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人

李海鹏 | 文字里的时光不会消逝

经济观察报书评增刊     在小说没有发表之前,李海鹏文字里古典的、音乐的美已经让很多读者喜欢,他报道文章里丰富的信息量,清楚的逻辑,杂文里的幽默、思辨,那足够的精彩让人期望在小说的世界里,他会如何驾驭?   《晚来寂静》是从一个少年夏冲的视角开始,写他的忧郁,愤世,隔膜以及与世界的冲撞。小说文字里依然有古典的美感,节奏缓慢,情节平缓,但描绘的人物图景,却足以让人看到这三十年来变化中的中国人不同的被改变的命运。   这一切都是巨大的野心的埋伏,否则像李海鹏说的,就没有必要写小说。《晚来寂静》这部处女座也足够精彩的让人看到李海鹏的另一个可能。他也在不断探索,那座山在那里,他就要去不断攀登。   问:谭旭峰 答:李海鹏       问:我记得很早之前你说过,因为阅读过多经典的作品,反而让你一直没法下笔,这个问题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答:我觉得这是好多人的问题,你没发现吗?越是年轻,阅历少,而且不大看书的人,他们写小说很容易,对他们来说小说就是故事。我好早以前一直觉得故事是特别容易的事,因为设计冲突,它有一个基本的规律,你想要冲突,冲突自然就来了,一共那些种类。所以故事本身其实是没什么价值,你光是吸引人好看,吸引人读下去,这事不值得做,既然不值得做的话,你剩下还有什么?那不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吸引,我们假设说,很超离的说,单纯吸引别人的一个读物的话,你的目标无非就是出名赚钱,你出名赚钱有很多种渠道,就没必要写小说。所以经典作品的标高,就变得很难达到。     问:标准是什么?故事不是最有价值之外,其他的一些主要要素是哪些?     答:基本上可以这么说,特别扣人心弦不是严肃小说的特征,但不能说所有严肃小说都不扣人心弦。应该99%的严肃小说都不会是。比如说关注的要点,首先人物比情节更重要,还有构建出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不是一个事件。比如,《水浒传》里所有的人物,是比较脸谱化的,然后情节跌宕起伏说不上,但是扣人心弦肯定是,它环环相扣,不断地往下推。但是你说它构建出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呢?它没有,但是《金瓶梅》就有,这就是不同质量小说的差别。我在《晚来寂静》一书的序里写道,通过一个人的故事,让古往今来所有人的故事浮现纸面。这是我自己比较信服的一种观点。但根本上当然不可能,这是个路径,是区别。还有一个标准很强烈的艺术性上的追求,不是有一句话嘛,一个作家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声音,我这个声音跟别人不一样的,这是特别重要,你的关注点,你的趣味,包括你的言谈方式。       问:据说你为了写这个小说,写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写完,那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对过往的总结,或者算是一个对过往的评价、告别之类的这种情感在维系着吗?     答:我觉得有你说的这一方面,因为我序里面不是说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所有喜欢写作的人都知道,一旦我们形成文字,过去的时光就不会白白消逝,这个我觉得跟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其实它所谓是那种留住时间,因为你把它写下来,而且你尽量把它写好,因此你的生活能够落到纸面,而产生某种你认为的意义。       问:我觉得《晚来寂静》里有你说的音乐美,包括文字节奏的韵律特别好,但是用这种美的去描写的那些,不管是情感、故事还是人物,都是压抑、孤独的感觉,这种相反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想法?     答:文学艺术,无论写什么事,美丽的、丑陋的,无论写什么样的题材,都要给人美感。比如说毕加索的很多画,都是很残酷的事,但是他要追求艺术性,并不是因为我们画一个很残酷的事,画一个丑陋的事,本身就不具备美感。文艺的根茎就在于你要产生美感,只不过通常来讲,这个美感是由无数种定义的。这个小说其中一种也是最常见的那种,或者最主流的美感,文字音乐美,用词要选择精确等等之类的。     其实也有很多其他种类的,比如说非常朴实的句子,也可以产生美感,我也没有说一定打定注意我一辈子都用这种风格来写小说。只是说这个本身想这么写,它跟那个倒不冲突,跟写内容没有关系。比较考验的是那种写没劲的事,文字也变得没劲,写枯燥的事,文字变得枯燥,写丑陋的事,文字变成丑陋。 而且这里面有差别,就是主人公和作者的差别,主人公经历的事情和作者怎么看待这个事情是两回事。主人公经历的可能内容不愉快的事情,或者很丑陋的事情,但是你作为作者,你不一定非得用他们那种感受,其实是两个角度。       问:你在《南方周末》做了这么多年的社会调查记者,报道地震,河水污染等等,你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善与恶、美与丑怎么看?     答:我觉得小说对善恶的理解跟一般的,比如说哲学上的,最被今天的世界接受的分析方法不同。善是人的幸福快乐的最大化,不是我的快乐,也不是你的快乐,是我们俩在一起时共同的快乐。     但在小说的世界里,会比这个更复杂一点,更基于对人性的理解,更重视个体,很多的时候恶有可理解的一面,善有可虚伪的一面,你看石黑一雄的小说《长日将尽》,那里面就是讲荣誉,荣誉谁都知道,荣誉是一个好东西,尤其一个人有荣誉感才知道廉耻,才能够做一个好人。人要没有荣誉感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石黑一雄的小说就开始反思荣誉的本身。因为它是一个文化,不是一个人天生就有的,是后天教育结成的那种文化影响,所以他还是反思荣誉的这回事本身虚伪的地方。     到了最近这些年我开始变得很欣赏昆德拉的小说,《为了告别的聚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因为他那个道德观,包括他对政治的看法,对一个人勇敢和懦弱的看法,人性当中,他有个非常成熟的看法,我是比较欣赏这个。所以成熟让我们能看到事情不同的层面,大家都认为天经地义的那种观念,背后的那种虚无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     问:要在小说里构建一个世界,是不是对于作家自己的世界也要求特别高呢?因为现在的都市人普遍都在自我迷失的世界,更别说构筑自己的世界。     答:我始终觉得,所谓严肃文学作家,他不是路人甲,不是路人乙,对生活的需求跟大众是不一样的。如果要求有名利,有各种虚荣心的满足,在普通的人类世界当中滚滚红尘,甘之如饴,那肯定不是作家。也有好多作家,他表现得特别在乎名利,但是你就看他的内心世界,那只是一小部分。     所以说作家要构筑一个世界,他本身要有自己独有的世界,这个世界无论是不是跟以前的作家、艺术家相似,这没关系,重要的是他跟普通人不一样。文学恰恰有一点,文学本身来讲,像王小波说的,你们都是正常人,我反过来,我的世界有一个宏大的过程,水往高处流,兔子吃狼,树结果子要反过来。这就对作家有一个要求,你心里得有反的那一面内心世界。比如说《晚来寂静》里的主角夏冲,他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成天特纠结的那个样子,觉得这儿也不顺,那儿他也看不上,他想要的世界根本不存在。假如我们换另外一种思维去想,因为小孩嘛,没想明白,人生不就那么一回事嘛,长大就好了。但是问题是,如果你真是作家,你是所谓的文学作品的读者,你就会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问:那对于都市人来说,人的秉性和长大的迷失是天生所具备的,还是因为这个国家、社会的外在影响是他成为那样?因为我觉得毕竟中国这三十年,这种极端的社会环境的变化,其实是塑造了很多人的悲剧。     答:假如说能够通过一个人的故事反映时代,小说的作用就在这儿,时代会在他身上给出印记。我们都知道人不是自然生长起来的,人是通过周围环境捏造起来的。他实际有不同层面,一个层面就是你说的这种,他整个的人生故事,不止夏冲,其他的人物也是这样。尤其夏冲母亲那个角色,更是非常明显,时代影响着她的命运,那是直接干预,然后就改变了她的命运。夏冲还好一点,其他的人也是这样,都有这种影响。你跨过这个层面以后,还有一个问题,整个的人类生活,就有他跟个人的意愿的那种矛盾之处,整个人类生活都有。     比方说现在我们都会相信自由经济、民主政治,都觉得这是不错的。但是你想,《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左派形象,他并不是我们支持的那种右派的,讲自由经济、自由政治的那种,他觉得全是假的,全是假模假式。而且他不仅仅嘲讽这些东西,文化也嘲讽,教育他也不满意,女孩为了表现自己的性感装腔作势,他也不满意,这是没办法的。这是人生,难道你让一个女孩表现自己性感的时候不装腔作势吗?做不到的。整个人类,集纳所有人的智慧,还有比民主政治更好的制度吗?没有了。     但是霍尔顿仍然是反对的,他为什么反对呢?人原初的愿望不是这样的。人原初的愿望就是我要自由的生长,不要用假模假式虚伪的东西,你不要侵犯我,我不想碰你,你也别想碰我,我们俩玩球很高兴,比如踢球很高兴,你不要踢我腿,这是人基本的愿望。但世界可能这样吗?这是另外一个层面。       问:你所说的这种限于时代,我觉得作家也会被环境所影响。你觉得对你来说这个时代他是一个好的还是坏的?对你的创作。     答:你要说对于小说写作来讲,是非常之好的时代,因为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素材可以写,但是又是挺有挑战性的,不容易,没有那么容易看得清楚。并不是说我们说得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就完了,没那么简单。     比如国进民退,国进了多少,民退了多少,数据在哪里?数据只有官府才知道,我们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国到底是怎么进的,我们只能看到国家的政策,国家权力的扩张,然后一步一步蚕食的这个过程,那一段机理到底怎么样,动力到底来源于哪一个细节,这是怎么形成的?不了解。所以我们只能在远处看。     而且现在毕竟是2011年,时代在变化,这也是一个压力。你比方说现在我写一个小说,我本身,无论我能写成什么样子,但是我有自己的报复、野心。那么我想反映现在这个时代,过往的分析方法行吗?不行,方法已经过时了。你用凯鲁亚克的方法行吗?也过时了。既然现代社会发展这么快,我觉得文学发展也是很快的。用过去的方法来解释现在的生活,解释不了。你只是讲人们的纠结,左摇右摆,变得没有出路,这是不行的。这也是特别大的问题,实际上他到最后,他会非常得不通融的结结实实地去要求你自己有自己的看法。或者某种程度上来讲要有独创性,但是这种东西非常非常难的。因为我们是写一个小说,可能学这个学那个,还未必学得像。但紧接着要求有自己独特的声音。但是我宁可去试,试不好也没问题,你是需要努力的。比如,有两座山,一座是香山,你花两个小时慢慢悠悠的,还可以喝瓶水,中间还可以坐一会儿,就爬到山顶,一到山顶你看海拔,爬了两百米。去登珠峰,你爬两个小时才爬五米。但是珠峰那五米是更值得爬的。说回到小说,如果写简单的小说,可能很容易就获得很多承认,但是有一种小说是难写的,而且你越是想写得好,然后你的成就也许可能会更小,但是更值得。       问:对于你来说,文学传统的传承重要吗?哪些人影响了你?        答:我觉得是人的问题,不是写作的问题。人的问题就是说,它会对你的个性,你的趣味造成影响。这方面的影响,其实海明威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影响。我现在对于很多事情的一个态度基本上跟海明威一脉相承下来的。再有就是,跟海明威很接近的一个人,就是中国的诗人杜牧。    他们俩其实有很多方面是很像的,首先他们俩有非常不引人注意的甜淡的那一面。海明威一般大家认为是硬汉,其实海明威真没有那么硬汉,你要真看他的小说不是那种,海明威是很多愁善感的一个人,感受力丰富。杜牧也是,他们俩美学的趣味其实是有某种相似之处。你看海明威写的小说里,尤其短篇小说,他的视觉感,特别喜欢用纯色,白象似的群山,山就是白的;他写猫,这个猫是灰的;他写大家点燃了篝火,不说别的,永远是非常简单的。然后你看杜牧的,他的诗里面,红、白、绿、蓝,就是这种,没有别的颜色。再看李商隐就完全不一样,李商隐就是石榴红,他不写纯红。这些不同的美感,就显示出人的不同的趣味。纯色更鲜明、更简单,颜色会更亮。海明威写《流动的盛宴》,他就写,打仗的时候在意大利,有一座桥,桥旁边有一个小镇,小镇里面卖野味的,挂着野鸡、野兔什么之类的,冬天来了风就吹得摇摇摆摆,那感觉就像看见一个年轻人无辜的死去,他就直接来的那种,没有转折,根本不答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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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 三峡“N年一遇”或被误读

近日大家都在讨论三峡防洪能力几年一遇的问题,有人把近几年相关的新闻都找了出来,把标题放在一起一对比,瞧,三峡岂不成了“一根弹簧”?似乎三峡 的防洪能力是“万年一遇”还是“千年一遇”或是“百年一遇”全凭专家一张嘴。 2003年06月01日 三峡大坝固若金汤,可 以抵挡万年一遇洪水 来源:新浪网 2006年05月19日 三峡大坝汛期有能力抵御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来源:北青网 2010年07月20日 专家称抗洪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三峡大 坝上 来源:搜狐 不过,如果排除标题的误导,细读三则新闻的文本,就会发现:03年说三峡可抵挡万年一遇洪水,是指坝体冲不垮;07年说可防千年一遇洪水,是指 175米设计坝高的防洪能力;08年说可抵御百年一遇洪水,是指当年防汛水位降至156米时的防洪能力。批判或调侃三峡的人故意把它简单化了,或是没有认 真研读这几则新闻所致,这几则新闻的表述本身并没有问题。 三峡的防洪能力,是由其库容余量来决定的。如果平常把水库里的水排空,雨季时就有最大的库容用来拦截洪水,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就可以达到设计的“千年一遇”(姑妄信之),如果三峡把水蓄满,就失去了防洪的能力。故防汛能力从设计的千年一遇到了具体年份就成了百年一遇了,如一米也不降,雨季的时候还是 维持175的水位,那防洪能力就是“一年一遇”了。 没有办法把三峡的防洪能力最大化,根本的原因是三峡还要用来发电,不能把水排空。但雨季来临前水位降到多少,这就要靠长期的天气预报及发电经济利益 的综合考虑。某一个年份的坝前水位提前降至了多少,这又与电力集团的利益是密切相关 的。例如,2008年,坝前水位是降到了156米,这时剩下的库容就只能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 所谓的“逆调节”,也就是发电的利益所致。旱季把水位提到设计水位好发电,长江下游没水了;雨季来临之前,要把水位降低好防汛,但降多了,有损某集 团发电的利益,只好妥协个156之类的出来,防洪能力就受影响了。 是发电那点收益高呢,还是长江流域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的损失大,这就要专业人士来估算了。不过对于某些利益集团的人来说,当然是有电发有钱收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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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 关于温家宝深圳谈话的个人推特摘录

推动政治改革,有人说比没人说好,温家宝总理的深圳谈话,说比不说好,这是客观事实。能推着走,总好过都被动等死吧,即使推不动,也该试试吧。  # 东边爆炸西边泥石流南边决堤北边空难火灾中间连续堵车十一天,这都是统治未端失效的表现,当体系的控制力将散未散时,那是民众将付出极大代价的时刻,现在你我都正在承受这种代价。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次呢,为什么非要等到体系自然崩溃呢?  # 温家宝总理说话了,民众,特别是学者、媒体人,要不要积极配合推动一下?我们总讨厌犬儒,可为何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先犬儒起来?或许你已经是个既得利益者,日子过得也不错,可看看黄光裕,看看文强,你的财富和尊严有保障吗?如果不想再看到校园屠童案,如果不想再听到爆炸声,那就行动起来吧。  # 对温家宝总理的深圳谈话,像胡舒立那样写篇文章,像崔卫平那样开个座谈会,像某些海外机构那样发个声明,都是在实实在在推动政治改革进程,都是在挽救我们的国家,挽救我们的民族,使其避免进一步滑向黑暗的深渊;给自己的后代留一点尚可生存的环境,一点尚可立足的空间。  # 看看最近一两年来的乱象,不仅整个国家没有统一的价值论述,甚至连最基本的伦理底线都没法坚守,如果不推动政治改革,而是任由体系不堪重负直至崩溃,民众在这种转型方式下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毒奶粉、血铅儿童、连环屠童案、此起彼伏的爆炸、连年百年不遇的“天灾”?我们还能承受多少?  # 现在这个国家的核心价值是什么,谁还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论述?中央与地方是分裂的,官和民是分裂的,富和穷是分裂的,甚至个人的言行和自己的内心都是分裂的,分裂的结果就是大家都“闷声发大财”。谁都不提价值论述的后果就是,我们从此生活在一个去正义化的时代,公平与公正与就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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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 电话连日来受到猛烈骚扰

这些天来对我猛烈骚扰的电话,显示的电话号码 00594100 不是真实存在的,是来自于网络的IP电话。 7月29日,47次,9:07-23:58 7月30日,71次,9:31-23:53 7月31日,311次,12:01-21:03(31日似乎有迟到和早退的情况) 8月1日,277次,9:34-23:54 8月2日,107次,12:32-21:11 从我这些天公布出来的数据,大家也可以看到是极有规律的,时间有两个,一个是早上九点到晚上的十二点,一个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的九点,这是有人上班值班的,并不是来自于某一个网友。结合我从未披露的家人身份信息亦被发布上网,攻击来源大家可以合理想象一下。 这次的骚扰电话,接通后没有任何声响。六月份时我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针对中国的互联网审查发表演说前两天,也曾受过密集的电话骚扰。不过那时的情况略有不同,显示的是同一个香港的号码+852 00594100 (因人不在香港,显示的国际区号),但有时我能接通,能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以及有人聊天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不是唯一的攻击对象。 我现在在香港工作生活,我曾经求助于电信运营商,他们说只能给我提供一个功能让我自行加黑名单,不过因为这个号码不是一个真实的号码,他们的功能也无能为力。另外因隐私保护的问题,香港的电信运营商没有办法由他们把黑名单直接加到后台。我问他们我能否报警求助,他们说除非有特别的法庭命令,警察也无权干预他们的电信系统。不过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合适的时间点报警,或许他们可以帮忙追查攻击来源,即使不为解决问题,也能存下一份证据。 我通过越狱安装了iblacklist,这个软件可以帮我的忙,要12美元。因前些天丢了一个iphone4,换手机后只得重买(跟机器绑定识别注册),又花了12美元。我保留了这两次的账单,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跟他们讨要回来。他们是谁,以后肯定是有机会知道的。 我本来想把拦截设置成接通后就挂断,攻击方如果不是在香港,那可能要付出数以百许的通话次数长途电话费。不过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何况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如果攻击来源跟大家想象当中的那样,实在是件很悲哀的事情,他们怎么能这么无耻呢?天理人伦,执政也应该有其最基本的伦理底线。中国社会正在快速溃败当中,我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执政者本身在一次次冲破底线所致吧。 附图是今年六月份攻击拦截截图。 最近的攻击拦截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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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 | 补记一笔:我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 Internet Freedom Follows 上的发言

原来还有人看博客,补记一笔:我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 Internet Freedom Follows 上的发言: 首先感谢美国代表团的邀请,其次我要感谢陈平先生和阳光卫视,让我还能暂时平安呆在香港居住和工作,我现在才有机会在这里发言。 昨天以来,我收到数以百计的骚扰电话,我想这是有人在提醒我不要在日内瓦说太多的话。不过,因为艾未未、冉云飞、王荔蕻等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和很多人一 样,在今年春天失踪或被捕。良知和常识告诉我,他们都是中国最杰出的公民,如果不支持他们,中国的未来不会有希望。希望政府能立即释放他们。 艾未未的案子,透露出一个非常不好的信息,这就是政府或许不再遵守法律,中国在法治的道路上大幅度地倒退。 中国的网民现在几乎无法正常访问中国之外的网站,包括无法正常使用Gmail,这影响了很多人的工作。中国正在实施的白名单制度, 除了少数中国政府许可访问的国外网站,其他任何网站将不允许被访问,中国的互联网自由将进一步受到削弱。我想很快会出现两种互联网,一个是国际互联网,一 个是中国互联网。 我认为,互联网自由包含中联合国人权公约所规定的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之内,是人权的基本组成部分,对互联网自由的伤害,也就是对基本人权的伤害。对于配合 政府进行内容审查,干预互联网自由的公司,我建议各国政府对他们进行必要制裁,例如,不放发放本国签证给在这些公司工作的人员。 政府花了太多的钱在维护社会稳定上,财政严重赤字,通货膨胀。在中国的互联网管制和审查更进一步破坏了中国的营业环境。有观察者认为,中国的革命和改良在赛跑,留给执政者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 我希望,政府能够从善如流,尽快回到法治的道路上,让法律能成为政府和民众沟通的基础。我希望,政府能够依据透明的规则管理互联网,保障民众的互联网自 由,从而保障民众的言论和出版自由;宽容有不同意见的人士,宽容有不同意见的声音;我希望,政府能主动推动政治改革,让政府和民众能够重新找到共同的目 标,让民众找回尊严,让政府找回自信。我相信,中国能够成一个受人尊敬的国家,而不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国家。谢谢大家。 2011年6月9日 发言完毕后有两个中国代表团的人来反驳,很有意思,这是视频: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PGFkoJDZt4 会议结束后在门口,她跟我说,我说的那些都不真实,只是她没时间一一反驳,她还说,中国有那么多自由的事情我为何不出来讲,为什么非要讲那些不自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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