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了下医院,量血压的时候,数值把旁边几个围观的老大妈吓坏了,当时也是因为她们的围观,我量了几次都操作失误,导致血压无形中也更高了,围观改变不了中国,围观可以改变血压,医院得想办法保护病人的隐私。这种事其实就像围观网络荒诞剧,什么起诉莫言,什么不买农夫山泉,理它干嘛,越搭理它它情绪越高涨,也直接导致网民情绪高涨,血压能不高吗?怎么办呢?遵医嘱,医生看了我的检查报告说,保持良好的心态,避免情绪激动。
现在有病的人的确越来越多,希望能有代表委员提议给全国网民发放降压药,上网前服用一片,稳定情绪,平和发言,下网前服用一片,抑制思想波动,共建和谐社会。对于有些病情严重的,特别是经常打着爱国旗子的人,如果他们打着爱国旗号赚钱,倒也是正常人,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是打着爱国旗号抠字眼扣帽子搞文字狱那就得全面检查了,查查脑子的含水量,查查心里的含屎量。特别是一些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且利十五亿人的,比如说那个起诉莫言的毛星火,他要求莫言赔偿全国十五亿人一人一元的名誉损失费,但从这点要求来看,他应该是含水含屎量偏高的重度用户,据律师说,要求赔偿十五亿也不是不可以,但按照法律程序他得先交750万的诉讼费,这说明他脑子里有水,多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纯净水也不是矿泉水,是坏水。另外,他把中国人民的名誉损失费定价为一人一元,连瓶农夫山泉都买不起,良心大大的被狗吃了又就地消化完毕,含屎量极高。
至于毛星火起诉胡锡进,真没啥好评论的,就四个字,同行相轻。都是吃屎的,但狗和蛆是不会成为好朋友的,毕竟狗还会接盘,而且狗认为它只是舔舔尝尝,而蛆是生活在里面且乐在其中。其实毛星火这类人和事,二十年前的网络上就有了,都是无人搭理的,之所以现在发生还能有点热度,实在是现在的网络世界太干净了,清朗之风,徐徐吹来。就像一个抽水马桶,按钮一按,污秽之物冲尽,剩下的水清澈见底,只不过有时候有些人,要求它是娃哈哈的,不知道他们是要喝,还是要洗头。更有一些人和部门,故意不按下冲水键,搞得网络环境臭烘烘,其实也不太臭,就是有些人喜欢凑近了闻一闻,所以对于毛星火这样的人,虽然暂时冲不掉,心里怪膈应的,但是只要你不凑近,它的影响力没那么大。
写到这,有人会说感觉写了很多屎尿屁,但没办法,评论对象如此,写作讲究有感而发,这就是我对他们的最直观感受。对于莫言,我觉得他肯定感到委屈,更多的是无奈吧,作为公共人物,我们当然可以对他有更高的要求和期盼,作为个体,我们也得理解他的难处,这种区分有必要,但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本来也不需要,但当下的舆论场,就是这么低端,二十年前讲过的话和不屑于讲的话,放到现在都是知识点和金句了。该表达的,莫言都表达过了,比如说“我有一种偏见,我觉得文学艺术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人性中恶的成分。”莫言也谈过宇宙也说过人类的渺小以及对生死的看淡,莫言还说过,“是内心深处的软弱,使我千方百计地避开一切争论”,我非常理解。但争论是避不开的,你虽然可以一言不发,但恶人往往会主动找上门并且推动事件的发展,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恶心的人,不仅没有恶心的人磨,它们反而会聚在一起。
所以对于莫言的态度,你可以简单的认为他就是公众人物,因着公众名声获得了公共资源和特殊的地位,你可以依此提出要求,但我们得明白,这肯定只是要求或者说期盼,而不是法院判决,因为你连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合法权益都搞不太清楚也搞不太定,就别指望单纯的按照逻辑要求莫言干啥了。另外,你还可以依据你了解到的信息,以及你的专业研究领域,将莫言解剖慢慢分析,得出不同时期的莫言的不同结论,总而言之,批评和指责都可以,但别犯知识分子的幼稚病,另外,也没必要神话和膜拜,给莫老师祛祛霉,给自己祛祛湿。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知识分子往往经得住黑暗的压迫,但无法经得起一丝光明的诱惑。”挺有道理,而且这句话会让我想起几个人,他们很有勇气很有担当甚至很正直,但作为知识分子和榜样,他们的脑子和眼睛真的不太好用,有些甚至良心也不好,更何况,大部分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的人,既经不起光明的诱惑,也经不起黑暗的压迫。所以对于莫言,我的感情是复杂的。我曾经做了个梦,我跟莫言说,你不能莫言,你要敢言,莫言说好,我改名叫莫敢言,于是我想起那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对于很多事情的判断,我觉得有一个标准很简单,那就是生态或者说生存条件,什么样的生态决定了什么样的生物能存活下来,比如说我前几天提到的企业家、中产阶级以及今天说的知识分子,狗和蛆,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配不配,先看大环境是不是适合他们存活。就像我在网上看到的那段对话,唐僧被妖怪抓进洞穴,妖怪问:“那和尚,你凭什么说我是妖怪?”唐僧说:“在如此肮脏恶臭之地,你仍然能过得山好水好,多半不会是个人。”
有时候,其实雨不大,只是风搞得紧张,那滩屎不值一提,只是别凑近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