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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新的性革命【内有“同性恋”话题,不喜勿进】

 发邮件到 xiaomi2020@gmail.com 为你的朋友订阅墙外博客:《 译者 》。We Are Together. 使用GREADER到 这里 在墙内订阅《译者》: http://is.gd/e1Mwd (用https打开) 译者精华杂志版下载大全 译者文库总索引:http://zxc9.com/2z0001 原文: The new sexual revolution 译文:卫报:新的性革命 作者: Polly Vernon 发表时间:2010年7月4日 译者: Große Fuge 校对:异议  @xiaomi2020( 订阅译者 ) Grindr是一款帮助男同志通过卫星定位系统(GPS)及时定位的免费手机应用程序。它已经改变了全世界70万男人的性生活。但是它能用在直男市场吗?它是否将意味着一夫一妻制的终结?   有没有听说过Grindr?如果你听说过,我猜你是个男同,或者是个有些直但是对男同多少有点好奇的男人;或者你是某个男同的朋友。如果你没听说过,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吧。   Grindr(发“格林达”音)是一款免费下载的iPhone应用程序。它承诺将帮助你“从你的附近免费为你找到男同、双性恋、对男同好奇的男人”!Grindr利用GPS技术可以让你发现在你周边还有谁也在使用它。它以网格排布的形式向你展示那些男人是谁,长得怎么样;它可以告诉你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用英尺,甚至用更让人颤抖的零点几英尺为单位);如果他们接受你的邀请的话,你还可以通过和他们“聊天”。但是Grindr的根本思想是,如果不用在网络空间做一件真实空间就能做到的事。如果你可以和人面对面聊天,那就不必在网络里聊天了。 使用Grindr是一种让人沉醉的体验。我第一次接触它是在伦敦东部的一个酒吧的天台,我的朋友J和W向我介绍的。J在他的iPhone上安装了这个应用程序。当我看到网格形式排布的相片(以地理上的邻近性排序——离你最近的Grindr用户在你屏幕左上角)在屏幕上各自立即打开的时候,内心一阵激动。所有的男人都在冲我而来——哦,不是我,但是仍然……它事实上是一个关于性的应用程序,充满了性,颓废,不管你是谁,你的性别和性倾向,都瞬间把你卷入肉欲的的波涛之中,。这让我想起第一次在Google的搜索框里输入单词的时候,第一次从iTunes下载音乐的时候——我知道我邂逅了一种将在深层次改变生活的科技。   我滚动观看着各种提供男同的网格中,偷偷地试着把相片里的图像和酒吧里我周围真实的男人进行匹配。“你知道什么最搞笑吗?”J说。“Grindr带给你最好的夜晚是那些你呆在家里不外出的夜晚”。他坏笑着说。   Grindr在重新配置人际关系。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是一个和性相关的应用程序,利用它寻找性伴侣如同叫外卖或网上购物一样简便,(我的朋友凯文把它称作“同性恋港湾”,因为这个他变得很开心,他说我可以使用他的真名。其他人都要求匿名)差不多的东西。Grindr在09年3月25日面世;现在有来自162个国家多达70万人(而且用户还在不断增加)在使用它并产生了惊人的效果,如果J,W,凯文和其他我采访过的男同具有代表意义的话。“在我的生命中我从来没有享受过那么多的性爱!”R欣喜地告诉我。“过去8个月通过Grindr获到的性爱和我出柜20年来享受的性爱一样多,或者更多。”Grindr会越来越壮大,创造更多的性爱机会。每天有两千人下载这一应用程序,不到一个月前,一个适用于黑莓手机的版本也发布了——这将使得Grindr的影响力扩大至原来的三倍。 但是Grindr比预想得还要重要得多。它标志着我们所有人——男同,直男——交往的方式将出现重大转变。基于不同的立场,有些人认为这是创举(解放,增强社会交往,甚至是寂寞和无聊的终结);也可能是潜在的灾难(预示着一夫一妻制的结束,为性沉溺推波助澜)。不管最终结局是什么,Grindr的意义重大。 应该说,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后同性恋时代”。男同和直男之间的间隔正日益减小。同性恋文化和异性恋文化越来越相互交错。比如Grindr应用最大的增长是在09年6月,在非常火爆的电视节目《疯狂汽车秀》的一个访谈中,男同偶像斯蒂芬·弗莱((Stephen Fry))把Grindr告诉了杰雷米·克拉克森之后,那可不是一个同性恋节目。   所以即使它没打算开发一个给直男们使用的版本,Grindr也已经作用很大了。但是Grindr正在开发一个直男版本。Grindr有可能将在2010年底推出异性恋人群可使用的版本。   Grindr的创始人乔尔·西姆海(Joel Simkhai)说,“最迟也就是那时候”。他33岁,结实,帅得很清爽,美国口音,风度翩翩并且有着商人的精明头脑。我和他在伦敦一家别致的酒店碰面。他现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基地,查看繁荣的英国市场;通常他住在洛杉矶。“英国是在美国之后Grindr拥有第二多用户的国家,”他告诉我。“伦敦是继纽约和洛杉矶之后第三大用户城市。你们爱我们。”西姆海出生在特拉维夫,三岁的时候,他和父母搬到了纽约(“纽约州,不是纽约市”)。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出柜了,“差不多就是美国在线(AOL)开始起步的时候。可以说,我是跟网络热潮同时诞生的———我指的是同性恋身份的正式诞生。网络帮了我很大忙,使我可以跟‘同道者’相聚———虽然他们往往在遥远的怀俄明或者别的地方,但在网络的帮助下,我仍然幸运地遇到了一些并不古怪的同性恋者。”但是西姆海说,在少年的时候作为一个男同,他还是感到了孤立。他开始问自己“那个问题”。我想每个男同从意识自己的性取向时,就会开始问那个问题。当你在某个地方,你会问:“现在,在这里,谁也是男同?谁是?”你会四处看,你会不断地想。因为出柜是一个孤独的过程”。   现在还是吗? “还是!非常强烈!每个问自己那个问题的男同也会想:‘如果我有一种途径来知道的话,难道不是很好吗?一种可以让我知道谁是的方法。’他们从Grindr里看到了它的实现”。 差不多20年后,西姆海获得了国际关系和经济专业的学位,并在金融行业工作了几年,苹果公司发布了它的2代iPhone。“那感觉跟别人用大银盘给我端来了Grindr。一代iPhone没有GPS,而且里面只有大约8个应用程序。而且它们全都是苹果公司的应用程序——你不能开发自己的应用程序。那个时候的iPhone真不是什么伟大的产品。但是在二代iPhone的通知里,他们说:“二代iPhone拥有GPS,而且你可以开发自己的应用程序!”我心想:“啊!我知道我想做什么样的应用程序!”” 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想要Grindr做什么有一个完整的构思吗?Grindr将如何工作,外观如何,它将配备什么样的功能?   “哈!不。我的想法就是使用GPS,看看谁在我周围。就那么简单。” 在08年8月,西姆海和一位在丹麦的应用程序开发员莫腾·贝克·迪特莱森(Morten Bek Ditlevesen)联系。“跟我一样,他对GPS充满激情。他是直男;但是他喜欢这个主意;他有全职工作,但是他说:“是的,我会把这个当成一个嗜好来做。”他没要多少报酬。 西姆海带来另一位朋友,“斯科特·勒瓦伦(Scott Lewallen),一个在品牌策划,市场营销和设计方面的专家”,参与到项目中来。三个人一共耗时6个月、花了5000美元,做出了Grindr.   关于名字: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哪里?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Grindr来自grinder(研磨机)。我们喜欢咖啡机的概念,它把各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而且也含有“guy finder”的意思。我们想要一种有男子汉气概但没有打上骄傲的烙印。不是关于……”一种政治化的男同观念吗?   “是的!而且非常有趣!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并不强调男同的意味。我是男同;我是一个自豪的男同。它不是说我们有什么问题,对吧?但是Grindr不是关注男同权益的,或者其它的什么。它是用来寻找同道的。作为同一类人中的一个。社交。让你成为群体的一部分。它的存在不是为了对世界宣告:‘我们在这儿,我们是同性恋者。’”   Grindr在09年的春天发布。在开始的几个月,增长很稳定但是速度不快。接着斯蒂芬·弗莱在杰雷米·克拉克森的《疯狂汽车》节目向他介绍了Grindr,接下来一周就有4万人下载了它。太棒了!   西姆海充满激情地谈着他的创造。他为Grindr建设了一个漂亮的界面。他四处鼓吹Grindr的国际化和统一的方面,让Grindr听起来就像是男同们的联合国一样。“在这里,我们离家8000英里,在伦敦我们有50000个用户。怎么?什么?我十年没到这里来了——当飞机降落在西斯罗机场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开启Grindr!悉尼,墨尔本,新加坡,东京!东京是我们的第四大城市,用户人数最多的城市之一!而我从未去过日本!我也不会说日语!”   他指出Grindr是一种在线约会的响应,在线约会解决了许多问题,但是同时也制造了许多麻烦。“经常有错过联系机会和反复扯皮的现象”,还有“哦,事实上,这周我在纽约,你在洛杉矶……”在线约会真是让人沮丧!非常费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说,Grindr是立竿见影,即时生效,没有来来回回,不用通过花几周的时间来建立希望,最后到你第一次真实约会的时候,你却感觉“见光死”了。你在Grindr上看见某个人的照片,你立即和他见面,你可以知道你们相互之间是否吸引:“Grindr重新引入了‘爱情化学反应’的概念”。而且它是真实的。它不是第二人生。它不是一个虚拟世界。它是一个工具。它让现实生活成为可能,它不取代现实生活。” 我说,而且它导致了真实的性爱,这可不是所谓的虚拟现实。   西姆海停顿了一会儿。   “呃……从我的观点来看……它不是性爱。这是性的前奏。它只是在性爱之前的部分。我是这么看Grindr的。我们想变得性感。我们觉得性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生活的基础。但是Grindr是性感而不是性爱。”   也许,西姆海很在意美国媒体中的保守成分。关于“新的男同寻性伴插件”带来危险的社论总是不时出现。西姆海想要明确一点:Grindr不是只关注让人得到性爱。“我一直碰到那样的男人,他们对我说:“我知道Grindr是为了找性伴,但是……”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些非常好的朋友。但是他们遇到真爱。但是。但是。有很多惊喜”西姆海说他对Grindr最大的希望是它能够帮助那些年轻的男同度过出柜这一关。   西姆海的热情以及Grindr在性之外产生的影响都让我动容。我理解,时至今日,同性恋人要出柜仍然不是个容易的决定,也知道地理上的接近,可以作为可以看见和被接受的群体的一部分有多么重要。我采访西姆海14天后发生了大卫·劳斯(David Laws,译注:英国财政部官员,同性恋者)的故事;这是引人注目却又让人哀伤的证明,男同在公开性取向的过程中仍然遇到很多问题。   还有个男人D告诉我,Grindr完全就是为了性爱。“互联网是用来约会的;Grindr是用来找性爱的。”“好吧,有时候互联网也是为了找性爱的,但是Grindr:完全是性爱。”我问周围的人,他们告诉我非常多的故事,所有的故事都是以性关系结束。“有时候你并不真的喜欢他们,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有做爱的责任?“是的。不过也还好。”   我开始有了由此派生的Grindr文化的主意。许多男同把Grindr当成度过一个美满夜晚的途径。“过去我在伦敦西区朋友家里吃过饭,然后步行回到地铁站;现在我打开Grindr,看看会出现什么。一个人上线并开始和我聊:‘你离我很近啊!’我回复:‘是的……’他说:‘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过来看看我们把’于是……我就过去了。”   其它人把它当做劳累一天之后缓解压力的一瓶红酒。Kevin住在一个大车站附近:“这样我可以找到很多人聊。在某个地方度过令人发闷的一周,周日晚上他们离开车站,可能和他们的父母在一起;他们打开Grindr——猜猜谁最先被显示出来?”   Grindr把同性恋社会原本彼此隔离的圈子联系到一起。我30多和40多的男同朋友告诉我,和年轻的男同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做很多的事情:“那些有点古怪,是的,有时候不是非常舒服,如果你想想它,”一个人说。“你得确定哪些人对你来说是太年轻了,要设定一个界限。但是——你一直坦诚你是谁;你不能发布别人的照片。如果你撒谎,你将会被发现,很明显,撒谎会让别人嗤之以鼻。在Grindr上不能撒谎。”   从另一方面来说,欺骗却是司空见惯的。    “在Grindr上你总能看见有人说:‘哦,我已有男友,只想找人聊聊!” 男同生活时尚杂志《态度》的主编马修陶德说。“哦,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跟人聊天?为什么要到Grindr上来?想聊天可以找你妈妈呀!”   一位在长期恋爱关系里的男同告诉我,他知道Grindr,但是他选择不去尝试它。“它会改变一切。我当然很有兴趣!但是最后我还是不想上Grindr,我也不想自己的男朋友F上。”   “在Grindr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有恋爱关系,”P说。“而且我认为1/4的人是直男。他们不是对男同好奇,不是双性恋,就是直男。”“直男们都喜欢聊天!”D说。“他们对可以和陌生人发生性关系是那样容易,可以把性下载到自己的手机上感到好奇……但是到真的要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又什么都不做。”   不是每个男同都倾心Grindr。《态度》杂志的马修陶德有保留意见。“一年前,一个朋友拿着他的iPhone向我展示Grindr:‘你能相信吗?’我翻了翻白眼,心想:‘真是什么都敌不过性。’发现一种新技术——我们总是把它带到性上去。”陶德使用Grindr(“我试了一下,就退出了”),他从杂志读者的反馈中知道他们大量使用Grindr。“我觉得人们之间能够方便联系是好事。尤其是年轻人。知道周围有男同,能够互动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时我觉得Grindr是一个成人世界。商业化的同性恋世界———G rindr是其中一部分———是非常成人的、充满着性的世界。我担心这些年轻人出柜后,来到这个男同世界,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关于性。这里没有真正的恋爱关系的概念。”   其他人更直接地谴责Grindr。“Grindr让人上瘾,”一个男人通过邮件写道——他是我一个亲密朋友的前男友。“Grindr和Gaydar【英国最大的男同约会网站】……很多的男同都有上瘾的情况。这样写我觉得是废话,但事实如此。我们喝酒,嗑药,我们用性来克服我们心中感到的羞耻。然后我们觉得更糟糕,因为我们知道不应该为自己是男同而惭愧,我们应该感到骄傲——于是我们更加变本加厉地吸毒和性交。像Grindr和Gaydar之类的东西鼓励这种性,那种强迫症式的、让你越来越异化的性,而这意味着你也会异化那些跟你有性接触的人,对他们产生不好的影响。”他让我跟G联系,当年他在治疗性沉溺时遇到的一个人。“我曾经几周几周地沉溺于性中,不能自拔,”G在邮件中写道。“下载色情片,上G rindr,跟那些我从来不知其真实姓名的人见面,然后发生性关系,然后再下载更多的色情片……” “自尊被降到很低,”陶德说。“在男同人群里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很多——多年的压制和羞耻之后,这样的情况是不可避免的。而要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还有什么比有人和你发生性行为更有用?”   Grindr在异性恋市场上可以成功吗?我认为,在男人和女人对待性的问题,对性的期望上有一个不能否认的鸿沟。是的,女人也能够偶尔出轨。我们可以搞一夜情。我们可以进行没有感情的性爱。FitFinder——让本科生用户在他们大学专用网站上发布对他们见过的,喜欢的人的描述的网址——从今年早春的时候开始变得异常流行(在校方禁止这个网站之前)。这意味着定位约会网站在异性恋中也大有发展空间。但是我不知道Grindr是否能够适应男女交往的复杂性。性别政治、权力游戏、利益较量,还有大多数男人所具有的无聊但真实的“性征服”欲望……   我问了几个直女——有些是单身,有些不是——她们是否对类似Grindr那样的东西感兴趣;她们说她们只会去设想那样的东西是怎么运作的,但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会亲自使用。我调查的直男们则表示,如果有女士以这样的方式推销自己,他们绝对会轻视她,但所有人都表示他们在手机上下载了最新版本的Grindr,“只是想看看它是如何运行的。”   如果有哪个人可以做出一个直男版的Grindr并把它卖出去,那这个人必是西姆海无疑。他诚恳地承认“我是男同,而且我知道男同是怎么想的……事实上,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怎么像一个男人一样思考问题。我不是女人。我不知道怎么像女人一样思考问题。”他还说,他收到来自女人的对于直男版Grindr的需求比来自直男对于Grindr的需求的还多。“多很多。可能是因为直女通常是男同的朋友,所以她们知道Grindr这个东西……但是我认为这和她们是女人也有关系,我确实这么认为。”另外:“我们将重新设计Grindr;我们会给它取一个不同的名字,针对一个不同的市场。我们必须这么做。同性恋者的地盘意识很强。男同们想把Grindr作为自己的圈子,他们说:‘如果你们非得弄出一个直男版的Grindr,你们给它换个名字。Grindr是我们的。’”   我仍然有些怀疑,但是西姆海说:“这个想法:‘谁在我身边?现在谁在这个房间?还有谁是跟我一样的?——不是男同才有的想法。’还有这个:‘我想要更充实的人生。丰富的人生!’这也不是男同才有的想法。孤独、寂寞、格格不入的感觉亦非同性恋者的专利。”当然,西姆海是对的。在我跟乔尔·西姆海道别的时候,我在想:不管直男版Grindr给我们带来什么——即使是开启了性爱的潘多拉魔盒,它永远都给男女交往的方式提供警示,永久改变男人和女人交往的方式,把我们置于一个全新的情感和性的世界,让我们感到惶惶不安,还是让直男版Grindr到来吧。它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有趣。 相关阅读: 卫报:你对性上瘾吗?【墙外】 纽约时报:中国选手入选世界同性恋大赛 【墙外】 FMN评选的全球最性感的100名女人 [为支持“反三俗”,友情放送!] 来源说明:本文原文来自文中标明的出版公司,译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译者频道—看世界”、“译者频道—IT世界”、“卫报”、“译者fuge”索引。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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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周刊:“草垛”中的力量——电脑程序员向世界上的独裁者宣战

发邮件到 xiaomi2020@gmail.com 为你的朋友订阅墙外博客:《 译者 》。We Are Together. 使用GREADER到 这里 在墙内订阅《译者》: http://is.gd/e1Mwd (用https打开) 译者精华杂志版下载大全 译者文库总索引:http://zxc9.com/2z0001 原文: Computer Programmer Takes On the World’s Despots – Newsweek 译文:新闻周刊:“草垛”中的力量——电脑程序员向世界上的独裁者宣战 作者: Jeremy 和 Claire Weiss 《新闻周刊》 发表时间:2010年8月8日 译者:Fuge 校对:@xiaomi2020 ( 订阅译者 ) 草垛”中的力量 20多岁的奥斯汀·西普(Austin Heap)找到了帮助政治异见者在网络上对抗独裁者的完美隐身法 。 图:6 月,奥斯汀西普在三藩市 对奥斯汀·西普( Austin Heap )来说, 2009 年的 6 月 14 日对他来说没什么特别。这名 25 岁的电脑程序员,那天晚上在三藩市的公寓里,跟往常一样,正玩着视频游戏消磨空闲时间。“跟平时一样,我当时正坐在电脑边打《魔兽》,”西普回忆说。“我的朋友问我是否在关注正在伊朗发生的事情,我说没有。我当时正忙着杀龙呢。”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西普登上了他的 Twitter 账户。他读到了来自越来越多的伊朗人的的呼声,说他们选举总统的选票被偷换了,还有人们抱怨政府屏蔽了他们对欺诈和选举舞弊的呼声。对西普来说——他说,“我支持人权,互联网,我得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像灵光一闪,在那一刻,他决定投身到 7,000 英里外的一场战斗中去。在那个他自己承认对它一无所知的国家。“我记得我真是这么说的,‘好吧,游戏开始。’?” 自从互联网逐渐成形,关于科技将给缺乏自由的地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人们一直在屏息以待。简单地说,人们期望着民主化的科技理应带来民主。但是它们没有。直到后来,人们才认识到技术只是一个工具;重要的是运用工具的方式。而且最初,与反对者们相比,独裁政权对如何使用这些新武器更加老练。 Lefteris Pitarakis / 美联社 查看世界上最大的网络攻击事件表。 The History of Computer Hacking 现在,像西普这样的新一代黑客行动主义者开始发动反击了。他们不是寻找一劳永逸的办法,而是可扩展的科技。这样的科技发挥出人们一直拥有的优势——他们人数众多的力量。“各种不同的科技不是最重要的,” Ushahidi 的危机 定位 主任帕里克·米尔( Patrick Meier) 说。 Ushahidi 是一群数字化活动家,他们致力于用开源的互动 定位 来完成尖端工作。“组织化结构才是最重要的。在一个去中心化的系统里,僵化的组织结构无法像去中心化的系统那样快速地适应变化环境。说到底,这是组织理论之间的战斗。” 这是当西普开始为伊朗人战斗时学到的第一课。许多威权国家的互联网都被严密监控着,民众上网的时候,可以通过代理服务器隐藏自己的身份,以躲过政府的监控。所以,首先,西普觉得,创建给伊朗人使用的安全代理会很有帮助。他在博客上贴出教人们怎样在家运行代理的建议。很快,就有近 10,000 人接受了他的指导。但是他的努力没有意义;在对抗伊斯兰共和国的游戏里,他玩的是一对一,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明显,伊朗的审查机构也读他的博客,而且只要跟着他就行了。当他发通知说某个代理可以用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个代理封掉。“我们注意到了伊朗政府的反应,”西普说。“我们做出点什么,他们就把它封掉。” 但是接着好运向他招手了。网上一个认识 Quotemstr(译注: @quotemstr是 #haystacknetwork的创建者和网络审查研究中心研究中心的科技总监 ) 的人 邀请西普加入一个专门的聊天室。 Quotemstr 对闲聊没兴趣。他是一个对政府心怀不满的伊朗官员,而且他手里有些信息。他给了西普一份拷贝,是伊朗政府使用的过滤软件的内部操作手册。这份 96 页的文件是波斯文,但是通过上面的图表,西普知道他该做些什么。(西普是个电脑专家,在四年级的时候他学会了第一种程序语言;等到高二的时候,他已经能使用 18 种程序语言。)“四天前我还在用火枪杀龙,”他回忆说,“但是现在我手里居然拿着从伊朗政府内部泄露出来的机密”。 经过许多个通宵,不到一个月,西普和他的朋友做出了“草垛”。这个反审查软件基于一个复杂的数学方程。它可以把使用者的真正网络访问地址隐藏在一堆无害的信息流中。比如说你现在正在浏览一个反动网站,但是审查者那里显示你正在访问诸如天气 一类的网站。西普帮助把用户隐藏在德黑兰最流行的网络内容之中,有时候甚至隐藏在政府的喉舌网站中。对那些在压制的环境下工作的活动家们来说,“草垛”向前跨出了一步。其它的反审查软件——比如Tor,赛风或者自由门——都能成功地隐藏使用者的身份,但是审查机器可以侦测到这些程序正在运行,接着它就能够想方设法中断通信。然而对于“草垛”来说,审查机器甚至都不知道有人正在使用它。“‘草垛’抓取所有对外的连接,对它们进行加密,然后把数据伪装成别的,”西普解释道。“如果你想封掉‘草垛’,你就会把自己也封掉。” 令人意外的是,西普需要清除的最大障碍居然来自他自己的政府。因为美国政府对 伊朗 施行严格的贸易禁令,所以事实上西普向伊朗传播软件的行为是非法的,即使是为了加强伊朗人民的自由。但是他的创新引起了美国国务院的注意,它 很快 就获得了批准。在过去一年,他还联合创立了网络审查研究中心。这是一个致力于同世界各地的网络审查作斗争的非盈利组织。当我在 1 月第一次见到西普的时候,他正经常穿梭在华盛顿和三藩市之间,与国务院、财政部以及资深议员见面。“明天我要和【参议员,约翰】麦凯恩,【鲍勃】凯西见面,也许还要见【卡尔】列文,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时间,”他告诉我。他当时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穿旧了的短袖汗衫,上面印着“超级雪弗莱服务”。 有了美国政府的豁免,西普现在在伊朗忙着部署“草垛”。他有个一字真言,“可扩展的”。西普打算逐步在伊朗推广草垛。通过只接受邀请的方式,他已经开始与一些经过挑选的活动家和信得过的人分享草垛。接着这些人可以和他们的朋友分享。这跟 Google 最早使用的推广 Gmail 的模式一样。从安全的角度来说,这种有针对的传播方法很聪明。同样,他不希望这个软件因为一些价值不大的使用而崩溃。“把这个软件用在进步人士那里比用在那些下盗版音乐的人那里要好得多,”西普说。“有机地增长比简单地覆盖到全伊朗会更成功。” 当然,伊朗政府会使用 复杂的或者简易的 各种办法来反击反审查的努力。通过屏蔽网站或者把网络请求重新定向到政府网站,长期以来,人们都感受到了政府审查机器的存在。德黑兰经常断掉国家的宽带,尤其是有游行计划的时候,如果不行的话,它就让上传图片和视频的速度变得超级慢。另外,正如我们看到伊朗的国民卫队在国家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现在他们也是管理伊朗虚拟世界的主要力量。 5 月,伊朗国民卫队的一位高级官员吹嘘说,伊朗已经建立了仅次于中国的,世界上第二大的网络军队。这个叫做“网络防御司令部”的部门在去年创立,有人相信,这个部门是对大多数异见网站、异议者邮箱账户的骇客行为和渗透事件的幕后操作者。西普说,认为伊朗政府不会对付“草垛”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他说自己已经想到了“不止一种、两种,而是很多种”的对抗方法。 但是,要在网络战中保持优势的唯一办法是进攻,而不是防守。“如果这是一个猫鼠游戏的话,” Ushahidi 的 米尔 说。“从来猫都要适应老鼠的技术,同样老鼠也会适应猫的策略。”他的观点是,活动家们要更好地采取一些政府使用的策略。正如独裁政府试图阻断美国之音的广播,那么反对力量也可以使用新的技术来阻塞国家在电视或者收音机中的宣传。在伊朗,活动家们正试着用各种办法用新的技术工具来破坏政府的监控摄像头,有效地让政府成了“睁眼瞎”。 为了知道他们的技术还能用在什么领域,黑客行动主义者也经常地对技术重新评估。 米尔 的组织开始的时候被当做一个网络平台,用来了解 2007 年肯尼亚国家选举后爆发的暴力活动的信息。作为一个工具, Ushahidi ——斯瓦西里语中“证据”的意思——通过整合在实地的人们通过邮件,短信或者网络发送的报告,几乎是实时地绘制着灾难地图。在海地地震和智利地震的时候,在灾难应对方面,这一技术变得非常关键,被用来拯救了成百上千的人。尽管今天 Ushahidi 以支持人道主义行动而广为人知,异见组织现在也开始使用这一可扩展的开源技术,用来曝光缅甸和苏丹这些地方的选举舞弊,恐吓投票者的行为。伊朗也有人下载了它。  西普和其他人逐步,缓慢的方式不能掩盖他们的雄心。经过如此不寻常的一年,我问西普,他希望一年后他的组织会成为什么样子。“我希望我们到另一个国家的行动已经准备好了,”他回答说。“我们将系统地对付每个审查它的人民的威权国家。我们有一份名单。别惹黑客,他们有自己的办法来对付你。一个顽皮的小孩会告诉你互联网是干什么的。”世界上的独裁者们该重视了。  Dobson 正在写一本关于对“民主的挑战”的书,这本书将由Doubleday出版。 相关阅读: 译者合集四:互联网与政治 初探 全球事务:黑客之国:中国的网络攻击 麦康瑞:网络化威权主义在行动 来源说明:本文原文来自文中标明的出版公司,译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 译者频道—互联网与政治”、“ 译者频道—看世界”、“译者频道—IT世界”、 “新闻周刊”、“译者fuge”索引。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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