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肖雪慧:西方公民不服从的传统

法律在社会生活中具有至上地位是西方的传统信念,但法律与正义不可分离同样是西方传统信念,而且更为渊源长久。这一传统坚信“只有合乎正义的法才是真正的法”,反过来说就是坚信“恶法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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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离我们似远实近的语汇

大约一年以前一个备受感情困扰的朋友曾经问我“ 你觉得你自由么“。当下的我有点震惊,这个命题对于我们这个年纪会不会有些宏大。在我的印象中,自由总是和“平等”,“信仰” 甚至是“革命”这种更有高度的概念联系在一起。我曾想以我们20出头的年纪,不过是受了点爱不得离不了的苦,也值得她从“自由”的角度来审视人生。然而一年间经历许多也见证许多,尤其是我们这一代逐渐走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才赫然发现生活无形中偷去了我们许多的选择。见证妥协,经历妥协,害怕将要到来的妥协,终于感受到“无形的桎梏”,谓之“不自由”。于是我开始明白,那些经常用来表述历史事件的语汇,只不过是它们本身含义中被无限放大的一项吧了,每一个个体上真实的喜怒哀乐,总有一天也要和它们打上交道。 “你觉得你活得有尊严么?” 如果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大概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暗自腹诽“哪里来的愤青,离他远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样的语汇成为一种不良的征兆,不是意欲输出意识形态就是预谋反对河蟹社会。我们习惯在见到类似主张的时候默默路过,心里想的不过是“说这些没用“。有意思的是,那些迷恋韩流明星的表白贴,那些研究眼线唇彩的技术贴,那些晒各式战利品的炫耀贴,却少有人跳出来说一句“别整这些没用的”,认真说起来也几个人这么想。这些才是年青人该有的生活状态,是最最“正常”的状态,而一个20出头的大好青年,关心“民主”“体制”“公正公义”,才是“不正常”的状态。我们对于各种追求的宽容底限很低,唯独漏掉了“公民”这一项。 《Petition》给我最大的感受不在于信访的体制如何形同虚设,也不在于基层掌权者如何暴力执法,比起“公正公义”更刺激人心的,便是“人的尊严”。那一群群前赴后继的访民们席地而睡,拣别人吃剩的盒饭,为了躲避追捕甚至住在暗不见光的地方。这一边春节联欢晚会高唱“打开国门人民拥抱幸福”共襄盛举,那一边访民们餐风露宿看着垃圾堆捡来的画面扭曲的小电视,这就是有我国特色的魔幻现实主义。然而看到最后,反而有种劝他们放弃的冲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几十年如一日过着如此没有尊严的生活,比起生存的现实,公理看起来更像魔幻的元素。 比起影片更值得一看的是导演赵亮的访谈。这部纪录片独特之处在于它并没有过分渲染悲情,并且真实记录了一些访民偏执的状态。女儿不能理解日复一日以上访的母亲而选择不告而别,最后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而最初是被迫走上“不正常”道路的母亲,在有可能回归正常状态时却主动选择继续“不正常”的状态。 最后母亲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疯狂与否让人想到了福柯那本名著。《南都周刊》上赵亮的照片尽显精英风范, 黑框眼镜黑色西装,他也不讳言拍摄这部纪录片最大的难度在于“追踪离自己生活太遥远的另一种状态”。大多数的观 众也是如此,我们不可能真的理解那些访民,就像我们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和关押。当我们唏嘘,我们并没有“同理心”,而仅仅是”同情“而已。因为同情,我们会劝一句,“算了吧,没有用。” 于是什么是有用的?家世,学历,人脉,婚姻,或者是成功学。每一项都有反对派,而所有反对派的共识就是“对体制的议论”是没有用的。讨论“民主”“平等”“信仰”以至“尊严”是没有用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当我提起这些词汇的时候,我并不愿意把“政治”放在里面。年轻人不关心政治是再正常不过的,澳洲大学生只关心AFL和雷帝的新造型,美剧里面去当市长办公室实习生的角色往往都是个boring的功利主义者。只不过我们习惯了把谈论这些词汇和“政治”挂钩起来,因为“政治”向来是危险的,所以“民主”“平等”也是危险的,至少谈论它们是。我们还太年轻,有太多事情更值得我们去考虑,个人的前途有着大过一切的权重。我们只能改变能改变,而无能为力的事情leave it behind. 如果把behind换成forward,会不会好一些。80后集体走向了社会的各行各业,公检法国地税,新闻媒体金融机构,过上了“有用”的人生。而那些听上去遥远的语汇,并不在脑后,而应该在目光能及的未来。做公职人员的,如果不能投反对票,至少可以善待百姓;做新闻 的,如果不能避免被和谐,至少可以不拿封口费……(此处省略N字)。和菜头写过”我们就是体制“,如果我们不能谈也不愿意听,至少让那些语汇活在我们的理念里。这样当有一日我们有钱时便不会为富不仁,有权时不会以权谋私,有势时不会仗势欺人,我们不是体制的帮凶,而是进步的推动者。这是我们能做的事,也是我们日复一日做有用之事结出的善果。 在民主,平等,法制的社会中人们有尊严的生活,I am looking forward to it.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2 个评论 miss miss的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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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A中文:宗教信仰有自由 达赖喇嘛是禁区

宗教信仰有自由 达赖喇嘛是禁区 记者: 张楠 | 北京 2010年 7月 26日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张楠 毛泽东在磨西镇住过的天主教堂。照片右后方的小楼为毛住所旧址 美国之音记者最近沿红军长征路线采访时看到,西部少数民族的宗教活动,一般情况下尚能正常开展。不过,流亡印度的14世达赖喇嘛的肖像仍然禁止悬挂,中共党员和政府官员不得信教的规定还在实行。 *宗教活动尚能正常开展* 中共领导的红军30年代长征时,途经许多具有不同信仰的少数民族地区。尽管红军并不信教,但是没有纪录显示,他们曾防碍和干涉少数民族信众的宗教活动。中共领袖毛泽东还曾数次下榻于天主教堂。 75年后,当我们重走长征路时,这些地方的宗教气氛仍很浓厚。刻有经文的尼玛石、雪白色的佛塔、塔尖高耸的清真寺、座落于深山野岭中的寺庙以及悬挂于房前屋后、高山之颠或者悬索桥上的经幡,随处可见。 记者在不同地区、针对不同信仰的民族,询问过宗教自由问题。当地民众告诉我们,他们的宗教活动没有受到干扰。 记者:“信教都有自由吗?” 群众甲:“自由的,很自由。” 群众乙:“信教,没有人管。” 群众丙:“你信教也好,不信教,都是自由嘛。” 群众丁:“政府不管的,都会支持的。” *达赖喇嘛仍是敏感话题* 但是,在信奉藏传佛教的藏族聚居区,精神领袖14世达赖喇嘛仍然是个敏感问题。对于相关提问,人们要么沉默不语,要么答非所问,要么欲言又止。也有人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在四川康定,当我们问来自丹巴县的根敦夏姆她是否希望达赖喇嘛回来时,这位藏族女青年的回答似乎有点矛盾。 藏族女青年:“哎,怎么说呢?我们反正是信宗教的嘛,他也属于信宗教的,但我们也不是很希望回来,因为他要,怎么说呢,叛乱吧。我们希望他回来,回来了,他能给我们带来好运吧,来世。” 记者:“你也希望他回来?” 藏族女青年:“不是很想。能和平,就能回来;不是和平,不能回来。” 记者:“你怎么知道他会叛乱呀?” 藏族女青年:“看电视嘛。” 在一顶牧民的帐篷里,一对藏族兄妹面对我的提问,内心似乎也很矛盾。 记者:“你们这里可以挂达赖喇嘛像吗?” 哥哥:“什么?不能。” 记者:“那你们信他吗?” 哥哥:“啊?没有信过。” 妹妹:“有。” 记者:“知道他在哪儿吗?” 哥哥:“不知道,不清楚,不晓得。” 记者:“希望他回来吗?” 妹妹:“希望。” 哥哥:“不知道,她是乱说的。我愿意在共产党手下,哈哈哈!” *达赖喇嘛未被遗忘*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哥哥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妹妹更加直截了当。 记者:“希望他回来吗?” 妹妹:“希望。和平嘛。” 记者:“在你心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妹妹:“就是活佛。” 在甘孜州,另外一位藏族妇女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她对达赖喇嘛的崇敬之情。 记者:“希望他回来吗?” 藏族妇女:“希望。(他)是我们藏族的伟大的、尊敬的喇嘛。” 记者:“藏族人都这么想吗?还是就你想?其他人呢?” 藏族妇女:“都吧。” 记者:“他走了好几十年了,你们有为他祈祷吗?” 藏族妇女:“给他祈祷,祈祷。” 实际上,记者进入若尔盖湿地后见到的第一个藏人就在颈上佩戴着达赖喇嘛像挂坠。这位蒙面女子不讲汉话,我们无法了解她的具体想法,但是她的行为所传递的信息是清楚明确的。 *达赖喇嘛像遭禁* 在这片当年红军走过的大草原上,原本并不禁挂达赖喇嘛像。但是当地人说,自从2008年拉萨发生“3·14”事件之后,达赖喇嘛像就不许挂了。当局指责“达赖集团”煽动策划了骚乱事件。达赖喇嘛则坚决予以否认。 阿坝州一位藏族女子对禁挂达赖喇嘛像感到不解。 记者:“为什么以前让挂,现在不让挂了?” 藏族女子:“反正我们也搞不懂那些。藏族区一般都是喜欢(达赖喇嘛),原来还是挂过(达赖喇嘛像)的。” 记者:“你们要有机会见他,愿意见吗?” 藏族女子:“那肯定了。我们没有那个福气嘛。希望有天能见到他。” 记者:“那你觉得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50多年?” 藏族女子:“我也不知道呀!” *信教干部多有苦恼* 途中,我们还经过甘肃省一些回族村镇。当地人信奉伊斯兰教。 但是,马集镇干部马先生无法像其他民众那样参加清真寺里的活动,因为当局禁止中共党员和政府官员信教。马先生表示,他得按规定做,不过内心里他还是信教的。 马先生:“政府干部信教不行。信教,当然是信教,信是信,比群众是简单一些。” 记者:“心里面,你还是信?” 马先生:“还是信嘛。” 这已经不是记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去年,一位甘孜州藏族官员也跟我谈起政府官员不让信教的苦处。在云南省普洱地区,一位小时候当过和尚的傣族官员也表达过由于不能公开信教而产生的内心苦闷。 收听   电邮此文   打印此页   发表评论   网友评论 (13) 2010年 7月 26日 chhqs (中共国) 在中国,信教是要受到管制的。中共有专门管理宗教的机关,宗教局,以前有个贪官叫胡长清的,就是国家宗教管理局的局长,后来调任江西省省长。还有叫什么“三自爱国”的协会也是管理的机构。就象是官方的工会一样性质的东西。中国也有工会组织,但是是管制的,工人没有工会的自由。 中国是中共的“党领导一切”和“党的利益高于一切”。中共是排斥宗教的,但是中共也把宗教当作是赚钱的工具,门票贵得不得了。 2010年 7月 26日 茫茫雪域情 这个记者干嘛非要重走红军的逃跑路线? 记者使用少数民族的概念,这是否也有汉化、赤化教育下膨胀的汉族主义者常常使用的一个词汇,不过这在中国不罕见。这如同您对一个有名有姓的成年人称呼 ”小子“一样具有傲慢,有明显的民族主义情节。 西藏的情况与美国不同,西藏有几千年的国家历史与中国平起平坐。如果非要以人数来定义国家和民族。那么,汉族就叫个泛滥族或者多数民族也许比较好。 红军当时借道西藏逃跑时看到西藏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为以后的占领西藏有了思想基础,当时藏汉之间不是地方和中央的关系,而是国内和国外的关系。 2010年 7月 26日 wnsau (China) 太阳改从西边出来了?地球反过转了?米国之阴竟然说中共独才下有信仰自由?意外,太意外了。 2010年 7月 26日 www (中国) 非洲每年都饿死几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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