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六月四日都有数十万在香港的维多利亚公园参加烛光晚会

每年六月四日都有数十万在香港的维多利亚公园参加烛光晚会

究竟香港人应该是怎样呢?

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每年六月四日都有数十万在香港的维多利亚公园参加烛光晚会,当然,有更多的人,即数百万香港人是没有去六四晚会的,我不可以代表说他们去还是不去的理由,我只可以说一下在过去10多年我就六四在香港的观察。

每年六月四日晚上,在铜锣湾一定会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少西装骨骨的提著公事包、或是穿著高跟鞋,刚下班便赶来维园,因为晚会是8时开始,以港人的下班时间是不够时间回家换衣服了。

晚会开始前,总会看到维多利亚公园旁两间卖牛腩面的店子门口挤满了人,面不是特别好吃,而且有挺多味精,但是有感情,有人叫这个做“六四面”,因为如果不是六四晚会,不会来这个地区,不会来吃这碗面,人多没关系,可以等待。

心照不宣

因为在大家等待吃面的时间,总会遇上一些朋友,可能是一个很久没有见的大学同学,或是旧同事。然后大家心照不宣,问候彼此,回想起上一次见面,就是去年的六四晚会,没有约定,衣服的颜色一般不是黑色便是白色,否则也是素色的。

我会见到不少人扶老携幼的、好不容易进入会场,天黑了便点爉烛,造成烛光闪闪,虽然是“火光熊熊”,但不会见到有人烧伤,没有出意外,走的时候,你会见到有人在清理不小心掉下来的溶爉,垃圾不会乱丢。

然后,我会看到坐在球场地上或草地上的人,在没找到位子前,还要等待一会才可以挤进人群,你没有听到怨言,这点和平常事事要快、慢一点便会投诉的节奏很不一样。

大家都会唱起歌来,唱《自由花》是一种礼节、一种抒发: “忘不了的年月也不会蚕蚀,心中深处始终也记忆那年那夕”,一年只唱一次,不介意坐在你身边的人你认识不认识,也不管自己的歌喉,就是这样放大喉咙的唱,有老有嫩。

看在外国传来王丹的片段,当年他可是瘦瘦书生,现在传来他的片段,有点像“叔叔”,大家还是留心听他说的话,其实内容也没啥了,心中就是那份熟悉感,还有对港府不让他入境的疑问。

年复一年

近年,偶而会有一些当年的学生领袖或是经历民运的人士成功到香港,在场的人对这些人的名字都搞不清楚,但只要是曾经经历过当年民运,像今年成功入境香港的方政,当年在六四时被坦克辗断双腿,晚会上他经过那里,都有给他的掌声。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不早,然后明天还要上班,就在刚要离开的时候,见到朋友的女儿,每年总会见到她一次,就是在六四晚会,那时候还是手抱婴儿,现在是个小学生了。再花一个小时,离开平时只用十分钟便可以离开的维园。

想起那些天安门母亲,失去自己的子女二十三年了,日子会过成怎样?

每年大概有数万人,今年可能有近十万人,或者更多的人在和我分享著相似的记忆。

没六四便没有一国两制

就这份对六四的态度或记忆,令“六四”成为了政坛的“照妖镜”,而今年这面镜子来得特别厉害,因为当选了行政长官的梁振英,在1989年曾经登报批评中央:强烈批评“中共当权者血腥屠杀中国人民”的声明,这份声明在网上广传,而大家都相信这个梁振英就是新特首。

于是香港记者们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每天追著梁振英谈对六四的看法,而他每天就是不回答,只是一个笑脸,又或是说了一句“没有补充”。这些追问梁振英的记者,有不少在1989年六四事件时在襁褓的小孩,现在要反过来追问当时悲痛的梁振英。

每个特首对六四的态度,我们都在看,当年司徒华说曾荫权在89年曾经出席支持民运的集会,但曾荫权表示那只是路过。

董建华则在97年叫支联会“不要搞六四纪念活动”。司徒华拒绝,因为 “如香港没有支联会或纪念六四活动,便等于没有一国两制。”

今年的六四集会,支联会说有18万人,香港主权移交十五年来,这是最高的人数 ,司徒华巳作古,董建华早不当特首,一国两制还在?每年的烛光就是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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