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薪潮已经蔓延到了大学校园。
今天,有青椒朋友倾诉,自己已经降薪近一年。
小编顺手在小红书上发帖问了一嘴,没想到得到的回复都是——多地大学老师,都降薪了。
多地,默默降薪
与往日轰轰烈烈的讨论不同,大学教职工这一轮的降薪,隐秘而延绵地进行,偶尔在平静水面泛起暗涌。
多地青椒表示,所在地区高校已经降薪;兰州已“降了一两年了,大概百分之十五”;一位IP定位在山东的青椒回答:平均一年降4万。
在一张网传截图中,贵州的大学教师2023年也开始降薪,2022年“下半年整个学期只有财政基本工资两千准时到账,年终砍了一万多,而且没有跟以前一样一笔发完,而是各月发各月,四个月的劳务费只发了一个月,一千左右”。
来源:今日头条,作者见上图
还有青椒吐槽,自己的超时课时费从170元降到了40元,“这个课时费可能比本科生出来做家教的钱都便宜。”
相较于已经降薪许久的青椒,如果能够不降或上涨,真的很值得庆幸。
“降薪潮”的出现,多少需要归罪于疫情。2020年开始,全球多个国家也陆续出现大学教职工降薪现象。
来源:Nature Portfolio、OC都市见闻
各行各业均有降薪裁员现象,大学校园降薪,圈内人多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经济大环境下,每个个体都被迫与时代之痛捆绑在一起。
令小编意外而感动的是,当我们与一位降薪的青椒共情时,这位朋友不再“患得患失”,正努力寻找生活的新解法。
走出校园,兼职
因为降薪后的收入没法承担房贷和孩子的补课费,陈明(化名)已经开始寻找兼职,他的思路很简单:钱给到位,每周必须有能用来写论文写本子的休息时间。只是苦于没有副高职称,找不到什么title光鲜、且和自己专业挂钩的工作,现在他投了几份博士留学研究计划的在线辅导兼职,据说每月最少可以有2000元的兼职收入。
招聘方已经查看过他的简历,已读不回。他一边等,一边继续投递兼职的简历,陈明也在考虑,要不要铤而走险,在小区里开个补习班。
“教小孩儿写数学作业应该不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对于他这种单纯的想法,常年被娃逼疯的妻子发出了冷笑。
像陈明一样有兼职需求的高校教师,很多,有的为了改变窘迫境遇,有的为了另寻一片天地。在宏大的历史中,没有学历光环、没有逆袭爽文——所有人都只是努力生活的小人物——但高校教师兼职问题一直饱受争议。
早在2016年底,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行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分配政策的若干意见》,允许科研人员和教师依法依规适度兼职兼薪,包括允许科研人员从事兼职工作获得合法收入和允许高校教师从事多点教学获得合法收入。此后各地陆续跟进,北京、山东、安徽等多地发布相应措施。
近日,安徽《宣城日报》刊登《关于持续深化“一改两为”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若干举措》长文,鼓励民营企业聘用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担任“科技副总”,对年度绩效评估为良好等次以上的“科技副总”,给予相应补助。
但需要注意的是,大多数兼职岗位的门槛都是副高起步。而最需要增加收入改善生活的青年讲师,恰恰是机会最有限的一群人。
文章写完,陈明也刚上完一场大课。大三的本科生路过讲台的时候,正在讨论实习工资,不多不少,4200元,足够在校外租房。他也打开了招聘软件,那个每月至少2000元的岗位还没有回复,他打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