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信力建
近日,广州市城管委主任危伟汉率队到访广州大佛寺,与大佛寺主持释耀智举行会晤,并发出倡导“日行一善,从垃圾分类做起!”,危伟汉说,“垃圾处理需要市民的广泛参与。佛教可以净化心灵,我们希望通过佛教的力量,向信众和市民传递‘勿以善小而不为’的思想。”释耀智表示,在发达地区也有佛教配合开展垃圾分类,他20多年前曾到访台湾,当时台湾的慈济功德会就已经在积极推进垃圾分类,并专门组织信众加入义工团队,去捡垃圾。近年来广州关于垃圾分类的宣传越来越多,释耀智倡导“心灵环保”、“生活环保”、“社会环保”、“生态环保”四个理念,其中生活环保就包括了减少产生垃圾,反对浪费的要求。
看到这个新闻,让我想起前几天在老友田炳信的引领下,到广州市城管委参观,并与危伟汉主任当面做了一些交流。对于作为市民的我连番抛出的关于城市管理、垃圾分类的问题,危伟汉一一作答,没有半点的官架子。
关于城市管理,危伟汉认为,国家必须有城市管理机构,建设部不应该管盖房子,而是要做好管理,所以要把建设部改为建设管理部。
关于垃圾分类问题,危伟汉介绍说,10吨的塑料可以还原3吨石油,价值很高,技术含量很高。广州每天产生1.8万吨生活垃圾,进入焚烧厂和填埋场1.3万吨,参与垃圾收集、运输、压缩的工作人员有4.2万人,广州为卫生保洁和垃圾处理一年投入30多个亿。
但是,城管的文明执法是我们一行人最关注的。对于这个问题,田炳信有一番高论,他说,城管是社会矛盾的焦点之一。城管为什么被妖魔化?第一是现在普遍有仇富仇官仇警的心态,但这些都离得比较远,唯独城管穿着制服,像警察不是警察,不是武警胜似武警,不是政权代表政权,老百姓能够与之血拼的就在这个战线上。第二城市35年发展的速度太快了,给小商贩留有的空间确实不足。从纽约到南韩,包括香港,都留有走鬼活动的空间,现在很多大花园大空地只能看不能坐。
对此,危伟汉回应说,我们与国外境外的现实情况不一样。广州的小贩大概有35万,每天的营业额大概1.5亿。这些小贩中有95%以上是外地人,养活上百万人,是这样的一个群体。香港才两千个小贩,而且有一千个人在管理,我们虽然有124个安置点,安排了5万人,但还是无法全部安排。
为此,我特地查了相关统计,截至目前,广州全市已确定了120个区、街、社区临时疏导区(点),提供摆卖摊位近1万个,安置近2万人入场入点经营,疏导近10万人进入社区摆卖。据介绍,经过努力,暴力抗法事件逐年下降,2010年流动商贩暴力抗法事件比2009年下降了49.8%,2011年比2010年下降了32.1%,实现了“多方共赢”。可见,危伟汉还是做了不少努力的。
通过互相交流,我有一些思考。我觉得所谓“刚性、柔性执法”都是伪命题,有法必依则执法必严。城管在执法时最关键就是两个前提:以合法为前提,以服务为前提。在美国是没有城管的,只有警察。美国警察作为国家法律执行者,在执行公务时具有绝对的权力权威性,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当事者若不服气,可以事后去法庭上诉,但绝不可以与警察争辩,更不能伴有任何肢体动作。虽然美国警察个个全副武装,威风凛凛,但工作态度友好,处理问题有理有节,很少说粗话和动武力,处罚了你还要说一声“谢谢”,因为他们认为执法也是一种服务。
所以,最主要的还是朝野应该多沟通,用对话来代替对抗。政府与民间对话,民间与民间对话,左派与右派对话。我党是当政者,不应该用陈旧的思维和一言堂作风来进行管理,应该多些对话少些专制,倾听民间呼声,回应民间诉求。茉莉花革命的起源就是小贩之死,而后引起了公愤,随后埃及倒台,北非几个国家都波及。
危伟汉也认同这个观点,他补充说,社会的发展和秩序是永恒的主题,但现在99%的精力在研究发展,没有人研究秩序。
因此,我认为重构秩序是当代最重要的命题,也是需要社会共同的努力。没有秩序,政治改革、经济发展都无法推动,文革的时候对社会最大的破坏就是搞乱了秩序,每个人都不讲道理不讲规则。
说到文革,田炳信这个“段子王”还说了个网上的段子,记录如下聊博网友一笑:当年文革,毛在天安门会见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群众,人太多,听不清楚毛在说啥。有一个新疆的老头从北京回来,人家就问他什么情况?他说:那天我们在天安门广场,等了很久很久,这个时候来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穿着绿军装,戴着一顶绿帽子,然后他摘下来,对这边挥手说:谁的绿帽子谁的绿帽子?在场的群众都兴奋地挥手说:我的!我的!然后老头又走到另外一边,挥着帽子说:谁的绿帽子谁的绿帽子?那边的人也都挥着手说:我的!我的!后来老头说:这么多人要,给谁呢?谁都不给!最后他戴上帽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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