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波

特权在这里很安全

特权如果不被名之以“特权”,就可能显得很正常。南宁的大街上,有一座交通厅专用的过街桥,连接街两边的交通厅大院,并有一条连廊通到交通厅办公楼,上有保安巡守,以确保“专用”。市民过街则需绕行百米外,那里没有过街桥,而是斑马线,有的市民则在车流中穿行过街。 南宁一定也有文明城市建设,也不免迎接创建文明城市的检查。但是,几乎可以肯定,这座交通厅专用过街桥,不会被视为创建文明和文明检查中的问题。文明与否,确实只与市民有关,与走不走斑马线有关,不与官家大院过街有专门通道有关。而这个交通厅专用过街桥,到底合乎社会文明还是政治文明呢? 交通厅重视交通安全,不愧科班。交通厅尤其重视其家属的交通安全,这就像浙江温州交通部门尤其重视其官员亲属的就业问题一样,也算“人之常情”吧。 从历史来看,一切贵族或者官僚特权,无不出自这种“人之常情”,而现代社会则是以制度要求权力不可以先行实现“人之常情”。这大概就是近代以来世界上诸多地方相继发生制度转变的内在原因,所求者非反对“人之常情”,而是要求所有人的“人之常情”得到同等对待。 这座交通厅专用过街桥,不仅保证了交通的安全,而且显示了我们这个社会里特权所具有的安全性。据报道,这座桥建于上世纪80年代末,是因为交通厅两个大院和办公楼在马路两边,为了职工的安全,于是向上级申请建设。一个部门的两个大院过马路不安全,可以申请建设天桥,而且所建天桥连附带地给市民一点好处都不需要,可以得到批准,而不被认为不合适,不被认为是特权表现,可见20年前的公权力是何种认知状态和运行状态。 不过,20多年来,这座天桥安然无恙地为交通厅专用,若非网友特地提起,没有人觉得需要改变,也可见“特权”其实很容易被接受、被认可。享用着这座过街桥的交通厅,会觉得不好意思享受吗?权力机关、权力人物以及各种公家单位公家人,会认为这是特权吗?不会的,没有人不好意思享受,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是特权,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一种“福利”,而福利,大家都是有的。大家既有共同的福利项目,以及因特殊权力或特殊资源而形成的各有特点的专属福利,特权于是正常化了。 他们甚至连“福利”也不会承认,而认为有一座专用天桥,不过是一种天然该有的生活设施,就像家里要有水管和电表一样,交通厅大院来往不便,要有一座天桥,于是有一座天桥,这算什么呢? 市民定然有一些意见,但也未必有多么强烈。这样一座天桥,有了就是有了,日子越久,越像是应该要有。而且,只要是一个公家机关公家人,拥有一定公共资源而先行用之,在这个社会也是司空见惯。 我们对特权其实是不敏感的、迟钝的。享用特权的人不以为有特权,看人享用特权的人也不过认为那是一种正常的“优越条件”。于是,一座官家专用天桥可以在大马路上屹立几十年,无须向市民开放安全过街的功能。这个社会里每个人几乎都在反对特权,每个权力都在表示“为人民服务”,而那些特权现象却能安然摆在街上,无人质疑。 一个人可能在这个社会看到权力的很多问题,而这个社会有理由认为他在“妖魔化”,因为这个社会,特权的脸上如果不刻上“特权”二字,就很安全 。(刘洪波 知名杂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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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知识分子

公共知识分子是《南方人物周刊》第七期特别策划“影响中国 公共知识分子50人”首先推出的一个概念,此后自2005年起“政右经左工作室”每年推举当年度富有影响的“‘政右经左’版公共知识分子 ”。 其共同标准为: 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的知识者; 对社会进言并参与公共事务的行动者; 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理想者。 南方人物周刊50人名单 经济学家:茅于轼、吴敬琏、温铁军、张五常、郎咸平、汪丁丁 法学家、律师:张思之、江平、贺卫方 历史学家:袁伟时、朱学勤、秦晖、吴思、许纪霖、丁东、谢泳 哲学史家:杜维明、徐友渔 政治学家:刘军宁 社会学家:李银河、郑也夫、杨东平 作家、艺术家: 邵燕祥、北岛、李敖、龙应台、王朔、林达夫妇、廖冰兄、陈丹青、崔健、罗大佑、侯孝贤 科学家:邹承鲁 公众人物:华新民、王选、高耀洁、阮仪三、梁从诫、方舟子、袁岳 传媒人:金庸、戴煌、卢跃刚、胡舒立 专栏作家、时评家:林行止、杨锦麟、鄢烈山、薛涌、王怡 另有向六位已故的公共知识分子致敬:殷海光、顾准、王若水、王小波、杨小凯、黄万里 年度百位华人公共知识分子 政右经左版 2005年 艾晓明 北岛 陈丹青 陈永苗 崔健 崔卫平 崔之元 杜维明 范亚峰 甘阳 高行健 贺卫方 胡舒立 季卫东 蒋庆 康晓光 郎咸平 李敖 李昌平 李银河 梁从诫 林毓生 刘军宁 刘小枫 茅于轼 钱理群 钱永祥 秦晖 石勇 孙立平 汪晖 汪丁丁 王怡 王力雄 王思睿 王小东 温铁军 吴敬琏 吴思 谢泳 徐贲 徐友渔 许纪霖 许志永 鄢烈山 余英时 张卫星 张祖桦 朱学勤 毕淑敏 陈璧生 陈奎德 陈明 陈映真 程晓农 程映虹 戴晴 杜光 樊百华 樊纲 冯崇义 傅国涌 高全喜 汉心 何怀宏 何清涟 胡平 江平 金观涛 旷新年 李志宁 林行止 刘自立 龙应台 卢跃刚 摩罗 秋风 任剑涛 史铁生 滕彪 王开岭 王朔 吴国光 吴稼祥 萧功秦 萧瀚 笑蜀 熊培云 杨帆 于建嵘 于仲达 余杰 余华 余世存 袁伟时 张五常 赵启强 郑也夫 仲维光 周国平 2006年 柏扬 曹思源 陈鼓应 陈平原 陈彦 陈志武 丛日云 党治国 邓晓芒 邓正来 丁东 丁学良 董桥 范曾 冯骥才 傅正明 高尔泰 高一飞 葛红兵 巩胜利 顾肃 韩德强 何光沪 何家栋 何清涟 贺卫方 胡鞍钢 胡星斗 黄翔 黄钟 江宜桦 康正果 郎咸平 雷颐 黎鸣 李大同 李欧梵 李远哲 廖晓义 林达 林牧 林贤治 刘洪波 刘擎 刘小枫 刘再复 龙应台 毛寿龙 彭志恒 浦志强 綦彦臣 钱乘旦 钱颖一 秦耕 秦晖 邱立本 任不寐 任东来 沙叶新 沈志华 盛洪 孙立平 唐德刚 陶东风 田奇庄 童大焕 王从圣 王克勤 王蒙 王绍光 王晓华 王焱 王友琴 王元化 吴冠军 肖雪慧 谢选骏 徐友渔 阎连科 杨东平 杨炼 杨玉圣 杨支柱 姚国华 易大旗 俞可平 俞梅荪 余英时 袁伟时 昝爱宗 章立凡 张千帆 张思之 张星水 章诒和 郑义 郑永年 朱大可 资中筠 左大培 2007年 艾晓明 安希孟 包遵信 残雪 曹长青 查建英 陈晓律 崔卫平 戴煌 单少杰 单世联 党国英 狄马 丁抒 丁一一 多多 范亚峰 傅国涌 高华 高耀洁 国亚 哈金 洪朝辉 胡发云 周瑞金 季卫东 姜戎 金恒炜 金耀基 李柏光 李凡 李劼 李零 李泽厚 李志宁 梁燕城 梁治平 林毓生 刘军宁 刘松萝 刘苏里 刘自立 卢雪松 卢周来 罗中立 马建 马立诚 茅于轼 摩罗 莫少平 牟传珩 潘知常 丘成桐 秋风 邵建 邵燕祥 石元康 宋永毅 孙隆基 王康 王思睿 王学泰 王怡 韦政通 吴稼祥 吴敏 吴思 晓剑 谢韬 谢有顺 信力建 熊培云 徐贲 许纪霖 许倬云 薛涌 杨继绳 杨奎松 杨显惠 杨锦麟 姚洋 余世存 余习广 袁剑 袁鹰 张博树 张灏 张鸣 张耀杰 章诒和 赵鼎新 仲大军 周冰心 周策纵 周瑞金 朱华祥 朱凌 朱维铮 朱学勤 朱正 2008年 艾未未 柏杨 北岛 曹思源 长平 陈丹青 陈奉孝 陈桂棣 陈家琪 陈奎德 陈小雅 陈彦 陈志武 程益中 程映虹 戴晴 丁学良 杜导正 杜光 冯崇义 甘阳 郭国汀 韩寒 汉心 郝劲松 何清涟 贺卫方 胡杰 胡舒立 胡星斗 贾樟柯 简光洲 郎咸平 李大同 李和平 李欧梵 李炜光 李银河 连岳 廖亦武 林达 林贤治 凌沧洲 刘再复 龙应台 毛寿龙 莫之许 南方朔 彭志恒 浦志强 钱理群 钱永祥 秦晖 丘岳首 邱立本 冉云飞 沙叶新 沈志华 孙立平 唐德刚 滕彪 童大焕 王从圣 王建勋 王力雄 王元化 巫宁坤 吴冠中 吴国光 吴敬琏 吴祚来 夏志清 萧雪慧 笑蜀 谢泳 徐友渔 许志永 杨国枢 杨恒均 姚监复 易富贤 于浩成 于建嵘 余杰 余光中 余英时 袁伟时 远志明 张博树 张成觉 张思之 张祖桦 章立凡 郑也夫 郑永年 周其仁 朱大可 资中筠 邹恒甫 2009年 艾未未 艾晓明 北村 北明 贝岭 卜大中 柴静 陈子明 程晓农 崔卫平 丁抒 杜维明 范亚峰 傅国涌 高名潞 高希均 高瑜 顾肃 郭罗基 哈金 胡平 季卫东 江平 江艺平 蒋彦永 雷颐 李昌平 李凡 李方平 李劼 李劲松 李筱峰 梁文道 林希翎 林毓生 刘道玉 刘军宁 流沙河 刘晓原 龙应台 卢跃刚 马建 马立诚 茅于轼 孟浪 茉莉 莫少平 裴敏欣 丘成桐 秋风 任剑涛 邵建 孙文广 唐德刚 万延海 汪丁丁 王光泽 王俊秀 王人博 王绍光 王天成 王焱 王怡 吴稼祥 吴青 吴思 夏业良 萧功秦 萧瀚 谢国忠 谢韬 谢选骏 信力建 熊培云 徐贲 徐唯辛 徐晓 徐友渔 许纪霖 许良英 许小年 许知远 许倬云 杨东平 杨继绳 杨炼 杨鹏 杨支柱 俞可平 余世存 展江 张大军 张鸣 张千帆 周舵 周勍 周瑞金 周泽 朱立熙 朱学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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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不认自己

翻脸不认自己 刘洪波 2011-05-17 22:03:54   实话实说,还是基层官员做得好。贵州茅台镇建白酒一条街,要求街上百家商铺2天内搬迁,并以城管、公安、工商等组成的执法队执行,强扣货物、打砸店铺。央视焦点访谈上,副镇长侃侃而谈:补偿安置方案,肯定是不可能,政府哪有资金来买这个单?   一些地方的强拆强迁,弄出自焚自伤,茅台镇暂时还没有,但茅台镇是比很多地方更加雷厉风行的。报道说是4月26日走访,5月1日发出搬迁通知,要求5月3日搬完。这不是一个通知,这是一个最后通牒,“敦促各户滚蛋书”。   这是真正的滚蛋。政府没有资金,所以不存在补偿安置问题;政府没有时间和精力,所以不存在思想不通和谈条件的问题。政府有执法队,所以滚蛋就有及时不及时的问题。问题之有与无,是要看政府手里有什么和没有什么的。   但我觉得,政府拥有的这种“执法队”,其实要正名为“执政队”才好。那些商户,个个有合法的经营执照,政府保证其正常经营,这才是执法。现在经营执照仍在,执法队要来砸店子,这是犯法。这是执行“建白酒一条街”的政策,所以,政府的所谓“执法队”,要正名为“执政队”。   政府发经营执照,政府又去砸店子,这不叫翻脸不认人,这是翻脸不认自己。它连自己都是翻脸就不认的,他做了初一,又做十五,你只有认其做来做去。   副镇长还有妙语:“他们有自主权,但是也要符合我们地方的规划,我们规划出来以后,我建议你搬到哪里去,这个并不存在”。你先在一个地方住着,政府给发执照经营,突然政府又新做了规划,所以它就不认那些执照了。你必须执行,不只是补偿没有,连不花钱的搬迁去向也“并不存在”。只有“执法队”的棍棒是存在的。这就是执政的硬道理:一切都是虚无,只有棍棒永存。   这样那样都“并不存在”的话,还是跟电视台说的,没看到摄像机时的话,就更加直白了:“打乱老子的规划,……影响了我执法,所有我们的行政成本肯定都算在你的头上,你还跟我讲。我跟你讲,再次跟你打招呼,再来影响,涉及犯法的马上带走”。   如此的质朴,如此的生动,拼接到恶霸地痞的头上,我看没有什么不适当。政府出动“执法队”去砸铺,你躲慢了,“执法队”就得动手,是要收动手费的。恶霸地痞经常也是这样,打人还嫌疼了手,倒找你要“出拳成本”。   这样那样的“一条街”、“一片街”、“特色城”,传统上就有。不少地方有“铜匠街”、“篾器街”的老地名,杨柳青年画、东阳木雕、沙县小吃等等也是历史悠久,这未必是古代的官老爷“规划”和“打造”的,而是自然而然所形成。现在,这个发展的年代,这这那那的规划和打造,基本就是官老爷和“执法队”的行动。这就是说,论给予民间社会的生机而言,有些方面现在甚至不如王朝时代。   不过,就像王朝官员也能讲“爱民如子”一般,现在的官员,哪怕像茅台的副镇长这样粗鄙无文,也知道挂个“服务”的标签。官越大,说的话越中听,但副镇长这样的就没有那么文质彬彬了:我改了规划,就不认昨天的决定;我没有钱,就要抢你的店铺;我没有时间,就不跟你啰嗦;我有“执法队”,你就快点滚。   “执政理念”,古话讲“为民作主”,现在讲“以人为本”,骨子里都可能是“权大道理粗”。上等的,把社会和无数人作为宏大抱负的试验品;中等的,无所谓抱负,讲讲抱负的大话;下等的,就是“老子说了要算数”。手段上,则是传统所谓的外儒内法,其实也是上儒下法。大衙门口舌修行好,一套一套,灿若莲花;下等官没太多文饰,就把底细一把把地抛出来。茅台镇的造街故事,就是“执政理念”的通俗注解。                                  2011-5-16   来源: http://blog.ifeng.com/article/11408662.html 5月18日22时许,昆明交警夜查酒驾在昆明市广福路和前兴路口查获一身穿城管制服男子驾驶一越野车,随即进行酒精测试,经过测试,该男子酒精含量已达340毫克,每100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达到或超过80毫克则被定性为醉酒驾车。当日,“醉驾入刑”后昆明首次展开统一整治行动。IC供图 类别: 转贴   查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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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蔡定剑 长平-1 长平-2 陈行之1 陈行之2 陈子明 仇春川 船古佬 崔卫平 丁学良1 丁学良2 东正树 1 杜子 傅国涌1 傅国涌2 韩寒 贺卫方 胡星斗 华炳啸 季卫东 晋楚 郎咸平 老柠 李悔之1 李悔之2 李锐 李慎之 林明理 林贤治 林贤治 刘军宁 刘瑜 刘植荣 龙应台 马西彦 毛喻原1 毛喻原2 梅张一枝 木然 钱文军 秦晖 冉云飞 沙叶新 山鹰 邵建 十年砍柴 时寒冰1 时寒冰2 时寒冰3 孙立平 汪华斌 吴思1 吴思2 五柳村 五岳散人 萧瀚 笑蜀1 笑蜀2 熊飞骏1 许志永1 许志永2 颜昌海 杨恒均1 杨恒均2 野夫 余世存1 喻培耘1 张博树 张洛阳 尹林生   东正树2                       aduonuo Knight lqun15 Steven tim4918 wfchzh wkzyysm yufei 安烽雪翟 抱虎当猫 贲尼 冰路 波涛 不得不说 布谷鸟 草原帝国 常非常 陈志武 楚汉风云 大别山 丹丘生 狄马 地震8级 第一哲学 东山隐士 窦荣刚 法通律师 方心田 非常地妖 丰申王田 风暴 疯与哲 哥们儿 公民之声 公约社会 龚晓跃 孤岛闲客 管家婆 广告人 归栖 郭老学徒 郭宇宽 郭玉闪 郝劲松 合唱团 何兵 何帆-1 何帆-2 何怀宏 和菜头 和而不同 和平使者 核桃树下 胡码乱缠 胡适书会 花间半壶 环宇风 黄集伟 嵇少丞 金龙 精神站立 警世钟声 警钟凯迪 静听花落 绝对隐士 狂风沙 蓝晶石 老鸽 雷颐1 雷颐2 雷颐3 李银河 梁丁 梁文道 林达 临江仙 凌沧洲 刘东升 刘洪波 刘建锋 刘晓原 流线方块 六月里来 龙飞 龙天下 鲁克 鹿呦鸣 罗雀斋 麻辣烫 马秋葆 马玉飚 茅于轼 猛辣律师 梦回唐朝 闽江边 摩罗 内部发行 南湖水 南京郑敏 凝香歌声 匹夫 屁民002 樵旭 秋风 如梦如烟 三傻子 手术刀 守护者 司马烈文 思变思辨 宋君健 唐荒 天地一笑 天帝之怒 屠夫 汪丁丁 王大麻子 王建勋 王小峰 王怡 往东 维多利亚 维舟试望 文明进程 无弦无声 吴殷 吴志勇 午夜圣虫 武行者 西瓜 西门吹雪 夏业良 宪政飓风 宪政杂碎 向腐宣战 小乞儿 肖雪慧1 肖雪慧2 笑非 谢韬 信力健 醒世恒言 熊飞骏2 熊培云 徐贲 徐柯 徐昕 徐友渔 宣昶玮 焉烈山 言平心 杨竞春 杨开亮 杨学涛 杨银波 野草园 夜路孤客 因心之舟 于建嵘 余华 余世存2 余英时 俞可平 俞愚 与民更始 宇宙 喻培耘2 袁腾飞 远上寒山 云之 翟明磊 张雪忠 赵恢真 赵云喜 哲山 正义之声 周立新 朱大可 朱健国 自然正义 自由飞翔 义薄云天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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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波:邵氏弃儿——生命处境的残酷寓言_

把婴儿从亲人身边抢走,制造成“弃婴”,并进入国际收养渠道,——《新世纪》周刊对湖南隆回县的“邵氏弃儿”的报道,与其说是揭露,不如说是控诉。   计划生育、“问题婴儿”、社会抚养费、国际收养……这是围绕“邵氏弃儿”的一些关键词。计划生育政策的严格执行,产生了“问题婴儿”的说法。问题婴儿必须交纳社会抚养费,多少由计生人员确定。而一些人在孩子被抢后即使交费也见不着孩子,孩子已经作为弃婴交给了福利院,他们改姓“邵”,有些被外国家庭收养。   收养被遗弃或失去亲人的孩子,本是慈善的行为,人道的事业,而“邵氏弃儿”使这样的事业变成了人伦的哀伤、社会的罪恶。那些孩子被从父母的怀抱中抢走,作为逼交社会抚养费的人质,而后竟然如同撕票一般,父母再也见不到他们,他们被送到福利机构(在此全部改为姓邵),然后又飘洋过海。这样的“收养”,已经堕落成贩卖,而整个过程,竟是由官方机构与政府人员完成。   计划生育作为一项基本国策,一度被称为“天下第一难”,因为那是与社会的生育意愿与国民的传统对抗。现在,我们知道,这里面还埋藏着巨大的利益。发放生育许可、征收“问题婴儿”罚款(后改为社会抚养费),以及“一票否决”所牵涉的官员前途,都是利益所在。抢婴有利于经济收益,将婴儿变身“邵氏弃儿”送往国外,大概有利于生育统计。总而言之,抢夺婴儿对计生人员就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伤天害理,天打雷劈,这种人伦的诅咒,算得了什么呢,“一票否决”才厉害。而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能既避免被官场否决,又能产生经济收益,这是官员们愿意做的。但这样说,可能对相关的官员过于苛刻。抢夺婴儿的事情,固然不是很多,但“天下第一难”的工作,在各地都曾出现大量阴风惨惨的标语,也出现家破人亡的实际惨剧,难道能够归结为做这一工作的人有着特殊的坏德行?应该有制度性的因素,使这些具体工作的人,以及面临“一票否决”的整个官员队伍,走向了一条伤天害理的道路。   人生而平等,生而自由。哪怕生育行为有违政策,那也不是婴儿的过错,为何婴儿会成为“问题婴儿”,并使之不仅不能得到政府的抚育,甚至剥夺了享受父母之爱的权利?何况隆回县抢夺婴儿的行为也并不管婴儿是否有问题,他们只要“问题婴儿”这个概念能够给抢夺婴儿提供开解就好,他们不是有问题才抢,而是抢谁就是谁有问题。   在被抢婴儿的身后,是父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亲人流泪泣血的悲伤,但同时,还是抢婴者笑对“一票否决”的轻松,是收到几千上万元社会抚养费的舒心,如果婴儿进入了国际收养程序,据报可收取的手续费便是3000美元。抢夺婴儿的行为,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不会受到法律的追究,法律会追究对抢夺婴儿进行反抗的人。可以说抢婴行为完全是在法律纵容、政府鼓励的情况下产生并且不断发生的。   某种程度上,我们这个社会对人的认识,一度进入了“人是负担,人是包袱”的陷井。在这个人人都像是人口学家的社会,控诉人多已经成了一种政治正确,对人的厌弃几乎成了一种信仰。这种社会认知背景下,生命不再宝贵,而生命能够赚钱才宝贵;“中国就是人太多,死一些不要紧”,成为一些人的习惯语。正是在这种社会语境下,计划生育无论采取何种办法,几乎都可以得到理解甚至鼓励。   事情已经发生几年了。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政府抢夺婴儿的事情不会被人所知,那些被抢婴儿的父母只能独自饮泣。现在,仅仅是因为计生问题不再像当初那么敏感,即使如此,仍然需要媒体基于天良的勇敢,这样的事情才会报道出来。   当权力正在实施灭绝人伦的行为时,它所得到的不是抗议,而是平安无事。这样的事情,不自抢夺婴儿始,不至抢夺婴儿终。而那些被抢夺的婴儿,连天然而有的血缘和父母之爱都被割去,这就是说,没有什么是与生而来、不可剥夺的,这实际上是这个社会人的处境的一个寓言般的写照。                                   20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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