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思想

金融时报:中国的“有产民主”

谢嘉相信,她刚刚在争取民主的道路上赢得了一次不大、但相当重要的胜利。这位41岁的家住重庆的化学教师是当地一个住宅小区的业主委员会负责人。最近,该小区的业主们举行了一连串精心组织的选举,最终通过投票解雇了小区原来的物业管理公司。 整个过程是如此令人揪心,有位业主竟然被咬掉了一个手指。但谢嘉的态度很乐观:“这一路走来,我们确实遇到一些问题,但这是建设更高层次民主的一块基石。” 这次公民维权行动从规模上看,并不像受到中东民主浪潮鼓舞的一些中国博客作者们所希望的那么大。事实上,在学生们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抗议活动22年后的今天,在中国掀起一场茉莉花革命的网上呼吁,基本上没有得到响应,招来的只是当地维稳官员的强硬回应。在中国,并没有一大批对社会感到失望、迷上Facebook的二十多岁年轻人渴望政权更替。 相反,未来十年中国政府在政治稳定上面临的一些最大威胁,却将源于房地产业的高速发展,以及伴随它产生的社会不满情绪。 在很大程度上,房地产是当代中国这个故事的焦点。过去十年两位数的经济增长,很大一部分是由100多个走向工业化的城市中急剧膨胀的房地产业推动的。这也催生了已持续数年的一个明显的大宗商品“超级周期”。一些观察人士把房地产视为中国经济的最大软肋,因为泡沫可能正在堆积起来——用美国投资者吉姆•查诺斯(Jim Chanos)的话说,就是“一步一步奔向地狱”。 无论前景如何,房地产发展对社会的影响是深远的。事实证明,数千万中国人从公有住房迁至私人所有的公寓,形成了一场大规模的社会流动。这为他们跻身城市中产阶级、摆脱伴随公有住房的社会管控和监督提供了机会。 然而,房地产也成了一系列相互关联的政治冲突的焦点。这些冲突既包括谢嘉那种温和而坚持的维权,也包括数量众多的暴力抗议活动,抗议者往往是那些为给新开发项目腾地而被强制拆迁的贫困农民、或被赶出居所的住户。 上个月,在大工业城市郑州郊区的一个满地瓦砾的巨大拆迁现场,当地居民看上去怒气冲冲。这个地方曾经坐落着一排排住房,但去年已被拆除,目的是为一个工业园区让地。有四名拆迁人员在与拒绝搬走的居民的对峙中丧生。 据下达拆迁命令的当地政府称,居民刘大孬故意撞死了那四名拆迁人员。但那些被赶出住所的住户却讲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他们说,拆迁人员用铁棒敲碎了刘大孬的窗户,而且那起事故是在刘大孬试图逃跑时发生的。 生于该村的72岁农民刘明秀(音译,非刘大孬亲属)表示,当时的场面相当可怕。他说:“当地政府的头头带来了好几十号人,包括武警和便衣,开着大卡车,车上装着成捆成捆的铁锹和铁棒。他们的粗暴让我们惊呆了。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住在这儿的居民。政府负责人只喊了一句‘第一组,上!第二组,上!’,然后他们就开始拆房子。” 刘明秀说,房子被拆六个月后,他仍未拿到拆迁补偿款。目前,他与妻子、儿子以及七岁的孙子一起蜗居在一个废弃的计划生育诊所里,房子里没有自来水。 接连不断的此类冲突,已成为城市内部、以及城乡之间不平等日益加剧的一个主要标志,这也让北京领导层感到越发不安的一个原因。然而,加州大学尔湾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教授华志坚(Prof Jeff Wasserstrom)指出,这些抗议的深层次原因与当年的天安门事件并不相同。 “某种意义上讲,1989年的抗议是关于如何使中国现代化,”他说。“今天的抗议,在更大程度上则是关于如此高速的现代化带来的社会成本。” 竞相收回土地通常是出于两种动机:或是建设新工厂,或是建设高层住房,销售给城市中产阶级。即使是在这种居民小区建成之后,也会积累起形式不同且更微妙的政治压力。 位于重庆西郊的新意境小区为迎接春节挂上了大红灯笼,这个四年前建成的小区有十几座30层的高楼,可供2180个家庭居住。像这样的小区中,有许多正在筹建业主委员会,代表新生的有产阶级的利益。业委会与旧有的居民委员会不同(新意境小区也有一个居委会),后者是城市中最基层的地方政府机关,也是党组织的代表。 直到去年年底前,这个小区的物业一直由开发商的下属企业管理,而开发商是一家有政治实力的大型国有企业。但居民们开始抱怨保安措施不佳、电梯故障,且绿化面积低于开发商的承诺。谢嘉和她的业委会于是决定,利用重庆市允许业主投票更换物业公司的新规定。 就该问题征求意见并举行公开讨论后,居民们举行了一次选举,结果是65.5%的家庭赞成更换物业公司。不过规定颇为复杂,这个决定还需要得到按照面积计算的小区多数家庭的批准,最后业主们以51%的微弱优势跨过了这一道障碍。 三家物业管理公司参与竞标,小区居民又举行了另一轮投票,选择了其中一家。然而当居民们前往原物业公司索要钥匙时,却发生了冲突——那个手指就是这时咬掉的。(一个邻居说:手指“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谢嘉说:“民主会是一个艰辛的过程,但我们这里做到的,是中国人民取得的进步的一个象征。” 推动居民参与小区管理所产生的效果,可能超越单个小区的范畴。三年前,在业委会蓬勃发展的上海,住在规划中的磁悬浮高速铁路延长线附近的郊区居民们组织了抗议活动,最后项目被迫取消。 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Santa Cruz)的芮杰明(Benjamin Read)说:“我认为,可以将业主的维权行动,视为中产阶层推动改进问责的一个迹象。”不过他也告诫说,政府并不喜欢处在其控制之外的组织,而实力雄厚、拥有强大政治靠山的开发商也经常把业委会看作一种威胁。碰巧,重庆和上海这两座城市将率先尝试征收物业税,对于手头拮据的地方政府,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但也会增强公众要求政府改进问责的呼声。 这些纠纷当中,民众的抱怨很大程度上都局限于当地。郑州农民刘明秀说:“我们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事,但是我并不抱怨中央。是地方政府没有落实好的政策,应该怪他们。” 谢嘉和她的业委会也绝非反对政府的叛逆人士。在被问及对鼓励复兴毛泽东思想的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有何看法时,他们赞许地竖起大拇指。薄熙来在重庆积极打击腐败,这使他得到新生的中产阶层的拥护。 然而,这类冲突还是显示出北京所面临的种种挑战的复杂性。城市发展带来的危险不只是吹起房地产泡沫,更在于广泛的政治冲突。 陶然教授说:“这是一种十分扭曲的城市化模式,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译者/何黎 相关日志 2011/03/26 — 多市房价调控目标定为涨幅10% 被指成涨价标准 (0) 2011/03/12 — 去日本投资房地产的真悲剧了 (0) 2011/03/10 — 李普曼:疯狂的中介 (0) 2011/03/10 — 21世纪经济报道:碧桂园江苏句容造城项目占地近万亩,20个自然村已经拆得所剩无几 (0) 2011/03/09 — 华生:楼市限购令真正悲哀之处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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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郭沫若的詩

各位朋友,請深呼吸後穿上大棉襖,欣賞大詩人郭沫若的詩《毛主席賽過我親爺爺》(外六首) 通过 欣賞郭沫若的詩 . 1 《我向你高呼万岁》 我向你高呼万岁 斯大林元帅, 你是全人类的解放者, 今天是你的70寿辰, 我向你高呼万岁 ………… 原子弹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儿戏, 细菌战的威协在你面前只是梦呓。 你的光暖使南北两冰洋化为暖流, 你的润泽使撒哈拉沙漠化为沃土。 不朽的马克思和你同在,你和马克思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恩格斯和你同在,你和恩格斯一样永远不朽了! 不朽的列宁和你同在,你和列宁一样永远地不朽了! 2 《毛主席赛过我亲爷爷》 天安门上红旗扬, 毛主席画像挂墙上, 亿万人民齐声唱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寿无疆! 毛主席呀毛主席, 你真赛过我亲爷爷! 3 《题毛主席在飞机中工作的摄影》 在一万公尺的高空, 在图—104的飞机之上, 难怪阳光是加倍地明亮, 机内和机外有着两个太阳! 不倦的精神啊,崇高的思想, 凝成了交响曲的乐章, 象静穆的丛山峻岭, 也象浩渺无际的重洋! 4 《宇宙充盈歌颂声》 国庆年年益光辉,今年又有新景象。 人民英雄纪念碑,屹立天安门广场。 广场浩荡人如海,丰碑巍峨天变矮。 人间出现双太阳,天上地下增光彩。 5 《水调歌头*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 四海《通知》遍, 文革卷风云。 阶级斗争纲举, 打倒刘和林。 十载春风化雨 喜见山花烂漫 莺梭织锦勤 茁茁新苗壮 天下凯歌声 走资派 奋螳臂 邓小平 妄图倒退 奈“翻案不得人心” “三项为纲”批透 复辟罪行怒讨 动地走雷霆 主席挥巨手 团结大进军 6 《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 (本诗是郭沫若同志写于打到四人帮之前) 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7 《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 (本诗是郭沫若同志写于打到四人帮之后) 大快人心事 揪出四人帮 政治流氓文痞 狗头军师张 还有精生白骨 自比则天武后 铁帚扫而光 篡党夺权者 一枕梦黄梁 野心大阴谋毒 诡计狂 真是罪该万死 迫害红太阳 接班人是俊杰 遗志继承果断 功绩何辉煌 拥护党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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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妈论者的可悲下场。。

这个很早就拟定但一直没动笔的题目,原本想从郭沫若说起,近日翻读阎润涛先生的回忆文章,决定提起笔从曲啸说起。 阎文所回忆的20多年前曲啸败走美国的事件,当时的犀利公无法知晓,但同时期的另一件事却有点熟悉,这便是著名的“蛇口风波”事件。当时作为青年党员的我,事后参加了军校举办的讨论会,我是支持专家而反对“思想不太先进”的蛇口青年的。 先回顾这一事件,作为本文的引子。 一、引子 1988年1月13日,蛇口举办了一场“青年教育专家与蛇口青年座谈会”,与会的3位“青年教育专家”分别是: “当代牧马人”——中宣部局级调研员曲啸; “启迪青年心灵的灵魂工程师”——北京师范学院教授李燕杰; “党的文艺工作者”——中央歌舞团演员彭清一。 李和彭的头衔简明易懂,曲先生的头衔源自1982年由谢晋执导并在全国热映的电影《牧马人》,影片改编自张贤亮的小说《灵与肉》,原本与曲啸无关,但几年后因演讲而出了名的曲先生,人们发现他也有在嫩江草原放马的经历,“当代牧马人”的头衔便应运而生。一时间,人借“影”势,影借人威,人们便把影片和小说里的主人公说成是曲啸本人,曲先生也便超越李和彭而位列“新中国三大演讲家”之首(也有人将国务院稽查特派员刘吉先生加上合称为“四大演讲家”)。其实,单就演讲本身而言,李的忽悠劲更大一些,诸如“西点军校学雷锋”等著名桥段,都是李炮制的。此话头先打住。 座谈会上,曲啸说:“淘金者不是为深圳特区的发展来创业,而是看上了这样一个经济非常活跃、利也很厚的地方,为了个人利益到这里来的……特区不欢迎这样的淘金者。”一位青年反驳说:“创业和淘金,为自己打算和为社会考虑,这些东西在人身上是交织在一起的,不大容易分得清楚。在一个人身上,为自己、为别人、为社会各占多少比例,说不清楚。有的人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挺清楚似的……” 曲先生很生气,但并未发作。在会上“以激动的心情回忆了他在舞蹈演出中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并有幸握了毛一个手指头的场面”的彭清一,忍不住质问那位青年说:“敢不敢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没想到,这位青年当场递上了名片。会后第二天,李燕杰起草了一份题为《“蛇口座谈会”始末》的材料,分送给中央和有关领导,并点了那位青年的名,以“把个别青年的错误言论实事求是地反映出来”。 今天看来,22年前的那场因空洞说教而引发的新旧观念冲突,实在不值一谈,但在当时,舆论几乎都站在专家一边,包括自以为“思想先进”的犀利公。 二、当曲啸遇到了汪荣祖 尽管事隔20多年,但作为曲啸访美的接待者之一,阎先生这篇题为《曲啸在美国遭遇滑铁卢》的回忆文章,脉络依然很清晰,除主角已故之外,其他当事人都还健在,情节是可靠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曲啸由国务院刘中海先生陪同来到美国给留学生做巡回演讲。第一场报告在“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举办。会员中有两位爱国华侨,是从台湾到美国留学并留下来当教授的,由于他俩恨透了蒋介石的国民党,于是就反过来热爱自己并不熟悉的共产党,并拒绝参加台湾的联谊会,而专门参加大陆的联谊会。其中一位是弗吉尼亚州立大学历史学教授汪荣祖先生。 曲啸的演讲从“当年我也有跟你们一样出国留学的机会,虽然那时只能是去苏联。可是,我却被打成右派还进了监狱。”开始,到“党就是妈妈,妈妈打错了孩子,孩子是不会也不应该记仇的!”结束。跟在国内一样,演讲中曲啸深情回忆了从1957年被打成“右派”到1979年无罪释放,期间共接受“妈妈”长达22年折磨的经历。 在国内听惯了说教的留学生们并没有感到异常,但经常向大陆学生控诉蒋介石独裁残忍的汪荣祖教授却“不正常”了。他脸色通红,站起来激动地说:“我过去只知道蒋介石国民党是如何独裁,如何玩政治,不诚实,专门欺骗台湾人说共产党毛主席是多么独裁,多么血腥,多么残酷地对待不同政见者。对国民党的宣传我从来都反着读,绝不相信国民党的骗子把戏,而真心相信大陆共产党的报纸,因为那些报道都是跟国民党的说法相反的。可是今天,曲啸教授的演讲,当真是血泪的控诉,句句血,声声泪!一个青年学者平白无故就坐牢22年!而这些,我在台湾时也看到过类似的报道,但报道的事件没有这么邪乎,没有这么真切,没有这么令人愤怒。” 感觉不对头的刘中海先生试图打断汪教授的发言,但汪的那种被欺骗后幡然醒悟的愤怒情绪已无法阻止:“什么党是亲娘,可如此长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还是亲娘吗?比后娘都残忍,还有什么资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诚于她?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任何文明国家都是非法的,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至此,局面已然不可收拾。润涛阎回忆道:“我忍不住去看曲啸教授,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腿也在颤抖,突如其来的打击如同晴天霹雳打得他晕头转向。他不知道是该坐下听,还是继续站着等待问问题的讲完后给出回答……我当时担心曲啸教授的心理崩溃会导致精神崩溃,他那极端心理崩溃的眼神在苍白的脸上折射着死人般的昏暗,令你感到寒冷和哀凉。那已经不是失望,那是绝望。” 事实证实了阎的担忧。国务院的这位刘先生先是怀疑书生气十足的汪教授是台湾特务,继而果断终止演讲计划,带着曲啸回国。不久,曲啸的大脑就出了毛病,1991年9月瘫痪,2003年8月病逝。 三、“捂着伤口唱赞歌”的两种形式 曲啸现象,犀利公称之为“捂着伤口唱赞歌”。 唱赞歌有两种形式:一是捂着自己的伤口唱,二是捂着别人的伤口唱。前者如曲啸、郭沫若;后者如余秋雨、王兆山、《八天八夜》编导组等。 还是说一说构思本文的最早引子郭沫若先生吧。 1967年4月12日,因“录音机事件”从中央音乐学院退学转入海军当兵的郭民英自杀身亡,时年24岁。在弟弟自杀一年零10天的1968年4月22日,因“X小组事件”被劳教而后转入中国农大学习的郭世英也跳楼自杀,时年26岁。郭沫若的女儿和秘书在郭世英跳楼后3小时赶到农大,只见尸体伤痕累累,捆绑的绳索深深地勒进了肉里。 贵为“国家领导人”的父亲——郭沫若怎么样呢? 郭民英自杀一个多月后的6月5日,在亚非作家常设局举办的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25周年讨论会上,郭沫若神情激昂地作了题为《做一辈子毛主席的好学生》的闭幕词,并当场朗诵一首题为《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的诗:“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在郭世英被造反派控制直到他自杀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身为母亲的于立群,多次建议郭沫若向周恩来求救。但几乎每天都陪同周搞外事活动的郭,始终未开口,直到儿子惨死。于立群悲愤地责问郭,他莫名地辩解说:“我也是为了中国好呵。”(冯锡刚《郭沫若的晚年岁月》) “对于家庭,郭沫若是个罪人”,郭博(安娜生)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 随着共和国历史面纱的缓慢揭开,“伟人们”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卓越的无产阶级文化战士,我国杰出的作家、诗人和戏剧家,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和古文字学家”(邓小平《郭沫若悼词》),49年建政后,郭是怎样继一面故旗(鲁迅)之后成为新中国的一面“活旗”的呢?在政协会上敢与毛泽东正面冲突(1953.9.18)的梁漱溟老先生的回忆,可以帮助我们管窥个中缘由:1951年国庆节,梁和郭都应邀上了天安门城楼。当毛泽东出现时,郭突然打出一面旗子来,上写一行大字:“毛主席,我们永远跟着你。” 于立群自己回忆的一件事,可以让我们领教郭那令人吃惊的“人格魅力”。文革中,郭让擅长颜体字的妻子,用丈二宣纸一张一个字地书写36首毛泽东诗词,用纸两千多张,耗墨一千多斤。郭派吉普车把这些重达一吨的“榜书”装入两个大木箱运到了中南海,毛连声说好,并立即给于写了一封答谢信。毛死后,于立群还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深情怀念这件事。有人用“吮痈舔痔”的典故形容郭-于二人的献媚高才,很是中肯。也有人称郭是大陆四大无耻文人之首,实不为过。 如果说捂着自己的伤口唱赞歌多少还有点不易的话,那么,捂着别人的伤口唱赞歌则轻易得多。汶川地震后,余秋雨的“含泪劝灾民”,王兆山的“党疼国爱,纵做鬼也幸福”等等诗章,听听,犬吠似的歌声是多么轻松! 今年“3.28”王家岭事故,38名遇难矿工的冤魂尚未散去,“党的文艺工作者们”便迫不及待地动用山西电影制片厂史上最大的投资,拍摄名为《八天八夜》的影片,作为今年国庆节重点献礼片,计划在“十一”前后隆重推出,以歌颂各级组织和领导的英明,最终在民众的唾骂声中尴尬收场。 四、“捂着伤口唱赞歌”产生的根源——极权主义的扭曲和诱惑 1、曲啸现象剖析:来自极权主义的扭曲 曲啸败走美国事件,引出两个需要我们思考的问题。 问题一:历经22年磨难的曲啸,神经不可谓不坚强,为何被汪先生的几句发言就轻易击倒了呢? 问题二:同样的报告内容,为什么国内的听众认同曲啸的“母亲打孩子”论,认为“一个受组织迫害长达22年却在平反后更加热爱组织”这样一件事例充分证明了这个组织非常伟大和可爱;而来自台湾的一介书生却能够极简明地道出一个常识——曲先生的经历说明那个组织比后娘都残忍。 问题一解答: 解答前,先让我们简要回顾一下曲啸的经历: 1932年出生于辽宁省金县,父母以挖煤为生。 1951年大年初一,父亲被苏联汽车轧死。 1953年考入东北师大。 1957年被打成“右派”,不久被开除公职并送劳教,与第一任妻子离婚。 1961年10月,右派摘帽,到嫩江草原放马兼做小学教师。 1965年被遣送回辽宁盘锦县,在新安农场小学教书,并与妇女队长冯玉兰结婚。 1966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1968年被判20年有期徒刑。 1979年被无罪释放。 这样的经历真可谓步步血泪。可以想象,在汪先生一击之下,曲啸万般苦痛浮于眼前,千种思绪涌上心头: ——他想起了本来是父亲被苏联汽车轧死反而被东北师大的革命者指责他“与苏联有仇”并进而定他个“诬蔑苏联外交政策罪”一事,这是他被打成右派的三大罪名之一。 ——他想起了因自己谴责调戏女同学的领导反而被学校党委指责他“目无党组织”并定了个“反党罪”一事,这是他被打成右派的三大罪名之二。 ——他想起了要求儿子抚养权时法官那轻蔑的回答:“右派要什么孩子?” ——他想起了11年铁窗生涯。 …… 是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青年教育专家”头衔可以补偿的,不是风光的“当代牧马人”桂冠可以抚慰的,也不是一句“母亲打孩子”就可以释怀的。 对于曲啸的心理崩溃,有一种分析颇有见地:“曲啸不是一个纯粹的骗子,因为他的宣传除了骗别人,还有自欺+自我实现的成分。他对于他自己给别人那套说法是有一定真诚的,否则的话,即使他的宣传术被人家道破,也不会崩溃。”(邝海炎《曲啸事件的政治学分析》) 人们可能会说:曲啸不记仇可以理解,但反过来唱赞歌却令人费解。其实不知,极权主义宣传可以将人性扭曲到无耻的地步:在清楚地知道欺骗不了他人的情况下,只要还能说服自己,他就可以继续自欺下去。只有当完全不能说服自己时,精神支柱才轰然倒塌,精神分裂便在所难免。曲啸先生在汪发言时突发精神崩溃,一定是因为说服不了自己了,一定是无法再强迫自己捂着伤口唱赞歌了。 “榜书”大师于立群于1979年2月25日自缢身亡。有研究者说她是因为不堪忍受失子之痛,这不太符合实情,因为:(1)此时距失子已过11年,心理已经过较长时间调整;(2)身边还有一子一女两个亲生骨肉陪伴;(3)作为“国家领导人”的各种待遇已经全部恢复。犀利公倾向于认为老人像曲啸一样,在反思条件具备之后(文革结束),对荒唐岁月和荒唐行为幡然醒悟,以至于心如死灰,自寻解脱。曲啸在醒悟之后已经无力了断(瘫痪在床),而于立群却果决出手。无论是对曲还是对于,我们都应该向醒悟者致以敬意。“曲啸最后精神崩溃,说明他没有完全丧失人性,终于醒悟,知道做施暴者的御用工具是违背良心的。”(雷崇功《母亲打儿子——荒谬的命题》) 问题二解答:荒诞的国民性——群体性捂着伤口唱赞歌 1949-1976年间,蒋氏台湾与毛氏大陆尽管都是独裁专制政体,但却有显著的不同。(1)台湾始终对欧美开放,西风传导从未断绝,蒋是开着大门搞专制,异见人士有路可走;而大陆则完全封闭,毛是关起门来搞独裁,异见人士无路可逃。(2)蒋氏恐怖是地下的、小范围的,社会主流意识仍旧崇尚民主;而毛氏恐怖却是公开的、全国性的,社会风行的就是红色恐怖,全民性反右,全国性文革。因此,两岸民众特别是知识分子就表现出不同的生存状况和思维形态:在台湾,政见不同可以避走欧美(如汪荣祖教授),民众并没有丧失基本的常识性判断能力;而在大陆,政见不同只有死路一条(发生了反右、文革等几轮大屠杀),存活下来的知识分子大多采取知而不言的态度,普通民众基本上丧失了常识判断力,纷纷加入“捂着伤口唱赞歌”的队伍。这就是曲氏演讲轰动神州的历史背景。 群体性捂着伤口唱赞歌,的确是一种病态的国民性。 当然,在万民癫狂的年代,也有“众人皆醉我独醒”者。林昭,一位曾经尊呼毛泽东为父亲并积极批评右派言论的北大才女,在识破毛的政治流氓手腕后,义无返顾地坚持“决不再说违心话”。在历经长达10年的折磨后,于1968年4月29日被残酷杀害,在狱中留下了“只应社稷公黎庶,那许山河私帝王”的凛然诗句(《血诗题衣中》)。而曲啸留下的是“男儿当有凌云志,不爱香风爱党风”(《赠同事诗》);郭沫若留下的是“人间出现双太阳,天上地下增光彩”(《宇宙充盈歌颂声》)。同样是面对极权、身处逆境,但人格的差异竟然如此惊人! 2、郭沫若现象剖析:来自极权主义的诱惑 如果说曲啸和于立群现象主要缘于被极权主义宣传所扭曲了的话,那么郭的谄媚无底线与亲情丧失症则是缘于极权主义的诱惑。当过副总理、副委员长的郭沫若,一生对名誉、地位的异乎寻常的追求,几乎所有他同时代的人的回忆以及后世研究者们的发现,都指向这一点,无需犀利公再饶舌。 为了保住“国家领导人”的地位,郭像变色龙一样,用他那拙劣的诗句,不停地变换着歌唱或谩骂的对象。1969年4月,他斥责刘少奇“大工贼,黄粱梦”。1976年5月,他响应江青指挥的反右倾翻案风运动,骂“走资派,奋螳臂。邓小平,妄图倒退”;5个月后,江青垮台,他又写“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而此前(1967.6.5)他曾当着亚非拉朋友们的面朗诵过“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的壮美诗篇。 对极权主义狂热分子而言,“令人惊异的是,如果他遭到厄运,甚至自己变成被迫害的牺牲品,被整肃出党,被送进苦役营,极权主义的魔鬼开始吞噬它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动摇。”(《极权主义的起源》第十章),汉娜.阿伦特早在郭世英兄弟遇难前16年所写下的这一论断,无论是应验在他们的父亲郭沫若身上,还是应验在刘允斌遇难时的刘少奇身上,或孙维世遇难时的周恩来身上,都是那样地精准。 令人钦佩的是,郭世英的“X小组”在40多年前所探讨的问题的深度甚至是今天的部分青年人都难以达到的,如,共产主义是否是乌托邦、毛泽东思想是否也要一分为二、修正主义是否全无真理、现行政治的种种弊端……尽管伟大的革命家父亲们用儿子青春的血无情地浇灭了他们思想的火花,但留给今人的启迪却仍然闪现出耀眼的光芒。我们在记住林昭、李九莲、张志新、遇罗克这些体制外的反极权青年们的同时,也不应该忘记那些体制内的叛逆青年——他们更能够证明一条真理:邪恶的东西终究是邪恶!这对今天热衷于到重庆红歌会赶场子的朋友来说,尤为重要。 五、极权主义变种 在对曲啸现象所引发的问题二的思考中,我描述了,被极权主义洗脑后的民众失去了判断常识的能力,也失去了正常的逻辑推理能力,以至于从曲啸受迫害22年却能够华丽转身的事例中,竟然得出了两条变态逻辑:(1)虐待你越厉害的组织越伟大;(2)组织越迫害你而你却越爱它,那么你就越伟大。许多被平反的“右派”,听曲啸的报告以至于感慨泣涕,甚至登上本单位的小舞台也作起了报告,就是基于上述逻辑,一方面认为组织伟大,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也挺伟大。坦率地承认,犀利公当年没少听曲、李二人的报告,也是感动非常,持有的正是这样的逻辑。 然而,认识到此不能算完。上述那两条变态逻辑以及“母亲打儿子论”,还有许多新的变种。 1、“新父母论” 通常从“我代表电视机前的观众”开口说话的全国政协委员倪萍女士,在劝导民众不要埋怨政府以及解释自己从不投反对票时,说过几句名言:“我爱国,我不添乱,从不反对或弃权……就像一个家里一样,特别知道自己父母不容易……你还得体谅父母,得知道父母的难处……这就像孩子能理解父母在抚养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有时候顾得上老大顾不上老二。” 倪女士所言的“父母”是指政府,她穿上“爱国”的盔甲来为自己不给“父母”添乱作辩解,企图占据道德制高点,以阻止别人“添乱”。这种“新父母论”是曲啸“母亲打儿子论”的变型,是极权主义宣传的新变种,其实质就是欺骗民众不要给政府“添乱”,至于政府给百姓添乱(诸如任由房价上涨、任由开支失控、任由腐败蔓延),她则不管。 2、“多难兴邦论” 热衷于捂着别人的伤口唱赞歌的犬儒,千百年来从未断绝,毛时代尤甚。新时代的文犬们更是练就了一身与时俱进的功夫,每当灾难(多是人祸)发生时,他们首先嗅到的总是诸如“党员干部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之类的闪光点,对灾难背后的贪腐和渎职刻意掩藏,炮制出一篇篇充满谄媚和冷血的犬文。“变坏事为好事”,这种极权主义宣传之风至今仍在盛行,涂抹的结果必然是“难很多、邦难兴”。 3、“自我纠错论” 不管开多少次大会,只要下一“大”能够认识到上一“大”的错误(不一定能够纠正),那么组织就是伟大的,因为它有自我纠错的能力。民众希望建设一种权力制衡机制,以走出下一“大”否定上一“大”的循环怪圈,“绝不们”是不赞同的,因为那样就没有证明自己伟大的机会了。只有巩固能够继续创造失误的体制,才能为组织源源不断地提供“领导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战胜N年不遇之自然灾害”以证明其伟大的机会,如同无良软件商先制造病毒然后再向群众证明其杀毒软件好使一样。 4、“纵向比较论” 极权主义洗脑,通常要洗到你只知道纵向比而不知道横向比的程度。他们这样教导民众:甭管62年前与我们一样落后的日韩台如今怎么样,只看“旧社会”咱们自己怎么样,今天的我们比62年前的祖爷爷们吃得饱,那就说明组织伟大。 尽管在斯大林死后,阿伦特也曾说过苏联不再是典型意义上的极权主义;尽管万岁毛死后中国逐步从极权时代走向了威权时代,但极权主义宣传却仍然存在。反思曲啸和郭沫若现象的意义就在于:别忘了,那部宣传机器还在! 转贴于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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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网:张志新冤案还有秘密

Shared by Shaking 共产党就是法西斯 首页   要闻   中国   南粤   国际   港台   社会   专题   动漫   财经   体育   娱乐   教育   IT   房产   旅游   人才   汽车   女性   English   社区 张志新冤案还有秘密 2002-06-27 20:02:57 张志新冤案当初是逐步披露的 自纪念”真理标准讨论”一周年的1979年6月5日,《光明日报》全力推出张志新系列报道以来,一直有一个民间传说:关于张志新冤案,还有一些重要的秘闻不便披露。《光明日报》原副总编马沛文在回忆录(载《光明日报40年》,191页)中说: 从1979年6月5日发表《一份血写的报告》开始,到9月12日登载《论张志新这个典型的时代意义》结束,3个多月中,共刊登有关张志新烈士事迹的长篇通讯、怀念文字、理论文章、编者按语、新旧诗词、照片、绘画、歌曲、题词以及各种报道86篇(幅),约15块整版,14万字。……在宣传报道中,对张志新受到骇人听闻的残酷迫害的情节,如临刑前割断她的喉管,是照实揭露呢?还是含糊其词呢?在《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关于这一情节是这样写的:”第二天临刑前,张志新被秘密带到监狱管理人员的一个办公室。接着来了几个人,把她按倒在地,惨无人道地剥夺了她用语言表达真理的权利。” 一个多月之后,在《走向永生的足迹》中,就直言不讳了:”1975年4月4日,枪杀她之前,她被按在地上割气管。她呼喊挣扎,她痛苦至极,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又过了一个月,在《她是名副其实的强者》一文中,又增加了控诉法西斯暴行的内容:在被割气管时”张志新剧痛难忍,奋力呼喊,很快,就喊不出声音来了。这时,一个女管教员,听着,惨不忍闻,看着,惨不忍睹,惨叫一声,昏厥在地,随即被拖了出去。 可见,张志新冤案在当时是逐步展露的,一些极其残忍的法西斯细节,也是逐步由含糊到明确,慢慢披露的。在系列报道中,最后的报道最真实,最全面。如果后来不被有关方面要求结束张志新报道,是否还会透露更骇人听闻的秘密? 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有人告诉我,刚从深圳特区南山区委宣传部长退下来不久的陈禹山可以回答。 陈禹山终于同意说出隐情 当年《一份血写的报告》,署名是孙钧、苗家生、陈禹山三个人,但真正的执笔者、采访者是陈禹山。孙钧、苗家生其时是《光明日报》驻辽宁记者站记者,陈禹山是《光明日报》记者部中写大稿的机动记者。 1979年5月中旬,陈禹山得知张志新冤案平反,立即向记者部主任卢云汇报,经批准后,连夜乘火车前往沈阳采访。陈在初阅了张志新的基本材料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立即采访张志新的丈夫曾真和女儿曾林林,然后又到张蹲过的监狱,现场勘察张住过的”小号”(只能一个人坐、不能躺睡的特小牢笼)和被割断喉管的监狱刑讯室。在4天夜以继日地采访后,当晚陈流着热泪执笔写下了万字长篇通讯《一份血写的报告》,稿子写好,请孙钧拿去省委送审(当时任仲夷任省委书记,全力支持张志新冤案平反),通过后,第5天即坐火车赶回北京。考虑到今后辽宁站同志工作方便,陈禹山最后在稿件上把孙、苗二人名字署在了自己前面。文章发表后,孙、苗二人见署了自己名字在前,非常感动。 1998年7月21日,我在深圳南山找到了陈禹山。 年近60岁的陈禹山,黑瘦而精悍,虽两鬓斑白,但眼镜后面眼神深沉。凝神沉默许久,陈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近20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恳求他披露秘密,但他都一一坚决拒绝了。而今,在纪念”真理标准讨论20周年”之日,在改革开放已进入到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政治体制的改革攻坚时刻,他觉得,到了全部披露张志新冤案秘密的时候了。 几个小时的回忆,录音机记下了陈禹山保守了近20年的张志新冤案秘密。 张志新不是第一例行刑前被割喉管的”罪犯”,而是第三十多例 当年陈禹山在采访时发现,对行刑犯人割喉管这个超越法西斯的”创举”,是辽宁公安局的一个法医根据当时辽宁当权人物的意旨而提出的。有许多犯人行刑前不是大声呼冤,就是要学革命烈士呼口号,有的”反革命犯”还高呼”毛主席万岁”,这被认为影响极坏,割喉管被设想出来。其时主持辽宁党政军全面工作的毛远新(毛泽东侄子)等当权人物同意了这一”捍卫毛泽东思想”的创造性的”新生事物”。 第一个”享受”割喉管”待遇”的,是沈阳皇姑区克俭小学青年教师贾承厚,因为曾给校长提过意见,被校长串通学生诬告他强奸女学生,判处死刑。贾始终不服,大呼有冤,于是被割断喉管后再枪决,死时只有20来岁。死后其家属在狱中拿回他的遗物,发现被子中缝有一张伸冤状,详细叙述了冤案经过与伸冤理由,”三中全会”后终于昭雪平反。 张志新行刑前已被逼疯 张志新开始和其他犯人合关在可以有地铺睡觉的普通牢房里,后来因为坚决不认罪,坚持认为不仅林彪、”四人帮”有罪,而且”毛主席也犯了左的错误”,于是在毛远新主持的辽宁省革委常委会上,由无期徒刑改为死刑。毛远新说:判了无期徒刑还这样嚣张,杀!于是张志新被改押在只能一人坐的”小号”里。经过多日的”小号”折磨,张终被逼疯:用窝窝头沾着月经血吃,在床上大小便。狱警上报此情,上面的回答是:装疯卖傻! 张志新确有”第三者” 1979年秋,张志新的妹妹张志勤在北京曾追问陈禹山:为什么辽宁有些人说我姐姐有”作风问题”?陈对此避而未答。 当时关于张志新的报道中,已经披露了张写给丈夫和女儿的遗言:我对不起你们……这句话是双关的,既有自己遭罪牵连家庭的意思,也有一种夫妻感情上的内疚。但那时陈觉得对英雄的私人生活不应过多暴露。 时隔20年,陈回忆说,当时辽宁一些人传言张志新”生活作风”有问题,其实是有所依据的。陈在调看张志新案卷时见到了张本人自白:她确实同沈阳一位文艺界人士有婚外恋。整个案卷中,所有指控张”反革命言论罪”的,她没有一处承认,她说:强迫自己把真理说成错误是不行的,让我投降办不到,人活着,就要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不能奴颜卑膝、低三下四,我不想奴役别人,也不许别人奴役自己。但她惟独坦率承认了自己有”婚外恋”,并说是在重看焦裕禄故事之后,同焦裕禄相比,她这方面有损一个共产党员的光辉形象。对这一道德过失,她愿坦荡认错。 陈说,当时看到这一案卷时,已经采访过张的丈夫曾真了,了解到曾真当年体弱多病,可以想见,在夫妻性生活方面,身体健康的张可能处在一定程度的性饥渴状态,加上张天性喜爱文艺,与情趣相投的艺术家产生婚外恋,是可以理解的。与张深刻的思想、卓绝的勇气相比,此点人性局限,仍是瑕不掩瑜,应该说无损于张志新作为一个真理斗士的高风亮节,在当时报道中回避这一点,毕竟还有点受”四人帮”英雄人物必须高大全的影响。其实,任何伟人,任何英雄,总会有一些弱点与不足,今天把这个隐密公之于世,只会使张志新更可亲可信可敬,说明她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神。 胡耀邦批准宣传张志新 《一份血写的报告》带回北京后,陈禹山先交给部主任卢云审,而后由副总编殷参和总编杨西光审,但考虑到所披露的是发生在新中国的极其残忍的法西斯罪行,又有”好像是揭露无产阶级专政、揭露党的领导、太血淋淋、影响不好”等反对意见,稿子最终送交胡耀邦审阅。据杨西光传达,胡耀邦一字未改,准予发表,但是说了一句话:把行刑前割喉管的那句话去掉。 正是这一指示,《一份血写的报告》见报时,抹去了直接表述割喉管的文字。但是文章发表后,许多读者打电话追问:”把她按倒在地,惨无人道地剥夺了她用语言表达真理的权利”到底是什么意思。陈禹山和编辑部干事吴力田无法搪塞,只好如实告诉读者,是指割断了喉管。一位读者听后,在电话里哽噎说:”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一文在谈到被害的刘和珍君的一位战友时写道,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因为身体上还有棍棒伤痕。当年有棍棒的伤痕而被枪杀的叫虐杀,而今我们割断气管再去处决,这叫什么杀?假如鲁迅活着,他会含蓄掉吗?他会怎么写?” 一声声义正辞严的追问,终于使陈禹山在以后的文章里明确说明了几个大汉,把张志新按倒在地,在颈背垫上一块砖头,不麻醉不消毒,就用普通刀子割断喉管的细节,由此引起了读者怒不可遏的”娘杀孩子”讨论,引出了”谁之罪”的全民”天问”:割喉管人是无罪的,押打张志新的人是无罪的,公安局、法院、省委宣传部那些揭发张志新的人都是无罪的……因为在当时那种专政政治下,谁都是在执行上级指示、”中央精神”,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那么到底谁有罪呢?张案报道讨论在3个月后奉命停止,据信与此有关。 作者:朱建国 新闻来源:南方周末 【 关闭窗口 】 网站简介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本网站由广东南方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版权所有,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粤ICP证 020074 广东省通信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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