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聋作哑

【装聋作哑之55】经济观察报:艾未未:它们代表了中国式的理想和可能(2008)

艾未未:它们代表了中国式的理想和可能 2008年07月13日 经济观察报 言咏   在北京草场地258号那个著名的自家宅院兼工作室里,“鄂尔多斯(20.83,0.56,2.76%)100”项目的组织者和规划设计者、艺术家艾未未接受了本报专访。言谈之间,艾未未彰显出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同时也流露出些许谨慎。   同样谨慎和低调的还有邀请艾未未参与这个项目的开发商。他们表示在项目结束之前不愿意接受媒体的访问。   “鄂尔多斯是一个兴起很快的城市”   经济观察报:你是怎么介入“鄂尔多斯100”这个项目的?   艾未未:鄂尔多斯是一个兴起很快的城市。三年前,一个开发商请我去,当时车陷在沙漠里,周围什么都没有。我觉得简直在开玩笑,喝得晕晕乎乎,第二天就回北京了,什么都没谈。一年前,还是这个开发商请我去,发觉变化很大,城市已经出现了,楼房很多,基础设施也做得很好。这个开发商有一片地,想盖别墅,非常希望我们帮他做。我和他商量用国外的建筑师做这个项目,他很喜欢这个想法。我请赫尔佐格和德梅隆推荐100个建筑师,他们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挺兴奋的。   经济观察报:这100家公司有没有什么挑选的标准?   艾未未:这个是让赫尔佐格做的。他给我一个名单,我没做任何选择。他是一个很挑剔的建筑师,审定标准比我高,号召力也比较大。如果不借助他的资源,你很难挑到一个完整的团队,即便你挑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来。赫尔佐格本身的位置让人们对他很信任。   赫尔佐格他们有在中国做项目的经验。这是很重要的。他们对这里的情况很清楚:速度要求快,价格比较低,施工的标准也相对低一些。   这个名单聚集了今天建筑界很好的、很年轻的一些人。很多人他们互相都听说过,但从来没有机会聚集在一起交流和探讨。   经济观察报:这100家建筑事务所没有一家来自中国?   艾未未:没有一家来自中国。我们不在乎它来自哪个国家,又不是在搞民意测验。我们只在意他是不是一个好的建筑师,他能不能完成这项工作,他来自月球还是来自火星都不重要。而且在中国,遍地都是中国的建筑师,这失去了我挑选的意义。   经济观察报:这个项目什么地方吸引你?   艾未未:对于我来说,任何一个项目,从国家体育场到一个马桶盖,到一个扣子,到一个门把手,都会吸引我。因为每个项目都会涉及不同类型的问题,问题的本身吸引我。怎么在沙漠地区一个新兴的城市里修建大型的别墅群,同时动员世界建筑界的力量,让一些原本很难相遇的力量碰撞,对我来说就有很大的魅力,这里有想象力,有操作上的困难,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和谐应该是一种精神上的和谐,那就是求新,求变化”   经济观察报:有没有想象过,别墅群建成之后的风格会是什么?   艾未未:风格不是我定的。风格来自于100个设计师,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文化,每个人做的都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他们来到这里,对同一个问题提供一种多元的、多角度的探讨。  经济观察报:每个人有不同的风格,每个国家有不同的风格,会不会导致在整体上有失和谐?   艾未未:这是一个经常被人说起的,但同时也是最荒谬的问题。只有军队才没有这个问题。你希望中国一直处于一个准军队的状态?我们的建筑“和谐”了这么多年,还要怎么和谐法儿?难道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个不到1平方公里的地方不和谐会有什么问题吗?今天这个世界就是不和谐的世界,要想简单追求某种形态上的和谐是不可能的,和谐应该是一种精神上的和谐,那就是求新、求变化。   “我听到的都是无稽之谈”   经济观察报:这个项目看起来和你以前在浙江金华做过的建筑艺术公园有些类似。   艾未未:完全不一样。两个项目性质完全不同。金华建筑艺术公园是政府牵头开发的,是为公众服务的公共公园,这个是开发商的商品,他会关心怎么卖出去。他是为非常明确的人群——有钱的当地居民设计的。相像的是,两个项目都用了国外的、不同的建筑师来建造。   经济观察报:当年金华建筑艺术公园在引起社会反响的同时,也引起很多质疑,认为它缺乏实用性,是一场秀。这个项目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质疑?   艾未未:什么都有可能被质疑的,质疑是一个健康社会所应该有的部分,但质疑并不能解决问题,质疑是不可能提供出一个产品、盖出一所房子的。而且,质疑也分为有质量的和没质量的。比如国家体育场,在设计过程中有很多来自专家、来自院士的质疑,什么用钢量啊,什么外国建筑师的实验场啊,什么新殖民主义啊,今天他们还在喊吗?   所以我觉得一个人也好,一份报纸也好,要先有一个基本判断,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项目,代表一种什么意图,而不是简单的质疑。   经济观察报:那在你看来,“鄂尔多斯(20.83,0.56,2.76%)100”这个项目代表一种什么意图?   艾未未:它代表了今天中国在发展中对新的,对世界最先进理念的需求,同时也代表了中国式的理想和可能。当然,这里可能带有个人的野心或者是政府的野心,但不管怎么样,这是这个时期的文化,像国家体育场、中央电视台、T3航站楼,它们能在北京出现,是中国今天文化特征在物质上的体现,如果没有这些建筑,今天的北京是个什么样的北京?它仍然是一个八十年代的北京,在一个旧的体系下运转的北京。   经济观察报:刚才你谈到有的质疑是有质量的,有的是没质量的,那你认为对金华或者鄂尔多斯项目的质疑,哪些是有质量的,哪些是无稽之谈?   艾未未:我听到的都是无稽之谈。国家体育场我经受过,那些专家简直是逻辑不通。国家要求你做40亿的项目,你做了38亿的项目,怎么叫浪费?难道要做五毛钱的才不叫浪费?   经济观察报:从金华建筑艺术园到德国卡塞尔的“童话”,再到这次的“鄂尔多斯100”,你做的很多项目都吸引眼球,但同时又都是褒贬参半。   艾未未:我根本无意去谈褒贬参半的问题。对我来说,做一件事,让它能成,是很重要的。   经济观察报:12位艺术家在贺兰山下建造了12栋别墅,施工初期拿下了大奖,但现在却被荒废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艾未未: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经济观察报:“鄂尔多斯100”这个项目,如何避免“贺兰山房”式的失败?   艾未未:完全两回事情。“贺兰山房”用的是艺术家,不是建筑师。不过这不是主要问题。贺兰山和鄂尔多斯很不一样,前者不具备发展潜力,那里没有买家。房地产就是这样,有人托盘就不会失败,没人托盘就会失败,这是市场的问题。 来源:http://goo.gl/Ryg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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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56】东方早报:艾未未摄影展记录中国艺术青年们在纽约片段(2009)

艾未未摄影展记录中国艺术青年们在纽约片段 2009-01-06 东方早报(上海) 本报记者 徐佳和 艾未未1986年自拍 1989年中国新年 陈凯歌在纽约 1988年在下东区餐馆 1992年《北京人在纽约》剧组   核心提示:艾未未正在北京三影堂举行的“1983-1993”摄影展记录了中国艺术青年们当年在纽约的片段光影。   艾未未在一些自拍像中尚未发胖,额上盖着上世纪80年代青年中流行的半长发;彼时的陈凯歌却留着一把大胡子,身穿海魂衫;顾长卫从来就是那么瘦骨嶙峋;而彼时的谭盾意气风发地在纽约街头拉着小提琴……艾未未正在北京三影堂举行的“1983-1993”摄影展记录了中国艺术青年们当年在纽约的片段光影。   纽约早已不再是二十年前的纽约,美国自由主义思潮的前哨阵地东村面貌已经完全改变,但艾未未正在北京三影堂举行的“1983-1993”摄影展中的这些作品记录了当年纽约东村的诗歌朗诵会、汤姆金斯(TOMPKINS)公园广场的暴乱、假发节上男扮女装的男子同性恋者以及来自中国的有影响的艺术家和作家等。虽然踏准了近期越来越热的上世纪80年代回首风潮的热点,但纽约的上世纪80年代在艾未未的镜头中只是一种自然的发生和自然的需要。   作为一位重要的中国当代艺术家,艾未未以雕塑、装置和建筑而闻名,三影堂的灰色建筑设计便是出自艾未未之手。但摄影在他的艺术创作实践当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他对摄影有着独到的见解,也曾经用摄影来创作艺术作品。1993年、1994年回国的时候,艾未未便与三影堂的创办者荣荣相识,三影堂成立之前,艾未未的个人摄影展便已早早定下。   此次参展照片全部是黑白摄影,经过两年多的选择,荣荣和映里从艾未未15年积攒下的350多个胶卷,1万多个画面中选出200多张照片——那些难以辨认的面孔,地点,艺术作品和活动。“主题其实可以有很多种,各种角度的观看都是有道理的”,参与展览前期工作的张黎说,“但艾未未的照片中有肖像作品,有自己的创作,日常生活、社会实践、当地文化人、国内访问学者的到来都是他的拍摄主体。他没有选择特别戏剧性的画面。”采用平实的角度也是尊重艾未未自己的意见和想法,用光的技术,内容的深刻与否,都不是选择的标准。   在纽约,艾未未体验到纯粹的个人自由以及十二年海外生活的无聊厌倦,无所事事。然而每到一处,相机时常陪伴在他身边,揭示了透过他的双眼所看到的世界,以及他的观念艺术实践的肇始。两年多来,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小心谨慎地通过广泛深入的研究和挑选,艾未未在纽约生活的那些扑朔迷离的片断逐渐汇聚在一起,一幅成形之中的艺术家的肖像也浮现了出来。   据悉,本次展览将进行到4月,之后,艾未未会将一部分作品留给三影堂。    作者的话   艾未未   这些照片,是我在纽约的1983年至回到北京的1994年拍摄的,前后十年的时间。那时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总是闲着,随手拍了一些遇见的事,去过的地方,熟悉的人,我的周围的住地、街道和城市,打发每天的闲散时间。   一晃20年过去,纽约已经不是当年的纽约,下东城的东村的面貌全变,照片中的很多人已经不在世,当年常在一起的人,也早已面貌全非,不再亲近往来,不再是朋友,各奔东西。这里所涉及的人,大多并不知道有这些照片存在。今天,平淡地面对过去,它们都不再真实。既确定而又不真实,毕竟任何的现实都是变化中的事实,是漫长的时间中不确定的片刻,现在总是覆盖着过去,未来也不将理会今天。   我陆续整理出一些照片,不是为了记忆,它不重要,那段走过来的路,不必是那一条,也可能走向另外一方。那些曾认识的人,也大可不必认识,人性本身孤独,一起时或许快乐温暖,之后想起来难免可疑。我整理它们,是因为这些图像本身始终是一个真实的物质存在,那些游离在相纸上的化学物质固定一处,不再游离,在黑暗中形成了秩序。它们在我这里,它所涉及的人和事件,包括我的过去,早已不重要了。   生活在过去的50年中,很像是一片落叶,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但最终还是会落在某个角落。图片出现的方式和秩序也会是如此,杂乱无章的,有些思路好像只有混乱时才可以清晰。   今天我依然手不离相机,习惯性地按下快门。应该说明的是,我既无兴趣于摄影,也不太在意所拍之物,它始终是与我的存在并行的另一个现实,每当再看到这些照片,总是发现陌生感大于熟悉感。    来源:http://goo.gl/MOF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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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53】广州日报:对话艾未未:<童话>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2007)

对话艾未未: 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 2007年04月30日 广州日报 花3000万元 招募1001个中国人 到德国免费看展览 连日来,著名诗人艾青之子、当代艺术家艾未未《童话》在艺术界掀起巨波。今年2月底,艾未未在博客上发表《童话》草案,将招募1001个中国人一同前往德国,参加今年6月举行的第十二届卡塞尔文献展。这部以真人为元素,以围绕着真人而展开的现实主义创作得到了投资方3000万元的赞助,引发社会关注。称赞者认为,《童话》是“更好更高的现实主义”作品,也有人发出“不如找1000个疯子去!”的质疑。 针对他的作品《童话》,记者日前采访了艾未未本人和活动参与者。 艾未未小传: 著名的实验艺术家、著名诗人艾青之子,1957年8月28日生于北京,其研究领域涉及建筑、雕塑、绘画、家具、编书、策展等多个方面。 1957年生于中国北京 1978年就学于北京电影学院 1981年就学于Parsons School of Design, Art Student League,美国纽约艺术家 1994年~1999年北京艺术家,1994年~2000年主编出版实验艺术刊物“黑皮书”(1994)、白皮书(1995)、灰皮书(1997) 1998年至今“中国艺术文件仓库”艺术总监   艾未未印象 艾未未,被称为当代中国实验艺术领军人,他是在海外举办第一次观念艺术展的中国人,《北京人在纽约》副导演,也是北京奥运会“鸟巢”的中国顾问、还曾入选英国《艺术评论》杂志“全球当代艺术界最有影响力100人物”,并在华人艺术家中排名最高。 上述任何一个头衔,都让人感到光芒逼人。可现实生活中的艾未未,一脸络腮大胡子,随意得有些邋遢的着装,思维中透露出的敏锐和自我使人很容易感觉到他的独特,尽管他看上去很不喜欢媒体形容他“特立独行”。 关于最新进展: 过半人已拿到签证 记者:参加《童话》作品的这1001个人,签证情况如何? 艾未未:这个作品报名很快,报名只用了三四天时间,从这些人里筛选了1001个,给这些人签证,目前签证已经签了一半。这些人里没有一个被拒签的,其中有三分之一手续不齐也都签了。很多农民,没有账号、财产、英文介绍信等等,使馆也给了签证。 记者:有没有专门和使馆进行过协商? 艾未未:我专门和德国使馆的大使和签证官见面和协商,德国大使非常支持,他懂艺术,他说我会全力支持你们。这1000多人中,学生、设计者、自由职业者最多。 记者:农民有多少个? 艾未未:农民参加的将近四五十人,广西那边的一个侗族山寨大约有20多个村民。他们的一个亲戚知道这件事情后,在家乡度假时和我通电话,之后帮我组织,他们在山寨开了几天的大会,挺兴奋的。 记者:这20个侗族村民是怎么选出来的? 艾未未:身强力壮,离得开家,只要家里的猪和牛有人养他们就能去。他们是很严肃地选的,现在已经签证了的两个人因为家里的猪和牛没人照管,后来放弃了,我们又换了两个人。 记者:山寨里的人怎么看这个活动? 艾未未:他们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据说出了当地那个县,到月球和到德国他们认为差不多是是一回事。 关于3000万投资: 投资人并没有要求我收回 记者:如何构思这个作品? 艾未未:我在走路的时候,突然之间想到了,这并不复杂,谁都可以想到,但是完成是很烦琐的一件事情。 记者:投资的3000万元,能否收回? 艾未未:肯定能够收回。但是我没有想这么多,投资人并没有要求我收回。 记者:您做事是不是有些特立独行。 艾未未:很多人喜欢用这个词。我不太考虑关于收益的问题,人做事的价值有多种类型,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偏见生活。 记者:这个作品很轰动。 艾未未:在欧洲很轰动,但是在中国好像没有,欧洲那边上网搜索几天前约有十五万条消息。很多德国朋友拿来剪报给我看,德国有五六家媒体来采访了这个事情。其实,我不希望它有轰动效应,如果想轰动,会很愚蠢。 记者:能不能谈谈投资方是哪里的? 艾未未:投资方是很久以前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遇见的,对方在瑞士负责一个文化基金,我们谈了5分钟,他告诉我他喜欢收藏中国的老照片,我已经不记得他现在是做什么了。 后来,我的画廊找到他,他投资后,我们也没有通话,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承诺,不是世界上每一件事情都要像大家通常想象的那样。 沟通的时候,我写了个计划,我做完了要多少人,多少钱,算出来了是300万欧元(约为人民币3000万元),一个星期后得到了他的同意的答复,后来我们就开始进行我们这项艺术。按道理也要求写做这个作品的目的,但是他没有要求,我也就没有写。   关于活动目的: 这些人去了就是一种效果 记者:关于这件事情的争议和质疑,您怎么看? 艾未未:什么事都有争议,什么事都有质疑。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作品,这个作品本身就是我的表达,我会(把这些争议)放进我的作品里去。 记者:这次去的人,比如农民、山寨的人,会给他们之后的生活带来影响吗? 艾未未:也可能会有影响,也可能不会有影响,这至少是一个特殊的经验。 记者:有没有希望通过这个作品达到什么效果。 艾未未:这些人去了就是一种效果,没有别的效果,我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期望,这只是一个作品。给它更多的价值只会减弱它的特征,没有什么有更深刻含义的地方,似乎一个艺术家说这件事情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好像艺术不会是这样。我很老实地告诉大家,但是很多人不相信,它就是生活本身,是很多人的一个愿望,能够出国,能够去看一个展览,只是不能留下。 透视: 它是生活?还是艺术? 作为一个艺术作品的创作者艾未未无疑是成功的,从未有人愿意像今天这样,将3000万元的巨额投资到这样一件作品中,更不用说,这件作品是否能够顺利卖出仍属于未知数。 不过,无论如何,从这件事件里,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艺术的形态正在悄悄变化,在这种当代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突破了传统艺术的边界和界限,不是雕塑、不是油画,一次活动也可以被纳入艺术的范畴,这种突破随着这件作品冲入人们的视野而对人们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它到底是什么?它是生活?还是艺术?是艺术又或者更像是生活。艺术家艾未未,在创作这件作品的同时,已经突破了自己原来的艺术家的身份,而更像是一个社会人,他以一种带有福利性质的、企业化的手法来运作自己的作品,而他的作品也涉及经济、文化及制度的方方面面。 而让更多人关注的是,艾未未在以一种什么样的经济模式来运作这一作品?作品运作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商业模式?虽然是组织1001个人观看展览,但是艾未未却亲自奔走各地为这些人选择服装和道具,那么一旦他的这件作品轰动世界,进而被争相购买,这1001个人身上的每一件东西可能都会成为一个文化符号,像古文物那样被人购买和收藏。 无论如何,艾未未已经以这件耗资巨大的作品引起了艺术家们和整个社会的惊讶,也改变了人们对艺术作品买卖价值的传统概念。   各方评价 艾未未的作品胆子大、想象力丰富,可以说是一个艺术游戏,艾未未设定“1001”这个数字,正是“一千零一夜”,而现在的中国就像一个神话。很多中国人很有钱,在欧洲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中国人旅游的身影。但是,在许多外国人看来,现在的中国人很有钱,却缺少文化修养。艾未未的作品恰恰是一种讽刺,“它是提醒在这样一种发展的过程中,中国人在国外切不可飞扬跋扈,有损国人形象。 ——艺术评论家朱其 《童话》是“更好更高的现实主义”作品,而且因为其“更好”、“更高”的“客观真实”内容,更成典范。所有试图把这一作品称为观念艺术、行为艺术的图谋必是无知必将失败!总之,作为现实主义的《童话》,多、快、好、高、远样样达标,除了不省,故是典范。 ——浪漫主义理论“鼻祖”苏坚 “我虽然并不完全了解这个项目的背景,但是值得肯定的是,他是利用现在的西方中心主义去颠覆西方中心主义。也就是说,中国人现在关心西方、参照西方,这点很重要,艾未未的作品正是反讽意味。” ——美术评论家、策展人李旭 来源:http://goo.gl/MK1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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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54】今日早报:艾未未:一边温柔 一边愤青(2009)

艾未未:一边温柔 一边愤青 今日早报 2009年5月13日 说话坦率尖锐的他在家从不发脾气 艾未未: 一边温柔 一边愤青   说话坦率尖锐的他在家从不发脾气   艾未未:   一边温柔   一边愤青   □本报记者 林梢青 文并摄      早报讯 近日,丹麦政府宣布邀请中国当代艺术家艾未未为明年远离家乡、参加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小美人鱼”铜像设计一个“替身”,安放于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艾未未有很多身份,其中一直被人念叨的便是“诗人艾青之子”,但这些年来,他更因为在中国前卫艺术上的表现而受人关注。在更多人眼里,艾未未就是个“老愤青”,他说话坦率、尖锐、毫无顾忌。而在他家里,你可以看到他真实率性的影子——清水墙,没有沙发,没有电视,楼梯没有扶手,地板是水泥的,就连马桶,也是毫无遮拦地敞开在二楼的书房里。你会发现,其实生活里的艾未未很温和,温和到你都不忍心向他提太过尖锐的问题。   他很偏执——   “我是越活越年轻的‘80后’”   艾未未的家在北京五环外崔各庄草场地,那里总是尘土飞扬,他家门前的道路很安静,偶有几辆车开过。大门是鲜艳的绿色,阿姨出来应门,只要说找艾未未,就放你进去。这个占地两亩的院子安静得出奇,工作室里大家自顾自地干活。艾未未的夫人路青对记者说,在这个院子里,有陌生人太平常了,平均每天光记者就有四拨。   记者寻了半天,终于在电脑前发现了一个胖乎乎的背影,艾未未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他正在写博客,这是两年来他最专注的事,有时候一天写两篇甚至更多。“写博客对我来说是一种消耗,像是往炉子里扔了几块炭,看这个火烧起来,最后烧没有了。就有点像帮助自己把一个事情说清楚,理一理。”      记:现在来采访你的大多数都是“80后”,你说过你很喜欢“80后”。   艾:我喜欢年轻人。我也是“80后”,我是越活越年轻的。和年轻人对话,经历和记忆都不是问题,但是如果没有基本的同情心、正义感、没有是非原则不行。我相信大多数“80后”只是个牺牲品,在教育和信息上都是……他们是生长得不太平衡的一代人。   记:为什么说我们是牺牲品?   艾:你们是被抛弃的一代,今天的教育体系是很差的。为了分数、考学,最后基本上摧残了整个人。你们在这么个结构下生长,基本上无力反抗,所以你们是被抛弃、被荒废的一代。   记:既然这么糟糕,你为什么还喜欢“80后”,甚至说你最信任“80后”?   艾:我觉得“80后”……像韩寒就特别不错,他是至今为止我所见到的最优秀的年轻人。(郭敬明呢?)郭敬明我不知道。我觉得韩寒特不容易,他也没什么背景,但始终很真实地去看问题,说自己愿意说的。   记:和你们那代人相比,我们可能比较迷茫,少了很多理想。   艾:我从来没有什么理想,我觉得人生需要有一个大的规划,这应该是你不做什么,而不是你要去做什么。对我来说,我不可能去一个单位,不可能去学习某一篇文件,或者说出一句自己不愿意说的话,见不愿意见的人,我很难迁就自己。而我更鼓励年轻人有狂妄的想法,鼓励他们的自大感和疯狂。我始终认为,这种个性、欲望、行为的能力要比所谓的知识要重要很多。   他很温和——   “成熟和世故离我越远越好”   采访期间,路青把一个女孩带到艾未未的面前说,“她想看看你”。这个女孩是位从兰州慕名而来的“粉丝”。艾未未非常温和地招呼她坐下。后来那女孩对记者说,“我真不敢想象他们家居然这么随和,来之前大家都劝我别去了,没有预约,门口保安肯定不让你进。我说我特别想看看他。”   虽然很多人对艾未未的印象是“老愤青”,但他的朋友都说,他在家几乎从不发火,做饭也很好吃,他喜欢做创造性的饭菜,也就是“乱炖”——什么菜都往里放。   这些都是别人说的,而艾未未本人则拒绝谈论他的生活。      记:我想听你说现在的生活。   艾:我很不喜欢说八卦,很无聊。   记:不是八卦,譬如你的收藏,你家里摆了那么多收藏。   艾:那我更不喜欢,你想现在到处都在谈收藏,咱干嘛掉这个坑里去啊?   记:你真倔,你是让我最无能为力的一个采访对象,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艾:我很小就是这样,我记得我父亲打我的时候,我都是站在那儿不动的。邻居说你稍微示弱一下,或者跑开一下,但我绝对不会,我是随时准备就死在那儿的。   记:那遇上不公平的,你无力反抗的事怎么办?   艾:我很少想这些事,我是非常偏执的。这个事情很难让我服了,我可以不搭理它,或者说它不再影响我,但是我不可能去认同这些生活中不合理的事情。你仍然可以坚持你那一点小小的偏执和个人化的愿望。   记:那或许是因为你今天有地位和金钱,我们普通人就没法做这么绝。   艾:我没为地位和金钱努力过。这个东西有时候会有,有时候会没有。   记:但父亲的光环一直跟随着你。   艾:我想脱离他这种有名已经花了很大力气,所以这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我要继续努力,让人在提起我时能忘记我父亲,如果做不到,我就是不成功。   记:陈丹青说,在北京有艾未未会觉得不孤独,那有这样一个令你觉得不孤独的人吗?   艾:王朔吧,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非常本真,这样的人确实不多。我最想避免的就是世故、成熟、通达、历练这些东西。 来源:http://goo.gl/5Eq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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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52】城市画报:艾未未:城市应该自然生长(2005)

艾未未:城市应该自然生长 2005年7月22日 城市画报 陈蕾 艾未未 1957年生,离经叛道的当代艺术家,一针见血的评论家,半路出家的建筑师,北京奥运主会场“鸟巢”的中方顾问。本次访谈是一个中国本土当代艺术家、建筑师对未来城市的思考。 为了找艾未未谈未来城市,我们一大早就赶往他位于东五环的工作室。采访刚开始不久就因西班牙建筑师安东尼奥的到访而中断,安东尼奥一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中国的城市太未来感了。”艾未未扭过头来对我们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在和我谈未来?” 城市画报:我们这次要谈的是我们的城市建设,你觉得从这个角度来看,好的建筑师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素质? 艾未未(以下简称“艾”):应该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有正常的七情六欲,有完善的正常的判断,有较好的美学的理解力,能处理相对复杂的问题。他必须是一个有真实情感的人。可是现行的教育体制也许并不提倡这个,所以很多人都是牺牲品。 城市画报:你曾经提到过“自然城市”这个概念,我们应该怎么理解? 艾:我说自然城市并不是说把大自然放到城市里来,我是说城市应该自然的发展。比如说睡觉,你没办法规定睡觉的姿势,每个人的姿势都不同,甚至不同的温度下,同一个人的姿势也是不同的。如果我们规定了睡姿,规定了要盖什么样的杯子,用什么样的枕头,没有人可以睡好。自然城市就是这样的。城市当中的不同群体,和它的发展形成一个自然关系,而不是规定性关系。城市必然会有高密集的地区,有堵塞的地区和疏朗的地区。这是必然的,并不是说把森林搬到城市里来。 自然城市是相对于政府有过多的干涉的强规划型的城市。我们不能期望城市里出现田园,也不能期望CBD里不堵车。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城市不是一个跑车道,并不是快就好。城市如果这里堵塞了,你就不在这里住了,换个地方,城市应该这样发展的。 城市画报:有人说,现如今中国城市的规划,既不是政府主张、也不是建筑师设计,而是地产商推动的,你的看法? 艾:现阶段这样说不准确,政府就是土地一级开发商。所以房地产商是和政府一起做这件事的。城市的未来取决于城市里的人。我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城市是由政府给未来的。所有城市都一样,都是靠市民和公民来决定的。 未来理想的社会是所有人的权利和个性都能得到正常的发展。这种时候才能出现多元化的丰富的城市,而不是像北京的两广大道和平安大道一样,一条街从头到尾品质都如此恶劣,即停不了车,又无法购物。它跟一个行走的市民有什么关系?在那一带居住的人怎么生活? 城市画报:国外城市,比如罗马、梵蒂冈、德国的工业城市等等,在你看来哪些是有未来感的? 艾:罗马和梵蒂冈没有未来,它们只有沉重的历史。至于德国的工业城市,全死了。在我看来有未来感的也许是纽约和巴黎这种复杂性强的城市。当然也不一定是大城市,像香港和墨西哥城也具有特性,可惜香港的文化性比较差。北京、上海的未来性比上面那些城市都要好,因为它们包含着很多巨大的变化。我们并不清楚这些变化的结果。 城市画报:你如何看待当下中国的城市建设热潮? 艾:中国现在每年消耗的水泥几乎是世界水泥消耗的一半。北京每年的建筑量加起来比整个欧洲都多。这个是人类没有遇到过的问题。但是我认为现在的建筑问题不是它的速度和规模,而是它潜在的美学不符合现在中国的状态,是虚假的美学,就像农民的女儿穿着松糕鞋在田埂上走。 城市画报:城市建设中,哪些现象是最让你无法忍受? 艾:大量的浪费。我们用了过多的材料,修了过宽的马路,建了过大的广场,这是无法容忍的。这样的城市让人心情变坏,这是最大的问题。 城市画报:CCTV的新大楼怎么样? 艾:非常好。它使城市充满幻想和不安全感。不安全感是城市的一个特征,农村不存在不安全感,只有城市才有。城市中一定要有板块产生这种不安定。“不安定”、“不和谐”和“危险感”都是非常好的词。我对和谐社会的理解就是所有的不和谐能够共存,让所有的矛盾和多样性得到展示。单一的社会一定是不和谐的,比如新加坡,那简直是个纳粹型的社会,太可怕,非常单一。 城市画报:后现代城呢? 艾:我不熟悉,但是看着挺舒服的。城市一定要有个人能生存的可能,要有个人化的东西,比如后现代城里有卖碟的,寄养动物的,送家庭外卖的。如果你的房屋成本太高,这种低成本低收益的小店就无法生存,剩下的只能是卖名牌的店。这太惨了,没有一条街比只卖名牌的街更惨的。整条街卖的都是单一的价值观,不是产品,多数的名牌都是垃圾,但这个价值观比产品更差。 城市画报:你对“名牌”的这种理解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艾:我在纽约就这么认为,最近我仍然不断的去看那些地方,仍然觉得它们既不性感,也没有魅力,也不人性,充满了歧视和傲慢,很拙劣。 城市画报:有人觉得鸟巢不仅属于2008年的北京,也属于整个21世纪的中国,作为“鸟巢”的中方顾问,你怎么看? 艾:“鸟巢”现在对大多数人来说还只是一个想像,还不太理解。它是由外国设计师在中国设计出来的作品,在外国获得了非常一致的好评。它是一个坐标点性的建筑,也是中国人对未来的一个想像。 城市画报:什么样的人会真正喜欢“鸟巢”? 艾:只要这个人有正常的感官就会喜欢“鸟巢”,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大山? 城市画报:有人说人们对“鸟巢”的指责,其实是当下的人们无法接受未来建筑的表现。是这样吗? 艾:这个世界有大量狭隘的观点,一个好东西没有指责是不可能的。这些指责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第一,我们是否应该用外国设计师。第二,外国设计师做项目时是否了解中国国情,第三,是否安全可靠,是否造成了巨大的浪费。 我可以一一回应这些问题。第一,建筑在中国是一个很陈腐的行业,是旧体制中的一部份,它们固守自己的土地,特别反对介入者。你看电器行业,或者别的行业就不会面临这个问题。这是人类的,不是中国和外国的。简单的谈中国的和外国的,是狭隘的民族主义。第二,他们是我们邀请来的,邀请他们参加招标,然后人家胜出。第三,外国人做的飞机和磁悬浮列车,你会觉得不安全吗?至于项目的预算是我们给出的,如果我们有低成本的要求,他们也可以做一个低成本的方案出来,决定这个数目的不是设计方。 城市画报:在北京有没有你比较喜欢的建筑单体或者社区? 艾:好的东西太少,经常是一个工业化的厂房,或者一个菜棚的美学因素反而要多过所谓的“豪宅”。房子至少应该体现出住房者对自己的认识。 至于社区,我看了很多,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想像力,都是贩卖最差的价值观,然后吸引一些惶惶不可终日的人。大多数社区都是这样的。比较好玩的是望京这边,它太怪了,突然一下盖了这么多楼,然后韩国人住进来了,一下子开了好多韩国店,就是特别好玩,超乎想像。跟望京相比,方庄和亚运村那两个地方简直是“凄惨”。它们都曾经是北京贵族的聚集区,但是马上就没落了,都是因为单一化造成的。望京多乱啊!城市需要乱,我这个人是极喜欢乱的。 城市画报:如果像在白纸上画画一样描绘一幅乌托邦似的未来城市的图景,它该是什么样子的? 艾:没有乌托邦。如果有,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地,包括小偷和妓女。我们谈未来,这个话题有点虚,实际上城市的今天就是城市的未来。我们今天做的决定就影响着我们的明天。如果一定要谈,那就是不同人的不同需求都能得到满足。未来城市没有具体形象,它是不可测的、变化的。一个城市应该跟人一样是有性情的。喜怒哀乐都有,有很明亮的笑容,有哭泣,有深深的伤痛和沉重的记忆,有难以启齿的痛苦和隐私。疯狂和悲痛是同在的,在那里有很熟识的朋友,人与人之间相互支撑和被支撑,但是同时又是一个个孤独的个体。 城市画报:可以通过现在的城市看到你的“未来之城”的影子? 艾:巴黎的自恋、腐败的情调;英国的古板和冷幽默;荷兰不择手段的实用主义;德国的古板严谨和忠诚;瑞士的可靠、秩序;印度对精神品质的理解;日本对传统膜拜到近乎塑料的地步;中国的不确定性,混乱、转化,和起死回生的能力;纽约的疯狂、罪恶、美丽;洛杉矶没有人情的孤独,那些巨大的停车场……都能看到它的影子,都有意义。 城市画报:你所说的“中国的不确定性,混乱、转化,和起死回生的能力”,如果反映到城市建设中,是怎样的? 艾:是生硬的,非人性的,肢解的,蛮不讲理的。比如北京的西客站、两广大道、平安大道。太多了。我刚从瑞士的伯尔尼回来,那里保留了所有古老的行业。你开车离开城市20里路,可以闻到新鲜的牛粪味,你进到一个庄园,它的牛奶是刚挤出来的,它的奶酪是刚打出来的。主人会告诉你这个酒是我父亲酿的,酿酒的草就在门口,这个草今年长得多,说明明年会下大雪,这才是生活。你每天可以进入到一个环境中,把自己的问题抛开,因为你会看到一个更大的空间,你会意识到当自己盯住某一点看的时候,那个人在看别的地方,这样的社会是丰富的。人们相互之间会有所借鉴。 在中国不是这样,很多东西是政府决定的,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平安大道、两广大道,以后还会出现很多类似的大道。如果一个城市的火车站象北京西客站那样,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它不是一个楼盖坏了,你去欧洲那些古老的城市会看到古老的火车站仍然在城市的最中间,这是非常重要的,市民可以走到车站,比如伯尔尼,它的市民知道自己5分钟,10分钟就可以走过去。 一个普通人的一天就可以检验一个城市了,你跟着他去上班,看他坐什么交通工具,经过了什么地方,要用多长时间,遇到什么类型的人。好的城市应该让每个人都感到便捷和舒服。 城市画报:你曾经说过谈论城市就像谈论人一样,“未来城市”是不是也象人一样充满欲望? 艾:城市是有欲望的。城市是人最大的消费品,你建造它,你消费它。你是为自己的欲望建造的。你会希望自己在城市里,夜里两点有地方玩,半夜4点钟有地方去吃,白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想花销可以痛快花,想挣钱有地方挣,挣不到还可以偷。在倒霉的城市你连偷都没地方偷。 城市画报:假如我们问你的父亲艾青先生,未来城市应该是什么样子,你觉得他会怎样回答? 艾:他们那代人的情感和今天的儿女完全不一样。那个社会是没有完全苏醒的社会,如同没有发育的儿童的想像是有局限的。我看过他写的巴黎、马赛、纽约。我都看过。他在关于纽约的诗句里说,到了晚上,城市里的灯光都亮了,最后一句是:“可是有谁能生活在幻觉之中?”可是对我来说,我有些时候很希望能生活在幻觉之中。 来源:http://goo.gl/7su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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