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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蜀：包容“异见”才有动态稳定 动态稳定说了好久了，到底什么是动态稳定？最近轰动一时的“扔钱 门”，算是给我们上了一课。 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到中国人民大学做演讲。开讲前突然有男 子站出来，一把纸币朝他抛去，并大喊“伍皓，五毛”！五毛的特定 含义众所周知，这抗议够惊险，够刺激。 但结果如何？结果很平静。冲突双方非但没有大打出手，反倒私下短 信往返，另约时间聚谈。相比于某些地方动不动就把抗议者关进精神 病院甚至送去劳教，文野之别何啻天壤。 可见，民众抗议未必那么可怕。只要具备正常的处置能力，就不难化 危为机。具体到“扔钱门”，抗议者的明智固然值得赞赏——以一把 纸币做道具，既高调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也不乏克制和理性。伍皓的 应对则更不俗。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泰然处之，甚至没有打断演讲的 进程。 这种得体应对不是靠权谋就能得来的，它需要某种定力，即对现代文 明的学习能力，对民众抗议的正常的理解能力。这在伍皓后来跟网友 的对话中表达得很充分。不妨抄录几段： 我这儿特别强调，就说行为表达也是一种重要的表达形式，公民的表 达权可以是言论的表达，可以是话语的表达，也可以是文字的表达， 我觉得行为艺术，行为表达，也是一种重要的表达形式。 我们这个社会确实需要一些宣泄机制，这个非常重要。邓小平同志很 早就说过，可以说从改革开放以来，小平同志就一直主张要尊重和支 持人民的宣泄权利。 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伍皓对“异见”罕见的大度。他宣称： 对我们的制度、法制，可能会有一些所谓的“异见”，我们叫“异见 人士”，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希望我们的民族复兴， 希望我们国家强盛。……在这个共同的目标下，多元思想、多元的一 些意见，都应该得到尊重，这叫存异。只要在这种求同存异的理念指 导下，各种社会组织和公民个人，可以和政府实现良好的和良性的互 动，走向合作。 “异见”原来不是洪水猛兽，而是多元社会的常态。文明社会的执政 者应该坦然面对“异见”，应该与“异见”共存甚至共荣。伍皓的这 种理解无疑很接近现代文明。伍皓也是常人，跟他的很多同僚一样， 恐怕也犯过而且还会犯很多可笑的错误；只是因为这种对现代文明的 学习能力，才使他高出他的很多同僚。 伍皓说得好： 我觉得装大度是装不出来的，有什么的理念和认识，表现出来的一些 行为和动作会是自然而然的，如果你平时就是一种权力意识，而不是 公仆意识，服务意识，总是认为自己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就是把自 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如果脑袋里是这种意识的话，碰到类似的 事件反应就会截然不同，可能就会勃然大怒，发生争执，肢体冲突， 争抢等一系列的非理性的举动。 非但没有像某些同僚那样跟抗议者肢体冲突、争抢，反而主动为民众 抗议脱罪，为民众抗议去污名化。让民众抗议回到常轨，从而创造条 件使执政者跟抗议者可以良性互动，伍皓的这种努力，提示了中国社 会的另一种可能。中国的政治社会是基本稳定的，所谓民众抗议往往 不过是要解决具体的问题，而不是要从根本上动摇社会秩序。所以， 面对民众抗议放松一点，天不会塌下来。 所谓动态稳定中的“动态”，天然就包含了“异见”，包含了反对。 只有能够包容“异见”、包容反对的稳定，才是真正的动态稳定，也 才是可持续的稳定，健康的稳定。在这个问题上，伍皓做出了正确的 选择。 来源:南方周末

— — 一个错误观念的后果 许小年教授在评论房地产政策调控的“10号文”时候，提到该文件只字未提土地供应和货币供应，只要“18亿亩”的红线不动，百姓就认定房产是 稀缺资源，晚买不如早买；只要货币政策继续松宽，通胀预期就是挥之不去的幽灵，购买实物资产就是防止存款贬值的最佳选择。 许教授说，要抑制房地产泡沫，首先要改革土地制度，增加土地供应，打破政府垄断，利用市场机制平抑地价，彻底消除“房产永远是稀缺资源”的预期。要想改革土地制度，就必须平衡地方财政预算，舍此便不能切断地方财政和土地的联系。 应该说，关于土地制度和房价之间的关系，许多论者都已经反复论述，反复重复。所谓18亿亩耕地红线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严肃的经济学者都不会认同。 但是对于政治人物来说，耕地事关粮食安全，而人不可一日无粮，粮食安全自然是天大的事情。这套逻辑，貌似非常强大，也被决策层反复重申所坚守。 历史的看，观念的威力甚至超过了原子弹。一个流传广泛的错误观念影响深远，而一个掌握了决策层的观念则可以为祸一方。 18亿亩耕地红线大约就是属于这种情况。一般公众， 对于土地市场粮食安全之间的复杂关系也许不甚了了，因此也不能苛求，观念和观念之间保持竞争，保持必要的张力，是人类理性力量的体现。 但是对于决策体制来说，他必须基于一定的观念和逻辑，演绎出政策选项，而不同的政策选项都可能意味着完全不同的后果。因此，决策系统应该和专业化的知识体系进行充分的对接。 这意味着，需要确保充分的信息，有效的辩论，尊重知识的专业性，确保合理的结论进入决策视野，然后再根据民主程序，做出决策。这才是彰显理性精神的制度安排。社会现象千差万别，如果没有有效的信息和充分的辩论，那么人人都类似盲人摸象，很可能迷失在信息黑洞中。最可怕的是某些特定的观念在决策者脑海里所固化，并且信誓旦旦，三令五申，自我强化，通过政策祸害社会。最近这些年耕地红线和土地制度的政策轨迹，大抵就述说了这么一个悲剧故事。 客观来说，温家宝先生的政治理路，给人一定的想象空间，也使人们滋生好感，尤其是温家宝先生今年以来的多次发言，从倡导尊严，到强调民主，到撰文悼念胡耀邦，这些都显示了其作为政治人物的视野，人文精神和历史责任感。但是迄今为止，基于一些陈旧观念而产生的对经济和市场的理解， 限定了温在经济政策上所能施展的空间。一个错误的基点，导致一系列错误的政策的出台，在房价调控领域颇为典型。这些经济政策的失误严重消解了温的政治理路，对冲了很多温本来可以保守下来的政治遗产。

玉树如何再临风
——关于生态玉树的一些思考
冯永锋
玉树这个词的由来，时间还真不是太长。当年有个人为了在这块地方种活几棵树，费了极大的财富，他形象地比喻说，在这里，树比玉还…

在土地，财政等领域，地方和中央的博弈已经显性化，媒体对此的讨论空间也大为扩展，因此摘录以前《中共地方》文章中的片段，供进一步讨论。   1，
地方政治势力往往可以利用执行的

世博安保请勿践踏公民权利 再过一阵，国人瞩目的2010年上海世博将揭开帷幕。据悉，2010年上海世博会将创下多项历史纪录：园区面积达5.28平方公里，创世博会历史之最；7000万观众、100多位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政要的来访，参展的国家、国际组织数量也创历史之最。当然，和这一系列最最最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国家全能主义的政治结构。依托这个政治结构，主办者可以轻易的干预正常的经济社会生活，动员在一个正常国家不可想象的社会资源，来凸显国家主义美学。 撇开世博会筹办过程中对居民生的骚扰，筹建过程中耗费的天量费用，世博会在经济上的盈亏等考量，从日益强化的世博会安保措施，我们就能充分感受到其中的许多违背公民理念，践踏公民权利的做法。 让我们先列举下媒体报导的一些主要的安保措施。一个是所谓的护城河工程，也就是在江苏，浙江和上海的交界之处，建立安全检查指挥部，对进上海的车辆和人员进行全面的立体的排查。从4月15日起，所有进上海的车辆要领取进沪特别通行证，安保人员会对所有车辆进行查验，每车必查，所有人员进行登记。 上海市公安局、商务委等有关部门将在上海世博会期间加强刀具安全管理，实行管制刀具和陶瓷刀具禁售、菜刀、大型水果刀等其他危险性刀具定点销售，凭身份证件购买等安全管理措施，并鼓励市民积极举报非法销售、携带刀具的行为。 继买菜刀实名登记后，上海有关部门新规定，世博会期间，个人购买灭鼠药、含剧毒成分的农药物品必须进行实名登记 4月15日至11月15日,特定种类危险化学品将禁止向个人销售。近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爆炸、剧毒、放射性等危险物品安全管理的通告》经市政府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并将自4月15日至11月15日施行。 最新的相关消息是，上海世博会寄递物品规定由国家邮政总局、安全部、公安部颁布。通告指出，寄递企业对用户交寄的信件，必要时邮政企业可以要求用户开拆，检查其夹寄的其他物品，世博期间寄至上海信件可拆封查验。 负责安保措施的高级官员的要求是， 要坚持专群结合、依靠群众，构筑严密的社 会治安防控网络，形成世博安保的铜墙铁壁；要充分考虑到世博期间可能发生的各种复杂情况，扎实做好应对各种挑战的充分准备，努力把各种不稳定不安全因素化解在当地。 从上面这些简单的转述中，可以看出来，当局2010年的世博安保措施，基本上是采用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采取的一级安保措，并且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在重大事件之际，政府采取必要的安全防范措施，本来是国际通例，问题是在一个公共权力缺乏制度性制衡的国家，政府采取的这些安保措施很可能是缺乏恰当授权的，是过度的和不必要的。 从授权和程序的视角来看，政府机构的行为一定要有法律明确的授权，当政府采取的安保措施可能影响到社会的正常运转和干预公民权利的状况下，政府机构必须要遵从程序，知会公众，举行听证等措施，并从民意代表机构获得授权，这样政府出台的措施就有了更强的民意基础，措施的执行也会得到公众的配合。问题是象现在这样采取的很多安保措施，很多都是行政部门的一个简单规定，并没有得到人大机构的充分授权，其法理基础十分脆弱。比如仅仅凭借公安部门和商务委等有关部门的一个通知，就对超市销售刀具进行所谓实名制管理，这是相当荒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40条规定: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的保护。除因国家安全或者追查刑事犯罪的需要,由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对通信进行检查外,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侵犯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现在仅仅凭借国家邮政总局，安全部和公安部的一纸通告，就使得宪法规定的公民权利被废置了。同样，在省界之间设立所谓护城河，在没有任何可疑行为的情况下，对来往车辆和行人不加区别的进行检查，这严重了干扰了正常的社会交往，侵犯了公民的尊严。 其实，这种极端严格的安保措施背后隐含的指导思想就是，以全民为假想敌，任何人都可能是麻烦制造者。这种极端的指导思想下，才有所谓的护城河工程，才会在交界之处设立检验所，把所有正常出行的公民都当成潜在的犯罪嫌疑人。这种草木皆兵的做法反映了执政集团的虚弱。更加重要的是，这种做法并不符合犯罪预防原理。根据一般的逻辑，绝大多数公民都不会有意寻找制造麻烦，因此正常的安保做法，应该是锁定极少数可能的犯罪机构和人群，进行有针对性的预防。 很明显，试图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进行破坏性活动的，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公民，而是有组织的犯罪机构或者有特殊目的的组织。以国家对社会的操控程度而言，没有理由认为政府平时会对这类信息毫无掌握。因此，只有重点针对这些组织机构进行精密的信息收集和犯罪防范，那才是正当的做法。现在把大量的人力，物力都用来无差异的针对普通民众，这种视民众如仇寇的做法，于事无补，却滋长了公众的对抗情绪，既破坏了世博会在公众脑海中的印象，也培育了更多的麻烦制造者。 其实，从世博会的宗旨和历史来看，这是一个促进世界各国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的交流与发展的平台，目的是使每个参展国家能够利用这个机会宣传自己，向全世界展示各自在各个领域所取得的建筑成就。因此，这不是一个有太多政治内涵的活动，不会成为政治角力的舞台， 上海当局完全以自信的姿态来展示其开放包容的海派文化风采，而不是通过对社会的严密的布控来展示一个威权体制的效能。上海世博会的主题口号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那么，城市为什么会让生活更美好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城市释放了人类更多的自由空间。正如德国谚语所说的，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 基于这种理解，任何安保措施都应该真正以人为本，以居民的便利为本，而不是通过全民动员式的立体布控，来干扰正常的经济社会生活。 试想， 如果世博会是建立在对普通上海市民生活的深度骚扰下， 如果一个游客，需要经历被假想为恐怖分子式的重重叠叠的安全检查，那么这种参观经历还有乐趣和尊严可言吗？那么举办这种重大活动还有必要吗？ 因此，上海世博会的组织者应该立即摒弃目前这种极端的过度的安保措施。任何安保措施，必须遵循法律规定的权力边界，尊重公民的正常的经济社会权利，捍卫公民的尊严。 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公众内心的认同。而一般公众内心的认同，那才是世博安全的最佳保障。

艾未未工作室在日本东京机场对冯正虎先生采访全文整理记 者：  今天就是第十二天了？冯正虎：第十三天了。记 者：   四号开始的？冯正虎：四号开始的记 者：  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日

政府转型了，经济结构自然转型了

温克坚

中国经济结构转型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决策层也每每冠以优化中国经济结构的名义，推出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政策。 可是稍加…

如何打破“玻璃门”和“天花板”？

看到经济观察网的消息，说是温家宝总理3月4日出席全国政协经济等界别座谈时表示，要放宽民营经济的准入，解决“玻璃门”和“天花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