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焦国标的《北京札记》,其中一段文字,煞是有趣:
微博卖字,难免自夸。一位博友嘲弄我:“启功大师也没你这么得瑟。”我回:“启功大师当然不可能像我这么得瑟,因为他没我大。启大师除了比我岁数大,别的他还有什么比我大?我有博士学位,他有吗?我读过22年全日制学校,他呢?他只是区区中学生。我讨伐过中宣部,他敢吗?他得吓尿裤子。我要活到启功大师的岁数,我至少比他大两倍。”拿王羲之压我的,我回道:“王羲之九泉之下夸俺字漂亮,你们没听到吧?你们不仅眼瞎,而且耳聋。”拿梅兰芳大师压我的,我回说:“梅兰芳大师只是京剧大师,若论写文章,他得叫我叫大爷。”哈哈,全都让我打回去了。我并不是鄙薄这些往古大师,我是讨厌那些习惯于拿前人、古人、官人压人的腔调和说辞。
有本事的文人大都豪迈,焦国标对待批评就是这个态度,别人不服也不行。
除了焦国标,前文化部长王蒙同志也是如此。
昨天《羊城晚报》发表访谈文章《王蒙:一个全民都在阅读iphone的社会很堪忧》,记者与王蒙同志有如下一段对话:
羊城晚报:这些年也有一些对您的批评,有人说您像个“泥鳅”,还有人说王蒙是“妖精”,您怎么看待这些并不悦耳的说法?
王蒙:横看成岭侧成峰。法国哲学家狄德罗有言曰:“如果人人骂我,我感到悲哀,如果人人称颂,我感到更羞耻,因为那意味着我是伪君子。”读读《庄子》就明白了,人们是以己度人的。所以大鹏得到小鸟的嘲笑。
呵呵。
焦国标和王蒙,两人对待批评都持否定的态度,自信心满满。但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也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焦国标说:同学、朋友、熟人、亲人和芸芸众生,都以为我这几年苦极了,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日子咋过呀?还不是如丧考妣吗?切!真他妈傻逼,你们这叫替豪杰担忧!且轮不到你们为我担忧呢。靠自己卖字过生活,也能过得很滋润。——这意思摆明了,他焦大爷被北京大学除名了,不依附体制,“靠自己卖字过生活,也能过得很滋润”。
而王蒙同志则不同,享受着退休高干待遇,却退而不休,有机会就发挥余热,上电视上报纸,还包括上香港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说一些诸如此类的话:【王蒙:中国的希望还是在党本身】如果中国共产党能做到三点: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有条不紊地进行社会改革,将中国引向现代化的民主法制;成为中华民族利益与尊严的代表者,它的政权就是合法的…我把希望寄托在这里,而不能寄托在某些空想者身上。中国的希望还是在党本身。——王蒙同志的惯技是小骂大帮忙,实足一个帮闲文人。
呵呵。
66我老人家就想:
文人的最大价值在风骨,风骨不同,人品迥异。
焦国标,特立独行,率真自我,不仰人鼻息,靠真本事过日子,真爷们也;
而王蒙,别听他自己说什么岭什么峰,什么鹏什么鸟的,人家说他是泥鳅和妖精,还真没有冤枉他。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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