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聚氰胺

BBC | 大家谈中国:不能旁观奶企联手“涨价”

三大乳液集团联手“涨价”,虽然幅度很小,却严重透支“知恩图报”诚意。 元旦前后,原本在应该主打“促销牌”的时段,众多乳业巨头却纷纷打起了“涨价牌”,让网友纷纷质疑起其“成本推动论”。而更让网友愤愤不平的是,涨价是否意味着“高质”?在屡屡出现质量问题被曝光之后,乳品企业在“理直气壮”涨价的同时,是否也应“HOLD住”质量?(1月3日《北京日报》) 我国奶粉过去“群雄逐鹿”格局已经打破,自从三鹿奶粉遭遇“氰胺门”,强生奶粉遭遇“毒素门”,雅培奶粉遭遇“死虫门”等,法律毫不客气让不轨奶粉退市、退场。我国蒙牛、伊利、三元奶粉失去了这些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销售市场一片飘红,利润更是财源滚滚,不涨价也能收获金山银山;不该见利忘义抱团变脸涨价。 这次涨价虽然幅度很小,却严重透支“知恩图报”诚意。应该看到,三家奶企滚滚利润很大层面是“政策利润”,如果不是法律铁拳伸张正义把纵多不合格奶粉“格杀勿论”,就很难有三大奶粉“财源滚滚”。在这种法律铁拳关爱下,三大奶企更应该为国争光,为民服务;一见机会就磨刀涨价,不仅辜负了执法关爱,也辜负了法律正义。三家奶企价格“说涨咱就涨”,不是不要法律了么? 我国《反垄断法》第六条明文规定,具有市场支配地位的经营者,不得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排除、限制竞争;第七条进一步规定,国有经济占控制地位的关系国民经济命脉和国家安全的行业以及依法实行专营专卖的行业,国家对其经营者的合法经营活动予以保护,并对经营者的经营行为及其商品和服务的价格依法实施监管和调控,维护消费者利益,促进技术进步;而第十一条又总结性规定,行业协会应当加强行业自律,引导本行业的经营者依法竞争,维护市场竞争秩序。 这说明,具有市场支配地位的三大奶企价格上涨并不能自己说了算;而要征求物价部门、工商部门、行业协会、消费者的意见,最后才能确定出炉公允的涨价幅度。一旦违规垄断操作,国家发改委就要进行反垄断调查,有关部门就要没收非法所得。根据《反垄断法》第四十六条规定,要处上一年度销售额百分之一以上百分之十以下的罚款;尚未实施所达成的垄断协议的,可以处五十万元以下的罚款。 三大奶企“垄断涨价”,《反垄断法》不该旁观,有关部门应该高举“正义棒”,把不轨涨价打回去,回归奶价法治管理。同时,执法部门还要对三大奶企的质量调查、整治进行到底。蒙牛的“致癌门”还没有“探底”,伊利、三元有没有恪守规矩,都同样都要“体检”。因而三大奶企最紧要的不是涨价,而是“涨质量”,这样才能站稳市场、永久获利;如果只顾“涨价”,不顾“涨质量”,“三聚氰胺奶粉悲剧”就会复制到自己身上,这是赌不起,也伤不起的。 注:《大家谈中国》的文章不代表BBC的立场和观点 欢迎大家投稿,请把文章发送到: 按键 tougao@bbc.co.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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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英杰 | 蒙牛,凭什么这么牛?

蒙牛,凭什么这么牛? 文/魏英杰 蒙牛又出事了。这次事情还不算小:蒙牛、长富纯牛奶两种产品因黄曲霉素M1超标而遭国家质检总局曝光。抽查结果公布后,蒙牛连夜在官网上发布致歉声明,表示对该批次产品进行了封存和销毁。 记不清这是蒙牛第几次向消费者道歉了。从三聚氰胺事件到现在,这家乳品企业卷入的丑闻风波可谓多矣。一会儿是蒙牛特仑苏涉嫌虚假宣传问题,一会儿又是公司经理因涉嫌散布虚假信息,攻击、抹黑竞争对手而遭刑拘,眼下其产品又发生严重质量问题。这不能不让人产生疑问:蒙牛,你凭什么这么牛? 据悉,由蒙牛集团眉山公司生产的该批次纯牛奶产品,黄曲霉素M1超标140%。资料显示,黄曲霉毒素是一种毒性极强的剧毒物质,其危害性在于对人及动物肝脏组织有破坏作用,严重时可导致肝癌甚至死亡。这意味着,企业在产品生产过程中,必须对相关指标进行严格检测,决不允许发生这种低级错误。反过来说,蒙牛纯牛奶被检出黄曲霉素M1超标,恰表明该公司在质量检测上存在严重问题,进而让人有理由怀疑这家公司的管理能力和企业诚信。 我更相信,蒙牛产品发生质量问题并非偶然事故,而是长期以来藐视消费者的一个后果。一家不尊重市场和消费者权益的企业,不可能把企业责任放在心上,同样不可能生产出品质优良的产品。这种唯利是图的企业,只会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赚钱,以及如何不择手段地打压竞争对手。蒙牛之所以屡错屡犯,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它从来没有真正从错误中汲取经验教训,也从来没有意识到企业责任的重要性。 譬如这次,蒙牛在发出道歉声明后,随即又发布公告称:超标产品并未出库(因此不涉及召回),目前市场上销售的所有产品均为合格产品。言下之意,相关批次产品出现质量问题只不过小概率事件,并不影响蒙牛产品在市场上销售。如果蒙牛那么在意市场,它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否认问题严重性,而是对所有生产线进行质量评估,向消费者承诺不会再发生类似问题。一边是道歉,一边又是掩盖问题所在,这根本就不是一家负责任公司的所作所为。 还必须说,蒙牛之所以牛气冲天,在很大程度上恰是监管部门刻意纵容所致。且看,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包括蒙牛在内的众多奶企都在“保护民族企业”的名义下,躲过了应受的惩罚。特仑苏涉嫌虚假宣传,也不见蒙牛受到什么问责。而在与伊利的恶性竞争风波中,蒙牛则采取与相关人员“切割”的方式,再次躲过了企业所应承担的责任。所有这些事情发生后,蒙牛一次又一次道歉,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把企业责任抛在脑后。包括这次,国家质检总局固然曝光了蒙牛的产品质量问题,却不见采取什么针对性的惩罚措施。如此纵容包庇,蒙牛怎么可能不得瑟? 监管不下狠劲,蒙牛不长记性。殊不知,刻意袒护蒙牛等奶企,不仅损害了消费者权益,也不利于相关行业的正常发展。为什么人们宁愿多花钱买进口奶粉,而不愿意相信国产品牌?为什么人们不得不购买国产牛奶,心里却又胆战心惊?这就在于,企业的所作所为让消费者无法放心,监管部门的所作所为,更让人觉得堵心。这是一个集体缺乏诚信与责任意识的行业。要想拯救国内奶制品行业,恢复消费者信心,不仅要从提高企业管理水平和责任意识开始,更要从加强行业监管入手。否则的话,等待这个行业的将会是一个更大的市场危机。 2011年12月26日 首发12月26日经济观察网,转载请注明:http://www.eeo.com.cn/2011/1226/21876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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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天枢>哪些是为了孩子

婴幼儿结石了,才知道牛奶中含有三聚氰胺这回事;亲姐姐杀死妹妹,才调查出了官员的腐败;高铁出轨了,才播报火车设计中的缺陷;校车出事了,才想起来还有校车这回事。     哪些是为了孩子   文/卞海鹏(重庆山峡学院)     记得当初学自行车时,往往不习惯往前看,以致摔倒无数,留下了同样数量的伤疤。小学三年级我便开始和伙伴一起骑着自行车上学,学校离家不是很远,对于年少轻狂的心来说,骑自行车上学,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等读到初中,学校也不是很远,路也是柏油路,雨后初晴并不泥泞不堪,倒是水会把轮胎洗得一尘不染。那时候便开始了有点纯情萌动的感觉,想象(现在词语为意淫吧)和心仪的女生一起骑车回家,那是多浪漫的事情呢,至今没有亲身实践过,是什么感觉,我不得而知,大概感觉是不错吧。但是那种单纯的要死的小情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时候因为八零后出生率高的缘故吧,学校很多,刚开始是每个村都有学校,后来便大村并小村,小村的老师跟着学生去大村教学,倒是有些小村的校长因此遭到贬官,无官一身轻也好。 往返初中的柏油路是南北走向的。冬天北风呼啸,夹杂着沙石,去学校是轻松无比,北风吹着走。回家却成了逆风骑行,也是很吃力。有些大胆的同学便搭车:一手扶把,一手扶机动车后斗。其实几年读下来,就一位同学做过这样的事情,有时候看他搭着拉石头的拖拉机,甚是危险,还有一次被司机发现,停车把小帅哥训斥一番。现在我这位大胆的同学应该是结婚了吧。 春夏秋风就不是很大,我习惯一边骑车一边唱歌,这也是不错的娱乐方式,自我感觉比去K歌惬意得多。往返路上,看见白杨树的叶子一天天地变绿,变黄,洒落。看见远处青山顶上游玩的白云,慢慢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麻雀在路旁的高粱上觅食捉迷藏,唧唧喳喳压弯了红脸的高粱;纵横有序的电缆线,延伸去了远方,像一个孩子的梦想,没有尽头。 那时候同学都是骑自行车去读书,校车这个概念对于初中的我来说,就是中午不正儿八经吃饭。有一个村子离学校很远,这个村子的孩子要么就近送礼去别的镇上读书,要么坐校车来回读书。那校车中午不运行,那帮孩子只好在学校凑合着吃点。我每天下午回校都很晚,初中三年不知道那帮同学吃的什么、喝的什么。那帮坐校车回家的孩子,中午吃饭后,只好就在打架砸玻璃中度过。这个校车并不是学校的车,除了运送这个学校的学生以外,与学校没有半毛钱关系。 学校当时也有好多标语,都是门卫老头用刷子刷红油漆写成的。大二时候的字体课,老师就让我们写宋体,这个竖壮横细的字体,始终无法写好,只好用电脑打印大号的来涂黑后交作业。我想起那位初中门卫写得一手好宋体字,宋体字写的很好,倒是那时全国各地都一个调子的符号。后来看到文革的图片,原来这些学校的标语全是文革的遗留物啊。 高中时代,拘禁在高墙里,每个月末才能见到广阔的世界。那个时候是坐客车来回。每次过大周,那些不知倒过几手的车里便挤满了放风回家的高中学子,歪歪扭扭飞驰而行。 读到大学,每次回家自然是坐火车,春运期间的火车,这是大家都体验过、经历过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要是很多艺术家画现实主义绘画,把火车车厢中的众生相,画入油画,定然相当震撼。 大学,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了文革式的标语。这些也是虚的。我的同学还在鬼哭狼嚎地唱红歌,有模有样地演江姐。但是我却感觉,那些红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那些高学历江姐眼神中充满了无限媚气。 我家那儿的各个学校终于兼并得不能再兼并了。时代毕竟是进步,孩子们不用刮风下雨来回骑自行车了,混上了校车。 这校车也不是校车,是个人购置的小面包,破客车,来回接送小孩子们。一个面积不大的面包车挤进去20个小孩子,来来回回风雨无阻。 小孩子毕竟是天真无邪,依旧在拥挤的面包车里欢笑。 留守儿童渐渐开始读书,渐渐长大…… 前几天,我朋友画室中的书籍遭窃,各种大画册、字典和英语书籍全部丢失。这件案子便是几个留守少年的杰作。听说那帮少年卖了价值一千块的精美画册,换取了一包烟,上了一会儿网。 婴幼儿结石了,才知道牛奶中含有三聚氰胺这回事;亲姐姐杀死妹妹,才调查出了官员的腐败;高铁出轨了,才播报火车设计中的缺陷;校车出事了,才想起来还有校车这回事。 象棋中的高招——马后炮,原来是这个意思。 现在甘肃省正宁县校车案上演了悲剧的一幕,官员瞬间慌了神,媒体炸了锅,赶赴现场,赶赴医院。 早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看到各地灯火辉煌的政府大楼,看到公家单位停车道上的奥迪奔驰,看到山区孩子冻得通红的小手,看到那些去天国读书的儿童,看到“为了孩子的一切,一切为了孩子”的鲜红的标语…… 只想问:哪些是为了孩子? 官员为自己添置公车,经费便不紧张;冬天来了,为学校修补窗子,教育经费瞬间紧张了起来,为学生购置来回校车,经费瞬间便紧张起来了。 其实校车不校车的,与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的那些人的孩子没半毛钱关系。那些官员,无良大款的大孩子、小姑娘们,早已投奔自由世界;没有投奔的,在上学路上也是专车接送,保姆伺候。 想起了早期赵本山演的小品:《扯淡》。 出事后到底扯着了谁的蛋?谁的蛋被扯了? (采编:宋晓慧  责编:黄理罡)   您还可能想阅读…… 对不起哦亲,摘星星的孩纸没有摘到与本文相关的文章的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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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西北风,也会中毒

喝西北风,也会中毒 喝西北风,也会中毒 本刊记者_徐卓君 秋天本是北京最好的季节,但今年入秋以来,整个北京城一直被浓重的雾霾所笼罩,街道上弥漫着呛鼻的硫磺味。这个城市的1700万人都被困在这个巨大的气罐里,终日只见灰黄的天空,蓝天白云成了奢侈品。经常穿梭于国内外的贝志城这样形容国内外的“空气切换”:“一去国外,就像有人把眼前的眼罩给摘了,空气整个是透亮的。” 空气已经发疯了 2010年始,贝志城发现越来越多朋友在推特(twitter)上转发美国大使馆发布的空气质量指数,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关注北京的空气质量的。美国大使馆早在2008年就在自家院内架起了一台空气监测仪,每隔一小时在推特发布一次空气质量指数。但在头2年,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直到2010年11月21日,美国大使馆的瞬时检测数据显示,它所在的东三环的空气质量指数超过了500,美国大使馆用甚至用了“crazy bad(糟糕透了)”来形容当时的空气质量。这个数据成为了贝志城的出行指南,“当指标超过200时,我不再约人吃饭,也不出去见客户了。” 如果参照美国大使馆的数据,贝志城今年秋天有一半时间得待在室内。与此同时,北京市环保局发布的空气质量指数停留在120-130左右,仅仅被定义为“轻度污染”。贝志城曾带着他在阿里巴巴上花5000元人民币买来的空气测试仪,驱车到北京工体和上地等地,在路边测出一个数据,然后和美国大使馆的数据对比,发现误差在20%以内。 “我不相信环保总局的数据,这个数据(对我)没用,我相信自己的感受,美国大使馆说不健康时,我的嗓子确实不舒服,”贝志城说。北京市环保局、美国大使馆、多位从事大气环境研究的科学家都强调,两个数据巨大的鸿沟是由于衡量空气质量的两套标准造成的——美国大使馆用PM2.5计算空气质量指数, 而北京市环保局用PM10计算空气质量指数。 PM2.5,这个一开始被忽视,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被学术界所认识的健康杀手,已经走进了中国公众的视野。 PM2.5的杀手本色 所谓PM2.5,是指空气中悬浮的颗粒物,它的直径小于2.5微米;而PM10是直径小于或等于10微米的颗粒物。这些可吸入颗粒物都是极其重要的空气污染物,它们密密麻麻悬浮在空气中,肉眼不可见,但它们可不只是单纯地影响空气质量指数这么简单。 一般而言,粒径超过10微米的颗粒物,会被挡在鼻子的外面;粒径在2.5微米至 10微米之间的颗粒物可以进入呼吸道,但随着吐痰,打喷嚏被部分排出体外;而粒径在2.5微米以内的细颗粒物,会通过下呼吸道进入肺泡。 在过去的20年中,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及经济的发展,大气中PM2.5在总悬浮颗粒物中的比率逐年增加,同时发现沉积在人体下呼吸道的颗粒物有96 %是PM2.5。更糟糕的是,颗粒物会吸附各种各样的毒性化学物质,PM2.5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出色”,它是各种有毒物质极好的载体,PM2.5比PM10含有更多的重金属和多环芳烃——一种致癌物。因此,PM2.5的形态和组成相当复杂, 不仅含有大量有机物,而且富集许多重金属,更容易沉降在呼吸道及深部肺泡内。 “在相同质量浓度下,颗粒物越细,数目更多。比起PM10,PM2.5的表面积要大好几倍,吸附的毒性物质就更多,”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潘小川教授说。当PM2.5吸附了致癌物,就有致癌效应,吸附了致畸物,就有致畸效应,它通过下呼吸道,进入肺的深处,而它携带有害气体、重金属就融解在血液里。因此,流行病学、毒理学的研究都认为,PM2.5对人体健康的影响非常显著。 加拿大和美国科学家在对50万人,追踪了长达16年后发现,长期暴露于PM2.5之下,会增加肺癌的发病率,PM2.5的浓度每增加10微克/立方米,肺癌死亡率增加8%。研究人员猜测,一方面PM2.5作为载体将有毒物带入下呼吸道,直接或间接地引起支气管黏膜及肺上皮细胞突变,另一方面是其颗粒性引起的免疫反应,增加人群对肺癌的易感性。 广东省气象部门首席专家吴兑也认为,“灰霾将取代吸烟,成为肺癌致病头号杀手”,他和他的科研团队发现,PM2.5的浓度增加之后7—8年,肺癌死亡率就会上升。北京市刚刚公布的一项数据或许能印证科学家的推测,北京市的肺癌的发病率在过去的10年内增加了60%。 另有流行病学的资料显示,PM2. 5与心血管疾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都有关系,PM2.5一旦被吸入,将会造成炎症和氧化应激反应。随后又可能会引发机体潜在的系统危害,包括动脉粥样斑块的形成,这可能会导致心血管疾病及中风。 在查阅了众多的论文的数据之后,贝志城甚至认为,对他而言,喝三聚氰胺牛奶和吃含瘦肉精的猪都不如北京糟糕的空气带来的危害大。“地沟油的危害都比这个差远了,我与其在食物上小心,还不如在这上面小心。” 无处可逃 虽然PM2.5和人类的健康息息相关,但国内的公众对自己所处地区的PM2.5几乎一无所知,因为国内还没有一个城市公布PM2.5的数值。北京市虽然有监测 PM2.5,但暂时还不确定何时可以对公众发布。 刘昌峰今年7月向环保NGO“达尔问”借了台设备,连续一周,他把这个一公斤重的空气监测仪放在电脑包里,无论是上班、拜访客户、去咖啡馆、去邻居家串门;不管在地铁里、公交车上、出租车里,他都随手测一下空气质量。儿子房间的PM2.5数值,让刘昌峰心里咯噔一下,7月的北京,几乎是空气中PM2.5浓度最低的时候,但儿子的房间正对主干道,PM2.5的浓度仍然高达70以上,“那个时候,还是蓝天白云,天可不像现在这样灰蒙蒙的。” 贝志城相信美国大使馆的数据,除了自己买仪器,测数据,还搜集了大量有关PM2.5的论文。虽然官方没有公布PM2.5的数据,但各地的科研机构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监测PM2.5的浓度水平,并发表在学术杂志中。 早在1995年-1996年,中国环境监测总站总工程师、工程院院士魏复盛就报告了广州、武汉、兰州、重庆4大城市8个采样点的PM 2.5年均浓度——57-160微克/立方米,比美国1997 年颁布的标准值(15微克/立方米) 高2.8- 9.7 倍。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和机动车的增长,各地的空气质量并没有得到改善,中国石油大学的于国光博士的检测显示,2005年11月至2006年11月,中国石油大学周边空气的PM2.5年均浓度为95.5微克/每立方米。 复旦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大气化学研究中心主任庄国顺教授告诉本刊记者,上海地区,PM2.5年平均浓度也在60微克/立方米左右,这几乎是世界卫生组织指导值的4倍以上,如果按照日均标准,甚至可能高7-8倍。 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有机地球化学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监测数据显示,广州市在2005年11 月份PM2.5的浓度在81.7微克/立方米,而2006年8月是52.9微克/立方米。 不仅仅是北京,国内各大城市的PM2.5浓度都不容乐观。美国宇航局在2010年9月公布的一张全球污染颗粒PM2.5浓度地图显示,中国华北、华东地区是PM2.5污染的重灾区,年均浓度都在60-80微克/立方米。 世界卫生组织(WHO)在2005年全球更新版《空气质量准则》中提到,PM2.5年平均浓度达到每立方米35微克时,比每立方米10微克的浓度,人类的死亡风险会增加15%。世卫据此给出的PM2.5的安全指导值是年均浓度小于或等于10微克/立方米,美国早在1997年也制定了PM2.5的标准——15微克/立方米,欧盟的标准是25微克/立方米。世界卫生组织希望各国能分三个阶段完成PM2.5的控制目标,哪怕是最宽松的第一阶段标准35微克/立方米的年均浓度,中国的绝大多数城市也难以企及。 和PM10 相比,PM2.5是综合性的污染物,几乎所有污染物都会在2.5中有体现。PM10主要是来自污染源的排放,把污染源控制住了,PM10就控制住了。而PM2.5 的相当一部分是氮氧化合物、二氧化硫、挥发性有机物在空气中发生化学转化生成的。要控制PM2.5,不仅要控制颗粒物还要控制二氧化硫,氮氧化合物,挥发性有机物等等,这绝对是一个持久战。 在未来十年内,我们恐怕都要与高浓度PM2.5共存。这些含有多种酸性氧化物、重金属的空气将围绕在我们周围。 贝志城为了对抗室外糟糕的空气,他这一年内花了三四万添置了新风系统、空气净化器和监测仪器。在一年前搬进新家后,他添置了三套新风系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但当他把新风系统的过滤板拆下来清洗时,发现三四毫米厚的滤板,从里到外都是泥,一块白色的石棉板变成了黑色的泥板。 忍无可忍的贝志城一口气买了7台空气净化器,起居室、卧室、办公室、汽车里全副武装起来。全副武装之后,他要测试花大价钱添置的设备是不是有效:空气测试仪显示,在室外的PM2.5浓度高达300时,他起居室的数值是50左右。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用了,但这个酷爱数据的理科宅男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虽然空气净化器能部分缓解PM2.5的问题,但又带来了一个新的污染源——臭氧,这些空气净化器工作时释放的臭氧又高出标准3倍。 刘昌峰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他并不打算购买空气净化器,他觉得人不可能活在罩子里,他带上从环保NGO借来的空气测试仪,分别比较了地铁、出租车、公交车、骑车的四种交通方式后发现:地铁上没有二手烟的危害,没有地面上汽车尾气的排放,因而PM2.5数值最低。于是他放弃了每年春秋两季的骑行,尽量乘地铁。他发现封闭的写字楼里PM2.5的数值尚可,午餐时放弃外出吃饭,就在写字楼的地下二层用餐。他还给自己的家里种了27盆绿色植物,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也没有多大用处。 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适合自己的防护措施,而让人沮丧的是,多位接受采访的专家都表示,个人能做的防护措施并不多,最多就是在灰霾天气关紧门窗或是少出门而已。 这场和PM2.5的持久战中,我们能在倒下之前,找到解决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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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乳品企业否认绑架乳品新国标制订

  内部待议稿上显示,巴氏奶标准初稿的起草单位是蒙牛乳业集团,生鲜乳标准由伊利集团起草,酸奶标准则由光明集团起草。――曾寿瀛,中国奶业协会乳品工业委员会副主任,先后四次参加相关乳品标准制定的讨论会   我至今也没有明白,反复讨论形成的送审稿,其中一些关键性标准,最后为什么会被推翻?――魏荣禄,西部乳业协会执行副会长,先后三次参加相关乳品标准制定的讨论会   我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了有什么用?――多名曾经参与标准制定讨论会的奶业专家   重新制定的乳品国家安全标准,在出台前的最后一刻,却修改了两项关键标准,参与讨论制定的多名奶业专家均不知情,对此深表困惑,并选择不再表态:“说了有什么用?”   谁在主导制定食品安全标准   2010年9月通过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管理办法》规定,卫生部负责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制(修)订工作。卫生部组织成立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审评委员会,负责审查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草案。   从这个审评委员会的委员名单来看,目前担任副秘书长以上领导职务的14人当中,9人来自卫生部及其下属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3人来自农业部及中国农业科学院,还有1人来自中国检验检疫科学研究院,1人来自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   一个食品安全标准的出台要经历哪些环节?   参与乳品国家安全标准制定的专家,请他们讲述相关乳品国标的出台过程。   标准起草单位最终没有公布   “三聚氰胺事件”爆发后,重新制定乳品安全国家标准成为共识。2008年12月,卫生部牵头,会同农业部、国家标准委、工信部、工商总局、质检总局、药监局等部门,以及中国疾控中心、轻工业联合会、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中国奶业协会等单位,成立协调小组,对乳品安全国家标准进行整合完善。各部门推荐了近70名专家组成专家组,组长由中国疾病控制中心食品与营养所副所长王竹天担任。   协调小组负责议定工作中的重大事项,专家组负责提出乳品安全标准,此外还设立了秘书处,负责具体组织协调和日常工作。据介绍,在此期间,近600人次参加了各工作组、起草组以及专家组的研究与讨论。   2010年2月,第一届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审评委员会召开各分委员会会议,审查乳品安全国家标准草案。经主任会议审议,通过了66项乳品安全国家标准。新的乳品安全国家标准于3月26日由卫生部批准公布。   曾寿瀛,中国奶业协会乳品工业委员会副主任,先后四次参加上述标准的讨论会。他回忆:“前几次参会人数都接近百人,相关部委、奶协、知名乳品企业、高校和研究机构都有代表参加。”   对于参会代表的比例,3次参加讨论的西部乳业协会执行副会长、西南民族大学教授魏荣禄有些看法:“1/3参会代表来自外企。”   至于具体的起草单位和个人,在2010年公布的政府公告中,并没有具体介绍。而2005年卫生部和国家标准委发布巴氏杀菌、灭菌乳卫生标准,前言部分公开了该标准起草单位为南京、天津、南宁等9个地方卫生防疫站,主要起草人为唐世树等9人。   两项关键标准最后一刻变脸   回忆起乳品新国标的制定过程,魏荣禄颇有些遗憾:“我至今也没有明白,反复讨论形成的送审稿,其中一些关键性标准,最后为什么会被推翻?”   与魏荣禄同样困惑的,还有和牛奶打交道近60年的曾寿瀛。据曾寿瀛介绍,他上世纪50年代从南京农学院毕业进入南京乳肉管理所工作,后来从南京疾控中心退休。   1962年,曾寿瀛开始参与牛奶标准的制定。在以往标准制定中,曾寿瀛曾任卫生部全国乳与乳制品定标组副组长。   2009年5月,曾寿瀛开始介入乳品新标准制定,“内部待议稿上显示,巴氏奶标准初稿的起草单位是蒙牛乳业集团,生鲜乳标准由伊利集团起草,酸奶标准则由光明集团起草。”   他说,“乳品新国标出台始末,我不是所有环节都很了解。我仅仅参与了中后期的几次会议。前期是企业起草待议稿,最后阶段是如何操作,送审稿关键性标准为何翻盘,我不太清楚。”   上述专家所说的“关键性标准”,即后来公众广为关注的菌落总数、蛋白质含量。   2009年8月19日,魏荣禄最后一次参加乳品标准讨论会议,“会议规模仅十几人,时任卫生部监督局副局长的苏志代表部领导听取意见,王竹天主持会议,曾寿瀛、顾佳升(原上海奶业协会副秘书长)等专家都参加了。这次会议,我没有看到企业的代表。”   就在这次会议上,在几位奶业专家力主下,每克生乳菌落不超过50万个、每百克生乳蛋白质不低于2.95克的标准达成一致意见,形成最终送审稿。此后,曾、魏、顾三人就没有再介入乳品定标工作。   可是,2010年3月正式公布的方案,菌落放宽到200万个,蛋白质降低到2.8克。至于送审稿在哪个环节发生改动,为什么改动,魏荣禄和曾寿瀛表示他们不清楚。   乳品新国标公布后,遭到媒体和公众炮轰:“中国乳品标准创全球最差标准,标准制定被大企业所绑架。”   采访中,多名曾经参与标准制定讨论会的奶业专家选择不再表态:“我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了有什么用?”这是他们给记者的答复。   有关专家呼吁公开会议纪要   关于食品安全标准的争议,乳品绝非唯一。   前不久,思念、三全、湾仔码头三大饺子品牌均被检出金黄色葡萄球菌。随后,速冻面米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发布,允许存在金黄色葡萄球菌。消费者一时蒙了:又一个标准倒退了?   卫生部出面解释,标准制定过程中,多次召开研讨会,广泛听取各有关部门、行业协会、企业意见,并在卫生部网站公开征求意见。   类似的解释,乳品安全国家标准也有。该标准曾先后“召开工作会议20余次,草案公开征求意见60天,同时向世贸组织通报。其间,共收到国内外反馈意见2000余条。”   但是,权威部门的解释,似乎难以从根本上消除一些专家和公众的疑惑。   对最后为何推翻每克生乳菌落不超过50万个、蛋白质不低于2.95克的标准,魏荣禄曾经托人打听。“据说是各部委协调的结果,怎么协调我们也不知道。”他说。   一位参与乳品新国标讨论会、不愿公开姓名的专家表示,卫生部当时有会议纪要,包括谁参加了会议,会上谁提出什么意见,如何辩论,整个过程一目了然。   “如果组织方愿意公开这些资料,展示终审稿某些结论被推翻的理由,只要能让大家信服,质疑的声音就没这么大。”上述专家说。   “过程更加民主、透明,是消除公众疑虑的一个重要途径。”中国法学会行政法学研究会会长应松年说。   他同时指出,“公开透明也不是万能的,公众情绪并非完全理性。如果在讨论过程中,有专家提出某指标有害,但是经过大量的论证、调研证明其实是无妨的,最后标准采用了相对科学的意见。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整个过程都透明了,公众有可能还是会有所质疑:为什么不采用那个专家的意见,为什么不采取更严格的标准?”   应松年强调,本行业的专家是懂行的,整个定标过程至少应该对专家全透明。他们信服了,就不会产生反对的意见领袖,这样新标准执行将更加顺利。如果决策和专家的意见有大分歧,应该重新召开论证会,避免“暗箱操作”之嫌。 据《人民日报》   企业回应   伊利:不可能绑架左右标准制定   针对有关企业绑架乳品国家标准的质疑,伊利昨天发布声明表态否定。   伊利表示,国家近两年一直在规范食品行业(尤其是乳业)标准,旨在配合国家食品安全法的出台,最终推动食品业(乳业)的规范健康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企业配合国家开展一些基础的技术性工作,是应尽义务。   “除伊利、蒙牛外,光明、圣元、完达山等国内知名企业都在参与不同标准(至少10个标准)的起草”,伊利表示:但需要明确的是企业负责起草的只是最初的讨论稿,讨论稿需要提交给专家组进行多轮的技术探讨。最终提报给国家相关部委的送审稿代表了来自协会、专家等各方的意见,不代表企业的单方意志,不存在企业绑架和左右标准制定的事情。   声明称,最初的讨论稿提交后,这之后的工作(类似下发前征求相关方意见)由国家机关部门而非企业组织实施,企业并不参与后期的决议会议,企业没有权限也没有能力操纵和绑架国家标准的出台。   “伊利作为行业领军企业,我们理解并遵守国家标准的制定,但同时我们也会制定更高的企业标准,用以规范和引领行业的健康发展。”伊利这样表示。   蒙牛:暂时没有回应   昨天蒙牛方面表示,标准是由国家相关部门制定,企业暂时没有什么回应。   光明: 国标不是由一家企业起草   记者昨天联系光明乳业新闻发言人未果,但是据了解,光明有关负责人昨天接受第一财经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国家相关标准的制定有一些严格的程序,不会单独由一家企业来起草标准,但是标准制定过程中肯定会有企业参与,也不会仅仅只有一家企业参与,公司确实参与了酸奶标准的制定。这位负责人还表示,光明乳业在研发、检测方面的技术是全国最好的,参与标准的制定顺理成章。   专家说法   光明酸奶标准初稿遭“围剿”   “由光明起草的酸奶标准初稿制定的各项标准确实比较高”,素以敢讲真话而闻名并有“中国奶业第一大炮”之称的王丁棉,今年6月曾因一句“中国乳业标准全球最差”的观点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王丁棉昨天接受采访时表示,光明在酸奶领域的水平比较高,因此其制定的酸奶标准也与国际标准接轨,但是却遭到伊利和蒙牛的全面“围剿”,两家企业要求调低标准。   本报记者 胡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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