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评

柴子文 | 香港“垃圾经”:起跑输太惨

世上本没有垃圾,资源放错了位置,才成了垃圾。 差别的关键点其实很简单,就是垃圾分类的制度化。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价值观垃圾,是人就不该有的,而把垃圾分成三六九等的垃圾价值观,则人人都该有。 柴子文   世上本没有垃圾,资源放错了位置,才成了垃圾。在香港的生活中,对这句话体会更深。在香港,每当朋友搬家后要添置新家具,只要上各个大学的网络论坛找找,很快就能物色到合适又便宜的物件。这些家具之所以不能随便丢掉,是因为香港的垃圾房跟住房同比例缩小后,空间实在有限,无法“收容”大件物品,而大件物品的处理很麻烦,需要付费专门请人拉走。真不如便宜卖掉,不仅收回少量成本,还节约了垃圾处理费。   更常见的情况,某人要搬家,会把多余的物件分门别类,拍照留影,传给可能有兴趣“领养”的朋友,请求认领。这样处理杂物,既十分环保,又增加了感情联络。无论是书、CD等各式收藏,还是日用家具,都能不浪费地流通起来。不仅有心环保的人,连我这样的环保门外汉,遇到一两回这样的“赠物邀请”后,自己遇到搬家,也觉得是个好方法,需求新陈代谢,万物各得其所。   对的,垃圾是等待重新被发现的资源。回收处理后的红铜、废铁、废胶、废纸、废木、玻璃、铝罐,都各有其价。最便宜的废木,每吨300港元,但香港嘉道理农场对废木进行了革命性的重新发现。通过热解,将废木浓缩为周身是宝的生物碳,既可当土壤改良剂,又可做室内天然吸湿机。   但对于大部分香港人来说,在没有实行垃圾分类的情况下,日常生活垃圾的处理,即使有心环保,也无力做到让垃圾重新变回资源。2010年,香港每日运往堆填区的固体废物重量是1.3万吨,香港每日人均垃圾制造量为2.69公斤,全球第一。   面对垃圾围城,最近港府结束为期3个月的垃圾征费公众咨询。结果显示,有一半以上的人表示支持“按量收费”模式,对垃圾袋进行额外征费。收费的原因,自然有惩罚性因素在里面,香港每天花在处理垃圾上的费用高达1300万港元。   对于两岸,台湾的垃圾处理经验是鲜活的好例子,台北从2000年开始垃圾征费至今,减废量超过六成,资源回收量增加了21倍,因此停止了两座新焚化厂兴建计划,连垃圾掩埋场也变成了环保生态园。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家家户户人人自觉遵守的垃圾分类制度,已经习惯成自然,以及配套的回收政策。   过去香港也有多个垃圾焚化炉,自从发现燃烧垃圾会产生有毒的二噁英,政府就关闭了所有焚化炉,在上世纪90年代全面停用。在目前3个堆填区即将爆满的情况下,政府再建议,在新建堆填区的同时,再建升级版的焚化炉。不管改进后的焚化炉是否真能将二噁英解毒,比起台北,香港真是输在了起跑线上,输得太惨了。   差别的关键点其实很简单,就是垃圾分类的制度化。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价值观垃圾,是人就不该有的,而把垃圾分成三六九等的垃圾价值观,则人人都该有。#

柴子文 | 为中国深层次矛盾解套

专访: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所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任于建嵘 为中国深层次矛盾解套 .柴子文 ( 于建嵘认为,多起屠童案显示中国深层次矛盾,解套须激活现有的制度资源,官员先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通过博弈用规则驯服公权力,建立规则意识,走向宪政民主社会。 ) 从杨佳杀警案到南平等地一连五起屠童惨案,从冤有头债有主的报复到砍杀无辜生命的发泄,中国社会的断裂越来越严重。究竟什么是撕裂中国社会的深层次矛盾? 南平案发生后,有相当一批网友评论说:「杀得好,只是杀错了人!」于建嵘对这种社会情绪忧心忡忡,无论是作为一个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所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任的学者,还是作为一个对建设性改革充满期待的公民,他都不得不反思:为什么这么清楚的是非问题,还会有人叫好,这不正是这个社会扭曲的表现吗? 于建嵘认为,这种社会情绪需要认真对待,尤其是背后那种「凡事都是官的错」的思维格式,说明官民矛盾,也就是公权力无节制地侵犯公民权利,已经是目前中国社会的深层次矛盾。 无论是个人发动的血腥屠童惨案,还是近年昆明、石首、瓮安等地的群体泄愤事件,于建嵘认为,都是清楚的信号,提醒执政者要充分认识和解决中国社会的深层次矛盾。官民矛盾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官员对权力的垄断与民众要求参与的需求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第二,公权力对经济资源的控制,利用资源对民众的掠夺越来越严重;第三,公权力对社会资源、组织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全面控制,越来越加强政治上的专制能力。 于建嵘的观察不同于一般杞人忧天式的书斋论政,他是一个注重实证调研、喜欢跟草根社会打交道的学者。早在一九九九年前后,于建嵘只身一人,依次走过湖南的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五个县的农村,历时二十个月,写出博士论文《岳村政治》,震动学术界,他鲜明的提出:在百年城市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缺乏真正意义和有效的农村社会和农民利益的政治表达,是中国农村逐渐衰落和农民沦为弱势群体的主要原因之一。走访过程艰辛无比,他时常在路边的小摊档吃饭,满身泥水地追赶公共汽车。后来他记述说:「乡村之夜,寒冷无比。农民之艰辛,更扰心境。」 零九年,于建嵘出版《中国劳动教养制度批评——基于一百例上访劳教案的分析》一书,从对一百个上访劳教案的分析和研究得出结论:将上访民众劳教已成为目前政府掩盖社会矛盾的主要手段。 于建嵘疾呼应立刻废除不经司法制度的中国劳教制度,他认为,劳教这一建政初期治国理念的产物,分别用于五十年代政治斗争及八十年代对社会的控制,而在倡导依法治国、和谐社会的今天,不但不合时宜生搬硬套,更违背了宪法、立法法及行政处罚法:「它被行政权力用来在司法系统之外剥夺公民人身自由和政治权利,最大限度保证公权力侵犯公民权利的能力。不从意识形态争论,把人权民主等抛开一边,它连中国本身的法律都违背。所以,劳教制度不废除的话,中国要依法治国就没有可能!」 因为长期对制度建设的研究和实践,于建嵘非常警惕非理性的社会情绪和力量,他说:「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怀念毛时代,因为虽然那时受到压迫,但不会真正没有规矩。毛时代可能要你的命,但是还有些规则的,恐惧但还感觉有个人在上面,毛主席什么时候清醒了,我们就有救了。现在是全民反抗。杨佳是最典型的例子,你不守规矩,我也不守规矩,我拿着刀自己来;城管打死人了,一句谣言,就演变为群体性事件。很小的问题,只要往官民矛盾方面一烧,就会引起重大问题。」 零三年起的中国公民社会的成长幷没有能对公权力构成足够的制约,于建嵘认为,原因是政治制度的落后性,没有能限制公权力的制度安排。如今更多人谈论的权贵资本主义,最大的问题也是通过权力获得资源。 于建嵘表示,当下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公权力的泛滥,政府对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资源的全面占有,越来越不受制约。当权的人失去了公信力,人们就会质疑你的权力是否滥用。而相对应的,则是草根社会的权利求告无门,社会敏感问题法院不受理或即使受理也袒护权势者,上访遭到阻拦甚至劳教,老百姓最后只能越来越倾向暴力式的自我救济或对社会泄愤。这就形成了官民对立的导火线。 那么,中国是否有新的道路可以解决官民矛盾?于建嵘认为,这需要新思维:解决官民矛盾,应当规则优先。说起「守规则」三个字,于建嵘就特别激动,神采飞扬起来。 于建嵘认为这是中国未来前途的关键:因为守规则,就是要守住宪法的底线。如果官员首先从守自己制定的规则开始,而不是用法律限制老百姓,把一切制度都变成不守规则的规则,这样,就不必假想一个全新的政治改革,而是先激活现有的制度资源,已有的制度走不动了再改,方向是责任政府、民主政府。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寻找重构中国政治的力量,即通过博弈用规则驯服公权力,通过规则意识的建立走向宪政民主社会。 在重构中国政治的力量中有一种力量,必定是未来改变中国社会走向的正能量,那就是网络、手机等现代科技。于建嵘四月在香港大学做了题为《寻找重构中国政治的力量,信息技术与民众抗议行为》的演讲,详细阐释了现代科技力量改变维权方式、与民众抗议相结合产生的正面推动力。 于建嵘说:「很多人忘记了一个问题:怎样立出规矩?是等别人给我们立规矩,还是我们自己也参与立规矩。我们不要只是在网络上发泄,我们还要帮助立规矩。比如村务公开,社科院农村所开发了叫『村治在线』的电子政务公开系统,让外出打工的人都可以通过网络平台便捷的参与村庄选举、村务管理和监督。现在已有四个县在用(黑龙江安达县﹑河南的中牟县﹑湖南的桃园县和陕西的岐山县)。就像国务院新闻办形容的,这是让乡村民主插上科技的翅膀。互联网不仅是发泄不满情绪的地方,也可以是互动地立规矩的平台,将抗议变成产生规则的良性过程。」 于建嵘在香港参加一些学术活动时,有听众义愤填膺地怒斥中国现有制度,他却反问:那你说怎么办?他不同意对中国社会最好最坏两个极端的判断,而是觉得需要另一种健康的声音: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但是可以有办法解决的,解决的办法是需要利用制度资源,而非另起炉灶。 在他看来,改革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恐怖。解决当前中国社会深层次矛盾的路径,也就是未来中国政治改革的方向,他说:「首先是确权,确定哪些权利神圣不可侵犯,并且用行政、司法的力量加以保证。其次,让司法脱离地方控制,让司法改革从县市级开始,改变初级、中级法院的地方属性,人财物由上一级主管,然后推行法官问责。这样就能改变百姓得不到司法救济的危局。」 让县级人大职业化 其三,于建嵘说:「县长、县委书记不再当人大代表,让县级人大职业化,这非常有助于化解官民矛盾。现有县级人大代表实际上是选民直选的。四年后要公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个县大约有五十个代表,五十人盯着县长、县委书记,如果他们做了坏事,老百姓需要人大代表主持公道。」谈到这些可以着力的现有制度资源,于建嵘的声音变得有力而清晰。 于建嵘说自己幷不悲观,毕竟现在还有很多具体的事情可以做,毕竟「中国宪法的主体部分是世界上最好的宪法文本之一。归根到底,我们只需要高举宪法的旗帜!」■(亚洲週刊2010年4月29日)

柴子文 | 从「草泥马」到「掉哪妈」:荒谬中国的注脚

「掉哪妈」会变成新的「草泥马」吗?   我觉得很可能会。为什么不呢?既然「草泥马」这只可爱的「马」能让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都心领神会,「掉哪妈」这么生猛威武的「妈」,也说不定很快会让不说粤语的中国人都会心一笑,很黄很暴力的背面,可以是很潮很公民。网络上那个楚楚动人的神兽家族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妈了。这两个词背后的故事,给中国年轻一代的才智勇气、这个时代的荒诞感做了十分生动的注脚。 保卫阶段还未到   在广州生活了五年多,仍然没有学会粤语,但听起来大致都没问题,毕竟从小到大听过那么多粤语歌、看过那么多粤语电影,在卡拉OK唱过那么多陈百强、Beyond、黄耀明。所以,怀着对粤语流行文化的亲切感,我一个江南人在广州生活,似乎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困难和错愕,也没感觉到广州人排外。虽然我从小接触的粤语文化并不来自广州,而是来自隔壁的香港,但还是容易爱屋及乌地喜欢广州保护得相当不错的老城区岭南建筑(当然是相对于其他大城市的大变脸而言)。说实话,每次跟广州本地人说普通话还挺理直气壮的,心想普通话这么普通的话,你听不懂大概是你问题。但心里面也是平衡的,我要是跟你说江南话才是「鸡同鸭讲」,幸好咱们都懂点普通的话。其实,广州人的普通话经过多年大力「推普」,水平已经相当不错,粤普切换,跟换台一样自然。所以这次成为导火线的政协提议说要把原来的粤语台改成普通话台,是多此一举,全国各地的地方台都被「普通化」了,还差这一两个也非要纳入洪流吗?这不是把本来和谐的事人为对立起来吗?我想这一定不是那位政协委员的本意。   这次广州江南西发生的八十后集体歌颂「掉哪妈」活动取得了圆满成功,警察没有打人、拉人,似乎比香港还要进步,希望这样的事情能成为好传统,发扬光大下去。我觉得广州的年轻人做得还是很有创意和幽默感的。有幽默感,是因为没有心机,我不同意认为这事是没事找事借题发挥的阴谋论,谁看到袁大将军「掉哪妈!顶硬上!」这么威武鲜活的墓志铭给刨了,小学生说家里话就当不了班干部了(这不是逼小朋友们连说话都要功利算计嘛),谁心里面不想骂娘?也难以想象粤语肥皂剧都要以亚运会的崇高名义改说普通话肥皂剧。这事怎么这么不对劲啊,怎么一边说着要善待粤剧大师、保护岭南文化,一边又干着相反的事,难道提升岭南文化的方法是鼓励小朋友不说粤语?XX,到底想干嘛?有人在网上一提议,就呼啦一下涌去了几千人。这事,妙就妙在大家一起光明磊落的喊「掉哪妈」,那一刹那绝妙的行为艺术,就发生在广州的闹市街头,大概艾未未也未必想得到,想得到也未必做得到吧?至于是否到了「粤语保卫战」那么严峻的地步,似乎有点人家还没打你,你就先自己趴下说警察打人了的感觉,不太有品。好的行动派要有好的行动,不能无限上纲。「粤语保卫战」的提法,也许有某种香港人对被边缘化恐惧的折射。   另外,我也不同意这事是少数人小题大作无事生非,某种程度上,恰好印证广州公民社会的生机与好处,这么重要的公共决策,市民当然有发言的权利,只是这种平台太稀少,所以大家只能散散步,喊喊袁大将军的名言。广州的媒体发达,可以笼络全国各地的人才竞相投奔,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有一个相对较阔的言论表达空间,有容得下这样空间的民间社会和政府之间的互动。此前,番禺业主戴着防毒面罩游行反对新建垃圾焚烧厂,并给政府提建议,实行垃圾分类处理解决生活垃圾激增问题,得到良性的回应,岭南的政治文明程度与中国其他一些地方政府相比,高低立现。   至于粤语是否优于普通话,这跟普通话是否该普及到小学、普及到老祖宗的墓志铭,甚至跟推广普通话与让广州人继续白天黑夜的说粤语是否矛盾,完全是两回事。有香港学者总结粤语较现代汉语的诸多语言学优点,我很理解和尊重他爱粤语的心,不过,这无助于阻止粗暴推广普通话,反而也会把原本并不对立的事情对立起来,好心帮倒忙。 “普通”新方言与哑巴英语   普通话和粤语如何共存共荣这事,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不一定非得用上语言学、历史学、文化人类学等等的理论。小时候,大家都说母语,所谓母语,就是妈妈说的话,牙牙学语学的话,都是婴儿的耳朵不由自主听来的方言。等到开始上学要认字了,才学一种叫普通话的新方言。记得镇上的小学、初中,大部分老师还是用方言上课,大概除了语文老师,大家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等到上了县城的高中,各个乡镇口音有异的同学聚在一个班,大家才觉得需要说点普通话,也没有老师要求什么,就是现实的需要。不过大多数时候,同学之间还是喜欢说自己镇的方言,听起来意思都能懂,只是有些不同的声调和个别发音奇怪的字,要好的同学还互相学几句。后来到省会上大学,同学间出现了南北完全不同的方言系统,普通话自然而然成为沟通的必需,也用不着学校要求。我想,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因为有沟通的现实需要,语言才被需要,一个大家都能懂的普通话,才成为各地方言的最大公约数。   相反的例子可以看看中国人学英语,大陆的学生经常被批评,在学校学了那么多年的英语,仍然是不会开口的哑巴英语。原因不是很简单吗,就是因为没有沟通的需要。根本不是学生不够聪明不够勤奋。中学历史教科书上说,秦始皇的伟大功绩之一是书同文,那也只是统一了书写,那时候的人员流动根本没有统一说话的需要,而且古代官话也试过按照区域划分成好几种。直到现代,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还不是用湖南话宣布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大概也是因为不需要问全国人民同不同意,无需沟通,也就不需要那个最大公约数。 继续有趣吧,别政治化……   所以,不要让这么有创意的事情变得政治化(在大陆,什么事一政治化就变得无聊,因为政治只有一种嘛,这是八十后都懂的道理),应该让「掉哪妈」像「草泥马」那样,继续成为一件有趣的事,大家茶余饭后能调侃一下,嘲笑一下,沉思一下。幽默而快乐的反抗并不容易,但为自己心爱的东西保护好自己的脾气和脑袋,确实是目前中国最需要的。 (《明報》世紀版,2010年8月3日)

柴子文 | 产房里的风波

十年前,香港判决一对大陆夫妇在港所生孩子享有居港权。二零零三,香港开放大陆游客的自由行。这两件事,开启了如今香港一年八万八新生婴儿中,有近一半由大陆游客“旅生”的现象。自由行的副产品,无疑是自由生。 香港在历史上从来不吝接受大陆来的移民,无论是出于人道的目的,还是基于拓增本地人口的目的。第一次在边境设立关卡,也是1952年以后的事,而在二战后,香港人口一度只剩下几十万,正是大陆来的大批量移民,填充了人口的稀缺。没有这些“人力资源”,很难想象,香港会有后来六七十年的工业大发展、八九十年代的社会进步和香港人身份意识的产生。 当然,新移民融入新环境,新环境接纳新移民,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九七前后,由于担心时局变卦,香港人大量移民加拿大,不能马上移民的就让宝宝“先走一步”,出现港人赴加产子潮。大陆人赴港产子出发点是一样的,就是要离开一个自己觉得不那么靠谱的地方,让下一代生活在一个比较靠谱的地方。背后的可能性有两个,老爸老妈生活的这个地方如果还挺得下去,那么,宝宝,你就天高任鸟飞吧;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活不下去了,那么,宝宝,好在还有你一条生路。 这种心态,普天之下莫非如是,也是人之常情。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如果真有人道这个概念存在的话,这就是最基本的人道。在这个问题上,香港的父母不比大陆的父母更高尚,香港本地人也未必比加拿大本地人更不包容。 当年从大陆逃难过来的战后第一代香港人,含辛茹苦把宝宝养大,总为难以得到子女理解而黯然神伤。但他们毫无怨言,因为觉得自己做了能做和该做的事。 香港社会近年出现警惕、歧视大陆人的情绪,但客观来说,这情绪远远不及上海人警惕、歧视“乡下人”的程度。现在的问题,是公共资源如何分配的短期现实问题,和如何正视新一波移民潮的长远战略挑战,两者扭在一起,让人容易变得立场先于事实。 简单来说,大陆孕妇挤占香港孕妇床位的问题,显然是当下更重要更紧急的事务性纠纷。现在看来,有条件限制一招还是务实的,无条件增加产房和医务人员,造成产能过剩和浪费,当然也很难想象世界上除了非洲等少数地方,哪个地方是以生孩子作为自己招牌产业的。 另一方面,每年出生的这些“小新香港人”,除了预占未来香港的福利资源,也可能顺便刺激香港人的“竞争性生产”,解决了香港社会老龄化危机。还有别忘了,“小新香港人”背后是他们父母无条件的爱和投入,毕竟,这些人不再是难民。如果善用“小新香港人”和他们满怀期望奔向新世界的父母可能给香港带来的正能量,这何尝不是香港的新机遇。 至少,那些辛苦北上的香港人可以欣慰,当他们用脚投票不看好香港的未来的时候,大陆人却用肚子投票看好香港的未来。

柴子文 | 观塘迁树与政治学

      几年前还没到香港工作时,有机会去看一位翡翠台的编导朋友拍片。起因是有市民投诉,周边树木被随便砍去树冠。同行的植物学家是榕树专家,曾出版研究香港榕树的专著。他过去一看,痛心疾首,对着镜头仔细分析了为什么不能这样砍树,苦口婆心解释,不顾植物生长规律乱砍,等同“谋杀”植物。片子播出,引起了很多关注。   但在那时,那位编导朋友显得很无奈,也很无力,因为社会显然没有那么在意,尤其当她将香港的情况,跟台湾等已有树木保护立法的地方相比,更是叹息又叹息。但在同行的我看来,为树木如此这般忧伤,显得像是“富人的烦恼”。   短短几年过去,我想如今她该告慰地看到当下的新闻:香港观塘需要拆迁重建,一棵40岁树龄的细叶榕挡住去路,结果,市区重建局耗资过百万港元,动用过百工人历时6小时,将这棵重达300吨的大树迁到一街之隔的公园内。另外,受重建计划影响的其他108棵树中,有25棵原址保留,70棵大树需要移植,只有13棵要砍伐。   就在短短几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令香港全社会乃至政府部门如此重视植物的生死存亡、健康与否?   这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几年香港的保育运动风起云涌,保育背后是盘根错节的公民动员。就在几年前,当过台北首任文化局长、推动台北树木保护条例的龙应台和香港大学植物学家一起,被香港本地的长春社拉去召开记者招待会,要求推动香港树木保护立法。   事实上,长春社这个公益组织从1980年开始,就把树木保护立法列为最重要的目标之一。有这样的公益组织长期在做细微的实际工作,普及“植物是城市原住民”的理念,才有今天香港人普遍爱护树木的心态,才影响到政府施政。在这个问题上,无疑是有怎样的人民,才有怎样的政府。   香港有3/4的土地面积是郊野,香港的郊野保护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我问认识的一位负责郊野保护的前副署长,为什么香港保留这么多地方出来种树,而不惜地少楼贵,居住环境如此之局促?   他说,这得益(或受害?)于前港督麦理浩的长远政策安排。麦理浩热爱远足,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决定,要将新开辟的大部分土地用于绿化,并且将之视为香港未来最宝贵的生态资源。只是他没料到,香港人口的膨胀会如此迅速。许多重要的政策,如建立廉政公署、居屋计划、九年义务教育等,都是那时推出的。在这方面,显然又是有怎样的政治家和政策,就会有怎样的人民。# (2011年05月09日 南方都市报 )

“颠倒黑白”与“混淆视听”

  近年来,因为写评论的缘故,被人戴了个“时评人”的帽子。其实,我并不喜欢这顶帽子,也一向不把自己看作什么“时评人”。我写的评论,只是因为自己生活于其中的环境实在令人窒息,有时不免要说上两句,让自己透透气。   一切崇高的东西,都令我感到窒息,让我觉得自己生活于其中的世界不是一个“人”的世界,而是神的天堂――但天堂离我辈凡人实在太遥远,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写文章的时候,也以一个平凡人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我写评论时都坚持一个原则,即“有几分事实,说几分话”――依靠事实与逻辑来表达自己就某件事情的看法,绝不说任何超越事实与逻辑的过头话。   作为“时评人”,不可能象记者一样,对事实进行调查,只能将记者所报道的作为事实,并对这种事实进行分析和评论。古人曾说过,“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我从来不把为弱势群体说话当成我的“神圣使命”,因为我厌恶一切崇高和神圣的玩意儿;也从来不认为为强势群体说话有什么不对,如果道理确实在强者一边的话。在我看来,“时评人”不是强者的仆人,同样也不是弱者的仆人,而应该谁有道理,就为谁说话――我尤其讨厌那些打着为弱势群体说话的崇高招牌沽名钓誉的人。   前几天,因看不惯一位叫郑渝川的“时评人”自以为真理在握的“崇高作派”,写了一篇《过分放大学而优与富士康之争有违社会公平》的文章,批评了他对弱者非理性的同情――虽说看不惯,仍然还是就事论事,没有掺杂半点人身攻击――很快便在网上看到了他题为《可以为富士康说话,不能颠倒黑白》的回应。老实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题目,一方面暗示了我在“为富士康说话”,一方面又给我戴上了一个“颠倒黑白”的帽子,这种躲躲闪闪的鬼蜮伎俩与某些媒体在报道学而优与富士康之争时使用的诸如“逼迁”与“被退园”之类的充满了暗示性的词汇如出一辙。   给我扣上“为富士康说话”和“颠倒黑白”两顶大帽子将我“污名化”以后,自然,我说的任何话在以弱势群体的代言人自命的郑渝川先生――甚至读者诸君――的眼里都站不住脚了,所以不值得一驳。大约是因为这个原因罢,这位可敬的郑渝川先生并没有立即对我文章中的论点进行正面回应,而是翻出了我以往写的与富士康有关的评论,以证明我一直在“颠倒黑白”,真可谓用心良苦呀!   郑渝川先生首先提到我2007年7月写的一篇文章,同样没有就我该文章中的论点进行任何正面回应,马上又给我加上了一顶“自己可以以通篇的联想、推理来表达评价,却不许别人依据新闻媒体已经将背景介绍得很清楚的事件拿来评论”的帽子――人往往最看不清楚的就是自己,所以古代的哲人才会在德尔菲神庙的墙壁上留下“人哟,认识你自己”的箴言,读到这里,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这么霸道,看来,还真应该感谢这位郑渝川先生,让我一下子认清了自己。   给我送完第三顶帽子以后,郑渝川先生指出,报道富士康与学而优事件的媒体有五家,在列举了五家媒体的名称和报道日期之后,郑渝川先生居然由此推断出了“从这五家媒体的报道来看,基本均衡、恰当的描述了富士康和学而优两方面对事件的定位、评价和诉求,根本谈不上‘ 宕子 ’所言的‘(媒体报道)一方面妖魔化了富士康,给它的单方面提前终止合同的行为贴上了非正义的标签;另一方面又神化了陈定方(学而优创办人、总经理)的抗争,花了大量的版面强调书店的文化意义’”――这种逻辑推理的方式实在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它竟然能由任意的论据得出任何推理人想要的结论。我的文章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懂,只要有一点新闻学常识甚至生活常识的人,都不难看出“逼迁”与“被退园”之类的词汇与版面的大小意味着什么――不过,既然我已经被郑渝川先生定位为“为富士康说话”和“颠倒黑白”了,自然我所说的肯定都是“黑”的,郑渝川先生所说的肯定都是“白”的。   郑渝川先生认为我“凭空赋予了富士康对租户采取强制措施的权力”,我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竟有这么大的权力了。我在文章中说得很清楚,富士康和学而优之争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富士康的单方面终止合同未必就是如郑渝川先生所说的“违背契约精神”和“不讲商业信用”,因为几乎所有的合同上都有合同终止的条款,如果按这些条款来终止合同,恰恰正是对“契约精神”和“商业信用”的尊重――如果郑渝川先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不妨去请教一下身边的律师朋友。我在文章中也根本没有说过“在学而优没有接受富士康的补偿、其他地方选择的情况下,富士康可以单方面清场”,而是说,这种事情在民事纠纷中很常见,两方因利益而相争,哪里会有双方在所有的时候都能保持理性的,如果学而优因富士康的清场行为而受到了损害,完全可以诉诸法律。至于说到富士康已经“三次发出告知通知”,却并非我“认为”的,而是学而优的经理陈定方自己在《学而优书店与富士康争议始末》一文中提到的,我在文章中引用了相关的段落――白纸黑字地摆在那里,郑渝川先生却象睁眼瞎子般地视而不见,不知这算不算“颠倒黑白”,但至少,应该也算得上是 “混淆视听”吧。   通过上面的推理,郑渝川先生现在得出了结论,即“这是多么令人齿冷的一种解释啊!”接下来,郑渝川先生又故技重施,玩起来了“声东击西”的把戏,又翻出了我的两篇旧文,指出我在《从富士康员工自杀谈“网络暴民”与“替罪羊”》中“通过其独特的推导逻辑认为,死者(自杀员工孙丹勇)生前并未被殴打”,而在《比亚迪PK富士康:偷来的拳头打不死本人》中则“在法院尚未判决、事实尚未完全清楚的情况下,就发表了大篇幅的倾向于富士康、批评比亚迪的感叹”――在此,我不想再反驳,读者诸君只要在网上找出我的原文来看一看,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说过不尊重事实的过头话也就一目了然了――虽然如此,我仍然不得不佩服郑渝川先生这种指鹿为马,混淆视听的强大的自由联想与逻辑推理的能力。   自2004年来,我写评论的时间已经有7年了,总共大约写过上千篇评论,我不讳言曾经写过几篇以富士康为题材的评论。我相信,全国写过富士康题材的 “时评人”恐怕远不止是我一个罢,难道这些人都是富士康的金元聘请的说客么?郑渝川先生这次也以学而优为题材写了两篇评论,难道就象他自己所说的――收了学而优的金元么?   对于这位可敬的郑渝川先生,我不敢存有任何奢望――只是要求他摆事实,讲道理,对于我每篇文章里的列举的事实与由此而推导出的论点进行正面的回应,指出我哪句话没有事实的支撑,哪句话逻辑混乱,哪些地方站不住脚,而不是象《可以为富士康说话,不能颠倒黑白》这篇文章一样,胡乱地给我贴标签,戴帽子。如果真是这样,平凡如我辈,敢不虚心洗耳恭听郑渝川先生的谆谆教诲!否则,我恐怕也只能不客气地送他三个字:“乱放屁!”   作者: 宕子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4-25.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颠倒黑白”与“混淆视听”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时事点评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2008年,我们奉演什么? (0) 麻将并非天生就是赌具 (9) 马肖兄弟,想说爱你不容易! (0) 除了下跪,只有愤怒 (9) 长歌当哭,笑对人生 (0) 酱缸 (0) 道上的一点事情 (1) 车轮下 (0) 负责任先生 (0) 谁为自杀负责? (0) 说说许知远批评韩寒 (2) 该为“盲流”一词羞愧了 (0) 论荆轲 (2) 虐待“歧见”何时休? (0) 草民与将军--祭洛阳大火活生生牺牲掉的309人 (0) 艾未未事件之随想 (0) 老宅变“故居”,何必急于为余秋雨修坟? (7) 罪孽与拯救 (4)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0) 父亲给我留下一道题 (2) 照片门 (2) 杞人为何忧核? (0) 杂侃“平均” (0) 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 (2) 有心解决问题,何须追问网友姓名 (0) 无知者无畏 (0) 教我如何再短信 (0) 敌人可恨吗? (0) 摊派—“贡献”—“自愿捐赠” (3) 按比例抓反面典型愚蠢可笑 (4) 我看文怀沙事件 (0) 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国民 (0) 我们的低品质生活 (8) 我们为什么不聪明? (0) 成也、败也 (2) 患癌十年被轮岗 唯有残生付强梁 (0) 必须终结擂台的喧嚣和浮躁 (1) 当皇权无法伸到地方 (0) 当幸福可以数字化 (1)

艾未未事件之随想

  对艾未未事件,最初的定性,是“特立独行”。如今,虽已经是名目繁多了。然,繁多的名目,依旧可以归结在“特立独行”的名下。   这,使我想起了希特勒主义。希特勒主义,有一核心,就是大日耳曼主义及与之相伴而生的反犹太主义。   其实,回过头去看看,可以说:希特勒领导下的德国,无论多么强大,终究是要失败的。为什么?大日耳曼主义及反犹太主义,反对的是世界的多样性。这就不仅仅是反人类了,而是在反世界规律,怎么能不败呢?   我们,再来看一看黨之艾未未事件。批判或反对“特立独行”,难道不是与希特勒的大日耳曼主义及反犹太主义是异曲同工的吗?限制或反对“特立独行”,不就是要想方设法取消或消灭多样性的吗?   中國,是世界的一部分;如果中國反对或试图取消多样性,就很难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了。   这,也许就是黨之艾未未事件,遭那么多人反对的根源。   统治者维护自己的统治,这没有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这是小道理。而且,维护统治也至少有两种以上的不同的方法:一种,是顺势而为;另一种,是逆势而为。   顺势而为,就是小道理服从世界规律的大道理,遵从普世之价值观,与世界同步前进。逆势而为,就是用小道理抗衡大道理,做世界的“异见人士”。   然而,小道理终究是无法抗衡大道理的。所以,研究如何顺势而为,比研究如何以小道理抗衡大道理更有意义与出路。   有人给出“專制国家70年大限理论”,其实这是一种机械与教条的思考。   中國,目前正处于上升期之中;而黨,控制着整个中國的一切。猜测黨将在什么时候玩完,不过是算命或是一厢情愿。   然而,黨已经过了全盛期或鼎盛期,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不排除会出现中兴。但,中兴的前提,是顺势而为,而不是逆势而为。逆势而为,实际上是拼着玩完。   中國,有中國的运势;黨,有黨的运势。然而,这两个运势,目前是捆绑在一起的。   如果黨玩完,上升期之中的中國,就必然有一次巨幅调整。如果黨中兴,那么,中國就必然继续拉长阳。   没有办法,黨和中國已经绑得太紧了。   我讲的道理,黨未必就不懂、未必就不知道。估计,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去寻找红色的源头。   然而,黨却忘了、忽略了,世界已经完全变了――全世界已几乎全都抛弃了馬克思列寧主义。这也不是什么“处于低朝”或“处于高朝”的问题,而是馬克思列寧主义,完成了他们的历史使命――促进资本主义走向民主社会。   即便是想要与资本主义誓死战斗到底,也应该有新的武器、新的主义,而不是馬列主義。馬列主義,早已力不从心了。   如果中國向左转,不是不能实践,而是理论与实际没有办法统一。   唱红歌、讲传统、向左转,只会唤起人们思考革命;而革命,是必须均分财富的。请问:能有多少官员愿意与老百姓均分财富呢?   况且,分完了又怎么办呢?打算停滞不前?不还得走市场经济的路?而市场经济,决定了上层建筑是民主社会。   艾未未,不是什么大人物;艾未未事件,也不是什么重大事件。但,这里反映出来的、是一个中國未来的方向性的大问题。   全世界、尤其是西方世界着急,从本质讲:不完全是关心艾未未的命运,他们更害怕日益强大的中國,“特立独行”,做世界的“异见人士”。   人类社会,吃过次亏。   (欢迎发表、转载、引用本文与观点)   顾晓军2011-4-16于南京   作者:顾晓军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4-17.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艾未未事件之随想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时事点评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2008年,我们奉演什么? (0) 麻将并非天生就是赌具 (9) 马肖兄弟,想说爱你不容易! (0) 除了下跪,只有愤怒 (9) 长歌当哭,笑对人生 (0) 酱缸 (0) 道上的一点事情 (1) 车轮下 (0) 负责任先生 (0) 谁为自杀负责? (0) 说说许知远批评韩寒 (2) 该为“盲流”一词羞愧了 (0) 论荆轲 (2) 虐待“歧见”何时休? (0) 草民与将军--祭洛阳大火活生生牺牲掉的309人 (0) 老宅变“故居”,何必急于为余秋雨修坟? (7) 罪孽与拯救 (4)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0) 父亲给我留下一道题 (2) 照片门 (2) 杞人为何忧核? (0) 杂侃“平均” (0) 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 (2) 有心解决问题,何须追问网友姓名 (0) 无知者无畏 (0) 教我如何再短信 (0) 敌人可恨吗? (0) 摊派—“贡献”—“自愿捐赠” (3) 按比例抓反面典型愚蠢可笑 (4) 我看文怀沙事件 (0) 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国民 (0) 我们的低品质生活 (8) 我们为什么不聪明? (0) 成也、败也 (2) 患癌十年被轮岗 唯有残生付强梁 (0) 必须终结擂台的喧嚣和浮躁 (1) 当皇权无法伸到地方 (0) 当幸福可以数字化 (1) 废止“糊涂”政令,不能“糊涂”了之 (0)

姜瑜吵架——当删贴成为习惯

  海外的媒体,都在嘲笑“姜瑜吵架”。说为上个星期天的那事,外交部发言人姜瑜女士,在90分钟的对外记者会上,与驻华外国记者吵架近1个半小时。于是,我想到这题目:姜瑜吵架——当删贴成为习惯。   有人在我《谴责与制裁是没有国界的》文后匿名跟贴:“老顾,你的博客又有几个被关了,打不开了。已阅已经传阅了所有的大作。”看罢,我的鸡皮疙瘩,由然而起――你看就看呗,博客原本就是给人看的,是不?又何必“传阅”?且这“传阅”,本是官话。将来,会不会也给我弄个什么“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呢?   想想都怕呵!远一点的,有著名思想家梁漱溟与毛澤東的纠结。毛澤東曾直言不讳道:“您要的这个雅量,我大概是不会给的!”近一点的,有刘爱卿上书――吾皇制宪。其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再近一点,有 冉云飞 、江天勇、滕彪……等等。   就我自己而言,不过是说点真话、不愿人云亦云罢了。后果,是一中國知名作家想发表点文章,竟成了痴心妄想;出书,那更是妄想加妄想。最有意思的,是前年、我在新浪博客招惹了韩寒;结果,是被新浪封杀,特务还追到我的搜狐博客,扬言要“喝茶”等等。   前时,我文中提到“顾晓军纪念馆长”王晓阳,有人问:人还活着,咋已有纪念馆了?其实,那时、被逼的连死的心事都有了,啥“顾晓军纪念馆”呵、“提前告别网友”呵、“菜刀”呵……等等,均出自那时,幸亏王晓阳率老郭学徒、废话一筐……等诸多网友鼎力支持,才打败了那特务狗官。   大家说说,我恶搞韩寒,那特务着哪门子急呢?是韩寒的那《独唱团》里,有那特务的股份呢?还是韩寒本身,也是一特务呢?今日之中國,是特务政治、警察统治。警察能满大街都是,特务能不无处不在吗?   博客之类,事虽小,但反映出的是文明程度。当一个执政者,想到要“管理”社会时,那么,他已经把自己凌驾于社会之上了。是不是这样呢?我以为:一个国家也罢、一个执政黨也罢,“当删贴成为习惯”之时,那新闻发言人和与会记者吵架,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欢迎发表、转载、引用本文与观点)   顾晓军 2011-3-3 于南京   作者:顾晓军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3-04.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姜瑜吵架——当删贴成为习惯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时事点评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2008年,我们奉演什么? (0) 麻将并非天生就是赌具 (9) 马肖兄弟,想说爱你不容易! (0) 除了下跪,只有愤怒 (9) 长歌当哭,笑对人生 (0) 酱缸 (0) 道上的一点事情 (1) 车轮下 (0) 负责任先生 (0) 谁为自杀负责? (0) 说说许知远批评韩寒 (2) 该为“盲流”一词羞愧了 (0) 论荆轲 (2) 虐待“歧见”何时休? (0) 草民与将军--祭洛阳大火活生生牺牲掉的309人 (0) 老宅变“故居”,何必急于为余秋雨修坟? (7) 罪孽与拯救 (4)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0) 父亲给我留下一道题 (2) 照片门 (2) 杞人为何忧核? (0) 杂侃“平均” (0) 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 (2) 有心解决问题,何须追问网友姓名 (0) 无知者无畏 (0) 教我如何再短信 (0) 敌人可恨吗? (0) 摊派—“贡献”—“自愿捐赠” (3) 按比例抓反面典型愚蠢可笑 (4) 我看文怀沙事件 (0) 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国民 (0) 我们的低品质生活 (8) 我们为什么不聪明? (0) 成也、败也 (2) 患癌十年被轮岗 唯有残生付强梁 (0) 必须终结擂台的喧嚣和浮躁 (1) 当皇权无法伸到地方 (0) 当幸福可以数字化 (1) 废止“糊涂”政令,不能“糊涂”了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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