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

六四與香港的言論自由

旺報 【楊兆中】      剛過去的周一,是六四事件23周年,接近20萬的香港人到維多利亞公園 參加 燭光晚會,悼念當年在廣場上犧牲的 大學生 及民眾。雖然港人一直堅持悼念,但在中國及個別香港媒體眼中,六四這兩個數字是不能說的祕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媒體及公眾人物對這兩個數字視而不見。      六四晚會是風向標      香港每年一度的六四晚會,已成為中港之間實行一國兩制的最佳示範楷模。自回歸以來,晚會每年如常舉行,而出席人數最初每年僅4、5萬,至六四20周年後,則升至15萬至20萬,成為了全球悼念六四的旗艦 活動 。      對新聞從業員而言,六四這樣大規模的民眾活動,不論其政治立場而言,好歹也是一宗重要新聞。但在香港這個表面上擁有傳媒自由,但實際上這個自由被傳媒老闆操控的情況下,六四新聞的處理,亦成為香港新聞編採自由的風向標。幸而,香港主流的報紙還有勇氣,《東方日報》、《蘋果日報》、《太陽報》、《明報》、《信報》、《經濟日報》、《新報》及《英文南華早報》,都以頭版頭條處理這宗涉及18萬港人參與的事件,儘管報章平時不會跟中共唱反調,但這處理方式,也反映了六四及18萬人的影響力,令報館不敢違逆民意。      但是,北京 控制 的3份中文報,即《文匯報》、《大公報》及《商報》則完全隻字不提晚會及六四,號稱中立的《星島日報》及《成報》,則以內版處理。這個現象反映了什麼?就是儘管部分傳媒平日在政治上都避免觸及政治地雷,但在面對六四這類大是大非的議題,也不能置之不理。因為讀者也會透過報章了解23年前的事,若完全不作報導,對編輯部而言,情何以堪?      特別是以英語世界為對象的《南華早報》,在更換擁有政協身分的總編輯後,外界已經以「紅色早報」來形容這份有近110年歷史的大報。這次更把六四晚會新聞放在封面,可謂新聞專業戰勝黨的奴性。      2份中立報及3份左報的安排,對港人而言見怪不怪,但3大官報似乎過慮,皆因官方的中通社亦有簡短報導集會情況,用不著當沒事發生過。至於《星島日報》及《成報》,銷量雖不高,但前者經營學校市場多年,以冷處理方式交代六四,是否間接為日後中共在港推行的國民教育有關,不得而知,但傳媒刻意壓低六四相關報導篇幅,實在是對新聞專業的侮辱。      迴避六四敏感數字      事實上,六四兩個字讓中港政治人物現形。23年前義憤填膺支持學運的候任特首梁振英,今日準備執政只會說「沒有補充」,更有甚者,是他身邊不少人都說當了特首後要跟北京立場一致,因此不能跟中央唱反調云云。其實他們是否又太過低估了領導人的肚量?筆者相信「一句同情當年學生的遭遇」,不會為特區 政府 的高官招來麻煩吧。而梁振英愈迴避六四,愈反映出他是政壇變色龍,沒有個人的思想。      事實上,在今年六四23周年,更多的是反映了中共對這兩個數字的迴避已達到瘋狂程度。六四當天的上證指數收市竟下跌64.89點,頓時令網絡警察忙得不可開交,上證指數這些詞語變成敏感詞,不能搜索相關結果。試問若一個正常的投資人,又豈會理會今夕何夕,只會看大盤,因為六四,他們連大盤行情也看不了,這又是什麼道理?      六四已過了第23個年頭,但事端特別多,希望明年今日,在習近平的領導下,能為中國的六四帶來一個更合乎事實的說法,這樣才能撫平港人六四的情結。      (作者為《旺報》特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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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館參觀者 狂叉「鄧小平」

香港蘋果日報 支聯會設立的臨時六四紀念館今日閉館,昨日仍有大批市民到訪,參觀者均希望日後有永久的六四紀念館,讓更多港人及內地人了解六四真相。紀念館昨首次有展品被破壞,有人在展板上的鄧小平圖像劃了多個「交叉」,宣洩不滿,支聯會呼籲參觀者保持冷靜,不要作出破壞行為。 適中字型 較大字型 市民對屠城憤慨未息,六四紀念館展出的鄧小平相片被劃上交叉洩憤。 被破壞的展板位於館內民主女神像旁,上面印有一篇1989年6月28日《工人日報》剪報,報道中第一句,就是當年下令血腥鎮壓學生的中央軍委會主席鄧小平,向屠城的戒嚴部隊說「同志們,辛苦了!」並附有鄧小平的相片,相片上清楚見到鄧小平臉上,被人用筆鑿了多個大孔,狠狠地劃了多個「交叉」。紀念館職員指由於昨日人流眾多,職員未有及時發現。 市民參觀六四紀念館後留言,祝李旺陽安息。 入場人次逾1.5萬 位於深水埗的臨時六四紀念館,今年4月29日開幕,累積入場人次逾1.5萬,當中約四成為內地人。紀念館職員稱,昨天單日參觀人次破紀錄逾1,500人,高峯期逾百名市民要在場外排隊輪候入場,今日會彈性處理閉館時間。紀念館關閉後,展品會暫存支聯會總部,支聯會希望趕及在六四25周年之前,籌得500萬元,購置約2,000呎工廈單位,設立永久六四紀念館。 參觀者心聲 陳先生:一個盲嘅人坐咗廿幾年監出嚟,唔會話忽然間走去輕生,好可疑。 王小姐:李旺陽死亡嘅事件有好多疑點,一定要徹查真相,今日會考慮去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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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客六四紀念館尋真相 買紀念Tee遊行 無懼國安問話

【明報專訊】平凡的周一、周二下午,學生、師奶、長者先後到訪這深水唐樓,盼尋找六四真相。當中不少人是來自那個網上搜尋器不存在「六四」兩字的國度,貴州的七旬阿伯帶備攝錄機,準備把六四大遊行及燭光晚會一幕幕在內地看不到的畫面拍下,再回家製影碟派予同鄉,他更說「什麼都不怕」,但他與其他到訪紀念館的內地人一樣,怕上鏡、怕別人知道自己的身分。惶恐與他們在一起,但,他們仍然想找尋真相。 「平反六四」這四字已被高喊了超過20個年頭,今年更多了一個「六四紀念館」。支聯會在深水汝州街租了唐樓二樓單位作展館,展館對面是「黃金網絡城」,聽義工說,不少一心打機的年輕人,誤打誤撞進了這歷史長廊。 紀念館播放《抗戰二十年》,淡黃燈光照一幅幅陳年相片。這天,貴州的張伯拖老伴到來,細心看每塊展版、書籍、剪報,足足逛了一個半小時,但不敢買紀念品。張伯談起六四依然激動,「溫家寶說要平反六四,表面上是,事實根本是不可能!給六四平反,即是要中共下台,他們怎麼敢?他只想騙老百姓!」 張伯是個熱血老人,在內地學懂「翻牆」,常透過「動態網」瀏覽被官方屏蔽的網站,搜尋六四資料。他過去曾多次探訪長居在港的女兒,女兒不關心政事,反而女婿知他心意,特地提醒他今次來港要到六四紀念館走走。張伯今年決定留港至六四晚會後才回鄉,「我聽說香港每年都搞燭光晚會,我要看看是什麼,亦要去大遊行,因為大家說那裏人人都高呼要平反六四,去到就沒遺憾了」。張伯更興致勃勃取出袋裏的攝錄機,說要拍下遊行場面,回家製光碟傳出去,「我不怕!現在(中共)那麼多權鬥,溫家寶也說要平反,我這種事情,他們不敢管,也管不了這麼多!」 張伯離開後,同樣來自內地的張先生也來到紀念館,同樣熱血沸騰。張生是記者在紀念館兩日採訪中,首個敢買紀念六四T恤的內地人。張先生10歲時從電視看到清場的畫面,因官方一直將之定性為「反革命暴亂」,他曾一度相信這是真相。 自2008年起,張先生因工作關係每年來港,他定必參與六四遊行,但同時感到香港言論自由日漸縮窄。「白色恐怖肯定是有了,副總理李克強來港,我真想問,為何學生不能和平示威呢?香港是中國最後一片可以有自由、民主的土地,維持不了會很遺憾,真擔心六四集會不能辦下去。香港人,一定要堅持!」 張先生不怕鏡頭、不怕香港傳媒,甚至願與記者交換卡片,不怕被人算帳嗎?「國安常找我談話啦,有什麼好怕?我沒有違法,我問心無愧,我只是來這裏買衣服穿而已。」 有內地人來尋找心底一直知道的真相,但亦有人看罷館內一切,仍然迷失。這天午飯時間過後,獨自進館的還有從觀塘來的陳伯。陳伯在2000年初才移居香港,六四發生時仍在內地。他多次跟記者說﹕「我真的不知道真相。」「我在電視看到解放軍出來,但看不到清場、學生死的場面,只看到有『壞分子』打死解放軍,吊起他們燒!」陳伯激動的說﹕「是吊起他們燒呀!你看過嗎?」 今天來了紀念館,他說的確對事件了解多些,但仍未消除內心疑團,「內地對六四的評論較簡單,但知道事實的全面,總較片面好,希望中共將來能有個說法吧。在那個年代,未成熟的中共可能覺得學生錯,再過20年、30年,中共再回看事件就會覺得學生是對的」。 六四紀念館內除了介紹六四前因後果的展板,亦展示不少記錄六四的書籍,其中一本結集當年各界譴責中共屠城廣告的文本,刺痛阿杰的深心處。22歲的阿駿和17歲的阿杰是港產堂兄弟,前者「青靚白淨」、後者戴鴨舌帽,怎樣看二人都像喜愛在對面「黃金網絡城」打機,但二人都分別從屯門和上水專程到來。 六四發生那一年,兩人還未出世,他們也從未去過六四的燭光晚會。阿杰好奇為何向來3分鐘熱度的港人「咁有恆心」,在街上接過紀念館的傳單後就相約堂哥。「看那本結集時,發現原來當年很多人都關注六四,連小學、幼稚園也登廣告爭取中國要民主,現在大家卻在淡忘,當年登報的政客也不說了,很諷刺、很沉重。」 堂哥阿駿更關注香港的言論空間。「原來你們記者還可以報六四新聞?我以為這些敏感東西很難出到街,我好驚訝喎。」 來紀念館的人不算多,但每人至少駐足停留45分鐘。不時舉起單鏡反光相機拍下展品的駱先生說,所有關於六四的資料大都已看過,王維林身擋坦克的相片,在他退休前一直安放於其港鐵辦公室的桌子上。「我一直都很留意六四,多年來六四燭光晚會都有去,大風大雨也去,《民主歌聲獻中華》也有去。年年華叔高喊支聯會五大綱領,說到『建設民主中國』,我都會在後自己加一句﹕『希望下年不用來』。」 本來笑說話的駱先生突然沉寂﹕「已經20多年了,為何還未平反?為何還要再來?上邊(中共)好像一點也沒變?」他每年逗留在六四晚會的時間不斷縮短,不是老骨頭受不了,而是「頂唔順」那種哀傷,「你看見華叔、再聽丁子霖講話,真的頂唔順,我不是天安門母親,但也是個爸爸呀。我不忍心哭出來,現在索性站在一旁,蠟燭也不拿了,頂唔順就走」。 63歲的駱先生過去每年都偕妻兒到六四晚會,但兒子長大後就沒再帶他去,「我已讓他了解六四是什麼回事,應由他作價值判斷,自己選擇去不去」。駱先生說,新一代愈來愈少人關注事件、了解真相,大人應做好傳承,「扭曲歷史比淡忘更大鑊,淡忘可以recall(回想),扭曲(歷史)後果卻很深遠」。 紀念館也是一個學習平台。約20個則仁中心學校的學生,他們大多有學習障礙或情緒問題,較常人活躍、多言多動作,但望館內輕觸式屏幕展示的北京長安大街時,尚算專心,嘗試了解六四是什麼一回事。 負責講解的義工要求他們臨走時每人說一句話總結感受。學生你眼望我眼,好不容易才開口﹕「他們很勇敢」、「當時的學生很堅持」、「內地解決現實的食物問題更重要」等,「其實要承認一件事不是太困難」,帶隊的羅老師說。 這班90後離開後,12歲的潘奕愷拖媽媽進來,他的身高還不到民主女神像的一半。潘太站在奕愷背後,雙手搭在其膊頭上一起看展板,不時向他解釋。她說,兒子去年出席燭光晚會後,主動要求我帶他來,這年僅12歲的小學生看罷15分鐘講述六四前因後果的短片後,向媽媽說﹕「一定要平反。」 明報記者 林凱旻 來自內地的張先生(蹲下者),是記者在紀念館兩天採訪中唯一敢買六四紀念T恤的內地人,他更表明在參與六四大遊行時會穿上它。張先生說,自己只是買衣服穿,國安若要找他,只是浪費人力物力。(李澤彤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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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火相传:香港举行方励之追思会

记者: 黎堡 | 香港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黎堡 李卓人称方励之精神薪火相传     香港民主人士举行方励之教授追思会,称他倡导科学与民主的精神将激励他们为平反六四、建设民主中国继续奋斗。 美国之音黎堡 何俊仁分享与方励之会面感受 几十名民主人士星期天晚上聚集在九龙旺角的一个会议室,悼念本月早些时候在美国逝世的著名学者方励之。 他们先看了一个有关方励之生平和事迹的短片,再为他的逝世默哀一分钟。 活动组织者香港支联会的主席李卓人在致悼词的时候说,方励之指出民主是自下而上争取的、而不是自上而下给予的,这一点他们会铭记在心。他还说,方教授对民主的启蒙和对学运的鼓励,将薪火相传。 香港民主党主席何俊仁在追思会上分享了他前年在挪威出席诺贝尔和平奖颁奖活动期间与方励之短暂会面的经历,那也是他俩唯一一次会面。 何俊仁说,方励之感叹自己离开中国长达二十年后还会发生刘晓波等人以言获罪的悲剧。方励之还对香港民主人士做出的不懈努力感到钦佩,并表示支持与鼓励。何俊仁说,方励之当时的神情依然历历在目。 美国之音黎堡 朱耀明一直争取流亡人士回国   一直在争取流亡海外民主人士回国的朱耀明牧师在追思会上说,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等异见人士至死都不能回到自己的祖国,令人感到难过和悲愤。 他说,香港人以及生活在自由世界的所有人都应该代这些客死他乡的人们发出他们的声音,那就是平反六四、建立民主中国。 一天前,美国纽约也举行了方励之追思会,有两百多位方励之的学生和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参加。 他的丧礼上个星期在美国亚利桑那州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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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國家 不正常社會

要判斷一個國家是否正常,要看其權力交接的制度,是否合理和暢順,這是現代政治的普通常識。 北韓的金氏王朝由爺傳到孫,已經傳了三代,孫子望之不似人君,只是一個受權臣軍頭操控的兒皇帝。長期以來,北韓政權建立在軍事高壓、政治獨裁和神權膜拜,這種三合一的愚民政策之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和悲劇。 北韓的老大哥中國共產黨,在權力交接的制度上,其實也好不了多少。毛澤東立林彪為接班人,最後還是流血收場。此後,毛牢牢掌握權力,直至見馬克思的一刻也沒有鬆手。毛死後,軍頭馬上用宮廷政變的方式奪權,擁立華國鋒,但很快又給鄧小平廢掉。 鄧倡經濟上改革開放,但也明白政治體制如不改革,中國將走入死胡同,於是提出廢除終身制,自己也退居二線,天塌下來由胡耀邦、趙紫陽頂住。但鄧和元老們卻抵受不住權力誘惑,先是垂簾聽政,後更按捺不住走到台前,把胡趙廢掉,最後引發六四屠城慘案。 江澤民交棒給鄧小平指定的隔代接班人胡錦濤,表面風平浪靜,實質驚濤駭浪,尤其交出軍權的時間一拖再拖,使國人都捏一把冷汗。今天,輪到胡要交棒給江指定的隔代接班人習近平,到了這權力交接的關鍵時刻,又是一場鹿死誰手的生死較量,爆出薄熙來事件,要用非常手段,才能阻止得住軍事政變的腥風血雨。 內地網民評論薄熙來,特別發人深省:薄出身好,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長得帥氣,能言善道,在西方國家,如果通過民主選舉,從基層一級一級的選上來,要晉身國家領導人之列,一點也不困難。在中國就是沒有這種令權力交接合理而暢順的制度,薄只能用甚麼「唱紅打黑」的邪門歪道,企圖爬上權力的頂峯,結果就是悲劇收場。 如果我們不用好人壞人這種二分法來看待薄熙來,網民的評論也不失客觀。好的制度,壞人受到限制,犯法被制裁,做得不好就要下台,壞的制度,即使好人上了位,終有一天會變成戕害蒼生的壞人。其實,這也只不過是千古不易的普通常識。 香港小圈子產生的特首選舉,是一個壞透的制度,也是人盡皆知普通常識。只有一千二百人的小圈子,極容易操控,只要中聯辦或中央大員發功,就輕易把選舉結果翻盤。所謂建制派撕裂,就是因為人為操控出現的惡果。小圈子選舉,也要令當選人直接償還一個又一個政治債,政治酬庸的結果,就是庸官當道,自己友橫行,施政質素急劇惡化。 從權力交接的制度評斷,北韓和中國都不是正常國家,香港也並非正常社會。即使到了二○一七年,名義上,香港的行政長官由一人一票選舉產生,若果提名門檻比天高,提名機制的公平性被扭曲,本質上與小圈子選舉一點都沒有分別。不正常的制度,產生不了長治久安的和諧社會。 吳志森 香港 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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