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直到此刻,被确诊的说是319例。推出此篇,希望还能在家过年而不被某打扰。方便的就帮转吧!问非致谢!
这次病毒肆虐,最早可追溯到去年12月底。然而,今年1月1日的时候,卫生部门出来避谣,并查处了8名所谓的传谣者。后来由外媒报道了相关疫情,引起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重视,这边知道瞒不下去了,便以“谨慎”为由试图掩盖之前的瞒报。这两天,“最高批示”来了,各疫区似乎才一下从梦中醒来,各宣传媒体也可以报了,连一直被踩头的自媒体貌似也可以说三道四了。但这时,问非最想问的是:那8名“造谣者”何在?他们可以回家过年吗?注意,咱上面只说媒体可以报,没敢說记者可以采访。
近日发生了多起记者因采访被扣的事,刚又传出财新记者到疫区医院采访而被殴的事。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2月8日武汉医院收治首例病患的报道,也是财新记者采编的。这里就有个问题了,既然不能自主畅通地进行采访,媒体又如何报道呢?很简单,这种在任何正常国都匪夷所思的事,在吾朝简直都不叫事——各媒体记者根本无需现场采访,一切以某社通稿为准。这次疫情让人很自然想到十七年前的萨斯。当年由于M报导致时间至少拖延一个月以上,最终疫情扩散。后来是一位良心医生,在联系y视及凤凰TV无果的情况下,他选择向外媒说出实情,用极大的勇气撕开被遮蔽的真相。估计不少朋友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要隐瞒疫情呢?天灾又不是谁的过错,有必要吗?到底为毛?
谈这个问题之前,先来说一下知情权。如果问“为什么要隐瞒疫情”,我相信大多数的人、包括我们身边的不少人都会这样回答:怕引起恐慌。也就是说,作为最有可能被传染的高危人群,九菜们不仅不去维护自身的知情权,还反过来为那些不关心他们生死的下刀者辩护。问非一直自戒:九菜被固化的思维是专统打造的结果,故尽可能对九们少些苛责。然而,令人沮丧的是,能象吾国九菜这么急切、豁达地为下刀者开脱的,世间鲜有。由于从来没有获得过知情权,九们也就忽略了这一基本人拳。在九们那里,凡事有官家帮俺们思考,给俺们拿注意,咱就放心当九菜吧!然而,所谓知情权就是自由获取信息的权利,失去了知情权往往就同时失去了选择的可能。早在1946年,联合国大会就通过的第59号决议,将知情权列为基本人拳之一。姑且不论瞒报与引起恐慌的关系。就先论恐慌,真有那么可怕吗?或者说,是恐慌可怕还是病毒可怕?更为重要的,恐慌是真相引起的吗?恰恰相反,恐慌是由于没有真相引起的。一再隐瞒,民众必将知道被隐瞒,谎言肯定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如果一开始就公开真相,加大传播科学防疫知识,实时播报疫情的发展,民众知情了也就有了采取措施的选择,那样的话还有必要恐慌吗?要知道,疫情一旦漫延,它可不管你是否恐慌。回到前面的问题。疫情的隐瞒分为两部分,一是对国际社会包括世卫组织的隐瞒;二是对本国人的隐瞒。前者一是为了良好的国际形象,二是不希望国际社会过多干涉。后者则是不允许民众恐惧;准确说,是不允许民众因“我”以外的原因产生恐惧。说白了,你们只能怕“我”,不能怕別的。
从政治层面来说,疫情的发生及整个防治的过程,最为直观地反映了一国政府的应急处置能力与能量。如果彻底公开了,这就等于是把自己的优点及缺陷都曝光于整个世界。九们生死事小,“国之城府”事大。从经济角度来讲,一个发生WY的地方,从旅游、贸易、制造、食品乃至其他种种的消费,都将遭遇严重的停滞。九菜生死事小,财政税收事大。所有这些大致就是隐瞒的主观原因。说了主观,自然得说客观。从客观原因的角度来看,隐瞒几乎就是必然的,不隐瞒反倒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四个字:痔疫决定。一个只需向上而无需下、只需向官而无需向民负责的痔肚,一个没新闻字油、失去舆论监督的大环境里,无论哪一级,想得到下级反映上来真实可靠的消息,那简直比让他们干点人事都难千万倍。为官一方,他的上位与当地民众无一毛关系,而只需得到上面的点头。结果,只能是在任“但求无过”。若全都报上去了,处理不好可不就是有过吗?所以说,能隐则隐才是王道,管你口号多响,管你喊了多少“瞒报是历史罪人”都沒用。人家只求不做当下的罪人,历史就滚一边去吧!反正媒体得听咱的,又不敢随便报道。而且咱明明知道自己的上头也对上头的上头隐瞒,最后自然是所有人对最上头隐瞒。再者,从上到下都是吾国人,有谁乐意在自己的任期内发生大的瘟疫呢?说到这,想起十七年前“抗非”接近尾声时,上面派大员到广东检查各医院出院的萨斯病人比率,有些医院把病人“打包”送到附近宾馆,有些医院则直接用全部救护车拉上病人满大街转圈,等检查结束才将病人送回。那么大的动静,决非医院院长敢擅自做主的。上面说了这么多,可能有些朋友还是不解:瘟疫属天灾,又不是谁干的,扑灭了不就是极大的功劳吗?犯得着隐瞒吗?问非答:瞧您这话,又不懂了吧?说得好象官爷们一个个心里多有数似的!
CDS档案|武汉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