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纽约时报新报道《购买影响力：中国如何操纵Facebook和Twitter》称，通过对上海警方一份政府招标文件的分析，发现了中国政府正在使用大量僵尸账号散布的虚假信息来塑造舆论，且这是通过招标购买服务的方式实现的，这大概是一种新的“舆情管理模式”。报道还探讨了中国政府在境外平台传播内容和追踪用户的策略。
全文报道点此
这份上海警方发布的招标公告标题为《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舆论技术服务项目竞争性磋商》，而多份来自承包商的投标书，则内含了一些关键性细节（如下图）。纽约时报就这些文件联络中国政府后，文件被下架了。
在招标文件中，上海警方希望供应商在Twitter、Facebook和其他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上创建数百个虚假帐号。同时还强调这项任务时效性较强，希望这些帐号能做好迅速行动引导舆论的准备。
并且，上海警方还要求这些虚假账号不能一看就很僵尸，需要“该账号存活时间需要长久，有一定数量的粉丝”，要看起来像是“精品账号”，甚至这些账号还需要有定量的粉丝增长，“一旦账号被冻结，需要及时补救”。
而对于Twitter、Facebook等境外平台的异议账户，上海警方希望供应商能够透过技术手段明确身在境内的发帖人的身份信息，便于通过线下手段令发帖人彻底噤声。
官方还希望这些虚假账户能够在短时间内为某些宣传帖文制造大量的浏览量和评论，炒热帖子并保持热度，使其曝光度和可信度增加。
纽约时报指出，在彭帅事件中，推特上一些帖文的传播就已经出现了类似的模式：
在上海市公安分局的招标公开三周后，一家名为上海云邻的公司中标。在竞标提案中，该公司自称只有20名员工。根据其创始人魏国林的领英页面，该公司与跨国公司合作，在“数字政府”和“智慧城市”领域提供服务。
而上海云邻的一个中标成交公告，让人们可以从中了解某些类型的虚假信息服务的成本：
该中标文件备份
纽约时报总结上海云邻的中标提案称“这就像一种基于服务的新模式”、“官员按月付费，订阅某种社交媒体操纵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