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延海

万延海 | 2002年1月23日,睢县感染者给中央政府的呼吁书

昨天,河南睢县东关村(艾滋病村)村民来京上访并递交政府呼吁书。 他们提供的呼吁书上就有80余位感染者的签名,同时提供了20余位因艾滋病而死亡者的名单 。据他们说,他们村至少有300名感染者。 向卫生部递交文字材料的同时,还同时上交了一盘长约90分钟的用家用摄像机录制的感染者 口述的录像带。 呼吁书全文如下: 我们是来自中国河南省商丘市睢县城关镇东关村的农民,在中国传统的春节即将到来之际, 我们投书社会各界,一是公开我们村庄及附近村庄的艾滋病状况,二是向社会各界寻求帮助 ,三是呼吁社会各界尊重艾滋病人、关爱艾滋病人。 从1993年开始,睢县公疗医院、睢县卫生防疫站在我们县城开办了血站。这两个血站不是以 向医院提供血浆服务的,而是以赚钱为目的的,所以,他们在县城周边地区大作广告,宣传 卖血如何如何好,卖血可以赚钱致富等等。睢县当时在任的县长田其义(现任的商丘市教委 主任)在电视台为血站做广告:“要想奔小康,就去卖血浆。”号召全县人民都去卖血。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些农民在县长广告的指引下,纷纷来到这两个血站出卖自己的血浆 。由于他们为了多赚钱,降低抽取血浆的成本,对应该有的卫生措施一概没有。更由于采取 的是“单采”方式,导致很多人的血液混在一起之后,又被回输到体内,这样做的直接后果 是血液的污染。 我们在卖过自己的血浆之后,就成了血液污染的最大受害者。从1999年开始,我们村庄里边 有人开始得了莫名其妙的病死去,后来,这样死去的人多了,有人在省卫生防疫站查出来我 们村庄的这些人得的都是艾滋病。截至2001年底,我们村庄里感染艾滋病的人已经占到了总 人口的百分之三十还要多,而死去的人也已经有很多。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我们从 此看不到了生活的希望。 社会各界的朋友,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们的痛苦。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的人,或许上午 还能在人前有说有笑,但是到了下午就可能病倒在床,而三、五天之后就有可能死去,这样 的例子在我们村庄里面已经发生多起。而没有死去的病人也没有一点的办法遏止病痛的发展 ,因为治疗艾滋病需要大笔的钱财,这对于我们这些贫困的百姓来说是没有能力自救的。很 多人家,为了给亲人治病,卖光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甚至是口粮。 整个村庄就是这样在看不到边的黑暗里面生活着。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新春佳节到来之际,出于无奈,我们向社会公开村庄里面的真实情况,因 为,我们也想过上一个新年,或许这个新年会是很多村民的最后一个。他们,或许在过完这 个春节之后,就会走完自己的生命历程。 死去的人我们无法挽留他们生命的存在,但是,这些死去的人大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他们的身后一般都会抛下年迈的老人、年幼无知的孩子。剩下的人,更是看不到活着的希 望,因为他们失去了生活的保障。我们一个村庄的悲哀已经无法用纸张来书写。 艾滋病人需要活着,我们现在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珍贵。 我们的死去应该有人承担责任,我们会为自己的权益争取而努力。 我们渴求社会各界的帮助,更希望得到社会的尊重,更渴望正常的眼光。 ——来自河南省商丘市睢县东关行政村的部分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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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延海 | 睢县来京感染关于艾滋病扎针事件的声明,2002年1月28日

赵勇关于艾滋针恐怖行动的声明 我们是河南睢县东关南村的艾滋病患者,此次来到北京是为了代表我们全村所有卖血而染上艾滋病的村民向上级有关部门递交求助信,求助于上级领导及社会各层次,给予我们以最大的救助和关注,在这段时间里听说有一些不法分子因患此病,把自己的血液用注射器抽出来,四处用针头扎人,这是一种犯罪行为,他们以变态的心理危害于群众,这一种做法是绝对行不通的。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也可能是一些谣言而已,但是关于此事,是真的也好,是一些人的谣言也罢,在社会上都会受到政法机关的重视。 作为我们而言,是代表我们全村所有卖血而染上艾滋病的无辜者来京上访,为此,这些谣言的传播,对于我们来北京上访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看法和想法,也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作为一些不法分子能传播的谣言,是真或是假,都是行不通的,但也是不可不防的,他们这些所作所为能给他们带来只有一条路,就是绳之以法,得到的只是对他们这些不法分子更大的打击。 所以,我们此次来北京上访,是为了上级领导和卫生部的一些官员们给予我们救助。为此,我们代表我们全村所有无辜染上艾滋病的村民,向您们郑重声明,我们都是些诚实的农民,对于谣言的事情,在我们而言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更不用说去做这件无知透顶的事情。他们那样做法是会走向深渊的。 来自河南睢县东关南村艾滋病患者村民赵勇2002年1月28日 北京公安部门针对艾滋病人和艾滋病工作者采取行动 就在艾滋针传言引起天津和北京人民严重恐慌之际,北京市公安部门日前逮捕了两名来自河南农村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并为高度重视。据悉,在此之前,公安部门对传言中的恐怖行动毫无线索。遗憾的是,公安部门的这次行动是完全错误的。 29日,两名来自河南睢县东关村的感染者赵勇和王良来到北京朝阳区的领馆区,准备将一封该村80多名感染者给社会和政府的联名求助信(参见附录)和一盘透露感染者心声的录象磁盘递交给一法国媒体。据悉,在国际媒体办公区门口,两名自称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来客受到保安的重视,并随后引来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干警。 干警们立刻采取行动,将两人拘留,并随?蟊几捌渥∷捶⑾秩魏斡氪灾械陌陶胂喙氐闹ぞ荨R蛭枷蟠排淌乔嗄曛驹腹ぷ髡呃畹ぐ镏卮迕衤贾频模蓖恚删谴踊橙峤畹ごァT谒得髑榭龊螅?30日中午,李丹被要求由单位领回教育,并没收录象磁盘和母带。 据悉,赵勇和王良将被送回河南省,交由河南地方政府处理,从而我们需要更加关注赵勇和王良的安全,因为河南政府一向试图掩盖当地艾滋病灾祸,并打击试图说明真相的医生、记者和群众。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赵勇和王良一来到北京,一听说艾滋针恐怖行动,就对此发表谴责,并于28日将声明(参见附录)交给李丹。第二天,赵勇和王良就被当作恐怖嫌犯拘留了。北京市公安人员不仅不能找到真正的罪犯,反而给已经生活水深在火热中的感染者和在困境中顽强工作的社会工作者们制造麻烦,真是莫大讽刺。 公安部门的能耐难道仅仅是针对那些明确告知天下人自己感染艾滋病病毒的赵勇和王良吗? 分析: 1、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的早期查询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其立即把人拘留的行动是值得商榷的,因为在面临艾滋针传言恐慌和上级部门的压力下,一旦知道有河南来的艾滋病人在区域内出现,一定是如临大敌的。其实,干警们完全可以到医院里去找河南来的病人。这说明,公安人员对艾滋病和艾滋病人缺乏了解,严重无知。但是,在艾滋病人缺乏了解的情况下,听说艾滋病人出现,立即行动,是可以理解的,虽然不一定可以接受。 2、传讯李丹也是可以理解的,为了了解情况。但是在了解情况后,竟然做出行政处分,让李丹单位领回教育,并没收反映感染者心声的录象磁盘和母带,就违法了。李丹没有违法,怎么需要单位教育。录象不是违法的,为什么要没收。 3、北京市公安部门最大的错误是完全无视河南农村感染者的困境。他们/她们因为受到地方政府的漠视和无情对待,才来到北京向中央政府和国内外媒体求助的。他们的行动不违法,为什么要遣送回家?而且,可怕的是,这可能导致赵勇和王良受到河南地方政府的迫害。让我们关注赵勇和王良!让我们关注河南艾滋病人! 建议: 1、向国家卫生部和公安部报告赵勇和王良的情况,要求最高行政当局承诺保护两人不受到河南地方政府迫害; 2、向联合国机构和国际人权组织报告,督促中国政府保护赵勇和王良的人身安全; 3、李丹有权利要求北京市公安部门撤消由单位领回教育的处理,并归还录象磁盘和母带; 4、如果北京市公安部门还没有将赵勇和王良送回河南,就请立即放人; 5、赵勇和王良有权利对北京市公安部门的处理及其导致的不良后果,提出行政诉讼和国家赔偿; 6、北京市公安部门、感染者和社会工作者之间需要积极沟通、对话,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万延海 附录: 感染者呼吁书 昨天(2002年元月23日),河南睢县东关村(艾滋病村)村民来京上访并递交政府呼吁书。 他们提供的呼吁书上就有80余位感染者的签名,同时提供了20余位因艾滋病而死亡者的名单。据他们说,他们村至少有300名感染者。 向卫生部递交文字材料的同时,还同时上交了一盘长约90分钟的用家用摄像机录制的感染者口述的录像带。 呼吁书全文如下: 我们是来自中国河南省商丘市睢县城关镇东关村的农民,在中国传统的春节即将到来之际,我们投书社会各界,一是公开我们村庄及附近村庄的艾滋病状况,二是向社会各界寻求帮助,三是呼吁社会各界尊重艾滋病人、关爱艾滋病人。 从1993年开始,睢县公疗医院、睢县卫生防疫站在我们县城开办了血站。这两个血站不是以向医院提供血浆服务的,而是以赚钱为目的的,所以,他们在县城周边地区大作广告,宣传卖血如何如何好,卖血可以赚钱致富等等。睢县当时在任的县长田其义(现任的商丘市教委主任)在电视台为血站做广告:“要想奔小康,就去卖血浆。”号召全县人民都去卖血。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些农民在县长广告的指引下,纷纷来到这两个血站出卖自己的血浆。由于他们为了多赚钱,降低抽取血浆的成本,对应该有的卫生措施一概没有。更由于采取的是“单采”方式,导致很多人的血液混在一起之后,又被回输到体内,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血液的污染。 我们在卖过自己的血浆之后,就成了血液污染的最大受害者。从1999年开始,我们村庄里边有人开始得了莫名其妙的病死去,后来,这样死去的人多了,有人在省卫生防疫站查出来我们村庄的这些人得的都是艾滋病。截至2001年底,我们村庄里感染艾滋病的人已经占到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还要多,而死去的人也已经有很多。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我们从此看不到了生活的希望。 社会各界的朋友,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们的痛苦。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的人,或许上午还能在人前有说有笑,但是到了下午就可能病倒在床,而三、五天之后就有可能死去,这样的例子在我们村庄里面已经发生多起。而没有死去的病人也没有一点的办法遏止病痛的发展,因为治疗艾滋病需要大笔的钱财,这对于我们这些贫困的百姓来说是没有能力自救的。很多人家,为了给亲人治病,卖光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甚至是口粮。整个村庄就是这样在看不到边的黑暗里面生活着。 在中国?拇辰谌招麓杭呀诘嚼粗剩鲇谖弈危颐窍蛏缁峁遄锩娴恼媸登榭觯蛭颐且蚕牍弦桓鲂履辏蛐碚飧鲂履昊崾呛芏啻迕竦淖詈笠桓觥K牵蛐碓诠暾飧龃航谥螅突嶙咄曜约旱纳獭? 死去的人我们无法挽留他们生命的存在,但是,这些死去的人大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们的身后一般都会抛下年迈的老人、年幼无知的孩子。剩下的人,更是看不到活着的希望,因为他们失去了生活的保障。我们一个村庄的悲哀已经无法用纸张来书写。 艾滋病人需要活着,我们现在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珍贵。 我们的死去应该有人承担责任,我们会为自己的权益争取而努力。 我们渴求社会各界的帮助,更希望得到社会的尊重,更渴望正常的眼光。 ——来自河南省商丘市睢县东关行政村的部分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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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延海 | 2002年3-4月期间和河南省卫生官员的交流信函

马士文处长(河南省卫生厅疾病控制处副处长):   以下是我个河南省卫生防疫站站长王哲先生的回信,希望你知情。我将把这封信传真给卫生厅刘学周副厅长。附件是我最近写的一篇小文章:公开化、民众参与和艾滋病控制,提供你们参考。   万延海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yanhai To: Wang-Zhe(henan) Sent: Tuesday, April 16, 2002 1:01 AM Subject: 给河南省卫生厅方面的回信 王哲先生:   关于我们和河南省卫生部门的关系,我们朋友之间以及我个人在不同时期的看法出现严重差异,所以目前无法给予确定的答复。以下意见请转达刘学周厅长和卫生厅其他领导。   我个人认为,政府机构和民间工作者或社团之间需要沟通、合作,也存在斗争,但是无论合作或冲突,应该把问题摆在台面上,而不是背后告状和提供虚假信息等。   我们意识到,在我们北京会谈前后,河南省政府(包括卫生厅)向公安部和卫生部以反动组织和动员感染者闹事的名义告发了我们。虽然北京的公安和卫生部门在反复调查后没有发现这个方面的证据,但是我们原定的活动被迫取消。作为民间艾滋病项目,我们提前一个月和河南省卫生部门、提前两周和北京艾滋病协会联系,主动寻求政府或官方社团的支持,但是政府方面非但没有支持我们的工作,而是相反,河南省卫生厅花费大量人力和各项资源,破坏我们的积极性。我们损失惨重。我们为上次的会议准备了两个月。   我们也听说,在睢县,感染者积极分子受到不应有的监视。在村民中,普遍流传我们爱知行动项目是反动组织的恐惧性谣言。我感到,发生在睢县的事情和河南省政府方面在北京向中央政府制造我们的谣言是同一个过程的不同侧面。   3月29日,承蒙王哲站长和马士文处长来到我们的办公室,但是你们向我们提供的信息当时令我震惊,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们提供的信息可能不是真实的,并且可能是不友善的。你们当时说,文楼村感染者22日得到消息,组织6个人来北京参加我们的会议,因为政府阻拦,所以发生冲突,导致感染者来到县政府门口抗议,还把政府大门给砸了。你们说,最终还是来了4个感染者,并说来到北京的感染者身上携带了注射器和针头,也有感染者声言要去中南海等。你们并且说,感染者是高耀洁通知参加我们会议的。   经过多方面的调查,高耀洁医生没有通知感染者参加我们的会议。我事先提出过,希望高耀洁医生帮助组织,但是高医生当时就拒绝了,虽然她帮助我们找了一些地址。我把地址给了李丹。李丹没有直接和村民联系,而是根据你提供的人名和上蔡县防疫站进行了联系,对方没有答应,此时北京公安部门开始调查我们项目了。通过一些和文楼村感染者保持接触的记者,我们了解到,文楼村感染者去县政府示威的时候,是提出医药和孩子教育问题,而不是要参加我们的会议。在示威者和西方记者们的交谈中,没有提到我们的会议。虽然过了几天后,有几个村民通过长途电话,询问西方记者有关我们会议的事情,但是没有听说有人来北京。   目前,在没有河南省政府方面提供进一步的资料说明,在记者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行采访的情况下,我倾向于认为,河南省卫生部门把感染者示威和我们会议联系起来、把感染者参加会议和高耀洁联系起来、把感染者描述为政治上的造反者和法律上的恐怖分子,特别是北京不久前发生恐怖扎针传言的背景下,是不友善的。在北京的谈话中,河南省卫生厅方面希望人们不要“妖魔化”河南和河南艾滋病问题,但是我注意到,河南政府方面对感染者(被你们描述为闹事者、嫖娼者、贪污善款者和恐怖分子)和我们项目(被你们描述为反动组织和鼓动农民闹事)的“妖魔化”下足了工夫。除非你们进一步提供对上述事情的解释和提出完整的事件报告,我对你们的诚意和善意持怀疑的态度。   在北京的时候,我们都表示着眼于未来。我声明,如果你们善意处理艾滋病问题,善意对待感染者和帮助者,我们愿意积极地介绍河南政府方面的工作。   关于何爱芳“揭开河南艾滋病流行的血痂”一文,我现在能够做的是,一方面说明河南省卫生厅对这篇文章的多个方面提出疑义,二是鉴于作者没有签署真名,所以告诫人们引用的时候要慎重。但是,我也会说明,根据我多方面的了解,这个文章绝大部分信息是真实的,文章解释了河南艾滋病流行的原因和政府及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目前,我不准备把文章中刘全喜和刘学周的名字拿掉,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和朋友们感受到两位刘厅长正在真诚地为河南人民工作的时候,我愿意照顾厅长们的形象。我说过,形象工程我可以帮助做,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我的朋友们和公众的理由。   我也愿意把我写给河南省检察机关举报刘全喜的信件从网上拿走。这不表明我认为刘全喜不需要为此负责任,而是表示,我的意见已经表达,是否处理是政府方面的事情,但是如果卫生厅方面认为,这些文章妨碍今后我们可能和卫生厅一起的工作,我愿意撤掉这个文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目前,我听到,有些感染者为了自己的生命在奔波,寻求帮助,但是这些积极分子受到监视和政府方面不必要的谈话。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仅不会把这些文章撤掉,可能还要加大批评的力度。   在北京的时候,我们谈到了支持高耀洁医生的工作和接纳国际援助机构与资金来河南开展艾滋病工作。我注意到,河南省卫生厅正在加紧这个方面的工作。这是一个可喜的事情。在北京,我建议过,如果下次高耀洁受到邀请参加国际会议,比如一年一度的全球健康理事会(去年和世界医生组织、医生无国界组织一起给高耀洁发奖的那个组织)的年会,卫生厅方面可以一起去,支持高医生的工作,这样将不仅帮助高医生和河南艾滋病工作,也改善政府形象。听说,刘学周厅长给高医生表示,愿意和她一道去开会。为此,我已经和全球健康理事会会议组织者联系,安排高医生参加今年5月底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年会。如果刘学周厅长或其他人愿意来,我也愿意帮助联系。请尽快回复。   最后,说明一下,原爱知行动网站内容由我个人负责。爱知行动项目将有新的网站和机制。   现在是夜晚两点钟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刚刚从旧金山开会回来,所以回信晚了一些。   万延海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g-Zhe(henan) To: wanyanhai Sent: Friday, April 12, 2002 5:24 PM Subject: 关于网页的事 万延海:你好! 据李丹讲你正在和朋友协商更换网页内容的事情。并已声明2002年2月,北京爱知行动项目进行新的组合,在此之前,项目以及网站的工作基本代表了你个人的工作, www.aizhi.org 将不再是项目的网站,而只是你个人的网站。爱知行动项目新的网站将重新建设,网址是新的。我想这样将更利于你删换一些内容,并介绍河南做的工作。望迅即完成,以便我们以新的姿态在新的起点上合作。                               祝                                       顺安                                        王哲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yanhai To: Wang-Zhe(henan) Cc: manchuriansun@hotmail.com Sent: Friday, March 22, 2002 9:26 AM Subject: 请确认 王哲:你好!   我26日晚上到达北京,27日上午9:30-10:30会见xx基金会项目官员,这是2个月前预定的。我们的会谈初步定在27日下午1:30,地点是北京西苑饭店大厅。我和xx出席。主要听取刘学周厅长介绍河南的工作。我们项目资料都在网上。如果需要我们帮助推荐河南省卫生部门的工作,可以把资料存放在磁盘里,一起带过来。   周末愉快!   万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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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延海 | 2002年5月20日关于感染者被公安打死的消息

各位朋友:   前天,河南省睢县东关村民王勇(男,33岁,已婚,家有幼儿1女1男,艾滋病人)因为违法进入睢县中医院药房,试图获得度冷丁,减轻疼痛;医院报警,王勇被公安带走。王勇长期通过在药房的熟人这样做。王勇的行动是违法的,但是侧面反映了当地感染者缺医少药的情况。   今天早上,公安把王勇的尸体拖到火葬场,准备直接火化,但是闻讯赶到的家属和亲友阻止了当地公安火化、消灭罪证的企图。进入火葬场的亲友目睹了王勇脖子上的绳子烙印和头上的窟窿;王勇浑身是血。王勇亲友们相信,王勇是勒死和打死的。   目前,王勇家里还有一个夫人、6岁的女儿和4岁的儿子。   据悉,一些村民有情绪,想要向政府表达愤怒和抗议。笔者在被问到对村民行动的建议时表示,一是要表达意见,但是首先要询问家属的意见;二是按照法律程序进行,如果要用公开的集体抗议方式,应该先向睢县公安局递交申请报告。笔者表示,愿意帮助家属和村民们把愤怒之情和抗议的声音表达出来。   让我们谴责河南省睢县公安的暴行!让我们呼吁中国政府将打死人者绳之以法!   万延海 各位朋友:   根据最新的对河南省睢县公安打死王勇事件的解释,今天早晨有两个不同的信息来源,指出王勇是因为打老婆被老婆举报的,但是大家都同意这样的基本事实,王勇是在派出所被打死的。一位妇女主动来话说,公安为了防止王勇继续打老婆,就打死了他;显然,这个解释法律上对于警察打死人是多么的无力。这位妇女指出,王勇的脖子上有绳子的印子。一位北京的记者来话说,采访了王勇的父母,其父母说,是王勇打老婆被举报的;看来,当地公安部门保护妇女是积极过头了。   我目前无法和当地更多人士联系,有进一步消息后,就及时通报大家。我和当地的村长没有能够联系上。   万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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