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金

中产圈|上帝给中国还留下了几个有良知的人

资中筠,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所长,《美国研究》杂志主编,国际政治及美国研究专家,资深学者,社科学院博士生导师。 “清华就像一个大官,非常势利,向权力和财力聚集。而中国名牌大学招天下英才而毁之,伤天害理。清华已六十年未给国家贡献大师了。在中国的所有问题中,教育问题最为严峻。从幼儿园开始,传授的就是完全扼杀人的创造性和想象力的极端功利主义,中国教育不改变,人种都会退化!” 钱理群,北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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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章立凡:不可复制的南巡讲话

中外历史上鲜见这样的奇迹:一位退休政治家在垂暮之年,以个人的政治余热,改变了一个国家的政治走向,也改写了未来的历史。邓小平做到了。   岁月不居,从意气风发的改革年代一路走来的人们,纪念邓小平“南巡讲话”二十周年,难免百感交集。或许是评价的时机未至,或许是这段历史的前因后果不便言说,未见有隆重刻板的官式纪念。眼见这难忘的日子悄然飘过,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作此祭文,浇奠两代人消逝的岁月、理想与激情。 “南巡”在历史上曾是君主专用语,康熙、乾隆祖孙曾各自有六次南巡,均包涵政治意义。历史名画《康熙南巡图》至今传世,乾隆在《御制南巡记》中称:“予临御五十年,凡举二大事,一曰西师,二曰南巡”,将南巡和西征(开拓新疆)视为平生两大功业。 在共和国历史上,“南巡讲话”并非正式名词,官方的说法是“邓小平同志南方讲话”。“南巡讲话”也不是邓小平的创举,毛泽东生前曾多次出京“巡视” 尤其是当他的主张无法贯彻时,便出京沿途宣讲,造舆论扭转形势,这法子屡试不爽。最经典的事例,是他在1971年最后一次“巡视大江南北”,一路发话敲山震虎,最终引爆了林彪事件,这些讲话也被称为“毛主席南巡讲话”。以此类推,发表了讲话的“南巡”,往往政治意义非常。 一、“南巡”的政治意图 1989年11月,邓小平从他的最后一个职务——中共中央军委主席的位子上退下,成为他所自称的“平民”,但仍是拥有巨大政治影响力的“第一平民”,守护着他所开创的中国改革开放事业。 1989年6月的重大政治事件后,中国在国际上遭到孤立,外国投资纷纷撤离,改革开放陷于停顿,甚至出现倒退,国内否定改革开放的暗流涌动。他们把计划经济等同于社会主义,把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将经济改革中的市场化取向和股份制改革统统插上“资本主义”“自由化”标签。针对这些挑战,邓小平 1991年1月在上海提出开发浦东,不要“囿于‘姓资还是姓社’的诘难”。《解放日报》发表了署名“皇甫平”的几篇社评,转述邓小平的意见,提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而非区分两种社会制度的标志。这些文章招致了来自北京的围攻,提出了所谓“两种改革观”,质问改革“姓资姓社”。 中国的政治风波,也开启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潘朵拉之盒。曾长期处于极权主义体制阴影下的社会主义阵营国家,因改革滞后民怨沸腾,政局出现连环动荡。 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倒塌,东、西德国在1990年10月实现统一。在1990年7月的苏共28大上,对改革路线的分歧导致了苏共领导层的分裂; 一年后发生“8.19政变”,导致苏联解体,有着74年历史的超级大国轰然倒塌。自1990年12月起,民主化浪潮冲击波所形成的骨牌效应,令共产党在波 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先后失去政权。 “老朋友”们一个个倒下,难免物伤其类。否定改革的人们打出 “反和平演变”的旗号推波助澜,逐渐成为当时的主流舆论。有人主张将“反和平演变”与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的“经济建设为中心”并列为两个中心。中央党校办起了省部级反和平演变学习班,农村准备重搞“社会主义教育”。除了利用报刊媒体上大造声势,各种“反和平演变”学习文件、宣传册子也纷纷出笼,下发到各单位。 在国内外政治气氛下,邓小平开创的改革事业岌岌可危,面临半途而废的危机。这位“打不倒的小个子”已经88岁,形式上不再拥有任何权力,两位得力助手已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以打破常规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尊严和历史功业。 二、退休老人的政治奇迹 “大道废而有法,法废而有权,权废而有势,势废而有术,术废而有数”(《孙子兵法》孟氏注),统兵之道与为政原理相同。一生经历三落三起的邓小平,毕竟是 运作政治形势的老手。与晚年的毛泽东相比,他虽已没有正式的权位,但丰富的政治经验、深厚的人脉资源和一言九鼎的影响力,无人能与之匹敌,这就是政治老人的所谓“势”。 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邓小平在家人陪伴下,视察了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这位高龄老人以颤抖的声音和手势,高调放言,形成巨大的政治冲击波。针对“姓社姓资”的争论,他指出:“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 的生活水平。”他重申了对市场经济的支持:“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 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 在形成记录的文字中,最具震慑力的是这段话: 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 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 南巡中,老战友杨尚昆陪伴左右,昭示着他的抗争得到了军方的支持,这也是“南巡讲话”能迅速扭转改革倒退局面的关键所在。一个月之后,形势发生了戏剧性转变,《人民日报》发表了题为《改革的胆子再大一点》的社论,“南巡讲话”被整理成中央二号文件下达,《解放军报》提出“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的口号。被打压已久的改革派也高调反击,收复了大片舆论阵地。邓小平的“南巡讲话”思想,主导了同年10月中共第十四次党代会政治路线,最终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 地位。 中外历史上鲜见这样的奇迹:一位退休政治家在垂暮之年,以个人的政治余热,改变了一个国家的政治走向,也改写了未来的历史。邓小平做到了。 三、“南巡讲话”的性价比 “南巡讲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邓小平逝世也已经十五年。在这段时间里,中国的经济建设取得了骄人的成就,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繁荣背后,则是急剧的体制腐败和社会两极分化。 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提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他认为“社会主义制度就应该 而且能够避免两极分化,解决的办法之一,就是先富起来的地区多交点利税,支持贫困地区的发展。”邓小平谈到了社会主义制度和税收杠杆的调节作用,但通篇未涉及政治体制改革。 此前,邓小平曾多次强调政治体制改革是中国改革的应有之义:“现在经济体制改革每前进一步,都深深感到政治体制改革的必要性。不改革政治体制,就不能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不能使经济体制改革继续前进,就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阻碍四个现代化的实现。”(《会见日本公明党委员长竹入义胜时的谈话》) 1989年以前,经济与政治的两只改革车轮,相对而言是同步并进,即便后者稍慢,但距离不会太大。1989年的政治风波后,改革形势整体停步不前,国内矛盾尖锐。素持“猫论”的邓小平通过“南巡讲话”,机智地撬动杠杆,将全民推入商海,重启了经济改革的车轮,暂时渡过难关缓和矛盾。这固然是邓氏实用哲学的成功典范,但长远来看,赢得经济的代价是政治后遗症。 邓小平在1985年就说过:“如果导致两极分化,改革就算失败了”(《改革是中国发展生产力的必由之路》)。政治体制改革长期停滞,权力寻租所造就的体制性腐败和权贵资本,如今已盘根错节尾大不掉。以改革的名义滥用公权力,侵害民众利益的现象比比皆是,社会分配不公导致了严重的两极分化。以致人们在颂扬经济建设的伟大成就时,很难评价改革是否算成功了。 四、“强人政治”将走进历史?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时代的来临,进入21世纪以来,国际国内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互联网的普及打破了资讯的垄断,加快了普世价值的传播,地球村居民的智能插上了翅膀,领袖的“奇理斯玛”光环日趋黯淡,不仅穆巴拉克、卡扎菲等独裁者被扫进了历史垃圾堆,连普京这样的强人也面临公众的背弃。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讲究游戏规则,“强人政治”正在逐渐被“常人政治”所取代。 “南巡讲话”是改革开放史上的重大事件,确实影响了中国的历史进程,其历史评价或许还要再过几十年才有定论,而其所留下的思考,也是多层面的。 据学者王占阳统计:从1989年初至1990年底,邓小平先后四次使用过“稳定压倒一切”这一提法。但从1991年起他就不再讲“稳定压倒一切”,而是在思想和行动上都转向“改革压倒一切”了。最近,“皇甫平”的主要作者周瑞金先生大声疾呼:“改革,确实又到了需要狠推一步、击一猛掌的历史时刻了。只是, 世上已无邓小平。也许,人们期待着一次新的‘南方谈话’?” 的确,世上已无邓小平。作为革命年代和威权时代的孑遗人物,他有幸成为共和国历史上头号改革家。“南巡讲话”的奇迹,是共和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强人的胜利,同样也是不可复制的特例。在专制传统积淀深厚的国度,社会变革往往需要强力人物的推动,台湾的蒋经国就是一例。历史机遇稍纵即逝,邓小平未能在有生之年重启政改;时过境迁,一个淘汰精英的体制也复制不出他那样的政治强人。 改革开放和“南巡讲话”所推动的市场化经济,唤醒了国人沉睡 数千年的权利意识,也给一切不适应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培育了掘墓人。无论是在批判“两个凡是”后提出“四项基本原则”、保住毛泽东的偶像地位,还是在处置北京政治风波后发表“南巡讲话”、提出“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邓小平所守护的政治底线,就是共产党的执政地位。近十年间,由于摸石头上瘾和短视的维稳思维,已错过了主动过河的最佳改革时机。尽管“永远执政”是历届领导核心的底线所在,但改革与革命的区别,在于后者必定打破底线,执政者须有所抉择。 当前中国的主要矛盾,是日益觉醒的民权意识与落后的执政观念的矛盾。正如汕尾市委书记所慨叹的那样——“老百姓变得越来越聪明”,最近广东乌坎村农民维权所达成的妥协,表明民众在与官方的博弈中变得越来越睿智和理性。群众已经过河,领导还在摸石头,一个长期执政缺乏竞争而活力尽失的政党,如何面对多元化的世界、觉醒的民众和成长中的公民社会?如何顺应民主化潮流而避免被历史淘汰?这已不是居高临下的“顶层设计”所能解决的问题。 特殊的经济和人文环境,令广东成为近代历史上新思潮和政治经济变革的发祥地,从变法维新到共和革命,从国共合作到革命军北伐,从深圳特区到“南巡讲话”,乃至探索中的“乌坎模式”……睁大眼睛看看变化着的世界和中国,忍不住呼喊中山先生的名言: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2012年2月5日 风雨读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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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信孚电讯(8.6)——倒退行为还少吗!

作者: 信力建   1.毛泽东:凡属倒退行为,结果都和主持者的原来的愿望相反。古今中外,没有例外。现在的宪政,也是这样。要是顽固派仍然反对宪政,那结果一定和他们的愿望相反。这个宪政运动的方向,决不会依照顽固派所规定的路线走去,一定和他们的愿望背道而驰,它必然是依照人民所规定的路线走去的。 2.法院和司法的腐败在欧美法治国家很少有,美国立国200多年只有40起,新加坡从独立以来几十年没有一个法官犯案。因为司法是社会的良心,是民众要申请社会公正、公道的最后一道门槛,希望得到公正判决,民众最后希望的一道代表社会公正的机关也腐败了,这是最伤老百姓心的。——周瑞金 3.日本《外交学者》杂志网站 8月5日刊登题为《中国再平衡观察:数据可靠性》一文,文章指出,多年来,中国的GDP增长数据一直“存在”违规作假现象,就连中国国家媒体和政府也承认这一点。往往是上级或中央的“独立”数据与地方增长数据的总和严重“不一致”。中国的体制带来了“歪曲”数据的动机和机会,结果导致地方政府提供的数据与现实情况“存在”严重差距。 4.据美国《福布斯》杂志网站8月1日报道,德勤《中国房地产投资手册2013版》预测,北京等城市不会削弱房地产业。而且,随着投资者开始适应政府对房地产业的限制政策,他们将重返房地产市场,推动房地产价格上涨,一些更富有的投资者将寻求投资海外房地产业。 5.中国企业家陈光标之子陈环境在8月5日的美国《纽约时报》刊登广告,宣示钓鱼岛主权。陈环境在这篇广告中,引述日本著名学者井上清的著作,称“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历史是不容抹煞的;不仅所有中国人这么认为,绝大多数美国人也这么认为”。 6.继几天前四川宜宾晚报总编辑、副总编辑办公室先后发现弹孔后,今日下午,宜宾日报社605办公室再发现两个新弹孔,临街的窗户玻璃被打出两个圆洞。据成都商报报道,宜宾翠屏区警方刑侦人员已介入调查。目前尚未在办公室内找到子弹头,也没有发现弹壳。 7.从1949年以来我们犯的所有重大错误,没有一次是因为媒体、公众七嘴八舌,而是因为政策制定缺乏公开,决策习惯于暗室操作(所致)。——财经网CEO程建国上周六在一个城市发展论坛上表示,城镇化是关系到每个人利益的社会变革,不是狭义的专业问题,不能以狭义专业为借口阻止媒体和公众参与政策讨论。 8.美国《华盛顿邮报》公司5日宣布,亚马逊(Amazon)创办人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个人以2.5亿美元买下公司旗舰报《华盛顿邮报》及旗下数家地方报纸。邮报主席兼首席执行长唐纳德.格拉汉姆称贝索斯是一位“独一无二的、合适的新东家”。 9.美国男孩罗伯特•塔夫茨4日再次当选明尼苏达州旅游小镇多塞特镇镇长,成功连任。多塞特没有正式的行政机构,人口仅22人到28人。4日当天,作为现任镇长,博比随机从人群中挑选一名男子,让他蒙上眼睛,从票箱内抽出下一任镇长的名字,结果他再次被抽中。他今年10月将满5岁。 10.近日美国大豆出口协会中国首席代表张晓平透露,2012年中国自美进口大豆价值达130亿美元,已超过波音飞机,成为美对华出口价值最大的单项商品。事实上,作为大豆原产地的中国,超过八成的市场份额已由进口转基因大豆占据。(北京青年报) 11.中国每年有150万至200万人患上脑血管病。每年全世界死于此病的人群中有超过四成都是中国人。昨日,北京宣武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凌锋透露,随着三高人群增多,我国血管病正在以每年8%的速度高速增长。全世界每年死于脑血管病400万人中,我国占到了162万人,比例超过四成。 12.一时尚品牌与监狱合作为巴西坎波斯皮雷监狱重刑犯们燃起生活希望,他们只要为时尚品牌每织三天毛衣,即可获一天减刑。如每周工作6天,一年可减刑3个月。在丰厚“报酬”刺激下,囚犯积极性更高,天赋较高囚犯还掌握了画图和服装设计等技能。 13.美国《福布斯》杂志公布2013年虚拟人物财富排行榜,唐老鸭的舅舅史高治•麦克老鸭高居榜首,它将其价值654亿美元的财富以金币形式囤积在鸭堡钱库里。第二名是《霍比特人》中的红金色巨龙史矛革,盘踞在价值541亿美元的宝藏上。 14.@济源市司法局官方微博:5日12时许,我局警车豫UD011在济水大道鸿运楼附近与一辆电动车发生事故。得到司乘人员报告后,局领导高度重视,派人到医院配合救助伤者。经检查,伤者软组织创伤。目前,伤者已经得到及时救治,事故正由交警部门进行调查处理。 15.中科院院士、著名反伪科学专家何祚认为,科学普及不足是气功大师盛行的原因,文学艺术家80%都是科盲,受到的科学训练太少,很容易被迷惑。他说,很多人对真科学假科学的概念认识不清,需要整个社会来推动。(中新网) 16.5日,CRIC研究中心发布数据显示,7月全国53个重点城市经营性用地成交总建面积共计5026万平方米,环比微减8%,同比增加15%。虽然成交面积小幅减少,但成交总金额却大幅涨至1523亿元,环比上涨18%,比去年同期提升82%。 17.社科院政治学所昨天发布报告认为,施行半世纪的劳教制度对公民自由构成巨大威胁,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报告指出,劳教制度针对人员是情节轻微、不构成刑事犯罪的违法者。但劳教期限一般为一到三年,超过管制、拘役和刑期较短有期徒期。 18.@童大焕:要不要宪政也就是要不要法治,无宪政则无法治,有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至高无上的党权和行政权,怎么可能有法治?所以反对宪政就是主张人治和权治。而人治、权治与法治的最大区别,就是法治是大家都按共同约定的规则(法律)办事,权治和人治则是一切由掌权人说了算。这种情况下,天使上台也会变恶魔。 19.@陈志武:一些领导在某些场合也说,“不能搞宪政,晚清推动宪政,结果灭亡了;袁世凯推动宪政,也灭亡了;国民党推动宪政,最后被共产党打败了”。表面听起来这好象蛮有道理,但这种逻辑很有问题。我们不能再犯“因为阿炳是瞎子,所以拉好二胡的前提是把眼睛弄瞎”这样的错误。 20.@张鸣:古往今来,人性的变化不大。人世间有没有君子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即使君子,也无法让民众变成君子,也不可能把官员变成君子。无论工农学商,无论官民,只要诱惑足够大,就可能犯错,甚至犯法。所以,必须有一个官民互相监督,互相制约的制度,才能保障人少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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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周瑞金:阶层固化比贫富差距更伤害国家

  7月6日,原人民日报副总编辑周瑞金在广东省宣传部主办的“岭南大讲坛•文化论坛”,以“改革开放三十余年的思考”为主题发表关于社会改革的演讲。周瑞金称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实现了从半封闭到开放等三大社会经济转型,同时,转型期也伴随着各种新矛盾的产生,比如阶层固化比贫富差距对国家的伤害更严重。周瑞金指出新矛盾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基层权力失控,群体事件频发,社会乱象增多等。   在这一背景下,周瑞金提出未来社会改革的方向应该是从制度层面解决教育、医疗、分配、住房等七大民生问题;建立一个橄榄型社会结构,增加中产阶级比重;同时,努力营造官民共治的公民社会。周瑞金表示,加强以改善民生为目标的社会建设,应该是中国改革的巨大红利所在。以下为演讲实录:   大家早上好!很高兴能够来到“岭南大讲坛•文化论坛”同广东的朋友们就改革课题进行交流、切磋。5年前,也就是2008年,当时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时候,我也来到岭南,专门做了一个题为《思考改革开放30年,以解放思想是改革开放和科学发展的火车头》的演讲。因为当时正好是汪洋书记刚到广东主政,他一到广东就提出要发动一场新的思想解放运动,要杀出一条深化改革科学发展的新路来。5年后,今年我非常荣幸又能够来到岭南大讲坛,准备以社会改革作为主题跟大家进行交流。   为什么提出社会改革的目标这一问题?因为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论述了在改善民生和管理创新中要加强社会建设,推进社会体制的改革,来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管理体系。它是用专门一章来进行论述的。   2011年十七届六中全会的决定其实已经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问题,但由于意见分歧,难以统一,没有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出界定。时隔一年,在十八大报告里面就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了概括,提出24个字,分三个层次:从国家的层次提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8个字;从社会的层面提出自由、平等、公正、法治8个字;从公民的要求层次提出爱国、敬业、诚信、友善8个字。   因此,今天要加快推进社会体制改革,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管理体系,就要加强以改善民生为目标的社会建设,这应该是中国改革的巨大红利所在。按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社会层面的要求,建成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应该是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我讲社会体制改革的主体目标就是按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社会层次提出的要求。   2011年时任总书记的胡锦涛总提出社会管理创新的问题,对此怎么理解?社会管理创新实际上就是社会体制的改革,下面就围绕这一问题来阐述我对中央精神的理解。   一、社会改革的背景:改革开放三十年实现三大社会经济转型   今年是改革开放35周年,也是十八大以后党和国家新领导集体的开局之年,全国和全世界都非常关注中国的改革和发展。这35年改革开放经过裂层,我把它概括为三个十年。   第一个十年开始于1978年的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的目标,1979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元年。从1979年至1989年这十年的改革是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主要目标。   第一个十年中召开两次重要的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的十二大和十三大。当时就确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十二大开幕词中小平同志就提出来,接着又通过十二届三中全会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突破原来设定的框架,小平同志称它为新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十三大更进一步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这是指导整个改革开放的基本理论,而且在十三大提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同时明确党政分开是政治体制改革的重点内容,并在十三大报告做了专章论述。   从1990年开始到1991年,小平同志一直找中央领导同志谈,要推动改革开放,他在1990年就建议开发上海浦东,竖起新时期改革开放的旗帜。他认为原来在广东的深圳、珠海和汕头三个特区,加之厦门特区,在新的发展阶段已经不够,一定要开发上海的浦东,在更高的起点上实现对外开放、推进改革。   1991年他到上海过春节,和平常过春节不一样,他经常到外面的工厂、公司参观,然后发表谈话,讲了很多关于改革开放的谈话。我当时在主持上海《解放日报》,从1991年春节开始连续发表四篇署名“皇甫平”的文章,这四篇文章也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出来,当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皇甫平”四篇文章充分肯定80年代这十年的改革,而且又进一步提出改革开放的新思路,就是要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为小平同志多次提出要发展市场经济,开放的意识还要强一点。   小平同志作为一名伟大的政治家,他知道怎么选择最重要的政治时机发表他的意见,这就是1992年春天的南巡。1992年要召开中国共产党的十四大,要做好十四大政治报告主题的讨论和安排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人事候选人,就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政治时刻,小平同志南巡了。   小平南巡最后整理发表的文件和文章,第一次讲话是在武昌,第二次是在深圳,第三次是在珠海,第四次是在上海,他到这四个地方南巡讲话。实际上小平同志南巡不只是到过这四个地方,而是到了8、9个地方,但是停下来休憩的只有三个地方,一个是深圳,一个是珠海,一个是上海,其他地方都是路过。   那为什么唯独把武昌放在最前面?小平同志南巡时,给经过的各地领导都发过一个通知,“不叫不到”,小平同志没有召唤不要到。小平同志主要是到南方休憩,要保证他休憩。小平1月17号晚上9点钟从北京火车站出发,第二天9点多钟,在武昌停下来要加油加水,停留的时间只有29分钟,当时小平同志下车在站台上走来走去休憩。   这时小平突然听到汇报,说湖北省委书记关广富、省长郭树言、武汉市委书记钱运录就在后面休息室等着,问小平同志要不要见一下。小平同志讲可以,结果他们三个领导才见到了小平同志,就在火车站,也没有进休息室。就在不到20分钟的时间里,小平同志把南巡要讲的主要内容全部给他们讲了,说“中国不改革开放就是死路一条,谁不改革开放谁就下台”,而且,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又讲“你们要把我这个话整理送给党中央”。   他们三个领导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也没有带录音机,就临时凑在一起回忆整理了一份小平同志在武昌火车站的讲话。讲话记录送达中央,引起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后来小平同志到深圳、珠海住下来,都有完整的记录,旁边有录音,讲话都整理出来。因此,武昌的讲话虽然时间短,也不是正式的谈话,但是很重要的,所以南巡谈话放在第一位的就是武昌。这一下子就兴起新的思想解放运动,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   进入新的第二个十年阶段,就是从1992年至2002年。我认为这十年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阶段。小平同志提出要以建立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作为经济体制改革的主要目标,在这十年里,也就是在江泽民、朱镕基主政的时期,基本完成了初步的市场经济体制架构。   朱镕基同志1994年出台六大改革,企业制度改革、财税制度改革、金融体制改革、投资体制改革、住房制度改革和物价制度改革,把市场经济全面改革带动起来,突破姓社姓资观念的阻挠,并且马上展开。这十年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十年,而且思想取得很大突破。   第二个十年同样有两次重要的党代表大会,也就是十四大、十五大。十四大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为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十四大另外一个重大的工作就是真正建立党和国家领导人交接班的制度化、程序化,1989年10月召开十三届五中全会,江泽民成为军委主席,邓小平完全退下来。小平同志是伟大的政治家,这是为了保证第二代领导核心和第三代领导核心顺利的交替,该举措也是从十四大开始,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体制改革中是一个标志性事情。十六大交接班,再到十八大交接班,基本上就按照小平同志定下的规矩推进。   当然,到十五大,思想进一步解放,通过所有制讨论决定姓社姓资的问题,确定私有制、民营私有制和外资私有制也是社会主义经济的组成部分,突破股份制是私有制的观念,只要公有制成分占主要成分也是公有制,因此,所有制资产有了很大突破。这是十五大的思想解放,是接着十四大提出的市场经济进一步搞的。   进入第三个十年,2002年至2012年,是改革的第三个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以全面的开放促进内部的改革,使经济的发展走向快车道。中国决定加入WTO,进入世界贸易组织,当时也需要巨大的勇气,原来很多人担心,好象帝国主义要进行经济、文化侵略,影响中国的意识形态。加入WTO后中国按照世界的规则清理中国内部的各种法律,清理1000多条,大大推进改革。这十年经济发展很快,2012年经济总量是2002年的四倍,原来是12万亿,去年到了50几万亿,加快社会经济的转型。当然,其中也带来很多问题。   在第三个十年,从2004年开始至2006年,国家发生第三次关于改革的大争论。中国关于改革开放的争论:一次是1982年至1984年,1984年通过市场经济体制决定统一了思想,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第二场争论是1989-1992年,关于姓社姓资的争论;第三场争论就是这一次。   2004年郎咸平带头开始对国有企业改革进行全面攻击,也涉及教育、住房、医疗卫生的改革,他认为改革全面失败,后来很多有名的经济学家都加入争论,当时兴起一个批判新自由主义运动(编者注:2004年郎咸平发表《批判主导中国产权改革新自由主义学派》一文,与其他学者一起发起批判新自由主义的运动)。我看当时主流媒体都没有人出来讲话,中央领导也没有人讲话,争论持续两年时间,任其攻击。当时一些对改革开放做出贡献的经济学家,包括吴敬琏、张瑞敏、周其仁一大批人受到攻击。   我在这种情况下就写了一篇《改革不可动摇》,2006年1月份发表。我承认当前存在很多问题,但是这些问题的发生不是市场化改革导致的,恰恰是市场化改革不彻底,没有真正按照市场化改革建规立制。很多问题的产生是权力得不到规范,处在半市场半统治的经济情况下所致,怎么能怪市场化改革?同时,政府没有真正从第一线抓经济的政府转到以提供公共服务为主的政府上来,所以产生了“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端起碗来吃肉”就是通过先前的改革开放解决了温饱问题,大家都有肉吃了。但是为什么“放下筷子骂娘”呢?骂的是公共收入不到位,买不起住房,看不起病,读不起书,社会建设滞后,社会治安混乱,社会公共产品没有平等、合理的分配,群众对此不满,所以才“放下筷子骂娘”。因此,要从政府角度推进改革,加强社会建设,解决民生问题,不要一味追求GDP的增长。这也就是提出科学发展观,建立和谐社会理论的背景。   经过35年的改革开放,现在中国GDP总量处在世界第二位,2012年GDP达到8.34万亿美元,日本只有5.96万亿美元,美国去年达到16.67万亿美元,是中国的一倍。中国人均GDP也在上升,去年达到6100美元,原来小平同志预计到本世纪中叶,也就是建国100周年的时候,才能够达到人均4000美元,其实4000美元的指标在2010年就达到,提前40年。   改革开放推动中国实现三大社会经济转型,从半封闭的社会向开放的社会转型,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型。这三大转型使中国走上现代化、市场化、城市化、全球化的发展轨道。同时,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和社会体制相应地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二、社会转型的新矛盾:基层权力失控,群体事件和社会乱象增多   在这35年内,伴随三大社会和经济体制转型,中国也付出代价,5000万工人下岗再就业,6000万农民失去土地,2亿多农民工在城市与农村间流动。在这一情况下,全国政治和社会还能保持基本稳定,是很不容易的。欧美国家在社会转型中,从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转型,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经过两三百年的革命、战争、侵略和掠夺才实现。中国在30几年能够实现转型,应该说是非常不容易。   同时,也遇到了各种危机、灾难的冲击。如1997年东亚金融危机、1998年中国长江大洪水、2003年非典危机、2008年南方冰雪灾害、汶川大地震、2009年世界金融大危机、2010年玉树大地震、2011年长江中下游特大干旱、2013年四川雅安地震……近几年来,基本是在严重的自然灾害和经济危机中走过来。   因此,改革开放在一个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学演讲稿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664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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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华炳啸:论反宪派的无耻与怯懦

  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杨晓青女士在其成名作《宪政与人民民主制度之比较研究》(见5月21日《红旗文稿》)中,缺乏最起码的宪政思想史常识,竟然提出:”作为西方现代政治基本的制度架构,宪政的关键性制度元素和理念只属于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专政,而不属于社会主义人民民主制度。”这显然是对”宪政是资本主义的专利”这一反宪派核心观点的具体论证。对这一论调的荒谬逻辑基础及其背后深层次的历史毒素,我们必须予以彻底揭露和坚决清理。   狮子的逻辑与反宪派”理想国”   令人诧异和警惕的是,杨晓青故意以炉火纯青的障眼法,对自宪派之外的其他五大宪政思想流派–社宪派(包括中特社宪派之童之伟等,老左社宪派之韩毓海等,新左宪政派之甘阳等,宪社派之江平、郭道晖、周瑞金等)、儒宪派(秋风等)、泛宪派(布坎南等)、国宪派(强世功等)、专宪派(林来梵等)的观点内容统统假装视而不见,故意对西方学界以及台湾香港大陆学界对于”前资本主义时代”的东西方古典宪政主义以及正趋向”后资本主义时代”的当代新宪政主义的研究成果统统充耳不闻(在后面的系列中我将对东西方古典宪政主义以及当代新宪政主义的研究成果做专门介绍,以事实戳穿杨晓青的谎言),单单挑出激进自宪派的一家之言和”现代宪政主义”这一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形成的几百年前的观点,就不顾一切地完全抛弃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妄想以偏概全、以个别否定一般,使其”全盘否定宪政”的荒谬观点能够以欺骗性的方式获得某种”正当性”。以偏概全的逻辑荒谬性就好比一头狮子面对六个东东,它要全体屠杀,但需要找出一个理由,于是它发现这六个东东都说自己与人有关,而甲说自己是白种人,主张只有像白人一样思维、一样生活的才能算是人,而所谓人就是白种人(就如同有人说”所谓宪政即自由主义宪政”一样),从而遭到其他人的反对;乙说自己是黄种人,丙说自己是黑种人,丁说自己是棕种人,戊说自己是人变的神,认为人和动物间众生平等,谁也别想主宰谁,己说自己是人变的鬼,主张复兴祖宗之法。六个东东之间争论不休,狮子于是提议说:甲宣扬只有像白人一样思维、一样生活的才能算是人,这是错误的观点,所以必须对白种人予以惩罚,被我吃掉。乙丙丁戊己要么鼓掌赞同,要么沉默认同,于是提议获得绝大多数通过。狮子继续说:甲也说了,所谓人就是白种人,你们都说自己是人,至少与人有扯不断的关系,所以,你们都是白种人,你们也都一致同意对白种人予以惩罚,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应该统统被我吃掉。就这样,甲乙丙丁戊己都做了狮子的美餐。这就是狮子的逻辑,这就是强权的公理。应该承认,狮子的逻辑前后一贯,始终是以甲的观点作为逻辑基础的,但问题在于,甲的观点是否就能代表乙丙丁戊己的立场和观点?激进的自由主义宪政派的观点能否就代表所有的宪政派的观点?能否以反对自宪派的理由对全体宪政派发布”格杀令”?能否仅仅根据甲的逻辑就故意对客观存在的乙丙丁戊己的立场和观点不予承认或故意视而不见?   暂且放下”狮子的逻辑”不谈,那么,杨晓青所揭示的宪政的关键性制度元素和理念是什么呢?她认为:第一,以私有制的市场经济为基础;第二,实行议会民主政治;第三,实行三权分立、互相制衡的国家政权体制;第四,实行”司法独立”及司法机关行使违宪审查权;第五,宪政实行军队”中立化、国家化”。此外,”宪政还有一些非关键性的制度元素和理念,包括:实行市场经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权与公民权利至上;新闻自由;联邦制;以基督教为主的宗教自由;议会控制财政拨款;人权无国界;可以武力干涉别国内政;等等”。她进而认为:”宪政的这些关键性制度元素与理念和非关键性的制度元素及理念共同构成宪政的完整制度架构。””宪政作为完整的制度架构并没有普适性,其关键性制度元素和理念并不适合社会主义国家。”这意思很明确:反宪派所要的符合其理想标准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必定是没有”私有制的市场经济””议会民主政治””三权分立、互相制衡的国家政权体制””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等五大制度元素的专政国家,难怪读其文章的人都要惊呼,全世界符合这”五个没有”的反宪派”理想国”不就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吗?在那里,没有市场经济、没有议会民主政治、没有权力制衡、没有司法独立,而军队永远地绝对地只忠于金日成、金正日、金正恩万世一系的纯正革命家族,而且,在那里不用再信仰马克思主义,只需要信仰伟大领袖金日成开创的”主体思想”。在朝鲜,无疑是绝对尊崇宪法的,正如其宪法所规定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是把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的主体国家建设思想和国家建设业绩加以法律化的金日成宪法。”朝鲜唯一的指导思想就是”主体思想” 。而且,朝鲜的国名比我们还多了”民主主义”四个字,体现了”民主主义”的宪法地位,而在我们这里,”民主是不是一个好东西”居然还要争论。在有些人看来,朝鲜无疑是明确地放弃了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人民民主制度”的典范,体现了自主性的主体特色,是值得中国学习的。我不想去评论他国政治及其宪法之优劣,但中国的反宪派倘若意图使中国的大脚穿上朝鲜式的小鞋,使中国彻底放弃致力于人的自由解放事业的马克思主义,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宪政是人民民主制度的枷锁吗?   杨晓青处心积虑地划分关键性制度元素与非关键性制度元素,目的在于把炮口对准”社会主义宪政”。她指出:”‘社会主义宪政’论却忽略了这些宪政的关键性制度元素和理念,忽略了宪政的整体制度架构,只强调宪政的非关键性制度元素和理念,似乎加入了人权国际公约,在宪法中规定了保障人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宗教信仰自由就算有宪政了,前面再冠以社会主义就可以是’社会主义宪政’了。客观上这会给人民民主制度套上宪政的枷锁,引导人民民主的国家逐步走上真正西方宪政的道路–苏联东欧国家就是沿着这条道路一路走来的。”这句话恰恰暴露了杨晓青作为一个在中国过了气却阴魂不散的斯大林主义者而非致力于正本清源的中国当代马克思主义者的真实面目。   事实上,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的现代宪政形成期,自由主义的宪政制度设计者们既怀有规限国家官僚权力的目的,也存有防止”人民民主暴政”的戒心,因此提出了”三权分立”的制度构想,使得无论是官僚组织寡头或者人民权力在这种宪政体制下都难以同时掌握立法、司法与行政权力。也就是说,在一般意义上,宪政既是对公民权利以及人民主权的保障,也包涵着对人民民主以及公民自由的合理规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所宣扬的普遍平等的自由与民主权利,实际上与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或精英统治构成了紧张矛盾关系。在资产阶级精英人物看来,民主具有天然的社会主义倾向(如熊彼特就这样看),如果实行普遍平等且自由的人人一票的普选制,那么资本主义制度就必然会被和平演变为社会主义制度。因此,在19世纪,保守的自由派极力反对且阻挠实行普选制,而以没有普选权的工人阶级为主体力量的宪章派社会主义运动则把争取普选权、实现人民民主宪政作为奋斗纲领。譬如,以英国为例,1832年颁布了《改革法案》,扩大选举权比例从原来男性公民的14%提高到18%。也正是在19世纪30~40年代,英国爆发了以工人阶级为主体力量的争取实现人民宪章的宪章运动,其核心诉求就是工人们要求取得普遍平等自由的普选权,以便有机会参与国家的管理,规限国家官僚的权力,实施社会主义政策。他们的口号”普选权问题是饭碗问题”传遍了资本主义世界,唤起了没有普选权的广大人民的觉醒。马克思恩格斯对于宪章运动的态度众所周知,甚至恩格斯还直接参加了宪章运动,马克思主义也正是在宪章运动的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而列宁评价宪章运动是”世界上第一次广泛的、真正群众性的、政治性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宪章运动所提出的普选权等自由民主权利要求,经过社会主义运动的持续抗争与自由民主主义者的妥协合作,在后来的近一百年时间里得以陆续实现。英国通过1864年和1888年的议会改革,进一步推动了政治的民主化,但直到1928年才实现了宪章运动所要求的全民普选权。也正是在这一历史进程中,宪章派社会主义或英国版的”宪政社会主义”(费边派社会主义者萧伯纳语)得以产生。乔·萧伯纳在《费边主义》一文中就曾指出:”费边社是一个比较小的和精干的宪政社会主义者的团体。” 他从1889年开始主编出版《费边论丛》,为费边社会主义也即英国版的”宪政社会主义”奠定了基础。他们支持工人运动所要求的普选权,主张通过民主选举建立地方自治市政机关,逐步掌握煤气、电力、自来水等公共事业所有权,发展社会所有制,运用温和渐进的方法和一点一滴的宪政改革与资本主义改良来实现社会主义。恩格斯指出,费边社会主义者的主要目的”就是使资产者皈依社会主义,从而用和平和立宪的办法来实行社会主义” 。正是这种通过渐进的、和平的、立宪的办法来实行社会主义的思想,给中国宪政社会主义思想以启迪。其不同点在于,英国版的宪政社会主义所要改良的是资本主义宪政制度,他们通过宪政改革所要达到的目标是把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改良为包括工人阶级在内的”人民的统治”(这种改良道路是否成功以及其”人民的统治”实现到什么程度,这是需要另外讨论的问题)。而中国的宪政社会主义在封建专制主义历史遗留与斯大林主义遗毒深厚的历史条件下所要建立和巩固的是社会主义宪政制度,我们通过宪政改革所要达到的目标是把事实上的职业官僚阶层的代统治改进为”人民的统治”(现阶段的目标则体现为具有一定的”官民共治”特征的”多元共治”),所要规限的权力主要是党政官僚高度集中甚至垄断性的权力(用执政党全国党代会决议的表述即”规范权力运行过程”)。套用恩格斯的话来说,中国宪政社会主义研究者的主要目的”就是使职业官僚阶层完全皈依社会主义,从而用和平和立宪的办法来实行社会主义”。但显而易见的是,绝不能在英国版的宪政社会主义和中国版的宪政社会主义之间划等号,一边是继承和改良了资本主义的宪政体制,一边是要创建社会主义的宪政体制(如何创建?后面会有专文论述)。总之,无论如何,宪政绝不是杨晓青所说的那样是”人民民主制度的枷锁”,而是对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以及对人民民主制度的根本保障。没有宪政,人民民主制度就势必沦为官僚垄断制度或资本垄断制度。   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既是阶级统治的产物,也是基于社会分工发展而形成的官僚职业集团实行官僚统治的形式。国家既有专政职能与社会管理职能的二重性,也具有阶级统治(国体层面)与官僚统治(政体层面)的二重性。在阶级统治与官僚统治之间,也存在着紧张的矛盾关系。历史上的统治阶级部分接受或全面实行宪政,其首要目的在于规限官僚统治以实现其阶级统治。譬如,资产阶级实行宪政,是为了规限和驯服国家官僚集团的权力,以使其为资产阶级的利益服务,而当人民成为共和国的统治阶级的时候,自然也要实行宪政来规限和驯服国家官僚集团的权力,以使其为人民的利益服务。”谁是统治阶级”是国体层面的问题,”宪政或专制”(也即统治阶级运用权力或官僚运用权力要不要受宪政程序的制约)主要是政体层面的问题。但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职业官僚集团能够借助国家机器而凌驾于名义上的统治阶级或各个社会阶级之上,譬如,在中国的皇权与儒家官僚集团”共治天下”的制度下,地主阶级并不是真正的统治阶级,国家对豪强地主一般采取抑制甚至打击的态度。对于国家官僚集团相对于生产资料所有权基础上的”统治阶级”所具有的独立性,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一文中曾有经典论述。借用他的话来说,官僚垄断主义社会或官僚政治时常”把国家政权当做凌驾于统治阶级之上的一种力量来使用”,”这种政权把群众现存的屈从地位作为不容变更的常规,作为群众默默忍受而他们的’天然尊长’则安然利用的社会事实维持下去”,这种”把社会机体从四面八方缠绕起来的庞大的政府寄生虫,是起源于君主专制时代”。马克思进而指出,”这一从头到脚披着华美外衣的政府权力已陷入污泥”,”它的刺刀把国家机器本身的彻底腐朽性以及在这种制度下繁荣滋长的整个社会机体的糜烂尽行揭穿了”,而”巴黎工人阶级所要打倒的就是国家政权的这种最后和最淫贱的形式”。他提出,”旧政府权力的纯粹压迫机关应该铲除,而旧政府权力的合理职能应该从妄图驾于社会之上的权力那里夺取过来,交给社会的负责的公仆”;”公社的伟大社会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就是它的工作。它所采取的某些措施,(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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