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T 编辑注:2024年8月5号,厦门大学海峡两岸城市规划研究所提出了接管台湾的预案,不久之后这篇文章就被删除下架。然而,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 (CSIS) 将其保存下来,并翻译成英文发布到自己的官网上:尽快启动台湾接管准备。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形势瞬息万变。随着特朗普上台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统一台湾的时间表随时 可能提前。香港过去几年的动荡表明,政权移交如果没有充分做好预案,会对未来社会秩序的平稳移交带 来非常严重的后果。由于台湾不存在“五十年不变”的问题,一旦大陆对台湾接管,其深度和广度要远远 大过1997年的香港,做好统一以后全面接管台湾的预案已经迫在眉睫。
为此,厦门大学海峡两岸城市规划研究所提出两项建议:
第一,尽快成立中央台湾工作委员会。
该机构的唯一目标,就是作为“影子政府”随时入台接收对岸政权。只有明确而急迫的目标,才能确保组织运转的效能。中央台湾工委组织架构完全对标对岸政权和核心组织,分为综合部门和专业部门。其中,综合部门重点研究政权接管后的法律适用、货币转换、陆岛基础设施对接、军公教甄别、海关及国际旅行等政策;专业部门的任务是彻底了解岛内对应部门的历史、现状、人员、运行规则等,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多种接收预案,包括人员、经费、资产等。台湾作为一个相对与大陆更发达的经济体,所需要处理的很多问题都是大陆很少、甚至没有遇到的问题,这就需要这项工作越早开展越好。
成立这一机构的作用:
第一,尽快熟悉台湾目前的体制、制度、法律。有针对性地展开情报搜集,深度分析、了解、跟踪这些机构的现状和历史沿革。在借鉴日本殖民、国民党战后接受、香港回归等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制度保留、制度改变、制度引入、制度新创,提前设计需要改变的制度,替代性的法律。和目前学术性的台湾研究不同,中央台湾工委各部门应该有具体而明确的任务导向,以实战为前提,才能深入、高效消化台湾现有的制度。
第二,凝聚岛内反台独力量。近年来,岛内统一力量式微,缺乏统一的真实预期和实际的制度载体。随着国民党反台独立场的软化甚至走向隐性台独,支持统一的力量已经沦为无组织的个体行为。中央台湾工委的建立,可以将这部分力量整合到国家行为,反台独力量就会体系化、制度化,中共早期弱小时之所以能长期坚持,和当年共产国际的支持关系重大。中央台湾工委可以极大地改变岛内预期,让目前暂时被岛内丑化、孤立的反台独活动,成为祖国统一后的英雄行为。通过部门对口直接咨询、委托研究,征询岛内统一后的民意,可以将台湾回归的真实感传播到岛内各个阶层。此次“环台军演”之所以对台湾民心冲击不大,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台湾民众认为统一还非常遥远。而只要开始实际政权接收准备,这个行动本身对岛内民心就会产生重大影响。
第三,平滑政权转换冲击。随着大陆军力的增长,统一本身难度在下降,而统一之后的有效管制会变得越来越重要。中央台湾工委相关部门以个人咨询、项目委托等方式,让岛内精英和机构尽可能多地参与台湾接收方案的设计,就有可能对未来的政权转变冲击准备好更多的预案,岛内也会形成稳定的预期和心理准备。让台湾社会觉得政权交接方案是他们参与设计的,会极大地减少未来真实治理的成本,形成社会主流共识。
第二,尽快建立台湾治理试验区。
香港最近的动荡表明,一国两制,完全接受现有的制度的做法并不一定适合台湾,台湾一开始就要以彻底融入大陆为目标。为了提前试验政策的效果,培训接管政权的干部,有必要设置一个高度仿真的实体环境,全面模拟岛内统一后的管理模式。地点可以选在与金门接壤的厦门翔安区、泉州南安市。这里背山临海,有港口,有机场,语言文化与台湾相近,台湾的主要地理要素和基础设施都可以找到近似的对标。这是平潭所不具备的条件。特别是由于金厦来往密切,在此设实验区最有利于复制、模仿台湾现在的行政体制。
第一,政策实验。在实验区内尽量模拟真实的台湾政权架构。政策和法律按照统一后台湾拟采用的实际政策,大到选举制度的存废,小到简体、繁体字的去留;远到货币如何过渡(包括土地在内的不动产制度的过渡),近到教材、教师如何交接(包括高考制度和学历证)……然后让各个社会主体,特别是台湾本地人,对交接的方案提出修改建议,在试验区内实现政策快速迭代。
第二,培训干部。设置台湾治理试验区的主要目的,就是模拟接管台湾后的真实治理模式,为实际接管储 备制度、培养人才。台湾脱离大陆多年,在大陆驾轻就熟的干部,在台湾可能要从“ABC”学起。无论是与 居民的互动模式,还是和媒体沟通的方法,都是大陆干部所不熟悉的。这就需要一个学习治理台湾的真实 场景。试验区可通过引进台湾退休的军公教人员,协助制定接管的政策细节,缩短政权切换这一风险最大 的过渡期。
第三,执政示范。统一后台湾的治理样本原本是香港的“一国两制”。但之前的“捣乱”后,香港作为样板模式已经对岛内没有多少说服力。这就需要树立一个新的模范。解放战争共产党短期大规模接收国统区,看似摧枯拉朽,其实在此之前共产党已经在根据地有过大量政权建设的经验。现在我党虽然拥有政权治理的大量经验,但接收并建立政权的那一代人已经远去,这就需要我们重新开始。统一只是开始,治理才是检验统一是否成功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