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马

青海宣传部长为日本大地震赋诗《我的痛在日本》——中新网

我的痛在大海的彼岸   尽管这自由的元素   曾激起万顷蓝色的波浪   它也无法抚平,在这个时刻   我作为人的悲伤   我的痛在日本,在那樱花的国度   当命运残酷的打击   降临在无数个普通的家庭   我曾点燃一支蜡烛   为那些死去的生灵,以及仍置身于   苦难中的人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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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战争打什么?

现代战争打什么?                                         □狄马       最近韩美在黄海军演,有些人叫嚣着要打仗。爱好古文的说“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爱好白话文的说“帝国主义胆敢侵犯我中土,定叫他有去无还”;还有些人更搞怪,说我们只要将十万城管派到黄海,就能将美帝国主义打败;可老夫总有些不放心,城管平常砸个桌子,夺个板凳,打个小商小贩都经常负伤,甚至有壮烈牺牲的,现在要打武装到牙齿的美帝国主义,能行吗?我们姑且认为城管在对外战斗中也和对本国老百姓一样勇猛顽强,可现代战争仅凭勇猛顽强就够了吗?义和团不勇猛顽强吗?结果怎样呢?现代战争打的是尖端的武器、全新的装备和以经济为基础的综合国力啊!你把城管派到战场上去,他们会开战斗机吗?他们会使用信息网络指挥战局吗?你这不是明摆着让城管送死吗?     只有在冷兵器时代,将士的勇猛顽强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为在冷兵器时代,人们所使用的武器都差不多,无非都是些刀枪、棍棒和长矛一类。因而不论在东西方,你常常会看到这样奇怪的现象:那些文明程度高的反而打不过文明程度低的。古希腊亡于古罗马,古罗马又亡于日耳曼人,宋始终无法统一辽国,辽国最终却亡于比它落后的女真人,女真人又亡于比它更落后的蒙古人。中国人常以华夏文明的正统自居,可等满人的铁蹄一到,也就只能剃头留发。为什么这些落后文明会征服先进文明?因为在工业革命以前,也就是冷兵器时代,战争主要靠的是勇气和蛮力。那些文明程度高的民族头脑虽然发达,但身体相对文弱,无论骑马还是打仗,都不及落后民族迅猛。但工业革命以后,尤其是火药发明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在这个被称为“热兵器”的时代,那些文明程度低的再要打过文明程度高的就很难了。不信,你看1900年的中国,八国联军仅18000人就能长驱直入,直捣北京,迫使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慈禧女士“西狩”。数十万八旗军哪里去了?     更极端的例子发生在古希腊的德摩比勒隘口。波斯国王薛西斯为实现父亲的遗愿,统领百万铁甲兵士,发誓要踏平希腊。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率领他的300勇士迎战于温泉关口。他们凭借地形优势,用手中的长矛和利剑与敌人展开肉搏。最终在没有援军,没有后勤补给的情况下,硬是挡住波斯大军数月,毙敌两万余。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斯巴达三百勇士”的故事。可你想一下,假如把这三百勇士放到海湾战争期间的伊拉克,放到科索沃战争期间的南联盟,他们能挡住美军的“爱国者”导弹和精确制导导弹吗?     抗日战争被认为是自近代以来,我国在抵御外敌入侵的战争中赢得的唯一一次胜利,但这场战争赢得好“悬”。战争初期我国的武器装备显然不如日本,因而只能采取“以空间换时间”的办法“迟滞”敌人。什么是“迟滞”?说到底就是打不过,只能慢慢拖延日军以等待国际局势的变化,用最高统帅蒋介石的话说就是“苦撑待变”。为什么一个自称“天朝”的泱泱大国,到头来竟然被一个蕞尔小国打得东躲西藏?因为人家自明治维新以来就锐意改革,变法图强,全面学习西方先进的政治文化和军事技术,企图凭借政治、军事上的优势称霸亚洲。可他们昔日的“老师”——中国,政治上实行独裁,内战连绵不绝,经济凋敝,民不聊生。因而单从士气而言,国民党军中不乏一批舍生忘死的忠勇之士,八年抗战仅殉国的将领就达二百多位,就是明证。但无奈国力贫弱,打仗再勇敢也无法从根本上扭转被动退却的局面。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英美对日宣战,形势才为之一变。狂妄的日军这时要面对的是比他在军事上更强大,政治上更先进的国家,因而没撑几年就投降了。     你当然可以说,文明没有高下,不论何种文明,只要拥有尖端的武器、全新的装备就可以打赢战争。可问题是,落后的文明怎能制造出尖端的武器和全新的装备?即使像苏联一样拼了老命,把老百姓日常用度的钱都搜刮来发展核武器,最终也会因国力耗尽而灭亡。现代社会的每一项重大发明都不是单个人苦思冥想的结果。它需要不同领域的人在相对开放的制度下分工协作。因而像互联网这种信息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只能出现在美国,不可能出现在苏联,更不可能出现在古巴和朝鲜。因为互联网的诞生需要自由竞争的经济制度和权益公开的政治环境,以及千千万万来自不同领域、不同信仰、不同目的的人的平等参与,这几项条件苏联、古巴和朝鲜都不具备。因而“互联网之父”就只能让给美国了。     你也可以说,人种没有优劣,不管什么国家,只要有一批懂军事,懂高科技的军事人才和科学家就可以打赢战争。因为尖端的武器、全新的装备都是人制造出来的。可问题是落后的国家、独裁的制度能培养出创新的人才吗?即使有这样的人才,它能让你充分发挥吗?爱因斯坦不是德国人吗?最终却因为犹太人身份和反战立场被驱逐到美国,成为推动美国制造原子弹的重要物理学家;另一个对原子弹做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费米,是意大利人,因为持反法西斯主义立场和妻子的犹太人血统,受到墨索里尼政权的迫害来到美国,主持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座原子反应堆;还有一个被称为“原子弹之父”的物理学家奥本海默,本来也是一个犹太人,但拜天所赐他是出生在美国的犹太人,如果是一个出生在德国的犹太人,他还能主持制造原子弹吗?随着历史档案的解密,我们现在知道,在美国投放原子弹之前,纳粹德国也已经着手制造原子弹了,但由于好多重要的科学家被驱逐,留下来的也只是消极应付,最终没能造成。这样,“原子弹之父”也只能让给美国了。     当然,你还可以故作伟人状,用湖南口音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可在现代战争中你哪能见到“人民”的影子啊!除了不可避免的误伤和自愿充当“人体炸弹”的“人民”外,战争只针对军事目标和武装人员,这是国际公认的惯例。因而在海湾战争期间,当中国观众随着中央台军事评论员的解说,打算看一场伊拉克人民头缠羊肚子手巾,怀抱地雷,往地道里跑的怀旧片时,失望之极。因为战争没有朝美帝国主义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的方向发展,倒是在最后,我们看到一群伊拉克男子用绳子拖着“巴比伦雄狮”、“复兴社会党总书记”萨达姆的铜像,后面跟着一群伊拉克婆姨用臭鞋猛抽“总书记”的经典画面。     当然,要说“人民”对现代战争一点影响也没有也不对。因为在现代民主国家,总统虽然是名义上的三军总司令,但宣战和媾和的权力却在国会。因而在这些国家,我们可以说:决定战争胜负的是军队,而决定战与不战的却是“人民”。那种靠住在“人民”家里,把军队和老百姓捆绑销售给战争的做法是一去不返了。道理很简单,战争是要花钱和死人的,而花的钱都是老百姓自己挣的,死的人都是老百姓自己生的。因而你不能只是叫两声“大伯”、“大娘”,给人家担个水、劈个柴、扫扫院子就让人家交出自己的钱粮和儿子。二战期间,美国人迟迟没有参战,原因就是宣战的议案在国会通不过。纳粹和日本就嘲笑说,让美国佬在国会里吵吧!等他们吵完了,我们的仗就打完了。可这些失去理智的战争狂人恰好忘了民主制度的一个特点:一旦争论完毕,他们就知道他们该怎样做了。因为争论使他们明白了,如果任凭法西斯在世界各地烧杀抢掠,那么由开国元勋们创立的制度文明和宪政体系将毁于一旦——而在目前人类所能拥有的文明体系中,只有这种制度下的法律才能保证他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只有这种制度下的法律才能保证他的生命尊严不受糟践,只有这种制度下的法律才能保证他和他的后代们享有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也就是说,在这种制度背景下,公民拿起武器捍卫的不再是一个空洞的口号,一个高耸入云的虚假共同体,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和权利。如果他要这个国家放弃抵抗也可以,但那样就等于同时放弃了他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财产和法律。     只有当一个国家的制度本来就不保护它的人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的家乡都没有一寸土地是自己的;他在自己的国家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工作、定居都要有户籍部门的同意,不然就会被随意打死;他在他居住的城市和乡村虽说有几间房子,但只能住70年,71岁的时候他就得另买一套住宅——即使在这70年之内,他也得随时准备迎接政府的推土机和拆迁队雇来的流氓地痞,否则就只能抱上汽油瓶自焚——那么,当战争袭来时,我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国家?给外国人当奴隶和给本国人当奴隶这里面有颠扑不破的真理吗?清朝末年,英国和清兵在广东海岸为了鸦片大打出手,两岸清国民众站着瞧热闹。每有清兵被火炮击中,或兵船开花起火,民众即鼓噪取乐。英国绅士于船上观战,大为不解,问翻译,翻译曰:这个国家不以它的民众为重,它的民众亦不以这个国家为重。抗日战争期间,伪军的数量高过日本正规军的数量,有论者归结为“中国人不爱国”。其实一个政府要人爱国也没错,只是这个国要有值得爱的东西。譬如有盗寇来犯,家长要全家人奋力抵抗,誓与家园共存亡也没错,只是这个命令只能针对你的家庭成员,如果我只是一个临时的房客或被雇的奴工,平常也吃不饱穿不暖,而且经常被打骂关押,那么强盗来犯时我为什么要拼死抵抗?难道被你打死和被外国人打死这里面有本质的区别吗?其次是这个家要有值得保卫的东西,比如金银财宝或贵重的家电、信物。如果家中别无长物,就像陕北说书里唱的:风扫院子月点灯∕房顶上开个黑窟窿∕吃饭照出个人影影∕睡觉枕个草捆捆∕这个家还用得着保卫吗?难道贼会偷走贫穷、疾病和死亡吗?     因而,现代战争说到底,是一种制度与另一种制度的较量,一种文明与另一种文明的对抗。一个大国想要迅速崛起,在世界民族之林中立于不败之地,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崛起以前要弄明白,崛起以后干什么?是恃强凌弱,输出革命,以更强大的经济力量对抗人类普世文明,还是内修德政,外结友好,以更充裕的钱财与更人道的政治护佑他的子民,促进世界的和平?如果是前者,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戏唱,只是得量力而行,这个“力”就是,你得拥有世界最尖端的武器和最领先的装备,你的军事人才和科学队伍都得是世界一流的,你的人民都心甘情愿为你的战争舍出钱财和儿子。简单概括,就是你得拥有比目前的美国更文明的制度,比英国更完善的法律——否则就是缘木求鱼。如果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相反,你的国防军都是用来对付老百姓的;你的武器都是从别国购买的,装备都是人家淘汰下来的;你的教育制度和文化环境根本培养不出创造型人才,更别说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了;你国内的老百姓对各级贪腐官吏恨不得食肉寝皮,更别说毁家纾难帮你打仗了;如果是这样,我看就只能深挖洞,广积粮,先种好自家的院子,再徐图举事不迟。如果目的是后者,当然是好事;但这事的悖论在于,如果一个国家真的想推恩四方,保民而王,实行仁政,那么它就不会叫喊着要“崛起”了,你几曾见过卢森堡、挪威、瑞士这些世界上人均收入最高的国家嚷着要“大国崛起”了?                                                    2010年9月16~22日草就于饮马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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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其实是空间

作者: 显示器  |  评论(4)  | 标签: 所见所闻 一周流水杂谈 ★哦,贴在一起 一个摄影师如何捕捉那些纯粹、激情的瞬间,看看Michael Creah 为 Metropop杂志拍摄的这张街头热吻吧(见右图)。为什么拍摄接吻?Creah解释到:“这是令人兴奋的并且有点意外的收获。”看来,是激情的想法产生了富有魅力的照片。 哦,贴在一起。他和她贴在一起,那要命的音乐,它像魔王吹奏的风笛,从天而降,让现实变成了梦幻。故事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感动人的故事,爱情。 ——显示器 ★你真的不能代表我 在韩国首都举行的G20会议领导人第五次峰会上,奥巴马答记者问的时候,本来最后一个问题留给韩国记者,CCTV的芮成钢勇敢地站出来说,“我来自中国,我代表全亚洲提问。”又对韩国记者说,“在场的韩国媒体都同意我来代表你们好不好?” I 服了 YOU,在不知情的情况被你代表了,让全亚洲人民情何以堪。我代表我自己抗/议一下,你真的不能代表我。而且你需要代表你自己向亚洲人民道歉,为你无意识流露出的无礼和粗鲁。 ——潘采夫 ★我是怎么被董卿和朱军砸晕的 12日当晚,还是把电视调到了亚运会开幕式的直播。 电视解说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入侵听觉系统,女的是董卿,男的是朱军,都是那种把自己搞得很昂扬的诗朗诵体的解说。短短几分钟的工夫,我觉得自己已经被砸晕了,解说词里这样一些宏大的词汇不断涌现:梦想、激情,大地,太阳,盛典,和谐,辉煌、奇迹……这样的解说,两年前和六个月前,我们似曾相识,这样的腔调,30多年前我们也熟悉无比,它金光闪闪,晃得你睁不开眼睛,却全然不知道它表达的是什么。 ——关军 ★朝鲜是世界的手雷 金正恩闪亮登场,意味着万世一系的王朝体制将永永尊待。 朝鲜义无反顾撕下国号中“民主”的遮羞布,全面公开复辟封建世袭制,时光倒流两千年,一夜之间回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奴隶制百济时代,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到专制力量的不可一世和可怕。一个随心所欲的利益集团,一旦震怒,完全可以凭借那些“打不远”核武器,将局部地区轰回到侏罗纪时代。朝鲜是世界的手雷,引火装置已经摁下,扔不出去,收不回来,环球为之不安。尔今,朝鲜世袭罔替已至二世,三世储君业已钦定,朝鲜特色的王朝社会主义,让世界上仅存的几个奉行同样政体的国家羞愧难当。 ——杨开亮 ★罗马尼亚有过打字机法 东方阵营不只出领袖,也出噱头,最乖戾的当属从列宁到胡志明等人保留遗体之举,按一般人的观念是入土为安,埃及法老的木乃伊也要埋起来的,也不是给人看的。 乖戾之人必有乖张之举,多半要走极端,如阿尔巴尼亚宪法就取消了宗教,柬埔寨就取消了家庭和货币,朝鲜更是只剩下一个声音了,蒙古把自己的文字都换成西里尔字母了…… 上面多是抓狂之举,现在要说的是罗马尼亚独特的特色,人家齐奥塞斯库可是从维稳出发的,用的是技术手段。 1980年代初,齐奥塞斯库颁布了独特的《大罗马尼亚打字机法》,个人、企业、事业、机关、学校等打字机必须要得到警方的许可,打字员也必须领取执照,所打字样同时要上报的……遗憾的是打字机法没能阻挡住历史的车轮。齐奥塞斯库王朝还是灰飞烟灭。 ——柳叶刀妹 ★北大又出雷人提问,难倒英国首相 今天看到新闻:英国首相卡梅伦在北大的演讲结束后,北大学生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作为英国首相能从我们中国模式学到点什么?” 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以及北大的稳步堕落、可持续堕落,已经使得我拥有了足够的承受力,不会为出现如此愚蠢的提问感到惊诧。但是,终归有一些伤感,毕竟,北大曾经是我们心目中的圣殿。 如此愚蠢的问题,相当于我们问Google总裁:请问您能从百度模式中学到什么?请问您能从QQ模式中学到什么……Google总裁只好哭丧着脸说:还是当小偷好呀。 我在推特上发了一句:“北大脑残未必多,但都用在钢刃上”。在回推的朋友中,有一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说“北大脑残未必少”。 ——王晓阳 ★本周网上流行段子 组织是什么?“组织”就是在你遇到困难时,他说无能为力;在你遇到不公时,他说要正确对待;在你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他说要顾全大局;在你受到诬陷时,他说你要相信组织;在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时,他说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当需要有人冲锋陷阵时,他说是你的坚强后盾;在你取得成功时,他说是组织培养的结果。 ——显示器 ★我们为何要赞美苦难 在游览长城、兵马俑、故宫、颐和园等名胜古迹时,我们常常听到一句陈陈相因的话:“这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但解说员甚至是学者们没有告诉我们的是,“这些古代劳动人民”是不是愿意发挥他们的智慧?这些“结晶”又是怎样形成的?是由血、汗、水还是葡萄糖析出来的?在我看来,任何一门艺术如果不能体现人类的尊严和价值,甚至完工之日就是创造者的生命终结之日,那么,这门艺术之所以留存下来,就是因为后人要研究祖先的耻辱。长城也许雄伟壮丽,兵马俑也许奇巧无比,故宫和颐和园也许幽深似海,但作为人类罪恶的象征,我们应该首先记住,这些用白骨奠基,充斥着脓血和眼泪的所谓“艺术”只是因为时间的久远,使我们拉开了距离“审美”。 一切没有选择的行为,在道德上都是没有价值的。你表扬一个太监守贞操,就像在我们的时代你表扬一个下岗工人勤俭节约,农民衣着朴素一样没有意义。只有当我们可以依照自己的良心选择并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时,我们的“牺牲”才是有价值的。 ——狄马 ★真正的成功 我们生活在一个渴望成功的时代,虽然对成功有各种不同的定义,但是第个人似乎都想证明自己能够做到。一位大师说,真正的成功,不是赚多少钱或做了多高的官,而是有一天你除去这一切身份的时候,还有人愿意在你的身边对你微笑。 ——杨澜 ★过火 爱往往成为一种要挟,一种绑架,一种负担。为什么会酱紫呢?我又想起钱锺书先生写过一篇《论俗气》。所谓俗气,就是“过火”。 是的,我们想表现对对方是如何之好、而自己是如何之苦的时候,先是做得过火,做过之后,说得更过火,惟恐对方不知道自己是多么惊天地,于是抢着泣鬼神。 宁肯不足,也不要有余。遗憾的是,我们总是搞得处心积虑,过犹不及。 让自己的言行不过火,给对方留点空间,也给自己留点余地,是我们需要补的一门课。 适当地闭嘴,是一种道德,甚至是一种骄傲。那些示好的话,表功的话,诉苦的话,求人的话,尽量不要说第二遍,即使对方没听清,不领情。 ——老六 ★时间其实是空间 根塔斯·古丁斯 (Guntars Godins), 生于1958年,曾在拉特维亚大学学语言和文学, 当过拉特维亚作协副主席。从1985年至今他共出版了四本诗集。他的诗语气平和,悲哀中透露出机智,诙谐和幽默,继承发扬了拉特维亚传统诗歌中的典型特点。除写诗外,他还大量地翻译介绍了埃萨尼亚和芬兰的现代诗歌。 《断章》   一   糖在咖啡里融化。春天来了,香气迷人   你的手在桌上跳舞,一个早被忘掉的浮冰的舞姿   ——你眼睛有盐, 我说   ——我在海边住过,你好像这样回答   词,不为记忆而活     二  一只蝴蝶   从我的呼吸飞往你的呼吸   给瞬间的沉醉   创造了空间    时间其实是空间 (李笠译) ——显示器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f3a03c50100mx0z.html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4 个评论 显示器的最新更新: 记忆突然碎裂成很多夜晚 / 2010-11-23 21:54 / 评论数( 2 ) 它是一支熄灭繁华的蜡烛 / 2010-11-23 21:54 / 评论数( 0 )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 2010-11-23 21:33 / 评论数( 2 ) 现在我们一样了 / 2010-10-25 12:12 / 评论数( 7 ) 当然,我没有联想 / 2010-10-18 12:09 / 评论数(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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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秦政制

狮子与秦政制       狄马       非洲草原上常年生活着一些流浪的狮子,这些狮子不属于任何狮群,一般是一到两个雄狮子,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别人领地的周围,随时寻找偷袭的机会。他们能通过气味和嗥叫声,判断出附近狮群所处的方位,以及狮王的身体状况。一旦听出他们年老色衰,或在警戒线之外,便会发动出其不意的进攻。胜利后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该狮群所有的幼仔,并将老狮王留下的妻妾兼容并包;当然一旦战斗失利,他们就会被狮王咬死,阵亡,或者浑身布满血洞,一瘸一拐地离开。   如果侥幸取胜,作为新狮群的统治者,它必须励精图治,因为它深知在它领地的周围,徘徊着一批像它当年一样的觊觎者,随时准备侵犯它的王位。在这儿,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可言,一切都是膂力和牙齿说了算。表面上看,老狮王是受害者,不仅身死国灭、江山易手,而且妻妾被夺、断子绝孙,作为狮子,为祸且有比这更惨烈的吗?但大家不要忘了,它当年正是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的前任的。   这使我想起中国近代史上的弱肉强食。清朝末年政治腐败,军备废弛,文化上更是抱残守缺、妄自尊大,等洋人用坚船利炮打得手足无措时,便只有跪地求饶,割地赔款一途,仅沙俄一国从《中俄北京条约》、《中俄瑷珲条约》、《中俄伊犁条约》三个条约中强取的土地就有150万平方公里之多,令此后的“爱国主义者”提起莫不血脉贲张、痛哭流涕,以为自有国以来以此耻为甚。可他们恰好忘了清朝的土地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朱元璋的子孙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满人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留发不留头,以及集顽劣、卑怯、荒唐、野蛮之大成的文字狱恰好说明它的土地也是抢来的。既然是抢来的,这就有了问题,即,先抢的是不是一定比后抢的高尚?做满人的奴才是不是一定比做沙俄的奴才舒服?如果把满清王朝比喻成一个强奸犯的话,强奸一次是流氓,强奸一辈子或几辈子是不是就成了合法丈夫?抢人肯定不对,这是一个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但问题是,抢到手以后不加爱惜、任意毁坏和抢到手以后小心谨慎、倍加爱惜之间就有了坏和比较不坏的区分。注意,是“坏和比较不坏”,而不是好和坏,真理和谬误,正义和非正义的区分。   与非洲草原上的狮子一样,无论帝俄、日本、还是英法联军遵守的其实都是一种丛林法则。丛林法则不相信道德和眼泪。它只相信强力。具体到国家问题上就是,只有综合实力才是决定其他规则的规则。但丛林法则也是法则,中国人叫“盗亦有道”,它的核心原理就是“弱肉强食”,说好听点就是“优胜劣汰”。它的残酷性在于,抢不到手固然性命难保,但抢到手如不枕戈待旦、奋发图强则迟早有一天会身死国灭、祸及子孙的。因而,没有听说那个狮王沉湎酒色、不理朝政,腐朽得像嘉庆皇帝,懦弱得像宣统小儿,更没有听说那头狮子像毛泽东一样在狮群内部发动一场又一场运动瞎折腾。“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粗浅的常识,中国人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才明白,而这是任何一只狮子、胡狼或野猫、野狗一生下来就知道的。可见这些明君、忠臣、文人、雅士的智商有时还不如一头走兽。   但丛林法则毕竟是丛林法则。它的野蛮之处在于,无论是帝俄还是满清都不会考虑生活在黑龙江以北15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人们,他们是否愿意被倒手转卖?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们的憧憬与不幸、叹息和眼泪,压根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就像一头雄狮不会顾及前任狮王的遗孀是否情愿,它们的幼仔是否乐于被生吞活剥一样,这些“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沙皇、陛下、领袖、功臣对待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的“子民”,就像一个农民对待他承包田里的一窝蚂蚁一样冷漠无情。   有没有一种比较文明的,或比较不坏的制度来代替充满血腥和杀戮的丛林法则?有。那就是由“蚁民”自己来决定统治者及管理方式。这既可避免“蚁民”的身家性命随时倾覆之虞,同时也避免了大大小小的“狮王”们人亡政息之时肝脑涂地、妻小不保的悲剧。说简单点,就是以点人头的方式代替割人头的方式。比如,20世纪80年代发生在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独立公决”,就可以看作是这种历史嬗变的先声。魁北克省是加拿大东部的一个省份,面积154万平方公里,人口约占加拿大总人口的1/4,其中约82%的人讲法语,9%的人讲英语,另有9%的人讲英语和法语以外的语言。由于文化背景及历史的原因,英裔与法裔之间一直存在着较深的矛盾。聚集在魁北克省的法裔从70年代以来就一直试图摆脱加拿大,成立独立国家。   1976年11月,主张独立的“魁北克人党”成为魁北克省的执政党。他们提出要在加拿大联邦和魁北克省之间建立“一种新的平等的伙伴关系”,即政治上独立,经济上与其他地区保持联系的“主权——联系”方案。该方案出台后,舆论哗然,主张“统一”和“独立”的两派争执不下。1980年3月,魁北克省议会决定就“魁北克是否与加拿大成为主权的结合”举行全民公投。公投结果是赞成票占40.44%,反对票占59.56%。“独立运动”第一次遭到挫折。1982年,加拿大保守党执政,总理Brain Mulroney致力于修改《加拿大宪法》,对各省权限和修宪过程作了许多修订。8月间,各省省长在米奇湖畔商讨国是。结果只承认魁北克省的特殊社会地位,种族平等以及多元文化对加拿大的贡献等。此即《米奇湖协议》。但魁北克省政府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领导人及政府的组织形式,只有这片土地上的居民才有最后的发言权。因而他们没有单方面表示赞成还是反对,而是把是否接受“米奇湖协议”交给全省人民自己来决定。1992年10月26日,魁北克居民再次举行公投,公投题目是“你是否赞成根据《米奇湖协议》,来修改加拿大宪法”,结果赞成的占43.32%,反对的占56.68%。这表示魁北克人仍然不满联邦政府的体制。1995年10月,魁北克人党就“魁北克是否成为一个主权国家”举行了第三次公决。结果两派势均力敌,赞成的占49.42%,而反对的占50.55%,联邦主义者以微弱多数获胜。令人惊奇的是,投票期间,加拿大联邦政府除了在舆论上表示反对分裂,派出行政人员加入反对阵营以壮声威外,一任魁北克人民自己选择。   中国人说了许多漂亮话,《吕氏春秋》上就讲“天下者,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隋代大儒王通更提出了“不以天下易一民之命”(不拿一条百姓的生命来换取整个天下)的伟大主张,但这是书上的话,说说而已,实行在地上的却完全是始皇爷爷的那一套,所谓“百代皆行秦政制”。因而,对我们来说,魁北克将来的命运是“统” 还是“独”不重要,重要的是获得这种结果的方式。它完全超出了我们的制度想象力。我们习惯的是暴力的原则,即割人头的方式;可人家习惯的是投票的方式,即点人头的方式,区别之大正好比人与狮子。     2005年1月15日草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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