞台上,始终存在着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自由世界以其主导的普世%价值观所显示出来的强大的综合力量。普%世价值之所以为西方人、尤其美国人民所坚定地操守而时时显露干预的力量,乃是依据基督教思想中的拯救理念:人是罪性的、社会是有罪之人的组合体,因此需要大力拯救的,而这却颇难为东方民族如中国人以其肤浅的禀性所能领悟的。一个以自由为圭臬的社会必然蕴含着正义,为正义之必要元素,罗尔斯和诺齐克等理论大师已经详尽阐明这点。合乎正义的社会它的软实力通常能够充分施展才华,将其价值现实化,以使充分转化为现实的硬实力的力量。

综观世界近代史,人们可以发现一个鲜明的规律:凡是与美国交恶的国家无一不是自取灭亡,或者是自我瓦解,起码在长期的遏制困境中逐渐陷落于衰败。因为美国以其国力之超级强盛就是要扮演起自由世界的领袖角色,理所当然地担负起拯救人类的义务,担当国际警察,将自由、人权和民主的理念普适化于全球。凡是与美国交战的史实,并非如X裆所一贯宣传的殖民与反殖民之间的斗争,而是自由与反自由在理念上的较量,以及文明与野蛮的斗争。

中国近代史上的国际交往史实之一:义和拳的“扶清灭洋”运动——十九世纪末,中国北方农民的劣根性大爆发,拳匪纷纷起来滋生闹事:扯电线、拆铁轨、烧教堂、毁医院、杀教徒、辱公使、攻使馆,其暴虐震惊了整个西方文明世界,于是文明世界组织起“准联合国”部队前来华镇暴,这其中当然有山姆大叔美国佬的参与。灭洋与镇暴较量后,结局当然是文明(公理)获胜,反文明理所当然地蒙受到“耻辱”——其价值要点是:并非、或曰远非如X裆教科书上所大肆渲染的“割地赔款”——物质形态的损失而导致精神上的损失,从物质到精神的形态转化毕竟是间接的缓慢的表层的;而更应是民族灵魂的低劣冥顽,从而造成直接的精神上的深层次的耻辱。

进入二十世纪后,首先与美国交恶的是:德国。这个以捧黑格尔主义的“国家至上”理念来打造自身的国家,在西方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中,它抢得了先机,从而将国力倍增至GDP第二的位置,于是乎飘飘然,自以为接下去的势头自己就是全球龙头老大无疑了,野心随之膨胀,欲挑战经典自由主义国家所掌控的地盘,终于挑起世界大战,并于一九一五年击沉邮轮“露西坦尼亚”号,毫不顾忌美国乘客的生命安全,这意味着不在乎激怒美国这个自由世界的领袖,由此导致了美国于二年之后的参战。美国一经参战即打破了协约国与同盟国双方持久的军事平衡和僵持战况,德军防线纷纷土崩瓦解,不久即告投降。德国战败后的报应是割地赔款、解除武装,蒙受耻辱。

经受了一战败局后,德国右翼分子心尤不甘,此后纳粹党利用民情的“爱国”狂热操控了政局,施行法西斯专政,继而东山再起,妄想再图一搏,挑战自由世界,将一战的败局翻盘过来,结果得罪了自由世界的领袖,待到美国参战时候,整个战争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二战的最终战局使德国输得比前一次更惨烈,损失了九百万条性命,整个山河全成了一片焦土尘和瓦砾堆,还丧失了东普鲁士国土,东部国境线退缩到奥德河一带。

日本——曾以全面学习西方开始的明治维新,使得日本“脱亚入欧”,面貌焕然一新,国力陡增,远远地将东亚的邻居抛在后面。当西方化尝到甜头后,随之掉转枪口,对西方全面反目,用武器的批判来对付批判的武器,真是班门弄斧。上世纪三十年代,日本的自信力进入了狂态之中,一心妄想称霸远东当老大,于是挑战起美国来,企图使太平洋成为其内海,构造“大东亚共荣圈”。其结局在美国联合盟国的打击下,不外乎身败名裂,丢掉二百四十万生命,国土一派废墟萧杀,海外殖民地也丧失殆尽。

苏联(俄罗斯)——正如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和双头鹰所标志的,是个典型的东、西方文明的交融体,一面是,斯拉夫人的禀性,即为欧洲人种共有禀性:对于科学技术有着强烈的嗜好,以此作为精神形式的强大动力来营造物质文明建设;另一面则是,在历史长河里与东方的低级文明形态的民族交往甚多,尤其经受了近三百年的蒙古人的统治和奴役,难免深深污染上了东方人种的劣根性:大一统、君权神授、政教合一、专制独裁等等,在政治文化领域呈现出浓厚的东方特色。所以战后,造就了这个现代斯巴达型帝国的形态,一面是发达的军事科技和军用生产力,另一面是落后的生产方式。在国际政治舞台上,一边是依靠强大的国防科技和军力来输出革命,频频资助东方落后的民族,以落后的文明来挑战以美国为首的文明、自由世界,另一边则是糟糕的人权纪录时时为自由世界所诟病、谴责、制裁。

就是这么一个跛足的国家:较为发达的生产力,却是由东方式的反自由的生产方式来操纵,当然是无法行走长路的。在长达近半个世纪的东西方冷战中,最终耗尽光了所有的可以容许调控的经济——政治——文化——意识形态模式的资源,苏联彻底败阵、散架。

北朝鲜——这个典型的东方国家,完全依仗着中国和苏俄的庇护和支助,对内绝对的专制和独裁,对外长期来穷兵黩武、“先军政治”,发展成为比苏联还要斯巴达型的国家。当今的金家王朝频频施展“悬崖战术”,冒险挑衅美国韩国日本,而全然不顾自家或他国的平民百姓的安危及生机,即使炮灰白骨累累、子民饿殍遍野,也在所不惜,只能说是穷途末路的表现而已,看来其王朝寿命不会长久多远了。

越南——顽固地拒绝西方高级文明的引进和介入,为此,越南不惜与法国、美国,乃至于中国进行战争较量,从中付出了惊人的代价,而代价所换取来的远非如中共和越共所吹嘘的那样的“胜利”。且看:“包括法越战争在内的三十年战争造成了五百万平民的死亡。到一九七五年越战结束时,战争给南越留下了一片满目苍夷的土地和八十八万孤儿,一百万寡妇,二十万残疾人,二十万妓女及地雷区。但这还不是苦难的终结,越南又先后与柬埔寨和与中国陷入战争(中越战争)。长期的战争以及与西方世界的隔绝导致经济崩溃,通货膨胀;一九七○年代后期,超过一百五十万越南难民乘小船逃离越南。”(摘自【维基百科】资料)——对于抗拒先进文明,而宁可让自己原有的落后文明再进一步倒退许多的战争,却偏要支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除了打肿脸皮充胖子,愚弄老百姓,支撑既得利益集团的专政,还有什么“胜利”可言?这里尚未计算入中国为越南的历次战争所付出的十分昂贵的代价。

利比亚——利比亚的厄运始自与美国交恶:制造洛克比空难、炸毁法航班机、以及在贝鲁特、西柏林等地的一系列恐怖爆炸事件。为此导致受联合国的制裁,本来利比亚经济是在非洲位列最前茅的国家,相当富足,但由于长期制裁,国内经济建设遭受沉重打击,油气开发严重受挫,出口市场大幅萎缩,经济实力不断下降,进口能力自然明显不足,航空业完全受封锁。

最终卡扎菲还是乖乖地向美国投降了,交出恐怖分子,示意向西方友好,直至二○○三年九月十三日,联合国正式解除对利的制裁后,利重返国际社会后,才开始恢复经济。

伊朗——一个千年文明史的古国,理应是文明、理性、礼仪的国度,一个石油资源储存巨额的地方,本是富足天下的大亨之国,可是在东方腐朽宗教文化的引导下,全面走向没落、狂暴,并全面与美国为首的西方自由世界对抗。

越是对持、就越是封闭、越是落后、越是闭塞、越是贫困、越是盲信、越是暴戾、越是怨愤,……反过来越是对持,总之在封闭体系内部不断地相互强化而作负反馈。

早在一九七九年初的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前,中东石油大国伊朗在巴列维国王领导下进行的“白色革命”已整整十五个年头了。在这十五年中,由于石油价格的飞涨和国王的锐意革新进取,古老落后的伊朗正迅速脱离“传统”,在通往“现代化”道路上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取得了眩目于世的成就。经济繁荣昌盛,武备精良强大,巴列维自信宣称伊朗将建设成为世界第八强国,似乎就要再现二千五百年前古波斯帝国的灿烂辉煌。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贪污腐败成风,社会道德的颓败。以普世价值观看待,唯有建设民主和法制才能有效反贪倡廉,但巴列维国王却不这么认为,因此他始终无法制止愈演愈烈的贪污受贿之风,尽管极力维持社会稳定。

可惜在那个腐朽价值观积淀深厚之地,其国民,与其说向前看,走上自由、民主、法治、人权的轨道,还不如说走向本土传统的道德教化更深入人心,为此不惜与西方强烈对持,于是出现了上述的“负反馈”一幕。

再看看历史上的那些强人:米洛舍维奇、萨达姆、诺列埃加、卡斯特罗、塔利班的奥马尔、内贾德、查韦斯,或许能在自己所辖地方风云一会、称雄一时,可是他们当大肆悖理了普世价值观,全面与美国佬对抗之时,其被钉上历史耻辱柱的宿命也就注定下了,有些早已身败名裂。

现在该正是轮到中国来交恶美国的时候了。且看中国当今那些缺乏自知之明、执迷不悟的狂妄之徒,却偏要用僵化的毛式语言来武装自己的头脑,叫嚣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么最终结局将如何呢?世人等待着见分晓吧。

学渊评:数月前于纽约见施君,乃一介忠厚书生。今读其此文,竟有如此警句,谓义和团是“中国北方农民的劣根性大爆发”,令我叫绝。所谓“中原文明”或“黄土地文化”之载体乃中国北方农民,义和团是这种文明的残暴性和狂妄性的一次表演,人民公社则是其劣质性的再度证明。人民公社始作俑于中国北方农村基层,萌芽于中国北方农民“吃饭不要钱”的妄想,实践于北方农村干部的谎言成性,结局饿死的四千万人,大部分都是愚昧的中国北方农民。此种人祸在江浙地区就很难发生,原因乃是南北文化之差别。反观世界文明,英美高于德法,德法高于俄国,人间许多灾难是不会发生在英美的,此中道理我与严家其兄讨论过,看来施卫江也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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