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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George Dvorsky:选择适合你的虚拟现实体验

“更加彻底一点地去身临其境,你可以忘掉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体验亿万富翁的纸醉金迷,或者携高科技产品到蒙古游牧部落耀武扬威,忘掉你的现实身份……或者你会想给自己创造几个新朋友,和你现在的朋友不同,程序设定的他们会喜欢你的真实一面。” 编辑:前一段,我们预测了 《未来,游戏将如何入侵现实》 ;现在,让我们未雨绸缪,先挑选一下适合自己的虚拟现实体验,以免新时代来临时手忙脚乱。 技术的进步让虚拟现实的方式多种多样。 虽然我们距离完全虚拟现实技术实现还有几十年时间,但谷歌眼镜等一系列新设备已经为新时代拉开了序幕,我们也不妨“未雨绸缪”,提前选择好适合自己的虚拟现实体验方式。 随着科技迅猛发展,实现虚拟交互的途径会越来越多,幸好有未来学家替我们做了预测。部分软模拟还是主动群体体验?不熟悉术语没关系,我们会在下文逐一解释。 选择模拟方式 “增强现实(AR)”还是“虚拟现实(VR)”?这是你面临的第一个选择。 增强现实技术,可以将虚拟图像叠加在现实空间里。 如果你不想要过强的参与感,或者对于完全浸入虚拟环境感觉不那么舒服,增强现实将是你的最佳选择。相关应用已经出现在移动设备上,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在谷歌眼镜上叠加“终结者”屏幕效果。未来更小的甚至是植入设备将进一步提升增强现实效果。增强现实的局限性在于它只是将一个虚拟图层叠加在现实环境中。 如果你喜欢《星际迷航》和《少数派报告》里的深入体验,全息虚拟现实会更适合你。技术成熟后,你只需要走进模拟设备,就可以直接和全息环境进行交互。这项技术的劣势是无法提供触感,只能靠用户自行想象(除非你穿上全覆盖触觉增强套装)。   《黑客帝国》里的脑-机接入方式。  如果我们再想远一些,类似《黑客帝国》里那种“脑插头”也将成为选项之一,虚拟的脑电信号传输入皮质神经,产生各种感觉,你可以通过这个插头神游天外。随着纳米技术不断革新,这个插头可能出现“纳米机器人进化版”,向脑中植入纳米级机器人,也能实现同样效果。 以上提及的都属于 硬模拟 范畴,你仍保留对身体的控制,但主观感受被直接操控。如果你想摆脱肉体束缚,那么软模拟就是最佳选项。软模拟需要你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超级计算机中,然后由程序生成新的意识,这也意味着你会失去所有的外部硬件支持。 《创战纪》的完全上传体验。 《黑客帝国》里的特工就是软模拟的经典案例,同样的还有《创战纪》里上传了的角色凯文•弗林。无论是他们的心理还是对外部环境的体验,都不依赖于系统之外的实体,是一套独立存在的系统。 至此你应该已经选好模拟方式了,下一步要选择你的个人体验性质。 完全模拟还是部分模拟? 在完全虚拟现实体验中,你的全部主观感受都由计算机生成,原意识会被完全抑制,由新意识取代,你不会意识到自己处于模拟世界里;部分虚拟现实体验中,你可以保有全部或大部分自我意识,也就是说你知道自己在模拟,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拥有全部回忆。这很像皮卡德舰长在《星际旅行:下一代》中体验的那样,“内心之光”。 皮卡德舰长在《星际旅行:下一代》中体验到的类似部分虚拟体验。 主动型还是被动型? 这个选项将决定你是否拥有自由意志。主动型虚拟现实中,你是完全“自由人”(就和《黑客帝国》里的特工一样);被动型虚拟现实中,你的行为是由程序来表达的(同时让你看起来像是拥有自由意志),你仍拥有表面上的心理活动和感觉意识,但你的原有意识将被抑制或不存在,全部行动都由计算机预设好。 个体体验还是群体体验? 在群体体验中,你将与他人共享虚拟现实环境,而每个个体都有自主的心理系统;个体体验将为你提供非常个人化的体验,除你之外的一切都是系统生成的。当然,这两种体验也可以混搭起来,让“真实”的人和机器再难分别,《十三度凶间》就是标准案例。   混合搭配 基于以上你可以作出最后的考虑,选择这些体验类型所有组合的其中一种。未来学家托尼•福利特指出,共有32种组合方式,其中只有9种可行或符合逻辑。比如部分模拟需要外在肉体支持,就只能和硬模拟搭配。 但随着更多虚拟现实方法的诞生,排列组合的方式也将更加丰富多彩。 虚拟假期 虚拟技术为新世界打开了大门,你会怎么使用呢? 增强现实技术催生了全新的游戏类型,让虚拟物品显示在现实世界中。想想吧,增强现实寻宝猎人游戏或者和虚拟人物约会。 更加彻底一点地去身临其境,你可以忘掉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体验亿万富翁的纸醉金迷,或者携高科技产品到蒙古游牧部落耀武扬威,忘掉你的现实身份……或者你会想给自己创造几个新朋友,和你现在的朋友不同,程序设定的他们会喜欢你的真实一面。 最后要提醒诸位,可能你现在正处于虚拟世界中——如果确实如此,那也不妨往兔子洞的更深处探索试试看嘛。   文章原载于网站io9,译文来自果壳网,译者Fornever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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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腾讯科技:LivesOn:社交媒体能弥合生死的界限吗?

“如果未来的社交媒体平台,被无数数字鬼魂日夜萦绕,你是否还会登录呢?” 死亡是生命的终结,却并不意味着你社交人生的结束。市场上涌现出了诸如LivesOn、DeadSocial这样的服务,能够在用户去世之后,创造一个数字来世,继续更新Twitter、Facebook。“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你仍然可以继续推特”,但如果未来的社交网络,充斥着无数数字鬼魂,那么用户是否还愿意继续使用? 请忘记占卜板。现在,如果你想要和故去的人交流,那么你需要的仅仅是Twitter。上周,查理·布鲁克(Charlie Brooker)的《黑镜》(Black Mirror)中,出现了一个令人动容的画面——一个悲伤的女子,正在使用数字服务,和她已故的男友交流。某些方面来讲,社交媒体似乎已经弥合了生死的界限。 3月,一款名为LivesOn的Twitter应用即将推出——这个服务将使用Twitter使用算法,分析用户的在线行为,并且学习模仿说话的方式,甚至可以继续网上冲浪,根据你的喜好like微博,为用户打造一个一个数字来世。正如口号中解释说的,“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你仍然可以推特。” 这款软件的开发商Lean Mean Fighting Machine的创意合作伙伴戴夫(Dave Bedwood)表示,“这样的应用服务可能会面临一些伦理、哲学的争论,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被人冒犯,而另一些则会觉得愉悦。低温冷藏遗体的技术,需要不少的财富支持;但是LivesOn却是免费的。我认为这样的服务,远比一个被冰冻的大脑要受人欢迎。” 对此,40岁的企业老板米娅·史密斯(Mia Smith)表达了自己的浓厚兴趣。在她看来。这就像一种“有讽刺意味的遗产”,很有吸引力。“不过我不清楚,谁会对阅读一个电脑生成的我而感兴趣。在寒冷的日子里,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 “数字遗产”的发展,已经带来了令人棘手法律、道德问题:允许亲属使用你的密码,违背了很多网站的服务条款;而信息、照片的数字库的递交,业不能够很轻易地通过部分条款。Facebook已经向法院上诉,反对家庭成员递交死者数据的要求。 所有注册了LivesOn的用户,都需要提名一个能够控制帐户的人。而另一个服务DeadSocial,则把能量放在了死者手里。这是一个“数字遗产工具”,你可以设定一系列消息,并在去世后,通过Faccebook和Twitter发送。这款产品的创造者詹姆斯·诺里斯(James Norris)表示,“这样的服务能够在你健在的亲朋好友中,提升记忆,为他们创造一些价值。”诺里斯对应用的情感方面非常严肃,而他的团队得到了临终护理医生的支持。 然而,这样的服务究竟能否缓解丧亲之痛,仍然是未知的。马萨诸塞州媒体心理学研究中心主任帕梅拉·拉特利奇(Pamela Rutledge)认为,像DeadSocial这样的应用,就像是人们留给朋友书信的一种数字版本。在她看来,那些代表死者发布人工信息的应用程序,将会带来更多的问题。“如果有人利用这些延伸出的时间,折磨或接近活着的人怎么办?死亡就意味着不再担负问责义务。” 如果未来的社交媒体平台,被无数数字鬼魂日夜萦绕,你是否还会登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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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Matthew Fraser,Soumitra Dutta:社交网络的开放与封闭悖论

“具有高贵门槛的高级会员聚会和势利的乡村俱乐部,在现实世界的社会架构中具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但是,在网络空间的开放式网络中,聪明的人就敢于相信弱连接的力量、网友的社会效用和不同人群的智慧。虽然开放式网络的优点并不会赢来 Beautiful People网站的喝彩,然而开放式网络和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恰恰是一样的。” “小世界”,这个针对全球精英的在线乡村俱乐部创建于2004年。它自称是社会名流和超级富豪互相联系的虚拟空间,在这里,他们不必担心受到狗仔队、偷拍者、逢迎者和星球上其他阶层任何人的打扰。这种精英会类似于中世纪的社会建筑。“小世界”将贵族与民众分离开来,好比是通过挖出一条咄咄逼人的虚拟壕沟从而建立起一个在线壁垒。 据传闻,该网站的尊贵会员包括时装模特儿纳奥米·坎贝尔、社会名媛帕丽斯·希尔顿和伊万卡·特朗普、流行歌手詹姆斯·布朗特、高尔夫大师泰格·伍兹、微软亿万富翁保罗·艾伦、好莱坞电影导演昆汀·塔伦蒂诺,还有美国旧货币资本家族的后裔们,其中包括费尔斯通、洛克菲勒和福布斯家族。 “小世界”是纽约投资银行家埃里克·沃特斯特( Erik Wachtmeister)的创意。他是一位瑞典外交官的儿子,他的成长经历似乎使其具备了一种世界英才所独有的开阔而长远的眼光。“我意识到存在着一个由直接或间接互相联系的人们组成的社区。”沃特斯特说道。他迷人的金发和潇洒的外表给人们一种感觉:在他的网站中,他将在那些被吸引而来的俊男美女们中如鱼得水,自得其乐。“你在每年的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都会经常看到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相遇并互相谈论,‘啊,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这就是我第一件感到惊讶的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他们的共同点不只在于他们认识大量相同的人,而且在于他们具有类似的需求、品味、欲望,甚至他们经常想要知道谁在哪里和谁在做什么。 ” “小世界”的圈子已经从最初仅邀请的500名会员扩大到全球大约30万名上层人士。除了身为一名会员得到精神上的奖励之外,“小世界”还使其会员能了解时事动态,比如在现实世界像棕榈滩、戛纳、迪拜、巴黎、纽约和汉普顿海滩之类的全球焦点地区中发生的名人名事。为了获得网络空间中这个有门槛的社区的入场券,你至少需要获得5个人的推荐。更重要的是,所有会员必须通过不超过三度的关系来联系其他人,这也是著名的六度分隔理论的一半,同时根据著名的小世界理论,它能分离绝大多数的凡人。此外,“小世界”网站具有一个“别跳丝绒绳”(no-jumping-the-velvet-rope)的规则,它只向其部分高级会员提供邀请特权。此规则将网络社交爱好者拒之门外,并且还将其他粗俗的富人和乌合之众归类至较低层次的富人阶层。 “小世界”网站不是自动自发产生的。一开始,它是作为一家商业公司而建立的。出于自己曾在华尔街受到的训练,沃特斯特潜心研究数据,钻研网站中的社会学。“小世界”网站的主要功能是信息共享,而它的价值体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该网站的超级富豪成员肯定感觉到他们是可以信任其他成员的。帕丽斯·希尔顿不打算问任何人在蒙特卡洛什么地方可以修脚。但是,在“小世界”网站上,她却能够得到值得信任的信息。 “小世界”的商业模式是具有吸引力的。它看起来似乎与网络效应的驱动机制相抵触。以下就是网络效应的标准定义:随着网站会员的逐渐增多,网络的社会用途则更加广泛。这一公理有时被称作“梅特卡夫法则”,用以太网发明者罗伯特·梅特卡夫( Robert Metcalfe)的名字命名,即假定网络的价值与网络使用者数目的平方成正比。梅特卡夫法则后来被大卫·里德( David Reed)修改,他认为梅特卡夫低估了网络实用价值的提高。根据里德的说法,包括社交网络在内的网络实用价值与它的范围大小是按指数规律增长的。梅特卡夫和里德都观察到:大型网络比小型网络更有用,因而更有价值。梅特卡夫注意到,从经济学观点来讲,在网络连接的范围达到了一定的临界值之后,网络效益的增长速度会明显大于网络成本的增长速度。 电话系统是网络效应的典型例证之一。在19世纪末电话发明后的初期,只有少数人通过电话互相联系,因此电话网络的实用价值是很低的。因为在19世纪70年代,大多数人喜欢通过电报发送书面信息。而贝尔将电话放在城市酒店的房间里,这让许多维多利亚时期的妇女们感到十分震惊,因为她们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穿着便服的情况下与完全陌生的人讲话。但是这种网络仍然十分有限,当电话在市场上的渗透率超过了一定的临界值之后,电话的网络价值开始剧增,这种好处不只是对于新用户而言,那些具有更多联系对象的早期用户也同样能享受到。 网络效应也同样适用于许多其他技术:传真机、移动电话、互联网、网络电话等。使用这些技术的人越多,它们对这些用户而言就越有用。那么逻辑上就有一个问题:如果网络的价值随着它的用户数目成指数规律增加,那么对于如“小世界”之类以会员数最小化为目标的社交网站,又会怎样呢? 显而易见,从严格的社会学观点来看,答案在于人们重视小型的、成员志同道合的、排外的网络。这是长期存在的有关人类本质的现象:人们希望通过一些在财富、阶级、口音、价值观、教育、行为方式、品味、着装等方面的差异表现自己较高的社会地位。亚里士多德在他的《修辞学》中说过,人们“往往喜欢那些与自己类似的人”。这种同质性由来已久,它促使许许多多的人去寻找“像我们的人”作为伙伴。 在虚拟世界中,这一社交本能可以被转变为单一的概念:社交图谱( Social Graph)。网络效应的严格计量方法是基于网络范围大小的,而社交图谱的定性评价则是基于网络中的社交连接类型的。简而言之,社交图谱概念强调了网络的社会内容,然而,网络效应则仅仅描述它的结构动态机制。沃特斯特在2006年年末明确提出: “像MySpace、Friendster、Facebook和Orkut之类的公司已经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因为它们主要是以青少年和年轻人为导向的。其中,会员们可能重视交往互动的数量,但却不一定会重视互动的质量……而‘小世界’采用的则是完全不同的手段。在这个模仿现实世界的在线社区中,我们试着遵循文明行为规则,建立起与非随机联系人在现实生活中的联系。与其他在线社区不同的是,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我们不允许使用别名或假名,不允许对其他会员采取粗鲁或攻击行为,并且只允许出现真实的、高质量的信息内容。 ” 请注意,在描述“小世界”时,沃特斯特分别使用了术语“现实生活”和“现实世界”。这无疑解释了或者至少证明网站禁止多重身份的行为是正当的。甚至更加有趣的是,“小世界”有“无商业目的”的策略,在该网站上没有广告的干扰。尽管现实世界的价值观和无商业目的结合值得赞美,但是这种结合却表现了“小世界”核心经营模式中一个有趣的矛盾现象。你能做到既使一个社交网站的用户数目和商业广告收入最小化,又让它赚钱吗?人们会迅速回答:不可能。 最终如预言一样。沃特斯特忍受了巨大痛苦,因而他采取了广告模式,以酩悦香槟( Moet & Chandon)、卡地亚( Cartier)、捷豹( Jaguar)和巴宝莉(Burberry)等奢侈品牌作为目标。但是沃特斯特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通过决定出售广告,他已经开始决定沿袭旧媒体的逻辑,即聚集观众。如果你的电视广播或报业的经营模式基于向广告主出售观众,那么与高层次的人口统计调查一样,你的主要动机无非就是想要提高观众规模。这也许是个小世界,但是广告者却喜欢大的流量。 这一悖论也许能解释以下事实,就在“小世界”的用户数激增到将近30万之后,沃特斯特大胆预测,这一数字将飙升到100万。他当时使用的关键词就是:网络效应。但是,随着“小世界”的用户数的增加,社交图谱中包含的信任和利用网络效应的商业倾向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开始凸显。甚至有报道说“小世界”网站的用户正被放在一个开放的市场上出售。随着“小世界”网站的高级会员开始小心翼翼地退出,这个网站高贵的门槛也在逐渐下降。 “小世界”网站强调它一直在监管这个网站,以排除开网络空间中其他那些爱好交际的人。而且它又发布了一些新的规定:与任何一个陌生人进行直接联系,或者过于侵犯性地推销产品的会员将被驱逐。“小世界”网站甚至创建了一个被称作“大世界”(aBigWorld)的姐妹网,它好比是一个电脑垃圾回收站,“小世界”网站的会员们将阿谀奉承者、广告员、聚会推动者和不速之客等次要人群友好地“驱逐”到这个“大世界”网站中来。但是,精英会员们仍然感觉到了来自底层社会生活的入侵。在该网站的公告牌上有这样一则抱怨:“我参加过一些仅邀请‘小世界’会员的活动,但是我感觉到这些活动却是针对Facebook甚至是MySpace用户举行的。”另一位会员评论道:“我最近看到了科学工作者协会的会员也在这个网站上,实际上他不应该在这里。难道只有我看到了吗?是谁邀请这些人的呢?”“小世界”网站开始吸取呼吁和退出的教训。 有趣的是,沃特斯特起初是在研究了Friendster的模式之后,受到启发才创立“小世界”网站的。但回首往事,他却似乎又在重蹈Friendster的覆辙。延伸开来,正如MySpace吸取了Friendster的教训,并通过提供更加开放、无结构的社交网络体验带走了Friendster的会员,而“小世界”网站的竞争者们则迅速地大肆利用“小世界”会员对该网站的不满,并通过提供更加封闭和排外的社区来获取会员。 它的竞争对手之一是“钻石舱”(DiamondLounge),一个专为富豪创立的网站。该网站创立于2007年10月,它的商业模式的设计之初目标就是为了避免具有“小世界”网站的缺陷。“钻石舱”每月收取会员60美元的广告订金,声称它的付费订阅方式可以避免广告陷阱,并防止那些烦人的、曾经渗透进“小世界”网站的广告员和公关人员进入。而且,“钻石舱”的会员们还允许拥有两种“身份”。一种身份是“舱”中的社会身份;而另一个则是“董事会”里的企业身份。两种身份的分歧通过以下方式来进行管理:在“舱”中,会员们限制别人查看自己个人身份信息的条件是年龄、性别和外貌之类的社会标准;而在“董事会”中,行业、头衔和收入之类的个人身份信息都需要提供。会员们也可以像Facebook“好友”之间一样交换礼物,只不过Facebook上的礼物是泰迪玩具熊的图标,而在“钻石舱”中,礼物却是真正的古奇香水。 “钻石舱”的总经理阿亚·马拉非( Arya Marafie)指出,像“小世界”之类的网站表面上声称要专门为富豪和名人服务,但是实际上却向所有人敞开了大门。“而我们宁愿只拥有100个会员,而不愿意拥有5 000个不应该在网站上存在的会员,”马拉非在2007年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时说,“一旦这些社交网络中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那么这个网站就算完了。”因此,这个高贵门槛的准入制度是非常严格的。不过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就是:“钻石舱”如何与“小世界”这样知名的网站竞争,并通过变得更加封闭而获得利润呢? “钻石舱”并不是筑有壁垒的唯一网站。至少,正式来讲,它的市场策略基础是吸引尽可能少的会员。而另一个名为“ Beautiful People”的网站则宣传自己是“独家联系簿”(most exclusive little black book in the world)。表面上自夸自大的Beautiful People网站,要求每个申请加入者都必须提交近照,女孩子最好是提交泳装照,男孩子最好是裸照并能显示出自己强健的腹肌。照片提交到Beautiful People网站之后要接受三天的审核,而会员们会像电视真人秀节目中一样,以“四点吸引力”为标准,投出自己的选票。还有一个类似的网站, ModelsHotel甚至具有更加严格的入门政策:仅限于顶级时装模特儿,该网站由24岁的男模吉斯珀·兰纳( Jesper Lannung)创立,仅接纳来自前50个顶级机构的时装模特。兰纳说他创建ModelsHotel的原因是自己厌倦了MySpace上所有故作姿态的人和追星族们。兰纳补充道, ModelsHotel向会员们承诺:它会淘汰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 2007年年末,兰纳在接受《华尔街日报》的采访时说,他的网站已经收到了2000份申请,而他则拒绝了其中的一半以上。 ModelsHotel并不向幸运地通过申请的少数人收取令人反感的会员费,它的财政收入主要来自于豪华健身俱乐部和迪赛牛仔等时尚品牌的巨额广告费。 同时,俄国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米哈伊尔·普罗霍罗夫( Mikhail Prokhorov)创建了名为Snob的网站,目标用户是像他一样的俄国超级大富豪。还有一个类似的网站名叫OutOrIn,它的高价值会员被描述为“久经世故的世界主义者、高级知识分子和商业领袖”,这些人往往“在著名的大学或寄宿学校上过学”。而在纽约,有一个只准邀请后加入的网站叫做CarbonNYC,它吸引了当地平均年收入在100万美元以上的大富豪。 其他的封闭网站则根据职业地位的排外原则组织在一起 Pingsta网站针对计算机行业的网络工程师, MyDealBook网站针对商业房地产专家, Sermo网站针对医生, Inmobile网站针对无线电行业高管人员, AdGabber网站针对广告行业人员,而Reuters Space网站针对的则是对冲基金经理、贸易商和分析师。这些网站并不希望利用网络效应。在这些网络空间的大门上赫然写着:仅限会员进入。要想加入,你就得出示真实的身份证明。并且这种网站的商业模式发生了变化。例如, Reuters网站向会员收取订阅费。而Sermo网站通过向他们会员提供一项非医学服务赚钱,让他们拥有追踪医生间的在线讨论的特权,从而每年收取10万至15万美元的费用。为了获得医生所透露的有关新药物发展潜力的这种有效信息,金融机构投资者和医药业高管看起来愿意付出这样高昂而不合理的费用。 因此,开放与封闭讨论留给了谁呢?我们可以预计得到,怀疑论者依然坚持认为:封闭的专有性商业系统的逻辑将永远盛行。其他的评论家们则解释道,社交网站为了利用网络效应而采取了开放式策略,但是一旦达到临界点,它们就会拉起吊桥并从被封锁的社区会员中攫取价值。而一些如“小世界”之类的网站想要获得好处似乎有两种方法,即专有性的光环和网络效应带来的收益,但这是一对难以协调的矛盾。 某些毋庸置疑的证据可以支持这些评论。然而开放式系统的拥护者正在发展壮大。谷歌的OpenSocial社交网络平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虽然对于Facebook来说不算什么。即使是微软,在作为不被羡慕的非专利软件的强大敌人几十年之后,似乎也开始拥有了开源模式。 2008年2月,微软宣布该公司将要开放源代码,这一消息举世震惊。在这场开源运动中,一些人称微软的宣布是“欺骗性行为”。而大多数人则拍手称赞,认为这一软件巨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我们完全可以为开放式交友网络的突然兴起作见证。 归根结底,开放或封闭问题的讨论将根据对社会贡献的测量而解决。诚然,这是人性的现象:人们在社会架构中进行自我组织并寻求地位,从而刺激了杰出、专有和封闭的价值观。同质性已经成为社会组织中约定俗成的规则,而且在现实世界中,也不太可能随时迅速改变这种现状。但是,遗传学的法则向我们警告了近亲交配的危险,似乎在礼貌地忠告我们避免跟风。如果公民都隐居于社会回声室,其中每个人都满足于同类人的观点和价值观,那么要想开展一场令人信服的辩论是很困难的。从哲学上讲,社会组织的概念轻视自由主义价值观的三条基本教规:个人主义,多元主义和表达自由。 开放赢得忠诚 让我们回到阿尔伯特 ·赫希曼著作的第三个主题:忠诚。我们对社交网站尤其是 Friendster和 Facebook的分析证实了赫希曼的见解。他观察到,如果对于消费者、员工或是公民来说,退出已然不可能时,他们便常常会诉诸呼吁。但是只有当呼吁得到留意和听从时,对方才可能获得他们的忠诚。 让我们看看与 Friendster不同的 Facebook是如何获取用户忠诚的。马克 ·扎克伯格显然重蹈了 Friendster的覆辙。首先,扎克伯格对 Facebook采取了更加严密的控制。通过采用类似《加州旅馆》的方式,扎克伯格有效地抵御了用户“退出”的风险。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结账,但是你却永远无法离开,这是因为 Facebook保留了你的个人信息。这是虚拟身份难题中的另一个结。在 Facebook上,你的身份可能被盗用、创建、拷贝、分裂并塑造成一千种不同的形式。但是正如身外之物死后无法带走一样,你也无法带走自己的个人信息。你的 Facebook个人信息不是便携式的,而是一个终生合同。你可以离去,但是你的个人信息却会永远保留在上面。 扎克伯格可能认为,自己通过“关上门闩”就已经解决了退出问题。但是他很快便发现自己遇到了另一个更加直接的挑战:呼吁。 一些Facebook 用户对该网站的“不准退出”政策感到十分沮丧,于是他们开始吵吵闹闹地抗议起来,甚至使用他们的Facebook 主页发布自己的怨言。有一个名叫“如何永久删除你的Facebook 账户”的Facebook 小组积聚了4 000 多名用户。一位魁北克的博客作者史蒂文· 曼索尔(Steven Mansour)的呼吁和抗议则更加有效。曼索尔在他的博客中发布了一个讽刺性的文章,名为“关闭你的Facebook 账户的2 504 个步骤”,而文章的链接最终放到了Digg.com 上。至2008 年年初,这篇文章的浏览量达到9 万次。曼索尔在他的日志里欢欣地说道:“是的,我的确成功关闭了我的Facebook 帐户。这就好比是一条漫长而崎岖的道路,其中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在第16 关的时候‘斩杀蛇发女怪’。而令人欣慰的是,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当这些抗议愈演愈烈时, Facebook却仍然在努力摆脱 2007年年末灾难性的灯塔( Beacon)广告项目失败所带来的惨痛损失。“灯塔”是一项毫不隐晦地从Facebook用户中牟利的策略。它将用户的在线商业行为大批地向他们的好友进行“报道”。“灯塔”尝试着创建所谓的“社会化广告”,给人一种印象就是用户们正在向自己社交网络中的好友做广告。例如,当某个 Facebook用户在 iTunes上购买了一首歌曲时,他的好友列表上的所有人都会知晓。总而言之,利用了网络效应的“灯塔”是一项病毒性广告策略。而 Facebook对潜在的广告商所用的宣传口号则是:“以简单自然的社会化方式推动你的业务”。 Facebook的用户却并不希望为该网站创造广告收入,尤其是在他们不了解或不许可的情况下。于是他们采取了强烈的敌对行动。一个叫做 MoveOn.org的美国政治支持群组,积聚了 70 000条抗议签名,称“灯塔”广告模式缺乏足够的“选择退出”机制。对于 Facebook来说更糟糕的是,“灯塔”重新激起了用户长期以来对网站“不准退出”策略的怨恨。 Facebook之所以很难退出的原因如今看起来就很明晰了。因为该网站的商业模式似乎就是通过利用用户信息赚钱。 对于扎克伯格来说,有几件事情发生得太不是时候了。谷歌刚刚以自己大肆吹嘘的 OpenSocial项目作为筹码向 Facebook发出收购要约。该项目允许软件开发商为无“封闭”限制的所有社交网络开发程序。一些人推测 OpenSocial项目是谷歌在 Facebook拒绝被自己收购之后采取的报复行为。在拒绝了谷歌之后,扎克伯格相反选择了接受微软的小额投资,大概以 2.4亿美元转让了 1.6%的股份。不知是否出于敌意,谷歌现在向全世界宣布: Facebook是一个封闭的世界,而谷歌是开放的社会。与此同时,数据显示 Facebook用户数的增长也趋于停顿。令事情发展尤为糟糕的是,还有一些恶毒的“阴谋论”谣言,声称 Facebook的出资方是美国有钱的“新保守主义势力”,这些人与中央情报局有联系,而且他们开发这家网站是为了促进某种意识形态的形成。 在受到四面夹击之后,扎克伯格决定出面坦白一切。 2007年 12月初,他发布了一篇日志,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对 Facebook采取了与原来截然相反的政策。“大约 1个月之前,我们发布了一项称作‘灯塔’的功能,试图帮助用户与好友共享自己的在线行为信息,”扎克伯格说道,“我们在设立这项功能时犯下了大量的错误,不过我们也已经分析了很多的解决办法。我们在这个功能上的更新做得不好,因此我向大家表示歉意。其实我们不仅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遗憾,而且也感谢来自于我们用户的所有反馈。”扎克伯格还表示,今后,“灯塔”是可以选择加入的,而并非未经用户许可单方面发送信息。两个月之后,扎克伯格采取了更多的措施以使其 Facebook用户能够更加容易地删除他们的个人信息。 Facebook用了 4周的时间处理“灯塔”灾难,又用 4个月的时间结束了“不准退出”的争议。不过,好在扎克伯格并不像 Friendster的创始人一样顽固,而是听取了 Facebook用户的意见并对问题做出了补救。通过坦诚地处理来自 Facebook用户的呼吁和抗议,扎克伯格获得了用户的忠诚,从而免于受到用户大批离去的惩罚。 忠诚理论对于所有的公司和组织来说包含了有力的教训。许多公司主管下意识地不信任开放式网络。因为它们威胁到了原有架构中的既定利益和现有安排。这一顽固的不信任态度并不是只基于在官僚制度中才存在的心理学政治。这就是另一个令人迷惑的悖论。根据网络效应的法则,开放式网络变得更加有价值时,公司却低估它们,因为这些开放式网络难以拥有和控制。而且,开放式网络也难以被重视为无形资产。 我们都知道, Web2.0工具就像计算机软件一样,可以创造经济价值。但是许多公司出于公司估价的目的而对这些无形资产顽固地持保守主义态度。还有许多公司不仅不将 Web2.0工具看作创造价值的无形资产,而且还将其看作需要管理的成本中心。主管们不情愿将价值附着在他们难以控制的任何事物上,常常将其评论为“操作风险管理”。 实际上,真正的问题是恐惧因素,而且目前公司经理人仍然在经受同样的教训。某些公司的领导人在令人窒息的官僚机构和隔音的董事会中,强令执行严格的角色定义,他们往往得到更多员工“退出”和“呼吁”的惩罚。而与此相反的是,另一些公司的领导人鼓励个人创造性和开放式合作,并且还真诚地听取员工和客户的意见,这些领导人得到的往往是员工和客户对他们的忠诚。 封闭的系统获益于原有的集权制垂直机构。而开放式网络则推动创造性、革新和经济价值的产生。当这两者发生抵触时,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令人不愉快的结果。但是最好的结果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并没有出现幻觉。不可否认的是,具有高贵门槛的高级会员聚会和势利的乡村俱乐部,在现实世界的社会架构中具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但是,在网络空间的开放式网络中,聪明的人就敢于相信弱连接的力量、网友的社会效用和不同人群的智慧。虽然开放式网络的优点并不会赢来 Beautiful People网站的喝彩,然而开放式网络和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恰恰是一样的。   以上内容选自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社交网络改变世界》(加)马修•弗雷泽、(印)苏米特拉•杜塔著  谈冠华、郭小花译   【原文链接】 推荐书目:《社交网络改变世界》 作者: 加 马修•弗雷泽(Matthew Fraser) / 印 苏米特拉•杜塔(Soumitra Dutta)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原作名: Throwing Sheep in the Boardroom 译者: 谈冠华/郭小花 出版年: 2013-6-1 ISBN: 978730017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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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Diana Scearce:2015年的3种可能

“2015年,人们因为经受不住信息过载以及隐私泄露的打击而躲到各自的舒适区里,将自己保护起来。2015年,人们将更多的关注他们的邻居,并且经常跟邻居有联系。2015年,人们将变得无比关联、无处不移动。也许家住Charlotte,但大多数交易发生在纽约和洛杉矶。” 我们展望2015年,并且想象出3个不一样的未来图景,都是关于社区获取信息以及社区成员参与社区行动的故事。所有这些未来图景可能会同时发生,甚至有的已经在发生了。当你在阅读这些故事的时候,问自己一个问题:今天我们有哪些故事在未来是可能会带来极大改变的? 躲到舒适区 2015年,人们因为经受不住信息过载以及隐私泄露的打击而躲到各自的舒适区里,将自己保护起来。 这是由于人们越来越多的在互联网上分享自己的信息,并且很多时候是无意识之中。而与此同时,类似维基揭密一类的计划则正试图给整个社会带来最大限度的透明度,于是就产生了一种偏执狂文化:我今天的行动是不是都会被记录,并且日后被发现?人们也尝试去控制这种全方位的透明和开放,但鲜有成果。 于是最终就产生了反作用。人们开始追求更大的安全和控制,只去看那些自己真的想看的东西,并且躲避自己觉得无关的理念和想法。人们想尽办法去简化和过滤自己获取到的海量信息,通常就是只依靠单一的或经过挑选的少量信息源。 在这样的一种不信任和不确定的环境下,改变将由那些可以带来真实性以及方向性的人以及他们发起的倡议所带领。能够给人们带来信任感、重新获得的开放性,以及带来新的连接以助于人们走出舒适区,这样的人将成为团结民众参与的核心动力。那些能够给人们增强信息可信度以及帮助人们理解复杂世界里所充斥的信息的工具将成为新宠。 认识你的邻居 2015年,人们将更多的关注他们的邻居,并且经常跟邻居有联系。他们通过网络来实现家具、出行、抚养孩童等等的共享。人们自己去打扫公园、自己去发现和修补坑洼的路面、还有是自发的协力去改善一些社会服务。彼此交流碰撞越多,邻里间的信任越强。没有一个集中的或单一的组织在带领这些行动。人们就是从社区里走出来去做这些事情,并且彼此感染,越来越多人参与其中。 当联邦以及地方政府变得越来越无能,并且有越来越强大的民间力量参与公共事务的时候,这一图景将浮现出来。在地方的基础设施变得干涸之际,居民走到一起,在现实以及网路上连结起来,去填补这个空白。 网络连接帮助居民自发的去做一些事情来满足他们自身以及社区的需要。人们可以轻松的过滤信息,为自己需要干的事情找到搭档,不管是专业服务、为病危的邻居提供护理、或筹资进行马路维修都能有新的办法找到一起干事情的人。在线的议政大厅也使得居民参与意见表达变得更容易。 但上述的这种紧密连结性也是有不好一面的。生活在共同文化和习惯圈的居民容易短视,看不到更大的全球视野。甚至有些社区内部联系非常紧密,要引入新的观念都变得很困难。生活在此间的居民可能是参与度极高的,但他们不一定对事物和世界很了解。 在这一情景下,社会变革将由那些能够给大众带来更广阔视野以及联系不同群体和意见的人所带领。居民之间的联系将通过居民自身主导的行动而维系。 移动自我 2015年,人们将变得无比关联、无处不移动。也许家住Charlotte,但大多数交易发生在纽约和洛杉矶。也许有人对于远在异国的种族屠杀非常关心并且努力尝试制止,但他很可能连自己地方领导人的选举也漠不关心。社区已经变成是一个流动的概念,这一概念更多的将由人们的个人偏好而不是地理位置而决定。 这一情景得以发生,乃因为移动设备的价格越来越低并且越来越多人开始使用这样的设备。人们用这些设备来做任何事情,从购物到谈情说爱。 植根于某一个地点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们只需要为自己所认定的兴趣社区推选“市长”,而这样的社区不一定就是自己居住的社区。 经济衰退继续,同时地方的基础设施也继续恶化。于是大家不得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家长开始在家里通过网络为自己的孩子提供来自全球的最优质的教育。 但这样的一种移动化以及自己动手的趋势是一种精英化的趋势。当那些接受过很好的教育并且比较富有的人脱离地方事务,而与外地建立更多联系时,一个新的阶级结构将由此产生,这就是相互连接的都市精英以及没有相互连接并且不得不根植本地的大众。 这群相互连接的精英他们是通过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来消费(和生产)信息。结果是他们的知识结构是很狭隘,但积累很深。 在这种情景下,那些能够将地方以及市民生活变得有趣的人将成为社会变革的引领者。他们懂得利用自动动手的精神,并且将这一精神推广到社会参与的领域。那些能够带来多元化高质量信息,以及能够为尚未彼此连接的社群创造关联的人将找到新的香饽饽。 诸位读者:您觉得所有这些故事所展现出来的未来社区参与的“新亮点”在哪里呢?   (文章原文来自workingwikily,由Tony Yet翻译,Tony Yet 08年底创办了TEDtoChina.com,09年创办了TEDxGuangzhou, 10年加入爱聚网,12年创办了猫头鹰实验室。他对互联网、公益、社会创新、草根媒体、游戏以及hacking等话题感兴趣。)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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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William Powers:走出拥挤的数字房间

“她站在窗台上说,“啊,多么美丽!我想去外面,比什么时候都想。”她像引吭高歌的歌者一样,张开双臂,向宇宙挥舞。“准备好了吗?”你问。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轻屈双膝,一、二、三—你们跳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① 想象一下,你在一间巨大的屋子里,屋内空间宽敞,足以容纳10多亿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陪伴在你身边。 房间大且不说,布置也极为精致,只消走几步,你就能找到任何一个人。不管想找的是谁,你都可以轻松地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这正是你的日常生活状态。每天你在屋内走来走去,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来找上你,拍拍你的肩。有些人拍得很轻,有些人下手很重,但目的全都一样—他们都想占用你的时间,跟你说点儿事情。 有的人会问你几个问题;有的人会找你帮忙;有的人会热情地兜售东西;有的人会从你这儿买东西带走。 有的人会叙述近来旅游的见闻,把照片拿给你看;有的人只想谈业务;偶尔会有人专程跑过来,对你诉说他的思念之情(这种行为略显奇怪,毕竟,你们是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末了还紧紧地拥抱你;也会有一种人,他来找你只是为了聊聊最近想的做的,不管多么微不足道的事,他都会巨细无遗地告诉你,比如“我正在吃芝士汉堡”,还把手中的汉堡举起来,让你看得清楚。 有时候,好几个人会同时找到你。而且就在你聊天的当口,还会有其他人和你搭话,于是你不得不作出取舍,选择谁先谁后。 你一般都会彬彬有礼地聆听来者的谈话,自己也会出发去找别人聊。屋子里总是有新鲜事情,你学到了很多,感觉兴奋不已。在这10亿人之中,大约有二三十个人在你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子。只要有空,你都会跑过去问候他们,每当他们回访,你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啪、啪、啪、啪、啪、啪。 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继续。在大房间里,交流谈话一刻不停,像在举行永恒的庆典。 而你像屋内的其他人一样,也有一块自己的专属区域。这片区域装饰得很漂亮,你就住在里面,吃喝玩耍,日子十分惬意。只是有一个缺憾,这片区域没有围墙,随时可能有人闯进来找你。如果你正在睡觉,他们会留下消息,有时候还标上“紧急”的字样。每日清晨醒来,你都会看到几十条有待回复的消息。 在屋内生活了几年后,你不禁有几分厌倦之情。来访者太多,你累得精疲力尽。于是你暗暗渴望抽出时间离开人群,不想再听到他们的请求和要求,你想挣脱这间屋子的奇怪引力。 就这样,你决定要出门度假,离开屋子几天,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闭上眼,你想象得出那个地方的样子—万里无云的碧空,清新的空气,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林间的鸟鸣和微风的絮语。最开心的是四下无人,你可以独自静坐,任思维漫无边际地徜徉。 越是想象那个地方,你出走的欲望越发迫切。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呢? 你收拾好包裹,朝屋子外围走去。不久就看到了一堵高墙。你的视线随墙面游移,搜寻门的所在,却不见其踪影。墙面似乎无限延伸,凭着直觉指引,你向左边走去。 你继续沿着墙壁前行,一路上仔细张望出口。走在路上的时候,大家仍跟平时一样来拍你的肩膀。每隔几分钟,都有人过来找你聊。 每当你答完问题,办完事情,都会向他们询问最近的出口在何方。这个问题你翻来覆去问了很多遍,但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帮不上什么忙。许多人说,他们从没见过什么出口,很抱歉。 也有人轻巧地避开了你的问题,拿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你一会儿,好像是想琢磨透你的心思。 只有一个人,一个戴草帽的女人,听了你问这个问题后,面露真正的欢喜。 她说:“出口?真不敢相信你问这个问题。我也困惑了几年啦,如果你能找到的话,告诉我一声行吗?我好想出去走走,如果能出去一个小时,叫我放弃一切都行。” 你正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可是话没出口,就有一个女伴插嘴进来,打断了你。 她甜甜地笑着向你挥手:“祝你成功啊!记得我的话!” 于是你又上了路。几个小时过去,你仍没有看到出口。你感觉很不对劲儿。在你来到房间以前,离开是很容易的事。小时候,父母开着房车带你去湖边郊游,一家人住在小木屋中,整整两个星期都无人打扰。 大学毕业后,你搬进了城市里,几乎每个周末都跟朋友出门旅行,爬到高山上,跑到海滩边。这些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所有人都做得到。 可现在怎么就出不去了呢。就在你打算放弃的时候,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附近有人在转悠,但不会走到洞口,就好像不知道这里有洞,或者虽然知道却并不在意一样。 这个洞不算是真正的门。洞口呈圆拱形,高约3米,宽约1.2米。底部有一个窗台,只达到膝盖的高度。窗台表面平坦宽敞,正适合人坐上去凝望窗外风光,而且现在无人占领。 于是你向窗外望去,发现风景完全不同于想象,你本以为能看到一片理想的度假胜地,有高山、峡谷和蜿蜒的山道,哪知眼前只有一块黑色的幕布,缀满了明灭不定的微弱闪光灯,就像过圣诞节时挂在树上的彩灯。 几分钟后,等到眼睛适应了一切,你终于想起来这些不是闪光灯,而是星星!你正在欣赏的是宇宙,是太空。看起来这间屋子已经飘离了地球。你突然想起在哪里读到过,冰川上的冰块,有时会断裂飘走。你觉得,这间屋子不就像冰块一样吗?他们说冰川会“崩解”,那么这间装满人群的大房间又会怎么样呢? 很显然,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掉头回到自己的专属区域,要么走出窗户,看看会发生什么。 后一种选择是很冒险的。出去后,你还能呼吸到空气吗?你会心旷神怡地飞离房间,还是会突然掉下去,吓得魂飞魄散? 一旦你走出了屋子,肯定需要找到返回地球的路。能不能碰到早些离开的人,向他们问路呢? 你猛然想起,可能从来没有人离开过屋子。如果有的话,你早应该听到过传闻。消息在房间里不是传播得很快吗? 就在你沉思这些问题的当头,有人轻拍你的肩膀。如果在平时,你一定会转身回答他,但这一次你犹豫了。你心里好奇到底是谁找你,找你有什么事。是认识的人吗?还是陌生人呢?但眼前的景致让你目瞪口呆,你舍不得转过头,哪怕一分钟也不愿意。自从搬进屋里后,这还是头一次你没理会人家的要求。感觉真是疯狂,可你又隐隐觉得,这么做很正确。 你爬上了窗台,站在上面,一手扶着拱门保持平衡。你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结果看到的是更多的星星。星空无边无际。 背后仿佛有人。 “希望你别生气,我跟着你上来啦。”你听出了这个声音,原来是那个戴草帽的女人,她也在爬窗台。 “来。”你伸手拉了她一把。 “谢谢啊。”她站在窗台上说,“啊,多么美丽!我想去外面,比什么时候都想。”她像引吭高歌的歌者一样,张开双臂,向宇宙挥舞。 “准备好了吗?”你问。她点了点头。 闭上眼睛,轻屈双膝,一、二、三—你们跳了下去。 (文章节选自 威廉·鲍尔斯《哈姆雷特的黑莓》一书)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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